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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
Condition : References 「林希」 |
Total 13 |
《卷三百三十四》
22 | 夏四月丁未,權禮部侍郎王克臣罰銅八斤,郎中林希、員外郎王子韶各十斤。以御史察承受筭學,比類文武、律學立法文字施行稽違繆誤也。 詔封丘縣羣賊情理凶惡,已立重賞,許人告捕,將來捕獲,不用恩原免。三月十四日。 入內髙品曽處厚言:「準朝㫖徃韶、惠等州根磨內蔵庫上供錢,竊見廣州勘畨禺縣尉石大受,有自盜𧷢買物不償價錢,拷決死無罪人,轉運副使孫迥黨庇不治,及權知廣州,捕獲舶船不經抽解犀,聽綱首王遵贖銅,又死商銅船賈二千餘緡,聽綱首素拱,以二百千買之,及市三佛齊溺水臭腐乳香,乞差官案實」。詔:「審如處厚言,則逺方使者,舞法不忌,情已可誅,況耗散官錢,上欺朝廷,下罔已利,尤不可赦。宜差大理寺丞郭槩乘驛就案,若有罪,即劾罪以聞」。王臨時知廣州,閏六月戊戌,詔詰迥,七年四月十七日,孫迥降官。 詔前知鄧州南陽縣曽阜、知穰縣陳知純,並勒留在本縣,同見任官催納積欠。以提舉司言阜任內失催坊場河渡錢五萬緡、常平錢八百千,知純任內欠坊場河渡錢四萬緡、常平錢九百千也。 湖北轉運司言:「誠州開修潭溪等溪峒,直抵廣西都懐寨,若通北路中徹融州,實可扼三路溪峒之喉衿,望下廣西協力經營」。詔熊本應副,無得譸張,致失機㑹。三日又十二日可考。又十月十八日、十一月三日。 詔:「攻米脂城義勇、保甲重傷賜絹三十匹,稍重减半,輕傷十匹至七匹。 河東路經略司上知麟州、西京作坊使訾虎出界功狀。詔:「虎部獲分數法,應遷一官,建畫討賊,又斬獲多,特遷內園副使、康州刺史」。 詔梓州路轉運司,昨緣軍興,差雇舟船騾馬工役之家,曲赦所不該者,其二税蠲五分。 |
28 | 癸亥,詔前宰臣、執政官、宮觀差遣添支,依知大藩府祿令給之。 又詔陜西、河東路緫管並罷兼將。 給事中韓忠彥等言:「奉勑詳定六曹條貫,乞以詳定六曹條貫所為名」。詔宜稱中書、門下外省。三月壬辰。 大理少卿劉袞言:「竊見自來赦書云:某年月日,昧爽以前,緣非次恩霈,人難豫期,欲乞依徳音例,以赦到日為限」。從之。 工部狀:「陜西路轉運司言:舊管使副、判官止四㕔職田,而昨因軍興,逐路増員乃至十二,雖職事一等勞苦,而餘八員乃無職田,乞許以四㕔所収均給」。從之。甲子,知潁昌府、資政殿學士、通議大夫韓維提舉崇福宫。曽鞏既坐草制罰銅,維數引疾求罷,於是從其請,詔自今見任官召赴闕上殿訖,限次日朝辭,回任聽候指揮。 禮部郎中林希上《兩朝寳訓,賜銀絹二百。兩紀並書林希上寳訓。 是日,李浩敗夏人于巴伊克谷。舊紀有此,新紀因之,當考。丙寅,上批:「鄜延路經略使种諤,四月辛亥卒。病篤之際,必神識昬憒,前死數日,陳奏尤多,未知出於何人裁處」。詔純粹體量以聞。五月十八日癸巳、八月二十一日甲午。 西京左蔵庫使、果州刺史、內侍押班張允誠卒,贈奉國軍留後,賜錢千緡、絹百五十匹,皇太后贈錢二百緡,推恩六人。丁卯,永興軍等路安撫司言:「近者賊盜屢發,其禁軍逐路勾抽,上邊全闕正兵差使,乞有賊盜,許令所在官司量事勢,追呼已集教大保長捕殺」。詔:遇有彊盜及十五人以上,量人數暫勾抽,日支錢米,候敗獲即放還。戊辰,大理寺上宜州下班殿侍指使吳道、土丁指揮使程洪、都頭韋聦等,遇賊不力戰,致殺都監費萬,該赦應原,詔各杖脊二十,程洪刺配三千里,韋聦等二千里權發遣。鄜延路經略司范純粹言:「本路都監、禮賔使王愍,從李憲奏移蘭州,乞且令仍舊」。上批:「純粹遇事不茍,雖權領帥司,而存心公家,旁無顧慮,求於方今主邊之臣,不可多得,宜依所乞」。其後熈河蘭㑹路制置司言:「愍已至本司,乞依舊充本路都監」。詔賜愍裝錢二百千,速發赴鄜延本任。 詔:「皇城使、丹州刺史張藻,収夏州功,應遷三官,令回授子孫:子雲、需孫堯夫三人,並與三班奉職」。 熈河蘭㑹路制置司言:「準詔劾李浩罷蘭州,猶帯本路鈐轄擅奏赴闕罪狀,而浩自言雖奏赴闕,實未離任」。詔:「浩於法當以擅去官守論,然以未離本路及近出塞有功,可罰銅二十斤」。 |
《卷三百五十九》
7 | 丁卯,翰林學士兼侍讀鄧溫伯為翰林學士承旨。朝奉郎、吏部郎中曽肇,朝請郎、禮部郎中林希兼著作職事官,有兼職自此始。兼職始此,據林希𫝊,當考。 承議郎蘇轍為校書郎。朝奉郎、直集賢院、權發遣鳯翔府范育為直龍圖閣、知秦州。通議大夫、知鄧州賈昌衡提舉鴻慶宫。 詔:朔望皇帝御前殿,合赴起居官,次日赴延和殿垂簾起居。從御史中丞黃履請也。 |
14 | 癸未,諌議大夫孫覺言:「乞依天禧元年手詔言事勘㑹官制事目:格字,左右諌議大夫、左右補闕、拾遺,凡發令舉事,有不便扵時,不合於道,大則廷議,小則上封,若賢良之遺滯於下,忠孝之不聞,扵上,則條其事狀而薦言之」。詔依此申明行下。此據新、舊兩録,仍以宻疏刪修。按覺有劄子,云「九月始供諌職」,恐此時元未有所獻納也。或移附九月,更詳之。覺又言:「諡法當責任有司,人主不可自親其文,應乞賜者,宜一切不許」。從之。此亦以宻疏増入。詔蕃官尚移贈皇城使、髙州團練使,録其子及女夫官,仍賻賜有差。以河東經畧司言入界遇賊死之故也。乙酉,詔太皇太后特送遼國生辰禮物,令御藥院依章獻太后與北朝皇太后禮物數排辦,內冠朶纒,以金玉腰帶、水晶鞍轡,以玉鞋襪,以靴代之。 門下中書後省言:「詔詳定三省吏祿并増給請,釐為一法,除今來所定并舊勞績以時添料錢,自隨身分,并時服官馬合依舊外,其應外取撥到并額內人,並從今来新定則例,其兼領因事別給,并舊來請受並罷,即應權若領兩房職名同,惟許從一多給」。從之。 禮部郎中林希為祕書少監,朝散大夫周尹為主客郎中,吏部郎中曽肇、張汝賢並為右司郎中。政目二十四日又書盛次仲通判雄州,二録並不書,當考。丁亥,詔入內都都知張茂則宿衛宮省,更歴四朝,清謹忠勤,冝在褒勸。以其子左藏庫副使巽為西上閤門副使。 㑹校牧馬利害所言:「㑹校到提舉制置牧馬司,元奏置孳生監,毎年約生駒五分,自置監至今,收駒不滿一分四厘,二年間死損馬已過五分,并轉送又及一分,已上較之所收,自不足以償死損之數,㑹校委見害多利少。詔:「府界新置牧馬監并提舉經度制置牧馬司,並罷,應合分撥措置事件,令兵部條畫以聞。見在馬已經配放,并未離母駒,撥與同州沙苑監,未經配放,已離母駒,撥與太僕寺,令逐路保甲司指揮保甲,更不教騎。借到户馬并私馬並給還主,支到官馬,均配諸軍填闕。提舉經度制置牧馬司、樞宻都承㫖:張誠一,罰銅二十斤,差知潞州、崇儀副使溫従吉降一官」。従吉始建議創置孳生馬監者也。曹誦六月十二日建議,乞㑹校。二月十五日,遣官按行陕西、河東路。 詔:「府界三路保甲,自來年正月一日,依義勇法,冬教三月,毎月赴縣教閱,五都保以上分四畨,自十月起教,至正月罷。令保,即先従多教,周而復始,仍降畫一處,分府界三路已罷團教,其提舉錢糧官司並罷,撥與教閱司兼領,皆自來年正月一日施行」。據樞宻院時政記,此指揮實在八月二十六日丁亥,舊録乃係之七月六日戊戍,新録因舊録,蓋考究不詳也,今依時政記,於本月日特書。又御集八月二十四日有指揮,自來年後,保甲止冬教,令三省樞宻早施行,蓋二十四日指揮,二十六日,方行出也。新録因舊録於丁亥日書云:罷府界新置牧馬監并提舉經度制置牧馬司。崇儀副使溫従吉,降一官。提舉牧馬司、樞宻都承旨張誠一,罰銅二十斤。初,樞宻、副都承旨曹誦言朝廷用従吉法,置孶生馬監,駒少而死損多,請委官比較。至是,稽考如誦言,故罷之,仍有是責,誠一罷樞宻都承旨、知潞州。詔逐路保甲罷教騎,其借戶馬及私馬並歸主,官馬以配諸軍,既刪取不詳,又將四畨教閱及罷錢糧官,移入七月戊戍,大抵舊録扵元祐改法事,都抹殺,不肯分眀書入,新録不應因之,今已別修如上,仍附注此。 殿中侍御史黃降奏:「伏見昭宣使宋用臣營繕私第,及別治園池亭舘,而臣領㸃檢水磨,所見用臣偷盜官園蓮藕等,並虧價買物,累贓不少。又聞取洛口金泉法,酒贏賣入,已勘㑹用,臣所總局分,尚有不係廢罷去處,未經勾考,欲乞朝廷詳酌,並委官取索㸃磨,有無欺弊,并檢㑹前後所奏,付有司檢校,根究施行」。詔都大提舉汴河堤岸司,專切提舉京城所所管,不係廢罷去處,並仰黃降等依廢罷物貨場已得指揮,取索㸃磨聞奏,餘候山陵祔廟了日取旨。宻䟽八月事,今附此。 |
《卷四百四十三》
10 | 已未,資政殿大學士、提舉崇福宮韓維,知潁昌府。端眀殿學士、知蔡州王存為資政殿學士、寳文閣直學士、知鄭州謝景溫知真定府,新知潁昌府、龍圖閣待制蔡京知鄆州,集賢殿修撰、知潤州林希為天章閣待制,左朝奉郎、知徐州彭汝礪為集賢殿修撰。 先是,給事中范祖禹言:「臣近准中書省録黃節文:尚書省檢准元祐敕獄,暑月五日,一次湯刷枷杻,其罪人以時沐浴」。奉聖㫖:令刑部遍下諸路、開封府界,今後毎嵗暑月,依上條施行者。臣檢㑹祖宗舊制,毎嵗冬夏,降詔恤刑,自太宗皇帝雍熈三年以來,累聖遵行,未之有改,至熈寧三年,編修中書條例,所奏委逐路提㸃刑獄司,毎嵗於四月十月檢舉,牒逐州長吏訖奏。「臣竊惟祖宗欽恤庶獄,特從朝廷降詔,蓋當盛暑大冬之月,使溥天之下,至于海隅,狴牢囹圄之中,皆知聖主深居九重,而憫念及之,此所以為仁恩也。今令刑部遍下諸路,雖重于提刑司檢舉,然州縣奉承宣布,及書之史册,猶未若恤刑之詔,臣竊惜之,欲乞依祖宗舊制,令學士院毎嵗冬夏降詔,仍自今年十月為始,以副陛下仁恤刑獄之意」。于是詔中書省,毎嵗四月上旬,檢舉降詔。祖禹以六月四日上言,二十六日從其請。 吏部言:「廣南東西路諸經略司,准備差使二人,以大使臣充,准備指使三人,供奉官至借差充,委經略司奏舉,如無官司可舉,申吏部,依常調發定差申樞宻院,西路別差准備指使殿侍三人,其請給當直人,依本資序,並從經略司隨宜差使,或權閣官處,各三年為任,滿任酬奨,比類保眀聞奏,內有願就本路合入差遣者,亦聼奏差。廣南東西路准備差使、指使,給支賜逓馬、驛劵、逓鋪兵士有差」。從之。新無。 |
《卷四百八十七》
6 | 丁已,降授太子少保、潞國公致仕文彥博卒,詔特輟視朝一日,後數日,樞宻院奏事,上顧曽布曰:「彥博已死」。布曰:「老而不死,終被謫,命乃即世」。上曰:「此人極不佳」。布曰:「臣常以為背負先帝莫如此人,元祐中,年已八十一,此時但能不來,足以保富貴,既不免來,又附㑹如此」。上曰:「非止附㑹語斥先朝,甚不遜」。布曰:「如悔過還主之類,殆非臣子之所宜言」。林希曰:「安燾亦曽面折此語」。上曰:「燾猶能折之,況他人乎?」布又言:「朝廷近日施行元祐中人,若事狀曖昧,非衆所聞者,皆臣之所不知,至於詆斥先帝,非臣所宜言者,雖肆諸市朝,孰敢以為過?但在朝廷以仁政優容爾」。因言:「彦愽皇祐中為唐介所擊,是時介雖貶英州別駕,然不乆便収用」。上問:「介所擊云何?」布曰:「為在成都時作燈籠錦獻貴妃,以此進用,事連宫禁,故介亦痛貶。臣適方與林希言,祖宗朝侍從言事官以事黜謫,不乆即召用,未嘗有以一言終廢者,如介作英州別駕,不二三年,却作侍從,後遂為執政。以至神宗時,蘇頌為繳李定詞頭,落職歸班,後牽復便知開封府修言制。又孫覺、李常在熈寜初,最為異論,各曽痛貶。然元豐中亦皆復召用,盖人才難得,不可以一言廢一人。近嵗得罪外補之人,一切不召,恐未安,願更留聖意」。上曰:「須俟年嵗間乃可」。又曰:「蘇頌、孫覺、李常終不堪」。布曰:「此輩固在所當謫,然朝廷愛惜人材,須恐如此。元祐中,孫覺論議雖有過當,如李常亦頗平允,亦曽言免役法不可輕改」。上頷之。曽布日録此叚在壬戍日,今附。己未,詔鄜延路聲塔平以威戎城為名。四月二十一日進築。舊録既於此書賜威戎城名,又於八月十七日下再書,誤也,今止存其一。新紀亦附八月戊戍,今不取。 陜西路轉運副使邵䶵,永興軍等路提㸃刑獄劉何、權發遣提舉秦鳳等路常平、巴冝,各轉一官,以進築聲塔平畢工故也。 吕惠卿特遷右銀青光禄大夫,上於惠卿之除,極難之,初欲止遷左光祿大夫,章惇曰:「太薄」。許將亦曰:「范雍當時自資,政便建節,舊例除宣徽或節度使者多」。上曰:「當除節度使否?」將不敢對,衆唯唯,曽布曰:「惠卿昨進築一寨,便遷两官。惠卿築平羌寨畢工,在三月二十二日,遷右光祿卻未見月日當時若只遷左正議,今日兩寨除左光禄即平允,昨一寨遷兩官,今兩寨遷一官,故疑於薄」。惇曰:「惠卿二十三年不磨勘」。布曰:「恐未說得及此」。上曰:「兼昨改官,不曽說此因依,只是三寨轉却四官進築,自是帥臣職事」。衆皆稱聖諭極當,然事初且欲鼓舞衆人,故近推恩帥臣,皆太優厚,自此雖有進築,不須逐寨賞帥臣」。惇亦曰:「當如此,但今來事初不同,兼鍾傳等遷官,職已優厚」。上遂勉從之。 樞宻院再對,上又曰:「章惇終是照管惠卿」。布曰:「昨一寨遷兩官已不當,故今日推恩過厚。適聞聖諭,以為此自是帥臣職事」,衆莫不聳服。然惠卿無亷恥,每事志於茍得,只如進築城寨,却令一子隨軍,及保眀狀中乃云:「呂淵係臣男子,不敢保明,卻令兵官呂真、劉安等保明呂淵,稱有勞可賞,朝廷亦不免推恩,臣亦曽作邉帥,亦有兒子作書冩機宜,然未嘗敢令與將佐往還,況敢預邊事及兵政乎?」上極笑之,布曰:「章惇去嵗因延安觧圍,金明已破,惠卿上表待罪,但答詔足矣,又賜銀絹一千。然人言洶惠,卿終不敢當,至三請,竟依所乞」,上曰:「記得」。布又言:「惠卿二十三年不磨勘,中間自經竄謫,如何可理嵗月?大約紹聖推恩舊人多過當,如蔡確、李定軰既已復官職,并遺表恩澤,亦不減李定家京官三人」。林希曰:「不惟如此。外方監司軰承望朝廷風㫖,人人稱薦李景淵、景夏軰,要便収用,罪廢之家,便得京官,已為僥倖,卻便欲不次升擢,豈有此理?」布曰:「景夏昨曽進擬令上殿,頼徳音不許爾」。上亦哂而頷之。實録又於八月十七日再書賜名威戎城,今削去。惠卿遷官,實録乃不書,今取曽布日録附見。 涇原路經略使章楶言:「勘會臣到本路條上進築之䇿,朝廷幸聼其計,於三月二十三日會合四路兵建築平夏城、靈平寨,如期了當,尋將逐處軍馬分屯放散去訖,縁臣所陳,後石門、江川兩處形勢所繫,利害尤重,控扼好水西山諸谷賊馬來路,占據得要害之處,比趨九羊谷、白草原,尤為快便,俯逼天都巢穴,平夏、靈平所占耕地,遂免抄掠之患,與葫蘆河川東西形勢相為表裏。本司近指揮縁邊安撫、知鎮戎軍种朴,量帶人馬,照管平夏、靈平兩處官吏,修緝次第,因令由打破賊堡于後石門、江川子細,按視山川形勢,道路險易,有無水泉,當如何措置修築,今據种朴彩畫到地圖,簽貼圎備,臣尋將前所進藁照,騐得委實,尤為精確,又縁夏賊㸃集,頻併其力勞弊,四月十一日,舉國十餘萬衆驀来奔突,諸將力戰,賊遂敗去,度其勢未能再有嘯聚,若不乗此機會進築了當,却寛嵗月,其力稍全,則是資㓂飬患,邊防之憂未艾也。今不避小有煩擾,再舉師徒,全補藩籬,以成暫勞永逸之功。臣仰荷國恩,當此委寄,不敢遷延,復將重責遺與後人,今且條畫後石門等處進築事件如後:一於後石門川下建六百歩城一所,正當九羊谷、白草原,趨天都大路,控扼得塔子岔、泥棚嶂賊馬來路,東去平夏城約二十里。一、於創廸章建六百歩寨一所,東由青沙峴好水河,趨靈平寨,及照應得石墻子、拽木岔賊馬來路,北去後石門約一十五里,其密鄂克好水一帶山林,悉皆包括在裏,可以應急采斫使用。一、於舊東城下,上建六百歩或四百歩寨一所,東由密鄂克山、桞隂河、拽木岔趨葫蘆河大川,西控木魚川入懷逺大路,及照䕶得定川三川懷逺,更無邊面,北去創廸章約一十三里,南去三川寨邊壕,約二十里,已上三處,可以建築城寨,其勢與平夏城、靈平寨為表裏,足以分據要害,制夏賊之死命,所有城圍大小及相去道里逺近,乞從本司臨時更切相度措置,或且先修後石門,創廸章兩處,其褊江城,候事力稍辦,方行進築」。黃貼子:「今狀雖乞先修後石門創廸章兩處,尚慮地里差逺,見相度事力人情,或先築後石門,或先築江,或且為一寨,或便築兩寨,並乞臨時許臣一面相度施行」。詔並依奏,令章楶更切多方體探西賊動息次第,委是有間隙可乗,決保萬全,方得舉動,即不管輕易敗事,并下劉何、巴宜專一應副。此據章楶奏議増入,楶以五月六日上此,其得㫖當別有月日,更須徐考之。六月二十四日,江賜名鎮𦍑。 詔梁惟簡男弼、陳衍男恂,並特除名,送瓊州編管。 戶部狀:「凖都省批送同管勾陜西坑冶鑄錢公事許天啟劄子奏:奉使陜西經畫銅利,京西川路亦許措置,該括六路,或躬自蹋行,或委官相度,凡有興發去處,而人未協力,盖由事權太輕,難以驅䇿州縣。本司職事,今轉運司官兼領京西、川路州縣,别無條制統攝,欲乞應自来鑄錢司所領職事,更不令轉運使官兼領,通陜西、京西、川路自為一司,州縣約束,並依本司陜西已得前後畫一指揮,庶幾事權專一,州縣之吏,有法刺舉,則功利可以速成,所有其餘應干條制,並乞依提舉常平司施行。本部看詳,鑄錢坑冶職事,若同轉運司兼領,縁事干本司財計,恐有牽制,及論議不同,其運司人吏,亦有畏避,顯屬未便。兼京西川路銅苖,既有朝㫖許本官檢踏措置,其逐路坑冶,若不令專管,亦恐難為集事。本部今勘當陜西、京西、川路應干坑冶職事,欲令本官同領,餘依所乞事理施行」。從之。此五月六日聖㫖,據法冊増入,當刪取其要。尋申明行下:「應鑄錢司所領職事,更不令轉運司兼領,止為銀銅坑冶鼓鑄銅錢職事,令許天啟通領,所有鑄鐡錢職事,自不合干預」。此六月六日聖㫖,今附此字。文昌齡云云可考,六月十三日,乃以京西、川路入,十二月十五日又改正刺舉指揮。 朝奉郎、詳定重修敕令刪定官孫傑,大理寺丞吳景淵,並權發遣開封推官。 |
11 | 丁卯,樞宻院言:昨興復衛州淇水第二馬監、潁昌府單鎮馬監,日有死損,費芻秣,減租課,官吏俸給,所用不貲。詔:「衛州淇水第二馬監、潁昌府單鎮馬監,並宜廢罷,內淇水第二監馬,盡數起發赴太僕寺,單鎮監據現管馬,均給永興軍、秦鳯等路都總管司,應副新招換蕃落軍兵,所有牧地,仰太僕寺措置以聞」。又言:「太僕寺樁留堪配軍馬五百匹,凖備朝廷緩急支用。院監見管合配軍馬八百二十三匹,諸軍班闕馬不少,太僕寺見管雜馬,又過於樁留之數,虛費人兵看管」。詔令太僕寺今後樁留堪配軍馬及雜使馬,共四百匹,每院各飬一百匹外,仰盡數支使,輙於數外占留者,坐之。新刪舊,今用之。 涇原路都總管司言:「本路諸軍支填七分官馬,外內新馬未堪披帶外,曰有死損,乞將諸路就糧馬軍權支填八分馬,候事冝息日,依舊條支填」。從之。新無。戊辰,給事中葉祖洽為吏部侍郎、江淮荊浙路發運使,呂嘉問為寳文閣待制、知青州。正月十九日為發運,九月末,李深云云翰林學士林希言:「乞出官使臣,亦依進士試䇿三道」。從之。林希以學士改知樞,在四年閏二月,此不應猶稱學士,當此時蔡京為承㫖,蒋之竒為學士。已已,給事中葉祖洽言:「伏見韓縝在垂簾之初,首被擢用,位登宰相,中外皆以為縝是張茂則、梁惟簡所引,若非隂有交結,何以得此?其迹著明,當時物論已為不平,縝當以罪廢,遭遇先帝,特加㧞擢,致位樞長,其恩可謂厚矣。而縝不顧亷恥,附會中貴,遂於垂簾之初,與司馬光並處台席,光等更改先帝法度,略不聞縝有力爭之言,惟務謟事,光等以持祿飬交,可謂不忠於先帝也,終縁言者排擊而去。然縝終元祐之間,保身將相,窮極富貴,莫敢指議,若非內有所附,聲勢足以動人,豈能偷安如是之乆耶?臣竊以士人在元祐間,非與權要貴近,有所干渉,則美官要職從何而得?臣嘗見紹聖時政記,亦有此論,故近來朝廷察當時有所附會而得差遣者,雖寺監之類,尚能罷去,縝於是時出將入相,風采氣熖,終元祐之際不衰,天下士大夫指以為漏網,而朝廷待遇恩禮始終,與元勲故老無異,士之有識者,莫不怪之。夫附㑹司馬光等,得寺監丞之類,尚不容於今日,而附會茂則、惟簡之人,致身將相,卻容幸免,叅酌輕重,典刑不均,非公朝所以示天下也。所有不允致仕録黃,臣未敢書讀」。 中書舍人蹇序辰言:「竊觀葉祖洽繳駮韓縝録,黄謂縝専以姦慝保全名位,乞特加削奪,放歸田里。臣不知朝廷以祖洽所論為是,或以為非,若以為非,則因祖洽之言,已罷降不允之詔矣。若以為是,則太子太保乃是前宰相致仕例所除官,兼龎籍梁適舊,不兼大學士,而縝得兼之,未有罪惡之大,如祖洽所陳,而恩命反過前比也!臣以祖洽所言,考朝廷所行,名實義理,俱為未稱,是以未敢具草」。詔令沈銖命詞行下。邵伯溫云:韓縝有心術,章惇畏之,凡元祐執政從官,惇必以事中之,獨不敢及縝,方遷謫諸公時,縝以節度使知頴昌、觀文殿大學士,領宫祠。蓋惇慮縝能害已也。至縝死,方使葉祖洽言不與贈謚而已。新錄辨誣曰:「按韓縝雖致位將相,無可紀述,以為不顧亷恥,附㑹中貴,則無所據,至云上人在元祐間,非與權要貴近,有所干渉,則羙官要職何從而得?」意在譏切垂簾之政。今並刪去。 三省言:「按梁惟簡、陳衍在元祐時,內挾黨類,外交權臣,邪謀詭計,無所不至,頼宣仁聖烈,誠心徳意,不能動揺,皇太后、皇太妃保祐擁䕶,朝夕備至,故惟簡衍,不得逞其姦心,原其罪惡,族滅為冝。陛下寛仁,止從投竄,然聞惟簡,尚有親戚供職禁中,此曹私心,各懷危懼,何可更充內侍?伏乞聖斷,索惟簡、衍親戚,并素所厚善者,屏逐出外」。詔入內內東頭供奉官、寄內殿承制蘇舜民,入內內東頭供奉官馮章,入內內侍殿頭韓侁、劉淵。入內內侍髙品曽燾,內馮章、曽燾,各降一官,並送吏部,添差逺地監當。入內內東頭供奉官、寄內殿崇班鄧舜賢,降見寄官,送內侍省。入內內侍殿頭蘇慥、入內內侍黃門邵琦、竇瑛,入內貼祇候內品胡宗傑,入內內西頭供奉官李世長、馮說,已上並本官送內侍省。內侍省髙品楊偁追兩官勒停,送全州編管。張繼安與逺小處監當。入內使臣黄定國、王遘,與依見寄官轉出。霍肅、王昭安、周珣,並以本官送內侍省。舊錄云:三省言:「按梁惟簡、陳衍,在元祐時,內挟黨類,外交權臣,邪謀詭計,無所不至,頼宣仁聖烈,誠心徳意,不能動揺,皇太后、皇太妃保祐擁䕶,朝夕備至,故惟簡衍,不得逞其姦心,原其罪惡,滅族為宜,陛下寛仁,止從投竄。然聞惟簡、衍,尚有親戚供職禁中,此曹私心,各懷危懼,何可更充內侍?伏乞聖斷,索惟簡、衍親戚,并素所厚善者,屏逐出外」。新錄辨誣曰:「此一叚惟推尊東朝,歸罪閹尹,原其誣謗之意,尤為深切,今刪去七十六字。舊錄誣謗,孰不知?今悉依舊錄,曽布日錄:丙寅,許將以三省劄子示曽布云:「中人有與陳衍、梁惟簡親黨,及素相厚善者,皆當斥逐」。上遂具十餘人姓名送三省,自編管至送前省降官凡數等,將云:「莫可同進呈否?」布曰:「三省列章,安用西府同呈?」兼三省前後施行,梁惟簡等宻院皆不預,遂已。既而又有四人者。御批付宻院施行,前後凡二十四人。壬申,布又同林希進呈三省施行中人事,因言:「臣等昨凖御批:梁惟簡、陳衍兒男,有尚居省籍,可除名覊管,臣等遂下兩省取索,云各有一男隨行外,更無」。遂施行訖,乃不知更有親黨及素相厚善者,亦聞三省因陳慥者理㑹房錢於開封,文字至都省,遂將上籍沒兩家貲産」。上曰:「亦知之」。又指數中已施行人曽燾、馮章兩人,令更降一官。前此,蔡卞又云:「前日因章惇留身退,便令草此劄子,亦嘗問之,云:必是相公曽奏」。惇曰:「然」。御集五月十三日手札兩道姓名與此同,惟鄭詳以舊官送內侍省,此獨無有。庚午,詔:「諸路沿邊州軍,除帥臣所在外,若公使於例册外饋送,並依縁邊城堡鎮寨條施行。朝廷遣使及監司例外,受供饋者,仍取㫖。委經略安撫、鈐轄、轉運、提刑、提舉司,常切覺察劾奏」。以三省言蘭州違法饋送也。縁邉城堡鎮寨條,見二年正月十八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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