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掌禮部 奏議第二十二 |
2 | 後唐閔帝應順元年正月,中書門下奏:「太廟見饗七室:高祖、太宗、懿宗、昭宗、獻祖、太祖、莊宗,今明宗升誒窈響鑾,ㄏ鬃媲胂,律惺槭〖議」。太子少傅盧質等議曰:「臣等以親盡從祧,垂於舊典,疑事無質,素有明文。頃莊宗皇帝再造寰區,復隆宗廟,追三宗於先遠,復四室於本朝,式遇祧遷,旋成水公。革及莊宗,升諞攢滄,媧嶼齦欠撬昧,⒅君,所以先遷其室。光武滅新之後,始有追尊之儀,只此在於南陽,元不歸於太廟,引事且疏於故實。此時須稟於新規,將來升諳讓澩魏響鑾ㄏ鬃婕紉,端媸敝義,又符變禮之文」。從之。時議者以懿祖賜姓於懿宗,以支庶繫太宗,例宜以懿祖為始祖,次昭宗可也,不必祖神堯而宗太宗。若依漢光武,則宜於代州立獻祖而下親廟,其唐廟依舊禮行之可也。而議謚者凶,咸通之懿宗,又稱懿祖父子俱懿,於禮可乎?將來未耶?三世與唐室四廟連敘昭穆,非禮也。議祧者不知受氏於唐懿宗而祧之,今又及獻。以禮論之,始祧昭宗,次祧獻祖可也,而懿祖如景皇帝,豈可祧乎? |
3 |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中書門下上言:「太常以五月朔御明堂受朝,三日夏至祀皇地祗,前二日奏告獻祖室不坐。此至是日有祀事則次日受朝。今祀在五鼓前,質明行禮畢,御殿在始旦後,請此例行之」。詔曰:「日出御殿,與祀事無妨,宜依常年例」。 |
4 | 五月戊申,中書門下奏:「太常以明宗二十日諉硤尉,宰臣攝緣,馮道在假,李愚十八日私忌,在致齋內。今劉骶洹S腫喑寂腥,司事繁免祀事」。詔禮官參酌。有司上言曰:「愚私忌在致齋,內諸私忌日遇大朝會入閣宣召,皆赴朝參。今鄺鮮麓蠹,扇帳羲街,掄日請比大朝會宣召例」。從之。 |
5 | 六月,中書門下奏:「據太常禮院申,冊拜王公,如在京城所司備鹵簿、車輅法物,皇帝臨軒行冊,如在外鎮正衙命使押冊赴本道行禮。其車輅法物,故事不出都城,禮無明文。今奉制命幽州趙德均封北平王,青州房知溫封東平王,皆備禮冊命。其合用車輅法物,在兵部、太常、太僕寺,請載往本州,行禮後送納本司」。從之。 |
6 | 十一月,中書門下奏:「二十六日,明宗聖德和武欽孝皇帝忌辰,群臣奉慰行香,固有常禮。伏以皇帝陛下初遇忌辰,不同常歲。臣等商議,請於忌辰前後各一日不坐朝」。從之。 |
7 | 三年二月,太常禮院奏:「據兵部侍郎馬縞上疏言,古者嫂叔無服,蓋推而遠之。按《五禮精義》,貞觀十四年,魏徵等議親兄弟之妻請服小功五月,令所司給假差錯為大功。九月,太常博士嫵氤譜、岳錘假,無依令式。若云違古不獨嫂叔一條,舊為親姨服小功,今令式服大功為親舅服小功,今服大功為妻父母緦麻,今服小功為女婿,為外甥緦麻今並服小功,此五條在令式與精義不同。未審依馬縞所奏,為復且依令式」。右贊善大夫趙咸又議曰:「臣聞三代制禮,無降減之名,五服容喪,有寧戚之義。此蓋聖人隨時設教,稱情立文,水公革不同,吉凶相變,或服繇恩制,喪以禮加。太宗文皇帝引彼至仁,推其大義,因覽同爨有緦之義,遂制嫂叔小功之服。列聖遵行,已為故事,傳于令式,加至大功。今馬縞奏論,以為錯謬。況縞昔事本朝,暨至梁室,曾為博士,累歷歲年,今始奏陳,未為允當。謹按儀禮,凡制五服,或以名加,或以尊制,或推恩而有服,或引義而當喪,故嫂叔大功,良有以也。其如叔以嫂之子為猶子,為猶子之妻,叔服大功。今嫂是猶子之母,安可卻服小功?若以名加嫂,豈疏於猶子之婦?若以尊制嫂,豈卑於猶子之妻?論恩則有生同骨肉之情,引義則有死同宅兆之理。若以推而遠之為是,即令式兼無小功,既有稱情制宜之文,何止大功九月?請依令式,永作彞倫。敕下尚書省,集百官議。尚書左僕射劉骶淶紉樵唬悍,以嫂叔服小功五月。開元禮會要皆同。其令式正文內元無喪服制度,只有一本,內編在假寧令後不言奉敕編附年月,除此一條。又檢七條令式與開元禮》相連者,所司行已多年,固難輕改,既當議事,須按舊章。今若鄙宣父之前經,紊周公之往制,隳太宗之故事,廢開元之禮文,而欲取差誤近規行,編附新意,稱制度且違大典,言令式又非正文,若便改更,恐難經久。臣等集議嫂叔服并諸服紀,並請依《開元禮》為定。如要給假,卻請下太常依開元禮內五服制度錄出一本,編諏釵拇。又晉高祖天福二年三月,左僕射劉骶淶茸嗖我椴崴拿磣叢唬撼嫉染萏,常博士嫵胍樵疲悍蜃,諉碇制歷代為難。須廣按禮經,旁求故實,通古今之理為規式,合天道人情為楷模。伏緣禮有隨時,捐益各異,遂至議論多別,禮出眾途。今總歷代之宏規,議新朝之定制。謹按尚書舜典曰:正月上日,受終於文祖。此是堯之廟也,猶未載其數。又按郊祀錄云:夏立五廟,殷立六廟,周立七廟。漢初立祖宗廟郡國,共計一百六十七所。後漢光武中興後,別立六廟。魏明帝初立親廟四,後重議上,依周法立七廟。晉武帝受禪,初立六廟,後卻立七廟。宋武帝初立六廟,齊朝亦立六廟。隋文帝受命,初立親廟四。至大業元年,煬帝欲尊周法,議立七廟,次便禪命於唐。武德元年六月四日,始立四廟於長安。貞觀九年,命有司詳議廟制,遂立七廟。後至開元十一年後,創立九廟。又按禮記喪服小記曰:王者仄渥,嬤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廟。鄭有注云:高祖以下至禰四世,即親盡也。更立始祖為不遷之廟,共為五廟也。又按禮記祭法及王制、孔子家語、春秋狹捍,並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士二廟。此是降殺以兩之義也。又按尚書咸有一德曰:七世之廟,可以觀德。又按疑義云,天子立七廟或四廟,蓋有其義也。如四廟者,從禰至高祖已上親盡,故有四廟之禮。又立七廟者,緣自古聖王,祖有功宗有德,更立始祖,即於四親廟之外,或祖功宗德不拘定數,所以有五廟六廟或七廟九廟,要後代子孫觀其功德。故尚書云七世之廟,可以觀德矣。又按周舍論云,自江左以來,晉、宋、齊、梁相承,多立七廟矣。今氳炔蝸晡立七廟四廟,即並通其理。伏緣宗廟事大,不敢執以一理定之,故撿錄七廟、四廟二件之文,俱得其宜。他所論者,並皆勿取。請下三省集百官詳議,敕旨宜依者。臣等今月八日,於尚書省集百官詳議。伏以將敷至化,以達萬方,克致和平,必先宗廟。是以孝為教本,所以弘愛敬而厚人倫。禮乃民防,蓋欲辨尊卑而明法制。故禮記王制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疏云:周制之七廟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與親廟四。太祖,后稷也。殷六廟,契及湯與二昭、二穆。夏則五廟無太祖,禹與二昭二穆而已。自夏及周,少不減五,多不過七。又云:天子七廟,皆據周也。有其人則七,無其人則五。若諸侯廟制,雖有其人,則不過五。此則天子、諸侯七、五之異名矣。至於三代已後魏、晉、宋、齊、隋及唐初,多立六廟或四廟,蓋以定國之始,不盈七廟之數也。伏惟皇帝陛下大定寰區,方興教理,既先自家刑國,固當率土咸賓。今欲請立自高祖已下四親廟,其始祖一廟,未敢輕議。伏惟聖裁,恐於講德論功有失靈源茂緒,稟自中旨,共謂得宜。臣等幸列明庭,獲逢景運,顯奉如綸之命,共詳立廟之儀。雖竭討尋,慚非該博,有愧上塵。聖鑒實慮,未協宸衷,不免迂疏,仍虞漏略。又據御史中丞張昭遠奏,臣前月中預都省集議宗廟事,伏見議狀於親廟外請別立始祖一廟。近奉中書門下牒,再令百官於都省議定聞奏者。臣讀十四代史書,見二千年故事,觀諸家家宗廟,都無始祖之稱,惟殷、周二代以稷、契為太祖。禮記曰: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鄭玄注云: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后稷及文王、武王與四親廟也。又曰:殷人六廟,契及湯與二昭、二穆也。夏后氏立五廟,不立太廟,唯禹與二昭二穆而已。據王制鄭玄所釋,即殷、周以稷、契為太祖。夏后氏無太祖,亦無追謚之廟。自殷、周以來,時更十代,皆於親廟之中以有功者為太祖,無追崇始祖之例。具引今古,即恐詞繁事要,證明須陳。梗鹺閡,願咦娓柑,上皇執嘉,無社稷功,不立廟號,高帝自為高祖。魏以曹公相漢,垂三十年,始封於魏,故為太祖。晉以宣王輔魏室有功,立為高祖,以景帝始封於晉,故為太祖。宋氏先世,官閥卑微,雖追崇帝號,劉裕自為高祖。南齊高帝之父,位至右將軍,生無封爵,不得為太祖,高帝自為太祖。梁武帝父順之佐唐朧曳⼢釵,恢亮煬丹陽尹,雖不受封於梁,亦為太祖。陳武帝父文贊,生無名位,以武帝功,梁室贈侍中,封義興公。及武帝即位,亦追為太祖。周閔帝以父泰相西魏,經營王業,始封於周,故為太祖。隋文帝父忠,輔周室有大功,始封於隋,故有太祖。唐祖神堯祖父虎為周上柱國,隋代追封唐公,故為太祖。唐末梁室朱氏有帝位,變四廟。朱公先世無名位,雖追冊四廟,不立太祖,朱公自為太祖,此則前代追冊太祖,不出親廟之成例也。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漢、魏之制,非有功德不得立為祖宗。殷、周受命,以稷、契有大功於唐、虞之際,故追尊為太祖。自秦、漢之後,其禮不然,雖祖有功,乃須親廟。今亦粗言往例,以取證明。秦稱造父之後,不以造父為始祖。漢稱唐堯、劉累之後,不以堯、累為始祖。魏稱曹參之後,不以參為始祖。晉稱趙將司馬≈後,不以∥始祖。宋稱漢楚元王之後,不以元王為始祖。齊、梁皆稱蕭何之後,不以何為始祖。陳稱太丘長陳刂後,不以實為始祖,元魏稱李陵之後,不以陵為始祖。後周稱神農之後,不以神農為始祖。隋稱楊震之後,不以震為始祖。唐稱皋陶、老子之後,不以皋陶、老子為始祖。唯唐高宗皇帝則天武后臨朝,革唐稱周,更立七廟,仍追冊周文王姬昌為始祖。此當時附鹿之徒,不諳故實,武立姬廟,乖越以來,曲臺之人,到今嗤誚。臣遠觀秦、漢,下洎周、隋,禮樂衣冠,聲名文物,未有如唐室之盛也。武德議廟之初,英才間出,溫、魏、顏、虞通今古封、蕭、薛、杜達禮儀制度,憲章必有師法。夫追先祖之儀,起於周代。據史記及禮經云,武王纘太王、王季、文王之緒,一戎衣而有天下,尊為天子,宗廟享之。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祀先公以天子之禮。又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據此言之,周武雖祀七世,追為王號者,但四世而已。故自東漢已來,有國之初,多從四廟,從周制也。況殷因夏禮,漢習秦儀,無勞博訪之文,宜約已成之制。請依隋、唐有國之初,創立四廟,推四世之中名位高者為太祖。謹議以聞。敕:宜令尚書省集百官,將前議狀與張昭遠所陳,速再與奪聞奏者。又奏曰:「臣等今月十三日再於尚書省集百官詳議。夫王者祖武宗文,郊天祀地,故有追崇之典,以申配饗之儀。切詳太常禮院議狀,准立七廟四廟,即並通其理,其他所論,並皆勿取。七廟者,按禮記王制云: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鄭玄注云:此周制也。詳其禮經,即是周家七廟之定數。四廟者,謂高、曾、祖、禰四世也。按周本紀及禮記大傳皆云武王即位,追王太王、王季、文王,以后稷為堯稷官,故追尊為太祖。此即周武王初有天下,追尊四廟之明文也。故自漢、魏已降,迄於周、隋,創業之君,追謚不過四世,約周制也。此禮行之已久,事在不疑。今參詳都省前議狀,請立四廟外,別引始祖取裁未為定議。續准敕:據御史中丞張昭遠奏,請創立四廟之外,無別封始祖之文,備引古今,細詳沿革,合前王之茂典,是歷代之通規。況國家禮樂刑名,皆約唐典,宗廟之制,須據舊章。請依唐朝追尊獻祖宣皇帝、懿祖先皇帝、太祖景皇帝、代祖元皇帝故事,追尊四廟為定。臣等考詳典禮,上奉聖明,雖共竭於懇誠,實倍慚於淺近」。從之。三年二月,中書門下奏:「按禮,不諱嫌名,二名不偏諱。注云:嫌名,謂音聲相近,若禹與雨丘與蓲也,二名不偏諱,孔子之母名徵在。言在不言徵,言徵不稱在。此古禮也。唐太宗、玄宗二名皆諱人姓與國諱,音聲相近,是嫌名者,亦改姓氏,與古禮有異。廟諱平聲字則不諱側聲,若諱側聲字,即不諱平聲。所諱字正文及偏旁皆闕點畫,望令依令式施行」。敕:「朝廷之制,今古相沿,道在人弘,禮非天降。況以方開歷數,虔奉祖宗,雖踰孔子之文,未爽周公之訓,冀崇孝行,永載簡編。所為二名及嫌名事,宜依唐朝行。 |
8 | 四月,詳定院奏:「太常博士嫵虢封事云:臣竊見雒京四面所有祠祭諸壇等,自近年以來,相次官員祭告不住芟稚ǔ,漸似低平,久虧增飾。今乞下太常寺牒河南、雒陽兩縣應有管係壇所,方以農務未興之時,各勒逐近量差三十人功,添補修泥,須及元格,尺丈高闊。其齋宮慮有經費,據難修營,稍候秋登,亦望條理,自然百靈允集,萬福攸歸。臣等參詳,大凡祀祭,事在敬恭,惟於齋壇最宜崇飾」。從之。 |
9 | 四年六月,司天臺奏:「七月一日,太陽有虧缺於北,極於東,復於南,未盈而沒。太常禮官詳舊制,日有變,天子素服避殿,太史以所司救日於社,陳五兵、五鼓,麾東戟南矛,西弩北盾,中央置鼓,服從其位。百職廢務,素服守司,重列於庭,每等異位,向日而立,明復而罷。今所司法物,咸不能具。去歲正旦,日有蝕之,唯謹藏兵仗,皇帝避正殿,尚素食,百官守司而已」。中書奏欲行禮,從之。 |
10 | 八月乙巳,中書奏:「太常禮院定《來歲長安公主出降儀,太僕寺供厭翟二馬車,殿中省備圓方偏扇各十六、行障三、坐障二、糸散一、大扇一、團大扇二。今車障傘扇是同光年皇后法物,欲雅食希牙,使厭翟之車」。后以四馬權去二馬用之,詔從其議。 |
11 | 十一月,禮官奉詔約《開元禮》,重定正冬朝會,其略曰:「《開元禮》:三品以上升殿,群臣在庭。竊以九品分官,隨時有異,或以卑高定分,或以清濁為資,積習是常,造次難議。請沿近禮,依內宴列坐。《開元禮》稱賀之後,皇帝戴通天冠,服絳紗袍,百官朝服,以侍坐解劍履於樂縣之西北。竊以開元舊制,長安廣庭,故可以究皇儀而展帝容,陳百辟而贊群后。今京邑新造,殿廡未更,若用前規,慮為隘狹。議請皇帝冠烏紗巾,服赭黃袍,百寮具公服,候朝堂宏敞,即舉舊儀二舞、鼓吹熊羆之案,工師、樂器等,事繇久廢,無次頗甚,歲月之間,未可補備。請且設九部之樂,權用教坊伶人」。詔曰:「三品之官,尚書方得升殿。其餘所議,宜悉從之」。 |
12 | 是月,太常禮院奏:「唐朝制度,請以至德宮正殿隔為五室,室三分之南,去地四尺,以石為平,ㄖ腥荻主。廟之南一屋三門,門戟二十四,東西一屋一門,門無戟。四仲之祭,一羊一豕如其中祠,幣帛牲牢之類,光祿主之。祠祝之文不進。不署神廚之具,鴻臚督之。五帝、五后凡十主,未遷者六,未立者四,未謚者三。高祖、太宗與其后暨莊宗凡六主,在清化里之寢宮。祭前一日,以殿中糸散扇二十迎置新廟,以行饗禮。閔帝、莊宗、明宗二后及魯國孔夫人神主,四座請修製,諉砑叭后,請定謚法」。從之。 |
13 | 五年五月,宰臣馮道奏:「宰臣朝見辭謝在朝堂橫街之南,及至餘官,即悉於崇元門內,此蓋事因偶爾,習以為常。又入閣禮畢之時,群官退於門外,定班如初。俟宣放伏,唯翰林學士、前任郡守等,不隨百辟,即時直出,惟此二者,禮樞蚴乞改正敕,官爵之班即分高下,見謝之位,豈有異同?宜立通規,以為定制。今後宰臣、使相朝見辭謝,並於崇元門外與諸官同行異位,一時列拜,假滿橫行,即從舊例,又入閣之儀。其翰林學士、前任郡守等,今後入閣,宜依百官班例,不得先出。 |
14 | 是月,御史中丞竇貞固奏:「每遇國忌行香,宰臣跪爐,僧人表贊,文武百官儼然列坐。今後復請,宰臣跪爐,百官依常位立班」。從之。仍令行香之後齋僧一百人,永為定制。 |
15 | 二月,太常禮院奏:「長安公主以三月出降。按唐德宗朝禮儀使顏真卿議:婚用駙馬,在禮無文。《周禮,諸侯以璋聘女。禮云玉以比德。今請駙馬加以璋,郡主之鞏耳。加玄以代用馬,函書之禮,出自近代,事無正經,請廢之勿用」。詔曰:「納采之時,主人再拜,使者不答,雖開元禮具載其儀,宜令答拜。仍令鄭王重貴主其婚姻,其婚禮中外不賀,餘依太常禮院所奏」。 |
16 | 少帝以天福七年即位,是年,太常禮院奏:「國朝見饗四廟:靜祖、肅祖、睿祖、憲祖。今高祖將行,升詘椿嵋。唐武德元年,立四廟於長安。至貞觀九年,有司詳議:廟制以高祖神堯皇帝神主升舊四室,諉斫窀咦,嬪裰髑臚。唐高祖神主升詿。又: |
17 | 開運二年二月,右輔闕盧、白、迸、唬、撼、嘉、毆之大事,在祀與戎祀則必盡其誠,戎則不加無罪。伏見以時祭、嶽、瀆,皆是本道觀察使親齎御降祝文,詞所行禮,唯中嶽頃。自故河南尹張全義年德俱高,遂請少尹或上廳賓席攝祭。近歲多差文參府掾,習以為常,不唯有冫賣於靈祗,兼慮漸隳於祀。典臣欲請河南尹卻於華州、兗州、定州、孟州觀察使例,親行獻禮,仍令本縣令讀祝文者敕曰:「盧扒牒幽弦,親及廟貌,冀表精虔,在禱山川,誠為重事。且浩穰都邑,豈可闕人?今後祭中嶽,宜令河南尹往彼行禮」。 |
18 | 三年六月,西京留司、監察使奏:「以祠祭所定行事官,臨日多遇疾病,或奉詔赴闕,留司稟敕已遲,乞以留司吏部郎中一人主判,有闕便依次第定名,庶無闕事」。從之。漢高祖即位,稱天福十二年。是年,太常博士嫵胱迸唬悍,以宗廟之制,歷代為難,須按禮經,旁求故實,又緣禮貴隨時,捐益不定。今參詳歷代故事,立高、曾、祖、禰四廟,更上追遠祖光武皇帝為始祖,百代不遷之廟,居東向之位,共為五廟。庶符往例,又合禮經」。詔尚書省集百官詳議。吏部尚書竇貞固等議曰:「按《禮記王制》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疏云:周制七廟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廟與親廟四太祖、后稷也。又云:天子七廟,皆據周也。有其人則七,無其人則五。至於光武中興,及歷代多立六廟或四廟,蓋建國之始,未盈七廟之數。又按《郊祀錄》王肅云:德厚者流澤廣,天子可以事六代之義也。今欲請立高祖以下四親廟。又自古聖王,祖有功,宗有德,即於四親廟之外,祖功宗德,不拘定數。今除四親廟外,更請上追高皇帝、光武皇帝共六廟」。從之。 |
19 | 隱帝乾淘年六月,太常禮院准奏:「天福十二年六月中,敕追尊六廟,當司尋各牒所司請排比法物,修製冊寶,并袞龍服、通天冠、絳紗袍、鎮圭等所司修製,並無次第者。伏緣當司勘造,逐年四季嗣祭,晝日內正月上辛祈纖腦旅舷嚙Ъ蘭,跋鬧輛,旁錄廄,鉲笙礱魈檬,一月冬至皆祀昊天上帝,夏至祀皇地祗,十月孟冬神州地祗皆以祀。前二日,准禮例奏告太廟一室配座并四孟月及臘饗於太廟。伏以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晝日無配座之儀,宗廟闕薦饗之禮。今詳典墳,有虧禮敬,伏乞再下所司,申請修制」。從之。九月,高祖神主將升諤廟,有司奏議:「文祖明元皇帝室神主祧之,置於夾室,儐砑闖鮒。 |
20 | 二年,司封郎中裴巽上言:「國家郊廟、社稷、百神祀祭,皆在雒陽。臣每見差官行事,諸神壇齙ザ轡,拚宿之所,以三公之職,衣冠於旅舍田家,狼籍凶穢,無所不有,恐非精誠蠲潔展敬之道也。臣請下河南府於京城四郊聊葺屋宇,充齋宿神廚之所」。從之。 |
21 | 三年,河南府、京兆尹言:「差官檢校高祖長陵、世祖原陵高下步數言,並無祠廟。初,國家議立宗廟,議官不詳舊事,乃以前漢高祖、後漢光武系六廟,乃修緣廟寶冊。太常卿謂臣曰:高祖、世祖寶冊已在陵內,不勞復製,但告之而已。為輿言所惑,竟為之。 |
22 | 宗正卿上言:「諸帝陵園所祠時享,須有寢殿祠官。今高祖、世祖二陵並無祠祭之所,請各下本處,令於陵側粗修齋宮,以當寢廟。下所司計度所司引唐朝奉陵故事,所費鉅萬,遂寢其事,以至國亡二祖之陵,不г一奠。 |
23 | 周太祖廣順元年正月,中書門下奏:「太常禮院議,合立太廟室數。若守文繼體,則魏、晉有七廟之文。若創業開基,則隋、唐有四廟之議,聖朝請依近禮,追謚四廟。伏恐所議未同,請下百官集議」。從之。 |
24 | 二月,太子太傅和凝等奏,以:「肇啟洪圖,惟新皇室,左宗廟而右社稷,率繇舊章,崇祖禰而辨尊卑,載於前史。雖文質互變,義趣各殊,式觀捐益之規,咸繫興隆之始。伏惟皇帝陛下,體元立極,本義祖仁,開變家成國之基,尊奉先思孝之道,言為軌範,動合典墳,超百代之哲王,總一時之盛業。據禮議,立四親廟,允葉前文」。從之。 |
25 | 四月,中書門下奏:「太常禮院申,七月一日,皇帝御崇元殿,命使奉冊四廟,以舊儀服袞冕即座,太尉引冊案入,皇帝降座,引立於御座前,南向。中書令奉冊案進皇帝蓰峙跏,誆要故構蚴蘢,授舁冊官,其進寶授寶儀如冊案。恭以興王之始,稽古為先,四方見尊祖之心,萬代傳敬親之道。臣等參詳,至時請皇帝降階」。從之。 |
26 | 十月,禮儀使言:「奉迎太廟社稷神主到東宮日,未審皇帝親出郊外,迎奉當否?緣此無禮例,故實簡詳。請三省官集議,敕宣令尚書省四品以上,中書門下兩省五品以上,同參議聞奏。時議者以人君謁廟有時,又祭服行事,若迎郊謁見、難行饗獻之禮,常服又恐非宜。是以集議及兩省集議司徒竇貞固、司空蘇禹種饕榛蜓暈庵魎鐨菁,次揮其祖父於吳郡入諤廟,休前一日出城野次,明日常服奉迎,此其例也。禮酌人情,假令齋車載主以從行,未必皆須祭服行事,迎之宜也。司徒竇貞固等獻議曰:「陛下方祗見於祖宗,展孝思於迎奉,酌人情而制禮,迎廟主以為宜。臣等未見舊章,止依情理,以車駕出城為是。其迎奉之儀,請下禮儀使酌量草定」。從之。禮儀使言:「來年正月一日,皇帝有事於南郊,合祭天地於圓丘,准禮以祖廟配祭,依祠令以高祖睿和皇帝配。敕敬依典禮。三年二月,內司製國寶兩坐,詔太常具制度以聞。有司言:「《唐六典,符寶郎掌天子八寶,其一曰神寶,其二曰受命寶,其神寶方六寸,高四寸六分,厚一寸七分,蟠龍紐,文與傳國璽同。傳國寶,秦皇以藍田玉刻之。李斯篆方四寸,面文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紐盤五龍二寶歷代相傳,以為神器。別有六寶:一曰皇帝行璽,二曰皇帝之璽,三曰皇帝信璽,四曰天子行璽,五曰天子之璽,六曰天子信璽。此六寶因文為名,並白玉螭、虎紐。歷代相傳,或亡失則補之,北朝鑄之以金。至則天太后以璽字涉嫌,改之為寶八寶。唐代符寶郎典之。貞觀十六年,別置元璽一坐,其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白玉螭,虎紐。同光中,製寶一坐,文曰皇天受命之寶。天福四年,製寶一坐,文曰皇帝神寶。其同光、天福二寶,內司製造,不見紐象分寸,製度敕令製國寶兩坐,宜用白玉方四寸,螭虎紐,其一宜以皇帝承天受命之寶文。其一宜以「皇帝神寶」為文,命中書令馮道書寶。史臣曰:國以玉璽為傳授神器,邃古無文。運斗樞曰:舜為天子,黃龍負璽。世本曰:魯昭公始作璽,秦兼七國稱皇帝。李斯取藍田之玉玉工,孫壽刻之,方四寸。斯為大篆,書文之形,制為魚龍鳳鳥之狀,希世之至寶也。秦凶,子嬰以璽降於軹道,漢高祖得之,與斬白蛇劍,世世傳寶之。王莽之篡,使王舜求璽於元后,后怒,投之於階,一角微缺。莽誅公孫賓,以璽送更始,劉玄敗,以授盆子。及熊耳之敗,盆子以璽降。光武漢末,黃門亂,張讓投璽於井。孫堅討董卓,入雒,見井,有五色氣,乃杼得之,持歸以授袁術。術敗,荊州刺史徐ギ得之,詣許授獻帝。漢禪,魏文帝得之。魏禪,晉武帝得之。劉聰陷雒陽,得之。聰死,歸劉曜,為石勒所擒,璽歸於鄴。《石季龍傳》:「冉閔、閔敗,東濮陽太守戴施入鄴得之,送江東授穆帝。晉禪宋,劉裕得之。宋禪,齊蕭道成得之齊禪,梁蕭衍得之。台城之陷,侯景得之。景敗,其將侯子鑒欲以璽走江北,為追兵所迫,乃投於栖霞寺井中,寺僧永杼得匿之。陳永定三年,永弟子普智以璽上陳文帝。隋平陳,隨叔寶入長安。隋之始得秦真,傳國寶。煬帝在江都,宇文化及篡逆,以璽北度,至韋縣,為竇建德所敗。寶入建德,建德擒於武牢,其妻曹氏以寶獻。唐高祖祿山之亂,肅宗即位於靈武,上皇遣崔圓送璽於鳳翔,代宗之避狄分陝,德宗之移幸山南,皆以八寶從。黃巢之亂,僖宗再幸山南,昭宗播越,石門神器俱在天趟,哪昊醞蹯位於梁,命宰臣楊涉送寶於大梁。梁凶,莊宗入汴得之。同光末,內難作亂,兵犯蹕寶,為火所灼,文字訛缺,明宗清泰復傳之。清泰敗,以傳國寶,隨身自焚而死,其寶遂亡。失其神寶者,方六寸,厚一寸七分,高四寸六分,蟠龍隱起,文與秦璽同。但玉色不及,形制高大耳,不知何代造。東晉孝武十九年,南雍州刺史郗恢於慕容永部得之,送於金陵。東晉末,傳於宋高祖。宋亡入齊,蕭道成得之。齊亡入梁,蕭衍得之。台城之陷,侯景得之。景敗,侍中趙思齊攜走江北,獻齊文宣帝。宇文氏滅,齊武帝得之,歸長安。宇文亡,入隋文帝改號傳國璽,又改為受命璽。開皇九年平陳,始得秦氏,真傳國璽,仍以秦璽後出,得於亡陳,以北朝所傳神璽為第一,秦璽次之。隋亡,竇建德妻與秦璽俱獻長安,唐高祖得之,唐末不知所在。秦初制受命寶,時別製六璽:一曰「皇帝行璽」,封冊諸王公用之。二曰「皇帝之璽」,與王公書用之。三曰皇帝信璽,諸夏發兵用之。四曰天子行璽,封冊、蕃國用之。五曰天子之璽,賜蕃國書用之。六曰天子信璽,徵蕃國兵用之。六璽皆白玉,刻螭虎紐,方一寸五分,高二寸。傳之歷代,或有亡失,北朝鑄之以金,所謂乘輿八寶也。太宗貞觀中,別刻元璽。莊宗時,或引元璽,又別刻受命寶。天福初,晉高祖以傳國寶為清泰所焚,特置寶一坐。開運末,契丹陷中原,張彥澤入京城,晉主奉表歸命於遼主,遣皇子延煦等奉國寶,并命印三面送與遼主。其國寶即天福初所造者也。延煦等回,遼主與晉帝詔曰:「所進國寶,驗來非真傳國寶,其真寶速進來」。晉主奏曰:「真傳國寶,因清泰末偽主從珂以寶自焚,自此亡失先帝登極之初,特製此寶,左右臣寮備知,固不敢別有藏匿也。漢朝二帝,未暇修製,故太祖命有司特製此二寶焉。 |
27 | 八月,太常上言:「祭禮,宗廟之祀,三年一僖悅隙,五年一匾悅舷,乃以別尊卑,審昭穆也。四時之祭,薦其常事,故⼃僦月則不行時饗。恭惟追尊四廟,經今三年,准禮合改。十月孟冬薦饗,為儼⒈榧榔哽氪。又史臣曰:禮官,謬舉也,⼃僦祭,比以祧廟之主無常饗,故有三年、五年合食於太祖之禮。今太廟四室,聯棟而承五饗,何合之有?言審昭穆者《禮》,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七。今但三昭三穆而已,無勞審也。 |
28 | 九月,將有事於南郊,議於東京別建太廟。時太常禮院言:「准雒京廟室一十五間,分為四室,兩頭有夾室四神門,每門屋三間,每間一門,戟二十四。別有齋宮、神廚、屋宇。准禮,左宗廟、右社稷,在國城內,請下所司修奉」。從之。 |
29 | 是月南郊,禮儀使奏:「郊祀所用,驟抵貧茸,祭勞欠系垡圓澡奠氳仂笠曰歧,祀五帝以驟扮璜,其玉各依本方正色,祀日月以驟辦欠裰菀、粵禁鐘雄∑漵帽姨煲圓隕地以黃色,配帝以白色,日月五帝各從本方之色,皆長一丈八尺。其驟抵狀,璧圓而琮八,方稚先穸下方半衷,唬鴻扮為虎形,半璧曰璜。其驟電璜皆長一尺二寸四鐘,雄≯疽病{種於璧而四出也。日月星辰以驟滴宕、縝凹驟、鄧漵型佳,而長短之說或殊。按唐開元中,玄宗詔曰:禮神以玉,取其精潔,比來用氏不可行也。如或以玉難辨,寧小其制度,以取其真。今郊廟所修,驟盜坑翊笮〔槐亟,源庸胖品,請下所司修製」。從之。 |
30 | 是月,禮儀使奏:「郊廟祝文例云:古者文字皆書於冊,而有長短之差。魏、晉郊廟祝文書於冊。唐初悉用祝板,惟陵廟用玉為冊,玄宗親祭郊廟,用玉為冊。德宗朝,博士陸淳議,准禮用祝板,祭已燔之,可其議。貞元六年親祭,又用竹冊,當司准《開元禮》并用祝板,梁朝依禮行之。至明宗郊天,又用竹冊。今詳酌禮例,祝板為宜」。從之。 |
31 | 世宗顯德二年八月癸卯,兵部尚書張昭上言:「今月十二日,伏蒙宸慈召對,面奉聖旨,以每年祀祭,多用太牢,念其耕稼之勤,更備犧牲之用,比諸豢養,特可愍傷,令臣尋討故事,可以他牲代否。臣仰稟綸言,退尋禮籍,三牲八簋之制,五典、六樂之文,著在典彞,迭相沿襲,累經朝代,無所改更。臣聞古者燔黍捭豚,尚多質略,近則梁武面牲筍脯,不可宗師,雖好生之德則然,於奉先之議太劣。蓋禮主於信,孝本因心,黍稷非馨,鬼神饗德,不必牲牢之巨細,籩豆之方圓。苟血祀長保於宗祧,而牲俎何須於繭慄?但以國之大事,儒者旨行,易以他牢,恐未為便。以臣愚管,其南北郊、宗廟社稷、朝日夕月等大祠,如皇帝親行事,備用三牲。如有司攝行事,則用少牢以下,雖非舊典,貴減犧牛。是時太常卿田敏又奏云:臣奉聖旨,為祠祭用犢事。今太僕寺供犢,一年四季,都用犢二十二頭。《唐會要》武德九年十月九日詔:祭祀之意,本以為民,窮民事神,有乖正直。殺牛不如示龠祭,明德即是馨香。望古推今,民神一揆。其祭圓丘方澤,宗廟已外,並可止用少牢者,特待時和年豐,然後克修常禮。又按《會要》天寶六載正月十六日赦文:祭祀之典,犧牲所備,將有達於虔誠,蓋不資於廣殺。自今後每大祭祀,應用も犢,宜令所司量減其數,仍永為常式。其年起請,以舊科每年用犢二百一十二頭,今請減一百六十三頭,止用二十九頭,餘祠饗宜並停用犢」。至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赦文:「國之大事,郊祀為先,貴其至誠,不美多品。黍稷雖設,猶或非馨,牲牢空多,未為能饗。圓丘方澤,仍依常式,宗廟諸祠,臨時獻熟,用懷明德之馨,庶合西鄰之祭。其年起請昊天上帝、太廟各太牢一,餘祭並隨事市供。若據天寶六載,自二百一十二頭減用三十九頭。武德九年,每年用犢十頭,圓丘方澤一,宗廟五。據上元二年起請,只昊天上帝、太廟,又無方澤,則九頭矣。今國家用牛,比開元、天寶則不多,比武德、上元則過其大半。按《會要,太僕寺有牧監,掌孳課之事。乞今後太僕寺養孳課半,其犢遇祭昊天太廟前三月,養之滌宮,取其蕩滌清潔,餘祭則不養滌宮。若臨時買牛,恐非典故,謹具奏聞。奉敕:祭祀尚誠,祝史貴信,非誠與信,何以事神示?龠祭重於殺牛,黍稷輕於明德,犧牲之數,具載典經。前代以來,或有增損,宜採酌中之禮,且從貴少之文。起今後祭圓丘、方澤、社稷,並依舊用犢。太廟及諸祠,宜准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制,並不用犢。如皇帝親行事,則依常式」。四年四月乙酉,禮官博士等准詔,議祭器、祭玉制度以聞。時國子祭酒尹拙引崔靈恩三禮義宗云:「蒼璧所以禮天,其長十有二寸,蓋法天之十二時」。又引江都集、白虎通等諸書所說,云:「璧皆內方外圓」。又云:「璜、琮所以禮地,其長十寸以法地之數。其琮外方內圓,八角而有好。國子博士聶崇義以為璧內外皆圓,其徑九寸。又按阮氏、鄭玄圖皆云九寸。周禮玉人職又有九寸之璧。及引爾雅云:肉倍好謂之璧,好倍肉謂之瑗,肉好若一謂之環。郭璞注云:好,衣裏也。肉,邊也。而不載尺寸之數。崇義又引冬官玉人云璧好三寸。爾雅云:肉倍好謂之璧。蓋兩邊肉各三寸,通好共九寸,則其璧九寸明矣。聶崇義又云:璜琮八方以象地,每角各剡出一寸六分,共長八寸,厚一寸。按周禮疏及阮氏圖並無好。又引冬官玉人云:琮八角而無好。崇義又云:琮璜驟稻閌搶,裉斕刂器。而爾雅惟言璧、瑗、環三者有好,其餘琮璜之器,並不言之。則璜琮八角而無好明矣。時太常卿田敏已下議,以為尹拙所說雖有所據,而崇義援引周禮》正文,其理稍優,請從之。其諸祭品制度,亦多以崇義所議為定。 |
32 | 五年六月癸酉,仂短祖。先是,言事者以皇家宗廟無祧廟之主,不當行⼃僦禮。國子司業兼太常博士聶崇義以為前代備廟累遷,及追尊未毀,皆有⼃偌耙故事,凡九條,以為其証。其略曰「魏明帝以景初三年神主入廟,至五年二月⼂爛髂輟S織刈、宰紉、厭崳迥晡常。且魏以武帝為太祖,至明帝始三帝而已,未有毀主而行⼃倨,渲ひ灰病K撾牡墼。嘉六年,祠部定十月三日大祠,其太學博士議云,按⼃僦禮三年一五年再宋,自高祖至文帝才亦三帝,未有毀主而行⼃倨渲ざ也。梁武帝用謝廣議三年一儻迥,暌化匚街,大祭⼂酪韻,寞偌酪遠。且梁武乃受命之君才,追尊四廟,而行⼃僭蛑祭者,是追養之道。以時移節變,孝子感而思親,故薦以首時,祭以仲月,間以⼃儺蛞哉。涯履死裰,經也,非關宗廟備與不備,其証三也。文多不載,至是終從崇義之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