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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元祐元年八月丁酉 (1086/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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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祐元年八月丁酉 (1086/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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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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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御史中丞劉摰兼侍讀。十月十八日可考。 詔以鄆州處士王大臨為太學録,以司馬光言大臨通經術,嘗召不起故也。大臨未及受命而卒。 太常寺言:「將來眀堂禮畢,一皇帝於內中恭謝太皇太后外,其百僚稱賀,縁係在神宗皇帝服制內,欲且依冬年例,令百僚於內東門拜表稱賀」。從之。 詔:「陜西路保甲冬教,並自十一月一日起教,至次年正月終罷」。 詔尚書省:速差官據宋用臣見在錢物交割,其前降㸃磨指揮,更不施行。㸃磨指揮,在正月十四日,當并去年十一月十四日參考。 右司諫王巖叟言:「竊以事付有司,必有終始,不容知其有弊而容之,又不容含糊,不以為䘏,而縱之朝廷私一用臣則可,而公法由是不行,貪人由是不畏,此於國家所損甚大,陛下何惜不盡究其事,使錢物有所歸著,則用臣罪之輕重在陛下耳!然半途而止,則天下之人,將疑陛下為姦人蔽惑,曲庇用臣,自壞大法。伏望特賜睿㫖施行」。 右司諫王覿言:「宋用臣操持利柄,侵奪民財,欺罔朝廷,冐辱恩賞,求之近世,少見其比,以至木工楊琰,因縁其力,累官以至西京左藏庫副使,如專副張慥等數人,元係軍將,今亦為侍禁、殿直。用臣與琰等專為姦利,曽無忌畏,擅用官錢,有如己物。臣訪聞自㸃磨以來,眀見欺隠情弊及誤支失䧟者,錢約一萬七千餘貫,動使等物約三百餘件,其未見歸著己行取㑹者,錢約四萬四千貫,蘇木等物約四十六萬餘斤,未經㸃磨者尚多,當去年春間,條築京城之際,朝㫖令遇旦望以酒食,管設使臣,而用臣取用酒食錢物,送遺權貴及所親之人,率皆贓狀灼見於文據,其餘既磨未竟,忽有前項敕㫖,更不㸃磨,公論深以為疑,愚臣尤所未諭,朝廷若謂用臣所領錢物出納不眀,勾考難見,則惟其不眀,乃惟勾考然後可以得其欺隱之實也。況金部㸃磨,已自有緒,既見貪贓之狀,理難中輟,葢干繫人等,皆是通同作過,深畏㸃磨,以致敗露,故累經朝省,乞造帳結絶,今既差官,只據見在交割,即何妨且將文歴一面㸃磨,以破其姦計。今天下命官,監主自盜,計贓一疋以上,即至除名而不用赦原,陛下何獨私於用臣軰耶?若用臣軰可恕,即是陛下所恕者,乃𧷢多罪大之人,而所不恕者,乃贓少罪輕之人也,如此何以使法令公平,人情畏服?今朝廷持法,雖有犯必行,而無所屈撓,如用臣等軰,猶且公然冐犯,若更撓法以惠姦邪,則異日貪墨姦僻之吏,稍有所挾者,復何畏憚而不為哉?伏望聖慈指揮戶部,其宋用臣名下錢物,除差官據見在交割外,將文歴等依舊對行㸃磨,其違法輙受送遺之人,並付所司施行,如內有合該赦原者,所受物亦合依條追理,稍為貪吏之戒」。 三省樞密院言:「河東路經略安撫使司奏,昨有河東路安撫使呂惠卿奏,本路見管蕃兵不少,自來未有部分,其間亦有事藝淺軟,或年已老弱,恐緩急出入,未得齊整,臣差官依禁軍例,團成指揮,乞永逺遵守。准朝㫖:河東路令經略安撫司牒麟府路軍馬司相度利害聞奏。本司牒麟府路軍馬司相度,實為不便,兼第十二將止是府州折氏下蕃部,昨令折克行充正將外,更添差到副將一員、部隊將共一十五員。其蕃軍遇上畨,分擘在第六、第八將副下,隨正兵出入差使,至下畨日,各歸逐堡寨地分本家耕作,今欲將本路蕃兵依舊堡寨管轄,內府州蕃兵,係折氏專一管勾外,其麟、嵐、石州蕃兵并捉生,更不𨽻屬將下,各令本州知州提舉管勾,應合差守把,舗分等差使,及緩急隨將佐出入,並依舊例。所有元豐七年朝㫖內蕃兵捉生𨽻屬將下一節,并當年十二月蕃兵團五指揮部分朝㫖,乞更不施行,及除折克行,依舊兼帯第十二將外,其副將并部隊將並乞廢罷,所貴於蕃情邉計,各得安便」。從之。 司馬光劄子:「勘㑹近嵗法令,尤為繁多,凡法貴簡要,令貴必行,則官吏易為檢詳,咸知畏避。近據中書門下後省修成尚書六曹條貫,共計三千六百九十四册,寺監在外,又據編修諸司敕式所申,修到敕令格式一千餘巻册,雖有官吏彊力勤敏者,恐不能遍觀而詳覽,況於備記而必行之?其間條目苛密,牴牾難行者,不可勝數,昨者條貫初下,吏部侍郎左選差注不行者數目,不免再有奏陳,復依舊法,必料諸曹條貫皆有似此拘礙難行者,今將特降指揮下尚書六曹,委長貳郎官同共看詳本曹新舊條貫,內有海行已有,及全無義理,於事無益,防禁太繁,難為遵守者,盡令刪去,惟取紀綱大體切近事情,朝夕不可無者,方始存留作本司條貫,限兩月申奏施行」。從之。舊録云:三省言:「中書、門下後省修成六曹條貫及看詳共三千六百九十四册,寺監在外,又據編修諸司敕式所修到敕令格式一千餘巻,其間條目苛密,牴牾難行者,不可勝數,欲下尚書六曹,委長貳郎官同共看詳,刪去本曹舊條已有及防禁太繁,難為遵守者,惟取紀綱大體,切近事情者,存留作本司法,限兩月以聞」,從之。先帝分釐六官,下逮寺監諸司,咸有職責,法守未備,人無遵承,故分兩局,立敕令格式,內已有得先帝㫖頒行者,官吏由是不相侵紊,亦不能高下其手,今以為太繁,改之雜録,依此,但削去「先帝分釐」以下等語,今專取司馬光劄子,其載左選差注不行事,當考。 詔:徳順軍靜邉寨、置市糴場,廣行收糴,及令本路五州軍和糴場坐倉收糴官員并諸軍斛斗,其和糴塲仍並用見錢糴買。內坐倉收糴官員、諸軍斛斗,並召情願,不得抑勒,以戶部相度到熈河蘭㑹路經制財用司所奏故也。 詔頒門下、中書後省修到度支、大禮、賞賜等敕令格式,并刪去共一百二十四册。 是日,司馬光以疾作,先出都堂,遂謁告,自是不復入朝矣。此據呂公著家傳。己亥,給事中胡宗愈為太皇太后賀遼國生辰使,客省副使李琮副之。中書舎人蘇軾為皇帝賀遼國生辰使,西京左藏庫副使、兼閤門通事舎人髙士敦副之。朝奉郎、直龍圖閣、守太僕少卿髙遵惠為太皇太后賀遼國正旦使,左藏庫使李嗣徽副之。朝散大夫、司勲郎中晁端彥為皇帝賀遼國正旦使,供備庫使楊安立副之。軾辭行,實録乃不書,當檢附。 戶部言,欲支撥糴便司見錢二十萬貫,應副河北路轉運司糴買。從之。 禮部言:「自來大禮,皇帝詣景靈宮、太廟,皆乗玉輅,今來眀堂止詣景靈宮行禮,欲乞依嘉祐故事,徃回,皆乗大輦」。又言:「自來眀堂,前三日,皇帝自內乗輦赴文徳殿御幄,改服通天冠、絳紗袍,升御榻,受百官奏請,致齋訖,降坐,歸御幄。今來皇帝就垂拱殿致齋,本殿地歩隘窄,陳設御幄外,難以安置御榻,欲請皇帝自垂拱殿改服乗輦赴文徳殿,並如常儀,俟百僚奏請畢,却歸垂拱殿宿齋,自餘幕次,悉依令式陳設」。又言:「玉輅前導駕官,並合依雜壓官次分左右前導,更不於正任刺史下少絶,別作一項」。並從之。 揚州言:「故大理寺丞魯有儀妻孟氏,夫亡守志,能𦵏夫之親屬凡七喪,乞旌表門閭,及加以封號」。詔特封旌徳縣君。 右司諫蘇轍言:「臣伏以朝廷典章,百世所守,因事變法,為患常多。祖宗之世,使相節度,不領京師官局,其奉朝請,必改他官,或為東宮三師,或為諸衛將軍,太平興國中,以趙普元勳,自河陽還朝,止為太子少保,以向拱、張永徳之舊,並為環衛,至今諸道鈐轄總管,以防團歸老者,亦以諸衛處之,葢其遺法也。至眀道中,錢惟演以章獻皇后親嫌罷樞密使,始以保太節度為景靈宮使。治平中,李端愿以長公主子,以武康節度為醴泉觀使,恩倖一啟,自是戚里以節,察居京邑不治事者,肩相摩也,然猶未見以罪降黜,而以觀察團練享厚祿居謫籍者。近日李憲以宣州觀察使提舉眀道宮,王中正以嘉州團練使、提舉太極觀,二人貪墨驕橫,敗軍失律,罪惡山積,雖死有餘責,聖恩寛貸,皆寘之善地,而又首亂國憲,假以使名,臣恐後世推壞法之始,歸咎今日,謂宜考修制度,追還誤恩,以存舊典,且使罪人知有懲艾」。從違當考。四月十八日,李憲降觀察使、明道宮。 是日,王巖叟、朱光庭入對延和殿,巖叟進劄子,論及人材之難,上曰:「只為難得全者,有材者無徳,有徳者無材」。巖叟曰:「亦惟執政大臣,湏當用材徳兼備者,其餘各隨合用處用之,若當局務之任,則用材可也。若當獻納論思之地,在陛下左右,則湏用徳方可」。簾下甚然之,光庭進曰:「才亦湏不害事者,乃可用」。諭光庭曰:「卿言范祖禹,亦聞其賢己,用之經筵也」。又曰:「卿言杜純在河北事,却為命己行」。又曰:「所言不當,頻移易甚當,然有不奈何須移者」。又曰:「漢世用人,如所在有效」。即就加秩賜金,予看京房論地震之變,縁時郡國屢易,人將迎太勞,羣陽騷動,此不可不審,因奏以「如近日移呂大忠淮南發運,大忠關中事,用之未曽見效,卻移東南,非大忠所知,此甚未當」。上謂巖叟曰:「卿言支移事,每斗更納錢一十八文者甚好,已令行也,如此甚便」。巖叟曰:「支移雖有條,然實支移則無可奈何,若實不去,而令納錢則極不可。臣初言卻只令本司分析,本司分析必有一偏之理,眩惑聖聽,乞令別司體量」。上曰:「已有行遣也」。又曰:「青苖已罷」。巖叟曰:「此非陛下聖徳高眀,何以能行?天下幸甚」。上曰:「又恐國用不足,奈何?目下未覺,五七年後,恐不足」。巖叟對以:「此非陛下所憂,青苗是困民之法,今既罷之,數年之後,民將自足,民既足,國家何憂不足?」又曰:「太皇太后一身則得,恐數年之後,教他官家闕用不便」。巖叟曰:「陛下但自今日飬民,比至歸政,已成太平豐富之世矣,却不湏如此過憂」。又曰:「今不可比祖宗時,縁添起宗室、百官不少,國家所入,卻只這箇是?」巖叟曰:「自古國家有歴世數百年者,何嘗逐旋増賦歛,自然亦足」。上曰:「此則可知」。又曰:「今固不敢用兵,然怎生不防他」。對曰:「勸陛下平日飬民力,正為欲以防邉患也。陛下若無事時,困却民力,不知緩急之際,卻於何處可取?」遂黙然,既而又曰:「邉人多變詐,何可保?」對曰:「陛下但務安靜,彼豈不願安靜?」頗然之,巖叟又進曰:「天下有四民,若四民各安其業,便是國家富足之道。今四民已安業矣,自古人主志在富足,則必致困民,若志在養民,則國家將自富」。意甚允納,巖叟又曰:「天子不問有無,諸侯不言多寡」。光庭曰:「孔子云:百姓足,君孰與不足?」巖叟又曰:「孔子言:不患貧而患不安。願陛下安心,臣等方事陛下,若他日於國家不便,豈敢賛陛下行之」。上曰:「這箇則可知」。巖叟又進曰:「陛下若如此憂不足,恐小人窺伺陛下之意,妄獻功利之說以迎陛下,陛下切不可信,必誤陛下」。上曰:「這箇則不到得」。光庭曰:「放債富國,終不是好事」。上曰:「此則可知」。上曰:「太皇太后在簾中,何由知外事?全頼輔弼得人,及臺諫官公正言事」。巖叟、光庭皆謝曰:「頼陛下聽納,臣等所以得盡愚忠」。又諭曰:「卿等公正,所言事皆好」。又謝曰:「荷陛下知遇,愚忠惟恨不足稱副,若有聞有見,不敢不言」。巖叟又進曰:「臣累言姦邪之狀,指張璪事,皆有實狀,陛下必經聖覽,此人在左右不便」。上曰:「己曽諭卿,自有時節,不須更着文字」。對曰:「既有姦邪欺罔之事,合逐旋奏知」。上曰:「如教蘇軾改張誠一告詞事,誠一不孝,怎掩得?亦莫是衆家意」。巖叟曰:「不然,只是此人黨惡,諷諭中書舎人,令不顯,不孝事耳!頼蘇軾不從,故得告命眀白,不然為姦人曖昩,以失陛下懲惡本意,陛下以此觀其心於正道如何?」上曰:「㑹得」。又奏曰:「更有事,須合奏聞,陛下令薦館職,以廣人材,即合上體陛下之心,求賢而薦之,却舉一無行極不佳之人,臣前䟽已言之,璪自不識之,葢此人是起居郎林希妻弟,因希干請,故薦之以結希,結希乃所以結林旦,大臣若與臺諫官通私意,交結共為欺罔,陛下何由得知?」即憤然曰:「臺諫官比來要覺察大臣,若共大臣做一片,怎得」。遂復問曰:「甚姓名?」奏曰:「陸長愈」。曰:「舉做甚官?」又奏曰:「做館職,國家清途,將來要大用之人,豈可薦此軰?若是賢材,則雖舉不妨也。其實只是相交結。大臣與言事官以私意相通,是第一件不忠事。言事官以私意交通執政大臣,亦第一件不忠事,如此則足可見得欺罔,此事合奏聞,恐陛下不知,別做成大叚欺罔事,將來於朝廷不便,臣等亦是罪人,其人見舉主首贓,今卻舉做館職,初雖不出於同列,意卻既被他謾過後,乃於理須却承,當以此見用著姦人,并好人壞了和法度壞了,如王存之事是也。臣乞陛下批出指揮,令陸長愈更不得召試,即姦謀遂破矣」。乃曰:「眀堂了,必有文字待教去」。奏曰:「如此,天下幸甚」。因啟曰:「臣聞璪、燾、清臣三人相結,待同入文字求退,此亦是姦謀,必料陛下三人俱請,則難盡從,乞陛下㑹取此意」。問曰:「此三人如何?」答曰:「三人皆不可大用,但安燾、李清臣不及璪之巧」。上然之,又曰:「此是如何地位?如何名噐,須是用天下有公望之人乃可。陛下用一人,要當百人之用也,豈可用無狀之人?天下何所仰望?」上曰:「朝廷得人則重」。對曰:「誠如聖諭,朝廷輕重,只繫用人,得賢人則重,得匪人則輕」。上曰:「極是」。光庭奏:「惠卿擅興兵事,蔡確、章惇等欺罔,方先帝彌留,何以畫聖㫖?蓋要應副惠卿,所以如此」。巖叟又曰:「先帝二七日晏駕,太皇太后陛下正是哀荒之際,作熟事進呈,畫下聖㫖去興兵」。太皇太后曰:「恁時那裏理㑹得,只做熟事來謾過」。巖叟曰:「據此何所不可為?先帝待遇如此,忍如此欺罔?」又憤然曰:「蔡確軰因甚教去」。巖叟曰:「幸頼陛下照見姦邪情狀」。太皇太后曰:「只為并王珪、韓縝欺罔」。奏曰:「願陛下常在意,姦臣,敢如此欺罔,不可用」。臨下,又問曰:「早來言者甚長愈?」再對,遂下,又奏曰:「臣知言出禍來,臣之所言,觸怒取怨於大臣甚多,然臣區區之忠,既有所聞,不忍不以告陛下,惟陛下憐臣之直,恕臣之狂,臣死不忘報」。上曰:「甚知卿忠直」。此據王巖叟朝論増入。呂大忠正月七日除陜西運副,十月二十八日依舊陜西運副,其間不見改除。據朱光庭所云,則大忠蓋嘗改除發運,而實録失不載也,政目亦不載大忠改除發運,當考。除發運當是謂蔣之竒,在八月四日。杜純以元豐八年十二月以權發遣河北運判為運副,元祐元年七月二十八日改刑部外郎,范祖禹八月六日以著作郎兼侍講。 巖叟他日又入對,再奏張璪事曰:「臣知璪初八日曽留身自奏事,必是肆其邪說,欺罔聖聰,陛下但察引過自咎者乃是君子,推過與人者乃是小人。臣料度璪必無自咎之語,此陛下不可不察也」。上曰:「㑹得」。又奏曰:「太宗謂侍臣曰:國家若無內患,必有外憂。外憂不過邉事,皆可預防,惟姦邪無狀,若為內患,深可懼也!聖哉英主之言。惟太宗知治道之本,故能成天下之大治,以遺累聖,陛下固當求此心而師之」。上甚允納。又奏:「諫官王覿,今日言呂升卿詐稱先帝玉音事,而升卿眀日已知,蓋璪以惠卿之故,而私其弟,密諭之,使得奔走上公之門以自救,此可見其黨惠卿之心也。蔡確、章惇欺君罔民之罪惡,乃知璪無一事不恊力焉,奈何不同四姦之竄?」上曰:「朝夕當有指揮」。庚子,江淮荊浙等路發運副使蔣之竒言:「江淮、荊浙六路捕到私鹽,除官給鹽犒賞錢外,更於犯人名下別理賞錢,並依條先以官錢代支,其逐州縣代支過轉運司者甚多,無由納足,竊計失䧟不貲,以至未獲犯人先支三分充賞,比以舊法,亦復太多,况舊法募賞已備,足以禁止,豈須枉費官錢,以申無益之禁?今相度欲一遵嘉祐勑告,捕私鹽未獲徒伴,即據獲到鹽數,十分,中官給一分充賞」。從之。新本無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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