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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元祐元年九月癸亥 (1086/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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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祐元年九月癸亥 (1086/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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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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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詔司馬光薨在諒闇中,更不舉哀成服,吕大中雜說:司馬公之䘮,眀堂行事畢,蘇子由為諫官,欲徃哭之,正叔力止之曰:方行吉禮,不可弔䘮」。子由不從,曰:「只有哭則不歌,何嘗有歌則不哭」。王鞏為大宗正丞,亦上章論正叔之非,由此遂罷。建中靖國間,鞏初牽復,得通判西京,將行,滎陽公以正叔属之,使無念舊怨。鞏答簡云:「我軰視大地衆生猶如一子,况先生者乎?」 太皇太后從叔父高遵、約妻壽昌縣君呉氏封永嘉郡夫人。皇太后親妺、通直郎程竒妻永嘉郡君,特封同安郡夫人。宣徳郎李擴妻同安郡君,特封丹陽郡夫人,西頭供奉官趙思行妻延安郡君特封文安郡夫人,右侍禁李袞妻安康郡君特封髙平郡夫人。 太僕寺奏王存奏議載都省劄子,係九月七日,王覿奏議乃係九月九日,當考。「乞應干本寺事,並依羣牧司法,仍只隸尚書省,或依舊𨽻樞宻院,并乞內外馬事並𨽻本寺施行」。詔:「內外馬事並𨽻太僕寺,直達尚書省,更不經由駕部」。王存奏具列于月末。癸亥御史中丞劉摯言:「臣竊惟輔弼之進退,皆繫國家大體,人君不可以不謹也,進之必以其道,退之必以其理,則天下莫不為宜矣。今大饗禮成,風聞中書侍郎張璪、同知樞宻院事安燾、尚書左丞李清臣,皆欲上章辭位,夫此三人者,並受神宗顧託之命,一旦同時求退,臣疑陛下必有所難之也!雖然臣以為無難也,俱去之則難,俱留之則難,蓋俱留之則害天下而屈公論,俱去之,則傷國體而惑人情,今於三人之中,察事考迹,權其輕重,則有必宜去者,不必去者,臣請論之:璪以傾邪柔佞,竊位最久,朋姦害政,賣恩營私,前後言者累疏其罪,臣曽上殿,亦屢䝉宣諭,以為璪過大禮必聼去,自此臣更不復論列。今大饗已畢,璪之引退,乃其時也,陛下許之,亦其時也,璪得掩其姦惡,以禮罷去,蓋已幸矣!朝廷雖有失刑漏網,而得其不在要路,不為政事之害,斯亦足矣!此臣謂必宜去者也。若乃燾及清臣,則稍異於璪,皆不以節行自厲,齪齪在位,然而比於璪軰,未有顯罪,陛下若特以其受遺之故,且為留之,實有其名,亦無甚害,此臣所謂不必去者也。恭惟神宗皇帝棄天下,今未大祥,若顧命之臣,盡去不存,誠恐小人私害,為國生患,臣之區區在此,欲望聖眀照察,於三人中罷璪,所以安天下,留燾與清臣,所以眀陛下不忘先朝,受遺舊臣之意,全國大體,以鎮羣下,考之公議,誰曰不然?臣䝉被厚恩,有所見,不敢避犯分非職之誅,庻補萬一」。貼黃:稱退執政,非臣所宜預知也。然辱在言路,事干國體者,理合上聞,不敢自為形迹。昨者本候上殿面奏,新過大禮,未有班次,又慮稽緩,不及於事,故具簡牘,伏望鍳察。省覧訖,特賜留中」。又貼黃稱:「臣非謂燾與清臣宜在執政也,又非私於二人為之游說也,但以其被先帝顧託,又今年未大祥,恐須且留之,假借二人,成就朝廷事體,更俟徐徐漸作次第,罷之未晚也。非如蔡確、章惇及張璪皆罪惡暴著,先當去之」。 工部郎中王欽臣為太僕少卿,加直祕閣,從文彦博之請也。御集九月八日。丙寅,詔中書省,今後太僕卿、少、丞、簿並選差應外監事,令本寺依舊羣牧司法施行。王存奏乃以外監依舊羣牧司法指揮,係八月二十三日,當考。當時兵部符下諸路,亦稱八月二十三日。 御史中丞、兼侍讀劉摯言:「臣伏見左僕射司馬光薨逝,朝野人情驚悲一詞,皆曰:天不遺此一老,以大濟我國家而奪之速,此何理也?臣恭惟陛下以至眀至聖,首識光志,置諸左右,舉天下聽之,而光亦以大忠直道,忘身徇國,雖姦謀異心,百端排沮,而橫身當之,夙夜盡瘁,以死圖報,其純誠至公,足以薦天地而貫鬼神,真所謂社稷之臣矣!然非陛下信任之眀,仰成之篤,則光亦安能以自行其志?故天下不獨嘉光事君之盡節,而以陛下任賢勿貳為難能也。今光云亡,兩宫車駕即日臨奠,賻襚之典,有加故常,下至縉紳善士、閭巷鄉野之人,罔不為哀歎,而惟是姦邪之黨,醜正惡直之徒,頗已相與有竊喜之意,蓋小人從來鞅鞅不快於新政,藏情匿跡,日夜窺伺,常幸有非意之變,以冀治之不能成,今其臆度,以謂陛下既失光之助,則前日求治之志,必稍變懈,遂可以乘便投隙,熒惑而動搖,此其所以喜也。且陛下為政以來,收拔衆正,布列上下,制國之法,除民之害,雖節文潤色有未齊者,至於大本已定十之八九矣,惟陛下益加之意,常以辨別邪正,保邦愛民為念,堅守此指,終始如一而已,己行之令,持循無變,則治道成矣,廟堂之上,必有如光之事朝廷者,臣實懼陛下悼光之後,謂誰助我者,而意稍有間,則邪謀隂計或起而乗之,此臣之所以為私憂而獻其說也。抑臣又有過計之言,蓋今上宰虛位,竊惟不日制詔命相矣,此尤不可以不謹,外論籍籍,謂文彥博必代光之任,臣固知不然,然於萬一之中,不可以不言,彥博年逾八十,爵位窮極於天下矣!前日陛下假其威望,以為朝廷之重,其官則天子之師傅,其職則平章軍國之重事,陛下之禮元老,尊崇優佚,可謂得其體也。今若任之以為相,則三省有職守矣,其成敗之責,豈師臣之所宜當,其繁悉之務,豈老人之所宜辦?殆非所以處彦博也。又彥博於知人非其所長,賢士大夫罕出其門,近日有所薦論,衆皆傳之為笑,若居上相,引用人物,每每如此,今日引一二眀,日引三四,積而至於百十常材,列於朝路,非小害也,其人重,其位高,有所薦者,若陛下違其言則傷恩,皆從之則害政,又非所以安彥博也。臣昨四月中巳,曽建論此事矣,故今日之命相,實繫天下之安危與善政之成敗,可不重哉!伏望陛下詳考歴選,得其人而任之,以尊廟社,以厭公議,臣不勝隕越待罪之至,惟陛下赦其愚而察其忠」。貼黃稱:「臣又聞彥博薦馮京為相,而或𫝊言陛下已遣使詣京所矣!臣得風聞,未審虚實,京向因疾病,遂成昬耗,事多健忘,更乞聖慮周詢詳察,命相大事,不可輕舉」。本注云:元祐元年九月十三日,今附十一日王覿奏前。 右正言王覿言:「臣近者伏見左僕射司馬光以疾不起,中外人情所共痛悼,乗輿親奠,恩禮甚渥,固其宜也。光社稷臣也。執政,朞年之間,興利除害,進賢退不肖,功業赫然著於天下,凡有識之士,不以光得行其志為難,而以陛下特逹拔擢,用光于閑退之中,而信任不疑為難也。然光之薨,上自聖情,次及賢士大夫,下至於民庶,莫不嗟惜,而姦邪傾險之人,則方且私相慶快也,非徒慶快之而已,又幸非光比者入而為相,則庶㡬得以復逞其私焉!然則陛下命相,可得而不謹哉!或者竊謂太師文彥博且將代光執政矣,臣愚决知不然也!何則?陛下前日既知彥博耆老,當尊禮之,而不以三省細務攖之矣!今日豈復用以代光執政哉?陛下以師臣處彥博,最為得體,仍俾之平章重事,此曠世殊禮也,人臣之榮,無以加矣!彥博以耆徳重望而當此殊禮,誰曰不然?固足以尊朝廷而鎮四境也,惟不當專委以政。夫三省事務之繁,既非年逾八十之人能任,且又政事之要,莫甚於用人,而彦博素無知人之譽,故比者入朝,首薦崔台符而次引楚,建中縉紳傳以為笑,陛下聼覽之所及也,臣固知陛下必不委彦博以為政也,或者之所謂乃私憂過計而已。臣又聞中書侍郎張璪將乞補外,而適當大禮之後,執政大臣必更有求去者,或者深疑朝廷以求去者之多,既不可以皆聽,則璪將亦縁此而留矣,臣愚亦以為不然也。夫璪之不安其職,自以彈劾者衆,私慝暴著,公議不容而求去焉,與夫無故而求去者異矣,朝廷禮意,何可以均一也!自祖宗以來,執政大臣,於大禮之後,請去者非一,或聽或否,繫於臨時,顧其人之如何耳!若璪者,雖無請猶當去之,況其有請哉?臣故知陛下必不以請去者多,而璪亦得留也,或者之所謂亦私憂過計而已,臣又見侍從之間,久次之人,其材能趨向鮮有同者,陛下將以補執政之闕,尤不可以不謹也。夫知臣莫若君,惟不限以資秩前後,而視其大公至正之心,能為陛下消危疑、厚風化,興利除害,進賢退不肖而用之,則有補於聖政矣!陛下勿謂司馬光既薨之後,更無其人也,臣願陛下左右大臣必深察詳擇之,既知其可用矣,則禮遇之,信任之,無忽焉,異日必有盡忠於陛下如光者出矣!茍非其人而有蠧於國,則去之何傷?故曰:任賢勿貳,去邪勿疑也。此臣之所陳,陛下皆有已行之效者,聖心慮之當已熟矣,何必臣言?然臣之區區以為陛下惟能終始於此,則可以成太平極治之業,而無媿於堯、舜、三代之君也!惟聖慈詳酌」。覿自注云:「九月十一日」。今附本月日。丁邜中書舎人蘇軾翰林學士,范百祿為刑部侍郎,錢勰為給事中,太常少卿鮮于侁為左諫議大夫,侁七月六日已遷大理卿,今乃復以少常除左諫大夫,蓋七月十二日罷大理卿,復少常故也。太常少卿梁燾右諫議大夫右司諫蘇轍為起居郎。呂氏家塾記云:元祐初,蘇轍為直舎人院,有司檢舉,自官制行,舎人院廢,今舎人職事乃在中書後省,於是改權中書舎人,遂為故事。附注當考。十月二日丙戌,轍以權中書舎人論梁惟簡。左司諫王巖叟為侍御史,十月十六日,巖叟入謝,與劉摰同對。左正言朱光庭為左司諫,右正言王覿右司諫覿知人安民䟽,或附此,已附正言初。 蘇轍言:「伏念臣頃自踈外,擢居諫垣,衰廢之餘,才力耗竭,黽勉嵗月,無所建眀。近因朝廷除張頡為戶部侍郎,杜紘為右司郎中,公議紛然,謂非其人,臣繼上封章,極言其事,杜紘雖才性鄙佞,玷辱華要,而罪惡未著,臣亦不敢力言。至於張頡,為性嶮躁,臨事乖方,歴任以來,罪狀山積,臣以為事既明白,是以前後五次上言,不知頡久事要權,植根深固,一為左右之保任,遂致聖意確然不移。臣屢獻狂言,誠不量力,雖聖恩寛貸,未賜譴訶,豈敢冐昧寵榮,復塵要近,言不稱職,臣猶自知,當黜反遷,衆必指笑。伏乞特回誤恩,除臣一外任差遣,俾臣得免清議,不勝幸甚!」詔不許。轍又言:「君父之命,所當敬從,臣實何人,敢有固執?特以臣前言張頡除戶部侍郎不當,前後五狀,不䝉施行,頡之罪名,著在案牘,傳於公議,而大臣主之愈力,朝廷用之不疑,則是臣謗毀忠賢,眩惑天聽,狂妄之誅,所不當赦。臣今不敢復論其事,但以言為職,言既不用,理當廢黜,銜媿冐寵,義實不安。伏乞檢臣前奏,除臣一外任差遣,以全臣進退之分。所有起居郎告命,不敢祗受」。詔不許。朱光庭王覿右司諫後,正言久闕不除,明年六月,乃除丁隲為右正言。王巖叟論奏,附眀年六月。 詔神宗皇帝神御殿,令學士院撰名。戊辰,內外官並以明堂赦書加恩。 奉議郎、刑部員外郎杜純為大理少卿,新除大理少卿王振依舊為刑部郎中。王覿乞與振遷少監,當八月二十七日劉摰有言。 承議郎、監察御史陳次升權提㸃淮南路刑獄,新權知蘇州吳安持為將作少監,以安持言母老多病,從其請也。 知代州、東上閣門副使髙遵一母亡,奏乞解官持服,詔不允。令遵一弟遵惠,䕶䘮至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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