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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元祐丙寅年正月辛亥 (108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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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祐丙寅年正月辛亥 (108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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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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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三省樞宻院言:髙麗表內有太皇太后表及進奉物故事,惟答以皇帝回諭敕書,今欲依例。從之。詔髙麗賀登寳位進貢物,並依條例回賜。 御史中丞黃履言,乞修正不用去官赦降原減條。詔刑部、大理寺看詳合去留以聞。蘇軾自辨章可參照。 御史王巖叟言,近除太學博士劉涇、學正謝文瓘不協衆議,並罷之。 御史安惇言開封府推官胡及縱獄子胡義拷無罪人死,又推治公事,漏泄獄情。詔送吏部,與合入差遣。元豐八年六月丙戌,及依舊供職。御史劉次莊言:「門下、中書外省置局設官,編修六曹寺監條例,嵗月浸乆,殊未就緒,欲乞罷局送六曹,隨事修立,委三省屬官詳看」。詔見修條貫,限一季畢,如出限官吏,添給勿給。舊録云:始先帝董正治官三省六曹之職,而未有法守,乃詔外省設屬分修,未及上而有是詔。新録辨曰:「既未有法,守及分脩未上,自不須備載自始先帝董正」。至「有是詔」三十三字,並刪去。禮部言:「髙麗奉慰,并賀登寳位使人進奉物,合行回賜」。詔賜髙麗國王馬三匹、銀鞍勒一副、衣二襲、金帶二、綿綺羅一百五十匹、衣著五百匹、絹一萬匹、銀器五千三百兩。奉慰及賀登寳位使副、人從,各賜物有差。 廣西經略司言:邕州橫山寨主劉舜賔,諜知歸化州儂智㑹等,將以九月劫掠山獠,已牒邕州考覈。詔:「智㑹向經交阯廹逐,方還巢穴,勢必不敢侵掠,引惹讎隙,慮縁邉官司為近經分畫,希望功賞,乃指交人生事,妄以智㑹為詞,兼自去年十月申舉,至今尚稱未得其實,且經略司去邉最近,尚不能覈,實則緩急邉防,安得不失機㑹?令苗時中速體量詣實,若交阯無故侵犯,宜即詰問,不遵詔敕端由。其男女被掠者,喻使歸之,事訖以聞」。苗時中知桂州,在元豐七年六月。 館伴遼使所言:「國信使蕭洽等,稱南使過夲朝生餼録,目無大宋國賀正旦或生辰字,今所賜録目,卻有大遼國賀字,乞除此四字,方敢收留,尋面諭以乆例,豈可輒有更改,直至回程,終不收受」。詔雄州移牒北朝涿州,其録目俟蕭洽過界,牒送訖奏。 刑部言:「准元豐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敕,開封府、諸路州軍應奏大辟案,稱刑名,實有疑慮及情理可憫者,仰大理寺並依法定斷,并坐疑慮可憫條送刑部看詳,如刑名實有疑慮,情理,實有可憫,並具因依奏取㫖,若無疑慮及可憫者,即具鈔奏下夲處,依法施行,不得一槩,將舊例貸配,破卻律敕正條,仍委門下、中書、尚書省㸃檢,如有不當,及用例破條,奏乞取勘施行。夲部看詳,除已遵守外,所有依法奏裁公案,上省取㫖」。從之。新、舊録皆如此。 朝散郎、集賢校理黃㢘為戶部郎中、亷提舉河東路保甲,凡六年,未嘗乞赴闕,雖在團教場,未嘗易儒服,故比陜西、河北,獨不賜戰袍。元豐末,他路保甲擁兵入縣鎮,賊殺官吏羣盗,通行數州,獨河東保甲不為犬吠之盜,司馬光閒居往來陜洛間,聞河東民言甚美,因熟問治狀,呂公著亦言河東軍興,邉民徳亷甚厚,故有是除。此據黃庭堅所作亷行狀増入,更當考之。 朝奉郎劉昱為戶部員外郎。此據政目。己酉,詔:「太皇太后出入儀衛可添御龍骨朶子直三十六人,御龍弓箭直四十五人、御龍弩直四十五人、皇城司禁衛五十人、馬隊三百五十人。東西班、茶酒班、殿侍共一百人,快行増至二十人,軍頭引見司監官二員,并將帶承局等子,依隨駕例祗應鈞容直并動樂殿侍,候將來開樂日取㫖」。 是日,司馬光始以疾謁告庚戍,侍御史劉摯言:「臣自去年十一月後,來累具狀彈奏宰相蔡確,不恭不忠,貪權罔上,無亷恥之節,失進退之義,營私立黨,隂害政事,皆公議所不容,而朝廷安危大體之所繫,天示譴告,旱暵成災,無燮理隂陽之徳,無厭服中外之望也。乞賜罷免,使之外補,至今不䝉可否之命。縁臣備員言路,既已彈劾之臣,則義不可止,前後章疏,既不䝉付外施行,累乞上殿,又不䝉指揮允許,上下隔塞,情志不通,公道不明,邪正不辨。今旱虐廣濶,二麥絶望,人之艱食,疾疫已作,盜賊將起,陛下祈禱之誠,非不勤至,而和氣不答,則害譴之大,將誰召之哉?陛下仁慈包容,不究其故,欲不失恩意于大臣則可也。然生民何罪,不䝉哀救?假如不欲暴確前後罪惡,則自當依古今典故,止以災變罷去,有何不可?伏乞檢詳臣前後論確事狀,盡降付三省,若臣之言不誣,即乞速賜睿斷,罷確以答天戒,以慰安中外,若臣之言有不出于公議,則乞絀臣以謝確,所貴忠邪是非有所分別,無徒使臣紛紛之言,煩凟天聴也」。貼黃:「確罷則正人可以伸,邪黨可以化,確不去,則君子道消,小人道長。正人君子進,則善政行、天下安,小人邪黨,進則善。政不行,天下危。伏望聖明深察」。又貼黃:「大臣邪正之辨,士大夫去就之,决在此一舉爾,陛下何憚而不為之哉?」又貼黃:「君子進則能養小人,小人進則必害君子,進退之事,臣非敢取必于陛下也。然惟望聖意早有所定,如欲用正人,則速賜罷確,如有所不欲,亦望速罷言者,使善人君子早為去計,免使他日被其禍害,亦陛下之賜也。今混淆雜進,乆不辨別,非所以全善人也」。元祐元年正月二十一日己酉,摯遺藁以此為第五疏,正月二十一日上。第一疏,附八年十月末。第二疏、十二月六日、第三疏、十二月十四日、第四疏、十二月十八日、第五疏,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第六疏并第七疏,今附此後。第八疏二十七日。第九疏二月七日。第十疏二月十五日。摯又言:「臣近者累具章疏,乞賜聖斷,罷黜宰臣蔡確,至今未䝉指揮施行。臣夲以姦邪在朝,豺狼當路,故不避禍患,以盡言責,而陛下曾不省察,豈㣲賤之臣,區區之說,不足以感悟天聴乎?然臣之所言,皆天下安危,生民禍福大計,非臣之利也,今理難緘黙,伏望聖明略垂顧省,無以臣之賤而廢其言,天下幸甚!謹按確夲無學術,又無徳望,因縁遭遇,惟以鍜鍊大獄,排斥善良,聚斂民財,阿諛茍合,致身執政,仍以深中不測為履行,附㑹取容為事業,引置私黨,相為表裏,此天下之所共知也。昨者神宗靈駕發引,公然違敕,不赴內宿,及山陵使回,略不依故事辭位,而使其門下之人,揚言于衆,謂已有定䇿大勲,嗣皇倚賴,貪天之功,以固權位,欺上罔下,更無亷恥,至于假朝廷政事以行私意,因王珪薨歿,遞遷門下,方兼三省,蹇周輔父子明有罪惡,但以周輔在開封日,曾勘蔡碩欠錢兩事,周輔皆為曲法平掩,報其私恩,不使罷任,如此之類,亦中外之所共知,臣已于前章論列其詳矣,今自去冬以來,都無雨雪,畿甸及京東西近而易知也。陜西、河北、江淮之逺,有人來者,臣每詢訪,皆云大旱,則被災之地可謂廣濶,百姓,一嵗之命,惟賴麥爾,麥不登則民飢,民飢則盜賊必起,又疾疫相承而作,天下之勢,誠可大憂,非小小災異,乃上帝儆告以動聖慮也。漢世水旱災變,必䇿免三公,而三公以災異引咎自殺者,比比有之,又曰:烹宏羊,天乃雨。夫烹人非致雨之道,而雨必可致者,蓋桑宏羊聚歛姦臣也,以謂烹是人則民心悅,民心悅,則天怒觧而和氣應也。前世及夲朝,凡遇水旱變異,則執政之臣,必須引咎自劾,惶恐畏天,懇求去位,以避賢路,以謝天譴,蓋身為公卿,職在燮理隂陽故也。確位居上相,正任其責,而恬然不以為意,前日山陵使還不去,今日大旱不去,中外士論莫不驚怪,謂確貪固寵祿,實有輕朝廷之心,將謂皇帝陛下春秋冨盛,太皇太后陛下垂簾之際,或末能盡知大臣充山陵使,及因災異,明有辭任典故,所以幸於不悟,而都不備禮,自言傲然安倨,蔑視公議,今旱勢累月,已渉春矣,生民嗷嗷,驚駭狼顧,正是大臣恐懼待罪之日,又是陛下思答天戒,更張政事,變置大臣之時也。確竊據日乆,姦憸隂害,不忠於國,無心於民,與章惇死黨相結,同力䕶持敝法,沮排同列,以隔塞陛下善政,誰不憤疾?而陛下覆之如天,容之如地,不判其邪正,不辨其公私,此中外士大夫未見其是非成敗之所在,所以懐疑觀望,未敢盡心展意於國家者也。伏望憫此旱虐,早發睿斷,明以故事罷職任,使之外補,則天下必安,人心必悅,天下人心既安既悅,而天地之和不應,臣當被欺罔之誅,所不敢避。然則陛下何惜去確以救四海之命,較其利害,孰輕重哉?陛下若以臨御未乆,恩遇執政,不欲遽有去留,今來聴政已逾年,又改元矣,尚待何時也?若以皇帝陛下盛年,左右須人輔導,則自有二三老成道徳之人,何賴確哉?確姦憸刻薄,不可使乆,在陛下左右,朝廷終無所益,伏乞速賜指揮,將臣前後論確章疏,付外施行,臣不勝愛國愛人,區區之心」。貼黃:「若不早罷確職事,則善人終不可立,邪黨終不可辨,敝法終不可改,善政終不可行,疲民終不可安,士大夫終懐畏貳,不得盡心於朝廷,所繫甚大,伏望聖聴無疑,早賜施行」。又貼黃:「臣昨亦論章惇,乞行黜降,今來未敢併煩聖聴,候罷確日,別具彈奏」。又貼黃:「水旱罷免宰相,古今明有故事,確位上相,罪惡不少,今止以旱災去位,而免其貶竄,掩其姦邪,已足為幸,於國體無傷,臣獨區區如此者,亦非狂妄自棄也,蓋天賦愚直,心嫉姦惡,出於孤逺,䝉置之言路,見確無禮驕慢,為天下之害,所以盡言以報恩遇,伏望早賜指揮,為嵗首發政之美」。摯遺藁以此為第六疏,正月空日上。按是年正月十三日立春,此云「今旱勢累月,已涉春矣,或恐在二十一日第五疏前。編遺稾者偶失之,今仍附二十一日後。 摯又言:「臣自去年十一月後來,累具章疏彈奏蔡確,乞賜罷免,至今未䝉施行,伏見祖宗以來,執政臣僚,茍犯公議,一有臺諫論列,則未有得安其位而不去者,其所彈擊,又不過一二小事,或發其隂私隠昧之故,然章疏入,即日施行,蓋去留大臣,一切付之公議,雖人主不得以私意加也。今臣所論確之罪,非一二也,非小事也,又非訐人之私門隠慝也,皆是欺君罔上、不恭不忠、貪功怙權、無亷恥、立朋黨,極人臣之大惡,並有實迹,天下之所共知,而王法之所不容者也。臣言屢進,極于忠憤矣,而天聴愈髙,莫能感動,今上天儆告,旱災已成,二麥已乾,疾疫已作,饑饉時至,民將流亡,盗賊將至,羣情驚皇,大命近止,累月以來,日𤯝亡光,風埃昏塞,此何時也?而陛下曾不以為慮,天戒如此,豈可不畏?夫欲轉禍為福甚無難,縁今日災變,夲非人君有失徳所召也,又非朝廷無仁政所致也,止以今日政在大臣,而大姦雜處,忠邪混淆,無燮理隂陽之徳,無厭服中外之望,害流生民,人情憤鬱之所致也!陛下專務包容,使天下受其患,而獨幸此一二姦人,何謂也?邪正不辨,是非不分,如黒白氷炭之不可同也,冝早分辨之,則忠義之士知所向,而善政立矣!臣又竊料聖慈不欲傷恩,欲待其自請而後以禮數去之耶?確之無亷隅,貪權勢也乆矣,自去年已來,百術千慮,為安身不可動之計,則今日安肯以水旱故事自請哉?若或陛下疑臣排擊大臣,有挾私之意,伏望降臣前後章疏,付三省辨正是非,早賜聖斷,罷確職任,以答天戒,中外之心既安以悅,則天變必回,和氣應而時雨降,尚可救枯槁,災厲萬分之一,伏乞速賜處分」。貼黄:「古者水旱,䇿免三公,及夲朝已來,大臣以災異未有不自請罷免,闔門待罪者,今大旱如此,確位上相,安然自處,略不備禮,足以知其輕視朝廷,蔑無公議」。又貼黃:「陛下自去年以來,凡政令未便于民者,略已更改,雖未能盡去其根夲大害,然節次所改者不少,皆是確乆來䕶持以為善法者也,而今合同衆改之,前日不以為非,今日不以為是,則尚可以為大臣而責其事君之義哉!兼議者又以謂確深險而多謀,今肯依從改為,非誠心也,蓋陽欲自託於正人,以為安身之計,俟他時復肆其志,則今日善政卻須變更,臣觀確處心已見反覆,則議者之語不可不察也。惟望早賜罷確,專任正人,使善政畢立,則後日不可揺矣」。摯遺稾,以此為第七疏,繫之正月而無其日。摯又言:「臣近具狀乞罷宰相蔡確,至今未䝉施行,縁臣備員御史,以觸邪指佞為職,今宰臣姦憸,有犯公議,臣若失職,誰敢言者?伏見祖宗以來所用相,考遴選擇,必取天下有徳有望之人,故內則廟社安,外則鄰敵畏,下則衆庶伏其功名,事業昭于天下,至今稱之,未嘗有法獄之吏、聚歛之人、詭譎之才、隂賊之行,天下所嫉,而使在相位如確者也。臣所以不避再三,干冐天聴。確之當去,其罪非一,公違陛下敕命,不赴神宗發引內宿,為大不恭,其當去一也。山陵使回,眀有歴代及國朝故事,而略不引罷,廢禮貪位,其當去者二也。皇帝陛下之立,乃天人之所助,而太皇太后之徳也,確輙自稱定䇿,貪天之功,其當去者三也。在中書二年,不將差除與三省合奏,及身遷門下,隂使言者申請,招權營私,其當去者四也。其弟犯法,蹇周輔承勘兩次,皆㓕裂平治其事,故今日周輔父子有罪,言路累有彈奏,而確力主之,不罷其任,屈公法,報私恩,其當去者五也。執政臣僚,已經覃恩遷轉,無故又進一官,妄引嘉祐、治平不可用之故事,欺謾聖聽,不顧亷恥,其當去者六也。與章惇死黨相結,一柔一剛,一合一離,欲其銷磨同列,牽制善政,中外皆知其術,其當去者七也。去年十月至今,並愆雨雪,驕陽肆虐,天下大旱,民情惶惶,實由確姦邪所召,況位居上相,正任其責,其當去者八也。確在熈寧、元豐間,鍜鍊寃獄,排逐善良,引薦姦偽,變更祖宗政令,誅求民財,確在言路在司農,在執政首尾身任,其事見法令未便,何嘗聞有一言論列裨補,惟是阿諛䕶持,以謀進用,及至今日,自見其非,乃稍稍語於人曰:在當時豈敢言也!此確之意,欲於今日固其名位,故反歸曲先帝,是可謂大不忠矣!朝廷以髙爵重祿,尊養輔臣,欲何用哉?豈有見可言而不言也?假如言之而不聴,當以死繼之,假如畏懼而不敢言,則當辭事而去,乃臣子之常分也。當時詭隨及時移事改,方為自全之計,而賣過歸咎,是可謂大不忠矣!事先帝不忠,則安肯盡忠于陛下也哉?此其罪惡尤大,其當去者九也。近者奉使山陵回陵,行屬官故事,自皆推恩,而確乃特薦髙遵惠、張璡、韓宗文,乞從優恩,上欲以悅聖意,下欲以餌同列,賴陛下至公,照其狡計,而議遂不行,中外聞之,莫不欣快,陛下觀此用心,則確之邪正不難知也!此一事尤喧物論,而罪尤大者,其當去者十也。確之罪惡如此,羣議沸騰,臣愚區區之言,略已自竭,而聖度包容,一切不以為意,在聖慈不失恩于確則可也,其如朝廷之輕重、天下之安危、生民之禍福、人情之去就,在確之罷爾,則所繫豈不大乎?今忠義之士,當盛明之時,人人皆願自效,而確猶在位,誰敢明目張膽,盡心於朝廷哉?正人不得立,則陛下之善,政不得行,天下之敝,法不得改,今大旱累月,燥風慘日,自冬入春,宿麥已槁,疾疫將作,內外之情,驚惶不安,皆由大姦在朝,天示譴告,伏望聖慈深察事勢,以天下為念,早發聖斷,罷確職任,使之外補,以答天變,以召和氣,以慰公議,以新改元之政,天下幸甚!」摯言確十當去事,與八年七月六日戊戌、九月十四日乙巳,并此年閏二月五日甲午蘇轍所言,須并考此,章摯集有之,遺稾獨無,當考。辛亥,詔以時雨稍愆,今月二十四日,太皇太后躬詣中太一宫、集禧觀祈禱。 詔:寺、監闕官並依在京通用,令六曹寺、監官在假奉使聴,以夲處官兼外,其主簿亦許權丞。從禮部所請也。新録削去。 又詔:改府界第十一將充京西第七將,訓練鄭、滑州軍馬,依舊州駐劄。以府界第十一將下鄭州,步軍三指揮𨽻屬西京,第十將下,京西第七將,下陽武縣步軍三指揮,𨽻屬府界第七將下,其開封府界第十將,訓練尉氏、陽武縣軍馬,依舊尉氏縣駐劄,以鄭州復故也。新録削去。 樞宻院言:「府界、三路保甲已罷團教,其教閲噐械,令赴官送納,仍立府界、三路私有禁兵告獲賞格」。從之。 左正言朱光庭言,乞委令、佐揀擇弓手疲軟者,易以應募保甲。從之。新録削去初七日,呂大防云云。 又言:「累降指揮,下陜西、河東逐路經略司,禁止邉人,不得與夏國私相交易,訪聞私易,無所畏憚。詔將官及城寨使臣告諭地分蕃部首領及弓箭手人員、把邉將校等覺察,違者治之」。二月十一日詔,可考。 光庭又言:此據編類章䟽増入正月二十二日。「臣聞自陛下臨御以來,思致天下元元于太平,四海之內,莫不懽欣鼓舞,皆以謂升祔之後,必大有為,進忠退邪,以起善治,延頸企首,日夕以冀,今踰一年矣,未奉明詔,人意鬱而上干于天,故自冬涉春,膏澤不下,陛下焦勞在念,靡神不宗,以至親御便殿,原洗囚繫,然而嘉應未孚,天其或者有以寤陛下所以致之之由,豈非姦邪之臣充位而未去,私心邪說交相為亂,是以變為戾氣以及天下,今一郡一縣不得其人,尚為千里之害,而況身居鼎軸之任,動繫天下,苟非其人,則害可勝言哉!方今聖政日新,自當風雨,時若,所以未然者,蓋由忠邪未分,此天意有以寤陛下也。儻陛下照見姦邪,早行睿斷,則和氣致祥,固未為晚。若蔡確不恭而心私,章惇不忠而邪說,韓縝不恥而冐寵,是皆不足當大任,臣已累嘗備論之,願陛下留神省察,以幸天下。竊以蔡確、章惇、韓縝不恭、不忠不恥之如此,必無大公至正之心,以陛下生靈為慮,故於議論政事之際,章惇則明目張膽,肆為辨說,力行醜詆,以害政事。蔡確則外示不校,中實同欲,陽為尊賢,隂為助邪?韓縝則每當議論,亦不扶正,惟務拱黙為自安計,執政大臣處心積慮如此姦邪,惟陛下寛仁尚容在位,然豈不為聖政之深慮者哉!今夫內有青苗、免役、茶鹽等害,未盡更張,外有邉防疆埸之事,未經處置,以臣觀之,是皆枝葉之害,未足為憂,惟其姦邪未去,實根夲之大患,若根夲之患除,則枝葉之害,何慮而不去哉?恭惟陛下至明如日月,無私如天地,凡所為之政,莫不曲盡于誠意,惟是執政之間,姦邪未去,最為根夲之大患者。舜之為君,放四罪而天下咸服,湯之有天下,舉伊尹而不仁者逺,臣願陛下上法舜湯所以放四罪、去不仁,特奮睿斷,罷去蔡確、章惇、韓縝柄任,別進忠賢,以輔聖治,則自然三光明、寒暑平、風雨時,休證,不旋日而至矣。 監察御史王巖叟奏:編類章疏元年正月二十二日「臣近以大旱上章,乞早革大害、去大姦以答天戒,指言蔡確、章惇相為朋比,以蔽天聰,虐下罔上,不忠之跡,著于兩朝,乞出臣前後章疏,集百官於朝㑹議,以決是非,今復累日未䝉施行,臣竊惟陛下祈禱甚勤,而天心未應,旱虐日深,民命近止,陛下不可不思。伏以水旱為災,國家重事,稽前代舊章,則三公例當䇿免,考夲朝故事,則柄臣自合遜辭。今陛下有容既重退人之意,而姦臣無恥,又忘避位之心,臣於此時,何可循嘿?蓋臣之所據,是朝廷公器,臣之所陳,是天下公議,虛公器而不言,則負朝廷,棄公議而不䘏,則負天下,臣茍如此,陛下置之何用?且自古以來,置諫官、御史,正要為朝廷論大害、言大姦與天子為耳目,非欲以蔽天子聰明,使姦人長惡也。又自古以來,天下大害,莫不由大姦而成,必先除大姦,則大害自去。臣前後所論二姦臣,事迹甚明,伏望陛下覽臣苦言,察臣血懇,臣非病狂,何肯不藉身名,妄把忠賢破壊不惜門戶,故與權臣作讎,陛下豈不知蔡確、章惇受先帝恩深,明知天下疾苦,都不進一言,告先帝知之,惟是阿諛佞媚,欺罔䝉蔽,以安身固位而已,非先帝不聴其言也!辜負恩徳,可為痛心,豈有不忠於前日,而望其忠於今日哉?古人謂聴言之道,必以事觀之,今確軰之事,陛下可觀而知之矣!臣等之言,陛下可考而聴矣。臣伏料陛下固知確軰為姦邪,但未能遽斷爾,傳曰: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先王之所深戒也,願陛下早賜依臣前疏,所乞施行,上以答天意,下以慰人心」。貼黃:「臣竊以今日人心之望陛下,猶陛下之望天意也,陛下未有以答人心,故天意未有以答,陛下此理甚明,陛下何惜去姦邪,以應天意,為生靈之福」。壬子,刑部修御史臺察官功過,嵗終考較及比折分等法,並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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