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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豐二年三月 (1079/4/5 - 1079/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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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七》
5 ![]() | 元豐二年三月庚午朔,董戩經沁伊達木凌節等來貢方物,上問所以來之意,對曰:「董戩䝉恩許貢,故遣使謝」。上慰撫之,皆歡呼舞拜。 權監察御史裏行舒亶為集賢校理。以上批:「亶優於辭學,詳於吏治,自丞屬憲府,能以先後左右朝廷政事為已職責故也」。 詔錢藻且權開封府,以許將連太學獄事,而御史臺鞫治,多用開封府吏也。八月丙辰,許將責。 權御史中丞蔡確言:「畿內及諸路闕雨,宿種未長,重虞疾疫,陛下賑䘏窮乏,詔書數下,仁民之慮,可謂至矣。臣愚竊謂四方犴獄,宜更澄察,决滯理寃,足召協氣,乞詔畿內提舉司,諸路轉運或提舉司,委官與提㸃諸縣鎮及提㸃刑獄官,廵按闕雨州縣督治未結絶公事,有渉枉濫,或無故淹延者,並申理决遣劾官吏以聞」。知諫院李定言:「京東、河北飢,青、齊、滄、棣尤甚,陛下已勅有司賑救貧乏,租稅欠負,例皆展閣,減價出粟,支借種錢,籍録飢羸,給以日食,尚聞民不安居,漸有流散,乞戒監司檢察州縣,若賑救不如法,致有逃死,以戸口多少等第黜罰」。知諫院黄履亦言:「知青州龔鼎臣、知滄州張問,性雖厚重,而短於應務,不足以賑乏紓急,乞别選能者易鼎臣,問以他郡」。皆不行。朱本削此三事。 詔兩浙路災傷民負戸絶田産價錢者,展限半年輸官。初,本路乞展限一年,而司農寺以為太寛也。 賜辰州捕猺賊兵丁特支錢。 |
6 ![]() | 辛未,詔河東定奪吉伯溝地界,毋得張皇,或致生事,候究治得實,具奏聽㫖。以管勾縁邊安撫司王崇拯言:差官定奪,滋長狡計,宜但戒地分廵檢,毋得侵越耕種而已」。上以其言為然,故有是詔。 又詔:「開封府界僧寺旅寄棺柩,貧不能𦵏,嵗久暴露,其令逐縣度官不毛地三五頃,聽人安𦵏,無主者,官為瘞之,民願得錢者,官出錢貸之,每䘮毋過二千,勿收息」。詔提舉常平等事陳向主其事,以向建言故也。後向言:「在京四禪院均定地分,葬遺骸,天禧中,有敇書給左藏庫錢,後因臣僚奏請裁減,事遂不行,今乞以戸絶動用錢,給瘞埋之費」。至六月,向又乞選募僧守䕶,量立恩例,並從之,𦵏及三千人以上,度僧一人,三年與紫衣,有紫衣與師號,更令管勾三年,願再住者凖此。向,桐廬人也。張舜民云云可考。新、舊紀並書:詔畿內貧民不能𦵏者,給地貸以錢,無主者瘞之」。 |
7 ![]() | 癸酉,賜梓州路轉運司度僧牒百,修遂戎瀘州城。丁丑,上批:「前內侍省髙班梁堅,坐監嵩慶陵自盜𧷢貸死,編管襄州,該恩已放逐便,今貧窶無所歸,內臣執事兩省,更無他所,安排可與一內侍省把門內品」。遂為後苑散內品。 環慶路經畧使俞充言:「蕃部昌寜為西界守領使,詐歸投來刺邊事,續來理索,并熟戸蕃部蘇尼亦入漢界刺事,若依法處置昌寜,恐生彼疑,乞牒還西界,蘇尼乞刺配近裏州軍」。上批:「蘇尼有死罪二,一犯十惡,法當緣坐,今幸敗獲,所宜眀正典刑,不知有何情理可矜,特為末減,昌寜雖本西人,自是入中國刺事,理亦不可牒還,縦今遣回,未知於夏人疑我之心如何可解,顯亦全無意謂,可令依法施行,其捕獲蕃官,速依條酬奬節畧蘇尼等情欵,牒鄜延路令轉牒宥州,取問首領,擅遣人入中國刺事人罪,嚴加誡斷」。遂斬蘇尼,而昌寜處死。 上批:「大理寺長、貳、丞、主簿,家屬既不在治所,如遇休假,宜止各輪一員在寺,餘歸休沐。庶制可經久,人無憚倦。其著為令」。 三司言:「㑹計河北東路熈寧十年收支實闕錢帛等,比轉運副使陳知儉、判官汪輔之元奏之數,少七十三萬餘緡,知儉等誠不職,乞降黜以誡諸路」。詔提舉司劾罪奏之,輔之坐杖七十,知儉杖六十,各該去官,詔各特罰銅二十斤。 知都水監丞范子淵言,修黃河南岸治水隄,乞給人兵物料緡錢」。詔發卒三千人,給官莊司熟藥所錢共三萬緡,仍特賜公用錢二百緡。 提舉河北糴便糧草王子淵言:「糴縁邊軍儲皆商人入中,嵗小不登,必邀厚價,故設內地州縣寄糴之法,以權重輕,自內地用御河船運至緣邊,且以熈寧八年言之,綱船三百,用兵工㡬二千人,所運不及八萬石。計綱船兵工約一斗,已費錢七十矣,若僦私船百里之地,斗才一錢三分至五分,率以千里之逺計之,猶可省綱船所費之半,宜雇客船便」。下三司議,三司請留綱船二百二十艘,應副船運不足,即如子淵議,從之,令嵗終具和雇私船所省錢數以聞。 |
8 ![]() | 戊寅,録北界人程詮、程㞯為三班借職,程景三班差使,李弼送襄州,賜地二頃,月支錢千、米一石三年,詮等甞為邊人刺北事,及嘗告獲姦細,事覺來歸,定州安撫使乞推恩故也。 |
9 ![]() | 庚辰,御集英殿策禮部進士。舊紀具載策題。 禮賔使、嘉州刺史髙公繪為羣牧都監,文思副使髙遵路管勾景靈宫。公繪以皇太后從子,遵路以從叔也。 |
11 ![]() | 壬午,策特奏名進士,又策武舉進士。 刑部言:「祕書省正字王鞏坐嘗借趙居兵書,當杖八十,追兩官勒停。已敘秘書省正字,今又及三朞,當敘太常寺太祝」。上批:「王鞏所犯交結巨惡,情理極重,縁當日元勘不盡,故案法得罪至輕,可更展三朞,與敘元官」。 詔發壯役兵二千,京東廂軍一千,濱棣州修城揀中崇勝兵五指揮,並赴洛口工役。 |
12 ![]() | 癸未,御集英殿試諸科新科眀法。 龍圗閣直學士、知渭州蔡延慶權知開封府。延慶初,得安南九軍法讀之,謂諸將曰:「漢蕃兵馬未整,幸今無事,可依此團結,以備調發」。乃以正兵、弓箭手人馬團為九將,合百隊,分四部為左右前後,而隊,有駐戰、拓騎之别,歩騎器械,每將皆同。又以蕃兵人馬為引隊,各隨所近,分𨽻諸將,每將之數,不及正兵之半,所以制之也。處老弱於城砦,使漢蕃不相雜,所以防其變也。為書上之,㑹鄜延路亦分畫兵將,朝廷以兩路所奏,遣徐禧議定,禧奏宜依鄜延奏從事,乃下諸路,有不同者,具析以聞。延慶條鄜延所奏未便者具上,且言不敢附下,以孤委任。上是延慶,以禧為不然,乃召延慶,神宗初以延慶分畫兵將為是,後乃有詔褒奬徐禧,且命禧代延慶,則似禧為是也。延慶𫝊云:上以禧為不然,當考。褒奬。禧詔,在此月丙戌,御集四月十八日、元年七月辛夘更詳之。龍圗閣待制、知秦州吕大防、知審刑院。御史舒亶言:「大防果於立異,足動流俗,使在朝廷,於聖政有損無益,乞與一在外差遣」。不聽。 詔:「聞鄜延路緣邊蕃部,有積年借貸錢榖,主事催督,廹急貧,下戸囏於送納,甚有自盡及亡出外界者,可更展限半年」。環慶路凖此」。 賜董戩進奉馬四百六十三匹、價錢一萬一千二百緡、銀綵各千、對衣、金帶、銀器、衣着等,補進奉大首領,經沁伊達木凌節珍州刺史,劉勇、丹濟古扶州刺史,餘有官者遷一資,未命者補職名有差,嵗増大首領大綵十七匹、小首領五匹、散茶各十斤。以經制熈河邊防財用李憲言經沁伊達木凌節,敘述和斷之勞故也。回賜馬價,用宻院時政記増入,宻記卻不書銀綵,當考。 閤門言,同天節臣僚罷散道場賜御筵,乞依燕式賜花。從之。 太常博士周直孺等言國信一路郡縣驛亭陳設什物,以致樂器等故弊,乞新之。詔自京令國信所緣路委監司一員先事㸃檢完治。 秦鳯路經畧使呂大防言:「階州漢蕃戸獻納并根括田五百二十頃頃,可募弓箭手」。詔依緣邊法,人給地兩頃。丙戌,龍圗閣直學士、知成都劉庠進一官,知秦州。 太子中允、集賢校理、知諫院徐禧為右正言、直龍圗閣、權發遣渭州,賜緋章服,其計議措置邊防事如故。計議措置如故,據禧本𫝊。初,陜西緣邊兵馬蕃弓箭手,與漢兵各自為軍,每戰多以蕃部為前鋒,而漢兵守城,伺便利後出,不分戰守,每一路以數將通領之,吕恵卿帥鄜延,以為調發不能速集,始變舊法,雜漢蕃兵團結,分守戰每五千人随屯置將,且條約以上邊人,及議者多言其不便,上頗采恵卿議,欲推其法於諸路,故遣禧往計議,禧先具環慶法上之,遣官措置涇原,而涇原帥蔡延慶以為不可,朝廷亦是之,并難禧環慶法,禧厯疏涇原法疎畧,參錯圗其狀,别為法以奏,且言環慶法不可改。上與恵卿詔曰:「徐禧論措置析將事,惻怛慷慨,謀國不顧,已令代延慶帥涇原,卿宜勉終之,異日為一代良臣矣」。元年六月丙寅,初遣禧計議,七月辛夘,有詔付禧及諸路。是年三月癸未,蔡延慶云云可考。 太原府路走馬承受全惟㡬言馬遞鋪兵轉送朝廷邊機遞角,檐擎使命行李并諸搬綱運軍器材料、衣賜絹布之類,畧無休息,雇賃腳乗,倍費錢數,窮困凍餒,乞加寛䘏。上批:「乆聞鋪兵囏勤之狀,深可傷惻,今因惟㡬到闕,面審其實,具道逐人衣不庇體,食不充口,家人則以不任寒凍,多埋覆於溫灰之中,以茍活生命,窮極如此,亟宜拯䘏,可委陳安石速具措置以聞」。後安石言:「欲乞應軍器及材料并衣賜,凡綱運並差廂軍搬運,日支口食,如闕即和雇。又軍器材料,其間有不適用及麤重,枉破脚乗,欲乞並委所屬専差官相驗堪好,方得起發,應合變造成樸,並令要用去處,先造様一二件關送起發州軍,依様計置應副,如此減得脚乗,兼便於津搬」。詔軍器監相度以聞,本監言:「如此誠便,並從之。 河北緣邊安撫司言:「雄州兩輸戸避北界差夫及科栣木修涿州城,各擕家屬來近本州并關城居止」。上批:「兩輸户避役逃移,不免失所,其給口食賑䘏,候北界科役少息,諭令復業」。戊子,管勾廣南西路常平等事劉誼言:「邕州官舍民居,悉以茅覆,兼兵火之後,邊城樓櫓未備,乞集陶匠燒瓦,運宜州木板,置溪峒竹,蓋公私屋宇,庶絶火患」。從之,詔誼經畫施行,轉運司協力應副。 上批:「河東路見運物材,就緣邊造軍器,顯為迂費張皇,可令軍器監速罷之」。廣西經畧司言:延衆鎮右千牛衞將軍張智常,誘致九道白衣冨、雅州李聚眀等內附」。詔遷智常右監門衞將軍。 |
13 ![]() | 庚寅,詔入內東頭供奉官宋用臣都大提舉導洛通汴,前差盧秉罷勿遣。初,去年五月,西頭供奉官張從恵言:「汴河口嵗嵗閉塞,又修隄防勞費,一嵗通漕纔二百餘日,往時數有人建議,引洛水入汴,患黃河嚙廣武山,須鑿山嶺十五丈至十丈,以通汴渠,功大不可為,自去年七月,黃河暴漲,異於常年,水落,而河稍北去,距廣武山麓,有七里逺者,退灘髙濶,可鑿為渠,引水入汴,為萬世之利」。知孟州河隂縣鄭佶亦以為言,時范子淵知都水監丞,畫十利以獻嵗省開塞汴口工費,一也。黃河不注京城,省防河勞費,二也。汴隄無衝決之虞,三也。舟無激射覆溺之憂,四也。人命無非橫損失,五也。四時通漕,六也。京洛與東南,百貨交通,七也。嵗免河水不應,妨阻漕運,八也。江淮漕船免為舟卒,䥴鑿沉溺,以盜取官物,又可減泝流牽挽人夫,九也。沿汴廵河,使臣、兵卒、薪楗皆可裁省,十也。又言:「汜水出王仙山,索水出嵩渚山,亦可引以入汴,合三水積其廣深,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視今汴流尚贏九百七十四尺,以河洛湍緩不同,得其贏餘,可以相補,懼不足,則旁隄為塘,滲取河水,每百里置木牐一,以限水勢,隄兩旁溝湖陂濼,皆可引以為助,禁伊洛上源私取水者,大約汴舟重載,入水不過四尺,今深五尺,可濟漕運。起鞏縣神尾山至士家隄,築大隄四十七里,以捍大河,起沙谷至河隂縣十里店,穿渠五十二里,引洛水屬於汴渠,緫計用工三百五十七萬有竒」。疏奏,上重其事,是年冬,遣左諫議大夫、直學士院安燾、入內都知張茂則行視。正月,燾等還奏:「索水在汴口下四十里,不可引,洛汜二水積其廣深,纔得二百六十餘尺,不足用,滲水塘引鑿大河,緩則填淤,急則衝決,洛水惟西京分引入城,下流還歸洛河,禁之無益置牐,恐地勢髙下不齊,不能限節水勢,黄河距廣武山有纔一二里者,又方向着南岸退灘堅土不及二分,沙居十之八,若於其間鑿河築隄,至夏洛水內溢,大河外漲,有腹背之患,新隄一決,新河勢必填淤,則三百餘萬工皆為無用。又子淵建此,本欲省汴口嵗嵗勞費,今置堤埽水澾之類,嵗計恐不啻一汴口之費,而又有不可保之慮,雖然財力在人,猶可為之,惟是水源不足,則人力不可彊致,蓋伊洛山河,盛夏雖患有餘,過此常若不足,疑謀勿成,惟陛下裁之」。上以子淵計畫有未善者,乃命用成經度,以楊珪往,至是,用臣還,奏可為,請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開河五十里,引伊洛水入汴,每二十里置束水一,以芻楗為之,以節湍急之勢,取水深一丈,以通漕運,引古索河為源,注房家、黃家孟王陂及三十六陂髙,仰處瀦水為塘,以備洛水,不足,則决以入河,又自汜水關北開河五百歩,屬於黄河上下,置牐啓閉,以通黃汴二河船筏,即洛河舊口置水澾通黃河,以泄伊洛暴漲之水,古索河等暴漲,即以魏樓、滎澤、孔固、三斗門泄之計,用人九十萬七千有餘,又乞責子淵修䕶黃河南隄埽,以防侵奪新河,詔如用臣策,故有是命。始營清汴,主議者以為不假河水而足用,後嵗旱,洛水不足,遂於汜水斗門,以通木筏為名,隂取河水以益之,朝廷不知也。朱本云:其後清汴成,率如其說,波流平緩,兩隄平直,泝行者道里兼倍,官舟既無激射之虞,江淮扁舟,四時上下,晝夜不絶,至今公私便之,非上意眀斷,不惑於凡淺之論,千載之患,未易除也」。此朱本所云,新本已削去,上用墨本也。新紀於四月二十六日甲子書起役導洛通汴。舊紀於六月十七日甲寅畢工乃書之。辛夘,詔權發遣羣牧判官、太子中允王欽臣罰銅十斤,坐違法擅移所部官也。 賜登州度僧牒百修城。 上批:「西驛交市,舊法除買於官庫外,餘悉聽與牙儈市人交易,提舉市易司近奏,並令市易上界管認一切,禁其私市,聞戎人甚不樂,昨正旦使所須物,本務又不能盡有,不免責買於市肆,今㑹其贏數亦不多,宜令仍舊」。御試編排官李承之等言:「熈寧九年,御試新科眀法,正奏名三十九號,止以通粗資次編排,今一百四十六號,比前數倍,欲以二通為合格,分兩等」。從之。 命樞宻院編類文字大理評事蔡碩等,編類將官敕令承㫖司修定。以都承㫖韓縝等言:自降將敇後,陳請不一,慮衝改不眀,諸將或未諭,恐誤施行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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