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
This textual edition has had punctuation added automatically using artifical intelligence. The results of this process are inevitably imperfect; please help correct mistakes by editing the text.
Search details: |
---|
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嘉祐六年六月 (1061/6/20 - 1061/7/19)」 |
Total 8 |
《卷一百九十三》
25 | 丁酉,天章閣待制、知諫院呂景初同詳定均稅。 翰林學士承㫖、兼端眀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工部尚書、知制誥、集賢殿修撰宋祁卒,贈刑部尚書。祁兄弟皆以儒學顯,而祁尤能為文章,善議論,清約荘重,不逮其兄,論者謂祁不至公輔,蓋亦以此,祁自為遺奏曰:「陛下享國四十年,東宮虛位,天下係望,人心岌嶪,為社稷深計,莫若擇宗室賢材,進爵親王,為匕鬯之主,若六宮有就館之慶,聖嗣蕃衍,則宗子降封郡王,以避正嫡,此定人心、防禍患之大計也」。又自為左誌右誌及治戒,以授其子,其子遵治戒,不請諡,久之,張方平言祁法應得諡,諡曰景文。諡景文在治平三年,今并書。己亥,馬軍副都指揮使、淮康節度使張茂實落管軍、知曹州。初,趙槩代韓絳為御史中丞,亦言茂實不宜典宿衛,未聴,及槩為樞宻副使,復言之,而言者又劾茂實販易公使,所遣卒殺人于外,茂實因以老自請觧兵權,始命出守。 翰林侍讀學士劉敞嘗奏疏言:「為國之道,防患於未然,逺嫌於萬一,所以安羣情、止邪謀也。伏聞張茂實本周王乳母子,嘗養宮中,故往年市人以狂言動茂實,頗駭物聴。近者韓絳又以讒說傾宰相,重揺人心,則是一茂實之身,逺則為小人所指目,近則為羣臣所疑懼,雖聖心坦然,於物無猜,恐未能家至户曉,使人人不惑也。假令茂實,其心如丹,必無他腸,亦未能家至戶曉,使人人不憂也。如此則備宿衛、典兵馬,適足以唘天下之惑,動天下之憂,甚非重宗廟,安臣民,備萬一之計。臣謂今日之宜,要令兩善莫若觧,茂實兵權,處以外郡,於茂實不失富貴,而朝廷得逺嫌疑,此最䇿之善者也。昔王郎自稱劉子輿,盧芳自號劉文伯,因疑飾偽,未必皆有犯上之心,但流言驅扇,羣情眩惑,使之然爾。臣忝近列,方當逺出,心之所疑,不敢不極論,乞以臣言宻付執政商量」。敞時受命知永興,久之,茂實乃罷。庚戍,御崇政殿,録繫囚,雜犯死罪以下逓降一等,徒以下釋之,又遣官疎決三京。 詔凡府號官稱犯父祖名而非嫌名及二名者,不以官品髙下,並聴回避。初,翰林學士、知審官院賈黯言:「伏見大理寺丞雷宗臣,除太子中舍,以父名乞囘避,從其請。臣按《曲禮》曰:不諱、嫌名,二名不偏諱。釋者曰:嫌名,謂音聲相近,禹與雨,丘與區也,偏為二名,不一一諱也。據律文,諸府號、官稱有犯祖父名而冒榮居之者,徒一年。釋曰:府有正號。府號者,若父名衛,不得於諸衛任官,或祖名安,不得任長安縣職之類。官稱者,或父名軍,不得作將軍,或祖名卿,不得為卿之類。又諸上書若奏事犯祖廟諱者,杖八十,若嫌名及二名偏犯者,不坐。今按宗臣父名顯忠,而避中字,於禮所謂嫌名,臣謂既許避免,若復有如此而不避者,豈得犯冒榮之律?如前代故事,東晉以王舒為㑹稽內史,舒父㑹求易他郡,時議以字同音異,於禮無嫌,復改㑹為鄶,舒遂行,後又以舒子允之為㑹稽內史,允之亦乞更授,詔曰:祖諱孰若君命之重?」下八座詳之,給事中譙王無忌以《春秋》之義,不以家事辭王事,夫王命之重,不得崇其私,又故事,無祖名辭命之制。唐賈曽除中書舍人,父名忠,固辭,議者以中是曹司之名,又與曽父名音同字别,於禮無嫌。至於國朝,雖雍熙中,嘗下詔,凡除官內有家諱者,除三省御史臺五品、文班四品以上,許用式奏,餘不在此制。然推尋國初,迄于近年,或小官許改,或大臣不從,或雖二名嫌名而有許避者,或止犯單諱而有不許者。如建隆初,慕容延釗除同平章事,以父名章,改為同中書門下三品。吳延祚以父名璋,改為同中書門下三品。趙延進除起復雲麾將軍,以延進父名暉,改授起復光禄大夫。天聖中,著作佐郎王傳父名著,奉禮郎張子奭父名宗禮,以傳為大理寺丞,子奭為太祝,皆請避而許者。如淳化中,畢士安父名義林,除翰林學士,天聖中,韓億父名保,除樞宻直學士,景徳中,王繼英父名忠,賜推忠功臣,天禧中,冦凖父名湘,除襄州節度使。天禧中,劉筠父名繼隆,除龍圖閣學士。近年楊偉父名自牧,為羣牧使,皆曽固辭,此又雖請避而不許前後許與,不許繫之一時,盖由未嘗稽詳禮律,立為永製,請約雍熙詔書,自㡬品官以上,每有除授,若犯父祖名諱,有奏陳者,先下有司詳定,若於禮律當避者,聴改授之,餘不在避免之限」。上令太常禮院、大理寺同定奪,而言:「父祖之名,為子孫者,所不忍道,不繫官品之髙下,並聴囘避,故以律文申眀之」。 詔河北沿邊安撫司,禁北人捕魚於界河。初界河属我境,而北人潛入河中,捕魚採葦,雄州移文涿州詰之,契丹驅所犯人榜境上。隆緒之統和二十四年,亦自約束,久之,北人或由海口載鹽入界河,渉雄覇,抵涿易者,邊吏因循不能止,於是宮苑使、忠州刺史趙滋知雄州,遣廵兵捕殺之,且破其船,乃復捕魚之禁。趙滋先以宮苑使知保州,四月甲戌,領忠州刺史、知雄州也六月壬子朔,日有食之。初,司天言當食六分之半。是日未初,從西食四分,而雲隂雷電,頃之雨,渾儀所言不為灾,權御史中丞王疇言:「頃嵗日食於正陽之月,陛下避殿徹食,奉天抑已,方其食時,實亦隂晦,然於雲氣之間,尚有見者,固不得同不食。當時有司乃稱食不及分,而宰臣集班表賀,甚失陛下祗畏奉天之意。今日食之初,殊為晴徹,既為隂雲所掩,方遂不見,亦不得與日不食同也。雖陛下至誠修徳,答變感天,必不欲激異為祥,然恐有司或援近例乞班賀者,臣故得以先事而言也」。同判尚書禮部司馬光言:「近世以来,每有日食之變,厯官皆先奏月日時刻,及所食之分數,至或為隂雲所蔽,或食不滿分,公卿百官奉表稱賀,臣以謂日之所照,用徧寰區,雲之所蔽,至為近狹,雖京師不見,四方必有見者,此乃天戒至深,不可不察。漢成帝永始六年九月,日食,四方不見,京師見,谷永以為百姓屈遏,禍在外也。臣愚以謂永之所言,似未協天意。夫四方不見京師見者,禍尚淺也!四方見京師不見者,禍變深也。日者人君之象,天意若曰人君為隂邪所蔽,灾慝甚眀,天下皆知其憂危,而朝廷獨不知也,由是言之,君人者尤宜側身戒懼,憂念社稷,而羣臣欲相率稱賀,豈得不謂之上下相䝉,誣罔天譴?㦲又所食不滿分者,乃厯官術數之不精,當治其罪,亦非所以為賀也。臣職在禮部,掌羣臣慶賀表章,不敢不言」。於是詔百官毋得稱賀。胡宿請祭社,或附此。庚申,賜草澤章友直銀百兩、絹百疋,以篆國子監石經成除試將作監主簿,不理選,限辭不就,故有是賜。友直,建安人,得象之族也,得象為宰相,嘗慾官之,友直謝去,終其身不仕。 |
26 | 丁夘,徙知鳯翔府、工部侍郎、集賢院學士崔嶧知河中府。嶧所至貪汚,比老益甚,在鳯翔,轉運使薛向按之急,不得已移河中,未㡬,遂以刑部侍郎致仕。 詔還曹利用所沒田宅。利用既昭雪,其家累有請于朝,至是,用祫享赦書而盡還之。 |
27 | 癸酉,樞宻院奏近揀四百料錢,近下禁軍填近上禁軍,所有轉軍分例物,即三分特支一分。詔支一半。此據㑹要,是六月二十二日事,故附癸酉日。 |
29 | 丁丑,命翰林學士吳奎、王珪同詳定茶法。實録明年正月丁丑乃命王珪,今從㑹要。 |
30 | 戊寅,度支判官、刑部員外郎、直集賢院、同修起居注王安石知制誥。初,安石辭起居注,既得請,又申命之,安石復辭,至七八月乃受,於是徑遷知制誥,安石遂不復辭官矣。嘗有詔令,今後舍人院不得申請除改文字,安石與同列言:「竊以為舍人者,陛下近臣,以典掌誥命為職司所當参,審若詞頭所批,事情不盡而不得申請,則是舍人不復行其職事,而事無可否,聴執政所為,自非執政大臣欲傾側而為私,則立法不當如此。前日具論,冀䝉陛下省察,而至今未奉指揮,臣等不知陛下以為是而不改乎?將不必以為是,而特以出於執政大臣所建而不改乎?將陛下視臣等所奏未嘗可否,而執政大臣自持其議而不肯改乎?以為是而不改,則臣等考尋載籍以來,未有慾治之世,而設法蔽塞近臣論議之端如此者也,不必以為是,而特以出於執政大臣所建而不改,是則陛下不復考問義理之是非,一切茍順執政大臣所為而已也。若陛下視臣等所奏,未嘗有所可否,而執政大臣自持其議而不肯改,則是政已不自人主出,而天下之議廢矣,此所以臣等惓惓之義,不能自已者,臣等竊觀陛下自近嵗以来,舉天下之事,属之七八大臣,天下初以翕然幸其有為,能救一切之弊,然而方今大臣之弱者,則不敢為陛下守法以忤諫官御史,而専為持禄保位之謀。大臣之強者,則挾聖㫖,造法令,恣行所欲,不擇義之是非,而諫官御史亦無敢忤其意者,陛下方且深拱淵黙,兩聴其所為而無所問,安有朝廷如此而能曠日持久而無亂者乎?自古亂之所生,不必君臣為大惡,但無至誠惻怛求治之心,擇利害不審,辨是非不早,以小失為無傷而不改,以小善為無補,而不為,以阿䛕順已為悅,而其說用,以直諒逆已為諱,而其言廢積事之不當,而失人心者衆矣,乃所以為亂也。陛下以臣等所言為是,則宜以至誠惻怛,慾治念亂之心,考覈大臣,改修政事,則舍人院不得申請除改文字指揮為不當,當先改矣。若以臣等所言為非,則臣等狂瞽,不知治體,而誣謗朝廷政事,當加貶斥,以懲妄言之罪,則別選才能通達之士以補從官,臣等受陛下寵祿,典領朝廷職事,不得其守,則義不得不言,而朝廷以為非也,則義不敢辭貶斥,伏乞詳酌,早賜指揮」。安石由是與執政忤。魏泰東軒襍記云:王安石素與韓𤦺議論不合,嘉祐末,𤦺為相,安石知制誥,因論蕭注降官詞頭,遂上疏爭舍人院職分,其言頗侵執政,泰所稱疏,必指此也。此載於安石集,而注責官,已附四月庚申,因安石知制誥,并附此疏。 |
31 | 庚辰,太原府代州鈐轄、供備庫使、忠州刺史蘇安靜上麟州屈野河界圖,自郭恩敗,敵益侵耕河西,無所憚,李思道、孫兆相繼往議,皆不合。至是,安靜與其國人哲伊律寧、葉朗、僚禮始議定,其府州自喀沁、郭特黙、隆莊、沙威牌、橫陽河東西一帶,築堠九,自沙威旁順、橫陽河東岸、西界歩軍照望鋪間,築堠十二,自橫陽河西以南,直埋井烽,築堠六,自滿濟彭西南直麟州界伊濟軍營,築堠三,自伊濟軍營南至大橫水、染枝谷,伺堠烽策,結谷章、愛哩烏西界歩軍照望鋪相望,築堠十二,其榆平嶺、清水谷頭,有西界沙阿寨二,從北阿宻善正寨一,次南瑪克宻策寨一,各距榆平嶺四里,其大科卜遵,有西界沙阿寨四,從北鄂特彭裕勒星寨一,次南威約卜寨一,次南瑪克宻䇿多寨一,次南瑪克宻約葉寨一,各距大科卜遵五里,其紅崖塢有西界沙阿寨三,從北綱裕勒愛寨,一距紅崖塢二里,次南阿宻沁,布寨二,各距紅崖塢一里。其都綱都格,有西界沙阿寨二,並係阿宻沁布寨,在都綱都格上。其十一寨並存之如故,寨東西四里,各有西界步軍照望鋪,亦築堠十二,乃約自今西界人戶,毋得過所築堠。東耕種,其在豐州外漢寨及府州界蕃户,舊沙阿寨,並復修完,府州沿邊舊沙阿寨三十三,更不剏修,麟州界人戶,更不耕屈野河西,其麟、府州不耕之地,亦許兩界人戶就近樵牧,即不得挿立梢圏,起盖庵屋,違者並捉搦赴官,及勒住和市兩界廵捉人員,各毋得帶衣甲器械,過三十人騎。夏國傳載此事甚畧,但云:如是安靜檄夏國,得律寧、葉朗僚禮來合議安靜,乃築堠三十六,更新邊禁,邀以違約則罷和,市界始定,云今全用實録本文。按呂誨奏議第七巻論麟州地界狀,云:「近罷鈐轄蘓安靜,實為至當,専遣職方員外郎李思道往彼,朝廷授以成筭,事無不濟」。今安靜乃上地界圖,則是安靜竟了地界,不由思道也。不知誨所謂罷安靜在何年月,當考。是夏,樞宻副使歐陽修言:「臣材識庸暗,碌碌於衆人中,陛下不次㧞擢,置在樞府,其於報効,自宜如何,而自居職以来,已逾半嵗,凡事闗大體,必湏衆議之協同,其餘日逐進呈,皆是有司之常務,至於謀猷唘沃爾無聞,上孤聖恩,下愧清議,人雖未責,豈敢自安?所以夙夜思惟,願竭愚慮,茍有可採,冀禆萬一。臣近見諫官唐介、臺官范師道等,因言陳旭事得罪,或與小郡,或竄逺。方陛下自臨御以来,擢用諍臣,開廣言路,雖言者時有中否,而聖慈每賜優容,一旦臺諫聨翩,被逐四出,命下之日,中外驚疑。臣雖不知臺諫所言是非,但見唐介、范師道等皆久在言職,其人立朝,各有本末,前後言事,補益甚多,豈於此時頓然改節,故為欺罔,上昧聖聰,在於人情,不宜有此。臣竊以自古人臣之進諫於其君者,有難有易,各因其時而已,若剛暴猜忌之君,不欲自聞其過,而樂聞臣下之過,人主好察多疑於上,大臣側足過積於下,於此之時,諫人主者難,而言大臣者易,若寛仁恭儉之主,動遵禮法,自聞其失,則從諫如流,聞臣下之過,則務為優容以保全之,而為大臣者,外秉國權,內有左右之助,言事者未及見聴,而怨仇已結於其身,故於此之時,諫人主者易,言大臣者難,此不可不察也。自古人主之聴言也,亦有難有易在,知其術而已。夫忠邪並進於前,而公論與私言交入于耳,此所聴之難也。若知其人之忠邪,辨其言之公私,則聴之易也。凡言拙而直,逆耳違意初聞若可惡者,此忠臣之言也。言婉而順,希㫖合意,初聞若可喜者,邪臣之言也。至於言事之官,各舉其職,或當朝正色,顯言廷臣,或連章列疏,共論某事,其言一出,則萬口争傳,衆目共視,雖欲為私,其勢不可,故凡眀言于外,不畏人知者,皆公言也,若非其言職,又不敢顯言,或宻奏乞㽞中,或面言乞出自聖斷,不欲人知言有主名者,盖其言渉傾邪,懼遭彈劾,故凡隂有奏陳而畏人知者,皆挾私之說也。自古人主能以此術知臣下之情,則聴言易也。伏惟陛下仁聖寛慈,躬履勤儉,樂聞諫諍,容納直言,其於大臣,尤所優禮,常欲保全終始,思為臣下愛惜名節,尤謹重於進退,故臣謂方今言事者,規切人主則易,欲言大臣則難,臣自立朝耳。月所記,景祐中,范仲淹言宰相呂夷簡,貶之饒州,皇祐中,唐介言宰相文彦博,貶春州別駕,至和初,吳中復、吕景初、馬遵言、宰相梁適並罷職出外,其後趙抃、范師道言宰相劉沆,亦罷職出外,前年韓絳言富弼,貶之蔡州。今又唐介等五人言陳旭得罪,自范仲淹貶饒州後,至今凡二十年間,居臺諫者多矣,未聞有規諫人主而得罪者,臣故謂方今諫人主則易,言大臣則難,陛下推此以察介等所言,則可知其用心矣。昨所罷絀臺諫五人,惟呂誨新進入臺未久,其他四人出處本末,迹狀甚明,可以厯數也。唐介前因言文彥博逺出廣西烟瘴之地,賴陛下仁恕哀憐,移置湖南,得存性命。范師道、趙抃,並因言論劉沆,罷臺職,守外郡,連延數年,然後来復,今三人者又以言樞臣罷絀,然則介不以前蹈必死之地為懼,師道與抃不以中滯進用數年為戒,遇事必言,得罪不悔,蓋所謂進退一節,始終不變之士也。至如王陶者,本出孤寒,只因韓絳薦舉,始得臺官,及絳為中丞,陶不敢內顧私恩,與之爭議,絳終得罪。夫牽顧私恩,人之常情爾,斷恩以義,非知義之士不能也,以此言之,陶可謂徇公滅私之臣矣!此四人者,出處本末之迹如此,可以知其為人也,就使言雖不中,亦其情必無他,議者或謂言事之臣好相朋黨,動揺大臣,以作威福,韓絳言富弼之時,介與師道不與絳為黨,乃與諸臺諫共論絳為非,然則非相朋黨,非欲動揺大臣眀矣!臣固謂未可以此疑言事之臣也。況介等此時雖為謫官,幸蒙陛下寛恩,各得為郡,未至失所,其可惜者,斥逐諫臣,非朝廷美事,阻塞言路,不為國家之利,而介等盡忠守節,未蒙憐察也,欲望聖慈特賜召還介等,置之朝廷,以勸守節敢言之士,則天下幸甚!」修疏不得其時,唐介等逐在四月二十七日,修云在樞府,已逾半嵗。按修以去年十一月十六日拜樞副,則奏此疏,當在五月六月問,今附夏末。七年三月九日,乃召王陶及范師道。 |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 | 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 | 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