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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明史
Condition : References 「許孚遠
Total 18

志第五十三 食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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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田以近郭為上地,迤遠為中地、下地。五尺為步,步二百四十為畝,畝百為頃。太祖仍元里社制,河北諸州縣土著者以社分里甲,遷民分屯之地以屯分里甲。社民先占畝廣,屯民新占畝狹,故屯地謂之小畝,社地謂之廣畝。至宣德間,墾荒田永不起科及洿下斥鹵無糧者,皆核入賦額,數溢於舊。有司乃以大畝當小畝以符舊額,有數畝當一畝者。步尺參差不一,人得以意贏縮,土地不均,未有如北方者。貴州田無頃畝尺籍,悉徵之土官。而諸處土田,日久頗淆亂,與黃冊不符。弘治十五年,天下土田止四百二十二萬八千五十八頃,官田視民田得七之一。嘉靖八年,霍韞奉命修會典,言:「自洪武迄弘治百四十年,天下額田已減強半,而湖廣、河南、廣東失額尤多。非撥給於王府,則欺隱於猾民。廣東無籓府,非欺隱即委棄於寇賊矣。司國計者,可不究心?」是時,桂萼、郭弘化、唐能、簡霄先後疏請核實田畝,而顧鼎臣請履畝丈量,丈量之議由此起。江西安福、河南裕州首行之,而法未詳具,人多疑憚。其後福建諸州縣,為經、緯二冊,其法頗詳。然率以地為主,田多者猶得上下其手。神宗初,建昌知府許孚遠為歸戶冊,則以田從人,法簡而密矣。萬曆六年,帝用大學士張居正議,天下田畝通行丈量,限三載竣事。用開方法,以徑圍乘除,畸零截補。於是豪猾不得欺隱,里甲免賠累,而小民無虛糧。總計田數七百一萬三千九百七十六頃,視弘治時贏三百萬頃。然居正尚綜核,頗以溢額為功。有司爭改小弓以求田多,或掊克見田以充虛額。北直隸、湖廣、大同、宣府,遂先後按溢額田增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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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糧之輕,至弘、正而極,嘉靖中漸增,隆慶間復畝收一斗。然屯丁逃亡者益多。管糧郎中不問屯田有無,月糧止半給。沿邊屯地,或變為斥鹵、沙磧,糧額不得減。屯田御史又於額外增本折,屯軍益不堪命。萬曆時,計屯田之數六十四萬四千餘頃,視洪武時虧二十四萬九千餘頃,田日減而糧日增,其弊如此。時則山東巡撫鄭汝璧請開登州海北長山諸島田。福建巡撫許孚遠墾閩海壇山田成,復請開南日山、澎湖;又言浙江濱海諸山,若陳錢、金塘、補陀、玉環、南麂,皆可經理。天津巡撫汪應蛟則請於天津興屯。或留中不下,或不久輒廢。熹宗之世,巡按張慎言復議天津屯田。而御史左光斗命管河通判盧觀象大興水田之利,太常少卿董應舉踵而行之。光斗更於河間、天津設屯學,試騎射,為武生給田百畝。李繼貞巡撫天津,亦力於屯務,然仍歲旱蝗,弗克底成效也。明時,草場頗多,占奪民業。而為民厲者,莫如皇莊及諸王、勛戚、中官莊田為甚。太祖賜勛臣公侯丞相以下莊田,多者百頃,親王莊田千頃。又賜公侯暨武臣公田,又賜百官公田,以其租入充祿。指揮沒於陣者皆賜公田。勳臣莊佃,多倚威扞禁,帝召諸臣戒諭之。其後公侯復歲祿,歸賜田於官。

志第六十七 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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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中,築城於澎湖,設游擊一,把總二,統兵三千,築砲臺以守。先是,萬曆中,許孚遠撫閩,奏築福州海壇山,因及澎湖諸嶼,且言浙東沿海陳錢、金塘、玉環、南麂諸山俱宜經理,遂設南麂副總兵,而澎湖不暇及。其地遙峙海中,逶迤如修蛇,多岐港零嶼,其中空間可藏巨艘。初為紅毛所據,至是因巡撫南居益言,乃奪而守之。

志第七十二 藝文一

556
許孚遠左氏詳節》八卷
698
許孚遠論語學庸述》四卷

志第七十四 藝文三

67
許孚遠語要》二卷

志第七十五 藝文四

791
許孚遠致和堂集》八卷

列傳第一百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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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大計外吏,給事中李春開、王遵訓、何偉、丁應泰,御史劉汝康皆先為外吏,有物議,悉論黜之。又舉許孚遠顧憲成等二十二人,時論翕然稱焉。頃之,以推用饒伸、萬國欽懺旨,文選郎王教以下盡逐。光祖謂事由己,引罪乞休,為郎官祈宥,不許。及會推閣臣,廷臣循故事,首光祖名。詔報曰:「卿前請廷推,推固宜首卿。」光祖知不能容,日懷去志。無何,以王時槐、蔡悉、王樵、沈節甫老成魁艾,特推薦之,給事中喬胤遂劾光祖及文選郎鄒觀光。光祖遂力求去,許馳驛。在籍五年卒。贈太子太保,謚莊簡。

列傳第一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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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所至,輒聚徒講學,學者稱見羅先生。繫獄時,就問者不絕。至戍所,學徒益眾。許孚遠方巡撫福建,日相過從,材以此忘羈旅。久之赦還。卒年七十九。

列傳第一百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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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薦初學於許孚遠,已,從顧憲成遊。慷慨負氣,遇事奮前,屢躓無少挫。通籍四十年,前後服官不滿一載。同郡沈淮召入閣,邀一見,謝不往。嘗過高攀龍,請與交歡,辭曰:「吾老矣,不能涉嫌要津。」遽別去。當東林、浙黨之分,浙黨所彈射東林者,李三才之次,則元薦與於玉立。

列傳第一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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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吾生而純愨,長志濂、洛之學,受業許孚遠。罷官歸,杜門謝客,取先正格言,體驗身心,造詣益邃。家居二十五年。光宗踐阼,起尚寶卿,進太僕少卿,並以兄喪未赴。俄改大理。

列傳第一百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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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周始受業於許孚遠。已,入東林書院,與高攀龍輩講習。馮從吾首善書院之會,宗周亦與焉。越中自王守仁後,一傳為王畿,再傳為周汝登、陶望齡,三傳為陶奭齡,皆雜於禪。奭齡講學白馬山,為因果說,去守仁益遠。宗周憂之,築證人書院,集同志講肄。且死,語門人曰:「學之要,誠而已,主敬其功也。敬則誠,誠則天。良知之說,鮮有不流於禪者。」宗周在官之日少,其事君,不以面從為敬。入朝,雖處暗室,不敢南嚮。或訊大獄,會大議,對明旨,必卻坐拱立移時。或謝病,徒步家居,布袍粗飯,樂道安貧。聞召就道,嘗不能具冠裳。學者稱念臺先生。子汋,字伯繩。

列傳第一百七十一 儒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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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獻章李承箕張詡婁諒夏尚樸賀欽陳茂烈湛若水蔣信鄒守益子善等錢德洪徐愛等王畿王艮等歐陽德族人瑜羅洪先程文德吳悌子仁度何廷仁劉邦採魏良政等王時槐許孚遠尤時熙張後覺等鄧以贊張元心卞孟化鯉孟秋來知德鄧元錫劉元卿章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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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孚遠,字孟中,德清人,受學同郡唐樞。嘉靖四十一年進士,授南京工部主事,就改吏部。已,調北部。尚書楊博惡孚遠講學,會大計京朝官,黜浙人幾半,博鄉山西無一焉。孚遠有後言,博不悅,孚遠遂移疾去。隆慶初,高拱薦起考功主事,出為廣東僉事,招大盜李茂、許俊美,擒倭黨七十餘輩以降,錄功,賚銀幣。旋移福建。神宗立,拱罷政,張居正議逐拱黨,復大計京官。王篆為考功,誣孚遠黨拱,謫兩淮鹽運司判官。歷兵部郎中,出知建昌府,暇輒集諸生講學,引貢士鄧元錫劉元卿為友。尋以給事中鄒元標薦,擢陜西提學副使,敬禮貢士王之士,移書當路,並元卿、元錫薦之。後三人並得征,由孚遠倡也。遷應天府丞,坐為李材訟冤,貶二秩,由廣東僉事再遷右通政。二十年擢右僉都御史,巡撫福建。倭陷朝鮮,議封貢,孚遠請敕諭日本,擒斬平秀吉,不從。呂宋國酋子訟商人襲殺其父,孚遠以聞,詔戮罪人,厚犒其使。福州饑,民掠官府,孚遠擒倡首者,亂稍定,而給事中耿隨龍、御史甘士價等劾孚遠宜斥,帝不問。所部多僧田,孚遠入其六於官。又募民墾海壇地八萬三千有奇,築城建營舍,聚兵以守,因請推行於南日、彭湖及浙中陳錢、金塘、玉環、南麂諸島,皆報可。居三年,入為南京大理卿,就遷兵部右侍郎,改左,調北部。甫半道,被論。乞休,疏屢上,乃許。又數年,卒於家,贈南京工部尚書,後謚恭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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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舉隆慶五年進士。為昌黎知縣,有善政。遷大理評事,去之日,老稚載道泣留。以職方員外郎督視山海關。關政久馳,奸人出入自擅,秋禁之嚴。中流言,萬曆九年京察坐貶,歸塗與妻孥共駕一牛車,道旁觀者咸歎息。許孚遠嘗過張秋,造其廬,見茆屋數椽,書史狼藉其中,歎曰:「孟我疆風味,大江以南未有也。」我疆者,秋別號也。後起官刑部主事,歷尚寶丞少卿,卒。秋既歿,廷臣為請謚者章數十上。天啟初,賜謚清憲。

列傳第二百十一 外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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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世子尚寧遣人請襲。福建巡撫許孚遠以倭氛未息,據先臣鄭曉領封之議,請遣官一員齎敕至福建,聽其陪臣面領歸國,或遣習海武臣一人,偕陪臣同往。禮官范謙議如其言,且請待世子表至乃許。二十八年世子以表至,其陪臣請如祖制遣官。禮官餘繼登言:「累朝冊封琉球,伐木造舟,動經數歲。使者蹈風濤之險,小國苦供億之煩。宜一如前議從事。」帝可之,命今後冊封,止遣廉勇武臣一人偕請封陪臣前往,其祭前王,封新王,禮儀一如舊章,仍命俟彼國大臣結狀至乃行。明年秋,貢使以狀至,仍請遣文臣。乃命給事中洪瞻祖、行人王士禎往,且命待海寇息警,乃渡海行事。已而瞻祖以憂去,改命給事中夏子陽,以三十一年二月抵福建。按臣方元彥復以海上多事,警報頻仍,會巡撫徐學聚疏請仍遣武臣。子陽、士禎則以屬國言不可爽,使臣義當有終,乞堅成命慰遠人。章俱未報,禮部侍郎李廷機言:「宜行領封初旨,并武臣不必遣。」於是御史錢桓、給事中蕭近高交章爭其不可,謂:「此事當在欽命未定之前,不當在冊使既遣之後,宜敕所司速成海艘,勿誤今歲渡海之期。俟竣事復命,然後定為畫一之規,先之以文告,令其領封海上,永為遵守。」帝納之。三十三年七月,乃命子陽等速渡海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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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八月,酋郎雷敝裏系朥侵美洛居,役華人二百五十助戰。有潘和五者為其哨官。蠻人日酣臥,而令華人操舟,稍怠,輒鞭撻,有至死者。和五曰:「叛死,箠死,等死耳,否亦且戰死,曷若刺殺此酋以救死。勝則揚帆歸,不勝而見縛,死未晚也。」眾然之,乃夜刺殺其酋,持酋首大呼。諸蠻驚起,不知所為,悉被刃,或落水死。和五等盡收其金寶、甲仗,駕舟以歸。失路之安南,為其國人所掠,惟郭惟太等三十二人附他舟獲返。時酋子郎雷貓吝駐朔霧,聞之,率眾馳至,遣僧陳父冤,乞還其戰艦、金寶,戮仇人以償父命。巡撫許孚遠聞於朝,檄兩廣督撫以禮遣僧,置惟太於理,和五竟留安南不敢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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