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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七百十七

《卷七百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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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部 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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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易》曰:「君子見幾而作」。乃有受署戎府,參佐郡務,咨以策畫,賴其協贊。漢、魏而下,選辟甚盛,賢英舉集,話言多在。至或深識政本,洞達治要,究時之利病,知事之善敗,察姦宄之情狀,辨強弱之形勢,猶豫之論立決,曠廢之典斯舉。援經義以正大體,酌物理而見未然。用能釋患而解紛,成務而宣績,道茂乎當世,美流乎無窮。斯所謂好謀而成,其智足使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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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鄭興為更始,丞相李松長史松先入長安,令興還奉迎。遷都更始,諸將皆山東人,咸勸留雒陽。興說更始曰:「陛下起自荊、楚,權政未施,一朝建號,而山西雄桀爭誅王莽,開關郊迎者,何也?此天下同苦,王氏虐政,而思高祖之舊德也。今又不撫之,臣恐百姓離心,盜賊復起矣。《春秋》書齊小白入齊不稱侯,未朝廟故也。今議者欲先定赤眉而後入關,是不識其本而爭其末。恐國家之守,轉在函谷,雖臥雒陽,庸得安枕乎?」更始曰:「朕西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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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永,上黨人。為郎功曹時,有矯稱侍中止傳舍者,太守趙興欲謁之,永疑其詐諫,不聽而出。興遂駕往。永乃拔佩刀,截馬當胸,乃止。後數日,詔書果下,捕矯稱者,永由是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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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意,會稽山陰人。少為郡督郵。時部縣亭長有受人酒禮者,府下記案考之,意封還記。入言于太守曰:「《春秋先內後外。《詩》云:刑於寡妻,以御於家。邦明政化之本,自近及遠。今宜先清府,內且闊略遠縣細微之愆,太守甚賢之」,遂任以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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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章,南陽人。初仕郡為功曹。時大將軍竇憲免封冠軍侯,就國章從太守。行春到冠軍,太守猶欲謁之。章進諫曰:「今日公行春,豈可越儀私交。且憲椒房之親,勢傾王室,而退就藩國,禍福難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舉止進退,其可輕乎!」太守不聽,遂便升車章前,拔佩刀絕馬鞅,於是乃止。及憲被誅,公卿以下多以交關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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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闢車騎將軍、閻顯府。時太后稱制,顯入參政事。先是,安帝廢太子為濟陰王,而以北鄉侯為嗣。瑗以侯立不以正,知顯將敗,欲說令廢立,而顯日沈醉不能得見,乃謂長史陳禪曰:「中常侍江京、陳達等得以嬖寵惑蠱先帝,遂使廢黜正統,扶立疏孽。少帝即位,發病廟中,周勃之徵,於斯復見。呂后立惠帝後,宮子為少帝,周勃廢之也。今欲與長史君共求見說,將軍白太京等廢少帝,引立濟陰王,必上當天心,下合人望。伊、霍之功,不下席而立,則將軍兄弟傳祚於無窮。若拒違天意,久曠神器,則將以無罪并辜元惡,元,大也。《書》曰:元惡大憝。此所謂禍福之會,分功之時」。澤說《范雎》曰:君獨不觀夫博者乎?或欲大投,或欲分功。今君相秦,坐制諸侯,使天下皆畏秦,此亦秦之分功之時也。禪猶豫未敢從。會北鄉侯薨,孫程立濟陰王,是為順帝。閻顯兄弟悉伏誅。瑗坐被斤門生蘇祗具知瑗謀,欲上書言狀,瑗聞而遽止之。時陳禪為司隸校尉,召瑗謂曰:「第聽祗上書禪,請為之証」。瑗曰:「此譬猶兒,妾屏語爾,願使君勿復出口」。遂辭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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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舉辟司徒李じ。時宦者孫程等既立,順帝誅滅諸閻。議郎陳禪以為閻太后與帝無母子恩,宜徙別館,絕朝見群臣。議者咸以為宜舉,謂ぴ唬何糝N,浣謀殺莊公,莊公誓之黃泉。秦始皇怨母失行,久而隔絕。後感、潁考茅焦之言,修復子道,書傳美之。今諸閻新誅,太后幽在離宮,若悲愁生疾,一旦不虞,主上將何以令于天下?如從禪議,後世歸咎明公。宜密表朝廷,令奉太后,率厲群臣,朝覲如舊,以厭天心,以答人望。ぜ瓷鮮璩輪」。明年正月,帝乃朝於東宮,太后由此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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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皓為司徒,掾公出,臣欽若曰:公,謂司徒也,史失其名。道路泥濘,導從惡其相灑去,公車絕遠。公推軾言:「司徒今日為獨行爾還府」。向聞鈐下不扶,令揖掾屬,公奮手不顧。時舉府掾屬皆投劾,出皓為西曹掾,即開府門分布曉,語已,出者,曰:「臣下不能得,自直于君。若司隸舉繩墨以公失宰相之禮,又不勝任諸君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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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任邪?」掾屬以故皆止。都官果移西曹掾問室府去意。皓召都官吏,以見掾屬名示之,乃止。何肽涎羧吮偎究,嶄每三府掾屬會議,氬唚庇鏽湃私宰,砸暈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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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沮授為袁紹從事。時紹進軍黎陽,遣顏良攻劉延于白馬。曹公救延,與良戰,破斬良。先是紹臨發,授會其宗族,散資財以與之,曰:「夫勢在則威無不加,勢亡則不保一身,哀哉!」其弟宗曰:「曹公士馬不敵,君何懼焉!」授曰:「以曹兗州之明略,又挾天子以為資。我雖克公孫眾,謂公孫瓚也。實疲弊而將驕主心,太軍之破敗在此舉也。揚言六國蚩蚩,為嬴弱姬,今之謂也」。及紹將濟河,授諫曰:「勝負變化,不可不詳。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若其克獲,還迎不晚。設其有難,眾弗可還」。紹弗從。授臨濟歎曰:「上盈其志,下矜其功,悠悠黃河,吾其不反乎!」遂以疾辭。紹恨之,乃省其所部兵屬郭圖,紹後果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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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舉孝廉,辟公府,不應。徐州刺史陶謙察朗茂才。時漢帝在長安,關東兵起,朗為謙治中,與別駕趙昱等說謙曰:「《春秋》之義,求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奉承王命」。謙乃遣昱奉章至長安。天子嘉其意,拜謙安東將軍,以昱為廣陵太守,朗會稽太守,荀N太祖奮武司馬。時董卓威陵天下,太祖以問xT,唬鶴,勘┡耙焉。醣匾月抑瘴弈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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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淵為太祖大司空掾,屬太祖征關中,淵統留事田銀、蘇伯反。河間銀等既破破賊,文書舊以一為十及淵上首級,如其實數。太祖問其故,淵曰:「夫征討外寇,多其斬獲之數者,欲以大武功,宣示民聽也」。河間在封域之內,銀等叛逆,雖克捷有功,淵竊恥之。太祖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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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為太祖司空軍祭酒,太祖謂嘉曰:「本初擁冀州之眾,青并從之,地廣兵強,而數為不遜。吾欲討之,力不敵,如何?」對曰:「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漢祖唯智勝,項羽雖︹,終為所擒。嘉竊料之,紹有十敗,公有十勝,雖兵強無能為也。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一也。紹以逆動,公奉順以率天下,此義勝二也。漢末,政失于寬,紹以寬濟,寬故不攝。公糾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勝三也。紹外寬內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親戚子弟,公外易簡而內機明,用人無疑,唯才所宜,不問遠近,此度勝四也。紹多謀少決,失在後事,公策得輒行,應變無窮,此謀勝五也。紹因累世之資,高議揖讓,以收名譽,士之好言,飾外者多歸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誠而行,不為虛美,以儉率下,與有功者無所吝,士之忠正遠見而有實者,皆願為用。此德勝六也。紹見人饑寒,恤念之,形於顏色,其所不見,慮或不及也。所謂婦人之仁爾。公于目前小事,時有所忽,至于大事,與四海接,恩之所加,皆過其望,雖所不見,慮之所周,無不濟也。此仁勝七也。紹大臣爭權,讒言惑亂,公御下以道,浸潤不行,此明勝八也。紹是非不可知,公所是進之以禮,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勝九也。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公少以克眾,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此武勝十也」。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後劉備來奔,太祖以為豫州牧。或謂太祖曰:「備有英雄志,今不早圖,後必為患」。太祖以問嘉。嘉曰:「有是。然公提劍起義兵,為百姓除暴,推誠仗信以招俊傑,猶懼其未也。今備有英雄,名以窮歸,已而害之,是以害賢為名,則智士將自疑,回心擇主,公誰與定天下?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機,不可不察」。太祖笑曰:「君得之矣」。太祖將北征,三郡烏丸諸將皆曰:「袁尚亡虜爾,夷狄貪而無親,豈能為尚用。今深入征之,劉備必說劉表以襲許。萬一為變,事不可悔。惟嘉策表,必不能任」。備勸太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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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夔為太祖司空掾屬,時有傳袁術軍亂者,太祖問夔曰:「君以為信不?」夔對曰:「天之所助者順,人之所助者信。術無信順之實,而望天人之助,此不可以得志于天下。夫失道之主,親戚叛之,而況于左右乎?以夔觀之,其亂必矣」。太祖曰:「為國失賢則亡,君不為術所用,亂不亦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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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洽為太祖丞相掾屬時,毛未掮並以忠清皇縷溲∮孟壬,屑蠼誶⒀,栽唬禾,煜麓篤髟諼,揮肴瞬豢梢砸,喚諑垡,病<笏。毓中自以處身則可,以此節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議,吏有著新衣、乘好車者,謂之不清。長吏過營,形容不飾、衣裘敝壞者,謂之廉潔。至令士大夫故穩杵湟虜仄漵叻,朝府大吏或自挈壺冫食以入官寺。夫立教觀俗,貴處中庸,為可繼也。今崇一蹌芽爸行,以簡殊塗,激而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務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詭之行,則容隱偽矣。程昱為奮武將軍,太祖征馬超,文帝留守,使昱參軍事。田銀、蘇伯等反河間,遣將軍賈信討之。賊有千餘人請降,議者皆以為宜如舊法。昱曰:「誅降者,謂在擾攘之時,天下閆鴯飾Ф後降者,不赦以示威天下,開其利路,使不至于圍也。今天下略定,且在邦域之中,此必降之賊,殺之無所威,懼非前日誅降之意,臣以為不可誅也。縱誅之,宜先啟聞」。眾議者曰:「軍事有專無請」。昱不答。文帝起入,特引見昱曰:「君有所不盡邪?」昱曰:「凡專命者,謂有臨時之急、呼吸之間者爾。今此賊制在賈信之手,無朝夕之變,故老臣不願將軍行之也」。文帝曰:「君慮之善」。即白太祖,太祖果不誅。太祖還,聞之甚說,謂昱曰:「君非徒明于軍討,又善處人父子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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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字國讓。公孫瓚使守東州,令瓚敗,而鮮于輔為國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豫,以為長史。時英、傑並起輔,莫知所從。豫謂輔曰:「終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宜遂歸命,無後禍期」。輔從其計,因受封寵。太祖召豫為丞相軍謀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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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商為益州牧,劉璋治中從事。初,韓遂與馬騰作亂關中,數與璋父焉交通。信至,騰子超複與璋相聞,有連蜀之意。商謂璋曰:「超勇而不仁,見得不思,義不可以為唇齒。《老子》曰: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今之益部,土美民豐,寶物所出,斯乃狹夫所欲傾覆,超等所以西望也。若引而近之,則猶養虎,將自貽患矣」。璋從其言,乃拒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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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權為劉璋主簿,時別駕張松建議宜迎先主使伐張魯。權諫曰:「左將軍有驍名,今請到,欲以部曲遇之,則不滿其心,欲以賓客禮待,則一國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則主有累卵之危,可但閉境以待河清」。璋不聽,竟遣使迎先主,出權為廣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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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洪為定蜀太守,李嚴功、曹先主爭漢中,急書發兵,軍師將軍諸葛亮以問洪。洪曰:「漢中為益州咽喉,存亡之機會,若無漢中,則無蜀矣,此家門之禍也。方今之事,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發兵何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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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為先主儒林校尉。先主欲與魏太祖爭漢中,問群群:「對當得其地,不得民也,若出偏軍,必不利,當戒慎之」。時後部司馬張裕天才過群諫,先主曰:「不可爭,漢中軍,必不利」。先主竟不用。裕言:「果得地而不得民也」。遣將軍吳蘭、雷銅等入武都,皆沒不還,悉如其言。吳顧徽為大帝主簿,常近出行,見營軍將一男子至市行刑,問之何罪?云:「盜百錢」。徽語使住,須臾馳詣闕陳啟:「方今畜養士眾以圖北虜,視此兵丁健兒,且所盜少,愚乞哀原」。帝許而嘉之,轉東曹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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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鑫,大帝荊州治中,軍事一以諮之。武陵部從事樊曖盞、賈鉅耐家暈淞曄裊醣竿獍撞畽蕉酵蛉送討之,帝不聽,特召問鰒齟,鷚暈邇П,往足以擒甑墼唬呵。濱我鄖嶂,鱸唬函曄,悄涎艟尚脹,僥芘唇吻,而實無辨論之才。臣所以知之者,晡舫⑽,州人設饌,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餘自起。此亦侏儒觀一節之驗也」。帝大笑而納其言。即遣黿五千往,果斬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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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唐彬,魯國鄒人。為郡門下掾,轉主簿。刺史王沉集諸參佐,盛論拒吳之策,以問九郡吏。彬與譙郡主簿張惲俱陳吳有可兼之勢,沉善其對。又使彬難言吳未可伐者,而辭理皆屈。後為文帝參軍鄧艾之誅也,帝以艾久在隴右,素得士心,一旦夷滅,恐邊情騷動,使彬密察之。彬還,白帝曰:「鄧艾忌克詭狹,矜能負才,順從者謂為見事,直言者謂之觸迕。雖長史、司馬參佐牙門,答對失指,輒見罵辱,處身無禮,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數勞眾力,隴右甚患苦之,喜聞其禍,不肯為用。今諸軍已至,足以鎮壓外內,願無以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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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勖為文帝從事中郎,領記室。時官騎賂遺,求為刺客入蜀。勖言於帝曰:「明公以至公宰天下,宜仗正義以伐違貳,而名以刺客除賊,非所謂刑于四海,以德服遠也」。帝稱善。時鍾會謀叛,審問未至,而外人先告之。帝待會甚厚,未之信也。勖曰:「會雖受恩,然其性未可許,以見得思義,不可不速為之備」。帝即出鎮長安。杜軫,蜀郡成都人,為郡功曹吏。時鄧艾至成都,軫白太守曰:「今大軍來征,必除舊布新,明府宜避之,此全福之道也」。太守乃出。艾果遣其參軍牽引自之郡,引問軫前守所在,軫正色對曰:「前守達去就之機,輒自出官舍,以俟君子引器之,命復為功曹,軫固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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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為相國參軍,府朝碎務,未嘗見是非,至於廢興大事,眾人莫能斷者,舒徐為籌之,多出眾議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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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京,武陵漢壽人。辟郡主簿,後立太廟。州郡皆遣使賀,京白太守曰:「夫太廟立,移神主應問訊,不應賀」。遂遣京作文,使詣京師,以為永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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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κ,字延思,元帝遷鎮東κ行參軍事,典法兵二曹。建興初制,板補錄事參軍、參佐掾屬多設辭故以避事。任κ議:「諸寮屬,乘昔西臺,養望餘弊,小心恭肅,更以為俗,偃蹇倨慢,以為優雅。至今朝士縱誕,臨事遊行,漸弊不革,以至傾國。故百尋之屋,突直而燎焚,千里之是,蟻垤而穿敗,古人防小以全大,慎微以杜萌。自今臨使稱疾,須催乃行者,皆免官」。初,趙王篡位,三王起義,制《己亥格》,其後論功雖小,亦皆依用。κ意謂不宜以為常式,駁之曰:「聖王縣爵,賞功制罰,糸違斯道。苟明人赴水火,且名器之實,不可妄假。非才謂之致寇,寵厚戒在斯亡。昔孫秀口唱篡逆,手弄天機,惠皇失御,九服無戴,三王建義席,捲四海,合起義之眾,結天下之心,故設《己亥義格》以權濟難。此皆一切之法,非常倫之格也。其起義以來,依格雜猥,遣人為侯,或加兵伍,或出皂僕,金紫佩士卒之身,符策委傭隸之門,使天官降辱,王爵黷賤,非所以正皇綱、重名器之謂也。請自今以後宜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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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和為王導楊州從事,導遣八部從事之部。和為下傳還,同時俱見諸從事各言二千石官長得失,和獨無言。導問和:「卿何所聞?」答曰:「明公作輔,寧使網漏吞舟,何緣採聽風聞,以察察為政」。導咨嗟稱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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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寶為溫嶠平南參軍,蘇峻作逆,嶠將赴難,而征西將軍陶侃懷疑不從。嶠屢說不能迴,更遣使順侃意曰:「仁公且守,僕宜先下」。遣信已二日,會寶別使還聞之,說嶠曰:「凡舉大事,當與天下共同,眾克在和,不聞有異。假令可疑,猶當外示不覺,況自作疑邪?便宜急追信,改舊書說,必應俱徵。若不及前信,宜更遣使」。嶠意悟,即遣信改書,侃果共徵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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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含為桓溫征西參軍,溫嘗使含詣太守謝尚,有所檢劾。含至,不問郡事,與尚累日酣飲而還。溫問所劾事,含曰:「公謂尚何如人?」溫曰:「勝也」。含曰:「豈有勝我公而行非邪?故一無問」。溫奇其意而不責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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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仲堪為謝玄冠軍長史,致書於玄曰:「寇亡之後,中原子女鬻於江東者不可勝數,骨肉星離,荼毒終年,怨苦之氣,感傷和理。誠喪亂之常,足以懲戒,復非王澤廣潤,愛育蒼生之意也。當世大人既慨然經略,將以救其塗炭,而使理至於此,良可歎息。願節下宏之以道德,運之以神明,隱心以及物,垂理以禁暴,使足踐晉境者必無懷貳之心,枯槁之類,莫不同漸天潤。仁義與干戈並運,德心與功業俱隆,實所期於明德也。頃聞抄掠所得,多皆採穭,饑人壯者欲以救子,少者志在存親,行者傾箱以顧念,居者吁嗟以待延。而一旦幽縶,生離死絕,求之於情,可傷之甚。昔孟孫獵而得菏骨,匚饕災歸其母,隨而悲鳴,不忍而放之。孟孫赦其罪以傅其子,禽獸猶不可離,況於人乎?夫鴟味衲褚,病J成],賾袒澈,靡羲湓唬喝,值移湮耷,楹⺶陡兄有物非難化也,必使邊界無貪小利,強弱不得相陵。德音一發,必聲振沙漠。二寇之黨,將靡然向風,何憂黃河之不濟,函谷之不開哉!」玄深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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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胡藩為高祖鎮軍參軍事,從征鮮卑。賊保廣固,累月未拔之夜,佐史並集,忽有鳥大如鵝,蒼黑色,飛入高祖帳裏,眾皆駭愕,以為不祥。藩起賀曰:「蒼黑者,胡虜之色,胡虜歸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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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燾為東海太守,參高祖車騎中軍軍事。高祖將征廣固,議者多不同,燾從容言曰:「公若凌威北境,拯其塗炭,寧一六合,未為無期」。高祖曰:「卿言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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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仁為高祖車騎司馬。義熙中,高祖以內難既寧,思弘外略,將伐鮮卑,朝議皆謂不可。劉毅時鎮姑孰,固止高祖,以為「苻堅侵境,謝太傅猶不自行,宰相遠出,傾動根本。景仁獨曰:「公建桓、文之烈,應天人之心,興復皇祚,芟夷姦逆。雖業高振古,而德刑未孚,宜推亡固存,廣樹威略。鮮卑密邇疆甸,屢犯邊陲,伐罪弔民,於是乎在。平定之後,養銳息徒,然後觀兵雒佬,薷叢扒蓿,豈有坐長寇虜,縱敵貽患者哉!」高祖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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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邵為揚州王謐主簿,劉毅為亞相,愛才好士,當世莫不輻湊,獨邵不往。或問之,邵曰:「主公命世人傑,何須多問」。劉穆之聞,以白高祖,高祖益親之。轉太尉參軍,署長流賊曹。盧循寇迫京師,使邵守南城。時百姓臨水望賊,帝怪而問邵,邵曰:「若節鉞未反,奔散之不暇,亦何能觀望,今當無復恐爾」。後遷世子中軍諮謀參軍。時高祖北伐,邵與劉穆之掌留務。青州刺史檀耪蜆懍曄背州,結聚亡命,怕手諮謚。劉穆之恐以為變,將發軍,邵曰:「檀韶據中流,道濟為軍首,若疑狀發露,恐生大變。宜且遣慰勞,以觀其意」。既而毆不動。及穆之卒,朝廷恐懼,便欲發詔,以司馬徐羨之代之。邵對曰:「今誠急疾,任終在徐,且世子無專命,宜須北諮」。信反,方使世子出命曰:「朝廷及大府事,悉諮徐司馬,其餘啟還」。武帝重其臨事不撓,有大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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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懿字仲德,為高祖中兵參軍。及盧循寇逼,敗劉毅于桑落,帝北伐始還,士卒創夷,堪戰者可數千人,賊眾十萬,舳艫百里,奔敗而歸者,咸稱其雄。眾議並欲遷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當陽而治,明公命世作輔,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賊豕突,乘我遠徵,既聞凱入,將自奔散。今自投草間,何以威物?此謀若行,請自此辭」。武帝悅之。後遷諮議參軍。帝欲遷都雒陽,眾議咸以為宜。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駭。今暴師日久,士有歸心,固當以建業為王基候,文軌大同,然後議之可也」。帝深納之,使衛送姚泓先還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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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永為劉毅府諮議參軍。高祖初誅,毅領荊州,問永曰:「今日何施而可?」永曰:「除其宿[C260],倍其惠澤,貫敘門次,顯擢才能,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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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華為文帝湘州司馬,帝入奉大統,以少帝見害,疑不敢下。華建議曰:「羨之等授寄崇重,未容便敢背德廢主。若存憂其將來受禍,致此就害。蓋由每生情多,寧敢一朝頓懷逆志!且三人勢均,莫相推服,不過欲握權自固,以少主仰待爾。今日就徵,萬無所慮」。文帝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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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為江夏王義恭大司馬從事中郎,領中兵。時使百僚獻讜言,永以為宜立諫官,開不諱之路,講師旅,示安不忘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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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暢為孝武安北長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魏太武南侵,太尉江夏王義恭總統諸軍,出鎮彭城。時太武親率大眾,已至蕭城,去彭城十數里。彭城眾雖多,而軍食不足。義恭欲棄彭城南歸,計議彌日不定。時歷城眾少食多,安北中兵參軍沈慶之建議,欲以車營為函箱,陳精兵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趣歷城,分兵配護軍蕭思話留守。太尉長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鬱洲,自海道還京都。義恭去意已判,惟二議未決,更集群僚謀之。眾咸皇擾,莫有異議。暢曰:「若歷城、鬱洲有可至之理,下官敢不高談。今城內乏食,百姓咸有走情,但以關扃嚴,每貪也,固欲去莫從爾。若一旦動腳,則各自散走,欲至所在,何由可得。今軍食雖寡,朝夕猶未窘罄,量其欲盡,臨時更為其宜,豈有舍萬安之術,而就危亡之道!若此計必用,下官請以頸血污公馬蹄」。孝武既聞暢議,謂義恭曰:「阿父既為總統,去留非所敢乾。道民忝為城主,而損威延寇,其為愧恧,亦已深矣。委鎮奔逃,實無顏復奉朝廷,當與此城共其存沒。張長史言不可異也」。暢言既堅,孝武又贊成其議,義恭乃止。及魏軍自瓜步北走,經彭城下過,遣人語城內:「食盡且去,須麥熟更來」。義恭大懼,閉門不敢追之。慮期又至,議欲芟剪麥苗,移民堡聚。眾論不同,復更會議。鎮軍錄事參軍王孝孫獨曰:「虜不能復來,既自可保,如其更至,此議亦不可立。百姓閉在內城,饑饉日久,方春之月,野採自資,一入堡聚,饑死立至,民知必死,何可制邪!虜若必來,芟麥未晚」。四坐默然,莫之敢對。暢曰:「孝孫之議,實有可尋」。鎮軍府典簽董元嗣侍帝側,進曰:「王錄事義不可奪,實如來論」。別駕王子夏因曰:「此論誠然」。暢斂板白帝曰:「下官欲命孝孫彈子夏」。別駕王子夏也。帝曰:「王別駕有何事邪?」暢曰:「芟麥移民,可謂大議。一方安危,事係於此。子夏親為州端,曾無同異,及聞元嗣之言,則心嘈Τ甏,鳶⒁庾笥,液我允戮」。子夏大慚,元嗣亦有愧色,義恭之議遂寢。文帝聞暢屢有正議,甚嘉之。沈懷文為西陽王子,尚揚州別駕從事史。時熒惑守南斗,孝武乃廢西州舊館,使子尚移居東城以厭之。懷文曰:「天道示變,宜應之以德。今雖空西州,恐無益也」。帝不從,而西州竟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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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劉善明為太祖驃騎諮議,沈攸之反,太祖深以為憂。善明曰:「攸之控引八州,縱情蓄斂,收眾聚騎,營造舟仗,包藏賊志,於焉十年。性既險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遲回不進,豈有所待也?一則暗于兵機,二則人情離怨,三則有掣肘之患,四則天奪其魄。本慮其剽勇,長于一戰,疑其輕速,掩襲未備。今六師齊奮,諸侯同舉。昔謝晦失理,不鬥自潰,盧龍乖道,雖眾何施?且袁粲、劉秉,賊之根本,根本既滅,枝葉豈久?此是已籠之鳥爾」。及事平,太祖謂善明曰:「卿策沈攸之雖復張良、陳平萌鞜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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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淹,字文通。宋末,齊高祖輔政,聞其才,召為尚書駕部郎、驃騎參軍事。俄而荊州刺史沈攸之作亂,帝謂淹曰:「天下紛紛若是,君謂何如?」淹對曰:「昔項強而劉弱,袁眾而曹寡,羽號令諸侯,卒受一劍之辱。紹跨躡四州,終為奔北之虜。此謂在德不在鼎,公何疑哉?」帝曰:「聞此言者多矣,試為慮之」。淹曰:「公雄武有奇略,一勝也。寬容而仁恕,二勝也。賢能畢立,三勝也。民望所歸,四勝也。奉天子而伐判逆,五勝也。彼志銳而器小,一敗也。有威而無恩,二敗也。士卒解體,三敗也。縉紳不懷,四敗也。懸兵數千里而同惡相濟,五敗也。故雖豺狼十萬,而終為我獲焉」。帝笑曰:「君談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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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忱,仕齊為西中郎主簿、功曹史。東昏遣巴西太守劉山陽由荊州襲高祖,西中郎長史蕭[A13C]胄計未有定,召忱及其所親席闡文等夜入議之。忱曰:「朝廷狂悖,為惡日滋。頃聞京中長者,莫不重足累息。今幸在遠,得假日自安。雍州之事,且藉以相斃。爾獨不見蕭令君乎?以精兵數千,破崔氏十萬眾,竟為群邪所舀,禍酷相尋,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也。若使彼凶心已逞,豈知使君不旋踵而及。且雍州士銳糧多,蕭使君雄姿冠世,必非山陽所能擬。若破山陽,荊州復受失律之責,進退無可,且深慮之」。闡文亦深勸,同高祖[A13C]。胄乃誘斬山陽,以忱為寧朔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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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闡文,仕齊為雍州刺史蕭赤斧中兵參軍。與其子[A13C]胄善和帝稱尊號。時[A13C]胄暴卒,州府搔擾。闡文以和帝幼弱,中流任重。時始興王心詹留鎮雍部,乃與西朝群臣迎王手韁菔鹿,世狄閱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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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域為長沙宣武王梁州錄事參軍,帶華陽太守。時魏軍攻圍南鄭,州有空倉數十所,域封題指示將士云:「此中粟皆滿,足支二年,但努力堅守」。眾心以安。虜退,以功拜羽林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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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毛喜初為宣帝參軍,時廢帝沖昧,宣帝錄尚書輔政,僕射到仲舉等知朝望有歸,乃啟太后令遣宣帝還東府,當時疑懼,無敢厝言。喜即馳入謂宣帝曰:「陳有天下日淺,海內未夷,兼國禍併鍾,萬邦危懼。皇太后深惟社稷至計,令王入省,方當共康庶績,比德伊、周。今日之言,必非太后之意。宗社之重,願加三思。以喜之愚,須更聞奏,無使姦賊得肆其謀」。竟如其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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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溫子釵上黨王天穆、行臺郎中時天穆討邢杲,元顥入雒,天穆召子釵試唬杭,從向京師,為隨我北渡。對曰:「主上以虎牢失守,致此狼狽。元顥新入,人情未安,今往討之,必有征無戰。王若克復京師,奉迎大駕,桓、文之舉也,舍此北渡,竊為大王惜之」。天穆善之而不能用,遣子罨滾,抿以為中書舍人。莊帝還宮,為顥任使者多被廢黜。子罡,次舍人天穆,每謂子鈐唬漢,薏揮們淝凹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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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封子繪為大行台吏部郎中。武定元年,高仲密以武牢西叛,周文帝擁眾東侵,高祖於邙山破之,乘勝長驅,遂至潼關。或諫不可窮兵極武者,高祖總命群寮議其進止。子繪言曰:「賊帥才非人雄,偷竊名號,遂敢驅率亡叛,送死伊商。斕闌平一朝瓦解,雖僅以身免,而魂膽俱喪。混一車書,正在今日。天與不取,反得其咎,時難遇而易失。昔魏祖之征漢中,不乘勝而取巴蜀,失在遲疑,悔無及已。伏願大王不以為疑」。高祖深然之,但以時既盛暑,方為後圖,遂命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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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陸通為太祖夏州帳內督。頃之,賀拔岳為侯莫陳悅所害,時有傳軍府已亡散者,太祖憂之,通以為不然。數日問至,果如所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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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綽為太祖大將軍、行臺郎中,在官歲餘,太祖未深知之。然諸曹疑事,皆詢于綽而後定。所行公文,綽又為之條式,臺中咸稱其能。後太祖與僕射周惠達論事,惠達不能對,請出外議之。乃召綽,告以其事,綽即為量定。惠達入呈,太祖稱善,謂惠達曰:「誰與卿為此議者?」惠達以綽對,因稱有王佐之才。太祖曰:「吾亦聞之久矣」。尋除著作佐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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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深為太祖丞相府直閣,齊神武率大眾渡河涉洛,至于沙苑,諸將皆有懼色,唯深獨賀。太祖詰之曰:「賊來充斥,何賀之有?」對曰:「高歡之撫河北,甚得眾心,雖乏智謀,人皆用命,以此自守,未易可圖。今懸師渡河北,非眾所欲,唯歡恥失竇氏,愎諫而來,臣欽若等曰:竇氏即齊將竇,為周太祖所獲。所謂忿兵,一戰,可以擒也。此事昭然可見,不賀何為!請假深節,發王熊羆之兵邀其走路,使無遺類矣」。太祖然之。尋而大破齊神武軍,如深所策。隋薛道衡開皇八年伐陳,授淮南道行臺尚書吏部郎,兼掌文翰。王師臨江,高σ棺幕下,謂之曰:「今日之舉,克定江東,與不?君試言之」。道衡答曰:「凡論大事成敗,先須以至理斷之。《禹貢》所載九州,本是王者封域。後漢之季,群雄競起,孫權兄弟,遂有吳楚之地。晉武受命,尋又吞併,永嘉南遷,重自分剖。自爾以來,戰爭不息,否終斯泰,天道之常。郭璞有云:江東偏王三百年,還與中國合。今數將滿矣,以運數而言,其必克一也。有德者昌,無德者亡,自古興滅,皆由此道。主上躬履恭儉,憂勞庶政。叔寶峻宇雕牆,酣酒荒色,上下離心,人神同憤,其必克二也。為國之體,在于任寄,彼之公卿,備員而已。拔小人施文慶,委以政事。尚書令江總惟事詩酒,本非經略之才。蕭摩阿、任蠻奴是其大將,一夫之用爾,其必克三也。我有道而大,彼無德而小,量其甲士,不過十萬。西自巫峽,東至滄海,分之則勢懸而力弱,聚之則守此而失彼。其必克四也。席卷之勢,其在不疑,π廊輝唬,壕言成敗,事理分明,吾今豁然矣。本以才學相期,不意籌略乃爾。唐韋倫天寶中為楊國忠所署鑄錢內作使判官,國忠恃權寵,又邀名稱,多徵諸州縣農人鑄錢。農夫既非本色工匠,被所司抑令就役,多遭捶罰,人不聊生。倫白國忠鑄錢須得本色人,抑令百姓農人為之,尤費力無功,人且興謗。請厚懸估價,募工曉者為之。由是役使減少,而益鑄錢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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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宏為劍南西川節度,高門洩,偈鼻喑,巧接醒賊。張安居以左道惑眾,事覺,多誣引大將,冀緩日月,軍吏皆恐懼,宏驗理而速殺之,人心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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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黃裳為郭子儀朔方從事,子儀入朝,令主留務于朔方。部將李懷光與監軍設謀將代子儀,乃偽為詔書,欲誅大將溫儒雅等。黃裳力辨其偽,以示懷光,懷光流汗伏罪。諸將有難制者,黃裳矯子儀命盡出之,數月而難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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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坦為義成軍節度使李復判官,復疾篤,監軍使薛盈珍慮變,遽封府庫,入其麾下五百人于使衙軍士,心匈心匈。坦密言于盈珍,促收之。及復卒,坦護復喪歸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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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昌裔為陳許節度曲環判官,環卒,詔上官水兌,知節度留後。時淮西吳少誠攻許州水兌新領事欲去城走,昌胤追止之曰:「留後既受詔,宜以死守。況城中士馬足以破賊,但堅壁不戰不過五六日,賊勢必衰,我以全制之可也」。水允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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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弘靖為東都留守,杜亞從事,留守將令狐運逐禽獸出郊。其日有劫轉運絹于道者,亞以運豪家子,意其為之,乃令判官穆員及弘靖同鞫其事。員與弘靖皆以運職在衙門,必不為盜,堅請不按,亞不聽,遂以獄聞,仍斥員及弘靖出幕府,有詔令三司使雜治之,後果于河南界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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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建中初為同州刺史李紓從事。朱Г反,李懷光又叛河中,使其將趙貴先築壘于同州,紓來奔奉天,向領州務。貴先因脅縣尉林寶役徒板築,不及期,將斬之,吏人百姓奔窮。向即詣貴先軍壘,以順逆之理責之。貴先感悟,遂來降,故同州不舀向,繇是知名。後唐任圜為潞州觀察判官,常山之役,李嗣昭為帥,卒于軍,圜代手縉涫,潞帕釗繅壞腥瞬恢,莊宗聞之,倍加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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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蔚為怪堇畹鋁鶇郵陸。高祖建義入雒,德琉不即獻城,蔚力勸曰:「清泰運去新主、勃興兩都衣冠歸之,大器在手矣。公宜表率西諸侯入覲,何遲疑若此,稍稍達於外,則後悔無及矣」。德琉然之,乃馳使入覲。朝廷知蔚有其力,尋徵拜虞部員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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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希堯,初為晉高祖從事。清泰中,晉祖總戎於代北,一日軍亂,呼萬歲,晉祖惑之,希堯曰:「夫兵猶火也,弗戢將自焚」。遽請戮其亂首,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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