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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御定淵鑑類函 |
Condition : References 「孫瑒」 |
Total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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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re.gif) | 増韓子禹作祭器,黒漆其外,朱畫其內,觴酌有等,樽俎有飾,此彌侈矣,而國之不服者三十二。殷作大輅,建九旒輅,食器雕琢,觴酌刻鏤,此彌侈矣,而國之不服者五十二。 尸子:桀紂,必南海之薑,北海之鹽,西海之菁,東海之鯨。 《管子》:「昔者桀之時,女樂三萬人,晨譟於端門,樂舞於三衢,無不服文繡衣裳者。 原《毛詩序》:「曹風蜉蝣刺奢也。昭公國小而迫,好奢而任,小人將無所倚焉,曰:「蜉蝣之羽,衣裳楚楚。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增《左傳》「莊公二十三年秋,丹桓宮楹」。二十四年春刻,桓宮桷、御。孫諫曰:「臣聞之,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先君有共徳,而君納諸大惡,無乃不可乎?」 孔子曰:「管仲出朱蓋,青衣,置鼓而歸庭。有陳鼎家有三歸」,良大夫也。其侈偪上。周定王使劉康公聘於魯,發幣於大夫。叔孫、宣子、東門子家皆侈。歸告王曰:「叔孫東門,其亡乎?侈則不恤,匱匱而不恤,憂必及之」。 《左傳》:齊慶封來聘,其車美,孟孫,謂叔孫曰:「慶季之車,不亦美乎?」叔孫曰:「豹聞之,服美不稱,必以惡終,美車何為?」後慶封來奔獻車於季武子美,澤可以鑑展,莊叔見之曰:「車甚澤,人必瘁,宜其亡也」。又齊髙子容與宋司徒見知伯賔,出司馬侯言於知伯曰:「二子皆將不免,子容專、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知伯曰:「何如?」對曰:「專則速」。及侈,將以其力斃。 原又吳師在陳,楚大夫皆懼,子西曰:「今聞夫差次,有臺榭陂池焉,宿有妃嬙、嬪御焉,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從,珍異是聚,觀樂是務,視民如讐而用之日,新夫先自敗也,已安能敗我? 増述異記:「吳王夫差築姑蘇臺,三年乃成,周環詰屈,橫亙五里,崇飾土木,殫耗人力,宮娃千人。又別立春宵宮,為長夜之飲。又池中造青龍舟,舟中陳妓樂,日與西施為水戲,又於宮中作海靈館館娃閣銅鋪、玉檻,宫之楹檻,皆珠玉為之。 晉平公為馳逐之車,龍旌衆色,挂之以犀象,錯之以羽芝。車成,題金千鎰,立之於殿下,令羣臣得觀焉。田差三過而不一,顧平公怒問焉,對曰:「臣聞桀以奢亡,紂以淫敗,是以不敢顧也」。平公乃命去車。 《列子》:楊朱曰:衞端木叔者,子貢之世也,藉其先貲,家累萬金,不治世,故放意所好,其生民之所欲,為人意之所欲玩者,無不為也,無不玩也,牆屋、臺榭、園囿、池沼、飲食、車服、聲樂、嬪御、擬齊楚之君焉,至其情所欲好耳所欲,聽目所欲,視口所欲嘗,雖殊方徧國,非齊土之所産育者,無不畢致之,猶藩牆之物也,賔客在庭者日百,往庖㕑之下,不絶烟火,堂廡之上,不絶聲樂,奉飬之餘,先散之宗族,宗族之餘次,散之邑里,邑里之餘,乃散之一國,行年六十,氣幹將衰,棄其家事,都散其庫藏珍寶、車服妾媵,一年之中盡焉,不為子孫留財,及其病也,無藥石之儲,及其死也,無瘞埋之資,一國之人受其施者,相與賦而藏之,反其子孫之財焉,禽滑釐聞之曰:端木叔,狂人也,辱其祖矣!段干生聞之曰:端木叔,達人也,徳過其祖矣! 史記》:周尹吉甫仕至上卿,其家大富,食口數百人,時嵗大饑,曽鼎鑊作粥啜之,聲聞數里,食訖失三十人覓之,乃在鑊中,齕取焦爛。 又趙平原君欲誇楚為瑇瑁,簮刀劒,悉以珠飾之,春申君客三千餘人,上客皆躡珠履以見,趙使大慙。 三輔故事》:秦時奢汰,有天下以來,不復是過,渭水貫都以象天河,橫橋南渡以象牽牛。中外殿觀百四十五,後宮列女萬有餘人。原《漢武故事》,帝起建章宮、太液池中為三山,以象蓬萊、方丈、瀛洲,削金石為魚龍、禽獸之屬。其南有玉臺、玉堂、階陛,用玉璧。又為酒池、肉林,聚四方奇異鳥獸於其中。鳥獸能言能歌舞,傍別造華殿,四夷珍寳充之琉璃珠、玉、火浣布切玉刀。 増《漢書》,陳遵為公府掾掾,率皆羸車小馬,不上鮮明。遵獨極輿馬衣服之好,門外車騎交錯,又日出醉歸,曹事數廢。西曹白請斥遵大司徒馬宮,謂:「西曹此人大度士,奈何以小文責之?」 又王鳯為大將軍,郡國守相刺史皆出其門,又以太僕王音為御史大夫,羣弟爭為奢侈,賂遺珍寳,四面而至,後庭姬妾各千人,僮僕以千百數。 又張禹內殖貨財家,以田為業,至四百頃,涇、渭灌溉,極膏腴,上價他財稱是。禹性奢淫,習知音聲,身居大第,後堂理絲竹管絃。 又自王吉至崇世,名清㢘然,皆好車馬、衣服、金銀錦繡之物,其自奉養極鮮明及遷徙去處,所載不過嚢衣,不蓄餘財。天下服其㢘而怪其奢,故傳能作黃金。 原《後漢書》,梁冀為大將軍,權震中外,其四方調發,歳時貢獻,皆先輸上等於冀,乃大起第舍,而妻孫壽,亦對街為宅,殫極土木,互相誇競。堂寢皆有隂陽奥室,連房洞戸,柱壁雕鏤,加以銅漆牎牖,皆有綺疏。《青瑣圖以雲氣仙靈,臺閣周通,更相臨望,飛梁石磴,陵跨水道,駭雞犀夜,光璧充實,帑藏名駒,龍馬秣於內廏,與妻輦青蓋,車張羽葆,飾以金玉琥珀。每游觀池亭及第內,多從倡優,鳴鐘鼓,吹竽酣謳,竟路日夜相繼,及桓帝誅冀,収其資産,以實國庫,詔減天下一嵗租稅之半。 増又桓帝時誅梁冀,封單超、徐璜、貝瑗、左琯、唐衡五人。超死後,四侯轉橫,天下語曰:「左廻天貝,獨坐徐臥」。虎唐兩墮皆競,起第宅,樓觀壯麗,窮極技巧,金銀罽㲘,施於犬馬,取良民妻女以為姬妾,皆珍飾華侈,擬則宫人,其僕從皆乗車而從列騎。 原東觀漢記》:「馬融教養諸生,常有千數,善鼓瑟,好吹笛,居宇器服,多存侈飾,常坐髙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後列女樂。 鹽鐵論漢末一筆之柙,雕以黃金,飾以和璧,綴以隨珠,發以翡翠。非文犀之楨,必象齒之管,豐狐之柱,秋兔之翰。 増《蜀志》:糜竺字子仲,東海人。世殖貨財,僮僕萬人,貲産巨億。徐州牧陶謙辟為別駕,謙卒,命迎先主牧之。及呂布襲破先主,虜其妻子,竺進妹為夫人,以二千人金帛貨幣助軍,軍威賴之,復振先主。後定益州,拜為安漢將軍。弟芳為南郡太守,攜貳迎孫權,敗關羽竺請罪,先主以兄弟不相及,待之如初。 原又劉琰,字威碩,封都鄉侯。服御飲食侈靡,侍婢數十,皆能為聲樂。《吳志》:「賀齊性奢,好軍事,所乗船,彫刻丹鏤,青蓋絳襜,蒙衝鬬艦,望之若山。 《晉書》:王濟,字武子。性豪侈。時洛京地貴,濟好馬,射買地作埒,編錢匝地竟埒,時人號曰「金溝」。 増晉武帝嘗降王武子家,武子供饌並琉璃器,婢子百餘人,皆綾羅袴襦,以手擎食,蒸㹠美異於常味。帝怪而問之,答曰:「以人乳飲㹠」。帝甚不平。 《晉書》:和嶠字長輿,汝南西平人。庾覬見曰:「森森若千丈松,雖磥砢多節目,施之大厦,有棟梁之用。為黃門侍郎,家産豐冨,擬於王者。杜預以為有錢癖。 又石崇財産豐積,室宇宏麗,後房百數,皆曳紈繡,珥金翠,絲竹盡當時之選,庖膳窮水陸之珍,與貴戚王愷、羊琇之徒,以豪奢相尚,愷以𥹋澳釜,崇以蠟代薪,愷作紫絲布歩障四十里,崇作錦歩障五十里以敵之,崇塗屋以椒,愷用赤石脂。武帝嘗以珊瑚樹賜愷,髙二尺許,枝柯扶疎,愷以示崇,便以如意擊之,應手而碎。愷既惋惜,崇曰:「不足多恨」。命左右悉取珊瑚,有髙三四尺者六七株,愷恍然自失。 《御覽晉書》曰:「外國進火浣布,帝為衫來幸崇家。崇奴僕五十人,皆衣火浣布衫」。帝大慙。 萬花谷曰:「石崇為客作豆粥,每冬擣韭萍虀,咄嗟而辦」。 原晉何劭驕奢有父風,衣裘服玩,新故巨積,食必盡。四方珍異,一日之供,以錢二萬為限。時論以為大官御膳,無以加之。 増晉、陶侃,媵妾數千,家僮數千,奇珍寳玩,富於天府。 石虎起樓四十丈,舂雜寳異香為屑,風作則揚之,名曰「芳塵。 《宋書》:劉穆之性奢豪,食必方丈,旦輒為十人饋好,賔客未嘗獨餐,白髙祖曰:「穆之家本貧賤,贍生有闕,自叨忝以來,雖每存約損,而朝夕所須,微為豐過,自此以來,一毫不以負公。 南史佞幸傳:宋阮佃夫宅舍園池,諸王邸第莫及,女妓數十,藝貎冠絶,當時金玉錦繡之飾,宮掖不逮也,每製一衣,造一物,都下莫不法効焉,於宅內開瀆,東出十里許,塘岸整潔,泛輕舟,奏女樂,中書舎人劉休嘗詣之,遇佃夫出行,中路相逢,要休同返就席,便命施設,一時珍羞,莫不畢備,凡諸火齊,並皆始熟,如此者數十種,佃夫常作數十人饌,以待賔客,故造次便辦,類皆如此,雖晉世王石,不能過也。 《齊書》:劉悛旣藉舊恩,尤能恱附人主,承迎權貴,賔客閨房,供費奢廣,罷廣、司二州,悉傾資獻,家無留儲。在蜀作金浴盆,餘金物稱是。《南史》梁魚𢎞有眠牀一張,通用銀鏤金花,福壽兩重為脚,為湘東王鎮西司馬逢勅迎瑞像,王令送像下都,𢎞率部曲數百,悉衣錦袍,炫赫滿道,頗為人所慕。塗經夏首李抗學其為人,抗舅元,法僧聞之,杖抗三百。 又梁徐君蒨,字懷簡,孝嗣孫琨子也。為湘東王鎭西諮議參軍,頗好聲色,侍妾數十,皆佩金翠,曳羅綺,服玩悉以金銀,飲酒數升便醉,而閉門盡日酣歌。每遇良辰,輒飲至斗。有時載伎,肆意游行,荊楚山川,靡不畢踐。朋從游好,莫得見之。時襄陽魚𢎞亦以豪侈稱,於是府中謡曰:「北路魚,南路徐」。然其服玩次於𢎞也。 又梁時勲豪子弟多縱恣,以淫盜屠殺為業,父祖不能制。尉羅不能禁車服牛馬,號西豐駱馬樂山烏牛,董暹金帖織成戰襖,直七百萬。西豐侯正德,樂山侯正,則暹,潮溝董當門子,世謂之董世子者也,後皆不得其死。 又孫瑒,字德璉。性通泰,有財散之親友。居家頗失於侈,家庭穿築,極林泉之致。歌僮舞女,當世罕儔,賔客塡門,軒蓋不絶。及出鎮郢州,乃合十餘船為大舫,於中立亭池,植荷芰。每良辰美景,賔僚並集,泛長江而置酒,亦一時之勝賞焉。《魏書》夏侯道遷好筵宴,京師珍羞,罔不畢有。於京城之西,水次市地,大起園池,植列蔬果,延致秀彥,時往遊適,妓妾十餘,常自娛樂。國秩歳入三千餘石,專供酒饌,不營家産,每誦孔融詩曰:「坐上客恒滿,樽中酒不空,餘非吾事也」。識者多之。 《洛陽伽藍記》:魏髙陽王雍,貴極人臣,富兼山海,居止第宅,匹於帝宫白殿,丹檻窈窕,連互飛簷,反宇轇轕。週通僮僕六千,妓女五百,隨珠照日,羅衣從風。自漢晉以來,諸王豪侈,未之有也。出則鳴騶御道,文物成行,鐃吹響發笳,聲哀轉入,則歌姬舞女,擊筑吹笙,絲管迭奏,連宵盡日。其竹林魚池,侔於禁苑,芳草如積,珍木連陰。雍嗜口味,厚自奉養,一日必以數萬錢為限,海陸珍羞,方丈於前,陳留侯李崇謂人曰:「髙陽一日敵我千日」。 又魏時帝族王侯外戚公主,擅山海之富,居川林之饒,爭修園宅,互相誇競,崇門豐室,洞戸連房,飛館生風,重樓起霧,髙臺芳樹,花林曲池,莫不桃李夏緑,竹柏冬青。而河間王琛,最為豪首,常與髙陽争衡,造文柏堂,形如徽音,殿置玉井金罐,以五色絹為繩,諸王服其豪冨,琛語人云:「晉室石崇,乃是庶姓,猶能雉頭狐腋,況我大魏天王,不為華侈,造迎風,館於後園牕戸之上,列錢青瑣,玉鳳銜鈴,金龍吐佩,素柰朱李枝條入簷伎女樓上,坐而摘食。琛常㑹宗室陳諸寶器,金瓶銀甕百餘口,甌檠盤盒,稱是,自餘酒器有水晶鉢瑪瑙琉璃盌、赤玉巵數十枚,工作奇巧,中土所無,皆從西域而來,又陳女樂及諸名馬,復引諸王,按行府庫錦罽、珠璣、氷羅,霧縠充積,其內繡纈紬綾絲綵錢絹等,不可計數,琛忽謂章武王融曰:不恨我不見石崇,恨石崇不見,我經河陰之役,諸元殱盡,王侯第宅,多題為寺,壽丘里閭,列刹相望,祗洹鬱起,寳塔髙凌,四月初八日,京師女多至河間寺,觀其廊廡綺麗,無不歎息,以為蓬萊仙室,亦不是過入,其後園見朱荷出池,緑萍浮水,飛梁跨閣,髙松出雲,咸皆唧唧,雖梁王兔苑不如也。 《北史》:魏崔冏臨終,戒其二子曰:夫恭儉福之輿,傲侈禍之機,乗福輿者浸以康休,蹈禍機者忽而傾覆,可不誡歟! 《北齊書》:韓晉明好酒誕縱,招引賔客,一席之費,動至萬錢,猶恨儉率。 《隋書》:秦王盛治宮室,窮極侈麗。俊有巧思,每親運斤斧,工巧之器,飾以珠玉。為妃作七寶羃籬,又為水殿,香塗粉壁,玉砌金堦,梁柱楣棟之間,周以明鏡,間以寶珠,極榮飾之美。每與賔客妓女,絃歌於其上。 原又裴矩為給事郎,隋煬帝至東都,矩以蠻夷朝貢者多,諷帝令都下大戲,徵四方奇技異藝,陳於端門街,衣錦綺、珥金翠者以十數萬。又勒百官及民士女列坐柵閣而縱觀焉,皆被服鮮麗,終日乃罷。又令三市店肆皆設帷帳,盛列酒食,遣掌蕃率蠻夷與民貿易,所至之處,悉令邀延就坐,醉飽而散。蠻夷嗟歎,謂中國為神仙。 《増僉載》曰:隋煬帝廵狩北邊,作大行殿七寶帳,容數百人,飾以珍寶,光輝洞徹,引啓民可汗,宴㑹其中,可汗恍然,疑非人世之有。 又唐安樂公主奪百姓莊田,造定昆池四十九里,直抵南山,擬昆明池,累石為山,以象華岳,引水為澗,以象天津,飛閣歩檐,斜牆磴道,被以錦繡,畫以丹青,飾以金銀,瑩以珠玉。又為九曲流杯池,作石蓮花臺泉於臺中流出,窮天下之壯麗。 《國史纂異》:唐景龍中,妃主家競為奢侈,駙馬楊愼交、武崇訓至以油灑地築毬場。 《明皇雜録》:唐明皇將幸華清宮,貴妃姊妹競飾車服,為一犢車,飾以金翠,間以珠玉,一車之費,不啻數十萬貫,旣而重甚,牛不能引,因復上聞,請各乗馬,於是競購名馬,以黃金為銜,勒組繡為障泥,共㑹於國忠宅至子城東南隅,僕御車馬,塡委其間,虢國每入禁中,常乗驄馬,使小黃門、御紫驄之俊健,黃門之端秀,皆冠絶一時。 《舊唐書》:楊貴妃得寵,兄銛、錡、國忠、諸姨五家,第舍連亘,治錦繡、琢金玉者,大抵千人,變化若神仙。每帝幸華清宮,五家扈從,每家為一隊,著一色衣,五家隊合照映,如萬花煥發川谷成錦繡遺鈿,墮舄瑟瑟珠翠狼籍於道,香聞數十里。 《續世說》:天寶九載,諸貴戚競以進食相尚,明皇命官姚思藝為司校進食使,水陸珍羞數千盤一盤,費中人十家之産。 唐楊國忠有千炬,紅燭圍,左右人稱燭圍。 天寶遺事:唐王元寶,都中巨豪也,好賔客,務於華侈,器玩服用,僣於王公,而四方之士盡歸而仰焉,常於寢帳牀前雕矮童二人,捧七寶博山爐自暝,焚香徹曉,其驕貴如此。 王元寶冨甚無學,嘗㑹客人,問必多佳論,元寶曰:「但費錦纒頭耳!」 唐韋陟逍遙公,性奢縱,喜飾服馬,侍兒閹童,列左右,常數十,侔於王宫主第,窮治饌羞,擇膏腴,地藝穀麥,以鳥羽擇米,每食視㕑中所棄,其直猶不減萬錢,宴公侯家,雖水陸具陳,曽不下筯,常以五采牋為書記,使侍婢主之,其裁答授意而已。 韋陟㕑中飲食,香味錯雜,人入其中,多飽飫而歸。時人為之語曰:「人欲不飯筋骨舒,夤縁須入郇公㕑」。 《唐書》元載於城中開南北二甲第,室宇宏麗,冠絶當時。又於近郊起亭榭,所至之處,帳帷什器,皆如宿設,儲不改供。城南膏腴別墅,連疆接畛,凡數十所,婢僕曳綺羅亦百餘人,恣為不法,侈僣無度。 杜陽編元載妻,字韞,秀王縉女也。初,縉鎭北京,以女嫁載,歳乆而見輕怠,親戚以為乞兒,皆厭薄之,載遂游秦,旣到京,屢陳時務,肅宗擢拜中書。及代宗兩朝,宰相貴盛無比太原,內外親屬悉來謁賀。韞秀安置千間院,因天晴,以青紫絲絛四十條,各長三十丈,皆施羅紈綺繡之飾,每絛下排金銀爐二十枚,皆焚異香香,至其服,乃命諸親戚西院閒歩韞。秀問是何物?侍婢對曰:「今日相公與夫人曬曝衣服」。王氏謂諸親曰:「豈料乞兒婦還有兩事,蓋形麤衣也」。於是諸親羞赧,稍稍辭去。 《唐書》:裴冕為相,性夲侈靡,好尚車服及營珍饌名馬,每㑹賔客,滋味品數,坐客有昧於名者,自創巾子,其狀新奇,市肆因而效之,呼為「僕射様」。 《朝野僉載》:唐杜亞為淮南競渡,採蓮龍舟、錦纜繡帆之戲,費金數十萬。于頔為襄州日,㸃山燈一,上油二千石。李昌夔在荊州打獵,大修裝飾,其妻獨孤氏亦出女隊二千人,皆著紅紫繡襖子及錦鞍韉,三府因而空耗。 柳玭《家訓》:唐王相國涯方居相位,掌利權,竇氏女歸,請曰:「玉工貨一釵竒巧,須七十萬錢。王曰:「七十萬錢,吾一月俸金爾,豈於女惜?但一釵七十萬,此妖物也!必與禍相隨,女子不復敢言。數月,女自婚姻㑹,歸告王曰:「前時釵為外郎,馮球妻,首飾矣」。王歎曰:「馮為郎吏,妻之首飾有七十萬,其可乆乎?」馮為賈相餗,門人最密,賈有蒼頭,頗張威福,馮召而勗之,浹旬,馮來晨謁賈,有二青衣,捧地黃酒飲之,食頃而終,賈為出涕,不知其由,是年,王賈皆遭禍。噫!王以珍奇貨為物之妖,信知言矣,知物之妖而不知權勢威赫之妖甚於物耶?馮以位卑貪寶貨已不能正其家,忠所事而不能保其身,斯亦不足言矣。賈之、臧獲害門客於牆廡之間,而不知欲終始富貴,其可得乎?此雖一事,作戒數端。 《括異志》:唐李徳裕奢侈,每食一杯羮,其費約錢三萬,雜珠玉,具黃朱砂煎汁為之,過三煎即棄其滓。 《續世說》:朱梁朱瑾有所乗名馬,冬以錦帳貯之,夏以羅幬護之。 《五代史》:晉張筠初代康懷英為永平節度使,掠其家資,又於唐故宮掘地,得金玉貲巨萬。出帝時居洛陽,以酒色聲妓自娛者十餘年,人謂之「地仙」。 《續世說》:石晉吐谷渾酋長白承福家甚富,飼馬用銀槽。 又蜀主王衍,奢縱無度,常列錦歩障毬,其中往往逺適,而外人不知,爇諸香,晝夜不絶,久而厭之,更爇皂莢以亂其氣,結繒為山,及宮殿樓觀於其上,或為風南所敗,則更以新者易之,或樂飲繒山,經旬不下,山前穿渠通禁中,或乗船夜歸,令宮女秉燭炬千餘居前船,卻立照之,水面如畫,或酣飲禁中,鼓吹沸騰,以至達旦,以是為常。 淮南楊渥居喪,晝夜酣飲,作十圍之燭以擊毬,一燭費錢數萬。 《續記》:宋太祖伐蜀,蜀主昶降,舉族至汴。帝見昶溺器以七寶裝飾,即命撞破之,曰:「溺器以此飾之,當以何器貯食邪?所為如是,不亡何待? 宋郭從義鎭河陽,於洛中造大第,以香柏為棟,文梓為梁,植花甃池,無不備具,約費白金五千錠。或勸阻不必奢多費,不聽。及被召適家,秉燭周覽,至東郡而卒,家人不能居,為世所譏。 《歸田録》:宋寇準知鄧州,自少年富貴,不㸃燈尤好,夜宴劇飲,雖寢室亦然燭達旦,每罷官去,後人至官室,見厠溷間,燭淚在地,往往成堆。杜祁公為人清儉,在官未嘗燃燭油燈,一紙熒然若滅,與客相對清談而已,二公皆為名臣,而奢儉不同如此,祁公壽考終吉,萊公晩年有南遷之禍,遂歿不返,雖不幸亦為可戒也。 宋夏竦,字學喬,德安人。家累鉅萬,自奉尤侈。子安期,字清卿,以學士知延州。然無學術,求入侍經筵,為世所譏,其侈不減。其父鴻書、宋蔡太師京,㕑婢數百人,庖子亦十五人,每殺鵪子輒千餘。 宋楊存中夲名沂中營,居室於鳳山十年而就極山川之勝。 元徹爾具陳僧格姦貪誤國害民狀,帝命籍其家,得珍寶如內藏之半。 明王弇州史:料嚴世蕃積貲滿百萬,輒置酒一,髙㑹其後,四髙㑹矣,而乾沒不止,嘗與所厚客屈指天下富家居首等者凡十七,雖溧陽史恭甫最有聲,亦僅得二等之首。 又嚴世蕃有金絲帳,纍金絲為之,輕細洞徹,有金溺器、象牙廂、金觸器之類,執政恐駭上聽,令銷之以金,數報而已。有大同僉事董姓者,以人雙陸餽世蕃蓋,飾女童三十人,分紅白繡衫,二色織紫,絨罽為局。每對,直當食,子則應移,女子抱當食者出局,世蕃為之啓齒。然數日後,竟屏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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