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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三朝北盟會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紹興二年九月 (1132/10/11 - 1132/11/9)」 |
Total 4 |
《卷一百五十一》
4 ![]() | 起紹興二年五月一日庚申盡九月七日甲子 |
9 ![]() | 九月七日甲午,朱勝非為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朱勝非復拜宰相,制詞有曰:「懲亟易之徒煩,蓋嘗輕用於新進,懐老成之往効,曷若登庸於舊勞」,又曰:「馴豺狼之暴而事無過䇿,卒銷沮于兇謀,翊簾幃之政而人靡間言,旋復還於明辟」,比之謝安心繫於蒼生,裴度威行於河朔,皆上授㫖也。 孟庾還行在。 撫諭川陜諸路官吏軍民:「勅成都府、利州、䕫州、潼川府、鄜延、環慶、秦鳳、涇原、熈河路官吏軍民等:秦據成臯,蜀稱沃埜,百年無事,但知耕耨之及時,萬里如家,誰知戰争之為苦,豈謂中原之釁,來從東海之濱?越闗塞以䖍劉,並秦雍而毒螫,近者身罹于鋒鏑,逺者力困於征徭,或生生蕩析而無餘,或蠢蠢驚憂而莫保,禍流爾衆,痛切朕心,屬此治戎於南邦,未遑展義而西狩,興言榛梗,莫救傷殘,維天地之涵羣生,雖幽而覆育亦至,維父母之愛其子,在逺而思念愈深,向遣輔臣,往將使指,畢協逺邇之助,共圖修扞之功,然而外侮內陵,歲起繁興之役,行齎居送,民逾再籍之勞,雖兵家有利鈍之常,人心無思斁之改,將帥用命,官師即工,編氓竭力以應軍須,徒旅奮身而効死節,永懐愧歎,姑示拊存,載念事煩慮易者,人之常情,兵勝禍生者,國之大計,尚毋難于督責,庶速底於丕平,奠樂土之居●,復如於前,日行息民之政,當益豫於他時,播告有邦,咸知至意」。 詔韓世忠赴行在。解元襲劉忠于蘄陽口,大敗之。劉忠附于劉豫,劉忠駐于蘄州蘄陽口。韓世忠下統制解元以舟師奄至,襲忠,大破之。忠餘十人遁走北去,遂附于劉豫。 呂源為沿海制置使,劉紹先為沿淮防遏使,韓世忠為江南東、西路宣撫使。 吕頤浩以蠟書結劉豫,知應天府凌唐佐,事覺,唐佐為劉豫所殺。先是,建炎三年,召知應天府孟庾赴行在,以直祕閣陵唐佐陞直敷文閣、知應天府。金人攻應天府,唐佐投拜,金人以應天府為歸徳府,令唐佐知府事,劉豫僣之,唐佐遣蠟書到朝廷,宰相呂頤浩以唐佐之,姪孫憲于常州,授以閣門祗候,俾持蠟書至應天府議事,唐佐之妻田氏使門客張約在家,與憲同食,憲疑之,田氏曰:「無礙也」。既而為約所告,豫遣人擒捕唐佐并家屬至京師,憲走得免,唐佐見豫,責以大義,且罵其背國家之恩,遂被害,豫命出犯,由曰:「朝議大夫、直敷文閣凌唐佐結連,以南謀反,斬首號令,其家屬皆合從坐,特貸命,各决脊杖二十,送頴昌府拘管」。由是田氏暨婢妾五人,各遭重决。唐佐二子,長子已卒,次子方九歲,兩杖而斃。 |
《卷二百四》
11 ![]() | 四日乙亥,韓世忠圍淮陽軍,韓世忠圍淮陽軍,命諸軍齊攻之,有帳前親隨成閔者,隨統制許世安奪門而入,大戰於門之內,閔身中三十餘鎗,世安已脛中四箭力戰,奪門復出,閔氣絶而復蘇者屢矣,世忠大呼賞之。初,閔之叔父戰於馬家渡,身死,所得恩澤,無子承受。時閔為僧童,世忠尋而得之,受其叔之恩澤,補初官,世忠教以弓馬,乆之,轉至武藝郎,為帳前親隨,而奪門立功,世安以箭瘡不能乘馬,遂肩輿而行,世忠怒。 金人探知,於是併力以禦飛,飛兵不能支,㡬敗,告急於錡,錡為出兵牽制抵太康,金人乃退,飛軍得還。於是殿帥楊存忠充淮北宣撫副使,而以錡為判官,自行在朝回泗上,出兵至宿州,累與金人相遇而兵敗,復渡江歸行朝,江北別無軍馬,朝廷亦命錡班師,歇泊於鎮江,已而移軍當塗,金人懲敗,簽兩河之人於各部,其數十萬,大舉,為南牧計。十一年正月,攻夀春,朝廷復命錡屯廬州,錡所將歩兵不滿二萬,騎數百而已。是月十九日,錡被命北渡江,夀春守臣孫暉與統制官雷仲已棄城而出,金人於是入夀春,盡殺守城南兵千餘人,繫橋三道,渡兵淮上。二十五日,錡至廬州,駐兵城外,時廬州帥陳密學卒於州城中,無守臣,備禦之具皆缺,官吏軍民散出逃遁,止有淮西宣撫司統制閆承宣兵二千餘人,至是亦奔竄而出,錡軍未集,輜重尚逺,而敵遊騎已至城下,錡於是領兵復回。二十六日,金人大兵入廬州,遣輕騎數千追襲錡,是日晚,追及於西山口,相去數里,時小雨連日,軍馬疲乏,錡自以親兵八字軍數百人殿其後,據山口而住,使衆軍飲食訖,西向列陣以待,追騎望見錡旌旗,逡巡不敢逼,相持至晚,各解而退,次日,錡結陣徐行,號令諸軍,占擇共趨東闗,依水據山,以遏金人之衝。自金人渡淮,淮南之人為遷移之計,惟視錡兵以為安危,錡即得東闗之險,稍休士卒,兵力復震,金人大兵據廬州,雖時復遣兵入無為軍、和州界內剽掠,而不敢舉兵逼江者,蓋懼錡之乘其後也,江南由是少安。後二月十五日,乃渡江,采石以保和,錡既得俊渡江,聲援相接,乃相約進兵,而殿帥楊存中亦自行朝而至,朝廷乃命三宣撫合軍,併力以禦金。十四日,錡起東闗,領兵出清溪,邀擊金人,收復巢縣,俊亦遣先鋒至含山,金人遊騎在無為軍、和州界者皆退。十七日,錡在柘臯,與金人相遇,夾河而軍,柘通巢湖,濶二丈餘,金人見錡軍少,意甚易之,有出入於寨前者,錡乃令軍士曳柴壘橋,須臾橋成,遣甲軍數隊過橋,皆臥槍而坐,金人望見復入,不敢出,良乆,俊遣其姪總管及統制王承宣、田徳、承宣師中與楊存中,並以騎兵相與犄角。十八日,與金人戰,諸軍雜比,橫騖而進,內騎兵有稍卻者,錡令麾下斧手堵而前,奮鋭擊之,金人大敗,退歸廬州,烏珠乃舉兵北歸,錡既勝,以所將步人甲重,不能奔馳,下令軍中不得擄掠諸軍騎兵多者,各乘勝襲逐,搜羅敗散,攘奪棄遺,以為俘獲,而錡軍中一無所取。二十一日,三宣撫俱至廬州城下,數日之後,俊存中大軍乃始畢集,時淮東漕胡直閣昉、淮西漕李敷文仲孺、江東漕陳郎中敏識,皆被命隨軍饋運,朝廷又遣兩㳺漕張少卿滙繼至,㑹集於軍前,是時朝廷雖命三宣撫合軍,不相節制,然而三軍進退,主盟於俊,而存中又俊之腹心也,錡以順昌之功驟至節鉞,朝廷委任過諸大將,而朝野士民之譽又翕然,故諸將皆切齒嫉之,至是,俊、存中雖外合同,其實軍旅利害,二人同心,錡皆不得預聞,又不得專進止。方金人之初退,虛實未明,三軍相視,猶豫未决,但聞俊、存中議,欲棄夀春,而移廬州於巢縣,以廬州為合肥,而濠州自金人侵困,圍閉城守,日夜遣人至軍前求援。至三月初,有被擄人民自淮上竄歸者,皆言金人渡淮,去已逺,而濠路又通。初五日,俊因㑹飲,謂錡曰:「公歩人乆戰,可自此先回,徑取采石歸太平,吾與楊太尉至濠州,耀兵淮上,安撫濠梁之民,而吾軍取宣化以歸金陵,楊太尉渡瓜州以歸臨安,庻道路宿食,樵爨不相妨」。乃命諸漕備十日錢糧,諸漕以水路止於廬州,陸路無夫搬運,遂議欲支錢糧軍士人一千,使之附帶,竟如諸漕之議,及江東陳漕,撥水路綱運入滁州接二軍,是夜二軍調發,遲明,軍馬盡起,獨俊留兵數百未行。六日早,存中移俊帳㑹食訖,二帥先行,去數里,探者復報金人攻圍濠州甚急,俊茫然失色,復遣一使臣馳邀錡,錡遽命軍中亦負十日糧,維二軍而行。初九日,去濠州六十里,地名黃連埠,各駐軍,比至,則金人已破濠州,殺太守王進,盡擄州人,發掘城壁而去,俊乃召存中、錡謀之,錡謂存中曰:「兩府何以處?」存中曰:「廝殺耳!相公與太尉在後,某當居前,有進無退!」錡曰:「有制之兵,無能之將可御。有利害之兵,有能之將不可御也。今我軍雖鋭,未為有制,且軍士被甲荷糧,而移今已數日,本援濠州,濠州已失,進無所據,人懐歸心,勝氣已索,又糧食將盡,散處逈野,此危道也。金人雖詭計莫測,今不若擄險下寨,塹地栽木,使根本不可動,然後出兵襲之,若其引去,徐為後圖,此全師保勝之道,願相公圖之」。諸將皆曰善,於是鼎足以為營,仍約逐軍選募精鋭,旦日入濠州,俊遣斥堠數輩,還,俱言濠州無金人,或謂金人破城之後無所藉,又畏大軍之來,尋已去矣。錡乃再遣數百徃探,皆無所見,俊乃遣將官王闕謂錡曰:「已不須太尉。又去」。錡乃不行,惟楊存中與王承宣領二千餘騎而徃,以兩軍所選精鋭隨之,四更起黃連午時,騎兵先至濠州城西嶺上,列陣未定,而金人伏甲騎萬餘於城兩邉須臾,烟舉於城上,伏騎分兩翼而出,存中謂王曰:「如何?」王知其勢不可,乃曰:「某統制官也,安敢預事,太尉為宣撫,利害當處之」。楊遽乃以策麾其軍曰:「那」諸軍聞之,以為令其走爾,散亂南奔,無復紀律,其步人見馬軍走,謂其已敗皆散,金人追及步人,多不得脫,殺傷甚衆,遺棄器甲,相屬於道,黄連三軍聞之,皆拔寨而起,存中長驅。十二日渡江,俊十四日渡江,錡乃按部伍,整旌旗,最後徐行,金人亦不復追而回,錡至和州,駐軍馬具奏,二月十八日得㫖乃歸,當塗、淮西之事,大略如此,以士大夫所聞稍異,多不得其實,予終始從事其間,故得而具記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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