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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明史 |
Condition : References 「徐石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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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 刑法二》
34 | 莊烈帝即位,誅魏忠賢。崇禎二年,欽定逆案凡六等,天下稱快。然是時承神宗廢弛、熹宗昏亂之後,銳意綜理,用刑頗急,大臣多下獄者矣。六年冬論囚,素服御建極殿,召閣臣商榷,而溫體仁無所平反。陜西華亭知縣徐兆麒抵任七日,城陷,坐死。帝心憫之,體仁不為救。十一年,南通政徐石麒疏救鄭三俊,因言:「皇上御極以來,諸臣麗丹書者幾千,圜扉為滿。使情法盡協,猶屬可憐,況怵惕於威嚴之下者。有將順而無挽回,有揣摩而無補救,株連蔓引,九死一生,豈聖人惟刑之恤之意哉!」帝不能納也。是年冬,以彗見,停刑。其事關封疆及錢糧剿寇者,詔刑部五日具獄。十二年,御史魏景琦論囚西市,御史高欽舜、工部郎中胡璉等十五人將斬,忽中官本清銜命馳免,因釋十一人。明日,景琦回奏,被責下錦衣獄。蓋帝以囚有聲冤者,停刑請旨,而景琦倉卒不辨,故獲罪。十四年,大學士范復粹疏請清獄,言:「獄中文武纍臣至百四十有奇,大可痛。」不報。是時國事日棘,惟用重法以繩群臣,救過不暇,而卒無救於亂亡也。 |
《志第七十五 藝文四》
908 | 徐石麒《可經堂集》十二卷 |
《列傳第一百四》
63 | 福王立,進本部尚書。時尊福恭王為恭皇帝,將議廟祀,錫疇請別立專廟。俄請補建文帝廟謚、景皇帝廟號及建文朝忠臣贈謚,並從之。東平伯劉澤清言:「宋高宗即位南京,即以靖康二年五月為建炎元年,從民望也。乞以今歲五月為弘光元年。」錫疇言明詔已頒,不可追改,乃已。時定大行皇帝廟號為思宗,忻城伯趙之龍言「思」非美稱,援證甚核,錫疇亦以為然,疏請改定。大學士高弘圖以前議自己出,力持之,遂寢。溫體仁之卒也,特謚文忠,而文震孟、羅喻義、姚希孟、呂維祺皆不獲謚。錫疇言:「體仁得君,行政最專且久,其負先帝,罪大且深,乞將文忠之謚,或削或改,而補震孟諸臣,庶天下有所勸懲。」報可。遂謚諸人,削體仁謚。吏部尚書張慎言去位,代者徐石麒未至,命錫疇攝之。時馬士英當國,錫疇雅不與合。給事中章正宸、熊汝霖劾之,遂乞祭南海去。明年春,御史張孫振力頌體仁功,請復故謚。遂勒錫疇致仕。南都失守,錫疇鄉邑亦破。時方遭父喪,間關赴閩。唐王命以故官,力辭不拜,寓居溫州江心寺。總兵賀君堯撻辱諸生,錫疇將論劾。君堯夜使人殺之,投屍於江。溫人覓之三日,乃得棺殮。 |
《列傳第一百二十八 葉向高 劉一燝兄一焜一煜 韓爌 朱國祚朱國禎 何宗彥 孫如游孫嘉績》
55 | 孫嘉績,字碩膚。崇禎十年進士。授南京工部主事,召改兵部。大清兵薄都城,按營不動,眾莫測。嘉績曰:「此待後至者,即舉眾南下爾。」越三日,蒙古兵數萬果從青山口入,即日南下。於是尚書楊嗣昌以嘉績知兵,調為職方員外郎。進郎中。督師中官高起潛譖之,會有發其納賄事,遂下獄。已,黃道周亦下獄。嘉績躬親飲食湯藥,力調護之,因從受《易》。會諸生塗仲吉疏救道周,帝益怒,移獄錦衣嚴訊。諸生與道周往來者多詭詞自脫,獨嘉績無所隱。擬雜犯死罪,繼擬煙瘴充軍,皆不允。保定總督張福臻陛見,薦嘉績才,請用為參謀,不聽。徐石麒為刑部尚書,具爰書奏,乃釋之。福王時,起九江兵備僉事,未赴。魯王監國紹興,擢右僉都御史,累進東閣大學士。王航海,嘉績從至舟山。其年遘疾卒。 |
《列傳第一百四十二》
8 | 帝在位十七年,刑部易尚書十七人。薛貞以奄黨抵死,蘇茂相半歲而罷,王在晉,未任改兵部去,允升遣戍,韓繼思坐議獄除名,胡應台獨得善去,馮英被劾遣戍,鄭三俊坐議獄逮繫,劉之鳳坐議獄論絞,瘐死獄中,甄淑坐納賄下詔獄,改繫刑部,瘐死,李覺斯坐議獄削籍去,劉澤深卒於位,鄭三俊再為尚書,改吏部,范景文未任,改工部,徐石麒坐議獄落職閒住,胡應台再召不赴,繼其後者張忻,賊陷京師,與子庶吉士端並降。 |
38 | 初,戶部尚書侯恂坐屯豆事下獄,帝欲重譴之。三俊屢讞上,不稱旨。讒者謂恂與三俊皆東林,曲法縱舍。工部錢局有盜穴其垣,命按主者罪,三俊亦擬輕典。帝大怒,褫其官下吏。應天府丞徐石麒適在京,上疏力救,忤旨切責。帝御經筵,講官黃景昉稱三俊至清,又偕黃道周各疏救。帝不納,切責三俊欺罔。以無贓私,令出獄候訊。宣大總督盧象昇復救之,大學士孔貞運等復以為言,乃許配贖。 |
39 | 十五年正月,召復故官。會吏部尚書李日宣得罪,即命三俊代之。時值考選,外吏多假繕城、墾荒名,減俸行取,都御史劉宗周疏論之。諸人乃夤緣周延儒,囑兵部尚書張國維以知兵薦,帝即欲召對親擢。三俊言:「考選者部、院事,天子且不得專,況樞部乎?乞先考定,乃請聖裁。」帝不悅,召三俊責之,對不屈。宗周復言:「三俊欲俟部、院考後,第其優劣純疵,恭請欽定。若但以奏對取人,安能得真品?」帝不從,由是倖進者眾。帝下詔求賢,三俊舉李邦華、劉宗周自代,且薦黃道周、史可法、馮元颺、陳士奇四人。姜埰、熊開元言事下獄,及宗周獲嚴譴,三俊皆懇救。先後奏罷不職司官數人,銓曹悉廩廩。大僚缺官,三俊數引薦,賢士之廢斥者多復用。刑部尚書徐石麒獲罪,率同官合疏乞留。 |
44 | 十五年五月,會推閣臣,日宣等以蔣德璟、黃景昉、姜曰廣、王錫袞、倪元璐、楊汝成、楊觀光、李紹賢、鄭三俊、劉宗周、吳甡、惠世揚、王道直名上。帝令再推數人,而副都御史房可壯、工部右侍郎宋玫、大理寺卿張三謨與焉。大僚不獲推者,為流言入內,且創二十四氣之說,帝深惑之。踰月,召日宣及與推諸臣入中左門,偕輔臣賜食。已,出御中極殿,令諸臣奏對。玫陳九邊形勢甚辯,帝惡其干進,叱之,乃命德璟、景昉、甡入閣,而以徇情濫舉責日宣等回奏。奏上,帝怒不解,復御中左門,太子及定、永二王侍。帝召日宣,聲甚厲。次召吏科都給事中章正宸、河南道御史張煊,及玫、可壯、三謨,詰其妄舉。日宣奏辯。帝曰:「汝嘗言秉公執法,今何事不私?」正宸奏:「日宣多游移,臣等常劾之。然推舉事,實無所徇。」日宣復為玫等三人解。帝命錦衣官提下日宣等六人,並褫冠帶就執。時帝怒甚,侍臣皆股栗失色。德璟、景昉、甡叩頭辭新命,因言:「臣等並在會推中。若諸臣有罪,臣等豈能安。」大學士周延儒等亦乞優容。帝皆不許,遂下刑部。廷臣交章申救,不納,帝疑其未就獄,責刑部臣剋期三日定讞。侍郎惠世揚、徐石麒擬予輕比,帝大怒,革世揚職,鐫石麒二秩,郎中以下罪有差。御史王漢言:「枚卜一案,日宣等無私。陛下懷疑,重其罪,刑官莫知所執。」不聽。獄上,日宣、正宸、煊戍邊,玫、可壯、三謨削籍。久之,赦還,卒。 |
《列傳第一百四十四》
35 | 計崇禎朝刑部易尚書十七人。薛貞以奄黨抵死。蘇茂相半歲而罷。王在晉未任,改兵部。喬允升坐逸囚遣戍。韓繼思坐議獄除名。胡應台獨得善去。馮英被劾遣戍。鄭三俊坐議獄逮繫。之鳳論絞,瘐死獄中。甄淑坐納賄下詔獄,改繫刑部,瘐死。李覺斯坐議獄削籍。劉澤深卒於位。鄭三俊再為尚書,改吏部。范景文未任,改工部。徐石麒坐議獄,落職閒住。胡應台再召不赴。繼其後者張忻,賊陷京師,與子庶吉士端並降。 |
《列傳第一百四十五》
67 | 初,新甲以南北交困,遣使與大清議和,私言於傅宗龍。宗龍出都日,以語大學士謝升。升後見疆事大壞,述宗龍之言於帝。帝召新甲詰責,新甲叩頭謝罪。升進曰:「倘肯議和,和亦可恃。」帝默然,尋諭新甲密圖之,而外廷不知也。已,言官謁升。升言:「上意主和,諸君幸勿多言。」言官駭愕,交章劾升,升遂斥去。帝既以和議委新甲,手詔往返者數十,皆戒以勿洩。外廷漸知之,故屢疏爭,然不得左驗。一日,所遣職方郎馬紹愉以密語報,新甲視之置几上。其家僮誤以為塘報也,付之抄傳,於是言路嘩然。給事中方士亮首論之,帝慍甚,留疏不下。已,降嚴旨,切責新甲,令自陳。新甲不引罪,反自詡其功,帝益怒。至七月,給事中馬嘉植復劾之,遂下獄。新甲從獄中上書乞宥,不許。新甲知不免,遍行金內外。給事中廖國遴、楊枝起等營救於刑部侍郎徐石麒,拒不聽。大學士周延儒、陳演亦於帝前力救,且曰:「國法,敵兵不薄城不殺大司馬。」帝曰:「他且勿論,戮辱我親籓七,不甚於薄城耶?」遂棄新甲於市。 |
《列傳第一百四十六》
72 | 初,溫體仁及薛國觀排異己及建言者。周延儒再相,盡反所為,廣引清流,言路亦蜂起論事。忌者乃造二十四氣之說,以指朝士二十四人,直達御前。帝適下詔戒諭百官,責言路尤至。埰疑帝已入其說,乃上言:「陛下視言官重,故責之嚴。如聖諭云『代人規卸,為人出缺』者,臣敢謂無其事。然陛下何所見而云?倘如二十四氣蜚語,此必大奸巨憝,恐言者不利己,而思以中之,激至尊之怒,箝言官之口,人皆喑默,誰與陛下言天下事者?」先是,給事中方士亮論密雲巡撫王繼謨不勝任,保定參政錢天錫因夤緣給事中楊枝起、廖國遴,以屬延儒,及廷推,遂得俞旨。適帝有「為人出缺」諭,蓋舉廷臣積習告戒之,非為天錫發也。埰探之未審,謂帝實指其事,倉卒拜疏。而帝於是時方憂勞天下,默告上帝,戴罪省愆,所頒戒諭,詞旨哀痛,讀者感傷。埰顧反覆詰難,若深疑於帝者,帝遂大怒,曰:「埰敢詰問詔旨,藐玩特甚。」立下詔獄考訊。掌鎮撫梁清宏以獄詞上,帝曰:「埰情罪特重。且二十四氣之說,類匿名文書,見即當毀,何故累騰奏牘?其速按實以聞。」時行人熊開元亦以建言下錦衣衛。帝怒兩人甚,密旨下衛帥駱養性,令潛斃之獄。養性懼,以語同官。同官曰:「不見田爾耕、許顯純事乎?」養性乃不敢奉命,私以語同鄉給事中廖國遴,國遴以語同官曹良直。良直即疏劾養性「歸過於君,而自以為功。陛下無此旨,不宜誣謗;即有之,不宜洩。」請並誅養性、開元。養性大懼,帝亦不欲殺諫臣,疏竟留中。會鎮撫再上埰獄,言掠訊者再,供無異詞。養性亦封還密旨。乃命移刑官定罪,尚書徐石麒等擬埰戍,開元贖徒。帝責以徇情骫法,令對狀。乃奪石麒及郎中劉沂春官,而逮埰、開元至午門,並杖一百。埰已死,埰弟垓口溺灌之,乃復蘇,仍繫刑部獄。明年秋,大疫,命諸囚出外收保。埰、開元出,即謁謝賓客。帝以語刑部尚書張忻,忻懼,復禁之獄。十七年二月始釋埰,戍宣州衛。將赴戍所而都城陷。 |
《列傳第一百五十二》
41 | 崇禎元年召復官,擢太僕少卿,累遷至太常卿,致仕。奸人宋夢郊假師襄手書營兵部。事覺,師襄被逮,繫獄者二年。至徐石麒為刑部,始得雪。十六年冬,賊陷耀州,師襄死之。 |
《列傳第一百六十二》
6 | 十七年四月朔,聞賊犯闕,誓師勤王。渡江抵浦口,聞北都既陷,縞衣發喪。會南都議立君,張慎言、呂大器、姜曰廣等曰:「福王由崧,神宗孫也,倫序當立,而有七不可: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讀書、干預有司也。潞王常言芳,神宗姪也,賢明當立。」移牒可法,可法亦以為然。鳳陽總督馬士英潛與阮大鋮計議,主立福王,咨可法,可法以七不可告之。而士英已與黃得功、劉良佐、劉澤清、高傑發兵送福王至儀真,於是可法等迎王。五月朔,王謁孝陵、奉先殿,出居內守備府。群臣入朝,王色赧欲避。可法曰:「王毋避,宜正受。」既朝,議戰守。可法曰:「王宜素服郊次,發師北征,示天下以必報仇之義。」王唯唯。明日再朝,出議監國事。張慎言曰:「國虛無人,可遂即大位。」可法曰:「太子存亡未卜,倘南來若何?」誠意伯劉孔昭曰:「今日既定,誰敢復更?」可法曰:「徐之。」乃退。又明日,王監國,廷推閣臣,眾舉可法、高弘圖、姜曰廣。孔昭攘臂欲並列,眾以本朝無勛臣入閣例,遏之。孔昭勃然曰:「即我不可,馬士英何不可?」乃并推士英。又議起廢,推鄭三俊、劉宗周、徐石麒。孔昭舉大鋮,可法曰:「先帝欽定逆案,毋復言。」越二日,拜可法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與士英、弘圖並命。可法仍掌兵部事,士英仍督師鳳陽。乃定京營制,如北都故事,侍衛及錦衣衛諸軍,悉入伍操練。錦衣東西兩司房,及南北兩鎮撫司官,不備設,以杜告密,安人心。 |
《列傳第一百六十三》
1 | 張慎言子履旋徐石麒解學龍高倬黃端伯等左懋第祁彪佳 |
9 | 徐石麒,字寶摩,嘉興人。天啟二年進士。授工部營繕主事,筦節慎庫。魏忠賢兼領惜薪司,所需悉從庫發,石麒輒持故事格之。其黨噪於庭,不為動。御史黃尊素坐忤忠賢下詔獄,石麒為盡力。忠賢怒,執新城侯王升子下獄,令誣賄石麒,捕繫其家人,勒完臟而削其籍。 |
58 | 贊曰:張慎言、徐石麒等皆北都舊臣,剛方練達,所建白悉有裨時政。令其受事熙朝,從容展布,庶幾乎列卿之良也。而遭時不造,內外交訌,動輒齟齬,雖老成何能設施乾濟哉!左懋第仗節全貞,蹈死不悔,於奉使之義,亦無愧焉。 |
《列傳第一百六十四》
25 | 福王召令協理戎政。尋敘山東討賊功,加太子太保,廕錦衣僉事。吏部尚書徐石麒去位,眾議歸國維。馬士英不用,用張捷。國維乃乞省親歸。 |
《列傳第一百九十三 宦官二》
55 | 編修吳孔嘉與宗人吳養春有仇,誘養春僕告其主隱占黃山,養春父子瘐死。忠賢遣主事呂下問、評事許志吉先後往徽州籍其家,株蔓殘酷。知府石萬程不忍,削髮去,徽州幾亂。其黨都督張體乾誣揚州知府劉鐸代李承恩謀釋獄,結道士方景陽詛忠賢,鐸竟斬。又以睚眥怨,誣新城侯子錦衣王國興,論斬,並黜主事徐石麒。御史門克新誣吳人顧同寅、孫文豸誄熊廷弼,坐妖言律斬。又逮侍郎王之寀,斃於獄。凡忠賢所宿恨,若韓爌、張問達、何士晉、程註等,雖已去,必削籍,重或充軍,死必追贓破其家。或忠賢偶忘之,其黨必追論前事,激忠賢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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