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欽定四庫全書 |
| 2 | 史記卷八十 |
| 3 | 漠太吏令司馬遷棋宋中郎外兵曹恭軍裴駟集鮮唐國子博士弘文館學士司馬貞索隱唐諸王侍讀率府長史張守節誓我樂毅列傳第二十 |
| 4 | 樂穀者其先祖日樂羊樂羊為魏文侯摶伐取中山瓊董囂露懿靈學中山復國至趙武靈王時復臧中山而樂氏後有樂殺樂毅賢好兵趙人舉之及武靈王有沙䘏之亂乃去趙適魏詞燕胎王以子之之亂而齊大敗燕燕昭王怨齊末嘗一日而忘報齊也燕國小辟盍力不能制於是屈身下士先禮郭隗以招賢者樂毅於是為魏昭王使於燕燕王以客禮待之藥穀辭讓遂委賞為臣燕昭王以為亞卿久之當是時齊潛王彊南敗楚相唐味於重䘏西摧三晉於觀津遂與工普攀秦助趙滅中山破宋廣地千餘里與秦昭王宇重為帝己而復歸之諸侯皆欲背秦而服於齋滑王自矜百姓弗堪於是燕胎王問伐齊之事樂毅對曰齊霸國之餘業也地太人眾未易獨攻也王必欲伐之莫如與趙及楚魏於是使樂穀約趙思文王別使連楚魏令趙咽秦以伐齊之利諸侯害齊滑王之驕暴皆予合從與燕伐齊樂毅還報燕昭王悉起兵使樂轂為上持軍趙思文王以相國印授樂毅樂毅於是并韶趙楚韓魏燕之兵以伐齊之濟西諸侯兵罷歸而燕軍樂毅獨追至於臨菑齊滑王之敗濟西亡走保於莒樂毅獨留徇齊齊皆城守樂毅攻入臨菑盡取齊寶財物祭器輪之燕燕昭王大說親至濟上勞軍行賞饗士封樂請於昌國號為昌國君於是燕昭王枚齊鹵獲以歸而使樂穀復以兵平齊城之不下音樂毅留徇齊五歲下齊七十餘城皆為郡縣以屬燕唯獨莒即墨未服蘆邊聖季立為燕思王惠王自為犬子時嘗不快於樂毅及即位齊臺田單聞之乃縱反閒於燕曰齊城不下者兩城耳然所以不早拔者周樂毅與燕新王有隙欲連兵且留齊南面而王齊之所患唯恐他特之來於是燕惠王固已疑樂穀得齊反間乃使騎劫代將而召樂毅樂殺知燕惠王之不善代之畏誅遂西降趙趙封樂穀於觀津號曰望諸君尊寵詠毅以警動於燕齊齊田單後與騎劫戰果設詐誑燕軍素破騎劫於即墨下而轉戰逐燕此至河上盡復得齊城向迎襄王於莒入於臨菑燕惠王後悔使騎劫代樂毅以故破軍亡持朱齊又怨樂毅之降趙恐趙用樂毅而乘燕之弊以伐燕燕息王乃使人讓樂毅且謝之曰先王舉國而委恃軍將軍為燕破齊報先王之仇天下莫不震動寡人豈敢園日而忘特軍之功哉合晃王棄羣臣寡人新即位左右誤寡人寡人之使騎劫代特軍為將軍久暴露於外故呂特軍休且計事持軍過聽以與寡人有隙遂捐燕歸趙特軍自為計則可矣而亦何以報先王之所以遇恃軍物意乎樂毅報遺燕惠王書曰臣不佞不能奉承王命以順左右之心恐傷先王之明有害足下之義故遁逃走趙令足下使人數之以罪臣恐侍御者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亞之理又不白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書對臣聞賢聖之君不以祿私親其功享署賞之其能當者處之故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論行而結交者立名之士也臣竊觀先王之舉也見有高世主之心故假節於魏以身得察於燕先王柯舉廁之賓客之中立之羣臣之上不謀丈兄以為亞卿臣竊不白知自以為奉今承教可幸無罪故受今而不辭先王命之曰我有積怨深怒於齊不量輕弱而欲以齊為事臣曰夫齊霸國之餘貴而最滕之遺事也練於兵甲習於戰坎王若欲伐之必與天下圖之與天下圖之莫若結於鯉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欲也趙若許而約四國坎之齊可大破也先王以為然具符節南使臣於趙顧反命起又擊齊以天之道亮王之靈河北之地隋亮王而舉之濟上濟上之軍受命擊齊大敗齊人輕卒鏡兵長驅至國齊王道而走莒僮以身免珠玉財寶車甲珍器盍枚入於燕齊器設於寧臺大呂陳於元英故爵反乎磨室蘭歸之植植於汶莖自五伯己乘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為懷於志故裂地而封之使得比小國諸侯臣竊不自知自以為奉命承教重罕無罪是以受命不辭臣聞賢聖之君功立而不廢故著於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毀故稱於後世若先王之報怨雪恥夷萬乘之彊國收八百歲臺畜積鑿至葉璋臣之日餘教未衰執政任事之臣修法令慎庶孽施及乎萌隸皆可以教後世臣聞之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終昔伍子胥說聽於闔閭而吳王遠迹至郢夫差弗是也賜之鴟夷而浮之江吳王不寤先論之可以音功故沈子胥而不悔子胥不蚤見主之不同量是以至於入江而不化夫兔身立功以明先王之迹臣之上計也離毀辱之藝蘊筐豐童壽大恐也臨不測之罪以幸為利義之所不敢出也臣聞古之君子交絕不出惡聲忠臣去國不絮其名臣雖不佞數奉教於君子矣恐侍御者之親左右之說不察疏遠之行故敢獻書以困灌君王之留意焉軸於是燕王復以樂毅子樂閒為昌國君音而樂毅往來復通燕燕趙以為一容卿樂毅卒於趙樂開居燕一十一餘年燕王喜用其相稟腹之計欲攻趙藏問昌國君樂間樂閒曰趙四戰之國也一其民習兵伐之不可燕王不聽遂伐趙趙使廩頗擊之大破渠腹之軍於鄙禽粟腹樂乘樂乘者樂閒之宗也於是樂閒奔趙趙遂風燕燕重割地以與趙和趙乃解而去燕王恨不用樂盟樂閒既在趙乃遺樂閒書曰紂之時箕子不用犯諫不怠以蜚其聽商容不達身祇辱焉以冀其變及民志不入獄囚自出然後二子退隱故紂負禁暴之累一子不失忠聖之名何者其憂患之盡矣令寡人雖愚不若糾之暴也燕民雖亂不若殷民之甚也室有語不相盍以告鄰里二者寡人不為君取也樂閒樂乘怨燕不聽其計胡人卒留趙趙封樂乘為武襄君其明年樂乘廉頗為趙圍燕燕重禮以和乃斛後五歲銷嘉成王卒襄王使樂乘代廉頗廉頗攻樂乘藥乘走廉頗亡入魏其後十八年而秦滅趙其後二十餘年高帝遇趙問樂被有後世乎對曰有樂叔高帝封之樂鄉號曰華歲君華成君樂毅之孫也而樂氏之族有樂瑕公樂臣分趙且為秦所滅亡之齊高蜜樂臣分善修黃帝老子之呂顯聞於齊稱賢師 |
| 5 | 太吏公曰始齊之蒯通及主艾偃讀樂毅之報燕王書未嘗不廢書而泣也樂臣瓜學黃帝老子其本師號曰河上丈人不知其所出河上文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貪分教樂瑕公樂瑕分教樂臣分樂臣齊教恭齊基公教於齊高客膠西為曹相國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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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史記暮八十臾記卷八十考證 |
| 9 | 樂毅列傳以幸為利義之所不敢出也素隱謂既臨不測之罪以幸免為利今我仍義先王之恩雖身託外圓而心亦不敢出也日余有丁曰為利即淅為乘燕之鮫者索隱解末明 |
| 10 | 故敢獻書以聞集解駟案夏侯元日自臣照按集斛所引與今所傳玉義之帖小有異同互有長短至其殆庶乎知樸合遺句帖作庶乎幾合乎道寺是庶乎幾美兄易繫辭 |
| 11 | 乃遺樂閒書曰顧炎武曰燕王遺樂間書恐即樂救事而傅者誤以為其子 |
| 12 | 室有語不相盍以告憐里正義呂家室有忿筆不央必告鄰旦今故以書相告也自顧炎武曰謂匡室之中有不和之語乃不自相規勸而告之鄰里此為情之樂閒樂乘思燕不聽其計日戰亶策補注日新序以此為燕惠王遺樂穀書考之殺吞惠王書云今足下使人數之以罪而史所載惠王讓毅無數罪之語前燕王使人讓穀云云當是此章之首葵錯簡也且末云樂間樂乘怨不用其計於乘何與史越世家考成王十五年廉頗破殺桑腹盧慶奏藥間則是閭為持而彼虞燕世家則云奔趙又趙孝成玉十八年廉頗圍燕以樂乘為武襄君一十丙年孝成玉卒廉頗暗攻繁陽取身使藥果代之頗攻乘乘走據策臾所記多佛故知此書非樂閒事而新序之語為是云樂瑕冰教樂臣冰口臣照按田叔傳學黃老術於樂巨瓜所臣與巨工者必有二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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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 鑿死四庫全書 |
| 15 | 史記卷八十罔 |
| 16 | 漠太史令司為遷撰宋中郎外兵曹盡軍襄暫示解唐國子博士弘文館學士司馬貞索隱唐諸王侍讀率府長史張守節垂我廉頗蘭相如列傳第工十州 |
| 17 | 廉頗者趙之良將也趙惠文王十八年廉頗為趙暗伐齊大破之取陽吾拜為上卿以勇氣聞於諸侯蘭柏如者趙人也為趙宦者今繆賢含人趙憲文王時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閩之使人遺趙王書顧以十五城請易璧趙王與大持軍廉頗諸天臣謀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見欺欲勿予即患秦箕之來計未定求人可便報秦者未得宦者令繆賢曰宦含人蘭相如可使王問何以知之對曰臣嘗有罪竊計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日君何以知燕王臣語曰臣嘗從大王與燕王會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願結友以此知之故欲住相如謂蓋曰夫趙彊而燕弱而君幸於趙王故燕王欲結於君今君乃亡趙走燕燕畏趙其勢必不敢留君而東君歸趙矣君不如內祖伏斧質請罪則幸得脫矣臣從其計大王亦幸赦臣臣霸以為其人勇士有智謀宜可使於是王呂見問蘭柏如曰泰王以十五城請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彊而趙弱不可不許王曰取吾璧不予我城奈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趙不許曲在趙趙予璧而秦不予趙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寧許以負秦曲王曰誰可使者相如曰王必無人亞願最璧律使城入趙而璧留秦城不入至請完璧歸趙趙王於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秦王坐章臺見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秦王大喜傳以示英人反左右左右皆呼萬歲相如視秦王無意償趙城乃前曰璧有瑕請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卻立倚柱怒髮上衝冠謂奏王曰大玉欲得璧使人發書至趙王趙王悉召羣至議皆曰秦貪負其彊以空呂求璧償城恐不可得議不欲予秦璧臣以為布夜之交尚不相欺況大國乎且以璧之故逆彊秦之驪不可於是趙王乃齋戒五日使臣舉璧拜送書於庭何者嚴大國之威以脩敬也今臣至大王見臣列觀禮節甚借得璧傳之美人以戲弄臣臣觀大王無意償趙王城邑故臣復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頭今工璧俱碎於柱矣相如持其壁睨柱欲以擊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辭謝固請召有司案圖指從此以往十五都予趙相如度秦王特以詐佯為予趙城寶不可得乃謂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傳寶也趙王恐不敢不獻趙王送璧時齊戒五日今大王亦宜齊戒五日設九賓於廷乃敢上壁幕王度之終不可彊奪遂許齊五日含相如廣成傳舍相如虔秦玉雖齊央負約不償城乃使其從者衣褐懷其璧從徑涓亡歸璧吁趙秦玉齋五日後乃設九賓禮於庭引趙使者蘭相如相如至謂秦王曰秦伺繆公以來二十餘君未嘗有皇明約東者也臣誠恐見欺於王而負趙故令人持璧歸間至趙矣且秦彊而趙弱大王遣鬥介之使至趙趙立奉璧來令以秦之彊而先割十五都予趙趙豈敢留璧而得罪於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當誅臣請就湯鏤唯大王與羣亞熟計議之秦王與羣臣相視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去秦王因曰今殺相如終不能得璧也而絕秦趙之驩不如因而厚過之使歸趙趙王豈以一壁之故欺秦邪卒廷見相如畢禮而歸之相如既歸趙王以為賢太夫使不辱於諸侯拜相如為上大夫秦亦不以城予趙趙亦終不予秦壁其後秦伐趙拔石城明年復攻趙殺二萬人秦王使使者告趙王欲與王為好會於西河外蠅池臺曩歡童可稼頗蘭柏如計曰王不行示趙弱且怯也趙王遂行相如從廉頗送至境與王訣日王行度道里會遇之禮畢還不過工十固三十日不還則請立太子為王以絕秦望王許之遂與秦王會混池秦王飲酒酣曰寡人霜聞趙王好音請奏瑟趙王鼓瑟秦御史前書日某年月圓秦王與趙王會飲令趙王鼓瑟蘭相如前曰趙王竊聞秦王善為秦聲請奉盆既秦王以相娛樂秦王怒不許於是相如前進悅因跪請秦王秦王不肯攀就相如曰五步之內相如請得以頸血城大玉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張目比之左右皆靡於是泰王不擇為裏于疏相如顧召趙鄉史書曰某年月日秦王為趙王攀挑秦之羣臣曰請以趙十五城為秦王壽蘭相如亦曰請以秦之咸陽為趙王壽秦王竟酒終不能加勝於趙趙亦盛設兵以禱慕秦不敢動既罷歸國以相如功大拜為上卿位在廉頗之右廉頗曰我為趙持有攻城野戰之火功而蘭相如徒以口舌為勞而位居我上且相如去門人吾羞不忍為之下官呂曰我見相如必辱之相如閒不肯與會相如每朝時常寶炳不欲與廉頗崇列巳而相如出望見廉頗相如引車避匿於是合人相與諫日臣所以去親戚而事君者徒幕君之高尊也今君與廉頗同列廉君宣惡呂而君畏匿之恐懼殊甚且庸人尚羞之況於措璽崖等不肖請辭去蘭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視廉將軍孰與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佩之辱其羣臣相如雖篤獨畏廉暗軍哉顏吾念之彊秦之所以不敢加兵於趙者徒以吾兩人在也今兩虎共鬬其勢不俱生吾所以為此者以先國家之急而恢私也廉頗聞之肉祖負荊因賓容至蘭相如門謝罪日鄙賤之人不知持軍寬之至此也卒相與驩為例頸之交簟羹璋豎軍量年廉覆伐齊幾拔之後三年廉頗坎魏之防陵安陽拔之後四年蘭相如持而攻齊至平邑而罷六明年趙奢破秦軍閼與下 |
| 18 | 趙奢者趙之田部更也收祖稅而平原君家不肯出趙奢以法治之殺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君怒特殺奢奢因說曰君於趙嗣貴分子令縱君家而不奉分則法削法削則國弱國弱則諸侯加兵諸侯加兵是無趙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貴奉分如法則上下平上下平則國彊國彊則趙固而君為貴戚豈輕於天下邪平原君以為賢呂之於王王用之治國賦國賦大平民富而府庫寶春伐韓軍於闊與王召廉頗而問曰可救不對曰道遠險狹難救又召樂乘而問焉樂乘對如廉頰言又召問趙奢奢對曰其遭遠險狹譬之猶丙鼠聞於穴中持勇者勝王乃令趙奢將救之兵去邯鄲三十里而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軍武妥西秦軍鼓謙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候有夏呂急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秦閒來入趙奢善食而遣之閒以報泰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軍不行乃增壘關與非趙地也趙奢既巳遣秦閒乃卷甲而趨之二日夜至令善射者去弼與五十里而軍軍壘成秦人聞之悉甲而至軍士許應請以軍事諫趙奢曰內之許磨曰奏人不思趙師至此苴萊氣盛特軍必厚集其陣以待之不然必敗趙奢曰請受令應曰請就鈇質之誅趙奢曰胥後令鄲許磨復請諫日先據北山上者勝後至者敗趙奢許諾即發萬人趨之泰兵後至竽山不得上趙奢縱兵擊奉囊秦軍秦軍解曹蓬解閼與之圍而歸趙思文王賜奢號為馬服君以許應為國尉趙奢於是與廉頗蘭柏如同位後四年趙忠文王卒子幸成王立七年秦與趙兵相距長平時趙奢已死而蘭捕如病篤趙使廉頗將攻秦秦數肢趙軍趙軍固壁不戰秦數挑戰廉頗不肯趙王信秦之閒秦之閒呂日秦之所惡獨畏馬服君趙奢之子點括為將耳趙王因以括為特代廉頗蘭相如曰王以名使括若膠柱而鼓瑟耳括徒能讀其父書傅不知合變也趙王不聽遂摶之趙括自少時學兵法盍其事以天下莫能當嘗與其父奢呂兵事奢不能難然不謂善括母問奢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括易呂之使趙不將括即己若必倚之破趙軍者必括也及括將行毋上書呂於王日括不可使將王曰何以對曰始妾事其父時為將身祈奉飯飲而進食者以十數宋所友者以百數大王及宗室所賞賜者盡學丁軍更士太天受命之日不問家事令括胡旦為將東向而朝軍吏無敢仰視之者王所賜金帛歸藏囊而日視慢利田宅可買者買之王以為何如其父父子異心願王勿浩一王曰母置之吾巳決矣括母因曰王終遣之即有如不稱妄得無隨坐乎王許諾趙括既代廉頗悉更約東易置軍吏秦特白起鬧之縱奇兵佯敗走而絕其糧道分斷其軍為一士卒離心四十餘日軍餓趙括狀鏡卒自搏戰奏軍射殺趙括括軍敗數十萬之眾遂降秦秦悉院之趙前後所亡凡四十五萬明年秦兵遂圍邯聊歲餘幾不得脫賴禁巍諸侯來救乃得解邯鄲之圍趙王亦以括母先呂竟不誅也自邯鄲灶解五年而燕用粟腹之譙曰趙牡者盡於長平其孤未牡舉兵擊雛趙使廉頗持擊大破燕軍於郭殺柔服遂囿燕燕割五城請和乃聽之趙以尉文封廉頗為信平君文淅食之邑復以封頗而號為信平君也索隱信平為假相國廉頗之免長平歸也失勢之時故客盡去及復用軸特客又復至廉頰曰客退矣容曰吁君何見之晚也夫天下以市道交君有勢我則從君君無勢則去此固其理也有何怨乎居八年趙使廉頗伐魏之繁陽拔之趙考成王卒子悼裏王立使樂乘伐廉頗廉頗怒攻樂乘樂乘走廉頗遂奔魏之大梁其明年趙乃以李牧為精而攻燕拔事逐方城廉頗居梁久之魏不能信用趙以數困於秦兵趙王思復得廉頗廉頗亦思復用於趙趙王使使者視廉頗尚可用否廉頗之仇郭開多與使者金今毀之趙使者既見廉頗廉頗為之己飯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馬以示尚可用趙使遐報玉曰廉將軍雖老尚善飯然與臣坐頃之三遺矢矣趙王以為著遂不召楚聞廉頗在魏陰使人迎之廉頗剖為楚蔣無功曰我思用趙人廉頗卒死于壽春季收者趙之北邊良蔣也常居伐鴈門備匈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輸入莫府為大辦也崔浩云古昔出征為惜帥軍還則罷理無常為士卒費日擊數牛饗士習射黯護降火多閒謀厚遇戰士為約曰匈奴即入盜急入收保有敢捕虜者斬匈奴每入蜂火謹輒入收保不敢戰如是數歲亦不亡失然匈奴以李牧為怯雖趙晦兵亦以為吾特怯趙王讓李牧季枚如故趙王怒召之使他人代特歲餘匈奴每來出戰出戰數不利失亡多邊不得田畜復請李牧收社門不出固稱疾趙王乃復疆起使暗兵牧曰王必用臣臣如前乃敢奉今王許之季牧至如故約匈奴數歲羔淅得終以為怯邊士日得貴賜而不用皆願州戰於是乃具選車得千三百乘選騎得萬工千匹百金之士五萬人一穀者十萬人悉勒習戰大縱畜投人民滿野匈奴小入佯北不勝以數千人陵之單于聞之大率眾來入李牧多為荊陳張左右翼擊貴破殺匈奴十餘萬騎滅膽檻東胡降株胡單于奔走其後十餘歲匈奴不敢近趙邊城趙悼襄王元年廉頗既亡入趙使李牧攻燕拔武遂方城居亡年龐煖破燕軍殺劇辛後七年秦破趙殺特扈輒於享遯城斬首十萬趙乃以季牧為大將軍擊秦軍於宜安大破秦軍走秦蔣相轉封李收為武安君居曰年秦攻番吾李牧鑿被秦軍南距韓魏趙王遷七年秦使王翦攻趙趙使季牧司馬尚禦之秦多與趙王寵臣郭開金為反間呂季收目馬尚欲反趙王乃使趙患及齊特顏聚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趙使人微捕得季牧斬墓廢司馬尚後三月王翦因急擊趙大破殺趙患虜趙王遷及其將顏聚莊滅趙太史公曰知死必勇非死者難也處死者難方蘭相如一引璧睨枉反叱秦王左右勢不遇誅然士或怯懦一而不敢發相如虹奮其氣威信敵國退而讓頗名重太山其處智勇可謂萊之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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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 勸闔賞臨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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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 吏記卷八十一 |
| 27 | 史記春八十考證 |
| 28 | 廉頗蘭相如列傅龍煖破燕軍殺剌辛崇隱煖即馮煖也白臣照按燕世家云劇辛故居趙與鹿暖善戰國策云齊人有馮煖者吏記作馮驩似馮陵即馮離不言其歸趙也虞般佑高士傅鵲冠子楚人馮煖嘗師事之煖後顯於趙鵠冠子懼其棹巳乃與煖絕索隱謂爐暖即馮暖不知阿據 |
| 29 | 秦多與趙王寵至郭開金為反間日巨照按戰國策秦王資傾弱以全北瘦燕趙而殺季牧史記稱秦多輿趙王寵臣郭開全為反間而殺收廉頗傳稱頰之仇郭開與使音金使毀頗張釋之傳云趙用李牧幾霸會趙王遷立其毋倡也遷用郭開讒卒誅李收列女儔云趙悼后者邯鄭倡女前嫁亂宗族既寡悼襄王以其糞而娶之李收諫不聽沒生子遷立為幽間王后通於春平侯多受秦賂而使王誅其良將季收趨亡沒大夫怨倡后之諧太子喜殺李牧乃殺侶后滅其家諸說大同小異今並普之史記卷八十一考證 |
| 30 | 隴定四庸佛隋蚩曰性酷至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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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 ［0033］ |
| 33 | ［0033］ |
《霸州綱調川令司馬遷撰》 |
| 1 | 願萬黼刑軸魏興辭隴軍裴駟集解贈酬酬讎爛懈腳仙廁爛學士司尚貞索隱測鄰軸腳闢贈韻染赫張史張守節吾我酬糊酬潮刪刪軸輻十菑市緣不見知及燕使樂毅伐破齊齊潛王出奔巳而保莒城燕師長驅平齊而田單走安平令其宗人盡斷其單軸末而傅鐵籠而易進也傅昔截其軸與轂齊以鐵錦附軸末施轉於巳而燕軍攻安平城壞齊人走竽塗以輕折車敗為燕碧醒田單宗人以鐵籠故得脫東保即墨燕既盡降齊城唯獨莒即墨不下燕軍聞齊王在莒并兵攻之潭齒州既殺滑王於莒因堅守距燕軍數年不下燕引兵東圍即墨即壘太未出與戰敗死城中相與推田單曰安平之戰田單宗人以鐵籠得全習兵立以為將軍以即墨距燕頃之燕昭王卒惠王立與樂毅有隙田單聞之乃縱反間於燕宣呂曰齊王己死城之不拔者二耳樂毅畏誅而不敢歸以伐齊為名寶欲連兵而面而王齊齊各木附故且緩攻即墨以待其事齊辭懼唯恐他摶之來即墨殘英燕王以為然使騎劫代樂毅樂毅因歸趙燕人士卒忿而田單乃令城中人食必祭其先祖於庭飛鳥悉翔舞城中下食燕人怪之田單因宣蠹曰神來下教我乃令城中人曰當有神人為我師有一卒曰臣可以為師乎因反走田單乃起引還東鄉坐師事之卒曰至欺君誠無能也田單曰子勿呂也因師之毒出約求必稱神師乃宮呂曰吾唯懼燕軍之劓所得齊卒置之前行與我戰即墨敗臭燕人聞之如其富城中人見齊諸降者盡剝皆怒堅守唯恐見得芷又縱反間曰吾懼燕人掘吾城外家墓倦光人可為寒一心燕軍盡掘襲墓燒死人即墨人從城上望見皆涕泣共欲出戰怒自十倍田酬知士卒之可用乃身操版揮與士卒分功妻妾編於一行伍之間盡散飲食饗士令甲卒皆伏使老弱女子乘城遣使約降於燕燕軍皆呼萬歲田酬又叔民金得千鐘令即墨富豪遺燕蔣曰即墨即降願無虜掠吾族家一妻妾令安堵燕恃大喜許之燕軍由此益懈田單乃收城中得十餘牛為絳繒衣晝以五線龍文東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求章於尾燒其端鑿城數十穴夜縱牛杜士五千人隨其後牛尾惻怒而奔燕軍燕軍夜大驚牛尾炬火光明炫懼燕軍視之皆龍文所觸盡死傷五千人因銜枚學之而城中鼓操從之老弱皆擊銅器為聲聲動天地燕軍大駭敗走齊人遂夷殺其特騎劫燕軍擾亂斧走齊人追亡逐北所過城邑皆畔燕而歸田單兵蓋皇蘇晉警卒至河上而齊七十餘城皆復為霽乃迎掌王於莒入臨菑而聽政襄王封田單號曰安平君公曰兵以正合以奇勝善之者出奇無窮苛正還相生如環之無端夫始如處女逋人開戶黯簟脫兔適不及距其田單穿謂邪初淳齒之殺潛王也莒人求婚王子法章得之夫臾之家為人灌園檄女憐而善遇之後法章私以情告女女蓮與涌及莒人共立法章為齊玉以莒距燕而太史氏女遂為后所謂君王后也燕之初入齊聞晝邑人王燭賢令軍中曰環畫邑同十里無入以王竭之故巳而使人謂蠅曰齊人多高子臺義吾以子為蔣封子萬蒙爛固謝燕人曰子不聽吾引三軍而屠畫邑王燭曰忠臣不事一君貞女不更千天齊王不聽吾諫故退而耕於野國既破亡吾不能存今又劫之以兵為君時是助柴為暴也寡其生而血舜固不如烹遂經其頸於樹枝自奮絕腫幕死齊亡大夫聞之曰王蠅布哀也義不北面於燕沉在位食祿者乎乃相聚如莒求諸子立為襄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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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安平 |
| 4 | 臾記卷八十工 |
| 5 | 田單列傳乃縱反間於燕官言曰心呂監本訛作王今改正 |
| 6 | 夫始如處女適人困戶後如脫兒滴不及距自語出孫 |
| 7 | 索隱迷貫曰五牛楊旌目監本誤刻於其田單之謂邪句下今移正臣照按扈林曰宋書戒質傳柳元景檄書八鑿搖響五牛舒稀又謝晦傳尚書符荊州曰警蹄前驅五牛整稀梁書王僧辨表云解五牛於冀州稼六馬於譙郡魏收魏書外國序云五牛指八師騁路又太昌一年詔曰五牛鑿舞七萃按郡皆八朝麗語而小司馬故之顧考昔輿服志五牛旗平吳陵在右元帝後但以五色木牛象五時車豎旗於牛背使人輿長旗常纏而不舒抑所謂德車結旌者也惟天子親戍五旗舒肺所謂武車綏旌者也故十六國春秋劉曜攻陳倉南陽王保摶揚曼王連謀曰有五牛旗建多言故主自來遂盡眾背城而陣為曜所敗襲之計未嘗建旗鼓接兵刃也而云揚旌不亦誣乎索隱之陋住往如是姑舉其一以例諸餘史記卷八十考證 |
| 8 | 欽定四庫全書 |
| 9 | 史記卷八十三 |
| 10 | 漠太吏令司馬遷撰宋中郎外兵曹恭軍裘駟集解唐國子博壬弘文館學士司馬貞索隱唐諸王侍讀率府長吏張守節正義魯仲連鄒陽列博第一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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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 魯仲連者齊人也好苛偉淑儻之晝策旦夕先生奈之阿苦不能考先主之言有似襄鳴出城而不肯仕宮任職好持高節游於趙趙孝成王時而秦王使白起破趙長平之軍前後四十餘萬奉兵蓮東圍邯鄲趙王恐諸僕之救兵莫敢擊奏軍魏安彊王使惜軍晉鄙救趙畏秦止於蕩陰不進魏王使客將軍新垣衍間入邯鄭因平原君謂趙王曰秦所為急圍趙者前與齊洛王彙彊為帝己而復歸帝冬齊潛王已益弱方令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貪邯鄲其意欲復求為帝趙議發使享秦昭王為帝秦靈甘罷兵去平原君猶預木有所決此時魯仲連適游趙會秦圍趙爾魏將欲令趙尊秦翩帝乃見平原君曰事特祭何平原君曰勝也何敢言事前亡四十萬之眾於外今又內圖邯鄲而不能去魏王使容特軍新垣衍令趙帝泰今真人在是勝也何敢呂事魯仲連曰吾始以君為天下之賢公子也吾乃今然後知君非天下之賢公子也梁容新垣行委在吾請為君責而歸之平原君日勝請為紹介軸而見之於先生平原君遂見新垣衍曰東國有魯仲連先生者今其人在北勝請為紹介交之於特軍新垣衍曰吾聞魯仲連先生齊國之高士也衍人臣也備掌有職吾不願見魯仲連先生平原君曰勝既己泄之矣新垣衍許諾魯仲連見新垣衍而無昌新垣衍曰吾視居此圍城之中者皆有求於平原君者也今吾觀先生之玉貌非有求於平原君者也曷為久居此圍城之中而不去魯仲連曰世以鮑焦為無從頌而死者皆非也鱗驛蟠瞿蠶羅驪黯鞭臨驕辭輕驛蠶黯疆韓韓驢韓憂糞則為身覆秦者羿嘗鳶囂之國也鱗權使其士虜使其民選彊為政於天下則連有蹈東海而死耳吾不忍為之民也所為見將軍者欲以助趙也新垣衍曰先生助之恃奈何魯連曰吾恃使梁及燕助之齊楚則固助之矣新垣衍日燕則吾請以從矣若乃梁者則吾乃梁人也先生惡能使梁助之魯連日梁未睹秦稱帝之害故耳使梁睹秦稱帝之害則窮趙矣新垣衍曰秦稱帝之害何如魯連曰告者齊義矣率天下諸侯而朝周周貧且微請僕莫朝而齊獨朝之居歲徐周烈王崩齊後往周怒赴於齊曰天崩地坤天子下唐歸藩之臣因齊後至則慚齊咸王勃然怒曰比嗟而毋婢也卒為天下笑故生則朝周死則叱之誠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無足怪新垣衍曰先生獨不見大僕量十人而從開人者宮力不勝而智不若邪畏之也魯仲連曰鳴呼梁之比於秦若僕邪新垣衍曰然魯仲連曰吾將橫寨王烹醢梁王新垣衍快然不悅曰喜慕太甚矣先生之呂也光生又惡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魯仲連曰固也吾特呂之昔者九侯鄂侯文王紂之二公也九侯有子而好獻之於紂紂以為惡醴九侯鄂侯竽之彊辯之疾故脯部侯文玉聞之喟然而嘆故拘之羨里之庫百日欲令之死曷為與人俱稱王卒就脯醢之地齊潛王蔣之魯夷維子當執策而從謂魯人曰子時何以待吾君魯人日吾持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維子曰子安取禮而來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諸侯辟含納薨膏攝衽抱枕視膳於堂下天子巳食乃遇而聽朝也魯人投其籥不祟納酬不得入於魯將之薛假途於鄒當是時鄒君死滑王欲入弔夷維子謂鄒之孤曰天予弔主人必特陪殯棺設非面於南方然後天子南面弔也鄒之羣臣日必若此吾將伏劍而死固不敢入於鄒鄒魯之臣生則不得雪養死則不得時隧然且欲行天子之禮於鄒魯鄒魯之臣不梁納令秦萬乘之國也梁亦萬乘之國也俱據萬乘之國各有稱王之名睹其罔戰而勝欲從而帝之是使三音之大臣不如鄒魯之僕妾也且秦無巳而帝則且變易諸侯之大臣彼摶奪其所不肖而與其所賢奪其所憎而與其所憂瘦又將使其子女讒妾為諸侯妃姬處梁之宮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特軍又何以得故寵乎於是新垣衍起再拜謝曰始以光生為庸人吾乃令日知先生為天下之士也吾請出不敢復呂帝秦秦時聞之為卻軍五十里適會魏公子無忌奪普鄙軍以救趙擊秦軍秦軍遂引而去於是平原君欲封魯連魯連辭讓使者一終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涸酣起前以千金為魯連壽魯連笑曰所謂貴於天下之去者為人排患釋難解紛亂而無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賈章裏而連不忍為也遂驛平原君而去終身不復見其後二十餘年燕持攻下聊城聊城人或讒之燕燕持懼誅困保守聊城不敢歸齊田單攻聊城歲餘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魯連乃為書約之矢以射城中遺燕搢書曰吾聞之智者不倍時而弄利勇士不怯死而滅名忠臣不光身而後君今公行一朝之忿不顧燕王之無臣非忠也殺身亡聊城而威不信於齊非勇也功敗名滅後世無稱焉非智也三者世主不臣說士不載故智者不再計勇士不快死今死生縈厚貴理早卑此時不再至願公詳計而無與俗同且楚坎齊之南陽魏攻平陸而齊無南面之心以為亡南陽之害小不如得濟北之利尺故定計審處之本秦人下兵魏不敢束面衡秦之勢成楚國之形危齋并南陽斷右壤定濟北計猶且為之也且夫齊之必央於聊城吟勿再計今楚魏交退於齊而燕救不至全齊之兵無天下之規與聊城共據期年之敝則臣見公之不能得也且燕璽大亂君亞夫計上下噫惑粟腹以十萬之眾五折於外以萬乘之國被圍於趙壤削主困為天下慘笑國敝而禍多民無所歸心今虔攘聖蠹章盂貪炊童無反外之心是孫贖之工也能見於天下雖然為公計者不如全車甲以報於燕車甲全而歸燕燕王必喜身全而歸於國士民如母交游攘臂壺襄世功業可明上輔孤主以制羣臺下春百姓以資說士矯國更俗功名可立也亡思亦捐燕弄世東游於齊乎範業寧鑒離講顛誼臨辭讎晝稱孤襄久存又判計也此兩計者顯名原嘗邁願公詳計而審處焉且吾聞之規小節者不能成榮名惡小恥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襄爵桓公中其鉤篡也遺公子糾不能死怯也束縛桎梏辱也苦此三行者世主不臣而鄉里不適鄉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於齊則亦名不免為辱人賤行矣臧獲且羞與之同名矣一況世俗乎故管子不恥身在縛維之中一而恥天下之不治不恥不死吟子紳而恥威之不信於諸候故東三行之過而為五霸首網名高天下而光燭鄰國曹子為魯特三戰三非而亡地五百里鄉使曹子計不反顧議不還踵例頸而死則亦名不免為敗軍會擅舊享弄三非之恥而眼與魯君計桓公朝天下會請侯曹子以判髦任投桓公之心於壇堵之上巴不變辭氣不悖二戰之所亡開朝而復之天下震動諸侯驚駭威加吳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節也以為殺身亡軀絕世滅後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地忿之怨立終身之名棄忿捐之節定累世之功是以業與三王宇流而名與天壤相弊也願公擇二而行之燕特見魯連書泣三須猶預味能自決欲歸燕己有隙恐誅欲降齊所殺虜於齊甚眾恐己降而後見辱喟悲嘆曰與人刃哉寧自刃乃自殺聊城亂田單遂屠聊城歸而呂魯連欲爵之魯連逃隱於海上曰吾與富貴而詘於人寧貧賤而輕世肆志焉郭陽者齊人也游於梁與故吳人莊忌夫子淮陰枚生之徒交止書辯而介於羊勝冰孫詭之聞惻勝等嫉鄒陽惡之梁孝工孝王怒下之吏摶欲殺之鄒陽容游以讒見 |
| 14 | 禽恐死而負累乃從獄中上書曰至間忠無不報信不見疑亞常以為然徙虛語耳昔者荊軻慕燕丹之義白虹貫日太子畏之鱗完生為恭晝長平之事太白蝕涕而昭王疑之夫精變夭地而信不喻兩主豈不哀哉谷亞盡忠竭誠畢議願知左右不明世所疑是使荊軻衛光生復起而燕秦不悟也願大王孰察之昔卞和獻寶楚王別之請難謹謹思雲曩川驢蠶覆囊世鱗驥蕙蓬患也願大王孰察卞和李斯之意而後楚王胡亥之聽無使臣為箕子接與所笑臣閭比干剖心子胥鳩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願大王孰察少加憐焉諺曰有白頭如新關蔡如故一稟翼與不知也故昔樊於期逃秦之燕藉荊軻首以奉丹之事簟奢去齊之魏臨城自到以卻齊而存魏王奢樊於期非新於齊秦而故於燕魏也所以去一國死丙君者行合於志而慕義無窮也是以蘇秦不信於天下而為燕尾生撲圭戰亡八城為魏取中山何則誠有以相知也蘇秦相燕燕人惡之於王王按劍而怒食以驗提白圭顯於中山中山人惡之魏文侯文侯授之以夜光之壁何則丙主二臣剖心析肝相信豈移於浮辭哉故女無莫惡入宮見奸士無賢不肖入朝見嫉昔者司墨昔願腳於宋卒相中山雕范睢搢脅折齒於魏卒為應侯此二人者皆信必然之晝捐朋黨之私挾孤獨之位故不能自免於嫉妒之人也是以申徒狄自沈於河徐衍負石入海不容於世義不苗取比周於朝以移主上之心故百里奚乞食於路繆分妄之以政甯戚飯牛卓下而桓冰任之以國魄此二人者豈借宦於朝假譽於左右然後二主用之哉感於心合於行親於膠瀑昆弟不能離豈感於眾口哉故偏聽生姦獨傷成亂昔者魯聽季孫之說而逐孔子宋信子罕之計而囚臺翟一夫以孔墨之辯不能自免於讒設而二國以危何則眾口鑠金毀錯骨也是以奏用戎人由奈而霸中國齊用越人蒙而彊威宣二國豈拘於俗牽狐繫阿偏之辭哉冰聽並觀垂名當世故志合則胡越為昆弟由余越人蒙是矣不合則骨內出逐不收來象管蔡是姜令人主誠能用齊秦臺我後宋魯之聽則五伯不足稱三王易為也是以聖王覺肌捐子之之心而能不說於田常之賢封比干之後修恥婦之墓豎羹翼一豎塞襄羹驚州 |
《羅疆驥鹽何襄蹇稟塞宰》 |
| 1 | 可以虛辭借也至夫秦用商鞅之法東弱韓魏兵彊天下而卒車裂之越用大夫種之跡禽勁吳霸中國而卒謀其身是以孫叔敖一去相而不悔曬於陵子仲辭三公為人灌圍輔寶異重墜愁障翦覺靈無愛於士則樂之狗可使吠賁而廡之容可使刺由惻因萬乘之權假聖王之魯享然琊荊軻之堪七族要離之燒妻子惻豈聲壤臣聞明月之珠夜光之壁以閔授人於道路人無不按劍相聃者何則無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抵輪囷離詭嫌而為萬栗器者何則以左右先為之容也無因至前雖出隨侯之珠夜光之璧猶結怨而不見德故有人先談則以枯木朽株樹功而不忘今夫天下布衣窮居之士身崔貧踐雖包堯舜之術拔伊管之辯懷龍逢比干之意欲盡忠當世之君而素無根祗之容雖竭精思欲開忠信輔人主之治則人主必有按劍相聃之跡是使布哀不得為枯木朽株之資也是以聖王制世御俗獨化於陶鉤之上而不牽於早亂之語不奪於眾多之口故秦皇帝任中庶子蒙臺呂以信荊軻之說而七首竊發周文王渭警羈而歸以王天下故秦信左右而新周用鳥集而王何則以其能越變拘之語馳域議獨觀於昭曠之道也今人主沈於詣搜之辭牽於惟裳之制使不羈之士血牟驥同卓焦所以忿於世而不舅善襄也有哉拜其蔬乃立枯洛求之上業此事見莊子及說苑臣聞盛飾入朝者不以利汙義砥礪名號者不以欲傷行故縣名勝母而魯子不八邑號朝歌而墨子迥車今欲使天下家廓之士攝於威草之權主於位勢魯貢故回面汙行以事諂讓之人一臨而求親近於左右則士伏死堆穴巖嚴之中耳桐妾肯有盡忠信而趨闕下者哉書奏梁孝王孝王使人出之卒為上容火史瘞曰魯連其指意雖不合大義然奈多其在布衣之位蕩然肆志不詘於諸侯談說於當世折卿相之權鄒陽辭雖不遜然其比物連類有足悲者亦可謂抗直不撓矣吾是以附之列傳焉 |
| 2 | 州 |
| 3 | 所器 |
| 4 | 臾記卷八十二 |
| 5 | 史記卷八十三考證 |
| 6 | 魯仲連鄒陽列傅谷齊潛王已益弱自鮑彪戰國策注過而為政於天下索隱謂以過惡而為政也正襄至馮字為絕句言秦得肆志為帝恐有烹醢納莞徧行尺子之禮遇失也日徐字遺曰此斛非也言秦未能并滅入國若尊之太遇使得稱帝即為政於天下矣天崩地所天子下席索隱謂烈王太子安王驕也乙放乙東藩之臣因齊口戰國策作嬰齊齊潛王將之魯乙徐孚送目前呂齊潛王已益弱據北則在出亡以後恐前誤也 |
| 7 | 鄒魯之臣生則不得事養死則不得縛燧索隱謂時君弱臣強故鄒魯君生時臣並不得盍事卷死亦不得賻禮之醴日徐孚遠曰此鮮非也言鄒魯國小而貧 |
| 8 | 且楚攻齊之南陽索隱即濟之淮北泗上之地也日顧炎武曰南陽者泰山之陽孟子己戰勝霽遂有南陽臣人龍按瘠應作齊盎傳寫之誤粟腹以十萬之眾五折於外自鮑彪戰國策注日此章引東腹之事說聊城之持盎好事者聞約矢之說惜其書不存擬為之以禰亡而其人意氣橫溢肆筆而成不暇檢校其細處太史分亦愛其千里而略其牝牡驪黃至於令一干歲莫有知其非者也又按燕昭二十八年書齊之不下者唯聊莒即壘聊即聊城也徐廣注此栗腹事去長平十年而不論其在聊城事後蘇氏古史亦因之疏矣吳師道補注曰魯仲連說一自燕攻齊至殺騎劫一十五字或他策脫簡而初燕將至讒之十州字亦他本所無也且單由即墨起七十餘城即復為齊不聞聊城尚為燕守以齊之事勢豈有舍之三十餘年而不攻單之兵力三十餘年而不能下與今曰攻之歲餘不下可見為此時燕將宁聊城事也史稱救破齊不下者獨莒即墨洲縱反閒亦呂一城而燕世家書聊莒即墨策亦有三城不下之吉果墮時事則聊城亦為齊守而非燕將為燕守者北語因聊城不下而引與莒即墨亂也考之單博自復齊之復無可書之事齊襄王十九年當趙孝齊矣距聊城之役凡十六年單豈得復為齊將哉此因歲餘不下之言聊莒即墨之混而誤指以為單也夫仲連之言正謂柔腹敗燕國亂聊城孤守齊方併攻勢恃必拔其言初不涉潛裏昭惠之際所謂楚攻南陽魏攻平陸閔王持楚取淮北單復齊後恭己服之不聞楚魏交攻之事一事必在復也燕特彼讒懼誅連書亦無此意此因樂縠而訛也吏又稱燕特得書白殺單遂屠聊城尤非事實齊所殺燕得惟騎劫耳不聞其他此因騎劫而訛也連之犬意在於罷兵息民而其料事之明勸以歸燕降齊亦虔其計之必可青排難解紛又素所蓄積也延之於窮而置之於死豈其心哉大其勸之正搏以全聊戒之民而忍坐視屠之哉燕恃死聊減箸連何功莫之稱而齊欲爵故論此事者軀可之仲連之書則史策之舛訛散混者皆可得而明矣鮑不此之察見其不漏遂謂好事者聞約矢之訛惜其書不存擬之以補亡二千餘年莫有覺者何其謬哉史誤因策適錯大事記稱田草誤因吏真文忠公反据鮑氏為斷而謂魯仲連之說不可為訓皆夫考也 |
| 9 | 史記春八十三考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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