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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儒學案 -> Search for "ctext:226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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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明儒學案 |
Condition : References 「蔣信」 |
Total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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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等謹案:《明儒學案》六十二卷,國朝黃宗羲撰。初,周汝登作《聖學宗傳》,孫奇逄又作《理學宗傳》。宗羲以其書未粹,且多所缺遺,因搜採明一代講學諸人文集、語録,辨別宗派,輯為此書。凡《河東學案》二卷,列薛瑄以下凡十五人。《三原學案》一卷,列王恕以下凡六人。《崇仁學案》四卷,列吳與弼以下凡十人。《白沙學案》二卷,列陳獻章以下十二人。《姚江學案》一卷,列王守仁一人,附録》二人。《浙中相傳學案》五卷,列徐愛以下十八人。《江右相傳學案》九卷,列鄒守益以下二十七人,附録六人。《南中相傳學案》三卷,列黃省曾以下十一人。《楚中學案》一卷,列蔣信等二人。《北方相傳學案》一卷,列穆孔暉以下七人。《閩越相傳學案》一卷,列薛侃等二人。止修學案》一卷,列李材一人。《泰州學案》五卷,列王艮以下十八人。《甘泉學案》六卷,列湛若水以下十一人。《諸儒學案上》四卷,列方孝孺以下十五人。《諸儒學案中》七卷,列羅欽順以下十人。諸儒學案下五卷,列李中以下十八人。《東林學案》四卷,列顧憲成以下十七人。《蕺山學案》一卷,列劉宗周一人,而以師說一首冠之。卷端列方孝孺以下十七人。大抵朱、陸分門以後,至明而朱之傳流為河,東陸之傳流為姚江。其餘或出或入,總往來於二派之間。宗羲生於姚江,欲抑王尊薛則不甘,欲抑薛尊王則不敢。故於薛之徒陽為推重,而隂致㣲詞于王之徒,外示擊排而中存調䕶。夫二家之學,各有得失。及其末流之弊,議論多而是非起。是非起而朋黨立恩讐,轇轕毀譽,糾紛正嘉以還,賢者不免蔓延。及于明季,而其禍遂中於國家講學諸儒,寔不能辭其責。宗羲此書,猶勝國門戶之餘風,非専為講學設也。然於諸儒源流分合之故,敘述頗詳,猶可考見其得失。知當時黨禍所由來,是亦千古之炯鑑矣。卷端仇兆鼇序及賈潤所評,皆持論得平不阿所好,併録存之,以備考鏡焉。乾隆四十三年三月,恭校上。 |
6 | 僉憲蔣道林先生。信蔣信,字鄉實,號道林,楚之常德人。少而端嚴,盛暑未嘗袒裼,不信形家術。母歿,自擇高爽之地以葬。登嘉靖十一年進士第,授戶部主事,轉兵部員外郎。出為四川僉事,興利除害。若嗜欲,有道士以妖術禁人先生召之,術不復驗,寘之於法。陞貴州提學副使,建書院二所:曰正學,曰文明,擇士之秀出者養之於中,而示以趨向,使不汩沒於流俗龍塲。有陽明祠置祭田以永其香火。湖廣、清浪五衛諸生鄉試,去省險遠,多不能達,乃增貴州解額,使之附試。尋告病歸,御史以擅離職守劾之。削籍後,奉恩例冠帶閒住。先生築精舍於桃花岡,學徒雲集,遠方來者即以精舍學田廩之。先生危坐其中,絃歌不輟,惟家祭始一入城間,或出遊,則所至迎請開講。三十八年十二月庚子卒,年七十七。屬纊時作詩曰:「吾儒傳性即傳神,豈向風塵滯此身。分付萬桃岡上月,要須今夜一齊明」。先生初無所師授,與冀闇齋考索於書本之間。先生謂大學知止,當是識仁體闇。齋躍然曰:如此則定靜安慮,即是以誠敬存之。陽明在龍塲,見先生之詩而稱之,先生遂與闇齋師事焉。已應貢入京師,師事甘泉,及甘泉在南雍及其門者甚衆,則令先生分教之。先生棄官歸甘泉,遊南嶽先生從之。彌月後四年,入廣東省甘泉。又八年,甘泉再遊南嶽,先生又從之,是故先生之學得於甘泉者為多也。先生初看論語,與定性西銘,領得萬物一體,是聖學立根處。三十二三時病肺至道林寺靜坐久之,并怕死與念母之心俱斷。一日,忽覺洞然宇宙渾屬,一身乃信,明道廓然,大公無內外,是如此自身與萬物平等,看是如此,始知向來領會元是思索,去黙識尚遠,向來靜坐,雖有湛然時節,亦只是光景先生,自此一悟於理,氣心性人,我貫通無二,以為六經具在,何嘗言有個氣?又有個理,凡言命言道,言誠言太極言仁,皆是指氣而言,宇宙渾是一塊,氣氣自於穆,自無妄自中正純粹,精自生生不息,只就自心體認心是氣生生之心,便是所言,天命之性豈有箇心?又有箇性此氣充塞,無絲毫空缺,一寒一暑,風雨露雷,凡人物耳目口鼻四肢百骸與一片精靈知覺,總是此生生變化,如何分得人?我又曰:宇宙只是一氣,渾是一團,太和中間,清濁剛柔多少參差不齊,故自形生形發,五性感動,後觀之知,愚賢不肖,剛柔善惡,中自有許多不同,既同出一個太和,則智的是性,愚者豈不是性?善者是性,惡者豈不是性?孟子卻又何故獨言性善?此處非功夫與天命合一不能知也,動而無動,靜而無靜,一動一靜之間,是天命本體,造化所以神者在此,故功夫到得,勿忘勿助,即便是此體,那純粹至善的頭面,便現出來,便知性知天知,柔知剛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便,隨感而應。孟子言性善正,是於此處見得。又曰:二五之精,即是理無極之真原,是氣無極之流行,變易便為二五之精,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便,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化生萬物,知二氣五行,與男女萬物本自無而有,則知中正仁義之極,由靜而立,先生既從,一動一靜之間,握此頭腦,謂動而未形有無之間,所謂㡬者,聖賢戒慎恐懼,正是於此精一用處,即是體和處,即是未發之中。夫周子之所謂動者,從無為中,指其不冺滅者而言,此生生不已,天地之心也,誠神幾名,異而實同,以其無謂之誠,以其無而實有謂之㡬,以其不落於有無謂之神,先生以念起處為㡬,念起則形而為有矣,有起則有滅,縱極力體,當只在分殊邊事,非先生約歸理一之㫖也。先生之論,理氣心性,可謂獨得其要,而工夫下手反遠之,何也?桃岡日録人除卻血肉,只有這一片精靈,喚做心一動一靜之間,正是這精靈元氣本體,故心也者,無知而無不知,無為而無不為,不當於心外更求知得此心者,又是何物? 只須在天命上立根久,則氣質自會,融化天命,上立根時,時約氣質,歸於一動,一靜之間,即氣質便是剛中,柔中無聲,無臭㡬矣!若只就氣質上強治,何時得他融化? 心亦是氣,虛靈知覺,乃氣之至精者耳。心纔喜容色,便喜纔怒,容色便怒。此便見心與氣貫通在未嘗,二也。 浩然之氣與夜氣平旦之氣同,乃指精靈之心而言。 智崇是心體高明,處禮卑是應用。中庸處智、崇是理,一處透徹,禮卑是分,殊處停當。如釋氏見得,本來是空,亦是智崇卻外,人倫日用,何處得禮卑古?今賢者非無人倫日用處用功有個禮卑卻,於大本處未能見得,便不是智。崇合智禮,乃是性之中正處中正,乃可言天地合德。要之聖學,與釋氏智原是不同。釋氏只要見一個空聖人,卻是於空處見萬物一體自身與萬物一例,所以此心便無所不貫人倫日用何處,容增減一毫?故萬物一體之學,即智崇便已,天下歸仁即禮卑,便是智之流行處非有二也。 聖賢之學,全在好惡,取舍上用,力隨所好惡,取舍此心,皆不失其正,便是存養盈天,地間有形之物,皆同此氣。此性生生之機,無物不可見,子思獨舉鳶魚以生生之機,即其飛躍尤易見也。只順這生生之機,日用百為,無非天聰明用事。 明道語游楊二子曰:且靜坐三字,極有斟酌,葢謂初學之心,平日未嘗収拾,譬如震盪之水,未有寧時,不教他黙坐,何縁認得此心,元來清淨,湛一能為萬化根本,認出來時,自家已信得了,方好教他就動處調習,非是教人屏日用離事物,做工夫乃是為初學開方便法門也,赤子之心,便是聖胎,如何得不失?須是戒慎恐懼,知戒慎恐懼,防非窒慾保守得這赤子時愛親敬長,一㸃真切,的心長在,便自會生,聰明睿智,日漸純熟,便自會由,善信而美大美大而聖神充到萬物一體之極,如堯舜光被四表,亦只是元初愛親敬長真切的心,非有別心,譬如果核一㸃生意投之地,便會長出根苖來這根苖便,如赤子之心,切不要傷害著他,須是十分愛䕶這根苖便,自會生幹生枝生葉生花,實及長到參天蔽日,千花萬實,總只是元初根苖一㸃生意,非別有生意。曰:赤子之心,即可云未發之中否?曰:未發之中,便已是寂然不動,赤子如何?說得寂然不動?須是不失赤子之心,則便是未發之中。曰:工夫全在,不失上否?曰:不失即是知,戒慎恐懼時時在幾?上覺不然,縁何會上逹?曰:朱傳似謂不失了此心,然後能擴充以至於大如何?曰:擴充二字,本出孟子,只不失赤子之心,便是擴充四端,便是致曲便是慎獨孔、孟之學,至易至簡。 橫渠言形而後有氣質之性,須要善看,葢其意謂剛柔合德者,乃天命之性,偏剛偏柔之性,乃其形而後有者也,善反之,則剛中柔中之性存焉。其曰氣質之性,曰天命之性,乃其言欠瑩處,故不可不善看也。後之儒者,但泥其立言之失,而不究其本㫖,一誤百和,遂以為真,有天命之性,有氣質之性,若然,則氣質者果非太和之用,而天命者果超然於二氣、五行之外乎? 凡看聖賢論學論義理處,須是優柔厭飫久之,乃能忽然覺悟,到忽然覺悟,卻全不假思索安排矣,強探力索,即是邪思,何縁有見,惟用而不用,乃是正思也。 虛無寂滅,與權謀伯術皆是墮在一邊,知有夜不知有晝,知有晝,不知有夜,聖人從中道上行,故終日有事,實無一事,終日有為,實未嘗為情順萬事而無情,此便是通乎晝夜之道而知。 忠恕是體用合一的心,聖人言心,皆是合體用處,皆要學者於㡬上認心,即用即體」。 心是人之神,氣之精靈知覺者也。命之曰心本,取主宰之義心之活,潑潑處是性,故性字從心從生,指生生之心而言者也。 博文約禮,不是兩段,工夫總於念纔起,動而未形處惟精。惟一則二者,一齊俱致矣。禮是心之本,體文是感,通燦然處。 心元是純粹至善,《大學》云止至善,其實只在人止之耳,失其止,便如純陽之氣變而為陰了,此便是惡,故周子揭「無欲」二字為聖功之要,非収拾此心,到得動而無動,靜而無靜處,不得言,無欲非無,欲卻何從見得性善? 宇宙只是一氣,渾是一個,太和中間,清濁剛柔多少,參差不齊,故自形生神發,五性感動,後觀之知,愚賢不肖,剛柔善惡,中如臯陶論九德,孔子所言柴參師由偏處,自有許多不同,既同出一個太和,則知的是性,愚者豈不是性?善者是性,惡者豈不是性?孟子卻又何故獨言性善?此處非功夫與天命合一不能知也,動而無動,靜而無靜,一動一靜之間,是天命本體,造化所以神者在此,故工夫到得勿忘勿助之間,即便是此體那純粹至善的頭靣,即便現出來,便知性知天知,柔知剛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便,隨感而應。孟子言性善正於此處,見得荀韓諸子不知性,正由不知此一段學問工夫如今只須用功,不須想像他如何,工夫到得真黙處,即識之矣。蓋氣一分,殊即分殊約歸動靜之間,便是本體,先儒卻以善惡不齊為氣,質性是理理無不善,是氣質外别尋理矣。 言忠信便該了靈,明言靈明,豈能該得忠信?今人喜說靈明把忠信,只當死殺,格子忠信是甚麽?譬之水無絲毫泥滓,十分澄澈,便喚做忠信世間伶俐的人,卻將泥滓的水一切認作靈、明六經具在,何嘗言有個氣?又有個理,凡言命、言道、言誠、言太極、言仁,皆是指氣而言。宇宙渾是一塊,氣氣自於穆自无妄。自中正純粹精自生生不息謂之命,謂之道,謂之誠,謂之太極。總是這一個神理,只就自心體認,便見心是氣生生之心,便是天命之性,豈有個心又有個性問所當然?所以然之說如何?曰:只一個心千事萬事,總皆變化,又何顯何?微只形色,便是天性。 心無時不動,獨正是動而未形有無之間,所謂㡬是也。聖賢戒慎恐懼正是於此處精,一此處精,一即用處,就是體和處就是未發之中。 「六經並不曾空空,說聖人之心如何様子都在事上,見他心上面蒼然,下面塊然,中間萬象森然,我此身却在空處立著,這空處是甚麽?都是氣充塞在無絲毫空缺,這個便是天更向何處說?天知眼前這空,是天便知極四方上下往古來今渾是這一個空一個天無中邊無遠近,亦便知眼前一寒一暑,風雨露雷,我此身耳目口鼻四肢百骸與一片精靈知覺,總是這一個空生生變化,世人隔形骸分爾!汝隔藩墻,分比鄰見得時,便是剖破藩籬,即大家已登堯、舜、孔子、禹臯顔,孟路上行矣!何由見得収拾此心到黙處,即是天聰明,便照破矣。故曰:盡其心則知性知天」。 磨礱細一番,乃見得一番前日,不認得是過處,今日卻認得是過」。 見得理一,又須理會分,殊不獨理會分,殊非聖門之㫖。見得理一一言,亦恐未盡學者。若真實黙識得此體,只要存更無事一片廣大的心,自然做出,無限精微。 四時行,百物生萬,古是如此,這便是於穆不已,即萬物觀之,發生一番,便又収歛収歛一番,便又發生,何曾一暫止息?這於穆不已是甚麽?是元氣如此,故元氣者,天之神理,先儒謂陰陽是氣,所以然者,是理陰陽形而下太,極形而上謂有氣,别有理二之矣,問何以五性感動,遂有善惡?曰:人生而靜,以上純粹,至善觀四時行,百物生,豈容更說?形生神,發五性,感動便已,非動而無動,靜而無靜,神理本體,便隨所稟,剛柔不齊,分數發出來,所以有慈祥㢲順、懦弱無斷、邪佞嚴毅、正固、猛隘、強梁許多不同,故程子曰:善惡皆天理謂之惡者本非惡,然神理本體元,只是無而已。善學者約其情以復於靜,則剛柔之氣皆變而復於中,聰明睿智中正,仁義出矣。 無欲即是盡心盡心,是謂心無虧欠,心無虧欠。方說得心在二五之精,即是理無極之真,元是氣無極之真。流行變易,便為二五之精。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便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化生萬物。知二氣五行與男女萬物本自無而有,則知中正仁義之極由靜。而立此圖書,言不盡言之深意。 有問動靜皆寂,恐落空者,曰:「似賢輩且落空,亦不妨」。 戒慎恐懼之念,時時不息,不待言行,事見而後有謂之前定,定即誠也。 戒慎恐懼,乃是定時一㸃真念,所謂主宰者,便是孝亷,冀闇齋先生元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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