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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百十九

《卷九百十九》[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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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讎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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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厲階之成,怨府之結,本乎心術之寡恕,血氣之方剛,違和同之理,構仇讎之漸不在於大,遂為於禍胎。失之於微,乃開於[C260]隙。故有因機乘便,發忿吐懣,或倏起而圜視,或中隱而嘻笑間,不容湟運,療渲敬笤,蛑履炎詮,流毒於民庶。小亦陰畫計策,圖害於厥軀。原夫違言有初,交惡斯作,事非能以理遣,勢不可以兩全,快心內興,怒氣外洩,思以雪乎大恥,亦安事於貪生,乃復不顧軀命,輕用兵力,苟圖快意,罔念後艱,固與夫犯而不校,以德報怨者異矣。若夫戴天之憾,枕戈是期,反兵同國,存諸典訓,斯不可以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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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駟與尉止有爭,將禦諸侯之師而黜其車禦牛,首師也,黜減損。尉止獲,又與之爭獲囚俘。子駟抑尉,止曰:「爾車,非禮也言女車」。遂弗使獻不使獻所獲。初,子駟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皆喪田焉洫田,畔溝也。子駟為田洫,以正封疆而侵四族田。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亂,於是子駟當國攝君事也,子國為司馬,子耳為司空,子孔為司徒。魯襄公十年十月,尉止、司臣侯晉、堵女父子師僕帥賊以入,晨攻執政於西宮之朝公宮,殺子駟子國子耳,劫鄭伯以如北宮子。孔知之,故不死子孔,公子嘉也。知難不告,利得其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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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子建之子勝在於吳,吳王夫差之。時楚惠王欲召勝歸楚,葉公諫曰:「勝好勇而陰求死士,殆有私乎!」惠王不聽,遂召勝,使居楚之邊邑、鄢潁川鄢陵是,號為白公汝南褒信縣有白亭。白公歸楚,三年而吳誅子胥。白公勝既歸楚,怨鄭之殺其父,乃陰養死士,求報鄭歸楚。五年,請伐鄭,楚令尹子西許之,兵未發而晉伐鄭。鄭請救於楚,楚使子西往救,與盟而還。白公勝怒曰:「非鄭之仇,乃子西也」。勝自厲。劍人問曰:「何以為勝?」曰:「欲以殺子」。西子西聞之,笑曰:「勝如卵爾,何能為也!」其後四歲,白公勝與石乞襲殺楚,言女車猶多過,制令尹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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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城人或有因於吳竟田焉僑田吳界,拘曾阜人之漚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曾阜人亦僑田,吳滋濁也?」及吳伐魯,道從武城、吳師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曾阜人教,吳必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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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公登城,以望見戎州戎州,戎邑,問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言姬姓國何?故有戎?翦之削去其邑聚?」公使匠久久不休息。公欲逐石圃石圃,衛卿石惡從子。未及而難作。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閉門而請,弗許。踰于北方而隊折股,戎州人攻之。太子疾,公子青逾從公青,疾弟,戎州人殺之。公入于戎州已氏己氏,戎人姓。初,公自城上見已氏之妻涿朗棍罩以為呂姜┶{呂姜莊公夫人┶{髟皮也}},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與汝。璧已。氏曰:「殺女璧,其焉往?」遂殺之,而取其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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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瑗,宋右師瑗之子。麋有友曰田丙,而奪其兄騰。獍鬩匾雜脛,騰獍灃扯。行告桓,司馬之臣子儀克克在下邑,不與之亂,故在,子儀克盟胃、娣蛉、嗽唬瑚、緗納桓氏公問諸子仲子仲皇野。初子仲將以杞姒之子非我為子為米予芥ψ,又倨蓿。麋曰:「必,立伯也。(伯非我兄,是良材」。子仲怒弗從,故對曰:「右師則老矣,不識麋也言右師老不能為亂,麋則不可知」。公執之執麋。皇瑗奔晉,召之召令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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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晉大夫智伯伐鄭,趙簡子疾,使太子母┰將而圍鄭。智伯醉,以酒灌擊母┰。群臣請死之母,┰曰:「君所置母┰,為能忍詬!」然亦慍。智伯、智伯歸,因謂簡子使廢母┰。簡子不聽母,┰繇此怨智。伯簡子卒,母┰立,是為襄子。襄子立四年,智伯與趙、韓、魏盡分其范中行故地。智伯益驕,請地韓、魏、韓、魏與之請地,趙、趙不與,以其圍鄭之辱。智伯怒,遂率韓、魏攻趙。趙襄子懼,乃奔保晉陽。後趙襄子與韓魏合謀滅智伯,并滅智伯之後,而三分其地。趙襄子最怨智伯漆其頭以為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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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睢者,魏人也,字叔游。說諸侯欲事魏王,家貧無以自資,乃先事魏中大夫須賈須賈為魏昭王,使於齊,范睢從,留數月,未得報。齊襄王聞睢辯口,乃使人賜睢金一斤及牛酒,睢辭謝不敢受。須賈知之,大怒,以為睢持魏國陰事,告齊,故得此饋,令睢受其牛,酒還其金。既歸,心怒。睢以告魏相魏相魏之諸公子曰:「魏、齊、魏」。齊大怒,使舍人笞擊睢折,脅摺齒。睢佯死,即卷以簀,置廁中。賓客飲者醉,更溺睢,故﹃辱以懲後,令無妄言者。睢從簀中謂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謝公守者」。乃請出,棄簀中死人。魏齊醉曰:「可矣,睢得出」。既相秦,秦號曰「張祿」,而魏不知,以為範睢已死久矣。魏聞秦,且東伐韓、魏,魏使須賈於秦。範睢聞之,為微行,敝衣間步之。邸見須賈須賈,見之而驚曰:「範叔固無恙乎?」范睢曰:「然」須。賈笑曰:「范叔有說於秦邪?」曰:「不也。睢前日得過於魏相,故亡逃至此,安敢說乎?」須賈曰:「今叔何事?」范睢曰:「臣為人佣賃須」。賈意哀之,留與坐飲食,曰:「范叔一寒如此哉!」乃取其一綈袍以賜之。須賈因問曰:「秦相張君公知之乎?今聞幸於王,天下之事皆決於相君。今吾事之,去留在張君孺,子豈有客習於相君者哉?」范睢曰:「主人翁習知之,唯睢亦得謁。睢請為君見於張君須。賈曰:「吾馬病,車軸折,非大車駟馬,吾不出。范睢曰:「願為君借大車駟馬於主人翁范睢歸,取大車、駟馬為須」。賈御之入秦相府,府中望見有識者皆避匿,須賈怪之,至相舍門,謂須賈曰:「待我,我為君先入通於相。君須賈待門下持車」。良久,問門下曰:「范叔不出,何也?」門下曰:「無范叔須」。賈曰:「鄉者與我載而入者,門下曰:乃吾相張君也」。須賈大驚,自知見賣,乃肉袒膝行,因門下人謝罪。於是范睢盛帷帳侍者甚眾,見之須賈,頓首言死罪,曰:賈不意君能自致於青,闃上賈不敢復讀天下之書,不敢復與天下之事。賈有湯鑊之罪,請自屏於胡貉之地,唯君死生之範。睢曰:「汝罪有幾?」曰:「擢賈之湟,孕賈之罪尚未足。范睢曰:汝罪有三爾。昔者楚昭王時,而申包胥為楚菸餼,楚王封之以荊五千戶,包胥辭不受,為丘墓之寄於荊也。今睢之先人丘墓亦在魏公前,以睢為有外心於齊,而惡睢於魏,齊公之罪一也。當魏、齊辱我於廁中,公不止,罪二也。更醉而溺我公,其何忍乎?罪三也。然公之所以得無死者,以綈袍戀戀,有故人之意,故釋公乃謝罷。人言之,昭王罷歸,須賈須賈辭於范睢,範睢大供具,盡請諸侯,使與坐堂上,飲食甚設而坐,須賈於堂下。置舛蠱淝,傲盍謹。敉郊卸馬食之數曰:為我告魏王,急持魏齊頭來。不然者,我且屠大梁。須賈歸以告魏齊,魏齊恐,亡走趙,匿平原君所。秦昭王聞魏齊在平原君所,欲為範睢必報其仇,乃佯為好書遺平原君曰:寡人聞君之高義,願與君為布衣之交。君幸過寡,人寡人,願與君為十日之飲。平原君畏秦,且以為然,而入秦見昭王。昭王與平原君飲,數日,昭王謂平原君曰:昔周文王得呂尚,以為太公。齊桓公得管夷吾以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范君之讎,在君之家,願使人歸取其頭來,不然,吾不出君於關。平原君曰:貴而為友者,為賤也。富而為交者,為貧也。夫魏、齊者,勝之友也,在固不出也。今又不在臣所。昭王乃遺趙王書曰:王之弟在秦,范君之讎魏,齊在平原君之家,王使人疾持其頭來。不然,吾舉兵而伐趙。又不出王之弟於關。趙孝成王乃發卒圍平原,君家急魏,齊夜亡出,見趙相虞卿、虞卿度,趙王終不可,說乃解其相印,與魏齊亡間。行念諸侯莫可以急抵者,乃復走梁,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聞之,畏秦猶豫,未肯見。曰:虞卿何如人也?時侯嬴在旁曰: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也。夫虞卿躡ハ擔簦一見趙王,賜白璧一雙,黃金百鎰,再見,拜為上卿。三見卒,受相印,封萬戶侯。當此之時,天下爭知之。夫魏、齊窮困過虞卿、虞卿不敢重爵祿之尊。解相印捐,萬戶侯而間行,急士之窮而歸公子。公子曰:何如人人,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信陵君大慚,駕如野迎之。魏齊聞信陵君之初,難見之,怒而自剄。趙王聞之,卒取其頭予秦秦昭王乃出平原君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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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者,魏人也。《呂氏春秋》曰:儀,魏氏餘子。始,嘗與蘇、秦俱事鬼谷先生學術,蘇秦自以不及張儀、張儀,已學而游說諸侯,嘗從楚相飲。已而楚相亡,璧門下意張儀曰:「貧而無行,必此人盜相君、之璧共執張儀,掠笞數百,不服蟑音釋之。其妻曰:「嘻!子母讀書游說,安得此辱乎!」張儀謂其妻曰:「視吾舌尚在不?」其妻笑曰:「舌在也!」儀曰:「足矣」。儀既相,秦為文檄一作「咫尺之檄」。告楚相曰:「始,吾從,若飲,我不盜而璧若笞我。若善守汝國,我顧且盜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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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臏,齊人,與龐涓俱學兵法。龐涓為魏將,自以為能不及孫子,疾之以法刑斷其兩足。齊將田忌進孫子於威王,以田忌為將,而孫子為師。魏與趙攻韓,韓告急於齊。齊使田忌將而往,直走大梁。魏將龐涓聞之,去韓而歸,齊軍既已過而西矣。孫子謂田忌曰:「彼三晉之兵,素悍勇而輕齊、齊,號為怯善戰者,因其勢而利導之。《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將蹶,猶挫也。五十里而趣利者軍半,至使齊軍入魏地為十萬灶,明日為五萬灶,又明日為二萬灶。龐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齊軍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過半矣!」乃棄其步軍,與其輕銳倍日,并行逐之。孫子度其行,暮當至馬陵馬陵道狹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砍大樹,白而書之曰:「龐涓死此樹下!」於是令齊軍善射者萬弩夾道而伏,期日暮見火,舉而俱發。龐涓果夜至斫樹下,見白書乃鑽火燭之讀,其書未畢,齊軍萬弩俱發,魏軍大亂相失。龐涓自知智窮兵敗,乃自刎曰:「遂成豎子之名」。齊因乘勝盡破其軍,虜魏太子申以歸。孫臏以此名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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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張耳,大梁人。與陳餘為刎頸交,其後有隙耳為常山王,餘為代王相。趙襲常山,耳敗走。高祖二年,東擊楚,使告趙,欲與俱。餘曰:「漢殺張耳,乃從」。於是漢求人類耳者,斬其頭遺餘,餘乃遣兵助漢。漢敗於彭城西,餘亦聞耳詐死,即背漢。漢遣耳與韓信擊破趙井陘,斬餘水氐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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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為吳相,告歸。盎素不好晁錯,錯所居坐,盎輒避。盎所居坐,錯亦避兩人,未嘗同堂語。及孝景即位,晁錯為御史大夫,使吏案盎受吳王財物抵罪,詔赦以為庶人。吳、楚反,聞錯謂丞史曰:《百官表》:御史大夫有兩丞、丞,史、丞及史也。「袁盎多受吳王金錢,專為蔽匿,言不反,欲請治盎,宜知其計謀」。丞、史曰:「事未發,治之有絕。事未發之時治之乃有所絕也。今兵西聞聞於天子,向治之何益!且盎不宜有謀。盎,大臣,不宜有奸謀。錯猶與未決,與,讀曰豫。人有告盎,盎恐夜見竇嬰,為言吳、楚所以反,願至前口對狀」。至天子之前也。嬰入言,帝乃召盎。盎入見帝,方與錯調兵食。調,謂討發之也,音徒釣切。帝問盎曰:「君嘗為吳相,知吳臣田祿伯為人乎?今吳、楚反,於公意何如?」對曰:「不足憂也,今破矣!」帝曰:「吳王即山鑄錢,煮海為鹽,即,就也。誘天下豪傑白頭舉事,此其計不百,全肯發乎?何以言其無能為也?」盎對曰:「吳銅鹽之利則有之,安得豪傑而誘之!誠令吳得豪傑,亦且輔而為誼不反矣。吳所誘皆亡,賴子弟亡命鑄錢,姦人故相誘以亂」。錯曰:「盎策之善」。帝問曰:「計安出?」盎對曰:「願屏左右」。帝屏人獨錯在。盎曰:「臣所言,人臣不得知」。乃屏錯錯,趨避東廂,甚恨。帝卒問盎,卒,竟也。對曰:「吳、楚相遺書,言高皇帝王子弟各有分地。分,音扶問切。今賊臣晁錯擅彌詈釹鞫嶂地,枚獵悔兀┮,怨史疵為西共誅,錯復故地而罷。方今計獨有斬錯,發使赦吳、楚七國,復其故地,則兵可無血刃而俱罷。於是帝默然良久,曰:「顧誠何如?吾不愛一人以謝天下」。(顧,念也,誠實也。盎曰:「愚計出此,惟帝熟計之」。乃拜盎為太常,密裝治行,後十餘日,斬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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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湯為御史大夫,七歲敗。河東人李文故嘗與湯有隙,已而為御史中丞,薦數從中文:「事有可以傷湯者,不能為地薦,數也。數數在中,其有文書事可用傷湯者,不為作道地也。湯有所愛,史魯謁居知湯弗平,使人上飛變告文姦事飛變,猶言急變也。事下湯,湯治論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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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廣子也,為郎中令,怨大將軍衛青之恨其父令其父恨而死也,乃擊傷大將軍、大將軍匿諱之。居無何,敢從上。雍至甘泉宮,獵無何,謂未多時也。雍之所在,地形積高,故云上也。上音時掌切。驃騎將軍霍去病怨敢傷青,射殺敢去。病時方貴幸,帝為諱云鹿觸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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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宣罷相,就第久之。哀帝初即位,博士申咸給事中。亦東海人也。毀宣不供養,行喪服薄於骨肉。前以不忠孝免,不宜復列封侯。在朝省宣子況為右曹侍郎,數聞其語,賕客楊明,欲令創咸面目,使不居位創,謂傷之也,音初良切,其下並同會司隸缺,況恐咸為之,遂令明遮斫咸宮門外,斷鼻唇,身八創。事下有司,況徙敦煌,宣坐免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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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班固嘗為大將軍竇憲中護軍,雒陽令種兢嘗行固奴,干其車,騎吏推呼之,奴醉罵,兢大怒,畏憲不敢發,心銜之。及竇氏賓客皆逮考,兢因此捕繫,固遂死獄中,時年六十一。詔以譴責兢,抵主者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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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黨,少孤至長安,游學初鄉佐。嘗眾中辱黨黨,久懷之。後讀《春秋》,聞復讎之義,便輟講而還。與鄉佐相聞,期克鬥,日既交刃,而黨為鄉佐所傷,困頓。鄉佐服其義,與歸養之,數日方蘇,既悟而去。自此敕身脩志,州里稱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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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ダ,北海人。明經典。隱居海畔,延致學徒,晝研精義,夜占象度,勤心銳思,朝夕無倦。州郡辟召,舉有道方正不就。同郡孫禮者,積惡凶暴,好游俠。與其同里人嘗慕ダ名德,欲與親善。ダ不顧,以此結怨,遂為所殺。杜喬為大司農,益州刺史種誥汆烙啦、太守劉君世以金蛇遺梁,冀事發覺,以蛇輸司農,冀從喬借觀之。喬同不肯與,冀始為恨。累遷大鴻臚。時冀小女死,令公卿會喪,喬獨不往,冀又銜之。遷光祿勳,代胡廣為太尉。桓帝納冀妹,冀欲令以厚禮迎之,喬據執舊典,不聽。又冀屬喬,舉汜宮為尚書。喬以宮贓罪明著,遂不肯用,因此日忤於冀。及清河王蒜事起,冀遂諷有司劾喬及李固與劉笥械冉煌,ㄇ氪案罪,而梁太后素知喬忠,但策免而已。冀愈怒,使人脅喬曰:「早從宜妻子,可得全」。從宜,令其自盡也。喬不肯。明日,冀遣騎至其門,不聞泣者,遂白執繫之,死獄中。妻子歸故鄉,與李固俱暴屍於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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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初與董卓誓為父子,常在左右,而卓性褊忿,每小失意,拔手戟擲之,布拳捷避之,得免,繇是陰怨卓、卓。又嘗使布守中閣,布與卓侍婢私通,恐事發覺,心不安。先是,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壯健,厚接納之。後布詣允陳卓幾見殺狀。時允與僕射士孫瑞密謀誅卓,是以告布,使為內應。布曰:「奈如父子何?」允曰:「君自姓呂,本非骨肉,今憂死不暇,何謂父子?」布遂許之,手刃刺卓。允以布為奮威將軍、假節、儀比三司,進封溫侯,共秉朝政。布自殺。卓後畏惡涼州人,涼州人皆怨。繇是李人竦人煜嘟嶧,構コぐ渤,遣疾荒芫芾鈥榀,竦人烊氤ぐ滄克淚崍,旬布亦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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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輔,董卓女婿,心匡怯,失守不能自安,見客先筮,知吉凶,然後見之。中郎將董越來就輔輔,使筮之,得《兌》下《離》上。筮者曰:「火勝金外,謀內之卦也」。即時殺。《越獻帝記》云:筮人嘗為越所鞭,故因此以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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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硐扔、東錛峁、不髁愎、鷦粢約、崳涔、傺雲、那嶂及砭、儔欲討董卓,素與武陵太守曹寅不相能,揚言當先殺寅。寅懼,詐作案行使者光祿大夫溫毅檄移堅,說磣錒,令收行刑訖,以狀上。堅即承檄勒兵襲懣砦。瘧至登樓望之,遣問欲何為。堅前部答曰:「兵久戰勞苦,所得賞不足,以為衣服,詣使君更乞資,值爾碓唬捍淌罰,豈有所吝?便開庫藏,使自入視之,知有所遺,不兵,進及樓下,砑堅驚曰:兵自求賞,孫府君何以在其中?堅曰:被使者檄,誅君碓唬何?液巫錛。嵩唬鶴無所知,砬釔裙,謂鷚之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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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凌統怨甘寧,殺其父操,寧常備統不與相見,大帝亦命統不得讎之。嘗於呂蒙舍,會酒酣,統乃以刀舞寧起,曰:「寧能雙戟舞」。蒙曰:「寧雖能,未若蒙之巧也」。因操刀持芤隕矸種。後帝知統意,因令寧將兵,遂徙屯於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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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衛銜司空。時帳下督榮晦有罪,銑查倉,及難作,隨兵討瞎首鈾鎝,約辦痘鎏。保主簿劉繇等撾登聞鼓上言曰:「杴霸,謁究帳閉氏賂,使榮晦無情被黜。晦知霞胰聳子孫名字晦後,轉給右軍。其夜晦,在門外揚聲大呼,宣詔免公還第。及開門,晦前到中門,復讀所齎偽詔,手取公章綬、貂蟬,催公出第晦案,次錄霞銥詡捌渥鈾鎝員仗將送,著東亭道北圍守,一息間便皆斬斫。害公子孫,實繇於晦。及將人劫盜府庫,皆晦所為。考晦一人,眾姦皆出。乞驗盡情偽,加以族誅」。詔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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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默為光祿勳,太康元年卒。尚書令衛獻嗄才行名望,宜居論道,五升九卿,位未稱德,宜贈三司。而后父楊駿先欲以女妻默子豫,默曰:「吾每讀《雋不疑傳》,嘗想其人」。畏遠權貴,弈世所守。遂辭之,駿深為恨。至此,駿議不同,遂不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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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為琅邪內史,孫秀為小吏,給岳,而狡黠自喜。岳惡其為人,數撻辱之,秀嘗銜忿。及趙王倫輔政,秀為中書令。岳於省內謂秀曰:「孫令猶憶疇昔周旋不?」答曰:「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岳於是自知不免。俄而秀遂誣岳及石崇、歐陽建謀奉淮南王允、齊王ぁ為亂,誅之,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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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雄,河內人,仕郡為主簿。太守劉毅嘗以非罪笞雄,及吳奮代毅為太守,又以少譴繫雄於獄。後累遷黃門侍郎。時吳奮、劉毅俱為侍中,同在門下,雄初不交言。武帝聞之,敕雄令復君臣之好。雄不得已,乃詣毅,再拜曰:「向被詔命,君臣義絕如何?」於是即去。帝聞而大怒,問雄曰:「我令卿復君臣之好,何以故絕?」雄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義。今之進人,若加諸膝,退人若墜諸川。劉河內於臣不為戎首,亦已幸甚,安復為君臣之好!」帝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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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詵,字廣基,其鄉人。卞峻清貞,有檢識,以名理著稱。詵恃才凌傲,峻兄弟峻等亦以門盛輕詵,相視如讎。詵以楊駿故吏,被繫,峻時為尚書郎,按其獄,詵懼不免峻平心斷決正之,詵卒以免,而猶不悛。後為左丞,復奏陷卞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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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重為秦州刺史,齊王ぁ輔政,以重弟商為參軍。ぁ誅長沙王隆S忠暈參軍。時河間王胝蜆刂釁浣,李含先與商重有隙,每銜之。及此,說朐唬荷濤,濾任重,終不為人用,宜急除之,以去一方之患。可表遷重為內職,因其經長安,乃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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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疋為安定太守,雍州刺史丁綽貪橫失百姓心,乃譖疋於南陽王模,以軍司謝班代之。疋奔瀘水,與胡彭蕩仲及氐竇首結為兄弟,聚眾攻班。綽奔武都,疋復入安定,殺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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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結與兄系齊名,為御史中丞。時孫秀亂關中,結在都,坐議秀罪應誅,秀繇是致恨。及系被害,結亦同戮。華、譚字令思,陳敏之亂,吳士多為其所逼。顧榮先受敏官,而潛謀圖之。譚不悟榮旨,露檄遠近,極言其非,繇此為榮所怨。譚後為紀瞻所薦,而為榮所止遏,遂數年不得調。後譚為秘書監,戴若思弟邈,則譚女固鬩病L菲繳,時常抑若思而進,邈若思每銜之。及用事,嘗毀譚於帝,繇是官塗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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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嬗胄芝,俱知名,還鄉里,察孝廉,舉茂才,皆不就。ギ娶石鑒從女,棄之,鑒以為憾,諷州郡公府不得辟,故嫻染貌壞玫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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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澄為荊州刺史,以郭舒為別駕。舒少與杜曾厚,曾嘗召之,不往,曾銜之。至是,澄又轉舒為順陽太守,曾密遣兵襲舒,遁逃得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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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峻為歷陽內史,庾亮輔政,欲徵之。峻遣司馬何仍詣亮,辭以內輔非所堪。亮不從,遂徵為散騎常侍。峻又表乞補一荒郡,復不許,遂舉兵為亂。峻既敗死,司馬任讓等共立峻弟逸為主。峻子碩乃發亮父母墓,剖棺焚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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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佬值芙孕,皇宵固鬩,圓亂芍孿短。傅安既與讕婚,又離氏妻,繇是二族遂成讎[C260]時,希安旨乃出牢豫章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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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安之四子:潭、泰、邃、遁。潭嗣爵,官至江夏相。泰歷太傅從事中郎、後軍諮議參軍。與邃俱為會稽王父子所暱,乃追論安之討盧悚勳,賜爵平都子,命潭襲爵。元顯嘗宴泰家,既而欲去,泰苦留之曰:「公若遂去,當取公腳」。元顯大怒,奮衣而出,遂與元顯有隙。及元顯敗,泰時為冠軍將軍、堂邑大山二郡太守。邃為遊擊將軍,遁為太傅主簿。桓玄得志,使泰收元顯,送於新亭,泰因宿恨,手加毆辱。俄並為玄所殺,惟遁被徙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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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瞻渤海鍶慫媧薇遜ツ餃蓨1尋芙滌詔/J鸞軍,辭疾不就。瞻與宋該有隙,該陰勸3。之瞻聞其言,彌不自安,遂以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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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少為劉敬宣寧朔參軍,時人或以雄傑許之,敬宣曰:「人有非常之才,當別有調度,豈得便謂此君為人豪邪?其性外寬而內忌,自伐而尚人,若一旦遭逢,亦當以陵上取禍爾」。毅聞之,深以為恨。及在江陵,知敬宣還,乃使人言於高祖曰:「劉敬宣父子忠國既昧,今又不豫義始。猛將勞臣,方須敘報,如敬宣之比,宜令在後。若使君不忘平生,欲相申起者,論資語事,正可為員外常侍耳。聞已授其郡,實為優遇」。尋知復為江州,尤所駭惋。敬宣愈不自安。帝反正,自表解職。後敬宣伐蜀,無功而還,毅欲以重法繩之。高祖既相任待,又何無忌明言於毅,謂不宜以私憾傷至公,若必文致為戮,已當入朝,以廷議決之。毅雖止,猶謂高祖曰:「夫生平之舊,豈可孤信。光武悔之於龐萌,曹公失之於孟卓,公宜深慮之」。毅出為荊州,謂敬宣曰:「吾忝西任,欲屈卿為長史南蠻,豈有見輔意乎?」敬宣懼禍及,以告高祖。高祖笑曰:「但令老兄平安,必無過慮」。出為使持節、督北青州郡軍事、征虜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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