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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豐五年二月 (1082/3/3 - 1082/3/31)」 |
Total 19 |
《卷三百二十三》
5 ![]() | 元豐五年二月癸丑朔,詔:「中書省面奉宣㫖事,別以黃紙書,中書令、侍郎、舍人宣奉行訖,録送門下省,為畫黃,受批降,若覆請得㫖及入熟狀得畫事,別以黃紙亦書,宣奉行訖,録送門下省為録。黄樞密院凖此,惟以白紙録送面,得㫖者,為録白。批奏得畫者為畫㫖門下省被受録黃、畫黃、録白畫㫖,皆留為底,詳校無舛,繳奏得畫,以黃紙書,侍中、侍郎、給事中省審讀訖,録送尚書省施行。三省被受勑㫖,及內降實封文書,並注籍。門下、中書省執政官兼領,尚書省先赴本省視事,退赴尚書省,申明及立條法,並送尚書省議定,上中書省,半年一進,頒下應速者先行。應功賞並送所屬,無定法者送司勲。樞密院軍功不在此,文武官,三省、樞密院各置具員,中書省非本省事,舍人不書,吏部擬注,過門下省,並侍中、侍郎引驗訖奏,候降奏尚書省,若老疾不任事,及於法有違者,退送改注,仍於奏鈔內貼事因進入。六曹諸司官,非議事不詣諸省及過別曹,應立法事,本曹議定,關刑部覆定,干酬賞者送司勲,如無異議,還送本曹,赴都省議,體大者集議,議定上中書省,樞密院事上本院。吏部差注官團甲,由都省上門下省,有違法者,退吏部以事因貼奏:「諸稱奏者:有法式,上門下省,無法式,上中書省,有別條者,依本法。邊防、禁軍事,並上樞密院,應分六曹寺監者為格,候正官名日施行」。舊紀書:釐正三省、樞密院、六曹、寺監職事。新紀書頒三省、樞密院、六曹條例。 詔陜西諸路應經出界死亡義勇、保甲人夫,係本戶正身者,與免夏秋二稅、兩料。 提㸃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葉溫叟言:「諸縣夏税輸納有期,方行倚閣,續有㫖令上三等納本色,縁本色多絲、綿、紬、絹,今已過時,雖法許納錢,而官估物價幾倍,殆成空文」。詔諸租絲、綿、布、帛折納,並依實直上價。 涇原路經畧司乞下買馬司買四千匹赴本路,許買民馬相兼,給諸軍,從之。 詔慶州嘉木扎寨以安疆為名。 詔鄜延路轉運司,諸軍病羸,隨軍出而不能歸者,賜其家絹十匹。甲寅,詔環慶路經畧司:「昨出界將領官所部兵,除死事及因傷而死外,㑹計亡失數,如及二分追一官、二分半二官。三分半四官。四分五官。四分半六官,免勒停,差遣依舊。其降官至奉職,各罷將副差遣,令曾布據出界時,分𨽻將領官所部及失亡數,并應奪官人名位以聞。其鄜延、涇原、秦鳳、熙河、河東路,取㑹亡失數凖此」。 詔:熙河路洮河與黃河通接,如可作䝉衝戰艦,運糧濟兵,令李憲計度」。 兩浙路轉運司言:「知潤州鞠眞卿侮法專威,寮屬不得豫議,及私遣衙校,過揚州,問市價,諭市司增價糶職田米,納本州衙前李誠妺踰法,先支重難,錢與李誠已遣官推治,而眞卿髙亢苛暴,吏民承其積威,莫敢訴,仍恃年老,意行不顧,欲望罷眞卿劾罪」。從之,仍衝替。上曰:「刺史、縣令治民為最近,漢自刺史有入為三公者,蓋重其任爾。今之藩郡不過數十,徃徃多不得人,則縣令可知也。自今更宜謹擇」。 |
6 ![]() | 乙卯,詔:「行營諸軍病死,許子孫承塡名糧,軍員下當直長行曾經行營,凖此,其人員安排子孫補本指揮右將虞候」。 詔涇原路轉運司,築城及軍須,並先本路計置闕,或非所産,令都轉運司應副。 李憲言:「凖勅差權涇原路經畧制置使,其熙河路都大經制并節制秦鳳路軍馬,合與不合依舊兼領,陜西諸經畧、轉運司,合應副本路兵馬軍湏、糧草,其經畧使、監司乞許臣彈劾,以次當職官,乞許臣一面遣官劾罪。陜西、河東見任文武官,乞許臣不拘常制,選委應副,雖有違礙,並即發遣,如敢占留,並科違制,乞差近上禁軍一指揮為牙隊」。詔:熙河經制並節制,秦鳳路依舊兼令乞牙隊差神衞,餘並依奏」。 詔借撥茶場司錢四十萬緡,付秦鳳經畧司市糧草。 裁造院言繡造儀鸞司什物,欲依文思院繡扇例,均與在京諸尼寺宫院。詔三司除三院及下西川繡造外,募人承攬。 |
7 ![]() | 丙辰,文思使、文州刺史、內侍押班李舜舉為照管涇原路經畧制置司一行軍馬,兼參議軍吏大事。 權知開封府王安禮言:「本府奏斷公案,御史臺一例取索,竊以公事已奉㫖斷,方更㸃檢,於體不順,欲乞自今不許取索」。從之。并十五日。 詔:「殿前、馬歩軍司:軍前逃回首身人免決,嘗出界降料錢,塡開封府界、京東西將下,節級降長行,仍押赴軍前宣効,六軍分配車營、致逺務,東西窰務未嘗出界人,並分配陜西五百里外,內禁軍充本城宣効,六軍充牢城」。 詔:「昨興師誅乞弟,今既蕩平巢穴,即與禽捕,乞弟同功,其使臣軍兵等,除留戍守外,餘各遣歸,林廣候措置新立堡寨畢,回本任」。初,廣失乞弟於納江,去年十二月辛未也,衆十萬皆無人色,官吏噎嘿不能食,乃令進寨追賊,越七日,次白崖。二十五日丙子,次白崖又五日壬午晦,次老大人山,山形皆刀劒立。正月癸未朔,上老大人山。乙酉,次黒崖,丙戍,過鵶飛,不到山,己丑,乃至,歸徠州,大小茅屋才百餘間,乞弟所居則以木為之,亦百餘間,自發納江,即入叢箐,無日不雨雪,兵夫凍墮指者十二三,疾病死亡不可勝數,往往取僵尸,臠割食之,留歸徠州四日,求乞弟不獲,麥文昞問廣軍事當何如,廣曰:「已如朝㫖,蕩賊巢穴,雖不獲元惡,亦當班師待罪」。文昞乃出去年六月所受密詔云:「將來大兵深入討賊,期在梟獲元惡,如已能破其巢穴及城守要害,雖未得乞弟,萬一糧道不繼,亦聽班師」。軍中皆呼萬嵗曰:「天子在九重,明見萬里外!」乃定計班師,癸巳,發歸徠州,循舊寨而還。是月癸丑朔,次江門,廣與苗時中、麥文昞輕騎同往樂共等處相視要害,修築堡寨,乃以樂共為城,江門為寨,梅令山、席帽溪皆為堡,西通淯共、寜逺、安溪,以達江門,東於大洲壩置堡,以通納溪,包括上下底蓬褒等村,悉居腹內,皆時中及程之才初為韓存寶先事經畫者也。廣之進寨追賊,中軍皆四出,獨留疲老三百餘人在寨,暮夜刁斗無聲,時中問廣何如,廣曰:「既失賊,當就死,不暇䘏此耳」。時中曰:「公誤矣!朝廷付公以十萬衆,豈可同偏裨効一死為勇耶?」廣乃命止追者,整軍而進,又欲移兵討落毌部,索乞弟,時中曰:「公帥十萬衆深入死地,元惡既失,豈可妄加無罪族帳,為朝廷更生事耶?要當圖此十萬衆生還計耳!」廣從其言,自納江至歸徠州,暴師四十餘日,糧道不至乏絶,時中之力居多。時中書或移見六月十五日時中遷官時,上老大人山,平蠻録在正月一日癸未。次老大人山,乃去年十二月壬午晦也。實録以次老大人山在十二月二十八日庚辰。舊紀書:丙辰,林廣平乞弟巢穴,乞弟走,軍不能前,廣受密詔,許班師,三軍歡呼曰:「天子明見萬里之外!」廣全師以還」。新紀削去。 詔給涇原路經畧制置司空名諸司使至內殿崇班,勅告百:東頭供奉官至三班奉職二百、三班借職至殿侍軍大將。劄子三百度。僧牒紫衣師名。勅百三司,銀器二萬兩,陜西買馬司馬千匹,其應給輜重騾橐駝,令致逺等務,盡數起發。少府監鑄:蕃部本族廵檢銅朱記蕃部本族廵檢印氊帳、錦袍、金銀帯,應賜物,並豫給,仍給兵幕千,槍五千、弓三千、箭二十萬」。 詔李憲以十三日進發。 |
8 ![]() | 丁巳,命內藏庫使、慶州團練使宋用臣都大提舉修尚書省。五月十三日癸巳,新、舊紀並書作尚書省,當考。 開封府言:「令文,諸老㓜疾病犯罪而孤貧無以入贖者,取保矜放。本府日决獄訟應贖者,多孤獨貧窮,又無鄰保,不免責廂廵狀,以便取保之文,自今乞從本府審察貧乏,直行放免」。從之。開封府言:「左右廂收留罪人數多,狴牢窄隘,欲乞相度増展獄房,添置鏁押,下將作監責,限一月了畢」。從之,勅榜曉諭陜西百姓等:「訪聞昨經西討,調發丁夫,隨軍極為不易,爾後邊事,更不差夫出界,令各安農業」。此據朱本以中書御筆修入,墨本無之,新本已修入。六月五日乙卯,合參照。戊午,上批:「方今西邊用師未已,其境內靈祠,宜謹修崇,以迎福祐西嶽廟踈弊,及熙州東嶽廟,昨官軍之出,若有靈助,可下呂大防、苗授各選官增繕」。 詔殿前、馬軍司,限外首身逃亡兵級,其所亡衣甲并冒請食錢、口食,更不根究,只劾逃亡罪以聞。 河東經畧司言:「代州聞立壕堠,約用役兵五百,與北界分定地分,若北界人夫數多,自合對行差撥一發開立,若數少,合用役兵比北界人數差,仍只於代州縣寨剗刷應副」。正月十二日、二十五日。己未,上批:「葉康直計定運糧廂兵,亡慮數十萬,諸處役兵並權罷,令諸路轉運司剗刷廂軍,京東六千人、京西三千人、河北八千人、河東五千人、淮南六千人,并令都水監刷黃汴河河清及客軍共萬三千人,赴陜西團結,廂軍河清等並𨽻涇原路制置司」。 詔承議郎、天章閣待制、河東都轉運使趙卨落天章閣待制,追兩官,免勒停,知淮陽軍,坐應副餽輓不如法及稽違朝㫖也。卨絀知相州,尋即潞州置劾,還至隰州,遇將趙宗本、尚徳王從伾,其下凍餒,聞再戍鄜延,皆讙判,有棄甲而遁者。自隰至潞,三奏請亟存恤,言尤危切,所親憂之,卨曰:「吾寒生,上擢近侍,典方面,當以死報,若匿情逭譴,可謂忠乎?」在河東,上章凡二十四,皆以兵擾民為言,上意卒悟,故責淮陽,纔半嵗復起。舊紀書:己未,河東都轉運使趙卨稽違朝命,乏軍興,落天章閣待制、知淮陽軍。新紀不書。 提舉河北東西路保甲司言:被水保甲,乞候歸業㸃擇。詔:「隔水之人,仍就近附教,勿令往來費力飲食失時」。 |
9 ![]() | 庚申,朝奉郎、寶文閣侍制李承之,承議郎董唐臣,上編排鹽法,承之賜銀絹各五十,唐臣減磨勘一年。辛酉,上批:「新判刑部何正臣自擢置朝廷以來,未嘗踐履刑獄職任,可改差判兵部兼知審官東院」。 詔董戩首領結凌死,其朝辭物給其子董訥芝,臨占増賜絹百匹。 |
10 ![]() | 癸亥,詔沈括:「聞本路近奏功狀,第四將下頗有漏落有功之人,人情甚不允貼,今正用人之際,功罪如此不明,何以使人盡力?前以种諤庇䕶初奏,本將不敢申明,今諤既離本路,可以盡情伸吐,卿可體問的確有功,恩賞未當之人,保明奏聞,不得少有稽滯」。 罷廣濟河輦運司及京北排岸司,移上供物於淮陽軍界,計置入汴,以清河輦運司為名,命朝奉郎張士澄都大提舉。先是,京東路轉運司言:「廣濟河用無源陂水,常置壩以通漕,嵗上供六十二萬石,間一嵗旱,底著不行,欲移人船於淮陽軍界上,吳鎭下清河及南京榖熟、寜陵、㑹亭、臨汴水,共為倉三百楹,從本司計置七十萬石上供,置輦運司,隷轉運司,嵗減船三百五十,兵工二千七百綱,官典三十三、使臣十一,為錢八萬二千緡」。下提㸃刑獄司案實,以為如轉運司言京北排岸司沿廣濟河置,故并罷之。七月二十日,七年八月十九日,元祐元年三月十九日。 崇信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華隂郡王宗旦卒。車駕臨奠,輟視朝二日,贈太尉、勝王,諡恭孝,聽以旌節、牌印葬。及葬,又為輟朝。喪終,又詔曰:「宗旦嘗侍仁宗講讀,其後典司宗籍十有六年,畏法寡過己,推恩諸子,幼子右內率府副率仲曖可遷右監門衞率府率」。新紀書華隂郡王宗旦薨。舊紀不書。 李憲奏:「姚麟久更邊任,兼有材武,乞除熙河蘭㑹路鈐轄,於蘭州駐劄,如知蘭州李浩赴制置司,即令麟權知蘭州」。從之。密記十一日事。麟改涇原鈐轄,在正月二十二日。乙丑,詔熙河路經畧都總管司至路分都監,並加「蘭㑹」二字。元祐四年八月己亥,改「㑹」字為岷。 詔李憲看詳軍中功優賞輕者以聞。 熙河經畧安撫司言:「定西城不住,有賊馬殺畧商人,廵邏戍卒,并聞衙頭指揮,不任入漢界,任便刼盜」。詔李憲:「羌人之性,畏彊凌弱,若不令守將相度機便,卻往酬殺,將為憚怯,啓侮不已,則賊計得逞,道路愈致艱虞,可速與指揮」。 |
11 ![]() | 丙寅,知延州、龍圖閣待制沈括,知永興軍、龍圖閣待制呂大防,並為龍圖閣直學士。括本路出兵守安疆界,應副邊事有勞,大防以鎮安所部協力邊事故也。 詔河北緣邊州軍保甲與兩輸戶連接者,更不起教,雖緣邊而無兩輸戶處,不用此令。 詔興州防禦使仲騑罰俸一季,坐非理燔灼人面也。仲騑有妾騫,始售,其直數十萬,間被酒灼敗其面,因訴於官,督歸其直。知開封府王安禮曰:「妾之所以直數十萬者,以善姿首也。今灼敗之,則無能自鬻,此與炮烙何異?」乃奏於上,請勿復其直,并厚譴之以為戒。上曰:仲騑,魯王之裔,席寵怙勢,鮮克由禮,朕以近戚故,毎優假之,比聞被按,踧踖如不容,且相戒毌敢犯卿。今朕為卿罰其俸,則過於受譴矣」。此據王安禮行狀増入。行狀以仲騑為令騑,誤也。十一月二日當并此。丁卯,詔武昌軍留後、同知大宗正宗惠進封江夏郡王,知大宗正、武勝軍留後宗晟同知大宗正。新紀書封宗惠為郡王,舊紀不書。 詔:「昨遣師問罪夏國,其西蕃董戩亦遣親信首領部勒兵馬來濟軍威,事功可紀。董戩見議䇿勲,其立功首領,亦當推賞。委苗授遣人因般擦告諭董戩、鄂特凌古果莊」。 詔提舉熙河等路弓箭手、營田、蕃部共為一司,隷涇原路制置司,許奏舉勾當公事官一員、凖備差使使臣三員,給公使錢千緡。 詔:「官品卑而任職事官品髙,若議請減隔一等者,聽從髙品,隔二品以上,應議者請,應請者減。 史館修撰曽鞏言:「竊考舊史,髙句驪自朱䝉得紇升骨城居焉,號曰髙句驪,因以髙為氏,歴漢至唐髙宗時,其王髙藏失國內徙,聖歴中藏,子徳武,安東都督,其後稍自為國,元和之末,嘗獻樂工,自此不復見於中國。五代同光、天成之際,髙麗王髙氏復來貢而失其名,長興三年,乃稱權知國事王建,遣使奉貢,因以建為王。建子武,武子昭,昭子伷,伷弟治,治弟誦,誦弟詢,相繼而立,蓋自朱䝉至藏,可考者,一姓九百年,傳二十一君而失國,其後復自為國,而名及世次興廢之本末,與夫王建之所始,皆不可考。王氏自建至伷,四王皆傳子,自治至詢,三王皆傳弟,詢自天聖八年來貢,至熙寜三年,今王徽來貢,其不見於中國者,蓋四十有三年。今陛下仁聖文武聲教之盛,東漸海外,徽所遣使方集闕下,蓋髙句驪文字之國,其使者宜知其國之君長,興壞本末,名及世次,欲乞詔諭典客之臣,問自徳武之東也,其後何以能復其國?何以復失之?嘗傳幾君?其名及世次可數否?王建之所以興者何?繇其興也自建始歟?建之先已有興者歟?自天聖至熙寜四年十三年之間,而徽復見於中國,其繼詢而立者歟?豈其中間復自有繼詢者歟?徽於詢為何屬?如其言可論次,足以補舊史之闕,明陛下徳及萬里,殊方絶域,前世有不能致者,慕義來廷,故能究知四夷之事,非聲教之所被者逺,不能及此」。下畢仲衍、仲衍以所與使人崔思齊、李子威語來上,其所知不詳於鞏所論著也,所可紀者:新羅、百濟內亂,王建遂合三韓》,易髙氏姓,誦於治為逺宗。王徽,詢之子也」。又云:髙氏,聖歴、元和間事,皆有記録,三韓自有史,元和中,獻樂兩部,蓋唐樂鄉樂也,上曰:「蠻夷歸附中國者,固亦不少,如髙麗,其俗尚文,其國主頗識禮義,雖逺在海外,尊事中朝,未嘗少懈,朝廷賜予禮遇,皆在諸國之右,近日進伶人十數輩,且云:夷樂無足取者,止欲潤色國史爾」。安、燾等出使其國中,館伴乃與上節人從庭下相揖,盖以其國主與燾均禮故也。 御史臺言:「刑察案於開封府取索公案,本府稱已凖朝㫖奏決公案,不許御史臺取索看詳公事未結案,雖有人論訴,不許取索,已結案係奏斷,本府又奏乞不許取索公案,則是事在官司,而所行稽違,許人赴臺理訴,乃為空文。若訪聞官司鍜鍊人罪,出入刑名,既無案巻,則無從考察,深恐六察之法,文具實隳」。詔令開封府送公案與御史臺。秦鳳路提㸃刑獄康識言:「熙河路四州軍弓箭手,開拓之初,所借牛種借助等錢及承地認欠之數,近諸州軍,依例檢舉督索,縁逐人欠在軍前,方此休養,望令倚閣,候嵗豐日,依料次送納」。詔與展限二年。己巳,詔開封府六曹官任滿,減磨勘一年。 詳定編修諸司勅式所言:「國家大禮,曰南郊,曰明堂,曰祫饗,曰恭謝,曰籍田,曰上廟號。今若止以明堂、祫饗、南郊三事共為大禮式,則恐包舉未盡,兼明堂、祫饗、南郊難以并合一名,須用舊文離修為式。恭謝、籍田歴年不講,諸司案檢散亡,今若此類大禮斟酌修定,又緣典禮至重,品式或有未具,則奉行之際,恐致廢闕牴牾,以此未敢修擬」。詔恭謝、籍田,據文字可推考者修定。 詳定編修諸司勅式所言:「本朝每遇大禮,皆循故事,分使典領宰臣為大禮使,兩制、兩省分領四使。今朝廷正官皆備,乞更不差五使」。從之。舊紀書:己巳,釐大禮事於有司,各共其職,罷五使。 上批:「諸保丁合給弓弩,未得周遍,致萃於保正家看守妨占人丁,聞甚苦之。其團教保丁、弓弩、弦箭,令軍器監依數疾速支足」。 詔:「陜西弓箭手闕額人數,疾速以本家少壯餘丁補塡,如無,即於客戶內㨂選刺充,其陣亡該承替自如法」。 近臣有言朝廷當力行節儉者,上曰:「為政有道,顧理財何如爾。節儉,非帝王之事也。儉者家行而已。故禹克勤于邦,克儉于家。諸侯儉不中禮,猶見刺於詩,為天下者,豈以節儉為能事哉!」此據朱史朱史自注云:以中書時政記修入」,不知近臣是何姓名,當考。 |
12 ![]() | 庚午,詔沈括:「方用兵未艾,正當愛惜財用,其新復城寨,尤宜百端省費,乃可萬全,保據無虞。當無事時,切勿妄增戍守兵馬,一則傷財,一則疲力。今一方邊計,悉責在卿,一有闕誤,必正典刑,凡事惻怛,勿為推責便文之計」。詔:「朱崖軍生黎戶乞歸順,其令張頡審計所宜,不得生事」。 詔鄜延路經畧司:「聞緣邊防拓將下士卒,頗有逃歸者,勘㑹是實,嚴行收捕,為首人陵遲處斬,餘並斬訖,具人數以聞」。 提舉汴河隄岸司言:「下水空船私載大理寺引律不坐,有害本司課利。乞自今下水船私載者,並依私載法」。從之。朱本削去,云事小不書。癸酉,曲赦梓州路諸州軍,應緣瀘州軍事廂禁軍,並與特支錢。縁軍事工役人夫並放,今年夏秋稅及一料役錢,死事之家,量與給賜。本路及鄰路縁軍事被差及科配將佐士卒有功者,及文武隨軍應副軍期有勞,並保明以聞。其因傷不任征役者,衣糧並全給。若因戰亡沒及病死之家正兵及召募人有借請受并欠負主典少欠損壞隨軍官物,非侵盜並除放」。十月丙寅可考。舊紀書:赦梓州路,緣軍事被役者,蠲其税賦。新紀同。 詔西蕃邈川首領西平軍節度押蕃落等使董戩封武威郡王,賜金束帯一、銀器二千兩、色絹紬三千匹,嵗增賜大綵五百匹、角茶五千斤。鄂特凌古為肅州團練使,果莊甘州團練使,森摩乾展伊州刺史,各賜金束帯一、銀器二百兩、綵絹三百。進奉使李察勒沁廓州刺史,增嵗賜茶綵有差。青宜結果莊止稱果莊阿,令骨稱阿里骨。新紀書:封董戩為武威郡王。舊紀不書。 詔知樞密院、門下中書侍郎、同知樞密院、尚書左右丞為定班,班次以是為差。 詔河東路提㸃刑獄、承議郎、集賢校理黃廉降一官,坐不按省本路諸司及朝廷所賜金帛數,言去歲出界所亡財用、軍器、兵夫不可勝計,增事張皇,奏乞降進納宣勑及令民納粟釋罪也。四年十月十二日廉奏請云云。廉行狀,庭堅作,更當考詳增入。 開封府言:「永興、秦鳳等路,當行方田,準朝廷取稅賦,最不均縣先行,嵗不過一縣,若一州及五縣不得過兩縣,緣府界十九縣,比一州事體不同,似此推行十年乃定。請自今年嵗方五縣送司農寺,以為便民」。遂從之。 |
13 ![]() | 乙亥,分命輔臣祈雨。 詔:「聞京西路多有河東、陜西亡卒州縣官司,皆不誰何,可委本路監司專提舉所在搜捕,依在京已斷法配本路。開封府界差王得臣、京西差馬琉仍降在京已斷配指揮」。 提舉河北隄防司言:「大河自恩州臨清縣西傾側,向東入御河,衝刷河身,深濬至恩州城下,水行湍悍,御河隄下闊,不能吞伏水勢。今相度欲趁河水未漲以前,下手閉塞,併歸大河」。詔如不礙漕運及灌注塘濼,即依所奏施行。并三月二十七日。 提舉河北路保甲司言,兩路團教場當用錢六十萬緡,乞支闕額禁軍及耆戶長等役錢。詔提舉保甲司具析支使名件以聞。 鄜延路經畧司言:「準朝㫖:涇原路制置司奏,乞下諸路團結編排人馬,並聽追呼起發,鄜延路土兵弓箭手二萬五千內,歩人二萬、騎五千,蕃兵騎千,合用馬萬匹,本路馬數不足,乞朝廷差發馬五千匹」。詔:「人兵依數起發,內騎兵、蕃兵各選有馬三千人,餘闕馬人,候到涇原路,令制置司填」。又奏:「本路九將合用輜重人,若許差義勇、保甲,即乞早降指揮及衣甲器械,昨軍回亡失,損壞極多,朝廷給轉運司黑漆弓、跳鐙弩各二萬、衲襖萬四千、旗五千,乞輟起本路」。詔:「輜重人令涇原路制置司差發,所乞軍器依奏」。 熙河路都大經制司言:「相度通逺軍去定西城路為便,乞自努扎堡以西隷通逺軍康古寨,以北隷蘭州」。從之。 張世矩乞不拘常制,選有心力使臣代不得力廵檢,從之。 詔陜西諸路:日者頻有西賊入宼,宜令逐路經畧司嚴誡城守,密伺賊馬所在,悉行討戮,即毋為輕易,致落姦便」。丙子,承議郎、集賢校理、檢詳樞密院戶房、刑房文字梁燾知宣州,未行,改京西路提㸃刑獄,以上批「燾可與一東南監司差遣」故也。上批據三月十三日御集。 詔:「陜西逐路近頻有西賊入界刼畧邊民,委鄜延、環慶、秦鳳、熙河蘭㑹路經畧司,選兵將使臣,度輕重大小,隨宜讎復」。 詔:「前知澶州韓瓙、都水監丞張次山、蘇液,北外都水丞陳祐甫,判都水監張唐民、主簿李士良。都水監勾當公事錢曜、張元卿,罰銅有差。大、小吳埽使臣各追一官勒停。澶州通判、幕職官、臨河濮陽縣令佐,並衝替,本路監司劾罪,以去嵗河決,不能救䕶提舉也。 詔沈括:「聞西賊聚兵宥州,聲言來塞門、保安軍界應接投來南界山羌,未知虛實。可於元管并新附屬羌中多方覊察,勿致隱姦出入不意,有害邊民」。 潁昌府言:「準朝㫖,應軍前逃亡人,限一月自首免罪,勘㑹至陜西路以東首者,皆私越潼關或黃河法,不許首」。詔能限內首者,免越度關津罪」。渤泥國遣使入貢。新紀書此,依實録舊紀附年末。 知秦州呂公孺言:「經畧司常平錢斛,法以救恤屬蕃弓箭手之類,今所存甚少,望特權借提舉司錢斛相兼支俵,仍展至三月」。詔權借錢斛五千貫石。 岳州昭烈靈妃,封孝靈妃,以知岳州李觀言:靈妃羅氏女,父為秦鐵官溺死,尸不得,女蹈水俱沒,里民祀之。後唐天成中,已嘗冊贈故也。丁丑,上手詔答文彥博曰:「自逺相見,忽經兩年春暄,卿比平安。前繼閲所論關中事宜,甚悉至誠惻怛之意,非累朝心膂之臣,憂國如家之深,曷能惓惓如此?寤寐忠嘉不忘乎懷。朕渉道日淺,昩於知人,不能圖任將帥,以天錫可乗之時,上為祖宗殄滅,一方世讎,深用厚顔,爰自六年還塞,將士已憚勞,黎民已告病,今日之勢,豈復可逺舉深入哉?惟固境自全而已。近特命於涇原制置者,第使之城數亭障,制虜衝軼耳,非復有前日圖也,所以張大其名,若入討之為者,蓋兵法有之,用而示之不用,不用固有示之用耳!庶或可震之來,威尋盟,則朝廷因得復覊縻之也,想卿有一體均休戚之誠,諒已悉其措置大槩,今因貽慶行,故兹示諭」。彥博尋以劄子稱謝曰:「臣伏䝉聖恩,以臣奏陳西事,特令臣男貽慶,特賜手詔一道,并傳宣撫問者,仰奉聖訓,伏增感懼。切念臣衰老不才,荷陛下恩禮之厚,舉朝無比,惟知竭盡忠懇,粗伸補報,昨以西夏擾邊,王師伐罪,雜羌既已退縮,大兵尚屯邊徼,師之善志,允當則歸,因是奏陳,上干宸聽,庶幾狂瞽,粗裨萬一,豈謂愚臣過計,難窺陛下聖謨,天機固深,睿算默定,基命宥密,逺猷克壯,乃生靈莫大之幸,實宗社無窮之福,加以睿光曲照,上徳兼容,迂陋芻蕘,亦被矜采,臣無任感戴欣幸之至!」此據文彦博集増入,彥博論關中事,附四年十二月末。答詔最係要切,不知史官何以不書,當考。六月五日並九月末,可證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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