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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御定淵鑑類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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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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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掌啓奏。干寳司徒儀》云:記室,掌表章、啓奏、弔賀之禮也。 主表章《續漢書百官志》云:「記室主上表章雜書記,秩百石」。。 記書之事,創其草干寳《司徒儀》云:「記室所主之儀,凡有表章、雜記之書,掌創其草」。 弔賀之禮則題署:又云:記室之職,凡掌文墨、表章、啓奏、弔賀之禮,則題署也」 王胡之管機宻,庾亮別傳云王胡之為丞相府記室,亮答胡之書,管機宻㫁大事云云。 傅,武仲主記掾,《傅毅集》云:毅字武仲,為大将軍記室,主記掾,遷司馬也。專掌文疏。《干寳晋記》云:東海王越治兵,召下邳縣孫忠為記室,專掌文疏,預參謀議。 專典書記。晋中興書㑹稽虞錄云:虞預,字叔寕,好學有文才,中宗以為記室參軍。 陳琳、阮瑀俱典記室。《魏志》云:陳琳、阮瑀為司空、軍謀祭酒,並管記室參軍。 曹攄、左思俱為記室,《文士傳》云:曹攄,字顔逺,少勵志。撡精學有才藻,仕晋,辟大司馬齊王冏記室。左思太沖,齊王冏辟為記室。 鍾記室,心腹之任,《魏志》云:鍾㑹為太僕,固辭不就,以中郎在大將軍府,管記室事,為心腹之任人,謂之子房也。 王參軍人倫之表。《世說》云:太傅東海王鎮許昌,以王安期為記室參軍,雅相知重,敕世子毗曰:「閑習禮度,不如式瞻儀形,諷詠遺言,不如親承音旨」。王參軍人倫之表,汝其師之。或曰:王、趙、鄧三參軍,人倫之表,汝其師之,謂安期、鄧伯道、趙穆也」。袁宏作《名士傳》,直云王參軍」。 作書馬上起草,典畧云:太祖嘗使阮瑀作書與韓遂,時太祖適近出,瑀隨従,因於馬上具草書成呈之,太祖竟不能増損一字。 書檄應命立成,晋書云:孫恵為記室參軍,東海王越數諮訪得失,毎造書檄越,或驛馬催之,應命立成,皆有文采。 書檄皆琳瑀所作。《魏志》云:陳琳、阮瑀,太祖軍國書檄多琳,瑀所作也。 神堂使阮瑀議之。魏武襃賞令曰別部司馬請立齊桓公神堂,使記室阮瑀議之。 孔演稱職。晋中興書,㑹稽孔錄云。 孫楚負才《世語》云:孫楚為大司馬石苞記室參軍,負才不敬。府主揖苞曰:「天子命我參卿軍事」。 王廙多才藝,晋《中興書琅邪王錄》云:王廙,字世将,多才藝。東海王越為太傅,辟為記室。 殷浩善𤣥言,晋《中興書》、《陳郡殷錄》云:殷浩,字深源,識度清逺,弱冠有美名,尤善𤣥言,三府辟皆不就,征西將軍庾亮引為記室參軍。 袁宏作賦:檀道鸞《晋陽秋》云:袁宏,字彥伯,長於作賦,為大司馬桓溫府記室。 李充善箴:晋《中興書》云:李充,字和度,為參軍,善箴銘也。

卷一百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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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文心雕龍原道篇》曰:至夫子繼聖,獨秀前哲,鎔鈞六經,必金聲而玉振,雕琢性情,組織辭令,木鐸啟而千里應,席珍流而萬世響,寫天地之輝光,曉生民之耳目矣。朱熹曰:有治世之文,有衰世之文,有亂世之文,六經治世之文也。如《國語委靡繁絮,真衰世之文耳,至於亂世之文,則戰國是也。 崔祐甫穆氏四子《講議記》曰:言偃之文,鬰而不見卜商有詩序。 文心雕龍時序篇》曰:鄒子以談天飛譽,騶奭以雕龍馳響,屈平聯藻於日月,宋玉交彩於風雲。 《魏書文苑傳序》曰:「漢之西京,馬揚為首,東都之下,班、張為雄。 《文心雕龍體性篇》曰:「賈生俊發,故文潔而體清。長卿傲誕,故理侈而辭溢。子雲沈寂,故志隱而味深。子政簡易,故趣昭而事博。孟堅雅懿,故裁密而思靡。平子淹通,故慮周而藻密。 《典論》曰:今之文人,有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幹、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徳璉、東平劉楨、公幹。此七子者,于學無所遺,於辭無所假,咸以自騁騏驥於千里,仰齊足而並馳。 《文心雕龍才畧篇》曰:琳、瑀以符檄擅聲,徐幹以賦論標美,劉楨性高而會采,應瑒學優以得文。 《宋書傳論》曰:「自漢至魏,四百餘年,文體三變,子建、仲宣以氣質為體,並標能擅美,獨映當時。 《晉書文苑傳序》曰:「金行纂極,文雅斯盛。張載擅銘山之美,陸機挺焚硯之竒,潘夏連輝,頡頏名軰。至於吉甫、太沖,江右之才傑。曹毗、庾闡中興之時,秀、信乃金相玉潤,埜會川沖。 又論曰:孝若掞蔚春華,時標麗藻。安仁、思緒、雲騫,詞鋒景煥。賈論政範,源、王化之幽賾。潘著哀詞,貫天人之情性。機文喻海,岳藻如江。 《文心雕龍時序篇》曰:「茂先摇筆而散珠,太沖動墨而橫錦,岳湛曜聯璧之華機,雲標二俊之采應。傅三張之徒,孫摯、成公之屬,並結藻清英,流韻綺靡。 《抱朴子》曰:歐陽生曰:張茂先、潘正叔、潘安仁,文章逺過二陸。 《晉書傳》曰:「陸機士衡,辭藻宏麗。張華嘗謂人曰:人之為文,嘗恨才少,而子更患其多。 又曰:陸雲士龍,六歲能屬文,與兄機齊名,雖文章不逮機,而持論過之,號曰「二陸」。 又曰:成公綏子安。張華每見其文,歎服以為絶倫。 又曰:「左思太沖賦》三都張華見而歎曰:「班、張之流也」。於是豪貴之家競相傳寫,洛陽為之紙貴。 《宋書謝靈運傳論》曰:爰逮宋氏,顔謝騰聲,靈運之興會標舉,延年之體,裁明密並,方軌前秀,垂範後昆。 又《傳》曰:顏延之延年,好讀書,無所不覽,文章之美,冠絶當時。 又曰:「謝靈運文章之美,江左莫逮。 又曰:謝惠連為祭古冡文,甚美。又為《雪賦》,亦以富麗見竒,文章並傳於世。 又曰:謝莊希逸,時南平王鑠獻赤鸚鵡,普詔羣臣為賦。袁淑文冠當時,作賦畢,齎以示莊,莊賦亦竟,淑見而歎曰:「江東無我,卿當獨秀,我若無卿,亦一時之傑也」。遂隱其賦。又曰:「劉孝綽孝綽,七嵗能屬文」。舅王融深賞之,號曰「神童」。每曰:「天下文章若無我,當歸阿士」。阿士,孝綽小字也。 《南齊書傳》曰:謝脁字元暉,少好學,有美名,文章流麗。 又曰:「陸厥韓卿,永明末,盛為文章。吳興沈約、陳郡謝朓、琅邪王融以氣𩔖相推轂。汝南周顒善識聲韻,約等文皆用宮商,世號為永明體。 《顔氏家訓文章篇》曰:齊世有辛毗者,清幹之士,嘲劉逖云:「君軰詞藻,譬若榮華,須㬰之玩,豈比吾徒千丈松,常有風霜,不可凋瘁」。劉曰:「旣有寒木,又發春華,何如?」辛笑曰:「可矣」。 《梁書文學傳序》曰:「髙祖旁求儒雅,文章之盛,煥乎俱集。其在位者,則沈約、江淹、任昉,並以文采妙絶當時。若彭城到漑、吳興丘遲、東海王僧孺、吳郡張率等,皆後來之選也。《隋書文學傳序》曰:「自大同之後,徐陵、庾信分路揚鑣,而其意淺而繁,其文匿而彩。 《梁書傳》曰:「吳均叔庠,文體清抜,有古氣,好事者效之,謂為吳均體」。 又曰:紀,少瑜字㓜瑒,嘗夢陸倕以一束青鏤管筆授之,曰:「我以此筆猶可用,卿自擇其善者」。其文因此遒也。 又曰:任昉彥昇,尤長載筆,頗慕傅亮,才思無窮。沈約一代詞宗,深所推挹。所著文章十萬言,東海王僧孺論之,以為賢於董生揚子。 又曰:「何遜仲言,文章與劉孝綽並見重於世,人謂之何、劉」。 又曰:「丘遲希範,八歲便屬文,父靈鞠謂氣骨似我,待詔文徳殿」,時髙祖著連珠,詔羣臣繼作者數十人,遲文甚美。 《三國典略》曰:徐摛士秀,為太子家令,文體旣別,春坊盡學之,謂之宫體」。 《南史傳》曰:「徐陵孝穆,為一代文宗」。其文頗變舊體,有新意。每一文出,好事者已傳寫成誦,遂轉及周、齊,家有其本。 後周書傳》曰:「庾信父肩吾為梁太子中庶子,東海徐摛為左衛率,摛子陵及信並為鈔撰學士,文並絶豔,故世號為徐、庾體焉。 《陳書傳》曰:「姚察字伯審,於墳籍無所不窺,每有製述,多用新事,人所罕見,咸重其奧博」。又曰:「沈不害孝和,博綜墳典,而家無卷軸。每製文,操筆立就,曽無尋檢。僕射汝南周𢎞正常稱之曰:沈生可謂意聖人乎? 又曰:「張正見字見頤,㓜好學,有清才。梁簡文在東宮,正見年十三獻頌,簡文深贊賞之。 又曰:虞寄次安,大同中,嘗驟雨,殿前有雜色寳珠,梁武帝觀之,甚有喜色,寄因上《瑞雨頌》。帝謂寄兄荔曰:「此頌典裁清拔,卿家之士龍也」。 《周書傳論》曰:洎乎有魏有、許謙、崔宏、崔浩、髙允、髙閎、游雅等,詞義典正,有永嘉之遺風焉。其後袁翻才稱,澹雅,常景、思標、沉鬱、彬彬焉,蓋一時之俊秀也。 《魏書傳》曰:「溫子昇,字鵬舉,博覽百家,文章清婉。梁武帝使張皐冩其文筆,傳於江外,稱之曰:曹植、陸機,復生於北土,恨我詞人,數窮百六。陽夏太守傅標使吐谷渾,見國主牀頭書數卷,乃子昇文也。濟陰王暉業云:「江左文人,宋有顔延之、謝靈運、梁有、沈約、任昉,我子昇足以陵顔轢謝,含任吐沈」。 又曰:常景字永昌,髙允卒,其兄肇私託景及邢巒、髙聰、徐論各作碑銘,並以進御。世宗悉付崔光,簡之以景為最,乃奏曰:「常景名位乃處諸人下」。文出諸人上。 又曰:「崔光長仁,髙祖常曰:浩浩如黃河東注,固今日之文宗」。 《北齊書文苑傳序》曰:「有齊延廣俊髦,鄴京之下,煙霏霧集。河間邢子才、鉅鹿魏伯起、范陽盧元明、鉅鹿魏季景、清河崔長儒、河間邢子明、范陽祖孝徴、樂安孫彥舉、中山杜輔畜、北平陽子烈,並其選也。後有范陽祖𢎞勲,亦參文士之選。 又傳曰:「荀士遜好學有思理,為文清典,見賞知音」。又曰:「祖𢎞勲髙祖,曾徴至幷州,作《晉祠記》,好事者愛其文。 後周書傳論曰:周氏創業,聘竒士如弗及。是以蘇亮、蘓綽、盧柔、唐瑾、元瑋、李昶之流,咸奮鱗翼,自致青紫。 又《傳》曰:「李昶㓜年已解屬文,有聲洛下」。 又曰:「薛寘時盧柔學業優深,文藻華贍,而寘與之方駕,故世號曰盧、薛焉。 《隋書文學傳序》曰:「時之文士見稱當世則范陽盧思道、安平李徳林、河東薛道衡、趙郡李元操、鉅鹿魏澹、會稽虞世基、河東柳𧦬、髙陽許善心,或鷹揚河朔,或獨歩漢南,俱騁龍光,並驅雲路。 又傳曰:李徳林字公輔,楊遵彥命製《讓尚書令表》,援筆立成,不加治㸃,因大加賞異,以示吏部郎中陸卬。卬云:「已大見其文筆浩浩,如長河東注,比來所見,後生制作,乃涓澮之流耳」。又曰:盧思道子行。周武帝平齊,授儀同三司,追赴長安,與陽休之等數人作《聽蟬鳴篇》,思道所為,詞意清切。庾信徧覽諸同作者,而深歎美之。 又曰:李諤士恢,以屬文之家,體尚輕薄,流宕忘反,乃上書曰:「遺理存義,尋虛逐微,競一韻之竒争,一字之巧,連篇累牘,不出月露之形。積案盈箱,惟是風雲之狀」。 又曰:柳𧦬字顧言,轉晉王府諮議叅軍。嘗朝京師還,作《歸藩賦》,命𧦬為序,詞甚典麗。初,王屬文為庾信體,及見𧦬已後,文體遂變。 又曰:許善心務本,十五解屬文,牋上父友徐陵大竒之,謂人曰:「才調極髙,此神童也」。 又曰:杜正倫字慎徽,兄弟數人,俱未弱冠,以文章才辨籍,甚三河之間。開皇末,舉秀才。楊素負才傲物,正倫抗辭酬薱無所屈,素甚不悅。久之,會林邑獻白鸚鵡,召正倫使作賦,援筆立成,異之,因令擬雜文十餘條,又皆立就,而辭理華贍,乃歎曰:「此真秀才,吾不及也」。 《唐書文藝傳序》曰:「唐有天下三百年,文章無慮三變。髙祖、太宗初,沿江左餘風,絺章繪句,揣合低昻,故王、楊為之伯。𤣥宗好經術,羣臣稍厭雕琢索理,致崇雅黜浮,氣益雄渾,則燕、許擅其宗。大厯、貞元間,美才軰出,擩咀道真,涵泳聖涯,於是韓愈倡之,栁宗元、李翺、皇甫湜等和之,排逐百家法度森嚴唐之文,完然為一王法。 又《傳》曰:「虞世南伯施,文章婉縟,慕徐陵陵,自謂𩔖已,由是知名。 又曰:「富嘉謨,長安中累轉晉陽尉,與吳少微友善,同官。先是,文士以徐、庾為宗,嘉謨與少微本經術,雅厚雄邁,人爭慕之,號「吳富體」。 又曰:王勃,字子安,與楊炯、盧照鄰、駱賔王皆以文章齊名,天下稱王、楊、盧、駱四傑」。 又曰:楊炯字盈川,少與王勃、盧照鄰,皆以文辭知名,海內稱為王楊、盧、駱。炯聞之,謂人曰:「吾愧在盧前,恥居王後」。他日,崔融與張說評勃等曰:「勃文章宏放,非常人所及,炯、照、鄰可以企之」。說曰:「不然。盈川如懸河,酌之不竭,優於盧,而亦不減於王,恥居王後,信然。媿在盧前,謙也」。 又曰:蘇頲廷碩,自景龍後,與張說以文章顯,稱望畧等,故時號「燕許大手筆」。 又曰:「張說道濟,為文屬思精壯,長於碑誌,世所不逮。旣謫岳州,而詩益悽惋,人謂得江山助」云。又曰:李嶠巨山,兒時夢人遺雙管,自是有文辭。前與王勃、楊盈川接,中與崔融、蘇味道齊名,諸人沒而為文章,宿老學者取法焉。 又曰:李白,字太白,天寳初至長安,往見賀知章,知章見其文,歎曰:「子謫仙人也!」 又曰:「杜甫子美,渾涵汪茫,兼古今而有之,他人不足,甫乃有餘。殘膏賸馥,霑漑後人多矣」。 又曰:「常袞文章贍蔚,長於應用,譽重一時。 又曰:蕭穎士茂挺,閻士和著《蘭陵夫子》集論以為聞蕭氏風者五尺童子羞稱曹、陸。又曰韓愈退之,深探本元,卓然𣗳立,成一家言。其《原道》、《原性》、《師說》數十篇,皆奧衍閎深,與孟軻、揚雄相表裏,而佐佑《六經》云。 又曰:柳宗元子厚,韓愈評其文曰:「雄深雅徤似司馬子長,崔、蔡不足多也」。 又曰:「白居樂天,工文章未冠,顧況恃才少所推,可見其文自失,曰:「吾謂斯文遂絶,今復得子矣」。 又曰:溫庭筠少敏悟,工為詞章,與李商隱皆有名,號「溫李」。 《五代史傳》曰:「王仁裕嘗夢剖其腸胃,以西江水滌之,顧見江中沙石皆為篆籀之文,由是文思益進」。 《宋史文苑傳序》曰:國初楊億、劉筠猶襲唐人聲律之體,柳開、穆脩志欲變古而力弗逮。廬陵歐陽修出以古文倡,臨川王安石、睂山蘇軾、南豐曾鞏起而和之,宋文日趨於古矣。南渡文氣不及東都。 又《傳》曰:楊億大年,七歲能屬文。年十一,太宗召試詩賦五篇,下筆立成,深加賞異。文筆雄健,善細字起草,一幅數千言,不加㸃竄,學者翕然宗之。 又曰:劉筠子儀,筠景徳以來居文翰之職,其文辭善偶對,初為楊億所拔識,後遂與齊名,時號「楊劉」。 又曰:柳開仲塗,五代文格淺弱,慕韓愈、栁宗元為文。范杲好古學,大重開文,世稱為「柳、范」。 又曰:徐鉉鼎臣,十歲能屬文,與韓熙載齊名,江東謂之「韓、徐」。弟鍇,字楚金。李穆使江南,見其兄弟文章,歎曰:「二陸不能及也」。 又曰:穆修伯長,自五代文敝,柳開始為古文。其後楊億、劉筠尚聲偶之辭,學者靡然從之。修於是時,獨以古文稱,雖窮死,士大夫稱能文者,必曰穆參軍。 又曰:歐陽修永叔,游隨得唐韓愈遺稿於廢書簏中,讀而心慕之,必欲並轡絶馳而與之。並為文,天才自然,豐約中度,超然獨騖,衆莫能及,故天下翕然師尊之。 又曰:蘇洵明允,舉進士、茂才異等皆不中,悉焚所為文,閉户益讀書,遂通《六經》、百家之說,下筆頃刻數千言。至和、嘉祐間,與其子軾、轍來京師,翰林學士歐陽修上其所著書,旣出,士大夫爭傳之,於時學者羣效蘇氏為文章。 又曰:蘇軾子瞻,嘗自謂「作文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當行乎其所當行,止乎其所不得不止」。雖嬉笑怒罵之辭,皆可書而誦之。其體渾泊光芒,雄視百代,有文章以來,蓋亦鮮矣。 又曰:「蘇轍子由,為文渾涵澹泊,似其為人,不願人知,而秀傑之氣自不可掩」。 又曰:曾鞏,為文章,上下馳騁。原本《六經》,斟酌於司馬遷、韓愈,一時工文辭者,鮮能過也。 又曰:「王安石介甫,為文初,若不經意,旣成,無不服其精敏。 《金史傳》曰:「元好問為文,有繩尺,僃衆體,蔚為一代宗工,四方碑版銘志,盡趨其門。 又曰:「趙秉文為文長於辨析,極所慾言而止。朝使至自河湟者,多言夏人問秉文文,與楊雲翼代掌文柄,時號楊趙」。 又曰:「楊伯仁久在翰林,文詞典麗」。上曰:「自韓昉、張鈞後,則有翟永固,近日則有張景仁、鄭子聃,今則伯仁而已,其次未見能文者」。 又曰:「王磐文辭宏放,浩無涯涘。 《元史》傳曰:「馬祖常工於文章,𢎞贍而精核,務去陳言,專以先秦、兩漢為法,而自成一家之作」。又曰:「蘇天爵伯修,為文長於序事,平易溫厚,獨任一代文獻之寄。 又曰:「柳貫為文沈鬱、舂容涵、肆演,迤人多傳頌之,與黃溍、虞集、揭徯斯齊名,號為儒林四傑」。又曰:歐陽元八歳即知屬文,十歲,有黃冠師注目視之,曰:是兒神氣微逺,目光射人,異日當以文章冠世。至和元年,日直內廷,多所撰述海內名山大川、釋老之宫、王公貴人墓隧之碑,得其文筆以為榮,片言隻字,流傳人間,咸知寳重。 又曰:姚燧字端夫,為文閎肆該洽,豪而不宕,剛而不厲,舂容盛大,有西漢風,宋末弊習,為之一變。當時孝子順孫欲發揮先徳者,不得燧文以為媿恥。廖道南曰:洪武、建文間,則有劉伯溫之閎大、宋景濂之浩博、王子充之醇正,方孝孺之豪巖,永樂宣徳,則有解大紳之雄放,胡光大之爾雅、楊文貞之精宻,正統間則有李文忠之樸茂、劉文安之該核,然皆麗藻豐腴,未有若丘、文莊之眀體達用,裒然為一代文宗者也。自是以後,若程篁墩、李西涯諸公,蓋聞文、莊之風而興起焉者。 《明紀》曰:宋濂景濂,浦江人。博極羣書,著作甚冨。四裔咸購其文集。 《吾學編》曰:王禕進《平江西頌》,太祖喜曰:「吾固知浙東有二儒,卿與宋濂耳。學問之博,卿不如濂。才思之雄,濂不如卿」。 又曰:方孝孺希直,台寧海人。為文雄邁深醇,郷人呼為「小韓子」。又曰「文章大𩔖蘇氏」,而正論過之」。 《明詩紀事》曰:解縉大紳,少夢五色筆筆,有花如菡蓞,及長,以文名落筆千言,無所疑滯。《吾學編》曰:錢習禮,字習禮,吉水人。為文如源泉渾渾,沛然千里。又如園林得春,羣芳爛然,狀寫之工,極其天趣,他人不足,已乃有餘。 《明詩紀事》曰:楊士竒,太和人。其詩文號臺閣體」。 《吾學編》曰:胡儼若思,學問該博,文章簡直,不事浮藻。 《明紀》曰:丘濬、穎悟,絶人無書,不讀著述之富,當代罕出其右,劉健嘗戲謂曰:「仲深有一屋,㪚錢只欠索」。子應之曰:「劉希賢有一屋索子,只欠㪚錢,劉黙然甚媿」。 《吾學編》曰:李東陽,字賔之,茶陵人。慧悟夙成,文章流麗,代言敷奏,眀暢爾雅,裒然一代宗工也。有《懷麓堂集》行世。 又曰:「倪岳舜咨,錢唐人,徙上元,為文敏㨗,若不經意,又長於奏議,一寫千言,舂容暢達,無不會文切理。 《眀詩紀事》曰:楊慎,字用脩,新都人,七嵗擬古戰塲文,時人傳誦,以為淵雲再出。 又李夢陽,字獻吉,慶陽人。詩文以復古自命,與信陽何仲黙相和倡,時謂唐有李、杜,明有「李、何」。 《吾學編》曰:王鏊濟之,學贍為文,舂容《爾雅》,議論條暢。 《明詩紀事》曰:李維楨海內謁文者,如市洪裁綺製,搖筆揮灑。 又王世貞,字元美,太倉人。與濟南李于鱗脩西京以上之詩文,以標幟一世。

卷一百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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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敷陳之稱。 古詩之流摯虞《文章流別論》云:「賦者,敷陳之稱,古詩之流也。前世為賦者,有孫卿、屈原,尚頗有古詩之義,至宋玉則多淫浮之病矣。《楚辭》之賦,賦之善者也。故揚子稱賦莫深于《離騷》,賈誼之作,則屈原儔也」。 不出戶牖,王隐《晉書》曰:左思父雍起小吏,以能擢為殿中侍御史,思少學,鍾繇書及鼓琴皆不成。雍謂友人曰:「思所曉解,不及我少時也」。思乃發憤,造齊都賦,一年不出户牖。因思大道。謝承《後漢書》曰:桓譚字君山,年七十,熹非毀俗儒,出為六安郡丞,感而作賦,因思大道,遂發病卒。 為賦立成《文士傳》云:劉楨在曹植坐,廚人進𤓰,植命為賦,楨賦立成」。 為賦歎息。張載別傳云:「載素有清才,曽作濛汜賦》,傅元見之歎息,稱為妙賦」。 甘泉書壁《桓子新論》云:「予少時為奉車郎,孝成帝幸甘泉宮,欲書壁為之賦以頌美。二仙之行,余承命為作仙賦,以書甘泉之壁」。 臨渦題鞭詳敏㨗。 尚書給筆札。漢書司馬相如傳云:「蜀人楊得意為狗監侍上,上讀子虗,賦而善之,曰:朕獨不得與此人同時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馬相如自言為此賦。上驚,乃召問相如,相如曰:「有是。然此乃諸侯之事未足觀,請為天子游獵上林之賦」。上令尚書給筆札。 門庭著紙筆。臧榮緒《晉書云:左思太沖,少博覧。史記,㑹妹芬入宮,移家京師,作三都賦,遂搆思十稔,門庭籓溷皆著紙筆。 以情義為主,以事𩔖為佐見摯虞文章《流別論》。 苞括宇宙,總覽人物。司馬相如為上林子虗賦,意思蕭㪚,不復與外相闗,控引天地,錯綜古今,忽然而睡,忽然而起,幾百日後成,其友人盛宗,字長通,嘗問以作賦,相如荅云:「賦家之心,苞括宇宙,總覧人物,斯乃得之于內,不可得而傳也。 陶神知幾,摛理表微,曹植《𤣥暢賦序》云:是以孔、老異㫖,楊墨殊識,聊作斯賦,名曰𤣥暢云云。 大言受賞小言賜田,宋玉小言賦云:楚㐮王既登陽,雲之臺,令諸大夫景差、宋玉、唐勒等並造大言賦,賦畢而宋玉受賞,王曰:「能為小言賦者,賞雲夢之田」。玉賦畢,遂賜雲夢之田。 賈誼升堂,相如入室詳前一 鳥獸異物,命相如賦之。《漢武故事》云:漢武好詞賦,毎所行幸及鳥獸異物,輙命司馬相如等賦之,上亦自作詩賦數百篇,賦成,初不留思,相如造文,遲彌時而後成,毎歎其工,謂相如曰:「以吾之速易子之遲,可乎?」相如曰:「於臣則可,未知陛下何如耳」。上大笑而不責。 登陽雲臺令大夫造賦宋玉詳上。各賦一物,然後乃坐。文士傳云:張儼、張純、朱異俱童少,往見朱璩。璩聞三人才名,欲試之,告曰:「其為吾各賦一物,然後乃坐」。儼賦:犬純賦席,異賦弩,三人各隨其目所見而賦之,皆成而後坐。璩大歡悅。染翰操紙,慨然而賦,潘岳秋興賦序:染翰操紙,慨然而賦於時秋也,故以秋興命篇。増理、翰不凡,見敏㨗注。 辭致典縟。唐書傳:徐彥伯七歲能為文,㑹郊祭上南郊賦一篇,辭致典縟,秉筆累朝,後進翕然慕倣。 合臺歎賞,又曰:岑文本父之象,仕隋為邯鄲令,坐為人訟,不得申。文本年十四,詣司●理寃,辨對哀暢無所詘,衆屬目命,作《蓮花賦》,文成,合臺歎賞。 士林傳:布見上 《五色鴿賦》《唐書傳》曰:「徐浩有文辭,張說稱其才,薦為集賢校理,見《喜雨》、《五色鴿賦》,咨嗟曰:後來之英也」。。 五鳯樓賦宋史傳曰:梁周翰乾道中修大,內上五鳯樓賦,人多傳誦之。 三、大禮賦《唐書傳曰:杜甫子美,𤣥宗朝獻太清宮饗廟及郊大禮賦》三篇,帝奇之,使待制集賢院,數上賦頌,因髙自稱道」。 三盛禮賦《宋史傳曰:許洞大中祥符中祀汾隂獻三盛禮賦。 已傳人口,又曰:張耒文潛,十三能屬文,十七作函闗賦,已傳人口。蘇軾稱其文汪洋沖澹,有一唱三歎之聲。 傳誦人口,《明詩紀事》:陳沂,字魯南,鄞縣人,十歲能詩。十二作《赤寳山賦》,傳誦人口。 進兩京賦。周敘送致仕訓導彭先生序曰:聖天子嗣登寳位,越十有二年,以所著兩京賦進極鋪張混一之盛,創業守成之規,上嘉之,特賜冠帶,俾為致仕訓導,歸老於家。 作两都賦。明詩紀事:桑悅民懌,在燕市,見髙麗使者市本朝兩都賦「無有恥之,作兩都賦。 《合浦還珠賦》《閩川名士傳》曰:貞元中,杜黄裳知貢舉,試珠還,合浦賦,進士林藻賦成,慿几假寐,夢人謂之曰:「若賦甚佳,但恨未敘珠去來之意耳」。藻寤,視稾乃足四句。其年,擢第,謝日,黄裳,曰:「惟林生敘珠來去之意,若有神助也」。 沙頭獨鳥賦唐詩紀事:髙郢豐亭夜課,有石鱉小如錢,旋走案上,郢取諸試目,㪚置盤中,祝令銜之,銜沙頭獨鳥賦題,細搆之,已而果以是題試第一。 以第一處之」。《唐書傳》曰:呉武陵,崔郾試進士,東都公卿咸祖道武陵,最後至,謂郾曰:「君方為天子求奇才,敢獻所益!」因出袖中書,為郾讀之。乃杜牧所賦《阿房,辭既警拔,而武陵音吐鴻暢,坐客大驚。武陵謂曰:「牧方試有司,請以第一處之」。郾謝已得其人。至第五,郾未對,武陵勃然曰:「不爾,宜以賦見還」。郾曰:「如敎牧、果異等。 以殊禮待之。顔真卿孫逖文集序曰:吏部侍郎王丘試竹簾賦,降階約拜,以殊禮待之。 謝荘不獨美,見上,陸機所不及。唐書傳曰:劉知幾著慎思賦以刺時,蘇味道、李嶠見之,相顧而歎曰:「陸機,豪士之所不及也」。當今防身要道,盡在此矣」。 《鍾山龍蟠賦》《明紀》:洪武元年十一月,命東宮官作《鍾山龍蟠賦》、《時雪賦》,因賜曲宴」。 《天元玉厯賦》又洪熙元年正月,賜三公及九卿《天元玉厯祥異賦》 覽賦,除秘書正字。《宋史傳》曰:劉弇兒時警穎,日誦萬餘言。元符中,有事於南郊,進《大禮賦》,哲宗覧之,以為相,如子雲復出,除秘書正字。 試賦賜本科出身。《金史選舉志》曰:明昌元年,益都府中童子劉住兒十一歲能頌詩,賦大小六經,上召至內殿,試鳯凰來儀賦、魚在藻》詩,又令賦旱詩嘉之,賜本科出身。 李華《含元殿賦》、唐書傳》曰:李華作《含元殿賦》,以示蕭穎士,穎士曰:景福之上,靈光之下」。 王棨《江南春賦》陳黯《送王棨序》曰:「去歲自褒中還輦下,輔文出新試卷,相示其間,有《江南春賦》篇末云:「今日併為天下,春無江南兮江北。某即賀其登選於時矣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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