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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元祐戊辰年九月 (1088/9/18 - 1088/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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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祐戊辰年九月 (1088/9/18 - 1088/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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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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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三年九月丁未,給太醫局教授楊文蔚假,令往南京視太子太保致仕張方平疾,中書侍郎劉摯為之請也。 樞宻院言:「府界累年災傷,夏田又多不熟,雖今方秋成,縁民力未甚寛舒,乞詔開封府保甲特免今年秋冬教」。從之。 戸部言:「瀘州江安縣夷稅戶,自來不曾差役,自第三等以上願依舊輸役錢,仍從漢戸單丁法減半,第四等以下並免」。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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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翰林學士兼侍讀蘇軾言:「臣今日邇英,進讀寳訓及雍熈、淳化間事,太宗皇帝每見時和嵗豐,雨雪應時,輙喜不自勝,舉酒以屬羣臣,又是日熒惑與日同度,太史奏言當旱,既而雨足嵗豐,臣讀至此,因進言水旱雖天數,然人君修徳,可以轉災為福,故宋景公一言,熒惑退三舍。元豐八年,熒惑守心,逆行犯房,又逆而西垂,欲犯氐氐四星,后妃之象也,方是時,二聖在位,發政施仁,惟恐不及,臣視熒惑退舍甚速,如有所畏,不敢復西,以此知天人之應㨗於影響,太宗皇帝親致太平,而每遇豐年,若獲非常之福,喜樂如此,豈非水旱不作,自是朝廷難得之事乎?書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匹夫匹婦有不獲其所,猶能致水旱,而況政令之失,小及一方,大及四海,其為災沴,理在不疑,自二聖嗣位,於今四年,恭儉慈孝,至仁至公,可謂盡矣,而四年之中,非水則旱,日月薄蝕,五星相凌,淫雨大雪,常寒乆隂之類,殆無虛月,此豈盛徳之報也哉?臣愚無知,竊謂陛下身修而政未修,故監司守令多不得人,百姓失職而無所告訴,謡怨上達,以傷隂陽之和,所以致此者,蓋由朝廷賞罰不明,舉措不當之咎也!臣請略而言之。去年熈河諸將力戰,以獲果莊,此竒功也,故增秩賜金,涇原諸將閉門自守,使賊大掠而去,若渉無人之境,此罪人也,亦增秩賜金,賞罰如此,何以使人?廣東妖賊岑探反,圍新州,差將官童政救之,政賊殺平民數十,其害甚於岑探,朝廷使江西提刑傅燮體量其事,爕畏避權勢,歸罪於新州官吏,又言新州官吏卻有守城之功,乞以功過相除,愚㺯上下有同兒戲,然卒不問,岑探聚衆結謀,經年乃發,而所部官吏茫不覺知,使一方赤子肝腦塗地,然亦止於薄罰,童政凶狡貪殘,非一日之積,而監司乃令將兵討賊,以致數千人無辜就死,亦止降一差遣。二月二十八日乙巳,童政坐擅殺六十餘人處斬,不知軾何故云止降一差遣,當考。近日溫杲誘殺平民十九人,寃酷之狀所不忍聞,而杲止於降官監當,蔡州捕盜吏卒,亦殺平民一家五六人,皆婦女無辜,屠割形體,以為丈夫首級,欲以請賞,而守倅不按,監司不問,以至臣僚上言及行下本路,乃云:殺時可與不可辨認,白日殺人,不辨男女,豈有此理?乃是預為凶人開茍免之路,事如此者非一,臣不敢盡言,特舉其甚者耳!如此不過恩庇得無狀小人十數人,正使此等歌詠愛戴,不知有何補益,而紀綱頺弛,偷惰成風,則千萬人受其害,此得為仁乎?大抵為國要在分別是非,以行賞罰,然後善人有所恃頼,平人有所告訴,若不窮究曲直,惟務兩平,則君子無告,小人得志,天下之亂可坐而待,此臣所謂賞罰不公之咎也。黃河自天禧以來,故道漸以淤塞,每決而西,以就下耳。熈寜中決於曹村,先帝盡力塞之,不及數年,遂決小吳。先帝聖神,知河之欲西北行也乆矣,今強塞之,縱獲目前之安,而旋踵復決,必然之勢也,故不復塞。今都水使者王孝先乃欲於北京南開孫村河,欲奪河身以復故道,此豈獨一方之安危,天下之休戚也!古者舉大事,謀及庶人,上下僉同,然猶有意外之患。今內自工部侍郎工部侍郎蔡延慶也,事見鮮于綽傳信記。都水屬官,外至安撫、轉運使及外監丞,皆以為故道髙仰,勢若登屋,功必無成,而患有不可測者,以至河北吏民,無賢愚貴賤皆以為然,獨一孝先以為可作。臣聞自孫村海口,舊管堤埽四十五所,役兵萬五千人,勾當使臣五十員,嵗支物料五百餘萬,自小吳之決,故道諸埽皆廢不治,堤上榆桞,并根掘取殘零物料,變賣無餘,官吏役兵僅有存者,使孫村之役,不能奪過河身,則官私財力舉為虛棄,若幸而復行故道,則四十五埽皆已廢壊,橫流之災,必倍於今,孝先建議之初,略不及此,近因人言沸騰,方牒北外監丞司,云四十五埽並屬北外監丞司地分,令一面相度枝梧,又云因檢計春料,便令計置。今來欲興修四十五處已壊堤埽,凖備河水復行故道,此莫大之役,不貲之費也。孝先當於建議之初,首論其事,待朝廷上下熟議而行,今孝先便將此役作常程熟事,行下北外監丞司,令一面管認,意望敗事之後,歸罪他人,其為欺罔,實駭羣聽,其餘患害,未易悉數,但臣採察衆論,以為此役不可不罷,若今嵗罷役,不過枉費九百萬物料,虛役二萬兵工,若更接續興修,則來嵗當役數十萬人,仍費三千餘萬,此外民勞之極,變故橫生,嗟怨之聲,足以復致水旱,若將三千萬物料錢作數年,因水所欲行之地,稍立隄防,增畢培薄,數年之後,必漸安流,何苦徇一夫之私計,逆萬人之公論,以興必不可成之役乎?此臣所謂措置不當之咎也。臣竊見仁宗朝名臣歐陽修為學士日,有修《河議狀》二篇,雖當時事宜,而其所畫利害,措置方略,頗切今日之事,臣以為可用,故輙繕冩進呈。自祖宗以來,除委任執政外,仍以侍從近臣為耳目,請間論事,殆無虛日。今自垂簾以來,除執政、臺諫、開封尹外,更無人得對,惟有邇英講讀,猶或親近清光,若復瘖黙不言,則是耳目殆廢,臣受恩深重,不敢觀望上下,茍為身謀,謹備録今日進讀之言,上塵聖鑒,臣無任恐栗待罪之至」。貼黃稱:「臣為衰病眼昬所言機宻,又不敢令別人冩錄,書字不謹,伏望聖慈,特賜寛赦」。蘇轍誌軾墓云:「嘗讀寳訓,因及時事,歴言今賞罰不明,善惡無所勸沮,又黃河勢方西流,而強之使東,夏人冦鎮戎,殺掠㡬萬人,帥臣掩蔽不以聞,朝廷亦不問,事毎如此,恐寖成衰亂之漸,當軸者恨之」。按賞罰不明,強河使東,即九月五日奏,不問鎮戎事,乃閏十二月四日奏,墓誌并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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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龍圗閣直學士、刑部侍郎呂公孺權知開封府,朝奉郎、監察御史楊康國權發遣開封府推官。劉安世十月疏云:康國以執政𤓰葛之戚,移府推。庚戌,龍圗閣待制、權知開封府錢勰,知越州。朝散大夫、倉部郎中范子諒知蘄州,朝奉大夫、新提㸃河北西路刑獄林邵知光州,仍各罰銅二十斤。內勰展三年磨勘,坐奏獄空不實也。八月二十七日上批可考。 右正言劉安世言:「臣伏見御史臺舉劾開封官吏,將大辟罪人寄廂妄奏獄空,致朝廷誤推恩賞,始聞已降指揮,錢勰止令罰金,出知越州。林邵、范子諒並與小郡,其餘官吏,特免改正,雖門下省嘗具封還,准朝㫖,惟展磨勘,此乃陛下至仁至厚,不欲窮治,而勰等所犯,情實欺君,考之公論,皆謂責之太薄,罪名不正,事闗國體,須至論列。臣聞人主所以鼓動天下,制馭臣民之柄,莫大於賞罰,使賞必及於有功,罰必加於有罪,則四海之內,竦然向風,而無不心服者矣!惟其無功者虛受,有罪者幸免,遂容僣濫,而其弊將至於無所勸懲,然則為天下者,安可不以至公而審用之乎?今開封官吏,以大辟之囚權令寄廂,敢肆誕謾,謂無一人在獄,朝廷信用其奏,亟推厚賞,進官錫服幾二十人,下至胥吏,亦霑恩賜,播傳天下,書之史册,何可掩也?繼而臺臣抗章,彈其謬妄,陛下付之執政,按見實迹,縱不容論以全罪,猶當奪其誤賞之官,少為天下誣罔之戒,而乃一切仍舊,復得名藩,使勰善去,不過如此,今實有罪,何以示懲?陛下若明正典刑,則虛偽之迹,固在勰等,茍謂已行之命,憚於追改,則好名之咎,遂歸朝廷,傳之後世,實累聖徳。伏望陛下特徇公議,追勰誤賞之官,黜置小郡,其餘官吏亦令改正,使天下知公朝之名器,不可以倖得,非惟塞小人奔競之路,亦助成陛下無私之政。臣所以詳論之者,蓋欲救正國家之大體,非特區區為一錢勰而發也。伏惟留神省察,早降指揮」。政目云:「詔錢勰等展磨勘勰三年。林邵、杜天經,邵䶵二年,勰知越州,餘小郡」。 詔毋得受文彦博告老章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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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御史中丞孫覺、戸部侍郎蘇轍、中書舍人彭汝礪秘書省正字張績,考試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諌科舉人。 詔熈河蘭㑹路經略安撫使于闐,進奉人回,以元祐二年十月十八日間嵗一解發赴闕朝㫖,丁寜諭說,令報本國。 樞宻院言果莊已除陪戎校尉,鄂特凌古并溫錫沁進奉人合赴起居。詔令果莊就當日先於殿門謝,令進奉人於幕次觀見,別日赴內東門謝。九月八日,古令鄂特凌使人與果莊相見。八月二十四日,除果莊校尉。 范純仁言:「臣竊見昨日文彥博與樞宻院堅欲令鄂特凌古來使與果莊相見,欲其子結斡磋,得知父在審實,可以繫累其心,臣愚以為不然,果莊是西蕃驍將,身繫其國輕重,未擒之前,敢與中國相抗,既擒之後,遂便狼狽納欵,則其要藉果莊,灼然可見,然其謝罪之始,既以推過本人,雖與劉舜卿蕃字中,曾乞放還,未敢便於朝廷陳請,今若得與其使相見,其心必猜,朝廷,別有意謂歸國,卻須生心,或請放果莊歸國,如夏國乞還城寨之類,至時必須堅拒,卻致嫌怨復生,若更於不與之後,忽然病死,則必謂朝廷因其請而殺之,尤可為鄂特凌古舉兵之名,則是今日使見,未必為利,適可為他日之害也。又況大國舉動,當使外蕃難測,使其知存,足以示恩,使其知亡不能生怨。今區區欲悅其子,悉使見我之情,恐生輕慢之心,亦似有虧大體,若陛下以大臣之言須至依從,則乞候將來常貢之使,因事漸通消息,則亦足以使知陛下容貸之恩,伏望聖慈,更將臣言子細審詳,庶於機事無害,果莊就擒已乆,彼國自己絶望,故於納欵蕃字之內,一切歸罪果莊,若卻使之相見,深恐復生覬望之心,結斡磋等,既知朝廷顯示其父,必以得見為期,後若不遂其心而死,卻恐嫌隙復生,更乞聖意深加詳察」。 責授建寜軍節度副使、本州居住呂恵卿,徙宣州居住。恵卿乞改蘇州,不報。政目八日云:呂恵卿宣州居住。恵卿家傳亦云九月移宣州,恵卿以私計自陳,乞改蘇州,不報。舊録乃於十二月二十八日書恵卿徙宣州,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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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引進使、嘉州團練使、新差永興軍路鈐轄狄諮提舉崇福宮,從所乞也。 詔尚書、侍郎、學士、待制、兩省、御史臺官、國子監長貳詳議殿試,用三題法。奏議具十月末。癸丑,朝請大夫、知廬州蹇周輔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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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詔問神宗實錄何日成書。修撰官言,若併功修撰,約來年冬可畢。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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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給事中顧臨為刑部侍郎。 殿前副都指揮使苗授奏,「依殿試格,引試驍騎事藝合格該賞人,內弓箭手十將郝貴射一石力,弓馬歩射通中垜,十一箭,賜絹二十五匹」。御批:「內十將郝貴、馬歩射一十一箭並上垜,可於支賜絹外,特與更轉一資」。御集三年九月十二日事。丁巳,熈河蘭㑹路經略使劉舜卿言:「夏國若遣人齎文字議和,許與不許收接」。詔許收接,仍令於鄜延正路計㑹。 魏王諸子秀州團練使孝貽等八人,遷官有差。朝奉郎、兵部郎中葉祖洽提㸃淮南西路刑獄。 承議郎、太府寺丞陳祐之,提舉河北糴便。祐之與囘河相闗,故特書此,或削去。醫官秦廸等七人、勾當御藥院陳衍等三人、本殿使臣張士良等二十人,以太皇太后康復,推恩轉官,減年有差。 錄死事右班殿直吳猛弟祐為三班借職,己未,戶部尚書李常御史中丞,御史中丞孫覺為龍圗閣直學士、提舉醴泉觀兼侍講。覺引疾求罷,故有是命。明年正月二十二日又書:孫覺免侍講,依舊提舉醴泉觀,仍權免朝參,覺以疾請也。劉安世言:去年五月中,臺臣劾胡宗愈,未䝉施行,孫覺、楊康國相繼解職而丢當考。安世章附四年三月七日。紹聖元年六月周秩言:劉摯初與邢恕合論,謂司馬光當容蔡確,恕薦摯為侍御史,既在言路,與光及呂公著通謀排去,確等,因以事逐恕,諫議大夫孫覺論稍異於摯,光遂超擢摯為中丞,又為執政。七月,周秩言司馬光因邢恕以奉蔡確,嘗致書求用,一日得志,確、恕皆以議論持平被逐。孫覺李常亦以持平之論忤光,不䝉引㧞秩言固不可信,姑存之。 鄜延路經略司言,宥州差人來延州陳述事理,已令至日差官引伴赴州。詔:令趙卨,除依詳前後所降朝㫖應答外,雖西人言語倔強,邀乞意堅,亦節次婉順,以理開諭,即不得一起折難,遽然阻絶,務要遷延,不絶其意,以緩入冦之謀」。 簽書樞宻院事趙瞻言:「臣不才,備位宥宻,惟是邉機兵政,職事所重,外當方面,則委將佐,內嚴師律乃統環衛,進用其才,率參圗議,大抵每除一官,必須熟揣舊吏,博訪所知,謀之僉同,冀協公議,蓋皆儒臣,罕接武弁,況欲採㧞行伍之人,安得詳其本末。臣向日累歴監司,惟務選擇人物,循行郡縣,接見官吏,即嘗宻察文武才否,籍為等級,各度其能驅策,考校極詳,尚有誤失,今多不知雅素,乃徒一識其面,暫聼所言,遂將聞於朝廷,亟加擢進,豈能果稱厥職,悉允衆望,欲嵗下諸路帥臣及監司,令各訪察本部總管已下使臣,宻籍其才能,定為三等,於逐名下,明言所長,可當如何任使,不令下司,具册奏聞,降付樞宻院緘封。本院常檢㑹上中人數內參考所聞,因擬差遣,間抽三兩人赴闕,觀其人才器識,取可用之人,以備次補要職,庶盡擢才之法,免於緩急闕人。所條才能,方略精敏,器量沉逺,人材雄壯,論事條理,識見明穎,才力精幹,戰鬭勇决,志氣忠實,諳練軍政,曉達蕃情,藝能殊絶,節操堅正,如此之等,即取數多者為上等,能偏者次之,為中、下」。詔:「今後諸路帥臣、監司、文臣知州帶一路鈐轄,嵗終各察所部諸司使以下大使臣,可備選擇之人,不限軍班雜出身,並明具材行事狀之實,宜充如何任使,不拘員數,實封保明聞奏,委樞宻院置簿,參覆其人,以備隨材擢用。若所奏不當,以繆為能,論如貢舉,非其人法」。新本削趙瞻奏狀,但載詔語,至「非其人法」,從簽書樞宻院事趙瞻所請也,今依舊錄。傅堯俞作趙瞻墓碑云:「因進對,言機政所急,人才而已,今選武官,難遽盡知,請詔諸路安撫、轉運司舉使臣,科別其才,第為三等,籍之以備選任」。范祖禹神道碑同。案本傳載此事與墓碑同,但繫之四年,同知院事後。庚申,大宗正司言:「內臣出入宮掖,若與宗室聫姻,非便,欲乞宗室,不得與內臣之家為親」。從之。辛酉,知河南府、資政殿大學士張璪知定州。知河陽、資政殿學士李清臣,知河南府、知定州、樞宻直學士韓忠彦為戸部尚書、知襄州。朝奉郎、直龍圗閣邢恕知河陽,朝奉大夫、直龍圗閣、太府卿葉均為秘書監。差除太府卿在九月六日,今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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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承議郎、校書郎孔武仲充集賢校理。 録皇城使、雄州刺史、帶御器械米贇男右班殿直世道為西頭供奉官,世雄為三班奉職,弟質、姪世隆並為三班借職,以贇死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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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詔永興軍、耀同解華陜州、河中府今年秋災傷保甲不以分數,並權免冬教。如內有本戸不係災傷者,亦與免放。 尚書省言:「命官犯罪,有情狀乖惡,肆為不法,至於編配者,其舉主自來只依常法斷放,亦有該恩全原者,是於保任之法,全無懲誡」。詔:今後舉官得罪,如被舉人犯贓私罪,特㫖編配者,舉主雖該恩,並取㫖。乙丑,鄂特凌古落起復。詔省律學博士一員,學生不給食。舊録云:往時仕者慢不知律,及聽獄訟,則諮於吏以決事,遂建律學,置博士員,給食學者,使學而後從政,司馬光初以為非,至是建明,故有此詔」。新録辨曰:「方是時司馬光之薨乆矣,乃云光以為非,至是建明,大抵稍革前日之事,必以光為稱首,皆私意也。今刪去」。 三省言:「故宰相、執政官子孫乞分財産者,所屬官司體量,乞分人貧乏,方聽分割,其居宅、墓地,仍不在分限。今詳上條,即未及以次近臣之家,兼未有許占田以供祭祀指揮。欲參立太中大夫、觀察使以上,每員許占永業田十五頃,官給公據,改注稅籍,不許子孫分割典賣,止供祭祀,有餘分贍本族。如輙典賣,依卑㓜私輙典賣法,仍不得無故毀折及斫伐墓地內林木」。從之。政目云:詔太中大夫、觀察使以上永業田十五頃。丁卯,上御集英殿,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諌科謝悰,己巳,賜悰進士出身,除初等職官。右正言劉安世言:「臣伏見朝廷近復制科,秘閣所試之人,皆不應格。陛下方務進人材,不欲並行黜落,曲收謝悰,以為天下學士之勸。而悰廷試之策,往往不能奉承清問,率意妄言,固多疎略。有司考覆,既不入等,陛下特賜進士出身,擢為輔郡幕職,聖恩優異,極踰涯分。臣亦上體朝廷之意,不敢別有論列。而近見悰申尚書省辭免新命狀,乃云有敕告,未敢抵授,以祗為抵,以受為授,虛薄寡聞,一至於此。昔唐之省中有伏獵侍郎,為嚴挺之所譏而罷。今陛下方當右文之代,初復制舉,豈容有抵授賢良乎?又聞悰秘閣程文已不合格,而有司特為奏請,乞與假借。陛下曲加收録,為後進之勸,而廷試策,紕繆益甚。考官范百祿有章疏歴陳,其尤亡狀者凡數條,臣恐傳播寖廣,實累修潔博習之舉。伏望陛下懲其淺陋,稍收誤恩,追寢悰進士出身,以塞公議」。 兵部言:「涇原路隴山一帶,係官地土不少,自來為衆人指占,量輸租課,夤縁侵冒,別無色役,累准朝㫖,令招刺弓箭手,其人戸侵冒嵗乆,財力富強,奸弊日深,上下因循,未依朝㫖,最是邉防大利害,若非稟自朝廷置局,招置摽撥,無以杜絶奸弊」。從之。政目云:「隴山田招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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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詔文彥博章奏非陳乞致仕者,仍許受進。壬申,戶部請立明狀,増錢買坊塲。從之。閏十二月十四日罷此法,劉安世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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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右正言劉安世言:「臣伏見御史臺彈尚書右丞胡宗愈任中丞日,不償房緡,及開封官吏,受周知哲之訴,而挾情違法,不治其事,臣亦嘗與左司諫韓川累具論列,乞正其罪,而章皆留中,未䝉付外,中間御史臺,又申三省催促前奏,比聞已得指揮,更不施行。臣竊謂陛下優容執政,務全大體則可耳,要之以天下公議,而為朝廷逺慮則非也!臣職在諌列,義難緘黙,輙冒誅譴,再伸前論,惟陛下察焉。臣聞御史之任,紀綱所繫,而中丞者又為肅政之長,固宜正身率下,以厲風俗,而宗愈貪冒不法,以至興訟,姦邪之人,方為之游,說曰:此非大惡,何足以罷執政?是乃朋黨之論,不可不察也。今上自公卿,下至匹夫,粗能以廉節自好者,豈肯稅人之居,不給其直?況宗愈身備從官,職任憲長,而貪鄙之行,過於閭巷之人,玷辱國體,無大於此。錢勰之在開封,常以不畏彊禦為己任,及周知哲陳訴,則抑而不行,茍非憚宗愈之權勢,忽知哲之柔弱,豈容滅裂如此之甚?臣竊謂以常人觀之,則未至大惡,以禮義亷恥而責大臣,則宗愈之貪濁,錢勰之狥私,何可逃於吏議?臣既在言路,目睹宗愈之不法,而不加彈劾,則是曠職以負陛下。今宗愈所犯,事狀明著,臺諌交章,置而不問,若臣等所言出於誣捃,則宜竄黜,以明宗愈之無罪,茍臣等所論,既有實跡,朝廷安可曲為容貸,以沮天下之公議乎?國家設御史六察,本以彈劾有罪,今御史舉事而不得行,臣等論列而不䝉聽納,如此,則諌官御史遂可廢矣!諫官御史廢,則祖宗之法度、朝廷之綱紀,復何望哉?臣固知論斥大臣,非全身保祿之計,然臣自孤逺小官,䝉陛下不次擢用,毎思自竭,圗報萬分,豈謂廟堂之間,乃有如宗愈者,其姦佞無恥,朋邪罔上,臣前後章疏言之已詳,非特此不廉之一節而已也。況宗愈竊位以來,渉歴半嵗,苐聞昬繆,無所建明,誠不足以當輔弼之任,重朝廷之勢,矧邪正並立,枉直兩存,臣恐忠賢解體,天下失望,惟陛下留神省察,為宗社之大計,罷免宗愈,按劾開封府官吏,使法之所行,自貴近始,豈惟臣區區之望,實天下之幸也!」安世論明狀、買坊塲或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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