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
Wiki ->
明儒學案 -> Search for "ctext:80795"
Search details: |
---|
Scope: 明儒學案 |
Condition : References 「李中」 |
Total 1 |
---|
5 | 中丞李谷平先生,中李中,字子庸,吉水人,谷平,其所居里名也。正徳,甲戌進士,授刑部主事,上疏諌武宗西僧,出入禁內,宦官用事,謫通衢驛丞。文成起兵誅濠,使叅軍事,擢廣東僉事,轉廣西左叅議,尋以副使提督其省學校,丁內艱,再任,陞浙江右布政、廣東按察使。外艱起復,轉右布政使,不肯逢迎撫,按降四川右叅政,移浙江按察使,以右僉都御史巡撫山東,入謁闕里。曲阜三氏學生舊無廩,至先生始給之曰:「使東土人知天子敬學,庶其興乎?」晉右副都御史,總督南京糧儲。嘉靖壬寅十一月卒官,年六十五。先生受學於楊玉齋之門,玉齋名珠,其學自傳註以遡濓。洛能躬理道,不茍榮勢。貧老而無子,橫經授徒,未嘗見戚容弟子出其門者,以解釋考據為名家,然自謂所學不在是也。晚得先生與語,喜曰:「吾學其有傳人乎?吾本之明道,一一其醇者也,而吾未嘗輕語人,驗其資,皆不足多也。聖人與人何異,亦為之而已矣。子勉之先生,操行清苦,入仕十餘年,俸入不足以供朝夕。嘗留門人飯,貸米乏薪,至㸑家具日暮矣,竟不及飯而別。故其所言皆是得力處以為學,只有存養省察是存養內一件儒者之學,理一而分殊,分不患其不殊,所難者理一耳。若非功夫親切不敢如此道也。夫理不患其不一,所難者分殊耳。此李延平之言也。蓋延平以救儱侗之失而先生反之者,欲其事事從源頭而出,以救零星裝做之,非兩家各有攸當,非與先儒為翻案耳。谷平日録古之學者,只是誠實。今之學者,只是遷就存天理,只是始學者論語,其極則心即理理,即心何以言存天理哉?凡言存天理心,尚與理為二。 復其見天地之心乎?人得是心,以為心人之心,天地之心也。但私則與天地不相似,一去其私,則我之心即天地之心,聖人之為聖人,全此心而已。 識得此心,則真是天下之廣,居非形容之言。 薛文清公言:「人與天地本無二理,惟無私貫之,此真見得」。又曰:「孟子曰:夫仁亦在乎熟之而已。蓋凡為善為學,皆貴乎熟,不獨仁也。此語又差卻聖人之學為仁而已。為仁之外,又何為學為善乎?學必見得到一處,方是真見。 下學而上達,蓋下學者事,上達者理理,外無事,事外無理,學者要思得之。 人須是有遯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底心,到此地,位道在我矣。學者須自考,若有些子悶,底意思在,即是有我,便與天地不相似」。 人之目視耳,聽手持足,行氣自如,此吾人之學,只是約之於中,正不大段,費力到視,明聴聰手恭,足重即仁也。 先儒曰:「中人以下,乃以命處義,賢者求之有道,得之有義,不必言命,是固然矣。然命字亦不可輕者。孔子曰:道之將行也歟?命也,道之將廢也歟?命也?」彌子曰:孔子主我,衞卿可得。孔子亦曰:有命。孟子因臧倉之沮曰:「吾之不遇魯侯,天也。推而言之,尭舜之禪湯,武之征伐,皆命也,但不肆縱欲之心,只是處貧賤安於貧賤,處富貴安於富貴,當生則生,當死則死,到安命處,便是道義,非有二也。君子思不出其位,安命也。若待不得已,然後言命,非安命也」。 或問復其見天地之心在人心如何?」看曰:「孟子所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便是復其見天地之心。齊宣王謂「吾甚慙於孟子,便是復其見天地之心。盜牛恐王彥方知便,是復其見天地之心」。 或問程子謂:「道無精粗,言無高下,是否?」曰:「然」。曰:「夫子謂中人以上可以語上,中人以下不可以語上,如何?曰:理外無事事,外無理就。如教此皂,𨽻不可嚇。人取錢不可過重打人,此便是仁恕之理。若教知學之人,便只論仁恕之理」。語上語,下要之無二理。 思慮紛擾,是何勞擾?必除去之,才知天理。真樂世人役役於富貴聲色之間,怪他不得舍此無可樂,果能閑邪?則天理之樂,在我其妙,有難以語人。孔子曰:好仁者無以尚之」。近略見得。 伊川先生曰:「《易》之艮言止之義曰,艮其止止其所也,人多不能止。蓋人萬物皆備,遇事時各因其心之所重者更互而出,纔見得這事重,便有這事出若物,各付物,便自不出來,此亦可見。理一分殊,莫非自然也」。 知學之外無心焉,有死灰槁木之理,只是知覺常存乎正,即是敬以直內工夫。 寂然不動,只是渾然天理,無纖毫私欲,非謂無知覺也。若無知覺,如何曉得是天,理無人欲」。 不知心之貴者,未必不樂於渉躐汗漫博學者,亦是多欲天下之道公而已矣。易曰:「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不獲其身。無我也,不見其人無人也」。如是,則全體是道,無他公而已。若有一毫有我,有人之意在,即是私已,便與道不相似。 聖學之功,只是一個存養為本省察,是存養內,一件常時存此本心,不失便是存養,或有一念之動少,有非僻省,察之即與克去,此本心依舊存,而不失聖學之功,存養為本,思無邪者存養之全功也!徃歳去何處起身時,便有速到之心?近時此念,絶無作善獲福,作惡獲禍,此理自然如此,要人自理,㑹人之由,大路泰然行將去何利如之?若由曲徑穿林莽,未有無所損傷,此自可見,若求之報應之說,惑之甚矣!其亦怠於善也!夫其亦流於惡也夫! 天運而不已,日徃則月來,寒徃則暑來,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窮,此仁也。聽言可以觀人,小人當未遇之時,見君子所為,亦有尊重興起之意,是尚無利禄之深迷,而本心之明有不可揜者,及稍得利祿之謀,便志得意滿,雖明知君子所為之是,恐其不便於已,必作為一種說話,以寓沮抑之意,寜欺已欺人,不顧此之謂,失其本心? 後世論學論人物者,多無實見,或有依阿說者,只是慿藉古人先儒力爭頓悟之說,以吾夫子我欲仁,斯仁至之說証之,恐亦是如此人得天地之心以為心,此本心也。放而不求,則若失之一操之便,存而不失,要之不從,外得此分,明是頓悟,但是無間斷為難,所以君子之學,自強不息,聖人之學純亦不已。 薛文清謂孟子之後學不傳,只是性不明,此亦是想像之言。周子曰:「動而正曰道,其語道也明矣」。中亦曰動而正曰仁」。 人處於天地之間,其所行處皆權也。小人流於遷就,而權之用失之。君子未免執滯,而權之用未盡。惟學聖人周旋中禮,泛應曲當,而權之用始盡。 晦翁謂象山常說宇宙,但他說便,只是這箇又不用裏面,許多節拍,卻只守得過空蕩蕩底中,以為道體,本是空蕩蕩底。 某曰:儒者之學,理一而分殊,分不患其不殊,所難者理一耳。各親其親,各子其子,常人皆可能也。視天下為一家,中國為一人,非聖人不能也。儒者之學,所以明理一以希聖也。故曰:一日克已復禮,天下歸仁焉」。 孔子謂《易》有聖人之道四焉,則《易》不可專指卜筮言明矣。《坤》卦主利,必以伊川利萬物,則主於《坤》之說,為千古不《易》之定論。若曰「陽主義,陰主利,是導人於利矣。為人臣者,懷利以事其君,為人子者懷利以事其父,為人弟者懷利以事其兄,是何等時耶?豈聖人開物成務之意也耶?當以道觀易可也。 聖人之道,理一而分殊,分不患其不殊,所難者理一耳。孔子曰:「吾道一以貫之」。此明夫理一也。子貢問:「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此教子貢推行乎理,一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此明乎理一也。《大學》曰:「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此教平,天下推行乎理,一也。宇宙只一理,本公也,人之有身則有自私之蔽,聖人之教所以去天下,後世自私之蔽也。自私之蔽,一去則廓然大公公則理一無間矣。是故君子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 陳北溪曰:夫子之道,其精微在易,而所以語門人者,皆日用常道,未嘗及易也。此語未有見於道,日用常道之外,又豈別有所謂易哉?文公云:尹彥明見伊川後半年間,方得《大學西銘》,㸔此意也。好也有病,蓋天下有許多書,若半年間,都不教他看一字,幾時讀得天下許多書?某以為天之生人,人之有生,只是一個明徳而已,明徳即仁也。聖人之學,只是明此理以全之而已。學者茍於大學、西銘之㫖而有得焉,則六經可不治而明矣!文公之言,或早年未定之見人胸中,除去一切閒思量,則天理自在多少快活自安,命上便可到天下,何思何慮? 學之得與不得,亦易,見此心灑然,而勢利出脫,了無所係,此實得也。雖曰講學而勢利纒繞,瞻前顧後,此無所得,只是說話。 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會得此意,則必終日乾乾學,惟為已而已,何處著得絲髪為人之意哉! 袁爕曰:人心與天地一本精思以得之,兢業以守之,則與天地相似,可謂得象山之意矣。 此心平平時,可以黙觀道理,或曰:「理統於一心,散於萬事」,此非真見論其極,只是理無外為學,要以心為本,涵養須用,敬所以養此心也。進學在致知,所以明此心也。 凡看經傳,皆以明此為務,觀一物處一事,皆有以騐此心之所形,則無徃而非養心之學矣!心外無物,物外無心,心無內外也,要人自理會」。 范氏謂守約則足以盡博,此語亦獨見也。 廣大寛平,胸中常覺有此氣象,是什麽快活?」 尋常間只從容自在,便是坦蕩蕩氣象。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於此可見。理外無事,事外無理,萬古聖人之正,學昭灼平,實無有餘說。 惡念易去,妄念難去,人心無念之妄純乎道矣。 歴觀徃古來,今天下有一定之命,只是人自勞攘。 學者至約工夫,只是常常提醒此心,學者遇事一以天理處之,不可少有顧忌而存恐懼之心,一有恐懼之心,非知命也。 吕東萊曰:「義理無窮,才智有限,非全放下,終難湊泊,放下政,非易事也」。 生生之謂仁,存存之謂學。 本心却是天下之大本,動皆從心中流,出即為達,道一不從,本心所發,便是私意非道也。 不見不聞,只是虛虛者心之本。實者,心之質,可見者也,心也者虛而實,君子之道費而隱。 四端在人,本無増添,孟子所謂擴充者,只是無間斷耳。 聖人用功,與學者一般,但有生熟之異,謂聖人不用功者,非也。蓋人之心猶舟之有柁心,一不存則惡生,柁一不持則舟覆。聖人即老於行船者,進退推移出於自然,而柁亦未嘗離也。學者即學行船者未免有把持著力之功,非自然而然也。一生熟之異,即盡聖人學者用功之說。 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此便是善,端發見處,人人皆有,但有間斷,則若存若亡,不為己有。學者有此心,須充之到淵深塞,實方是有諸已。譬如栽一小樹,恐牛羊牧之,大風揺之,須從四圍,作墻垣以防牛羊,又時培土灌水,以備風日,則此樹漸大,根漸深且實,雖無垣墻,牛羊風日,且如之何?如人?善端發見,欲使之常存,必要去閑邪?邪閑,則天理自存。存之之久,便到淵深塞實處到此地位,則本體已復實有諸已。彼富貴貧賤生死,禍福得䘮,夷狄患難,若無與於已,豈能有以介吾意乎?學者須如此用力方可閑邪?非如何去閑?只是心正則邪自閑了,邪閑則誠存矣。閑邪存誠,是一件,非有二也。 大學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只說明明徳的「明」字,《中庸》「明善誠身」、「擇善固執」,只說得誠之者,的誠字元,來誠則明,明則誠非有二也。故論學拘「泥」字不得會得時,橫來竪說,只是此理。 人得天地之心為心,仁也,其用則義也。孔子於《易》曰:「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孟子曰「仁,人心也。義,仁路也。終之以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此求仁之說也。體用一原,顯微無間,立其體則寂然不動,渾然天理及其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則致用各異,所謂義也。聖賢之正脈,其在是乎! 從心所欲不踰矩矩者,方也。大學絜矩,亦是此義。若此義便圓神,只從此心所欲,行出事去,自是方了。蓋此心固無方,無體到外方有體。 間嘗讀明道行狀》曰:「聞汝南周茂叔論道,慨然有求道之志,未知其要汎濫於諸家,出入於老佛者幾十年,反求諸六經而後得之。晦翁解太極,謂周子手是圖以授之,此可謂要矣。不知其所謂未知要者何事,而又汎濫諸家,出入老佛,直待,反求六經而後得之,以為伊川尊明道之言乎?伊川恐非茍言也。《宋史》載明道與伊川入成都,聞篐桶者說《易》,兄弟渙然有所省。後門人問易伊川曰:易學在蜀。至著《易傳》,必曰斯義,聞之成都,隱者每讀至此,嘆曰:此聖賢至公至平之心,無一毫自廣狹人之念,此所以繼千秋之絶學也。於篐桶者,有一論尚欲表顯之,況於其師乎?此深可疑也。南軒與晦翁書,謂程先生與門人講論,未嘗一言及太極圖。晦翁謂此書詳於性命之原,而畧於進為之目,有不可驟而語者。中思之,門人固有不可驟而語者,若伊川易傳》之言以教萬世,胡安定有言則引之篐桶者有言則引之,何於周之圖素未嘗一語及之乎?此深可疑也。晦翁與象山論無極太極徃復争辨其書,有曰,周子灼見道體。又曰,此老真得千聖以來不傳之祕。至序《大學》,以二程接孟子》之《傳》。序《中庸》。又曰:程夫子兄弟者出,得有所考以續。夫千載不傳之緒,得有所據以斥夫二家,似是之非。微程夫子則亦莫能因其語而得其心也。信斯言也,則二程之學,似無與於周子矣,此深可疑也。夫宇宙間只有一箇理在《易》,曰太極在大學,曰明徳在中。庸曰:中一也,論太極。既以周子真得千聖以來不傳之秘,而序《大學》、《中庸》,又以二程續千載不傳之緒,此深可疑也。 佛氏曰:定明道亦曰定。佛氏曰:惺惺上蔡,亦曰惺惺,何也忘已耳。若灼然有以實見得,吾心之體,有在於此。設以佛氏所嘗語,反規規然而避之,是反渉於較計偏倚之私,而累其廣大光明之量。其於斯道無我無物之體,不無有害。 今之以學自命者,人皆議其行事之謬,謂平日講道學而行事如此其偽也。愚以為不然。平日講學,只成一箇自私,而自以為天理,故其行事之謬者,非偽也,學術之差也。 大學,孔氏之訓,明道先生兄弟表,顯之以覺後學者也。慈湖一切掃之,如定靜安慮,彼則曰「此膏盲之病也。如格物致知,誠意正心,彼則曰:「何其支也,取人大中至正之心紛然而鑿之」,豈不為毒?信斯言也,則大學》在所屏絶矣,其可乎開口說,毋意毋意是也。然有取乎主忠信而以一為未離乎意,此為毋意乎?有意乎,不可不察也。聖功之要,曰存、曰思。任意削去當時象山先生已見其微,故戒之曰:「若茫然而無主,泛然而無歸。則將有顛頓狼狽之患,信然矣。其蔽之本,指其於心不在焉,則以為心如何?曰:在正舍之則亡,則以為聖人未嘗貴操而賤舍。此說若行,是率天下貿貿焉,莫知所之,不至於槁本死灰不已也。其為學術之害,可勝言哉。 嘉靖甲午夏五日,予臥病,隨州報恩寺,一日,學子請問曰:朱子之學,何學也?予曰:聖人之學也。曰:何如朱子詩云:元天幽且黙仲,尼欲無言,動植各生遂,徳容自清溫,彼哉夸毗子,呫囁徒啾喧,但騁言辭好,豈知神鑒昏。曰:予昧前訓,坐此枝葉繁發憤,永刋落竒功,收一原,曰神鑒,曰一原朱子之學旨可知矣。曰:或疑其釋大學何如?曰:此學必論大頭腦,處如明徳,此大學大頭腦也,朱子以虛靈釋明徳,不可易也,明之功,則曰因其所發而遂明之,以復其初,此工夫至簡易也,何疑之有?曰:或疑其格,致求於外也何如?曰:此不得朱子之精也。朱子曰:本明之體,得之於天,終有不可得而昧者,是以雖甚昏蔽之極,而介然之頃一有覺焉,則即此空隙之中,而其本體已洞然矣。當時有問介然之頃,一有覺焉,則其本體已洞然矣,須是就這些覺處,便致知充,廣將去。朱子曰:然如擊石之火,只是些子纔引著,便可以燎原。蓋介然之覺,一日之間,其發也無時無數,只要人識認得,操持充養,將去此朱子之精,孔門求仁之學也,學者當黙而識之。學子曰:然。遂記之。 嘉靖甲午秋七月,予遊大洪山,張子叔平從焉。一日,張子問學,予曰求仁。問仁曰:主一曰:孔子之學,惟以仁為訓,何也?曰:天地之一動一靜人心之一動一靜一本也,仁也,求仁之學,萬古聖賢之正脈也。曰仁之體何如?曰仁道至大,不可求之言語,不可求之訓詁,吾夫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此仁之體也,蓋一動一靜,天命之流行也,惟其動靜,此所以不窮顔子之見卓爾,孟子之謂,必有事焉而勿正,是皆有見於一動一靜之妙也,非知道者孰能識之?孟氏之後,千有餘歳,惟伊洛得聞之,此道明之會也。明道先生曰:天地之間,只有一箇感與應而已,更有甚事?又曰:天地萬物之理無獨,必有對皆自然而然,非有安排也。每中夜以思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此是天理二字,自家體貼出來者也。伊川先生曰:有感必有應,凡有動皆為感感,則必有應,所應復為感所感,復有應所以不已也。程夫子兄弟所謂感應,亦有見於一動,一靜之妙也,一動一靜,生生不已,仁之體在我矣。張子曰:唯乃書以授之。 |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 | 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 | 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