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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百七十四

《卷五百七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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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禮部 奏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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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杜林為侍御史,光武建武七年,大議郊祀制,多以為周郊後稷,漢當祀堯。詔復下公卿議,議者僉同,光武亦然。之林獨議曰:「當今政卑易行,禮簡易從,人無愚智,思仰漢德,基業特起,不因緣堯、堯,遠於漢人,不曉信言提其耳,終不悅。諭后稷近周人所知之,又據以興基繇其祚。詩曰:不愆不忘,率繇舊章。宜如舊制,以解天下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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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為五官中郎將,以宗廟未定,昭穆失序。建武十九年,乃與太僕朱浮共奏言:「陛下興於匹庶,蕩滌天下,誅Θ暴亂,興繼祖宗。竊以經義所紀,人事眾心,雖同創革,而名為中興,宜奉先帝恭承祭祀者也。元年以來,宗廟奉祀,高皇帝為受命,祖孝文皇帝為太宗,孝武皇帝為世宗,皆如舊制。又立親廟四世,推南頓君以上盡於舂陵節侯禮。為人後者則為之子,既事大宗,則降其私親。今⼃俑咼沓,灤蛘涯露舂陵,四世君臣並列,以卑廁尊,不合禮意。設不遭王莽,而國嗣無寄,推求宗室以陛下繼統者,安得復顧私親,違禮制乎?昔高帝以自受命不繇太上,宣帝以孫後祖不敢私親,故為父立廟,獨群臣侍祠。臣愚謂宜除今親廟,以則二帝舊典,願下有司博採其議」。詔下公卿。大司徒戴涉、大司空竇融議:「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親廟,宣、元皇帝尊為祖父,可親奉祀。成帝以下有司行事,別為南頓君立皇考廟,其祭上至舂陵節,候群臣奉祀,以明尊尊之敬,親親之恩」。帝從之。是時宗廟未備,自元帝以上,祭於雒陽高廟,成帝以下祀於長安高廟,其南頓四世,隨所在而祭焉。二十六年,詔純曰:「⼃僦祭不行已久矣,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廢。宜據經典詳為其制」。純奏曰:「禮,三年一儻迥暌,化卮呵鎩。洞曰:大僬吆魏,霞酪病倜,砑拔椿倜碇主,皆登合食乎?太祖五年而再殷。漢舊制,三年一倩,倜碇、骱鮮掣咼澩,婷碇魑闖⒑霞,澇始五年,諸王公列侯廟始為⼂饋S智笆。八年,親幸長安,亦行此禮。禮說三年一閏,天氣小備,五年再閏,天氣大備,故三年一儻迥暌化。⼃刂為言,諦諦定昭穆,尊卑之義也。⼂酪韻乃腦孿惱,匡羝在上,陰氣在下,故正尊卑之義也。偌酪遠十月冬者,五:銑墑、糊銼、咐臒、曬屎暇垡食也。斯典之廢,於茲八年,謂可如禮施行,以時定議」。帝從之。自是⼃偎於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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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褒,章帝元和初為博士。二年,詔曰:「朕以不德,膺祖宗弘烈。乃者鸞鳳仍集,麟龍並臻,甘露霄降嘉獻躺赤草之類,紀於史官。朕夙夜祗畏,上無以彰於先功,下無以克稱靈物。漢遭秦餘,禮壞樂隳,且因循故事,未可觀省。有知其說者,各盡所能褒省」。詔乃嘆息。謂諸生曰:「昔奚斯頌,魯考甫詠殷夫人臣,依義顯君,竭忠彰聖,行之美也。當仁不讓,吾何辭焉」。遂複上疏,具陳禮樂之本,制改之意。拜褒侍中,從駕南巡。既還,以事下三公,未及奏,詔召玄武司馬班固問改定禮制之宜。固曰:「京師諸儒,多能說禮,宜廣招集,共議得失」。帝曰:「諺言作舍道旁,三年不成。會禮之家,名為聚訟,互生疑異,筆不得下。昔堯作《大章》,一夔足矣。章和元年正月,乃詔褒詣嘉德門,令小黃門持班固所上叔孫通《漢儀》十二篇。敕褒曰:「此制散略,多不合經。今宜依禮條正,使可施行。於南宮東觀,盡心集作」。褒既受命,乃次序禮事,以准舊典,雜以《五經》、《讖記》之文,撰次天子至於庶人冠婚吉凶,終始制度,以為百五十篇,寫以二尺四寸簡。其年十二月奏上。帝以眾論難一,故但納之,不復令有司平奏。和帝即位,褒乃為作章句,帝遂以《新禮》二篇冠。擢褒監羽林左騎。永元四年,遷射聲校尉。後太尉張猩惺檎琶艫茸,喟擅制漢禮,破亂聖術,宜加刑誅。帝雖寢其奏,而漢禮遂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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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奮,和帝永元中為司徒,罷,在家上疏曰:「聖人所美,政道至要,本在禮樂,五經同歸,而禮樂之用尤急。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禮。移風易俗,莫善於樂。又曰:揖讓而化天下者,禮樂之謂也。先王之道,禮樂可謂盛矣。孔子謂子夏曰:禮以修外,樂以制內丘已矣。夫又曰,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其手足。臣以為漢當制作禮樂,是以先帝盛德。數下詔書,愍傷隳缺,而眾儒不達議,多幣斐祭,窞撈ǜǘ,大典未定,私竊惟憂,不忘寢食。臣犬馬齒盡,誠冀先死,見禮樂之定」。十三年,更詔拜太常。復上疏曰:「漢當改作禮樂,圖書著明。王者化定制禮,功成作樂。謹條禮樂異議三事,願下有司以時考定。昔者,孝武皇帝、光武皇帝封禪告成,而禮樂不定,事不相副。先帝以詔曹褒,今陛下但奉而成之,猶周公斟酌文武之道,非自為制,誠無所疑。久執謙讓,令大漢之業不以時成,非所以章顯祖宗功德,建太平之基,為後世法」。帝雖善之,猶未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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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忠為尚書,安帝元初三年,有詔大臣得行三年喪,服闋還職。忠因此上言:「孝宣皇帝舊令,人從軍屯及給事、縣官者,父母死,未滿三月皆無徭,令得葬送。請依此制」。太后從之。至建光中,尚書令祝諷尚書孟布等奏,以為「孝文皇帝定約禮之制,光武皇帝絕告寧之典,貽則萬世,誠不可改,宜複建武故事。忠上疏曰:「臣聞之《孝經》,始於愛親,終於哀戚,上自天子,下至庶人,尊卑貴賤,其義一也。夫父母於子,同氣異息,一體而分,三年乃免於懷抱。先聖緣人情而著其節制,服二十五月,是以《春秋》臣有大喪,君三年不呼其門。閔子雖要痙事以赴公難,退而致位,以究私恩,故稱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禮也。周室陵遲,禮制不序,《蓼莪》之人作詩自傷,曰缶之罄矣,惟柚恥言。已不得終竟子道者,亦上之恥也。高祖受命,蕭何創制,大臣有寧告之制,合於致憂之義。建武之初,新承大亂,凡諸國政,多趨簡易。大臣既不得告寧,而群司營祿念私,鮮循三年之喪以報顧復之恩者,禮義之方,實為鬯鶇。蠛褐興,雖承衰弊,而先王之制稍以施行。故藉田之耕起於孝文,孝廉之貢發於孝武,郊祝或作衣殳祀之禮,定於元成、三雍之序,備於顯宗大臣終喪成乎?陛下聖功美業,靡以尚茲。孟子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臣願陛下登高北望,以甘陵之思,揆度臣子之心,則海內咸得其所,宦豎不便之,竟寢忠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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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舉為大鴻臚,梁太后臨朝,詔以殤帝衝幼,廟次宜在順帝下,太常馬訪奏宜如詔書。諫議大夫呂勃以為應依昭穆之序,先殤帝後順帝。詔下,公卿舉,議曰:「《春秋》,魯閔公無子,庶兄僖公代立,其子文公遂躋僖于閔上,孔子譏之。書曰:有事於太廟,躋僖公。《傳》曰:逆祀也。及定公正其序。《經》曰:從祀先公,為萬世法也。今殤帝在先,於秩為父,順帝在後,於親為子,先後之義不可改,昭穆之序不可亂,呂勃議是也」。太后下詔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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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靈帝時為郎中,上封事曰:「《明堂月令》,天子以四立及季夏之節,迎五帝於郊,所以致神氣,祈福豐年,清廟祭祀,追往孝敬,養老辟雍,示人禮化,皆帝者之大業,祖宗所祗奉也。而有司數以蕃國疏喪,宮內產生及吏卒,小溫派忌,故竊見南郊齊戒,未嘗有廢。至於它祀,躕取興異議,豈南郊卑而它祀尊哉!孝元皇帝策書曰:禮之至敬,莫重於祭。所以竭心親奉,以致肅祗者也。又元和故事,復申先典,前後制書,推心懇惻。而近者以來,更任太史,忘禮敬之大,任禁忌之書,拘信小故,以虧大典。禮,妻妾產者,齋則不入側室之門,無廢祭之文也。所謂宮中有卒三月不祭者,謂士庶人數堵之室,共處其中耳。豈謂皇居之曠,臣妾之眾哉?自今齋制宜如故典,庶答風霆災妖之異」。書奏,帝乃親迎氣北郊及行辟雍之禮。後為左中郎將,奏議曰:「漢承亡秦滅學之後,宗廟之制,不用周禮。每帝即位,世躒×⒁,幻聿恢軌,鍍嚇渙姓,涯虜歡ǖ,毀元皇帝。時丞相匡衡、御史大夫貢禹始建大議,請依典禮。孝文、孝武、孝宣皆以功德茂盛,為宗不毀。孝宣尊崇孝武,歷稱世宗。中正大夫夏侯勝等猶執異議,不應為宗。至孝成皇帝議猶不定,太僕王舜、中壘校尉劉歆據不可毀,上從其議。古人據正重順,不敢私其君若此其至也。後遭王莽之亂,光武皇帝受命中興,廟稱世祖。孝明皇帝聖德聰明,政參文宣,廟稱顯宗。孝章皇帝至孝泣,迫駛薟┐,竺沓撲嘧,誚苑角笆,賴美裰宜。自此以下,政事多[C260],權移臣下,嗣帝殷勤,各欲褒崇,至親而已。臣下懦弱,莫能執夏侯之直。今聖朝遵古復禮,以求厥中,誠合禮儀。元帝世在第八,光武世在第九,故以元帝為考廟,尊而奉之。孝明遵述,亦不敢毀。孝和以下,穆宗威宗之號皆省去五年而再殷,合食於太祖,以遵先典」。議遂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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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董遇,漢末為黃門侍郎,既詣鄴,轉為散冗。嘗從太祖西征,道繇孟津,過弘農王塚。太祖疑欲謁,顧問左右,左右莫對遇,乃越第進曰:「《春秋》之義,國君即位未踰年而卒,未成為君。弘農王即位既淺,又為暴臣所制,降在藩國,不應謁太祖,乃過常林為太常。明帝太和中,魯相上言:「漢舊立孔子廟,褒成侯歲時奉祀,辟雍行禮,必祭先師。王家出,洗呵錛漓,虢褡謔ズ罘、鐸、粑從忻祭之禮,宜給牲牢,長吏奉祀,尊為貴神。制三府議。博士傳祗以《春秋》傳言立在祀典,則孔子是也。宗聖米慵,嘆世章盛德耳。至於顯立言崇明德,則宜如魯相所上。林議以為宗聖侯亦以王命祀,不為未有命也。周武王封黃帝,堯、舜之後及三恪,禹、湯之世不列於時,或特命他官祭也。今周公以上,達於三皇,忽焉不祀,而其禮經亦存其言。今獨祀孔子者,以世近故也。以大夫之後,特受無疆之祀,禮過古帝,義踰湯、武,可謂崇明報德矣,無復重祀於非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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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隆,青龍中為侍中,領太史令,以為改正朔,易服色,殊徽號,異器械。自古帝王所以神明其政,變民耳目,故三春稱王,明王統也。於是敷演舊章,奏而改焉。明帝從其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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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杜預為尚書。武帝太始十年,既葬楊皇后於峻陽陵,依舊制帝及群臣除喪即吉。先是,尚書祠部奏從博士張靖議,皇太子亦從制俱釋服。博士陳逵議,以為「今制所依,蓋漢帝權制,興於有事,非禮之正。皇太子無有國事,自宜終服」。有詔更詳議。預以為:「古者天子諸侯三年之喪,始同齊斬,既葬除喪,服諒ウ以居心喪終制不與士庶同禮。漢氏承秦,天下為天子修服三年。漢文帝見其下不可久行,而不知古制,更以意制祥示覃,除喪即吉。魏氏直以訖葬為節,嗣君皆不復諒ウ終制,學者非之喪矣。然竟不推究經傳,考其行事,專謂王者三年之喪,當以衰麻終二十五月。嗣君苟若此,則天子群臣皆不得除喪,雖志在居篤,更通而不行至今。世主皆從漢文輕典,繇處制者非制也。今皇太子與尊同體,宜復古典,卒哭除衰麻,以諒ウ終制。於義既不應不除,又無取於漢文,乃所以篤喪禮也」。於是尚書僕射盧欽、尚書魏舒問預證據所依。預云:「傳稱三年之喪自天子達,此謂天子絕期,唯有三年喪也。非謂居喪衰服三年,與士庶同也。故后世子之喪,而叔向稱有三年之喪,二也。周公不言高宗服喪三年,而云諒ウ三年,此釋服心喪之文也。叔向不譏景王除喪,而譏其燕樂已早,明既葬應除,而違諒ウ之節也。《春秋》晉侯享諸侯,子產相鄭伯。時簡公未葬,請免喪以聽命,君子謂之得禮,宰亙來歸。惠公仲子之睢洞曰弔生不及哀。此皆既葬除喪,諒ウ之證。先儒舊說,往往亦見,學者未之思耳。《喪服》諸侯為天子亦斬衰,豈可謂終服三年耶?上考七代,未知王者君臣上下衰麻三年者誰?下推將來恐百世之主其理一也。非必不能,乃事勢不得,故知聖人不虛設不行之制。仲尼曰禮所損益,雖百世可知,此之謂也。於是欽、舒從之,遂命預造議,奏曰:「侍中尚書令司空魯公臣賈充、侍中尚書僕射奉車都尉大梁侯臣盧欽、尚書新沓伯臣山濤、尚書奉車都尉平春侯臣胡威、尚書劇陽子臣魏舒、尚書堂陽子臣石鑒、尚書豐樂亭侯臣杜預稽首言禮官議。博士張靖等議,以為「孝文權制三十六日之服,以日易月,道有污隆,禮不得全。皇太子亦宜割情除喪」。博士陳逵等議,以為:「三年之喪,人子所以自盡,故聖人制禮,自上達下。是以今制,將使諸遭父母喪,皆假寧二十五月,敦崇孝道,所以風化天下。皇太子至孝著於內,而衰服除於外,非禮所謂稱情者也。宜其不除臣欽、臣舒、臣預。謹按靖、逵等議,各見所學之一端未統。帝者居喪,古今之通禮也。自上及下,尊卑貴賤,物有其宜。故禮有以多為貴者,有以少為貴者,有以高為貴者,有以下為貴者,唯其稱也。不然,則本末不經,行之不遠。天子之與群臣,雖哀樂之情若一,而所居之宜實異,故禮不得同。《易》曰上古之世,喪期無數,《虞書》稱三載四海,遏密八音,其後無文。至周公旦乃稱殷之高宗諒ウ三年不言。其傳曰:諒,信也。ウ,默也。下逮五百餘歲,而子張疑之,以問仲尼,仲尼答云: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總已以聽於塚宰三年,周景王有后、世子之喪,既葬,除喪而樂。晉叔向譏之曰:三年之喪,雖貴遂服,禮也。王雖弗遂,宴樂已早,亦非禮也。此皆天子喪事見於古文者也。稱高宗不云服喪三年,而云諒ウ三年,此釋服心喪之文也。譏景王不譏其除喪,而譏其宴樂已早,明既葬應除而違諒ウ之節也。堯喪舜諒ウ三年,故稱遏密八音。繇此言之,天子居喪,齊斬之,制苴杖敬,當遂其服。既葬而除,諒ウ以終,三年無改父之道,故百官總已聽於塚宰。喪服已除,故稱不言之美,明不復寢苫枕塊,以荒大政也。《禮記》三年之喪,自天子達。又云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又云端衰喪車皆無等。此通謂天子居喪,衣服之節同於凡人,心喪之禮終於三年,亦無服喪三年之文。然繼體之君,猶多荒寧,自從廢諒ウ之制,至今高宗擅名於往代,子張致疑於當時,此乃賢聖所以為譏,非譏天子不服終喪也。秦燔書籍,率意而行,亢上抑下。漢祖草創,因而不革,乃至率天下皆終重服,旦夕哀臨,經罹寒暑,禁塞嫁娶飲酒食肉,制不稱情。是以孝文遺詔,斂畢便葬,葬畢制紅示覃之除。雖不合高宗諒ウ之義,近於古典,故傳之後嗣。於時預營陵廟,故斂葬得在浹辰之內,因以定制。近至明帝,存無陵寢,五旬乃葬,安在三十六日。此當時經學疏略,不師前聖之病也。魏氏革命,以既葬為節,合於古典,然不垂心諒ウ,同譏前代。自始開元,陛下追遵諒ウ之禮,慎終居篤,允臻古制,超絕於殷宗,天下歌德,誠非靖等所能原本也。天子諸侯之禮,當以具矣。諸侯惡其害己而削其籍,今其存者唯《士喪》一篇,戴聖之記雜錯其間,亦難以取正。天子之位至尊,萬機之政至大,群臣之眾至廣,不同之於凡人。故大行既葬,詡漓睹碓蛞蚴瓚除之已不除,則群臣莫敢除,故屈己以除之,而諒ウ以終制。天下之人皆曰我王之仁也,屈己以從宜,皆曰我王之孝也。既除而心喪,皆曰我王猶若此之篤也。凡等臣子,亦焉得不勉以崇禮?此乃聖制移風易俗之本,高宗所以致雍熙,豈唯衰裳而已哉?若如難者,更以權制自居,疑於屈伸厭降,欲以職事為斷,則父在為母期,父卒三年,此以至親屈於至尊之義也。出母之喪,以至親為屬,而長子不得有制。體尊之義,升降皆從,不敢獨也。禮,諸子之職,掌國子之ヘ國,有事則帥國子而致之太子,惟所用之。傳曰:君行則守,有守則從,從曰撫軍,守曰監國,不無事矣。喪服,母為長子,妻為夫,妾為主,皆三年。內宮之主可謂無事。揆度漢制,孝文之喪紅示覃既畢,孝景即吉於未央,薄后、竇后必不得齊斬於別宮,此可知也。況皇太子配貳至尊,與國為體,固宜遠遵古禮,近同時制,屈除以寬諸下,協一代之成典。君子之於禮,有直而行,有曲而殺,有經而等,有順而去之,存諸內而已。禮云非玉帛之謂,喪云唯衰麻之謂乎?此既臣等所謂經制大義,且即實近言,亦有不安。今皇太子至孝泣品㈧蹲勻緩劈兆之慕,匍匐殯宮,大行既奠,往而不反,必想像平故,徬徨寢殿。若不便從諒ウ,則東宮臣僕義不釋服。此為永福官屬,當獨衰麻從事,出入殿省,亦難以繼。今將吏雖蒙,同二十五月之事寧,至於大臣,亦奪其制。昔翟方進自以身為漢相,居喪三十六日,不敢踰國典,而況於皇太子!臣等以為皇太子宜如前奏,除服諒ウ終制」。於是太子遂以厭降之議,從國制,除衰麻,諒ウ終制。於時外內卒聞預異議,多怪之。或者乃謂其違禮以合時時,預亦不自解說。退使博士殷暢博採典籍,為之證據,令大義著明,足以垂示將來。暢承預冀遂撰集書傳舊文,條諸實事成言,以為定證,以弘指趣。其傳記有與今議同者,亦具列之,博舉一隅,明其會歸,以證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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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為左僕射,領吏部。太康初,上言:「今選六宮,聘以玉帛,而舊使御府丞奉聘,宣成嘉禮,贄重使輕以為拜。三夫人宜使卿九嬪使五官中郎將、美人、良人使謁者,於典制為弘」。有詔詳之,眾議異同,遂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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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嶠為散騎常侍。太康六年,奏議曰:「先王之制,天子諸侯親耕芴鍇畝,后夫人躬蠶桑宮。今陛下以聖明至仁,修先王之緒,皇后體資生之德,合配乾之義,而坤道未光,蠶禮尚闕,宜依古式,備斯盛典」。詔曰:「昔天子親芤怨粢盛,後夫人躬蠶以備祭服,所以聿遵孝敬,明教示訓也。今籍田有制,而蠶禮不備,繇中間務多,未暇崇備。今天下無事,宜修禮以示四海。其詳依古典及近代故事,以參今宜,明年施行」。於是蠶於西郊,蓋於芴鋃云浞揭、病D聳,故討諧嬸硬荻ㄆ、湟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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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整為尚書,武帝太康八年,有司奏婚,納徵大婚,用玄束帛,加致磯駟。王侯玄束帛加璧,乘馬,大夫用玄束帛加羊。古者以皮馬為庭實,天子加以消種詈羆,喲箬翱梢,饋噸芾瘛,犯蔫滌描捌,溲廠鳥酒米玄如故。諸侯婚禮加納採告期,親迎各帛五疋,及納徵馬四匹,皆令夫家自備,惟璋官為具致之。整議:「按魏氏故事,王娶妃公主嫁之禮,天子諸侯以皮馬為庭實,天子加以消種詈,羆右源箬昂。焊吆籩破負蠡平,鴝百斤,馬十二匹。夫人金五十斤,馬四匹。魏氏王娶妃、公主嫁之禮,用絹百九十疋。晉興,故事用絹三百疋」。詔曰:「公主嫁繇夫氏,不宜皆為備物,賜錢使足而已。惟給璋,餘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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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咸為車騎司馬,晉初仍魏。大社有稷,而官社無稷,故二社一稷。至太康九年,改建宗廟,而社稷祠壇與廟俱徙。乃詔曰:「社實一神,其并二社之祀。咸表曰:《祭法》王社、太社,各有其義。天子尊事宗廟,故冕而躬耕也者,所以重孝享之粢盛。親耕故自報,自為立社者,為芴鋃報者也。國以人為本,人以銜命,故又為百姓立社而祈報焉。事異報殊,此社之所以有二也。王景侯之論王社,亦謂春祈芴,鍇鋃報之也。其論太社,則曰王者布下圻內,為百姓立之,謂之太社,不自立之於京都也。景侯此論,據《祭法》,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曰置社。景侯解曰,今之里社是也。景侯解《祭法》,則以置社為人間之社矣,而別論復以太社為人間之社,未曉此旨也。太社,天子為百姓而祀,故稱天子社。《郊特牲》曰,天子太社,必受霜露風雨。以群姓之眾,王者通為立社,故稱太社也。若夫置社,其數不一,蓋以里所為名。《左氏傳》盟於清丘之社,是眾庶之社既已不稱太矣,若複不立之京都,當安所立乎?《祭法》又曰:王為群姓立七祀,王自為立七祀,言自為者,自為而祀也。為群姓者,為群姓而祀也。太社與七祀,其文正等。說者窮此,因云墳籍但有五祀,無七祀也。按祭五祀,國之大祀,七者小祀,《周禮》所云祭凡小祀,則墨冕之屬也。景侯解大厲曰,如周社鬼有所歸,乃不為厲。今云無二社者,稱景侯,《祭法》不謂無二,則曰口傳無其文也。夫以景侯之明,擬議而後為解,而欲以口論除明文。如此,非但二社當見思,惟景侯之解亦未易除也。前被敕,《尚書召誥》乃社於新邑,惟一太牢,不二社之明義也。按《郊特牲》曰社稷太牢,必援一牢之文,以明社之無二,明稷無牲矣。說者曰,舉社則稷可知,苟可舉社以明稷,何獨不舉一以明二?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若有二而除之,不若過而存之,況存之有義而除之無據乎?《周禮》封人掌社設槲,摒⒆紙竦凵縹摒⒏淺鯪,洞巳,還主社稷,故經傳動稱社稷。《周禮》王祭社稷,則泵崠送跎纈。敘⒅,文也。封人所掌櫓無稷字,說者以為略文從可知也。謂宜仍舊立二社,而加立帝社之稷。時成粲議稱:景侯論太社不立京都,欲破鄭氏學。咸奏表以為《祭法》之論,景侯之解,交以此壞。《大雅》云乃立蒙土。毛公解曰,蒙土,太社也。景侯解《詩》,即用此說。《禹貢》惟土五色。景侯解曰:王者取五色土為太社,封四方諸侯,各割其方色,王者覆四方也。如此,太社復為立京都也。不知此論何從而出,而與解乖?上違經記明文,下壞景侯之解。臣雖頑蔽少長,學門不能默也,謹復續上」。劉實與咸議同。詔曰:「社稷一神,而相襲二位,眾議不同,何必改作?其便仍舊議,一如魏制」。其後摯虞奏以為:「臣按《祭法》,王為群姓立社曰太社,王自立社曰王社。《周禮》大司徒設其社稷之欏S衷唬閡匝祭祭社稷則太社也。又曰封人掌設王之社欏S鐘,芯旅宜乎社,則王社也。太社為群姓祈報,祈報有時,主不可廢,故凡祝社[C260]鼓王奉以從是也。此皆二社之明文,前代之所尊,以《尚書召誥》社於新邑,三牲各文,《詩》稱乃立蒙土,無兩社之文,故廢帝社惟立太社。《詩書》所稱,各指一事,又皆在公旦制作之前,未可以易《周禮》之明典,《祭法之正義。前改建廟社,營一社之處,朝議斐然執古正。今世祖武皇帝躬發明詔,定二社之義,以為永制,宜定新禮,從二社」。詔從之。至元帝建武元年,又依雒京立二社一稷。其太社之祝曰:「地德普施,惠存無疆,乃建太社,保佑萬邦。悠悠四海,咸賴嘉祥。其帝社之祝曰:「坤德厚載,邦畿是保。乃建帝社,以神地道。明祀惟辰,景福來造。摯虞為尚書郎。先是,明堂郊祀以文帝配,後復以宣帝,尋復還以文帝配,其餘無所變革。是則郊與明堂,同配異配,參差不同矣。虞議以為漢魏故事,明堂祀五帝之神。新禮,五帝即上帝,即天帝也。明堂除五帝之位,惟祭上帝。按仲尼稱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周禮》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四望非地,則上帝非天,斷可識矣。郊丘之祀,掃地而祭,牲用繭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遠祖。明堂之祭,備物以薦,三牲並陳,籩豆成列,禮同人理,故配以近考。郊堂兆位,居然異體,牲幣品物,質文殊趣。且祖考同配,非謂尊嚴之美,三日再祀,非謂不黷之義,其非一神,亦足明矣。昔在上古,生為明王,沒則配五行,故太昊配木,神農配火,少昊配金,顓頊配水,黃帝配土。此五帝者,配天之神,同兆之於四郊,報之於明堂。祀天,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或以為五精之帝,佐天育物者也。前代相因,莫之或廢,晉初始從異議。庚午詔書,明堂及南郊除五帝之位,惟祀天神,新禮奉而用之。前太醫令韓楊上書,宜如舊祀五帝。太康十年,詔己施用,宜定新禮,明堂及郊祀五帝如舊議。詔從之。又漢魏故事,王公群妾見於夫人,夫人不答拜。晉新禮以為禮無不答,更制妃公侯夫人答妾拜虞,以為禮。妾事女君猶婦之事,姑妾服,女君期,女君不報,則敬與婦同而又加賤也。名位不同,本無酬報,禮無不答,義不謂此。先聖殊嫡庶之別,以絕陵替之漸,峻明其防,猶有僭違。宜定新禮,自如其舊。詔可其議。又漢魏故事,皇太子稱臣。《晉新禮》以太子既以子為名,而又稱臣,臣子兼稱,於義不通,除太子稱臣之制。虞以為《孝經》資於事父以事君,義兼臣子,則不嫌稱臣。宜定新禮,皇太子稱臣如舊」。詔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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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充,武帝時為司空。尚書河南尹王恂上言:「弘訓,太后入廟合食於景皇帝,齊王攸不得行其子禮」。充議以為:「禮,諸侯不得祖天子,公子不得禰先君,皆謂奉統承祀,非謂不得服其父祖也。攸身宜服三年喪事,自如臣制」。有司奏:「若如充議,服子服,行臣制,未有前比。宜如恂表,攸喪服從諸侯之例」。帝從充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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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魑賊曹屬,惠帝元康六年,尢呈中破為二,詔問石毀,今應復不?博士議:「禮無高拗檬之文,未知造設所繇既已毀破,可無改造,更下西府博議,饕橐暈石在壇上,蓋主道也。祭器弊則埋而置新,今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廢」。時此議不用。後得高堂隆故事,魏青龍中造立此石,詔更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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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為散騎常侍。惠帝太安元年三月,皇太孫尚薨。有司奏,御服齊衰期。詔通議。衡以為諸侯之太子,誓與未誓,尊卑體殊。《喪服》云為嫡子長殤,謂未誓也。已誓則不殤也。中書令卞粹曰:「太子始生,故已尊重,不待命誓。若衡議已誓不殤,則元服之子當斬衰三年。未誓而殤,則雖十九當大功九月。誓與未誓,其為升降也微。斬與大功,其為輕重也遠。而今注云諸侯不降嫡殤重嫌于無服,以大功為重嫡之服,則雖誓,無復有三年之理明矣。男能奉衛社稷,女能奉婦道,各以可成之年有已成之事,故可無殤,非孩齔之謂也。殤後者尊之如父,猶無所加,而止殤服。況以天子之尊,為無服之殤行成人制耶?凡諸宜重之殤,皆士大夫不加服,而令至尊獨居其重,未之前聞也」。博士蔡克同粹。秘書監摯虞議:「太子初生,舉以成人之禮,則殤理除矣。太孫亦體君傳重繇,位成而服全,非以年也。天子無服殤之義,絕期故也」。於是御史以上,皆服齊衰。
URN: ctp:ws86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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