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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百四十七

《卷四百四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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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將帥部 違約犬旬私縱敵較敵違約。
2
夫言忠信雖蠻貊而有可,往德無常,雖巫醫而不可為,蓋必誠無苟之謂矣。而況居將臣之任,奉征討之寄,受哦行成師以出,或廟謨先定,或軍志夙成,故宜寒暑之不踰,律呂之相應,乃能奮武略揚,威靈平強寇,絕後患,獻功於明廷,受爵於太室者矣。其有違明約,徇偏見,或見利而輕動,或臨危而苟免,失在和之義,成否臧之凶,故宜殞身於戰陣,歸罪於司敗者也。或有心靡顧望,力難自濟,雖法所不舍,亦理有可悉。苟原情而末減,故來效而可收焉。
3
漢張騫為衛尉,武帝元狩二年,封博望侯,與郎中令李廣俱出右北平異道。廣將四千騎先至,騫將萬騎後。匈奴左賢王將數萬騎圍廣,廣與戰二日,死者過半,所殺亦過當。騫至匈奴,引兵去,騫坐行留當斬,贖為庶人軍行而輒留去
4
公孫敖,為護軍都尉、合騎侯。元狩三年夏,坐行留不與驃騎將軍會,當斬,贖為庶人。
5
李廣為前將軍。元狩四年,從大將軍衛青出塞。青捕虜知單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廣并於右將軍。軍出東道并,合也。合軍而同道,東道少回遠回,繞也,曲也,大軍行水草,少其勢,不屯行以水草少,不可群輩也。廣辭曰:「臣部為前將軍,今大將軍乃徙臣出東道,且臣結潿與匈奴戰言始勝冠即在戰陣,乃今一得當單于。臣願居前,先死單于致死而取單于」。大將軍弗聽,而就部,引兵與右將軍食其合。軍出東道趙食其也。食音異。其音基。惑失道,後大將軍惑,迷也。在後不及期也。大將軍與單于接戰,單于Т走,弗能得而還南絕,幕乃遇兩將軍絕,度也。廣已見大將軍還,入軍,大將軍使人問其失道狀,廣遂自殺。右將軍食其當斬,贖為庶人。
6
路博德,為伏波將軍。元鼎中,遣與樓船將軍楊僕討南粵樓船將軍,將精兵先陷尋計,剖門得粵船粟,因推而前挫粵鋒。以粵數萬人待伏波將軍伏波將軍將罪人,道遠後期與樓船會,乃有千餘人,遂俱進。
7
田廣明以祁連將軍將兵擊匈奴出塞,既不至,質馬與濟期處也。引軍空還,下太僕杜延年簿,責廣明自殺。趙充國為蒲類將軍。宣帝初遣五將出塞充國兵,當與烏孫合擊匈奴蒲類澤。烏孫先期至而去,漢兵不與相及。蒲類將軍出塞千八百餘里,西去候山,斬首捕虜,得單于使者蒲陰王以下三百餘級,鹵馬牛羊七千餘,聞虜已引去,皆不至期還。天子薄其過,寬而不罪。
8
蜀胡濟為鎮西將軍、後主。延熙十九年,大將軍姜維督戎上わ,濟失誓不至,維為魏大將軍鄧艾所破於段谷,維退,軍還成都。
9
宋王鎮惡,晉末為龍驤將軍,隨高祖北伐。高祖與期若克雒陽,須大軍至,未可輕前。既而鎮惡等徑向潼關,為姚質所期處也。紹所拒不得進,而軍又乏食,馳告高祖,求遣糧援。時高祖沿河魏軍屯據河岸,軍不得前。高祖呼所遣人開舫北戶,指河上軍示之曰:「我欲令勿進,而輕佻深入,岸上如此,何繇得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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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茂度,文帝時為益州刺史。帝討荊州刺史謝晦,詔益州遣軍襲江陵。晦已平而軍始至白帝。茂度與晦素善,議者疑其出軍遲留。時茂度弟邵為湘州刺史,起兵應大駕。帝以邵誠節,故不加罪,被代還京師。
11
後魏薛瑾為平西將軍,太武真君五年為都將,從駕北討,以後期與中山王辰等斬於都南。
12
李崇為車騎將軍,梁將趙祖悅襲據硤石,詔撫軍將軍崔亮等討之。亮至硤石,乃大破之。亮與崇為水陸之期,日日進攻,而崇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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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廬江王瑗,高祖武德中為襄州行臺僕射,與從弟孝恭俱討蕭銑,授荊郢道行軍元帥。瑗新至部,未能和,其民率兵臨境不敢進。孝恭平銑,瑗竟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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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晟,太宗貞觀中為殿中少監,令率兵與李大恩合勢趨馬邑。晟坐失軍期,減死徙邊。李道彥,貞觀中為右衛將軍、東郡公、赤水道行軍總管,與左驍騎將軍、榮國公樊興坐失軍期,減死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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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願,貞觀中為右威衛將軍、卑列道行軍總管,與司空李蠱諢岫哄薏桓版湔僦輛┑畚皆唬鶴怨啪,法後期皆死。仁願奏曰:「臣前後使四十餘人往李勾ν柯坊墓,Oそ圓淮鎰鉞嵋,皇故嫉彌鏈缶臣。又打得延津等七城,欲擊平壤李貢馬,遽以旋歸,事有因緣,非臣之咎」。帝曰:「汝領兵萬餘,咸勁卒亡,城下邑未有千人,以此分疏,更為矯詐」。遂令拽出,欲於廟堂斬之。仁願號訴不輟聲,帝以其有鎮守東海之勤,特免死,配流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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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嗣為隴右節度,玄宗天寶六載,董延光獻策,請下石堡城,詔忠嗣分兵應接之。忠嗣初以石堡險固,恐所得不如所失,請息兵觀[C260],帝意不悅。及奉詔應接延光人黽人免緩期,故師出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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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顏,憲宗元和初為裨將,高崇文統神策軍討劉闢于西川。時光顏與崇文約,到行營人替,一日懼誅,乃深入以自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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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帥部 犬旬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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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之在軍,得專其命。故曰:「正則從令,私則眾怠」。其有處置偏黨,奏請阿曲,報盟睾兌,薦親髂,溲官爵之寵,求貨易之利,違方面之致,失出閫之威,或致眾畔親離,以壞軍政,為將之失,莫大於此。
20
漢衛青,武帝時為大將軍。元狩四年,大擊匈奴。時將軍李廣自請行,帝以為老,不許。良久,乃許之,以為前將軍。青出塞捕虜,知單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廣並於右將軍出東道。東道少回遠,大軍行少水草,其勢不屯。行廣辭曰:「臣部為前將軍,今大將軍乃徙臣出東道」。是時公孫敖新失侯為中將軍、大將軍,亦欲使敖與俱當單于故徙廣。廣知之,固辭。大將軍弗聽,令長史封書與之幕府,曰:「急詣部如書」。廣不謝大將軍而起。行意象慍,怒而就部言慍怒之色形於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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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為右北平將軍。初獲於匈奴,得脫,贖為庶人,屏居藍田南山中射獵。嘗夜從一騎出從人田間飲,還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廣廣騎曰:「故李將軍」。尉曰:「今將軍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廣亭下居。無何,匈奴入隴西殺太守,敗韓將軍韓安國。韓將軍後徙右北平,死。於是武帝乃召拜廣為右北平太守。廣請霸陵尉,與俱至軍而斬之。上書自陳,帝報曰:「將軍者,國之爪牙也。《司馬法》:登車不式,遭喪不服。振旅撫師,以征不服。率三軍之心,同戰士之力,故怒形則千里竦,威振則萬物伏。是以名聲暴於夷貉,威棱心詹乎鄰國。夫報忿除害,損殘去殺,朕之所圖於將軍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顙請罪,豈朕之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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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為驃騎將軍。初,李廣之子敢怨大將軍,青之,恨其父,令其父恨而死也乃擊傷大將軍、大將軍匿諱之。居無何,敢從上。雍至甘泉宮,獵去,病怨敢傷,青射殺敢去。病時,方貴幸,武帝為諱云鹿觸殺之。
23
晉石鑒為司隸校尉,時杜預為河南尹,鑒以宿憾奏預免職。時虜寇隴右,以預為安西軍司,給兵三百人,騎百匹。到長安,更除秦州刺史,領東羌校尉、輕車將軍、假節。屬虜兵強盛,鑒時為安西將軍,使預出兵擊之。預以虜乘勝馬肥,而官軍懸乏,宜并力大軍,須春進討。陳五不可、四不須。鑒大怒,復奏預擅飾城門官舍,稽乏軍興,遣御史檻車徵詣廷尉,以預尚主。在八議以侯贖論,其後隴右之事卒如預策。是時朝廷皆以預明於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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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羌苻堅之將堅遣王猛率羌張蜓、徐成等伐慕容膆,三舀并州嗲財涮傅、慕容評率眾四十萬來救。猛望,評師之眾也,惡之,謂羌曰:「今日之事,非將軍莫敢以捷,成敗之機,在斯一舉。將軍其勉之!」羌曰:「若以司隸見與者,公無以為憂」。猛曰:「此非吾之所及也,必以安定太守、萬戶侯相處」。羌不悅而退。俄而交兵猛召之,羌寢而弗應,猛馳就許之。羌於是大飲帳中,與張蜓、徐成等跨馬運矛,馳入評軍,出入數四,傍若無人,搴旗斬將,殺傷甚眾。戰及日中,評軍大敗,俘斬五萬有餘,乘勝追擊,又降斬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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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曹虎為寧朔將軍,封羅江縣男。虎啟乞侯官,尚書奏侯官戶數殷廣,乃改封監利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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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高昂為西南道大都督,攻上雒,為流矢所中,創甚,顧謂左右曰:「吾以身許國,死無恨矣。所可歎息者,不見季式作刺史耳」。季式,昂之弟也。高祖聞之,即馳驛啟季式為濟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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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季式為冀州都督,隨司徒潘樂征伐,討江、淮之間,為私,使雒人於邊境交易,還京,坐被禁止,尋即赦之。唐李晟為右神策都將。代宗大歷末,吐蕃寇劍南,晟領神策軍戍之。及還,攜倡妓以歸。西川節度使張延賞追之,晟深憾焉。德宗時,晟初建大功,以中書令鎮鳳翔,表稱宿故懼延賞之責。朝廷以其功高,為之免延賞,相拜左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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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滋為申、光、蔡、隨、唐、鄧等州節度使,滋嘗請罷兵以招吳元濟。及高霞寓以兵敗貶黜,憲宗思有以懷之,乃授滋節度使,行其計滋本蔡州郎山人,祖父塋墓在焉。滋前任在襄州,時吳少陽理滋祖父墓,禁芻牧,諸袁有里居者,多署以職而廩給之。及滋至唐州,乃去斥侯而通好賊,圍其新興柵,滋又卑詞祈免,賊因不以滋兵為意,故二歲無功,傷沮形勢,繇是坐貶撫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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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為幽州節度使,入朝,請祈瀛、漠二州為廉察,用權知京兆尹事盧士玫為帥,朝廷從之。總娶涿州刺史張皋女,皋與士玫有內外之屬,故總以士玫上請,因而用之,非選眾任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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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為山南東道節度觀察使,奏:「京兆府參軍裴讓是臣男,年甚幼小,官無職事,今惟近敕,須令守官。伏以臣男之類,無數十人,悉是資蔭授官,所以置之散冗守官,既無公事離任,曾無妨闕。伏乞天恩依前令在臣所任」。詔曰:「應內外有職事官,宜准太和元年五月十二日處分。其諸州參軍文學及京無職事者,不在此限度,憑其勳舊,遽紊明敕,置犬旬私愛」。議者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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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唐迥為鄧州節度使,莊宗同光四年二月,趙在禮據鄴城,李紹宏請用凝為大將軍,帝許之,令具方略條奏。凝所請偏裨,皆取其已黨,帝疑之,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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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帥部 縱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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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蓋受命以出,固敵是求。其執俘而言還,必致師以誘戰。其或籍兵要而資寵祿,勞師徒而長寇讎,雖有可制之方,蓋念自全之計。曾微鬥志,且冀遠圖,小則陷於非夫,大則孤於受盼,將之道,豈其然乎?報國之謀,非盡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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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田仁為司直戾太子,軍敗,南奔覆盎城門,得出長安城南出東頭第一門曰覆盎城門,一號杜門。會夜,仁都閉城門坐,令太子得出,坐縱反者,要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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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古弼為安西將軍,徵馮文通,文通嬰城固守,求救於高麗。高麗救至,文通將東奔,民多難之。其大臣古泥因民心之不欲,遂率眾攻文通,開城門以引官軍。弼疑古泥譎詐,不入城。高麗軍至,文通乃隨之奔,令婦人被甲居中,其精卒及高麗陳兵於外。弼部將高苟子率騎衝擊賊軍,弼酒醉,拔刀止之,故文通得東奔。將士皆怨弼不擊。太武大怒,徵還,黜為廣夏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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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彭樂為泗州刺史、泗陽郡公。邙山之役,西軍退,神武使樂追之。周文大窘而走,曰:「癡男子!今日無我,明日豈有爾邪?何不急還前營,收金寶!」樂從其言,獲周文金帶一袋以歸,言周文漏刃破膽矣。神武詰之,樂以周文言,且對曰:「不為此語放之」。神武雖喜其勝,且怒其縱舍伏諸地,親拜其頭連頓之,並數沙苑之失,舉刀將下者三,良久乃止。樂更請五千騎取捉周文,神武曰:「爾何故而復言捉耶?」取絹三千疋壓樂,因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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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馬燧為河東節度,加魏博招討使,大破田悅軍。建中四年十月,涇原軍反,德宗居奉天,燧引兵還太原。時魏州兵大敗後,城中無二三千人,皆瘡痍,悅日夕待降。燧思太原畏留魏州,遷延不取。及奉天之難,燧乃退歸,使河北餘梗。至今燧之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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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光為朔方軍節度。興元初,德宗在奉天,懷光以朔方軍屯咸陽,李晟為神策行營節度,軍於渭橋。時懷光不欲晟獨當一面以分己功,乃奏請晟兵。詔令晟將兵合懷光軍。晟引兵至陳陶斜軍壘,未周,賊出兵來寇,晟力出陣,且言於懷光曰:「賊堅保宮苑,攻之未必克,今出穴而欲一戰,此殆天以賊賜明公」。懷光恐晟有功,乃曰:「馬未御秣,士不素飽,不若斂兵候時而發」。晟乃收軍入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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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畚淮南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懿宗咸通九年,徐州戍兵龐勛自桂州擅還,七月至浙西,沿江自白沙入濁河,剽奪舟船而進。畚叛至,遣使慰撫,供給芻米。都押衙李湘曰:「勛因徐兵擅還,必無好。意墼唬核,湮蘚靡囊。挹命除討權,變制在藩方。昨其黨投來,言其數不滿二千,而虛張舟航旗幟,恐人見其實。涉境已來,心頗憂惴。計其水路,須出高郵縣界河岸斗峻而水深狹,若出奇兵邀之,俾荻船縱火於前,奇兵奮擊於後,敗走必矣。若不於此誅鋤,候濟,淮、泗,合徐人怨負之,徒不下十萬,則禍亂非細也。坌耘郴骸,S忠圓環。鈺命謂湘曰:「長淮以南,他不為暴,從他過去,餘非吾事也」。其年冬,勛果殺崔彥曾,據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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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駢為天下兵馬元帥,鎮維揚。僖宗廣明元年九月,黃巢北渡淮水,復攻徐、兗。初,黃巢以其年七月採石江直抵淮南,淮南城內士客軍十餘萬。有梁纘者,本昭義節度使劉從諫之愛將也,後劉積敗徙邊,遇赦還,復隸於軍。及駢領西川時,戍於大渡河,因奏為親將,歷數鎮,以本軍所籍兵三千隨之。時告於駢,請擒賊。復有畢師鐸者,驍勇無敵,欲以兵邀之。時駢有鏌邪軍使,呂用之素以左道佞惑於駢,恐諸將立功之後,侵其己權,因謂駢曰「國家自數年以來,天下喪亂,黃巢起乎群盜,遂至橫行,所在藩維,望風瓦解,天時人事,斷可知之。公既統強兵,又居重地,只得坐觀成敗,不可更與爭鋒。若稍挫威名,則大事去矣」駢然之,竟不議舉兵,巢遂肆志北侵焉。巢之趣廣陵也,江東諸鎮以駢屯數道勁兵居將相重位,復又自咸通中復交災,後於安南開鑿河道,西川板築羅城,心匠天機,謂能驅役鬼神,至是聞其安然,信巢尚尚讓也,往來歷境而過,諸鎮繇是解體,淮北之人無復鬥志,遂相率附之,眾稱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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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帥部 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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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傳》曰:「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孫吳之法,奇正相生,詭譎為道,有示弱以致勝,無輕敵以成功。古語曰:「以心度心間,不容針,敵若卑而驕,我怒而擾我」。啖以甘言,示其羸弱,反用我道,得非危哉!故善戰者進退有度,動靜有宜。先審敵之形勢,必得敵之虛實,故行無虞,止有備焉,得斯術也。其或趨遠以爭利,怙勇以致師,不察幾微,務於先動。徒謂彼之可勝,不知己之已失,欲無負敗,其可得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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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Θ樂懼宋大夫也。魯成公十六年,鄭子罕伐宋。宋將Θ樂懼,敗諸水勺陂敗鄭師也。樂懼,戴公六世孫。將Θ,樂氏族。退舍於夫。渠不儆宋師不儆備,鄭人覆而敗諸水,勺陵獲將Θ,樂懼宋恃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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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魴,晉大夫也。晉人伐鄭,秦庶長鮑庶、長武帥師伐晉以救鄭庶長,秦爵也。鮑先入晉地,士魴禦之,少秦師而弗設備。武濟自輔氏從輔氏渡河,與鮑交伐晉師。秦、晉戰於櫟,晉師敗績,易秦故也櫟,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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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囊,楚大夫也,子囊師於棠以伐吳,吳不出而還。子囊殿殿軍後,以吳為不能而弗儆。吳人自皋舟之隘要而擊之皋舟是險厄之道,楚人不能相救,吳人敗之,獲楚公子宜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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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印,陳大夫也。宋莊朝伐陳,獲司徒印,卑宋也卑宋不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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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虎,晉大夫也。鮮虞人敗晉師於平中平中,晉地,獲晉觀虎,恃其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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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邛為魏將。秦孝公使衛鞅將而伐魏,魏使擊之。軍既相距,衛鞅遺邛書曰:「吾始與公子冉窬鬮兩國,將不忍相攻,可與公子面相見盟」。樂飲而罷兵以安秦。魏公子邛以為然,會盟已飲,而衛鞅伏甲士而襲虜。公子邛因攻其軍,盡破之以歸秦。
49
漢李廣為上谷太守,數與匈奴戰。典屬國公孫昆邪為武帝泣曰:昆邪,中國人也,對上而泣也。「李廣材氣,天下無雙,自負其能。數與虜確,恐亡之」。負,恃也。確,謂競勝敗也。確,音角。帝乃徙廣為上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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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蓋延為虎牙將軍,屬董憲,自立為海西王西縣屬琅琊郡。建武四年,憲將賁休舉蘭陵城,憲聞之,自郯圍休。時延等往救之,為憲所敗。憲遂放蘭陵,殺賁,休延等往來要擊。憲別將於彭城郯、邳之間,戰或日數合,頗有克獲。光武以延輕敵深入,數以書誡之《東觀記》載延上疏辭曰:「臣幸得受干戈,誅逆虜,奉職未稱,久留天誅,嘗恐污辱名號,不及等倫。天下平定已後,曾無尺寸可數,不得預竹帛之編。明詔深閔,儆戒備具,每事奉犬旬詔命,必不敢為國之憂也」。
51
吳凌操為破賊校尉、大帝統事。從討江夏,入江口,先登,破其前鋒,輕舟獨進,中流矢死。
52
晉陶侃為荊州刺史,鎮武昌。時新破城,欲乘勝擊杜曾,有輕曾之色。侃司馬魯恬言於侃曰:「古人戰爭,先料其將。今使君諸將無及曾者,未可易逼也」。侃不從,進軍圍之於石城。時曾軍多騎,而侃兵無馬,曾密開門突侃陣,出其後,反擊其背,侃師遂敗,投水死者數百人。曾將趨順陽,下馬拜侃,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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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蔡王騰為車騎將軍,鎮鄴。時公師藩與平陽人汲桑等為群盜,起於清河俞阜縣,眾千餘人寇頓丘,以葬成都王[A13C]為辭,載[A13C]主而行,與張泓故將李豐等將攻鄴。騰曰:「孤在并州七年,胡圍城不能克,汲桑小賊,何足憂也!」及豐等至,騰不能守,率輕騎而走,為豐所害。
54
朱序為南中郎將,苻堅遣苻丕、石越寇襄陽,次沔北,序以丕軍無舟,戢不以為虞,石越遂游馬以渡。序大懼,因守中城,越攻陷外郛,獲船百餘艘以濟軍。
55
謝琰為會稽內史,時孫恩作亂,琰不設備,恩奄至山陰北三十五里,琰遣參軍劉宣之距破恩。既而上黨太守張虔碩戰敗,群賊銳進,人情震駭。咸以宜持重嚴備,且列水軍於南湖,分兵設伏以待之,琰不聽。賊既至,尚未食。琰曰:「要當先滅此寇而後食耳」。跨馬而出。廣武將軍桓寶為前鋒,摧鋒舀陣,殺賊甚多,而塘路迮狹,琰軍魚貫而前,賊於艦中傍射之,前後斷絕。琰至千秋亭,敗績。琰帳下都督張猛於後斫琰馬,琰墮地,與二子肇、峻俱被害,寶亦死之。
56
後燕慕容汗為慕容⒛遠將軍,⑹兄翰奔段遼,遼弟蘭與圍柳城、⑶埠辜胺鈡,晦脈等救之。⒔濱、乖唬、涸、糝諂銳難與爭鋒,宜顧萬全,慎勿輕進,必須兵集陣整,然後擊之。汗性驍銳,遣千餘騎為前鋒而進,封晦脈止之,汗不從,為蘭所敗,死者大半。
57
前秦苻砦苻堅都督中外諸軍事,配兵五萬,討慕容泓於華澤。平陽太守慕容沖起兵河東,有眾二萬,進攻蒲阪。堅命竇衝討之,磧鹿輕敵,不恤士眾。泓聞其至也,懼,率眾將奔關東,沓郾要之,姚萇諫曰:「鮮卑有思歸之心,宜驅令出關,不可遏也」。碭ゴ誘屆痘,澤敗績,被殺。
58
西秦乞伏,益州乾歸之弟也。時天水姜乳襲據上わ,遣益州討之。邊芮、王松壽言於乾歸曰:「益州以懿弟之親,屢有戰功,狃於累勝,常有驕色。若其遇寇,必將易之。且未宜專任,示有所先」。乾歸曰:「益州驍勇善御眾,諸將莫及之,但恐其專擅爾。若以重佐輔之,當無慮也」。於是以北平韋乾為長史,散騎常侍務和為司馬。至大寒嶺,益州恃勝,自矜不為部陣,命將士解甲游畋,縱行宴飲,下令曰:「敢言軍事者斬」。乾等諫曰:「王以將軍親重,故委以專征之任,庶能摧彼凶蠊。硪願本噠,霸粢汛貢。頗魏謂餳鬃鑰硌,綈猖簋毒,切為將軍危之」。益州曰:「乳以烏合之眾,聞吾至,理應遠竄。今乃與吾決戰者,斯成擒也。吾自揣之有方,卿等不足慮也」。乳率眾拒戰,益州果敗。乾歸曰:「孤違蹇叔,以至於此。將士何為?孤之罪也」。皆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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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魯爽并弟秀,元嘉二十八年自魏歸國,以爽為司州刺史,秀為滎陽、潁川二郡太守。時後魏太武已死,文帝更謀經略。五月,遣爽秀、程天祚等率部騎並荊州甲士四萬出許、雒。八月,虜長杜戍主、永平公禿溽δ送棄城走,進向大索戍。戍主為豫州刺史跋僕蘭曰:「爽勇而無防,我今出城,必輕來據之,設伏檀山,必可擒也」。爽果夜進,秀諫不止,馳往繼之。比曉,虜騎夾發,賴秀縱兵力戰,虜乃退還虎牢。爽因進攻之,本期舟師入河,斷其水門。王玄謨攻舾,呼舭講話偉蘢,咚軍不至,爽亦收眾南還。轉鬥數百里,至曲強,虜候其饑疲,盡銳來攻,爽身自奮擊,虜乃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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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劉季連為益州刺史。時東昏失德,京師多故,季連因聚會,發人丁五千人,聲以講武,遂遣中兵參軍宋買率之以襲中水。穰人李⒃ぶ之設備守險,買與戰不利退,州郡縣多叛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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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泉為信州刺史,與王僧辯等率舟師東逼邵陵,王於郢州。郢州平,元帝以長子方諸為刺史,泉為長史,行府州事。侯景密遣將宋子仙、任約率精騎襲之。方諸與泉不恤軍政,惟υ酒自樂。賊騎至,百姓奔告,方諸與泉雙陸不信,曰:「徐文盛大軍在東,賊何由得至」。既而傅告者眾,始令闔門。賊縱火焚之,莫有抗者,賊騎遂入,城乃陷。賊執方諸及泉,送之景所。
62
後魏陳留王虔,紇根之子也。道武登國初,賜爵陳留公。與衛王儀破黜弗部,攻衛辰。慕容寶來寇,虔絕其左翼。寶敗,垂恚憤來桑。乾虔勇輕敵,於陣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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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伯為左衛將軍。時萬俟蠊砼、宿勤明達等寇掠涇州。先是,盧祖遷伊{分瓦生數將,皆以元志前行之始,同時發雍,從六陌道將取高平。志敗,仍停涇部。延伯既破秦賊,乃與蕭寶夤率眾會於安定,卒甲十二萬,鐵馬八千匹,軍威甚眾。蠊砼置營涇州西北七十里當原城。時或輕騎暫來挑戰,大兵未交,便示奔北。延伯矜功負勝,遂唱議先驅伐木,別造大排,內為鎖柱,教習強兵,負而趨走,號為排城。戰士在外,輜重居中,自涇州緣原北上。眾軍將出討賊,未戰之間,有賊數百騎詐持文書,云是降簿,乞且緩師。寶夤、延伯謂其事實,逡巡未閱。俄而宿勤明達率眾自東北而至,乞降之賊從西競下,諸軍前後受敵。延伯上馬突陣,賊勢摧挫,便爾逐北,徑造其營。賊本輕騎,延伯軍兼步卒,兵力疲怠,賊乃乘間得入排城,延伯軍遂大敗,死傷者將有二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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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莫多婁貸文為南道大都督,與行臺侯景攻獨孤如願於金墉城。周文帝軍出函谷,景與高昂議,整旅厲卒,以待其至。貸文請率所部擊其前鋒,景等固不許。貸文性勇而專,不肯受命,以輕騎一千軍前斥候,西過源澗,遇周軍,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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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則,太原人。初以軍功除給事中,爵白水子。從元天穆討邢杲,輕敵深入,為杲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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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賀若敦為驃騎大將軍,陳將侯侯安都等圍逼湘州,遏絕糧援。乃令敦率步騎六千渡江赴救。等以敦孤軍深入,規欲取之。每設奇兵,連戰破,乘勝徑進,遂次湘州。因此輕敵,不以為虞。俄而霖雨不已,秋水逡緋氯思檬,江路遂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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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忠為大司空,時朝議將與突厥伐齊,公卿咸曰:「齊民地半天下,國富兵強,若從漠北入并州,極為險阻。且其大將斛律明月不易可當。今欲探其巢穴,非十萬眾不可」。忠獨曰:「師克在和不在眾,萬騎足矣。明月豎子,亦何能為!」乃以忠為元帥。又令達奚武帥三萬自南道進,期會晉陽。忠出武川,過故宅,祭先人,饗將士,席捲二十餘鎮。齊人守陘嶺之隘,忠縱奇兵奮擊,大破之。突厥木汗可汗控也頭可汗步雖可汗等十萬騎來會。四年正月,攻晉陽。是時大雪數旬,風寒慘烈,齊人乃悉其精銳,鼓噪而出。突厥震駭,引上西山不肯戰。以武後期不至,乃班師。突厥於是縱兵大掠,自晉陽至欒城七百餘里,人畜無遺,俘斬甚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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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薛世雄為右翊衛將軍,竇建德僭稱長樂王,遣世雄率兵三萬討之。至阿城南,營於十里井。建德聞世雄至,精兵數千人伏河間南界澤中,悉拔諸城偽Т,云亡入司予。又惺佬垡暈,建德畏亡,乃不設備。建德覘知之,自率敢死士一千人襲擊世雄。會鬮碇緇蘗,驕不辨,隋軍大敗,自相騰籍,死者萬餘。世雄以數百騎而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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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姜寶誼,武德初,為并鉞將軍。時劉武周將黃子英往來雀鼠谷,高祖令寶誼擊之。子英數以輕兵挑戰,寶誼兵纔接,子英輕Т,如此者再三。寶誼悉眾以逐之,伏兵發,軍遂大敗。寶誼為賊所擒,復得逃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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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慈,尚高祖女桂陽公主。武德初,為華州刺史,領行軍總管,與獨孤懷恩擊蒲州。時堯君素兵鋒甚銳,前後遣將,皆不能克。景慈謂將士曰:「君素小盜,何足經營。但諸軍不武爾,景慈與國親姻,忝荷榮位,必當殞首流腸,以報所授,終不能學。君等見賊,便縮頭頓轡也」。因將兵至城下,君素出甲拒之,景慈躍馬突進,從者十餘人,直趨南門,斷賊歸路,遂入其濠內。賊於地道中出兵掩之,懷恩不能救,諸軍皆走,景慈被傷墜馬,遂為賊所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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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德,為朔州行營軍總管。武德九年,突厥寇朔州,孝德及朔州刺史姜世師以數騎覘賊,卒與虜千餘騎相遇。孝德苦戰久之,賊始退。郭孝恪為安西都護。太宗貞觀二十三年,阿史那社爾既擒,龜茲王孝恪守之。龜茲相那利潛引西突厥之眾,并其國兵萬餘人,來襲孝恪。時孝恪營於城外,有龜茲人來謂孝恪曰:「那利我之國相,人心素歸,今亡在野,必思為變。城中之人,頗有異志,公其備之」。孝恪不以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覺,乃領部下千餘人將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與那利表裏以擊孝恪,自為前鋒,力戰而入。既失部分,為胡賊之所蹂躪,流矢及鉞斧亂下。孝恪前顧所部,猶有數十人隨之。孝恪復將出城,黎至西門,為胡寇所殺。孝恪子待詔亦同死於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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爨寶璧為右監門衛中郎將。則天垂拱三年十月,與突厥骨咄祿、元珍戰敗,前軍盡沒,寶璧輕騎Т走黑齒。常之擊破突厥於黃花堆,又表請窮追餘寇。制常之與寶璧計議,遙為聲援。寶璧以為賊破在朝夕,貪功先行,又令人出塞二十餘里覘候,見元琛等部落皆不設備,遂率眾掩襲之。既至,又先遣人報賊,令其得嚴備出戰。時寶璧下有精兵一萬三千人,賊走不出,已遂為所敗。論者尤之,寶璧坐此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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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里,有勇力,為上黨郡長史。玄宗天寶十五載,賊將蔡希德數以騎挑戰,千里開城門,獨將麾下百餘騎逐希德,欲生得之,度橫橋,橋壞,墜坑中,為賊所執。唐朝臣為振武節度使。德宗貞元四年,奚及寶韋之眾寇振武。初,朝臣頗無斥候,賊至,方郊迎,宣慰中官未相及,一二里中官二人為所虜,朝臣奔歸閉壁乃掠人畜而去。時回紇數百騎合勢追之,又復為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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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唐閻寶為檢校侍中,遙領天平軍節度使。唐天淌九年,討鎮州鎮人累月受圍,城中艱食,霞厶詮、蠹⒍穌、叨膆、莆匏出屢來求戰,城中五百餘人攻我長國,寶輕之,不為堅敵。俄而數千人維志奮力死戰,我救兵不至,賊壞城而出,縱火攻寶營,不能拒戰,引師而退。鎮人壞我營壘,取其芻粟者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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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矩,明宗長興初為閬州節度使,俾伺董璋之反狀,時物議以為不可。及仁矩之鎮,偵璋所為,曲形奏報,地里遐僻,朝廷莫知事實,激成璋之逆節,繇仁矩也。長興元年十月,璋自率兇黨以攻其城。矩召軍校謀守戰利害,皆曰:「璋久圖反訃,以賂誘士心,凶氣方盛,未可與戰,宜堅壁以老之。儻浹旬之間,大軍東至,即賊必自退」。仁矩曰:「蜀兵懦,安能當我精甲!」即驅之以戰,兵未交,為賊所敗。既而城陷,仁矩被擒,舉族為璋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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