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惶川文載卷第七十七一圍圖蘭石鄭相如漢林編譬孫維屏刊一兀孫氣亂校辜莒 |
| 2 | 膏 |
| 3 | 園 |
| 4 | 春秋傳序事斷國朝王學勤枉預曰史之所記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時故錯舉以為所記斷日微矣哉春秋之義乎春者陽之始生也秋者陰之始殺也古者天子實以法陽刑以法陰是書倚仁育義正之道故日春秋天子之事夫子修之其義始偷爾韓宣子適魯見易象與魯春秋曰周禮盡在魯矣斷曰宣子何前知之明也是時易象未經辭贊春秋未經筆削與周禮何盥萬旦子若曰後之人必有起而修明之者乎日隱公讓國之賢君也斷曰以下征上逆德也而湯武以此稱聖以此讓彼美德也而燕哨以此致亂天下事惟其公而已矣故堯讓舜舜讓禹文王讓商泰伯讓周俱為至德之聖慮之讓成父之道致桓之逆焉得為賢君哉無亦燕疇之類也夫 |
| 5 | 孔子云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斷曰聖人作春秋大居正正者治之本也聖入以孝治天下孝者治之本也敦其本則萬事理矣平王東遷棄祖宗肇治之地於秦則不孝者一德申侯之立已忘犬戎殺父之書則不孝者二設平王以孝治天下則春秋可以無作吾謂春秋一孝經也昔范甯日昔周道衰陵乾綱絕紐禮壞樂崩彝倫攸散是以妖災因釁而作民俗染化而遷斷日人君為天下之中猶心之為百體之君也心正則百體效順不正則百邪皆得而攻身君得其道則清明在躬百福景集君失其道則妖孽在旁百慝眥作矣故曰人元良萬邦以貞周道衰凌誰之咎歟 |
| 6 | 曰兩觀表而臣禮亡矣朱干設而君權喪矣斷曰治天下國家審勢之所趨而已利器不可以倒授名器不可以假人利器者衛身之善物也利器而授人以柄則刃必傷身名器者守天下國家之大防也名器而假人則防必潰而天下國家隨之矣故人主不可不慎也左氏監而富其失也誣穀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辨而裁其失也俗斷日夫玉必有瑕絲必有顯穀必有桃八物之大凡乎若能富而不誣清而不短裁而不俗非夫子性命之文章何以當此 |
| 7 | 春秋兩周事考斷九貝玉學勤穆王將征犬戎祭公謀父誄曰不可先王耀德不觀兵夫周穆犬戎之征與漢武窮兵沙漠何異不知中國弱則夷狄進中國失道則夷狄叛西旅貢葵南越獻雉豈待征乎故人主欲四夷賓服莫如增修德政周易既濟九一曰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戒輕動也未濟九四又日震用伐鬼方言不可不勳也宣王之時儼貌內侵蠻荊背叛共震用伐鬼方之時乎不震奮以大其成則天下事去矣然其根本不在六月采苞而在未央問夜雲漠問天也 |
| 8 | 周家以農事開國讀幽風七月之詩而知周之德與周之所以王也宣王中興令主而不藉千畝此大不可解者禮曰天予耕於南郊以供粢盛王后蠶於北郊以供純服諸若侍禽獸與侍路人也此胡以故及讀七章日君子信讒如或疇之君子不惠不舒究之而知讒言之可畏如此亂人父子君臣毀人宗廟社稷莫不由是卒章曰無易由言耳屬于垣其警戒深矣 |
| 9 | 凡災異之見皆天之傲戒人君也故楚子以天不見災妖為懼幽王一年山川皆震天尚未驟棄乎幽也使幽王惕縱修省出妖婦而令夫妻父子如故雖川震何傷哉君予以為刀震為仁愛而戲蜂為妖孽也岐豐鎬泉之地乃先王得天下根本平王不是顧惜而輕以羿秦是以天下異秦也點則若何而可惟是修明政事號令天下申以不共戴天之大義必誅犬戎而犁其庭掃其穴備其官以快人心彼小戎尚歌於婦人而男子有不赴闕者乎犬戒將奔遣之不暇而敢犯新天子邪不此之務背親忘怨而汲汲束遷噫平王不子矣何以為君鳴呼予讀尚書錫文侯命知平王之見小矣不日弼予一人以申天討以雪國恥而區區日汝多修扞我於艱若汝于嘉則是重私恩小惠而全不顧大警也命令不行於天下自此始 |
| 10 | 秦得岐豐之地快矣哉但徒得先王之地而禾得先王之道也觀有車鄰鄰之詩而日金坐鼓瑟盆坐鼓寶則君臣雜亂之象已見而日今若不樂逝者其亡則歲月迫促之兆已呈惟得其地故能溫一區字惟失其道故不能祈天永命 |
| 11 | 舂秋列國始末斷一寸一貝王學勤周 |
| 12 | 周自后稷以來積德累仁千有餘年而至文武可謂縣鯀瓜醜之裔帆還則流長根深則枝茂卜祚過年無足怪考惜束遷後徙寄空名於九鼎而奄奄不振也顧神氣雖不足而一代元氣已旦今古矣 |
| 13 | 曾 |
| 14 | 周家文武之際父予祖孫兄第俱為大聖可謂盛矣公旦以大勳勞留相王室封元子於曲阜而犬啟爾宇可謂寵渥之隆矣厥後親親相治吁謂禮義之邦矣而猶有弒君篡國之事豈祖宗遺部之不善歟抑子孫之不克積舊烈也 |
| 15 | 齊 |
| 16 | 太公起渭水為文武師佐周定鼎封營邱而得專征諸侯恂洋洋犬國之風也哉桓公又一匡天下九合諸侯霸業之餘烈後世遂無有維之者而卒祚移於田氏此不可解也或者曰陳神明之後不得於陳而得於齊天之所以卷舜也噫嘻居人之國而篡其國豈舜帝讓國之心乎晉 |
| 17 | 傅日國不堪戴晉自封叔父成師而始二一者禍之胎也雖忠非昭侯之過也自其始生時命名日仇日成師而稟根己伏矣蓋詣謀之不善如此若周僖王受賂而立武公為晉君是利天下以篡弒之事也尚得為天下之共主乎哉 |
| 18 | 以半天下之晉國而一卿分之天乎人乎既分之後韓趙魏竟與秦楚燕齊並稱七雄則晉之犬可知矣晉之大皆井吞小國而得之者也晉滅人國多矣八獨不可以滅晉乎 |
| 19 | 宋 |
| 20 | 成壬既誅武庚而封微子於商墟得用先代禮瓊作賓王家真犬仁大義之主也若當時讓於徵子徵子不受即武王亦斷不舄卒其父而事其子有是理乎東 |
| 21 | 武王封胡公於陳雖謂其能利器用也而實嘉其為神明之後也亦春秋善善從長之意杞 |
| 22 | 杞夏之後也其先世有明德者其子孫思繼序不皇方永終一代家法孰意杞變而為葬也杞亦不善變者乎不肖十孫蕩壞前人家聲可勝嘆哉秦 |
| 23 | 秦非子主馬汧渭間馬大蕃息是殺氣之始盛也及封於秦而寒沮江漢凍是殺氣之始布也厥後蠶食六國焚書坑儒流毒天下豈偶狐哉豈偶然哉楚 |
| 24 | 楚以火德受封火炎上之物炎上必至犯上故天下有道楚心後至天下洲道楚必先叛然楚胡不思封於荊蠻昨以子男之田者先王之威命猶在而乃僭號稱王蠻彝猾夏耶是可忍孰不可忍聖人之言信乎吳 |
| 25 | 吳泰伯之國端委以治周禮可謂賢矣厥後仲雍斷髮文身何哉天子稱泰伯至德又稱雍中清中權其亦有不得已者乎 |
| 26 | 徐 |
| 27 | 天子為天下王以八柄馭羣臣以九伐討諸侯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故曰赫赫厥聲濯濯厥靈天子亦甚可畏哉天卜不畏天子而天子乃畏諸侯此穆王之失道也諸侯以尊王勤民為瑞而乃以朱弓赤矢為天瑞何徐偃之僭妄哉 |
| 28 | 越 |
| 29 | 越禹之後封於會稽以主禹祀亦有年矣何見經之晚也想魯昭五年以前其聘享朝會不過中國久矣甫見輕而即以人子之聖人豈取人哉亦睹河洛思禹勤之意憚 |
| 30 | 寞 |
| 31 | 宜王對其母第於鄭密巡王室何華鄴親友之篤也鄭莊公弗克光續曩徹而奔其弟使飾口於四方自謂宗社之安也而孰知禍即起於官聞乎忽儀臺突之際骨肉相殘是其報也後之不隆本交者鄭莊其明鑒哉衛 |
| 32 | 閔二年狄滅衛殺懿公傳云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故城噫是誣懿公也滅衛之禍非懿公之過而宣公惠公之罪也宣公惠公行同禽獸莫不如鶉謂之奔彊國人惡之久故滋毒於懿公耳不然好鶴何妨蔡 |
| 33 | 易曰幹父之蠱有子考元咎此末仲之謂也蔡仲克蓋前人之愆惟忠惟孝故成王復封之不然仲亦以父之罪靡矣安得列於諸侯之位哉嗟嗟叛君之意可蓋然則何蟲不可餘也哉蔡仲率德改行拘可法也曹 |
| 34 | 昔有人夢社宮謀亡曹叔振鐸請稍煖待公孫彊許之振譯澗有靈哉然振鐸何不請於上帝與一后在天之靈而請於社官不啟佑後之干孫以遠佞人而公孫疆果至意天命將興必有正祥將亡必有妖孽雖振鐸無如之何邢吝 |
| 35 | 朱 |
| 36 | 邪先封為附庸其後數從齊桓尊周攘夷故請於天王進爵為子此亦天子實書請不虛行諸侯仁榮能光先世之叫徵也齊桓始事卓有可觀後漸髦惜不救江黃使小國賢君困斃大賓初心矣 |
| 37 | 莒 |
| 38 | 國小力犀不能有為如莒紀滕薛奄奄不振漸至亡滅抑人君盤樂怠傲不及時修明政刑匪盡開國小之故耶如果有英雄之主奮發振迅安見成之田一旅之眾不可以起少康也後世有不階尺土成帝業者彼將如之何許 |
| 39 | 昭考陳非子伯翳之後也賜姓嬴而許又姜姓男爵亦伯弱之後周武王興滅繼絕追崇古聖賢惠苗裔單厚哉史稱未下車既下車之事皆實錄也周之德信至德乎薛 |
| 40 | 薛任姓侯爵責帝之後黃帝至周曆年遠矣周武王必求其後封之又異於三恪之近帝王也薛光稱候復稱伯果時王所點耶抑非時王所點耶虞虢 |
| 41 | 號王季子虢仲之後與虞晉至魏晉獻貪土滅親其罪大矣而虞公貪壁馬以滅共親以及其身干古之下又痛恨不盡夫虞虢脣齒之井輔車相依之勢不獨親也虞公忍而愚故至此 |
| 42 | 宿向以下諸國 |
| 43 | 昔天予盛時軌玉帛者萬國武王渡河諸侯不期而會者八百厥後典滅繼絕建萬親侯天下有朝宗之勢天予之隆小邦之禮也周室東遷王靈不振大者兼數折小者無奉祀之土矣此下泉所以浸根而黍苗所以興思也如宿向等國見於經者若晨星在東可悲也夫述 |
| 44 | 千秋尚友錄述明蕭思倫士人錫策蒼委取精曜靈秉大有為之祖貢大有為之才而不得行大有為之事至鴻翔一室龍臥一邱顧髯徘徊行自傷已倫生於叔世長於窮卿翼得賢豪長者與之友非其大有為之人之志之才之事於我乎何取焉夫君臣 |
| 45 | 落之處悲來愁萌之填把玩良朋尚論獨酌暗言曰室放恨干秋怕養天年任其老至雖不能如我友之大有為於昔亦得虛負此犬有為之志於今也則友與我相視而笑莫逆於心又奚諭今古之與同堂易地也與哉明制義述國朝翟士輦高皇帝初滿鈔屢措不成禱于神神見夢曰為鈔者宜用秀才心肝也寤以語高后將大殺則洲名不青如鈔何后日烏此之謂耶文章者秀才之心也于是取學課搗之而鈔果成於戲文人之心其能造物也固若是耶夫自時藝興而詩歌微聲政相通之道遂寓於斯以鳴於天地當其滴坑燼味輪斲課虛叩寂人感一音音結一文而此中為和為樂為怒為哀已不覺胡神而迺成世連矣天啟間慄明卿犬選古文辭首離騷終正氣歌噫斯其為啟正之晉乎胡不首入關誥終平淮碑耶且如熊芝岡之遇葉進卿得如王伯安之遇德華即遼左尚絃歌也孫雅繩盧建斗之於思宗史道憐之于報皇得如于廷盆之遇景帝勳或遜焉亦庸至胥神刃而污之然熊盧諸君當其帷下攝管已復氣作霜嚴芒作劍寒以視廷盆伯安其音之平不牛為何如也夫光風霽月善氣迎人心庸之而故激越之也而通以心成矣將是心也天心也乃奏人心而達之黃石老人戒于房曰與人期後何也唯文亦然天地之英華日新即日故才捷者先喻之不同故不已學步拾唾神奇也而臭腐矣第惟作若而文即若而人有斯人即造斯世世造文文不能造世其文品不已居後乎乃文造世顧造衰晚之世其以文先世也而適得後世之支也斯其品孰從而正之繩惟國家之初之盛有于廷盆王宗貫尚德伯安劉時雍韓永山諸君子蘊道沁湛經濟于是素庵守溪自山鶴灘予畏之流皆以其黼黻錦繡潤色而昭宣之追于嘉靖議禮謫復蠢誅剛氣才猷蕭仙沮喪逐逐墟鶴付簪笏者拊廟稱宗拱元祈鶴所以弋其祿也日盆甚麤于夢曰削籍明龍顏死叔時講學僅博名高道甫長才不得竟其用而朝鮮竊級之楊鎬更以經遼事去矣南阜惟理且為相臣門生深文以摧長城之芝閒鳴乎浙之黨閏之黨矣厲階誰生者江山日月長在風塵靈翳中耳貽目成胡得不盡作姦聲與亂色也憤蠹督責之言熾之世則有去絕境種桃花別紀一歷詩者湛持太白著柯澹餘之流脫仙迥出起錯高寄蘇嘯與亦阮慟也正希犬士其解穢之謁鼓乎實晉陽箱也夫厭肥職者尚蔬等困醴釀者思著拜爾若葛巾藜杖逍遙秋水其人方且御善風乘雪氣以消佯乎八合之外與之為廊廟羽儀彼庸屑屑焉失上 |
| 46 | 矣氣亦稍衰鼠焉之文也是波流而率於無用者也夫吹萬者必非以為正謂之意顧若時之春也鳩鵲反鶴鵲亦和其呼彼賦子虛者乃建旄而定夷夫非際其運會之隆五然乎罪言建于大中中興論于乾道身顯葉矣言其陰用靡靡搖搖其焉得而不激為賦鵬烏對愚蹻也睹長楚感榛荅至性所將不自知其為散而為法焉原其旨何往非所以求正始而反之藉非赦者依托正音有如偃樓循牆之見釀為墨藩工求圓歡靡知痛瘞望其手規鳴鸞束帝即而按之皆脅看諂笑之態色焉是則文中鄙夫也昆湖九我之類是也至若泥守繩尺歸前蹻後故謝六花人門水到渠成之政非剌無從而開心朗目卒亦安在患則文中鄉愿也方山希聲之類是也況乃貌韓潮飾竊海蹈蜂鑄張絕無開招之味謬擬推倒一時斯則以駑駱而泛駕摶蹄浮而踐穢波文中之橫逆也萊蜂梅郡之類是也最其甚者蘇張洛聞兼而井之冠裳劍佩則不格動哭流涕則不情沉于愁眉黼齒飾為妖蠱乎是則文中倡優也即若美新字奇錫魏體麗徙辱諸墨而已耳夫介生百史長明之類則是已是之為文也以正樂之律而律之淫僻邪散文之賊也不放而屏之似是而非其於李費袁黃顯然背而去者禍尤烈也顧夫和樂怒哀之音時為帝而已亨少 |
| 47 | 淫僻邪散之音即時為賊無先後無盛衰問出爭傅生于心著于文染于氣流于風噫其所以賊夫入者有窮極乎有心之君子因文審音蛤音觀世于正防變于變思正怯其鄙距其愿息其橫母溺優而不覺和樂怒哀時而不過目至性存焉其以秀才之心再造高皇之世也固宜如斯矣夫天之未喪斯文也吾能紅厚望矣乎原 |
| 48 | 敬原明董傑敬之者一而寓於城之用有四有小子之敬有學者之敬得賢人之敬有聖人之敬收其放心去其功志遣循小學乙規矩不敢怠肆者小予之敬也倦倦蓍省勤動鞭策善稱神以持正不懈弛以墮欲惶惶揣揣于旦夕者學者之敏也不昏不知不狂罔念惕厲以顧天命強勉以法天健戰戰兢兢於老少者賢人之敬也天德昭明人欲泯絕形神表裏洞徹如一亹亹勉勉同天不已者聖人之敬也華人之所以聖賢人之希聖學者之所由以入聖小子之所田以進學一本於此敬故日敬者聖學之所以成始而成終者也然敬之名雖同而所以敬之之力則各隨其分量其功有精粗有廣狹其用有生熟聖賢之域蓋不可以蹴而至小子蓋不可以指而進也教學授受之間或徒狗其各之同不審其所以用力之方以求其實之同則亦何盆丁學哉程子日敬者主一無適之謂夫主叫無適云者特以釋敬字之名義耳非吉敬之工夫條目也今不究程子所以王言之意據此以為例一概而責之於人則恐立教者之無繩墨由學者之無門徑也蓋聖人之心存主運用臭非義理焉得專主焉得他適初學小子未知進趨之路得立之地焉知所主焉辯所適故知敬為主一洲適之姜又須知敬之所以進力之方則可苟吾之明道之功未著見道之心未的乃惜然強探一敬字以守之胸次茫昧邪正並處則必不能由敬以進學更難廢學以求故徒使此常存人心不死者此敬之功也故內則志慮整飭邪僻不雅所謂道也外則體貌莊肅情志不奪所謂恭也靜則全體大用昭明所謂中也動則繁簡常蠻不亂所謂和也存王時則天理為主宰私意不能入矣思慮時則天理為周流私意不能擾矣發施時則天理紳裁斷私思不能奪矣是其工夫節目遇合內外兼該動靜包指顯心周浹大小官攝精粗舉徹始終如一貫者也敬之功大矣哉聖人之敬安於此者也賢者之敬勉于此者也學者之故強力於此者也其心力之間亦各有所事矣豈特空守此字而已哉夫堯桀舜姑之分不過義利理欲之間遏人欲橫天理崇王道賤伯功聖賢之學其動靜始終之用心致力根本節目未有出於此者也惟異端之學以此為八事之近蹤跡之粗故不屑致力而一斗之於心體上達之妙此正吾儒之所急辯也世之談敬者乃多就靜處不思慮時立說止有心宮形廓上堅持死守之力全無理欲義理上體認撞充之功立言皿要領故或說主靜不免緯出運用意說存誠不免絕出防邪意其初本欲持敬以齊一思慮作之不效反以絕思盧為求敬性分外添此一物橫架胸中本領外添此一術阻絕路頭故其所論工夫術業不大了了跡其用心致力之地其去離形去智坐忘入定以求盥昭靈靈者不遠矣朱子常曰吾儒之學皆貼實頭傲焉得分外加此一等敬學日用之間將置之何時何地乎考之經傳言敬多矣堯舜稱欽恭之敬也然日堯兢兢行道舜業業致孝湯文稱聖敬然曰小心翼翼日昭格渥遲使無理欲義利之心術不知所以兢兢業業翼翼運遲者果為何物武王受丹書之敬計有觴豆几席之箴盟成王受周召之敬戒有日就月將之學力使無理欲義利之工夫不知所以箴敬盟戒日就月將者果為何事中庸之戒懼靜時敬也則日不愧屋漏填獨動時敬也則日內省不疚使無理欲義利之相形焉得有愧焉得有疚故程子曰入隨莫如敬又曰酒養須用敬又曰莫如先理會敬朱子日主敬以立其本又日敬字須該貫動靜看之無事而存主不懈者此敬也及其酬酢不亂者亦此敬也如其不然欲以之入道以之酒養以之立本也難矣夫二先生平日論敬之言或出於因材而答或出於隨文注釋或主言存誠或尋言閉邪或主言靜或兼言動或主言內或兼言外或屯無思慮言或井有思盧說或專言小學收斂放心或主舌大學酒養德性故其工夫節目彼此互見前後迭發未有究極全體叩竭人始而立言者傑也仰止景行之餘作為敬原以自考顧自以淺陋粗率語書之間不足以闡明至埋發揮大道神而先正之文詞聖人之心術于是乎在也夜之學者得是而思之其亦可無罪我也夫元會運世數原翠山視大地萬物莫不以一為本原於一而衍之以為萬窮天下之數而復歸於一者何也天地之心也造化之原也日為元元者氣之始也其數一月為會會者數之交也其數十一星滿運運者時之行也其數一百六十辰為世世者變之終也其數四干一百二十觀一歲之數則一元之數睹矣以大運而觀一元則一冗一歲之大者也以一兀而觀一歲則一歲一冗之小者也一元統十一會一百六十過四千一百一十世歲月日時各有數焉一歲統十二月三百八十日四千一百二十時刻分毫釐絲忽眇沒亦有數焉皆統于元而宗於一終始往來而不窮在天為治要盈虛在入為治亂興廢皆不能蠅乎數也太陽為日太陰為月少陽為星少陰為辰太剛為火太柔為水少剛慶瑟少柔為土陽之數十陰之數十二剛之數十柔之數十山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本數凡四十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本數凡四十有八四而國之得一百有八十是為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體敢得百九十有一是為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禮數以陰陽剛柔之體數互相進退是謂以陽少陽太剛少剛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居數太陽少陽太別少剛之用數一百十一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用數一百五十一以陰湯剛柔之用數更唱迭和各得萬有七千二十四是謂日月星辰水火士右變化之數日月尾辰之變數水火土石之化數是謂動植之數以日月星辰水火土石變化之數更相唱和得二萬八千九百八十萬六千五百七十八是謂動植之通數本數者數之始也體數者數之神也用數者數之變也致用則體數退矣體數退則本數藏矣體退而本藏則變化見矣故謂之曼化之數變化者生生不窮之謂也萬物者動禮之謂也故謂之動植之數萬物之數滋而生焉故謂之動權之通數有數則有物數盡則物窮矣有物則有數物窮則數盡矣然數無樹盡數盡則復物無終窮征窮則贊變故能通復故能久 |
| 49 | 酷刀文載卷第七十七終 |
| 50 | 叩刀文載卷第七十八 |
| 51 | 倍英 |
| 52 | 蘭石鄭相如漢林編會孫維屏刊元孫引獻校考 |
| 53 | 唐虞夏商周本支固附祭考國朝左鬥免按右圖則五朝之宗派詳矣而聖人肇造丕基之年報本返始必緣此以定其數也蓋倫常之重莫重於君臣父予禮儀之隆莫隆於宗廟祭祀顧以時論則禮儀有通變之權而哀之於道則倫常必遮纖亳可假之弊蓋大都各盡其仁孝而已矣唐虞夏商周共後衍為五朝其始皆黃帝彥運少巨一人之裔堯之立也去黃帝四代舜之立也去黃帝八代去顓頊人代禹之立也去黃帝四代去顓頊一代至於陽之禮夏去黃帝十七代去帝嚳十四代武之繼商去責帝十九代去帝嚳十人代千七百年之內君臣局即父子一眉也犬豈其或有所混哉總言之五朝統出黃帝分言之舜與禹出於昌意下顓頊派堯與湯文武出於少昊下帝嚳一派故祖遮不同而宗固不能無分也是故宗廟祭祀人子報親之大聖人所謂本天本祖之義千古不能缺者其義類盤在是矣堯為唐主其祭於先者史不概見漢儒率其意言之無所確據要以其時風氣初開制度稍辦而堯於黃帝為高祖於帝嚳為父祖事府舉有可原此以為斷者唯舜有天下受之於堯禪之於禹其於九代共祖為黃帝其於七代親宗為顓頊其於父為瞽腰其於受命為堯踐天子祚而明堂設享故有甚難記曰有虞氏禘責帝而郊嚳祖顓頊而宗堯則瞽腰何不典焉腰既不與夫子又曷為稱宗廟享之哉或日舜宗堯之先禹又宗舜之先是說也母論出於臆見亦舜時未可逆料者且考諸傳記禹不但未嘗及腰井未嘗及舜也夫聖人行事本有中正之則非人易窺紀云舜有天下立五廟又虞書云祖考來格則知祖幕至瞽腰皆大蒸而祭有巨覺叉巴一虞氏自祖宗於其廟張子謂推業所從受而為祖為配有大統者則然天下之義也本身所自來而時祭時事為人之予者則然家之親也此誠過論也洲則宗廟之享舜所為道輿時治有如此至於七廟之制一代以後之事非唐虞所制然傳稱夏后氏亦蹄黃帝而郊繇祖顓頊而宗禹或者又有疑焉謂禹受舜之天下猶舜之受堯舜郊堯之父帝嚳禹何以郊已之父蘇舜受禪於堯而宗堯禹何以受禪於舜而後世獨宗禹蓋堯於舜得其一而舜於禹止得其一也堯禪於舜有君臣之道舜致諸堯有叔姪祖嫌之義此所謂而得也若禹受於舜雖有君日之道而舜視夫禹則不得有叔姪祖孫之義以顓頊之脈言之則禹川舜之叔高祖而舜其從姪孫也觀天下以叔臣運則有之以叔祖宗乎煙而且郊祭於姪之父則干禹世必無之理此所謂僅得其一也故當時高去黃帝凡四代神黃帝推其所自出也祖顓頊義係乎祖也郊鯀自仁率親也生時行業之微雖與暖同而禹用幹蠱則功歸絲有克配帝天也故舜用時祭於父而禹乃郊養於父也宗禹家天下也商均不得如啟商均如啟亦宗舜也故夏於唐虞之後惟封其孫子以守先祀而已雖更商周烏能易焉夫商之代夏以有天下也與舜典禹則有分舜與禹分黃帝之一支而同出顓頊契分黃帝之一支而系出帝曹與堯為伯仲推此而其所舉於祭者源流本末較為易知記曰殷人神嚳而郊冥祖契而宗湯蓋有精義存其間焉彼虞夏皆福董帝而殷獨福嚳誠以契稷堯孳俱自嚳出則嚳乃四人之本幹其業隆也其義切也宜其禮嚳而不及乎責帝也延若祖美契之功德宏而又為湯之親支元鳥之祥所自兆也宗湯湯之德位尊而為人百四十祀之正統烈祖之詠所由起也郊冥配嚳以冥為司空死於水報其勤也且在湯時七廟享親惟契為主而微與報丁以下皆二跳一昭二穆合祭焉其餘親盡從毀未聞在祀此有商之制然也迄於成周制禮更委曲而詳盡矣禮王祠大小戴漢史雜論不一惟考本義吳氏天子七廟受命之主為太祖廟居中束一昭西一穆凡人廟稱祖高曾為四親廟高祖之父與高祖之祖為工跳廟合之為一昭一穆衍征此天子之制諸侯始封之君為太廟合稱祖高會為五繩一祝又無功德之宗故其棺祭也有時胎而無大胎時胎者遷二昭二穆之主於犬廟也大胎者一昭一穆一宗及廟之已毀者皆得合食於太祖之廟再查吳氏所以有周九廟之制言之悉矣特常時大禪祭與大禮祭時祭各有分不可概於祠神胎嘗論蔡之說也大神祭者神嚳而郊稷蓋推自出之帝祀之於太祖之廟而以大祖配之此萬物本天人本乎祖之義也五年一舉餘廟不奈何論之有大胎祭自公叔祖昭古公亶父穆季歷昭文王穆四親廟高閏照亞圉穆一祝廟駢一呂 |
| 54 | 一測井不窟公劉兩世室及鞠與慶節皇僕差弗毀愉公非已毀之廟皆遷其主於太祖廟分昭北穆甫而合享於眉稷之前一年舉此之謂大胎其時祭高圉以前不與焉禮祭法考廟王考廟皇考廟顯考廟祖考廟皆月祭之遠一跳廟享嘗乃止貽神蒸嘗各以時舉取樂以迎來哀以送往之意也武周之祭蓋如此其盡善也等而論之無流入西國西國之人家傳代習精於測量遂能以測法量法為算法明萬應間利馮貴入中國有同文算指西境錄靜書蓋唐九執思之道亦即洪武中國回應土盤之變而李公振之輩又雜取九章舊術悉易筆算以附盆之算家之耳目一新按古之算術以籌策縱橫成數布列几案觀祭氏洪範皇極書可想其概自近代珠盤便于民間小門叩古持書之法廢惟九章內盈朋方程仍以列位互乘臧符暑存古意而鋪地錦寫乘其究何代起實可與珠盤相輔為用若寫除法則不逮珠盤遠甚故天下法算術者百便珠盤惟乘法位多易清間以鋪地錦佐之而已至比例規一種西士羅雅谷所譯用兩尺張翕以差多寡與牙籌之衡縮進退珠盤之上下推移理亦相通而為製特簡妾之乘莫善於籌除莫善於筆加臧莫善於珠比例莫善丁尺四者各有所長隨人用之不以古今中西異也或以曲國書法率皆橫列言如珠盤自左而右之位夫共文字芳行本西國舊俗終不便於中土之筆墨故自歷局官生外夭下罕有用之者惟近世宣城梅定九潛心恥算積有成書凡數十種皆發所未發如籌算改用橫籌直寫筆算則用構書自上而下直行厥第爾素於比例規又為之訓詰增設類例皆會通中西而闡其秘梅氏之言曰今歐邏測量之器步算之式多出新意與古法殊馮所測者同此渾圓之天所算者同此至九之數彼固蔑能自異乃或以學之本末非同而并其測算疑之非公論矣夫算有一大端一為法為用譬之人書點畫音義者法也用此以屬文或各體者用也算之用如方田粟布之類九章是也宴之法併一減乘除開方而已顯晝精州義熟亡慮其文之雜亂而不工且善矣惟算亦然今國家用西人推步 |
| 55 | 聖祖仁皇帝精究一角算學中西併用時館中濟濟人擅容成隸首之能所撰數理精蘊一書集算法大成合中四學而一之真乃超絕古今而呈上御極百工允釐庶積咸熙治河墾田事相表裏河平匱奏水利時興其有脫砥而任構恤之勞者禾有舍算法曲能敢得理解犬功告成者也愚因線其大概以為中西質蘊箸弓 |
| 56 | 中西算法考二鄭相如冒枚數之樹藝起於河圖成於洛書其體有十其用則九由九數疊之為八十一衍之為七百一十九悉之紳八干五百六十一以至愈推愈眾不可究詰於是古人有九章以御萬變田疇界域也用方田喻易質劍也用粟布貴賤廩稅也用差分方員幕積也用少廣功程積實也用商功遠近勞費也用均輪隱雜互見也用贏不足錯燥正賁也用方程高深廣還也用勾股夫此皆用也無法則用不致於是有併法併者合也合眾散數為一總數也有成法原有幾何今減幾何尚餘幾何也有乘法乘者種也其數漸陛如乘高而進也有除法除者歸也除其原數以歸各數也有開方法平方四面立方人面也開亦除也諸方各散數整齊而布列也數者立而法備矣秦火而後九章之學小議唐書經籍志載七經五曹重差海島等選舉中以算學取士是時猶有詩其學者然專重進士明經宋人舍數吉理惟元有簡仰一儀借列器銘明之國曰秦西來自蟲島俱非華法至萬地閒西入利焉實又京有西鏡錄同文慕指諸書流傅中國純以筆用但其寫法棋列如珠盤位目左而右夫珠盤古人人觚之變法民間便於小用外有壽算古算器多資之其來已久而西士羅雅谷又有比例規解比例云者謂以尺中原有之兩數求今所問之兩數以例相比彼中藉此製器如工師之用矩尺即古者異乘同除及西火一率之制也夫珠籌筆尺器也至以器御法以法御用以用御一才萬物別有賴於測量之為之矣精測量法如近世歐邏巴航海數萬里以身所經山海之程測北極為南北差測月食為束西差是也或曰同在九州方域內好尚猶有不齊錦西八踰隔海洋之外學豈同我中國而海子勿庵之言曰中西渾圓之天同自一至九之數同西人縱惻算精密豈與中國異如此梅氏歷算諸書所由會通中西兩發前人未發之旨也竊嘗論算法大用莫如象數地形考天官書知黑赤五道以紀日南北一至以紀月經緯異各垣宿異次以紀星日月星懸象蓍明俱在一角法中舉目可見也至若治河有高深廣遠開墾有出禱界域勾殷要矣精乎共術則雖高深廣遠隨步撰形叫操算而得也豈若工人水平俗法數里而外十川一準丁慨自帖括學興每薄術數弗事與之言何以大陽積三曰六十五日四分日之而與天會太陰積二十七日有可而與天會積二十九日有奇而與日會大餘五九小餘四八天一地七隔八相生星辰纏次里差歲差之驗則默然無以酬又況西自孟門東盡雲梯南歷長惟北逾會通迫道水陸無測量法數百里間地形水勢誰識其辭直倨勾廣狹淺深高下夸險爍然井井若別黑自也哉故碑謂中國古法既湮後賴有西人測量之巧耳有巧于測量之人而珠籌筆尺之器精有珠籌筆尺之為器而併減乘除開方之法密有併減乘除開方之為法而商功均輸勾畔等九章之用權有商功均輸勾股九章之為用而日月星辰山川猶壤之變幻紛雜一舉器而數得理解矣是則璽八雖巧製器或異實輿中國無異法無異用也蓋中國自容成隸首商高以來所先得我心可考而知者也間對 |
| 57 | 皇極數問對明查國第少白山人宦姚江三載亦既寡欲矣因悟九章數途窮皇樞數月而莫窺共蘊乃問於九一真人九真人曰洛書之數自言至九則數者出于天者也數起於一盛於一面窮於九五為數中故皇極處之皇極者大中之別名耳雖一五圭進十而六圭見矣六圭進五為十四五圭進十而立圭見矣五圭進五為十五五圭進十而四圭見矣四圭進五為十六五圭進十而一圭見矣二圭進五為十七五圭進十而二圭見矣一圭進五為十八五圭進十而辛兄矣一圭進五為十九五圭進十則為勺而進一復見莫進一進五為一十五圭進十而一九圭見矣餘可推而知也微哉數手一而一一而五五而七七而九九而一天之數也進退離合如環無端提綱挈目一出自蘊非人之而能為也孔子日天下之達道五所以行之者一天下國家有九經所以行之者一聖人之言其始本諸天乎何則蓋之大原出於天數即道也故曰吾道一以貫之一者何也仁也一者無欲也汝無求數於數而求數於天雄求數於大而求數於心心也者極也心而不分極明則用著矣可以御杯可以應變至動而不可亂矣少白山人日唯唯蓋寡對鄭日冗太微山室張箱薨質目光夾鏡尾勢振幟突各見者人馬辟易容有過而訝焉日狩哉胡為乎來耽若晝峭氣縱以華茲非山牆野壁山人張其安愛將以是為諱也山人日非汝所知自大人不作虎德式微叢薄班爛舉世騷鶴犬羊之轉蒙彼旱比間有管測聊亦小窺將予居之聽予畢詞夫虎山獸之君也既以為君其性必馴間或狩異綠乎其入故飲乳而得受生履尾而不堅人藜藿庇于山中文章許于子雲食擇于熊羆而知不昏威假于狐狸而德有鄰眼空眾史魄奪一軍几此厥類皆薨德也乃若裴文犯之敗續鍾傳戒之全身黃公厭之隕命大人變之炳文此則人也非克也故日緣乎其人客曰誡若云云太山之下婦人哭聲岐路之中骨肉悲鳴巷伯哀喻沒謂荊公借譏好形抑又何也山人曰變態也於人亦流人心異昔比物尤慝苛政策剝殆角而翼奮踞反噬倫類莫識善善惡惡日有其車皓首劍佩未泯形迹如此之類胡可云極則又無論於羌也客曰流皆不入海騮駿不入振旁光不升俎太山不讓小人以羣分也薨本論則彼之善惡固可混歟山人日非也夫兵凶器也石礪族也昔明王御極不廢兵革良工攻玉亂棄惡石几寓字宙有物有則孰為淑孰為慝孰可輿孰可斤惟御得其道犯詐成作役御失共道犯詐咸作敵予方以普物為心四海為域尚共多乎一羌之在側 |
| 58 | 績夫間有序萬仙隆孔子不能使伯魚為大賢祝回為予不能使之長壽此屬乎天者也由也不得其死居恒先憂之宰予問短喪子曰予之不仁也後從田常作亂以滅其族此屬乎人者然聖人皆不能為也謂之三歎爰雜述醜憶擬積天問云堯舜能承謂五位脫展九疆不能使子作聖不作狂西伯能以已而盆于發而不能使伯邑考不先亡涯間何高山何荒太甲于桐自艾遷仁伊衡何能強之紹成湯履跡感虹生有故何感雷之否臧星隕嶽摧何遣箕之不祥雉呵育后蛇分貴漢何龍歸而文股誅華士爐巖城何慍陳而擬匡伯叩詩禮箕幾何不能絕其父述帝而心玉顏淵穎敏心樂何憂鬱而命不長使好學而損年何衛武之髦血能強何操懿之有才嗣暗移牛馬造物播弄以無章綱李漢之不早樹北地使庸禪以繩高光人言樂不思蜀智如失箸揮鋤然不若曹髦之差有烈腸悼仲質之短祚何冗后之既壽永昌仲由迂正名閑目狗衛難既誤詔乎三綱宰予忍言短制不仁之人憂禮樂遂至以赤族狗田常勵同折而哭喪予驚由變而命覆醢終身愛共方剛古人等貴賤齊彭殤羶秦祿而飯牛薄卿相以屠羊范少伯忍使長子棄中子顧日夜以冀其歸喪國猶起元良於已卒酬其欲乘輕鳳而恣翱翔何以解憂日惟有杜康廣天開國朝鄭相如曰彼蒼者天孰究孰測伊古迄今茫茫曷極靈均既往紛耘異跡我且載問待公對出混沱未開歲月焉紀孰漸初剖按厥甲子兩九跳擲行度幾何星芒溪耿倘石幄峨邈稽遠道走焉及飛章亥所步曷準是非維元統會孰主張之維始暨濫孰推詳之清虛之表上帝何是官曹分職執政伊誰壽夭疇攝豐款疇司胡世賢奸兩爽參差入有惠逆奚不身醇嗣世何涉報彼裔流數奇斯沉天幸斯升豈日不爽搔首何憑岐周德王龍攘兆臺哲婦覆邦報德何劣非予獲封世代狼虎冰雹交降何無鄒處鈞天上饗有何令德醉付山河降夢嬴穆曰帝當道何以殞之赤帝受圖何以命之新莽詐偽鼎何使纂蜀主仁義祚何不牛操就姦雄備乃忠輔胡定參分盡職莫補古無二日晉亂五胡何裂九州南北分都喜萊黃塵楊李興替熒惑何謠後驗若契唐應何數富中人老鬚眉焉在牝雞司寶陳橋誰雙黃袍體加夫何洲檢而作官家阿骨暴典二聖為虜何彼驕予肆虐華土不復中原何產精忠冤成一字櫓何令終曲端使吉胡興殘奮蕃人旗主胡羿神州滅國焉強逃土焉弱孰使庚申仍歸沙漠獨胡典龍眾胡淪鼎孰使天南王氣幾盡何滄而桑何陵而谷奚為不常高深反覆仁愛為心何縱兇惡蚩尤化旗兵戈亂作赤眉黃巾蝶血干里黔黎何辜罹厥厄死法奉震旦佛氏何德累氣滿開老氏何衍宣尼至聖胡幽而勞子淵大賢何少而夭秦政暴戾胡作民主列聖傳經胡遭燔炬兩傑爭鋒何曉見敗忠妹爭寵何美見害既賦奇客宜定位置何令途窮容身無地冥冥大空何取玉樓上甯乏才迎賀赤野應翱幾許無情未老何憑氣數不念理道胡升上古胡降晚秋再間千腰能無杞憂虞舜井廩周文美里何使蒙難君父是憚呂望周父甘羅秦相老何遲亨功何蚤莊杜陵詩聖太白詩仙何令不追瓢泊江邊我問既畢蒼蒼弗怪誰曰於據余言莫代載命河東為而積對 |
| 59 | 題跋 |
| 60 | 趙子野公碑額遺稱狀元郭雷煥蓮公仕涇為丞復宰德化既卒返葬於涇猶井州故鄉也共七世孫友棋以南士調湖廣憲掾辭歸他日諸父兄宗人拜祭子野公墓舊碑磨滅莫辨友棋拱前日記碑額者開封王敏修也遣槁存焉吾能謂之明發捧槁以陳紙與字古按槁墓碑辭相符合於是則其碑之漫軸其槁之糜族人大悅予嘗聞孔安國曰我先人用藏其家書於屋壁至魯共王以書逢孔氏歷代寶之情所謂先人者孔騰孔酣莫考其實今在棋稱藏片紙於世毫輪靈之餘使子野公赫赫家世照耀數百年之後又豈非家藏之異寶乎世稱趙馬恤誦其父訓戒之辭甚習求共簡出諸袖中為童況七世于吁奇矣哉 |
| 61 | 大誥武臣跋明張應泰臣某竊聞之詩有采薇束山勞遣役也彼共於室家憂念道路懷思諸凡流離飢渴之悲雨雪風塵之苦靡不窮形極狀爐列篇章即諸役自言豈復是過者嗟嗟此先王之所為以人道治人也則當時之荷戈負壘者亦安得而不服勤致命也哉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越深谿視卒如愛十故可與之俱死不誣矣不誣矣我高皇帝龍飛淮句費薙羣雄誰一手一足之能則多士以也故拊循調護于斯郎某深概于中為請梓茲編綸緯煌煌雷霆匪喻即萬低而下猶當鼠錯承之況今日乎臣某不佞因緣推廣其義謹識數言簡末為諸戎行助八恢書劉巡檢死事卷跂張應泰在嘉靖辛酉東粵寇興而賊首張連林朝熙輩眾數萬捕潮陽之延長白馬諸處先大夫以郡丞視其邑篆請兵圭督府攻破之後親詣其壘諭餘黨降寇悉平亡何先大斑入覲因乞休歸有司挑釁賊更猾流劫數千里至西昌難檢劉茂年已八十餘賈勇為士卒先頗多殺護乃竟以引軍陷賊中支解謝食之不數日而副使汪公中復遇毒賊既殺汪公懼天誅始稍稍引去而邑賴以全是汪公大眉造於西昌矣事聞詔贈汪公官即死處祠祀之而以茂布祠中錄茂予珊為把總既而言宮論汪公輕敵憤師不富祀前令因撤主罷祠不葺以及於頹不佞後至間進諸生父老其言汪公遇難狀蓋汪公以他道攝湖西聞變疾驅不辭危險帥生平不識旗鼓之人而驟過方張之寇即疏於謀乃心亦何壯哉其殉國均焉爾矣因為飭新其祠置公及茂木主弁為經紀共春秋秩祀之費悉著勉令而祠左則茂墳在焉珊亦創廬其傍蓋當時惜茂死貧不能歸骨官為珊營置之者也鳴呼豹死留皮人死留名茂遙麼小吏且暮年使得正而終腐鼠等爾誰則憐之然一殘于賊手遂烈烈忠魂與汪公同血食酬窮斯亦不置家眉者哉珊精幹有父風其子孫食祀之餘知必有異者夫蓬生麻中不扶而直西昌士疇也積仁服義以漸化其蓬心弓 |
| 62 | 族滋市大不難矣珊慎勿忘予言題馬季超天台雁蕩圖卷跂張應泰虹乾氏以大地山河為幻語不虛也夫有非真有則見非具見今必以身所經涉耳聽目觀為游游亦小矣王道少日俯仰之問以為陳迹夫俯一仰不易地而境移境移即景滅矣彼穆滯之周游與宗少文之臥游胡以異焉即八駿日馳又鳥能遍紋攝之內而極絃誕之外哉此有五毋而五岳外復有幾五岳此有十洲而十洲外復有幾十州總之了止耳束南之勝唯天台雁蕩最然兩相遘則托山川為圖畫而兩相隔斯托圖畫為山川推此類言之諸几宇內之煙霞邱壑間巧靈奇亦若是而已矣嗟嗟李超共興起乎夫精神無遠不流耳目有時而盡然後知向子午之期畢婚嫁非達觀耳 |
| 63 | 宅相四十吉祥跋王雲龍龍生也晚其於坦然先生也僅灶南豐之香未識荊州之面顯儒也有言他日吾見蔑之面而已今吾見其心矣夫先生之宅相殆先生之心相也雖然莫為之後厥美不揚先生既言之親切有味於前司農公欽承庭訓又復身蠱力行於後忠泉不竭孝夢頻抽高門大開何足多哉蓋可晨公之奉持陰善也不能更僕數即座上有二一十年襲老友語覺一生受用不盡大梁張林宗老孝宗耳海丞辜飛往叩一閭石城顧典治老明經耳瓦燈敗悼委練無後司農公一則突圍含殮得歸潛閏一則稱羅放失令經不滅至今士類聞之淚皆盈盈下即如某者庾子山生意欲盡枯樹摩掌桓司馬坐歎良深江潭搖落少年佩僵薄吞牛遑暮眼路徒矜吐鳳乃司農公居嵩忘高衣錦忘麗瑤階旅謁仍以老友相呼嗟乎一命而樓弄命而偃三命而俯循牆而走者尼山家法也謹守坦然先生家法如此何驕心止色之勿去乎行將俎豆輿考父絜光矣至於卑之母甚高論婆心曲牖諸君固巳仰窺堂奧也涇刀文載卷第七十八終川馳 |
| 64 | 雁 |
| 65 | 璽 |
| 66 | 陛刀文載卷第七卞九 |
| 67 | 蘭石鄭相如漢林編會孫維屏刊元孫質然枝慕聶少 |
| 68 | 書後 |
| 69 | 圭呈宗錄成湯傳後明趙伸全按湯之伐桀也桀走南巢巢人入之湯即放之南巢是巢人尚有念桀之心而湯猶存不殺之仁也武王伐利紂目焚死矣猶以大鉞斬其首縣之太白旗放桀之後湯猶有慚德曰恐後世以為口實又奉天于之璽於座再拜從諸侯之位曰天下非一家之有惟有道者宜處之一讓諸侯無敢即者仲虺乃作誥燒以奉若天命湯始即天予位武王至紂宮即立於社南再拜稽首曰膺更大命革殷受天明命氣復有推遜之意桀在巢一年方死而夏民膳起釁者射死未久而武庚叛徐夷奄君即起而從之管蔡既誅式庚既死而奄君淮夷又叛則武王之所以處紂者真有禾盡善也伯夷之諫殷民之不靖有由然矣書正宗錄周泰伯傅後趙伸全謹按聖人一也所遇有窮達常變隱顯之不同要其德之主極皆可以續斯道不必論其功業不必稽其議論蓋不任國家功業無自而見不作書傳議論無因而傳惟其實付何如犬節何如是其德之至即道之至也上古伏義神晨黃帝堯舜禹聖人之達者也孔顏孟非其窮者乎然皆聖人之遇其常者也湯武非聖人之遇其變者乎窮達常變不同而皆聖也泰伯既過其變又處于窮其身隱其迹隱非聖人之至難處者乎太王有傳國及昌之意而未顯重舌泰伯獨知之而不忍閔言乃託以採藥而逃又託以斷髮文身而避而終不顯其遜國之迹此所謂聖人之隱有也非吾夫予闡而明之萬世之下誰得而知之所謂惟聖人能知聖人也泰伯此舉君臣之義父予之親兄弟之友與天帝王揖遜之風君子盡性致命之學聖人守經行權之妙皆在其中故尊之入道統之正宗行禮而不失其正自盡其性而不求人知使其得天下亦如舜禹之有天下而不盥奚宰開之至德何以加焉書正宗錄顏子傳後趙伸全謹按顏于之不改其樂者天理渾然一月不達足於巴無待於外達固安窮亦安常固安變亦安無入而不自得非有心以求樂也而所以有其樂者惟其有所憂也今之學有亦或有幾於見道遂自謂無往不樂至遇困窮顛沛鮮有不悲泣不慍怒者若顏子仰鑽瞻忽正深憂殷慮之濤至如有所立卓爾似可為樂矣又曰從之末由其憂又其諫理宗曰三綱五常扶持宇宙之棟翰奠安生民之柱石而不知白肇其非也 |
| 70 | 書正宗錄朱晦巷傳後趙仲全薛丈清公所稱道學大儒也其尊信朱子至矣其言曰使堯舜禹湯文武周孔肱會思孟周程張子之道昭然明于萬世而異端邪說莫能雜者朱子之功也韓子謂孟子之功不在禹下予亦謂朱子之功不在孟子下此等議論似可百世以侯聖賢而不戴奈何王文成公亦近世所稱從祀之儒也乃其答羅整庭書有曰楊墨之道塞天下孟子時天下之尊信楊墨當不下於今日之崇尚朱說而孟子王一先生之言並存之以就正於有道此道術人心之所關係不小也 |
| 71 | 譯正宗錄曹月川傳後趙仲全愚謂曹先生當宋元文獻無徵之時聖學不傳之後掘起中原奮志聖賢謂聖人身上只是一太極而學聖人者須從太極立根軸是見道之大源也謂聖學不外于一心而事必須從萌上言力是得學之要領也躬行實踐而靜入之念常多主敬存誠而內外之欲不染聖經賢傳字宇句句會之于心而體之于身天理人欲見之分明而私不染在家則化及其親又化及其兄弟在官則化及一州之庠士交章爭酉四方予弟雲集請盆方岳上官尊信敬服一典文衡公明輒嚴點佛老純一不雜真有德而有台足開來而繼往本朝理學之先覺而篤實之真儒實德微十化人正學允當從祀不可以校官略之也書漢書孔光傳後王徽史稱孔光慎密不泄有所薦舉惟心其人聞知說者以是為光之陰節也愚以為光實米嘗舉賢耳果其舉賢也又何心恐人知哉古今惟賢才之靈氣上可以動星文下可以榮地弄亦惟好賢者之精神如利錐之處囊中而穎無小脫如幽蘭之在深山而芳無不達堯治天下四岳咸舉舜當時四岳即不任德軍即無私謁而亦未聞在廷之昌言必欲什襲其音響不使舜聞知也後世率此道以用人者蓋亦多矣最著者吉甫以推其友而至形之歌頌祁奚以薦其子而公言於晉廷好士之誠千載如兄烏有所為文致飾詣自託慎密之說也哉孔光先聖十四世孫也其在漢為御史大夫及丞相者再為大司徒太傅太師者一受知一廟位冠百僚不可謂非休戚臣矣其同時最賢者無如相王嘉鮑宣次之劉崇翟義次之龔勝梅福彭宣等又次之茲數子者光會有山言薦及乎非惟不薦抑又忌焉無何嘉下獄死矣豈以推辱宰相見殺矣嗚呼誰之罪耶當是時王莽大愨窺竊神器漢祚之危如引髮於爐為光也者力能討賊則正告天下暴其罪而誅之可也力不能討賊則高祈遠弓如所為掛冠束都門可也賊不能討身不能去已為患失之鄙夫矣羌又舉莽為大司馬領尚書事又頌莽功德比於周公抑何醜顏無恥喪心之甚平按光以元光五年死是時莽已稱安漢公加九錫稱攝皇布矣左右贊成伊誰之力向使光不死則踰年而莽篡位光將優游新室稱佐命功臣位豈在其子墻甄邯下哉且是時光弟子多為博士大夫者光卒無所薦史服其公夫必如是而後為公也則彼頌友薦子之風豈皆非歟乃肖矣其告侯霸之言曰何諛順旨天下悅懷仁輔義腰領絕夫於中興之日作此危論惡知非貶漢室之膏盲而望帝以敦大和乎之福乎帝聞之殊不經仙但日此狂奴故態也帝予是乎不智矣向使帝果知人將日取立國之根本與之深言而究施一聞是語遂從而金玉之藥石之則其牛日必白有針芥之投安知不相助鍼理耶惟帝不悟面慢聽之子陵所以披羊裘隱耳子陵隱而太予且易矣明帝繼立遂以刻薄著矣則帝之家法固有不出子陵意中者惜乎其末之深思也或謂客星祀座非相知能州乎嗚呼足加帝腹視手持鬚等犯耳彼五代之庸主尚堪受之而謂惟帝難之耶則此又不足為子陵賀也蓋其所重者在知己而不在乎禮遇之時也甚矣得君其難哉書從怪諸臣傳後萬應隆子家予仕魯昭公從匹者七年謀事發言不廢臣禮後意如知其賢許以後政乃不受而逃去太史遷顯遺之不得與狐偃趙衰此義君子惜之吾以自古從邑之臣有無所真為之者故或臨河南辭入以要君或焚山而不出以明怨皆非無為而為之純臣也明讓帝之時以仁聖之主全盛之勢不能抗州師於力張噓餘憶於一借嚴刑之下海內股藥而胡漠之田及於漢雲三羊之前遍於海外二十諭所能榆揚而測識之者也詳考諸臣當日或身窮而不悔或宋邑而不顧左右君側事有盡而心識窮而蕩平廖年兄弟曲保儲君以妹奉侍魏澤全方氏一葉至今膾炙不已提平年乎報起之忠公孫易而程難仙趙孤之立嬰幸有所藉以報杵臼而廖年後死未詳其有所藉以報兄乎否也吾滋惑矣吾其日滋戚矣抑終有明熙婁寅亮將逐湮絕不朱姓乎 |
| 72 | 書隱遯諸臣傳後萬應隆慧遯與從怪孰難曰從怪難隱不密不過殺身從不濟無異身弒其君故曰從怪難也死事與隱遯孰易日死事易釋簪纓以去累託耕釣以養親書為天子則棄共義也是故託藝於補銅寄生於虹採若谿束湖無非灑淚之揚黃冠細服多有吟騷之客三村學究不束半部之寶雙悲蕭寺非閨十漸之謨蓋仕有道之朝固宜國匹同怪食仁人之藥亦可君存與存畫沙作字應鬼泣於荒難逐水投詩自龍銜而作舞忠孝之理本一致也君父之倫兩無貢矣村膠童侶笑慰耿耿之心淒月寒風不挫衛衍之度志滿則氣逸仁全而義安流離雖苦豈無樂於其中而能然乎觀死者之無憾盆信逸者之非勞矣善乎當時之味有之曰一簡忠成九族殃全身遠害亦天常夷齊遜國仁難泯細為吾君散首陽吾聞首陽之山雌如豆如滔大之水不克浸盪嶽之波末或憾也為此詩者謂之奠五獄持崑崙可也 |
| 73 | 筆嘉惠諸臣傳後萬瓜隆星日重義於生者非擇而取之中心安仁棄其生以安其心故曰仁也不已之謂仁方練景鐵諸人之死已一百其年矣而聞其風讀其事者尚蒸蒸然不容已於志則既死諧人之心至令固未嘗已也而謂其當年能自已乎不容已而不自巳之則天理巳流行無息而天地於此正日月於此明萬物於此恒蕃育哀怒中節大豫在覆載之問不從鼎命間因革者建文之治統也仁統也吾嘗謂明室之鼎命雖怪然而未怪者三一則建丈君臣之心不可等百邑也一則崇正死國之義不可得而色也一則宏光追虢兩朝之書不可得而匹也皆所謂不從鼎命問因革者也備按遜國死者臣殉君予殉父妻殉夫朋友相殉蓋占史中或得一人焉則照耀簡策不可泯滅而其時至於紀不勝書抑何求仁得仁者之眾也兗北乎死職者二百九十人懷來抗死者百餘人題城者四十餘人編籍去位者四百六十二人從匹者二十餘人執節死者又數百入蓋多姓氏不著事迹無考者然國史野乘必有記載之功特草野搜求未備耳田橫海上五百人尚足虹二漢之丈章輒節終始爭光而謂此烈烈滿乾坤者非高帝開闢之庸患帝仁政之感所扶立而作興之吾不敢也高帝初定大業即哀有元殉節之臣是躍周武王之志也當其疾風迅霆所及投身丹旋可也播場草裏妻女賜功臣家發院衣同可也至於配象奴編樂籍令教妨羣亂其妻則過矣頭於終不受辱之女爪赦之覆嫁士類豈非人心不可死之一大師乎 |
| 74 | 書作忠錄後國朝鄭相如集上下四干年事得四十人為作忠錄一編箱以圖象書以詩歌此旌陽劉令樹繼高孝錄作也嗟乎哉是編出雖婦人孺子亦知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閒矣讀其書喟舉感歎昔唐魏徵之對太宗也願為良臣不願為忠臣固哉言乎夫忠而不良共忠也邪良而不忠其良也偽邪與偽果盡已一乃心之道哉然則忠與良原無分也分於遇之幸不幸耳且夫擊豺貌於當道扞牧圉於執戈捐軀致命于城匹國破之秋其忠也疇不知之若夫二過不入神矣任重破斧聖矣靈武再造之難也博恨推秦之勇也保身濟君之意也社稷臣之類也要語轍簾之誠之斷也世俗之所謂忠者又烏足以盡之而令樹取冠斯錄夫亦以逼之大功之高心之精白無私者真忠也忠固不以幸不辛諭哉而予更山冒進者懷沙不得于君其志昔矣離騷篇非士縱下忠臣愛君憂國之至邪他若身負幼主掩苑海濱不講情難道誅十族將公鐵漢而鬼哭燈前椒軋沽氣而風香伽鎖置棺則英主回顏移富疏墳則嬪寺奪風斯七人者尤表表婦孺之口也並入錄中忠臣其無遺板矣乎 |
| 75 | 書節義先生傳後鄭相如先生姓李藝歷肌名字次蜂訣蠶日江夏入玉出不伯擇洪有傳 |
| 76 | 目古死節義者曰據慨自誓日從容引決一者聖賢難之然有以自然致亦有以徼倖成者未可以概論也明季張孚之既開闢未有方獻忠破武昌陷西蜀墮壤名城鉏戮豪傑不可以億萬計雖髦稚婦女駢首就戮至不留一人俊快時官吏百姓誰逃此阨欲不為忠為節不可得矣獨是死義之難也貪生倖活之心起於先時而斷首解支之音恐於臨事死則有之節義未也前無白刃後無刃鋸慨然願以身試至歿無悔恨是為志士仁人耳先生乎日窮經術明大義不幸道國破城怪之秋逃死避難者景纍矣川尚欲指賊猖蹶之罪面叱切責嗚呼獻賊而可面責乎彼其甘心就死原加館也卒之臨難時觸賊斷首滄地斷足肉蹈骨爐身飛煙滅不恨不悔蓋其講學時志先定矣促容儼慨出於性生自川豈徼倖成事哉嗚呼如先生者刀真節義矣今 |
| 77 | 大予神聖御極崇獎幽芳詔各郡縣建忠孝祠宇我徑雍止五軍應譎立祠穎官予諧其死孝節如先生者三卜比八邑大夫據送入祠歲時致祭讀先生傳而膺旌崇祀之典尚有待也當事有心其在鄂之賢土大夫乎書載書圖集後猷籍茹六令人之自誇其先世者或日數世公卿或曰幾代科第至閒其所為事業何在則寂寂未有說甚至有不堪追述者先世之公卿科第果足以誇耀于人哉吾聞古之稱不朽者一曰德言功而名位不典焉公卿科第名位而已理學忠孝德與功之大者也著述立吉之大者也數者一人兼之難矣至若自祖及父自父及子數世兼之吾未見也又況一四百年來相延十餘世皆以數者世其家則求之書策中幾百不一得焉令乃得之于相城方氏方氏之在遜國也口伯通公死靖難數傳而至明善公又數傳而耗合山公中間更相承迭或以忠孝顯或以理學聞又皆各有著述垂世統而計之幾百餘種嗚呼孰非科第公卿中人彼寂寂無開者又安足道哉蓋嘗上下千古至有難以解者桓內史書之忠臣也而予溫則跋扈矣孫元則篡弒矣麟鳳而後乃生彪梟舉先世之孤忠亮節隳落殆蓋何造聊行之木吁測如是而弓除為合山先生哲嗣念其先人者述之多冀公之四方過江抵宣辦見知杜砥降師為出悴錢以流市之戟普集一編皆江淮間名流歌味其事余稷為序以附之簡末因謂引除詩女妙天下且時時惟恐矢權忝先火之業古云神明之後必有連人吾為墮除望之又云極盛之杯難為維弓除吁不自勉歟若僅僅以掇巍科拾青紫為足了生平事業則如今人之繼述其庸祖父者而吁矣豈弓除眷念其先世之意乎哉苦五錢並于古恨序後鄭相如康熙已亥春宣署閔響泉齋四槁中王鐵立英雄淚賦與千古恨序太息者久之鐵立為先君予老友篤學嗜古工詩占文不下數于尤著持五經入物志一編自云采列經之事辭定羣史之得失別諸子百家之是非令鐵立戊牛矣而是書先一年厄于火并其平昔著作詩丈集與焉所存武工笥篋八祈僅什之一蓋鐵立一生心血銷化銜馬有嗚呼恨哉憶余戊下省試同鐵立旅寓秦淮河上事夏 |
| 78 | 刑攻鐵立雙身步歸行季蕭然惟紙槁一大帙負之以行日唯似 |
| 79 | 引一五經志也隨吾身其起坐者幾四十春秋吾身可沒是丑 |
| 80 | 旬一小可離也嗚呼孰謂一毫問是書竟作飛庾而身與仁 |
| 81 | 丑 |
| 82 | 耶抑是書出則必傳其人祖薄不足以當之耶求其故曲不得又可為干古恨增一段公案而英雄淚不得石寥卜幾行矣為仿其賦體附數語于篇末辭曰王君逸才醜備者府海閒思填天空欲補關雌滿雕網羅百冢范討四部五經有志霧披青睹天降祖龍灰飛一炬此恨誰抽茫范萬古 |
| 83 | 惶川文載卷第七十九終 |
| 84 | |
| 85 | |
| 86 | |
| 87 | 一一謹 |
| 88 | 愚 |
| 89 | 芒 |
| 90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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