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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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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欽定四庫全書 |
2 | 行水金鑑巻一百八江南按察使傅澤洪撰運河水 |
3 | 明英宗正統六年二月辛已,直𨽻髙郵州知州韓簡言:「州管河西,接新開河東通興化縣,舊設上下二閘,以時啓閉,舟行甚便。今閘壊河不通,且子嬰溝塞溝旁,田皆荒蕪,又減水隂洞,常閉塞其岸,東田旱潦輒不收,請俱浚治之」。事下行在工部,請令揚州府覈實興役,毋輕擾民,從之。 五月癸亥,徙張家灣至河西務沿河民舍三百十三家,以礙運船牽路故也。 六月壬辰,漕運右參將、都指揮僉事湯節言:「徐州至濟寧諸閘本積水以便漕舟,今使客怙威至,即起閘,吏胥莫能禁。臣見徐州呂梁二洪剥淺小船,可令給與各閘傳送,使客庶利於積水」。從之。 七月甲寅,漕運右參將都指揮僉事湯節言:「閘河水淺,糧艘不能進。縁河南金龍口及山東徂徕金溝等泉,缺官提督疏濬之故,臣請遴選㢘幹官分投提督,及移文河南、山東各委官及時疏理」。上皆從之。 八月癸酉,命修髙郵州北門起至張家溝一帶河隄。 十二月丁酉,命廟祀平江恭襄侯陳瑄。初,瑄為總兵官,督糧運,疏鑿清江浦等處,増設移風等閘,堅築堤防以蓄水,行舟立常盈倉,積糧甚多,及沒,民感其恵,於清江浦東立祠堂,愬像崇奉禱者,屢有靈應,至是,上聞,命有司春秋致祭。《明英宗實録》由楊士竒作瑄神道碑》,言:公疏清江浦引水, 管家湖,入鴨陳口達淮,以免淮河風濤之患,就管家湖築隄亘十里,以便引舟,浚儀真、𤓰洲二壩潮港之湮,鑿呂梁、徐州二洪巨石,以平水勢,築沛縣刁陽湖、濟寧南旺湖長隄,開泰州白塔河,通大江,築髙郵湖隄堤,內鑿渠,亘四十里,自淮至臨清剙閘四十有七,建倉置舍,以便漕舟。縁隄鑿井樹朩,以便夏月,行者種種河政俱堪不朽,宜乎血食千秋也。 |
4 | 明英宗正統七年七月癸亥,久雨,水決武清縣匡兒港、漷縣中馬頭、小䝉村、河西務上馬頭隄岸,共三十二處。詔修其易為功者,其功力繁多者,計費以聞。 癸未,修築淮安西湖中路十餘里,以便漕運。明英宗實録。正統七年,參将湯節因洪水迅急,數壊舟楫,建議於徐州洪之上流築堰逼水,悉歸月河,於月河南口設閘,以壅積水勢,至景泰間水漲,閘壊。南河全考。明英宗正統八年三月壬午,濬𤓰洲壩東港。洪武間,𤓰洲壩有東西二港,永樂間廢東港壩為厰,以貯材朩。正統初,廷臣議徙朩濬港,未果。至是,督漕總兵官都督僉事武興言壩廢港塞,非唯舟楫往來遲延,且艤泊大江,有風濤之虞,請俟秋成,於鎮江、揚州二府僉夫七千餘人修復。從之。 乙酉,漕運總兵官都督僉事武興、巡撫侍郎周忱等奏:「常州府武進縣民言,漕舟出夏港,泝大江,風濤險阻,害不可勝言。常州西城有徳勝、新河,北入江江,北揚州府泰興縣有北新河,中間有淤淺者,俱宜浚之,以避大江險阻」。浙江都司署、都指揮僉事蕭華言:「永樂、宣徳間,漕舟自常州府孟瀆河出江,入白塔河,江行不踰半日,今孟瀆河淤淺,請浚之。廣東按察司知事黃武、浙江處州衞指揮使牛通皆以為言,事下臣等計議,華等所言皆有據,請先浚孟瀆河,其白塔河有四閘,可於其中大橋閘築壩,俟運河水泛則啓閘行舟,水落則仍閉塞,徳勝河亦宜修浚。惟北新河計當役一十五萬五千人,一月方完,比者連年災傷,不可興大役。請俟浚理孟瀆河、白塔河、徳勝河完再議上」。從之。明英宗實録。明英宗正統九年正月庚辰,福建按察司謝荘奏:「請浚鎮江府丹徒縣甘露壩至常州府城東河道」。從之。 閏七月辛已,工部右侍郎王佑言:「臣奉勅與太監阮安往視水決河岸,自蒲溝兒至漷縣二十餘處,其耍兒渡尤甚,乞發丁夫物料修築為便」。從之。 庚子,工部言:「河南山水泛溢,灌衞河,沒衞輝,開封、懐慶彰徳民舍,壊宣武衞懐,慶守禦所城」。上命所在隨宜修理,民失所者撫恤之。 八月壬子,革臨清壩官。初,平江伯陳瑄奏設臨清閘,壩遂廢,至是,乃革其官。 八月辛未,直𨽻固安縣奏請築水屯厰等隄,從之。 十月丙午,修徳州耿家灣等處隄。 十二月戊申,疏常州鎮江運河。明《英宗實録。明英宗正統十年五月丙子,漕運參將、都指揮僉事湯節言:「滕縣七里河,近者淤塞,水不至運河,致糧船不能進。乞濬自沛縣魏家潭直抵雞鳴臺,流出運河,仍置閘以時開閉。其沙河、泥溝、泉河、濟寧州盧家溝等泉源,鄒縣淵源舊泉河口,亦宜疏通,各置小閘蓄水」。事下工部,尚書王卺言:「宜令所司按實,起夫疏濬」。從之。 九月丙申,河南按察司副使榮華言:「運河沽頭上閘至金溝閘幾十里淤淺,糧船停滯,雖減糧挑淺,然終非長久計。宜於淺處置金溝上閘,如遇沽頭上閘糧船膠淺,即啓二閘,兩水交下,積水必深,可無停滯。又呂梁上洪之西,舊有石閘二,因水勢陡險,無船經行,徒為虛設,宜拆之以為金溝上閘,庶不勞他費」。事下工部,尚書王卺等請移文漕運總兵官都督武興勘視宜否,從之。 十二月辛酉,湖廣廣濟縣奏:「本縣及附近黃梅縣,每嵗輸運秋糧,於望牛墩,常不下三萬餘石,皆雇小車盤運一車,止載四石而雇直二斗,及天隂雨雇直倍之,民實不堪。臣見本縣連城湖港廖家口舊有溝,直抵望牛墩第沙塞水淺不能行船,請同黃梅縣各率夫役疏濬,用船載運,實為民便」。從之。明英宗實録。 |
5 | 明英宗正統十一年三月癸已,巡按直𨽻監察御史奏:「淮安府滿浦、淮安、南鎖三壩,舊以無閘而設,後立移風等五閘,其三壩皆廢不用。揚州邵伯閘壩舊以築隄,恐泄水利而設,今隄已完,其閘壩亦皆不用。白塔河、大橋、潘家荘、新開江口等閘,舊以地勢斗峻,泄水而設,今築塞年久,其所設官吏人夫皆冗濫,乞減省之」。事下工部覆奏:滿浦、淮、安南鎖每壩留官吏各一員,人夫去其半。邵伯閘壩官吏革去止留夫四十名,𨽻邵伯驛、大橋、潘家荘二閘官吏革去其夫,𨽻新開江口二閘。從之。明英宗實録。 |
6 | 明英宗正統十三年二月乙已,徐州呂梁二洪皆分黃河水以通舟楫。其泰皇寺巴河原係分水之處,年久淤塞,水脈微細。先此,都督同知武興奏請疏濬,以冬寒土堅而止。至是復請,上命所司發軍夫濬之。 丙寅,湖廣五開衞奏:「本衞地臨苗境,山路險側,軍餉難於轉輸。去衞三十餘里,有水下通靖州江,其中亂石沙灘二十餘處,計役五百人,疏濬一月有餘,可以成功,於轉輸甚便」。從之。 三月戊子,監察御史林廷舉言:「漳河自山西沁州發源七十餘溝,會而為一,至肥鄉縣等處隄岸逼隘,水勢湍激,以故為民患。元時分支流入衞河,以殺其勢。永樂間,漂塞舊跡尚存,去廣平大留村十八里,宜發丁夫鑿通,仍於漳河置閘,遏水轉入之。其肥鄉等處,亦宜疏廣之。如此,非惟漳河水減,可免居民之患,而衞河日増,亦足為漕舟之便」。從之。 |
7 | 是年秋,河決滎陽,東過開封城之西,南經曺濮,以入運河,決張秋地至兖州府沙灣之東隄大河口而決,濟汶諸水皆從之,又經䝉城縣至懐逺界,入於淮海,會通河遂淤治水之閘,疏水之渠,渠起張秋金隄之首,東南行凡數百里,經澶淵以接河沁名渠,曰廣濟閘,曰通源,凡河流之旁,出而不順者,則堰之堰有九長,衺皆萬丈。九堰既設,其水遂不東衝,沙灣乃更北出,以濟漕渠之涸,由是遂濬漕渠,由沙灣而北至於臨清,凡二百四十里,南至於濟寧,凡二百一十里,復作淤水之閘於東昌之龍灣,凡八,役夫五萬八千,有竒材九萬六千有竒,竹以竿計倍之,鐵十三萬斤有竒,鋌三千,絙百八,釜三千八百有竒,麻百萬,檾倍之藳,桔又倍之,石若土則不可,以數計糧五萬石《續文獻通考》。 |
8 | 是年秋七月,河決滎陽,經曺濮衝張,秋潰沙灣東堤,奪濟、汶入海,尋東過開封城西南,經陳留自亳入渦口,又經䝉城至淮逺界入淮,命工部尚書石璞治之,弗就,尋復以侍郎王永和代璞。舊黃河在開封城北四十里,洪武二十四年,河決原武,東經開封,又南經潁上,東至夀州正陽鎮,全入於淮,而元㑹通河遂淤。永樂九年,尚書宋禮濬㑹通河,開新河,自汶上縣袁家口左徙二十里,至夀張之沙灣接舊河,九閱月而績成。侍郎金純,從汴城金龍口,下達塌塢口,經二洪,南入淮,漕事定,為罷海運,至是又決滎陽,過開封城西南,而城北之新河又淤,自是汴城在河北矣。隋唐以前,河與淮分自入海,宋中葉以後,河合于淮以趨海,然前代河決,不過壊民田廬,至明則妨漕矣,故視古尤急。《紀事本末》 |
9 | 明英宗正統十四年春正月辛夘,修山東金口堰。 三月癸已,工部右侍郎王永和奏黒洋山西灣已通,其水由泰黃寺資運河東昌之水,復置分水閘,設三空放水,自大清河入海,其八栁樹猶未宜用工,沙灣隄宜常啓分水閘二空,以泄上流之水,則不為後患。上皆從之,仍戒永和等速修完以休軍,夫毋久憊,人誤其生業。 四月辛未,修直𨽻髙郵州甎河塘。 九月庚辰,巡按直𨽻監察御史錢清等言:「臨清四閘為黃河水決上下船皆失利,其南舊有撞圈灣河,可濬之,令船自此達衞河為便」。工部請下委官主事黃瓚等議行。從之。明英宗實録。明景帝景泰元年四月癸已,監察御史陳全言:「初,黃河水決,山東沙灣隄已修,其大半止留西岸二缺口泄水。近者東阿縣以西大洪口,鯉連河水落,河身漸露,與缺口相去甚近。恐将㑹通河水落,掣入東去,不便漕運,乞築其二缺口為便」。從之。 五月癸酉,久雨,決通濟河東西岸,命有司修築之。 七月丁已,直𨽻江都、儀真二縣以水災聞,命所司修其圩壩之被決,恤其人民之被災者。 十二月丁酉,工部奏:「通州抵徐州運河一帶,皆淤塞不通,不預疏濬,恐妨漕運徐州等處,請勅僉都御史王竑通州等處宜遣在京大臣一員提督疏濬」。詔「不必遣大臣,其令都察院擇御史㢘能者一人往理之。明英宗實録。 |
10 | 是年,設淮安漕運都御史,兼理通州,至儀真河道《明會典》。 |
11 | 明景帝景泰二年正月甲子,濬直𨽻、鎮江、常州運河。二月壬午,敇山東左參政王驄、按察司僉事王琬督工浚沙灣運河,以河決水淺故也。 丙戌,巡按直𨽻監察御史陳全奏:「運河沙灣常以衝決修置土壩,故今損壊,不能蓄水,致妨漕運。請以拆毀舊船,改造板閘二座」。從之。 六月戊辰朔,勅巡撫山東河南左副都御史洪英、右副都御史王暹曰:「近者黃河衝決,水失故道,自臨清抵徐州以南,漕運艱難。爾等即各督兩處三司官從長計議,相度地形水勢,畫圖計工,量起軍民。夫河南疏滌故道淤塞,或取捷徑分引水勢,灌注徐州以南,山東因其水勢,緩處修築岸口,使分灌南北濟寧臨清閘河,應用物料,俱聴爾等從宜措辦,務令水歸漕河,軍民儹運,商旅往來無阻。爾等欽哉,毋負朕命!」 七月庚申,初以河決沙灣水皆東注,徐、呂二洪淺澀,勅右副都御史王暹處置。至是,暹上言:「黄河自崑崙發源,流入中國,其所經歴之處,自陜州以西有山峽不能為害,陜州以東,則地勢平緩,水易泛溢,故為害甚多。國朝自洪武二十四年河改流,從汴梁北相離四五里許,東南轉至鳳陽入淮者為大黃河,其支流分出徐州以南者為小黃河,以通漕運。自正統十三年以来,河復故道,從黒洋山,復徑趨沙灣入海,止存小黃河從徐州出,岸髙水低,隨濬隨塞,故徐州之南不得飽水。臣等遵聖諭,自黒洋山東南直至徐州,督同河南三司疏濬。其臨清以南,可令副都御史洪英督同山東三司疏浚」。從之。 八月壬辰,給事中張文質劾巡撫都御史王暹、洪英治水無績,且言:「濟寧以西,耐牢坡閘南直抵魚臺縣,南陽閘有塌場河,可引水濟徐、呂二洪沙灣之決,可於潘家渡以北濬支流,以減水勢。其沙灣浮橋以西,開築河口閘座,引水以灌臨清,宜別命官以責其成」。詔不允,仍令暹、英調度,慎無偏執誤事。 十月已丑,浙江台州衞百戸王武奏:「徐州洪先因巖石嶇嶮,舟船失利。平江伯陳瑄於洪東設二閘行船,後以閘逼水急,仍於舊洪行船。近者黃河水小,洪閘淺涸。臣見舊閘北有土岸長二百餘步,可鑿成河道,將閘移置此處,則水勢平緩,舟楫可行」。事下工部覆奏,令總督漕運右僉都御史王洪相度處置。從之。明英宗實録。 |
12 | 王暹巡撫河南,奉勅修築沙灣,奏修河用工次第,宜自黒洋山抵蕭縣,每十里置舖,專人提督修治。姚夔撰王公墓表。 |
13 | 明景帝景泰三年正月已夘,監察御史練綱言:「江南漕船俱從江隂、夏港并孟瀆河出大江,遡流三百里,抵𤓰洲,往往風水失利。今江南岸有南新河在常州府城西江北岸,有北新河在泰興縣,正相對江北,又有白塔河在江都縣,與江南孟瀆河參差相對。若由此二處橫渡江面甚近,但北新河、白塔河淤塞,俱用疏濬,北新河須二十萬夫,白塔河須七萬夫,可就宣徳間曽於白塔河置閘,潮漲入閘,則沙土積塞,潮落啓閘則運河水洩,今可易閘以壩」。章下工部覆奏。綱言是當以蘇、松、常、鎮、揚、淮六府共事。帝以未經按視,令移文尚書石璞措置。丙辰,山東右參議劉整、僉事王琬以沙灣河決,率丁壮塞之。日久無功,人多逃逸,為右僉都御史王竑所劾。詔宥其罪,俾隨尚書石璞立功自劾。 五月丙申,築沙灣隄成。自河決沙灣,水徑趨海,運河膠淺。或言沙灣以南地髙,水不得南入運河,或云引耐牢坡水可灌運河,但不免經沙灣,宜別開河以避其衝決之勢。或云引耐牢坡水南去,則自此以北枯澀矣。或言沙灣水勢湍急,石鐵沈下若羽,非人力可為,宜以戒行僧道,設齋醮符呪,其說荒唐可發一笑。命工部尚書兼大理寺卿石璞往治之,封河神為朝宗順正恵通靈顯廣濟河伯之神。璞至,以決口未易築濬,自黒洋山至徐州以通漕舟,而沙灣之決如故。乃命內官黎賢、阮落,御史彭誼往協璞等於沙灣築石堤以禦決河,開月河二,引水以益運河,且殺其決勢。至是水流漸微,細克築塞之。 六月,大雨浹旬,河復決沙灣北,馬頭七十餘丈,掣運河之水以東,旁近田地悉皆淹沒。 七月戊戌,河南按察司僉事劉清奏:「沁河至武陟入黃河,正統四年,沁河決馬曲灣入衞河,因此沁河、黃河、衞河三水相通,舟楫往來,將及半年,今決口已塞,衞河膠淺,運船皆由黃河常遭沈溺,請勅廷臣相沁河原決之處,濬其水以資衞河,使軍民運船,或由黃河或衞河,視其逺近之便,而為轉輸長久之計」。事下工部,請移文巡撫,右都御史王暹率三司官議其利否而為行止,從之。 八月甲子,直𨽻清河縣儒學訓導唐學成言:「臨清河涸,自沙灣決而然。其所以決者,以地下隄薄黃河,徑趨甚急,勢莫能禦。故今年四月修完,而五月即決也。沙灣決而臨清,寧有不涸者乎?臨清至沙灣有閘十二,有水之日,其勢甚陡。請俟今秋漕運畢日,洩乾閘河於臨清,濬月河以通船,不必由閘。其臨清以南,俱從月河疏濬不動,原閘直抵沙灣,其隄岸低薄者培厚之,河道狹窄者濬廣之。如此則水勢自緩,衝決無由,而漕運通矣」。章下工部,請令學成往同巡撫山東右都御史洪英及巡河御史有司等官相度宜否。從之。 乙丑,山東兖州府奏,雨水泛漲,禾稼渰沒,人民缺食糧草無徴。御史羅澄亦奏:徐州抵濟寧一帶平地水髙一丈,民居盡皆坍塌,老穉妻孥流離道路。事下戸部,請差官赴山東會同巡撫官、右都御史洪英,於各府縣設法賑䘏,從之。 浙江參政胡清言:「直𨽻鎮江府有河、通、常州府河有新港、奔牛等壩,止能容小船往來,而輸運糧草,大船俱涉歴大江,風濤不測,常致損溺。請勅有司開疏其河革去,其壩惟置石閘以蓄水,則船通而害除矣」。事下工部,移文覈實,咸以為便,從之。 丁丑,先是,總兵官、都督僉事徐恭奏沙灣北馬頭復決,乞勅有司修築。詔巡撫山東,右都御史洪英督三司官理之。至是,英言:「水勢洶湧,未易用工,請俟冬月水消,量添夫料修築」。奏下工部,請如英言。從之。 九月癸夘,山東右參議劉整奏:「臣同僉事王琬專理河道,北抵河間之吳橋,南至徐州之沛縣道路一千餘里,閘壩四十餘座。臣等不能周歴,凡有急務,必移文各州縣官,奈各官不即躬視修理,止令隂陽醫生等董率夫役,致常逃竄誤事。乞勅吏部於臨河府、州、縣各添設官一員,專理河道,仍賜臣等勅提督修理,庶事有統屬,不致乖誤」。從之。 戊申,勅山東布政司右參議劉整、按察司僉事王琬修築沙灣堤岸,以已完之隄又復衝決也。 壬子,初,訓導陳冕以治沙灣河陞教授,至是沙灣復決,冕奏:「欲息斯患在用臣言,事下工部,惡冕妄詐,請遣人送往山東巡撫、都御史等官處,責其成功,否則械送京師懲治」。詔從之。給事中陳嘉猷言:「朝廷嘗降榜求治河之畧,然而未有言者也,冕嘗有修治之績矣,今以為言,而工部嫉之,必欲置諸有罪之地,臣惟河決莫大之患,若仗一人之力而能成功,則原遣諸臣已成之於曩昔,而無復告患於今日矣,況區區一冕,而使之受制於巡撫等官,望其有效,不亦難哉?且冕所言皆為朝廷也,若以言而見罪,臣恐聖諭雖切,人皆緘口不言,其河道通行方畧,終不得以上聞,而其他利病有甚於此者,孰肯復言哉?一冕不足惜,而所闗國體甚重。伏望令冕協同巡撫等官,設法築修為巡撫者,毋賤其卑而自尊為冕者,亦毋是其言而自肆在和同計議,以求成功,果有優績,量加賞擢。若然,臣將見天下之人有長策者,俱為陛下言也,又何憂乎?河道之功之不成哉?」從之。 十二月癸已,以沙灣河決久未成功,而運河膠淺,有妨漕運,復勅內官黎賢武艮、工部左侍郎趙榮往理之。 丙辰,遣工部左侍郎趙榮祭河伯之神,以疏濬東昌沙灣故也。明英宗實録。是年春二月,河決沙隄灣,命左都御史王文巡視河道。明紀事本未。 |
14 | 趙榮,字孟仁。景泰中,遷工部侍郎。張秋河決,命榮董治之,卒復故道。天順初,升本部尚書。《獻徴録》。明景帝景泰四年正月壬午,河復決沙灣新塞口之南。二月乙未,以沙灣累修累決,詔加封河神為朝宗順正恵通靈顯廣濟大河之神。 戊戌,工部左侍郎趙榮言:「黃河之趨運河,勢甚峻急,而沙灣抵張秋舊岸低薄,故此方築完,彼復決溢,不為長計,恐其患終不息也。臣等議,請於新決之處,用石置減水壩,以殺其勢,使東入鹽河,則運河之水可蓄以通運舟矣,然後加髙厚其隄岸,填實其缺口,庶無後患」。從之,仍命京厰給鐵牛十八、鐵牌十二與之。 四月戊子朔,復築沙灣決口畢工。監察御史彭誼言:「河隄僅完,人力實罷。今民夫雖已疎放寧家,而原設看橋撈淺者猶供役,且貧難無食,乞每人月給糧三斗」。從之。 五月癸酉,山東布政司右參議陳雲鵬奏:「運河之水,偶爾泛漲,三月四日敗沙灣減水壩,越七日又敗南分水墩自是抵五月,水益浩瀚,墩岸橋梁皆被衝壊,而北馬頭決五丈,有竒漕舟。今雖暫通,臣恐此後水勢益大,一帶隄岸皆未能必其無虞,宜預積工料為修築,計竹朩之𩔖,已於浙江等處順帶,其石料、柴草動億萬計,雖有山東諸司罪人折納,恐不足用。臣謂在京造作已息,請以山東、河南南直𨽻等處該班石鐵等匠,量發前來,於附近山場採運,准其班次。其河南囚犯,亦如山東之例,運石於沙灣贖罪」。事下工部言:「河南北直𨽻旱潦,人民艱食,聴其於山東起取匠二萬人,採運物料,務在修築堅完,漕運不阻」。從之。 乙酉,沙灣大雷雨,決北馬頭河岸四十餘丈,運河水掣入鹽河,漕運之舟悉阻不行。 七月乙丑,命太子太保、兼工部尚書石璞往治沙灣決河。時有㫖命工部司務吳福往治,已就道,給事中國盛等言:「沙灣之決,累勅大臣尚不能為經久計,吳福庸下豈能濟事?況決口甚大,費用工料甚繁,亦不宜獨仗山東。其河南并南北直𨽻人匠,淮安、臨清及龍江瓦屑壩諸抽分朩料,亦宜許其取用」。詔是之,乃徴福還,而以璞往。監察御史練綱言沙灣之決,昨見教諭彭塤請立閘以節制水勢,開河以分析上派,其言頗似近理。又往來舟人淹留日久,必皆愁困躁急,但得設法前進,雖或稍傷其財力,無不樂趨事功者,可因而借用之。詔是其言,令與尚書石璞措置。 丁夘,河南右參議豐慶言:「江南漕船阻於張秋之決,計無所出。臣請自淮安清河口入黃河,至開封府滎澤縣河口,轉至衞輝府胙城縣,泊於沙門,陸輓三十里,至衞河船運至京。往時議者以河道初改,恐阻礙不行,今河道已通,數年往來船不絶,豈糧船獨不可行?」章上命總督漕運都督僉事徐恭等覆實回報。 壬午,漕運總兵官、都督僉事徐恭奏:「沙灣河決,水皆東注,以致運河無水,舟不得進者過半。雖設法,令漕運軍民挑濬月河,築堤,遏水北流。然北髙東下,時遇東南風,則水暫北上,舟可通行。設遇西北風,則水仍東注,舟不得動。况秋氣已深,西北之風常多,經旬累月,舟行不過數里,誠恐天寒水凍,不敢必其得達京師,乞早為定計」。事下戸部議:「宜勅恭與石璞、王竑計補,如舟可前進,則令運赴通州上納。如不得進,則令沙灣以北者於臨清,上納以南者於東昌及濟寧上納漕輓軍民,令回本處運次年糧儲」。從之。明英宗實録。 |
15 | 行水金鑑巻一百八 |
URN: ctp:ws785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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