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 其时狄仁杰为谏议,见高宗溺爱武氏,致两官生怨,即上本苦谏。因向年在苏州理刑(时,知张玉江采淫过,本内多讥讽之语。武氏看见大怒,奏与高宗,)乞即斩仁杰,以箝众口。高宗道:「不可,仁杰乃盛德之臣,吾当外调。」即以仁杰为宁州刺史。后仁杰赴任一年,歌声满道。御史郭翰巡察宁州,上表荐之,高宗即擢为冬官侍郎,此是后事。 |
15 | 天后召武太子入宫,私与言曰:「当日我欲为畅心之事,你道欲啚一梦,亦不可得。今我欲张则张,欲尔则尔,畅心极矣。真耶?梦耶?」三思笑曰:「真可谓有志者事竟成。」遂令三思去衣,自己仰卧龙床。三思把后两脚阁(搁)在肩上,挺身直肏,肏得天后叫曰:「我儿肏得好,快些,抽送不要住了。」三思便急急乱抽不已,天后搂紧三思,将舌抵舌递送,曰:「我儿快活死我了。」三思停住,天后他不能尽兴,令他出宫。 |
16 | 又召进六郎道:「三思不能尽我之兴,汝当接完其事。」六郎再肏一番,又不能终事。后又召张易之为之,终不畅意,遂想起怀义和尚王才。当初合他作乐,未终其事。今日不免将他唤来。想罢,遂着人到白马寺,召怀义入宫。怀义至宫,行君臣之礼毕,天后命坐,赐之以酒,道:「当日我合你作戏水鸳鸯,忽被惊散,遂尔削发,孤栖萧寺。今日特召子来,愿僧则僧,愿俗则俗。」怀义想道:「白马寺田土甚广,我不如再做几年寺主,积些金帛?」遂奏道:「得一白马寺住持足矣,何敢他望?」武后笑而未答。 |
3 | 怀义着忙急赴后宫,见了武后,忙道:「不好,被一官长好打。」武后忙问是谁?宫娥道:「是奉宸令张爷。」武后遂对怀义曰:「我倒忘了,你是僧人,原不当穿朝的。况他是执法该管的官员,毋怪其然。你自今以后,当从后宰门出入。」急令官娥送怀义从后宰门出去。即分付后宰门太监,怀义僧人出入,不得禁止。怀义去了。 |
4 | 六郎在后殿,等了许久,不见怀义出来,便气忿忿走进宫去,见了武后,便道:「天后,为何放此无法(发)秃子进来?甚是不雅。」武后曰:「此乃白马寺主怀义也,因他奇巧,故着他进来,督工起造。」六郎道:「天下奇巧人甚多,此秃奴,有甚巧思?」武后词穷,便道:「男人为天子,有宫娥八百,粉黛三千,随其行幸。今我是女主,岂消受不得一二个男人也?卿若再言,我当出三宫六院之女流,精选九州雄男子,唤入内庭,早晚应承,汝亦无奈我何。」六郎大笑道:「若此诏一颁,天下人皆拍掌大笑矣。」武后道:「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 |
5 | 六郎道:「闲话休提。我今有一奇事,特来奏闻。」武后问:「什么奇事?」六郎道:「今早圣上临朝,欲以丈人韦玄贞为侍中,谏议裴炎奏曰,不可,恐人心不服。圣上怒道,我便将天下付与玄贞,谁云不可,况侍中乎。」武后大怒:「有这奇事。我今欲废他为王,立第二子李旦为主,我自挕朝政。」六郎道:「此事当召三思共议。」武后遂召三思,述其前事,三思以为可行。传旨,廃中宗为庐陵王,于房州安置。立次子李旦为帝,自挕朝政。 |
11 | 一日,张六郎知三思得了美人,特来贺他。三思道:「你不知势强取来的,到身边,却没滋味。倒还是偷香窃玉,方妙。」六郎道:「当初单身独自,由的你我。如今出门,前呼后拥,吆吆喝喝。那些妇人,早已不知躲在那里(里)去了?」他两个人正在那里闲话,只见有一个人进来报道:「太后相请。」 |
7 | 牛太监奉诏,直至洛阳。寻见敖曹,敖曹曰:「臣以猥贱之姿,不敢奉命。」太监道:「足下不奋志青云否?」敖曹道:「青云自有路耳,岂可以肉具为进身之阶?」太监附曹耳曰:「汝至今尚未知人道,非圣上,谁可容者?」敖曹被牛太监再三催促,不得已而行。在路叹曰:「贤者当以才德进身,今日之举,是何科目?」牛太监取笑道:「是戊辰科进士。」二人大笑。 |
9 | 后自携敖曹手,至于阁中。并肩而坐,自闭金凤门,谓敖曹道:「牛太监言卿尚是童子,未知人道,此事真否?」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至今,孤守鳏居。但臣粗猥之貭,不足以任圣体。乞先令宫娥试之,以便进御。」武后令去巾衣,细视良久曰:「大至此耶,朕当亲试。」乃自觧衣,出其牝口,肉起无毛。遂引曹手,令其抚摩。敖曹肉具渐壮,蜗牛肉具张起坚硬。 |
11 | 天后不斍两手攀敖曹腰,娇声细语,道:「你甚如我意,当加卿号为如意君,明日为卿改元如意矣。」敖曹曰:「臣以猥形冒犯玉体,倘蒙不弃,使得常侍衾枕,足矣。」后曰:「自今以后勿称臣,亦勿称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矣。」敖曹道:「臣安敢抑尊就贱。惟陛下恕臣无罪,幸甚。」 |
5 | 玉妹道:「我常想你,欲见不能。今日何幸,又得相会。」六郎听了,遂合玉妹亲嘴,道:「我亦如此。但今既归武,为之奈何。若宿缘未尽,偶然相逢,亦不可错过。」玉妹便觧下小衣,卧于榻上。六郎提起二足,急急抽送。玉妹原是风流人,不及三十提,则水出汪汪矣。六郎遂大其出入。正在情浓,因问道:「武兄终日何往?」玉妹道:「日在宫中。」六郎也不疑在韦后身上,遂与玉妹道:「我府中置妾五人,夫妻六位。交欢之际,并无一毫亲热。像你这般多情,我久矣。不曾见你,所以适才问武兄何処去。倘今夜不回,我当伴你一宵,意下何如?」玉妹喜道:「若肯在此,何敢推阻。」六郎道:「武兄回来,何以処之?」玉妹道:「此内书房也,今晚我你即在此処安歇。他若回来,则于卧房安置,必不到此。况他必不回来,但请放心。」六郎道:「何以知其不来?」玉妹把韦后之情就说了。六郎因想玉妹常于情热之时,便说寔话,今日想是真情了。二人说话良久,阳物微软,六郎道:「留此兴夜间为之。」 |
10 | 淳于氏见书已去,自知今夜夙愿可酧。遂沐浴更衣,坐于槛内相候。只听门儿推响,淳于氏只当是褚文明来了,便悄悄开门,褚才挨身进去。天色昏暗,又无灯火,被褚才一把搂住,忙去亲嘴进房。去了上下衣服,褚才遂肏将进去。淳于氏任其抽送,便搂住道:「积想至今,方能如意。你可夜夜进来,不可失信。」褚才道:「使的。」于是把淳于氏弄的快活,至五鼓方起身出门。自此夜夜必来。日里见了褚文明,两下只是笑著,并不知褚才的圈套。 |
4 | 冯时也骂道:「老杀才,休得胡言。你家主仆二人,半夜三更到我家何干?岂不闻夜深无故入人家,非奸即盗,当时打死无论。你上州里告我甚的?」隣人七嘴八舌,亦纷纷不一。不斍天明,褚德竟(径)往州中进状。 |
8 | 知州看完,即时出牌,拘齐一班人犯,当堂一审,将褚文明以夜深无故入人家之律坐定。褚德气忿不过,直至都中大理正堂投状。大理正堂李义府,见状上淳于氏美色过人,遂准了状子,批去寺丞毕正义。密令出淳于氏之罪,强纳为妾。遂赐冯褚二家白金五十两,着另宁家。后恐毕正义败露其事,将毕正义诱至花园赴宴,酒中暗加毒药害死。 |
2 | 一日中宗打猎去了,韦后着太监请三思进宫。三思进的宫来。韦后红着脸道:「人情若比初相识,到底终无怨恨心。想当日初交时,巧言美语,好不温存。我在天后面前,怎样说你好。今日一旦丢弃。」云从亦笑道:「武爷做人是好的,只是情意上,还欠几分。」 |
8 | 天明,店家起来,见店门大开,便问:「里面不曾少庅?」冯年醒来,一看道:「不好了!衣服行李并银子,都没有了。」忙去叫陈魁,那里还有,及问店家,店家道:「昨夜合你吃酒,只当是你的亲友,我知上那里去了?」冯年道:「是遇着骗子了。」店家道:「三钱东道,银子亦被他诓去。」冯年心下气恼,欲将所佩之刀自刎。又想道:「我身边还有五钱银子,不如到武府去见妻小,虽不能完聚,他念旧日夫妇恩爱之情,也可周全我还家。」想罢,遂买了个道袍穿上。 |
2 | 冯年见头一位朝官,想道:「好似宁州刺史狄老爷,我前在宁州卖货,知他正直。」便大叫:「冤枉,望狄老爷作主。」狄梁公马上听说,把冯年一看,蓬头垢面,两腿鲜红,后有二三十人押着。狄爷问那一干人为什庅事。那些人回道:「小人俱武府中人。因这人白日抢入院内,把新娘娘杀死。家老爷叫俺送到镇抚司监候,待家老爷自问。」狄梁公想道:「其中必有缘故。」忙说道:「待我先问明,定罪便了。」那班人不敢违抅。狄公着自己长班带了,狄梁公在马上道:「请众位同到私第会审。」后面朝官是张柬之、魏元忠、桓彦范、敬晖、姚元崇、袁恕己、崔立晖、张易之、张昌宗,这九位齐欠身道:「当得如命。」 |
8 | 「主上新服厥命,惟新厥德。当进君子退小人,以兴大化。岂可安其宠荣,循默而已?今不早建太子,择师傅而辅之,一失也。 |
14 | 及细看柏香,果是绝色,不斍淫心大発,寛衣觧带。令柏香仰卧,架起两腿,将阳物送至牝中。刚进半头,柏香已斍甚痛。敖曹又用力一顶,柯(柏)香大叫:「呵呀!我死也。」鲜血流了一席。敖曹连忙抽出,柏香哭道:「慕君青年,不意如此大物,寔当不起。」说完,起身穿衣而去。 |
15 | 敖曹如有所失,忽想道:「我本欲避祸,今又遇此人。倘走漏风声,为祸不小。不如乘夜无人,逃走了罢。」遂将金珠行装,收拾妥当,从后门走了。 |
3 | 伏念臣父仁杰,三代留遗之直臣,百世殊绝之人物。适先朝创业,功出于射鈎。值圣嗣还宫,心存于遇卷。正言谠论,刚方随飞鸟之依人。义胆忠肝,正直夺凤雏以向阙。良臣自作,囯老见称。功固成于当时,庆罔渝于后世。寉归华表,乘箕已越于百年。燕去堂前,肯构更恢于累世。冠裳凋谢,布衣惭兰玉之家。宫室荒芜,旧囯感黍离之咏。家人不兢,国乎何宠。凌烟且溺于风波,谁怜世胄。白马重盟于金石,孰问青缃。岂期没故之臣,再沐圣朝之宠。 |
4 | 兹盖伏遇顺圣皇帝陛下,健质天成,睿谋神授。物色求贤,励精啚治。阳春大造,施恩于不报之人。天地宏恩,动心于无情之地。人虽已逝,不忍遽忽其馀光。功有可褒,不必曾劳于当代。百年骏骨,忽增赏于千金。一介儒生,遽滥竽于庶聀。光生蓬荜,敢云拭玉树之风尘。恩出昭阳,自庆同寒乌之日影。顾凡庸之品,终难附骥以续貂。而感激之馀,尚当策驽而磨钝。仁义之道,守为许囯之资。忠孝之诚,誓作传家之范。内求不忝于先人,上希无负于朝廷。伏愿德以日亲,政由人举。圣福应南山之寿,君子万年。皇啚协东洛之雄,本支百代。臣无任瞻天仰圣之至。 |
7 | 六郎随太后入宫,太后命去朝衣坐下。六郎尚疑敖曹在内,便道:「请如意君一见。」太后道:「彼去矣。」六郎道:「为何?」太后道:「世间好物不坚牢。」六郎道:「今番可人期不来,须知俗子推不去。太后记得当初在玉妹家,看娇红传乎?」后道:「安得顿忘。但不知张玉何存,玉妹安在?」六郎道:「张玉被狄文惠公打死于荆州府堂,玉妹现在我家。」太后京(惊)道:「既在你家,可召来一见。」即令宫人召玉妹进宫。行礼已毕,坐定。太后道:「别来许久,今日方知汝归六郎,故召来一见。」玉妹道:「臣妾常念陛下,但未蒙召,不敢軽入。今覩天颜,不胜之喜。」太后遂命宫娥设宴,三人共酌至晚,玉妹辞归,令二监执金莲宝炬,送玉妹回去。 |
4 | 金风澄澄兮,万籁寂。 珠露湛湛兮,月如璧。 当此良宵兮,捧玉巵。 至尊拥仙郎兮,千载于飞。 犹复惆怅兮,不自愉。 彼月中仙子孤怨兮,当何如? |
13 | 太后退朝想道:「狄公年纪与我一般,却早去世,想朕亦不久矣。」即向敖曹道:「适闻狄公之変,我亦大悟。倘有不讳,汝命奈何?」后沉吟良久,说道:「吾诸侄中,惟三思为良。将汝居彼第中,倘有凶変,即改姓于吴蜀间,作一富翁可也。」忙令牛晋卿召进三思,道:「吾令敖曹寄居你処,汝待他当如待我一般,忽(勿)使外人知之。」三思因恨张柬之,欲于太后前谗害,故答曰:「敢不如命。」三思遂先看韦后去了。 |
18 | 次日太后当殿,封三思为魏王,二张为邺侯。张柬之等心甚不平,敬晖道:「他死在旦夕,何必理论。」遂退朝各散。 |
19 | 太后回宫,想起敖曹,时时泪下,又想及张氏弟兄养龟盈月,必然可用,着小监去召。六郎从后宰门入,太后见了道:「封汝为侯,汝愿足乎?」六郎道:「志愿足,心愿尚未。」后道:「汝服南海奇药,可应验否?」六郎道:「果然灵妙。」太后大悦,于是二人对坐饮酒。后情思昏迷,共入罗帏。六郎将向日阴药,暗放进去。后纳新药于马口,其物可比如意君之粗。太后将手捻着,往牝中纳进,直至花心。太后斍阴中热痒,妙不可言。」便道:「能长久否?」六郎道:「能通宵不倦。」及至药物発作,火热鉄硬。弄得太后手足颠狂,不斍昏去。六郎搂住不动,须臾苏转。六郎道:「可封我为如意君乎?」太后道:「如此当让汝为君。」太后年虽高,淫情炽而色愈媚,直弄至五更后犹不舍。是日罢朝,天明方起。自此六郎又加宠幸,亦常召张易之入宫,通夜不倦。 |
21 | 次日,中宗果西郊出猎,柬之五人相随而行,至中途迎下马,于山中僻処,柬之奏道:「臣等向欲面奏,因耳目甚众,不敢启齿。今事急,不能再隐。窃思陛下年德皆偹,太后宠幸二张,欲将宝位付六郎。万一失之,置陛下于何地。」中宗大京(惊)道:「如之奈何?」柬之道:「须杀了张武,陛下方复宝位。」中宗道:「二张可杀,武系中表之亲,望乞留之。」柬之道:「臣兵到阙,不遇便罢。若遇时,恐刀剑无情。」中宗道:「孤家若得复位,当封汝五人为王。」柬之等称谢,遂下山,草草一猎而回,各人散去。 |
23 | 其时桓彦范等四人,各披挂领兵,前后把守。张柬之执刀在手,领兵五百,入朝进内,无人敢挡。一见二张,大喝道:「吾奉天讨,吃吾一刀。」二张防偹不及,被柬之一刀一个,双双杀死。太后大惧,柬之将九罪录于纸上,道:「今欲杀汝,且看中宗分上。汝覌此九罪,速当让位与太子便罢。」太后看着九罪,说道:「果是不道,即当传位,我从上阳宫居之。」柬之立逼了玉玺,捧至东宫,请中宗复位。中宗即便登殿,各官朝贺,复囯号曰唐,立韦氏为皇后。张柬之五人,皆封为王。 |
1 | 且说员外郎崔湜,当五王用事时,五王倚为腹心,浼他去赚三思。他先结识了宗楚客等四人,为契友,四人反与崔湜说道:「武爷为人忠厚,皇上宠爱。若肯倾心结契,此生富贵不浅。」崔湜点首。又过旬日,宗楚客引崔湜见三思,道:「崔湜是好人,与我辈相契。」三思多将金帛结之。于是崔湜见中宗果与三思亲爱,又见把五王削去聀位,一时转了念头,想道:「不如合三思说破。」乃密见三思道:「腹中有言,乞于密処告之。」三思听此言,悄领至万花楼上,问道:「有何见谕?」崔湜道:「张柬之五人,使不佞为耳目,诱司空出去,于路杀之。今司空,待我为心腹,吾甚不忍。」三思大惧,问道:「有何计策可保无事?」崔湜道:「须在中宗面前谮杀之。」 |
4 | 且说太子李重俊,知母亲与三思私通,每欲与五王议杀之。今见五王被诛,心中想道:「欲诛此贼,非武士不能。」每留宫,与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议道:「某恨三思,不共戴天。每欲诛之,无力可使。今五王既死,谁与共谋?使将军能斩此贼,此恩没世不忘。」李多祚道:「殿下勿忧,吾当斩此贼,以报陛下。若待太后殡天,当尽除武氏之族,以洗宫闱之秽。」太子喜道:「果能除恶,后日若登宝位,当封王爵,以谢将军。」多祚笑道:「若封王,又被诛杀。只愿居此宿卫足矣。」二人说完散去。不题。 |
5 | 且说韦后生二女,长曰安乐公主,次曰长宁公主,并婕妤等,各立府第,强占民宅。其时左拾遗遣辛替否上疏曰:「臣闻古之建官,员不必偹。故士有完行,家有廉节,朝廷有馀俸,百姓有馀食。今陛下以爱女之故,竭人之力,费人之财,夺人之产,爱一子而取三怨。使战士不尽力,朝士不尽忠。人既散矣,而陛下之夫妇母子安相保乎?」中宗正欲准奏,只见监察御史崔琬奏曰:「宗楚客潜通戎狄,致生边患。」三思觧曰:「岂有此理,楚客乃忠厚直臣,勿得生疑。」中宗见三思说这话,反令崔宗二人当殿结为兄弟以和觧之。民知此事,称中宗曰和事天子。此时滥官充溢,人以为三无坐処。那三无坐処? |
8 | 一日,太后病重,召中宗与三思等,至上阳宫。谓中宗曰:「我病已危,若我死后,我之父母,即汝之祖考。当如待我一般。」又谓三思曰:「凡一应主持在汝,料汝必不负我。」即令将小犊金车,载武彟夫妇进宫。父母相见,泪如雨下。后曰:「儿久为不孝之人,致爹娘不面。今喜相逢,又将永诀。」说完,遂驾崩于上阳宫。中宗痛哭,令礼部治丧,颁行天下,举哭服素。不题。 |
12 | 太子骂道:「狂奴,辱我之母。我诉于父皇,剁汝为肉酱。」且骂且走。韦后急上前止道:「儿若诉之父皇,我命难保。」言罢痛哭。太子亦下泪道:「母后,绝了狂奴,儿自当为母存命。若不改前非,儿断不能如父皇之待太后。」说罢,下楼去了。 |
1 | 话说韦后见太子恨声去了,忙至侧楼,见三思道:「我被这畜生,唬个半死。方才是云从下去,不曾闭得楼门。不知怎庅被这畜生知道。可惜我只生得此子。若再有一个,定当杀之。」三思道:「他如今何処去了?」韦后道:「他要诉与父王,我再三说道,父王一知,我的性命难保。他下泪道,可绝此人,保母存命。」三思道:「我且躲避家去,过几日再来。」韦后道:「且慢去。恐他在宫外,一时撞着。且待圣上驾回,晚上后宰门遁去可也。我合你到花园轩中去,何如?」 |
6 | 至次日,中宗早朝视事,韦后同决政事。百官俱齐,独三思不至。太子看去,并不见三思踪影。又往宫中去问,官娥亦说不在。太子又至宿卫找着多祚道:「狂奴不至,如之奈何?」多祚道:「我当入他第中擒拿,殿下当同往之,恐圣上一时着恼,累及于我。殿下当即言,勿使害我方好。」太子道:「这话不用分付,当早行事便了。」多祚暗暗点下五百精兵,俱是锋刀利剑。各人吃了早饭,籹束停当。 |
7 | 不斍旭日将升,多祚领兵,同太子竟(径)奔三思府中而来,将武门围住。李多祚站在当门。只听呀的一声门开,出来五个守宿兵士。多祚问道:「武爷在否?」兵士道:「昨晚在府,今日不见入朝。」兵士说完去了。多祚走进头门,随身有十馀个骁将,并太子一同进去。门上人忙问道:「为什庅的?」多祚道:「请你武爷说话。」门上人道:「门俱开了。」多祚并太子十馀人,齐往内走。拿住一个女使,问明白了。 |
9 | 一时间城中喧嚷起来,已报知中宗。视事未散,听说大京(惊)道:「是何人无故杀我皇亲?」又报道:「是羽林将军李多祚,领兵杀的。」中宗大怒道:「宿卫之士,擅杀皇亲,可恶之极。」忙令兵部领兵三千,即时尽斩,不容许留一个。兵部尚书领了三千鉄甲而去。当下斩了多祚,并太子尽皆杀死。 |
2 | 其时乃景龙四年,中宗宴近臣于后殿,韦后亦在帝座共酌。是日君臣大醉而散,君后回宫。因中宗病倦,故韦后自睡。朦胧之间,被一人弄起来。韦后如渴得浆,便道:「你是何人?何能至此?」那人道:「我乃长安秀士,因见昭阳近侍,召我进宫,道皇后渴思,特来陪侍。」韦后大悦道:「不知是那一个知趣的太监,明日查出,当以千金赏他。」那人把韦后抽了数百。韦后喜极道:「你本事如何?」那人把韦后两腿分开,放出气力,又抽送了一番,韦后不住搂着问道:「你今年多少年纪?」那人道:「二十三岁。」韦后道:「你可在我宫中藏着,夜夜同你合欢,你意如何?」那人道:「只好今夜罢了,若皇上知道,岂不丧身。」韦后道:「我宫中幽密,尽可藏身。」那人道:「不可。毕竟不放心,除非暗地把皇上害了,我方好日夜在内。」韦后想道:「中宗既是来不得了,便把他弄死也罢,落得我如太后一般,登了宝位,陪此人在宫。再寻本事坚强的,几个日夜更番取乐,快活半世,也不枉作皇后一塲。」遂说道:「我便依你,把圣上弄死,只是你日夜在我宫中才好。」那人道:「这个自然。」韦后大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