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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
Condition : References 「方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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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9 經部·禮類一》
1 | 國朝方苞撰。苞字鳳九,號靈皋,亦號望溪,桐城人。康熙丙戌會試中式舉人,官至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後落職修書,特賜侍講銜致仕。是編集諸家之說詮釋《周禮》,謂:「其書皆六官程式,非記禮之文。後儒因《漢志周官》六篇列於禮家,相沿誤稱《周禮》。故改題本號,以複其初。」其注仿朱子之例,採合眾說者,不複標目。全引一家之說者,乃著其名。凡其顯然舛誤之說,皆置不論。惟似是而非者,乃略為考正。有推極義類、旁見側出者,亦仿朱子之例,以圈外別之。訓詁簡明,持論醇正,於初學頗為有裨。其書成於康熙庚子。後苞別著《周官辨》十卷,指《周官》之文為劉歆竄改以媚王莽,証以《漢書莽傳》事跡,歷指某節、某句為歆所增,言之鑿鑿,如目睹其筆削者。自以為學力既深,鑒別真偽,發千古之所未言。然明代金瑤先有是論,特苞更援引史事耳。持論太高,頗難依據,轉不及此書之謹嚴矣。 |
《卷20 經部·禮類二》
1 | 國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錄。是書大指在舉《儀禮》之可疑者而詳辨之,其無可疑者並《經》文不錄。苞於三《禮》之學,《周禮》差深。晚年自謂治《儀禮》十一次,用力良勤,然亦頗勇於自信。如《士冠禮》「緇布冠缺項」,鄭康成讀缺如頍弁之頍。敖繼公則謂:「以緇布一條圍冠為缺項,別以一物貫之,其兩相又以纓屬。」自來講《儀禮》者多用其說。苞謂:「既有紒以束發,何為又以緇布圍冠?據《經》文乃以青組為緇,後屬缺項,而前系於兩相,以結於頤下。」不知鄭氏讀缺為頍,固為改字。而別注云:「項中有糸屈。《疏》謂兩頭皆為糸屈,別繩穿糸屈中結之。《廣韻》訓糸屈為缺。《類篇》曰:『糸屈,結也。』則鄭之此注,大可依據。明是缺項有布為之結,然後加繩。」敖繼公說猶有未詳,苞則去敖氏更遠矣。《士昏禮》「納徵:玄纁束帛」,苞云:「致幣之儀不具,何也?士庶人所通行,人皆知之。」夫《經》文「儷皮」以下既曰「如納吉禮」,則非以人所通行而略之也。且束帛為十端,詳於《周禮》鄭《注》、《禮記雜記注》,十個為束,二端相向卷之,共為一兩。苞第云「執一兩以致辭」,則一兩不知為何語矣。《有司徹》「侑俎」二字,蓋總挈羊左肩左肫以下,下節「阼俎」,則以起羊肺諸品。而苞以前文有侑有俎,謂此衍文。 |
《卷21 經部·禮類三》
1 | 國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錄。是書亦融會舊說,斷以己意。如《文王世子》以大司成即大司樂,辨《注》、《疏》以《周官》大樂正為大司樂、師氏為大司成之非。於《郊特牲》郊血、大饗腥序薦璧用樂、薦血實柴之次一條,謂凡經傳中言郊禮而有獻薦者,皆為祭稷之事。其論至為明晰。於饗禘有樂而食嘗無樂一條,取荊南馮氏之言,引《楚茨》之詩,以為嘗當有新意,而指《注》、《疏》為舊說。凡此之類,抵冒前人,即欺負後人,何以示誠乎?抑譏漢唐儒者說理如夢,此程朱進人以知本,吾儕非其分也。今於《禮運》則輕其出於老氏,《樂記》則少其言理而不及數。其他多指為漢儒之附會,逐節不往複其文義,通章不鉤貫其脈絡。而訓《禮運》之本仁以聚,亦曰萬殊一本,一本萬殊;《仲尼燕居》之仁鬼神、仁昭穆,亦曰克去己私,以全心德。欲以方軼前人,恐未能使退舍也。」其論可謂持是非之公心,掃門戶之私見。雖義於廟,故簡其禮而用一獻。 |
《卷23 經部·禮類存目一》
1 | 國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錄。是書以《周官》為一卿二中大夫外,所屬有下大夫四人,中士十六人,下士三十二人,合得六十人,略無闕溢。今考《春官》除宗伯卿一人、小宗伯中大夫二人,擬一堂上官,不入六十之數,則《肆師》下大夫四人,即為屬官,如後世所稱曹郎矣。乃《肆師》之職曰:「凡國之大事,治其禮儀,以佐宗伯。」賈《疏》曰:「肆師與小宗伯同為中下大夫,命數如一,故二人同佐宗伯。」據此則肆師明為宗伯副貳之官,即經文亦明雲肆師掌禮治事如宗伯之儀。一編,《考工記》為一編,各分篇第,世亦兩本別行。然前有顧琮《序》,稱合《考工》為四十卷。則本非兩書,特不欲以河間獻王所補與《經》相淆,故各為卷目耳。其書體會《經》文,頗得大義。然於說有難通者,輒指為後人所竄,因力詆康成之《注》。若《太宰》:「以九賦斂財賄。」鄭《注》:「賦,口率出泉也。今之算泉,民或謂之賦。」苞謂九賦即九職邦、郊、甸、稍、縣、都之田賦,則農所貢公田之九穀與圃牧嬪婦之貢也。關市之賦,即商賈百工之貢也。山澤之賦,即虞衡之貢也。園圃藪今奇齡必屈肆師為屬吏,同於後世之曹郎,其說似弗能通。奇齡又以《周禮》公五百里、侯四百里、伯三百里、子二百里、男一百里不合於《王制》、《孟子》,遂據《周禮》謂封國有大功者必需益地,即不能以百里、七十里、五十里限之。特約為之制,公不過五百里,侯不過四百里,伯與子男以是為差。其說似巧。但《明堂位》「封周公牧,即邦、郊、甸、稍、縣、都之地。農工、商賈、嬪婦、臣妾、閒民,即邦、郊、甸、稍、縣、都之人。今考《載師》,首言園廛,次近郊,次遠郊,次甸、稍、縣、疆,明別園廛於甸、稍、縣、疆之外,則九職之園圃,不得合於九賦之邦、郊、甸、稍、縣、都可知。苞以九職之圃牧、嬪婦、臣妾、閒民統於九賦之邦、郊、甸、稍、縣、都,而九賦之關市、山澤豈獨出於邦、郊、甸、稍、縣、都之外,《經》文又何以別舉之乎?苞不過因九職內百工商賈可以當九賦之關市,虞衡可以當九賦之山澤,而園圃、藪牧、嬪婦、臣妾、閒民於九賦更無所歸,遂強入於邦、郊、甸、稍、縣都之中,庶乎九職、九賦得混為一,即以斥鄭《注》口率出泉之非,而不知鄭《注》此文,實據本文「財賄」二字起義。《外府》曰:「掌邦布之入出。」其下曰:「凡祭祀、賓客、喪紀、會同、軍旅,共其財用之幣齎、錫予之財用。」《注》曰:「布,泉也。」《泉府》曰:「凡國事之財用取具焉。」此皆以泉為財。《荀子》曰:「厚刀布之斂以奪之財,重田野之稅以奪之食。」則以刀布為財,與田稅為食對舉。《經》於九府既雲斂財賄,則知九賦內兼有泉矣。九賦所以供九式,故九賦曰財賄,而九式曰財用。凡祭祀、賓客、喪荒、羞服、工事、幣帛、芻秣、匪頒、好用,資於穀者少,資於泉者多。而泉之所入,止有市征之絘布、總布、質布、罰布、廛布,不過當關市之一賦,此外則惟有宅不毛者之里布,均未足以充九式之用。若不資泉於邦、郊、甸、稍、縣、都等,則職歲所雲官府都鄙之出財用,恐終年常不給也。考《漢書本紀》,高祖四年,初為算賦,民十五以上至六十五出賦錢,人百二十為一算。《賈捐之傳》:「民賦四十,丁男三歲一事。」是一歲每丁不過賦十三錢有奇。又《新論》:「漢宣以來,百姓賦錢,歲餘二十萬,僅二百貫耳。」 |
1 | 國朝方苞撰。是書就《周禮》中可疑者摘出數條,斷以己見,分《別偽》、《辨惑》二門。大旨以竄亂歸之劉歆,凡十篇。已錄入所著《望溪文集》中。此其初出別行之本也。 |
《卷29 經部·春秋類四》
2 | 雖以「宗朱」為名,而參求《經》、《傳》,務求心得,實非南宋以來穿鑿附會之說。後方苞作《春秋通論》,多取材此書。近時解《春秋》者,焦袁熹《春秋闕如編》外,此亦其亞矣。 |
1 | 國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錄。是編本《孟子》其文則史,其義則某竊取之意,貫穿全經,按所屬之辭,合其所比之事。辨其孰為舊文,孰為筆削,分類排比,為篇四十。每篇之內,又各以類從。凡分章九十有九。考筆削之跡,自古無徵。《公羊傳》曰:「不修《春秋》曰:霣星不及地尺而複。君子修之曰星霣如雨。」原本、改本並存者此一條耳。《左傳》甯殖曰:「載在諸侯之策,曰:孫林父甯殖出其君。」《經》文則曰:「衛侯衎出奔齊。」其為聖人所改與否,已不可定。至《左傳》稱仲尼謂以臣召君不可以訓,書曰「天王狩於河陽」。則但有改本,不知原本為何語矣。故黃澤曰:「《春秋》所以難看,乃是失卻不修《春秋》。若有不修《春秋》互相比証,則史官記載,仲尼所以筆削者正自顯然易見。」是自昔通儒,已以不見魯史無從辯別為憾。苞乃於二千餘載之後,據文臆斷,知其孰為原書,孰為聖筆,如親見尼山之操觚。此其說未足為信。 |
1 | 國朝葉酉撰。酉有《詩經拾遺》,已著錄。是編多宗其師方苞《春秋通論》,而亦稍有從違。其曰《究遺》者,蓋用韓愈《贈盧仝》詩「《春秋》三《傳》束高閣,獨抱遺經究終始」語也。於胡《傳》苛刻之說及《公》、《穀》附會之例,芟除殆盡。於《左氏》亦多所糾正,乃往往並其事跡疑之。如開卷之「仲子」,謂惠公違禮再娶,以嫡禮聘之可也。酉必據此謂諸侯可再娶,則衛莊公於莊姜見在複娶於陳,陳之厲媯有娣戴媯,其正名為嫡可知,亦將據以為諸侯之禮可並建兩嫡乎?郎之戰距桓公之立已十年,酉乃謂三國來討弒隱公之罪,《左傳》周班後鄭之說為誣。鄫季姬之事,《左氏》以為歸寧見止,於事理稍近。《公羊》以為使自擇配,已屬難據。酉乃斷為季姬已許鄫子,而僖公悔婚,故季姬義不改適,私會鄫子。「天王狩於河陽」,左氏所傳必有所受,此正筆削之微旨。 |
《卷31 經部·春秋類存目二》
1 | 國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錄。苞既作《春秋通論》,恐學者三《傳》未熟,不能驟尋其端緒。乃取其事同而書法互異者,分類匯錄,凡八十有五類。然宋沈棐、元趙汸皆已先有此著。沈書僅有鈔本,趙書亦近日始刊行。 |
《卷119 子部·雜家類三》
1 | 國朝蔣維鈞編,皆其師何焯校正諸書之文也。焯字屺瞻,長洲人。康熙四十一年用直隸巡撫李光地薦,以拔貢生入直內廷,尋特賜進士出身,改庶吉士,授編修。後坐事褫職,仍校書武英殿。康熙六十一年複原官,贈侍讀學士。焯文章負盛名,而無所著作傳於世。沒後其從子堂,裒其點校諸書之語為六卷,維鈞益為蒐輯,編為此書。凡《四書》六卷,《詩》二卷,《左傳》二卷,《公羊》、《穀梁》各一卷,《史記》二卷,《漢書》六卷,《後漢書》五卷,《三國志》二卷,《五代史》一卷,《韓愈集》五卷,《柳宗元》集三卷,《歐陽修集》二卷,《曾鞏集》五卷,蕭統《文選》五卷,《陶潛詩》一卷,《杜甫集》六卷,《李商隱集》二卷,考証皆極精密。其《兩漢書》及《三國志》,乾隆五年禮部侍郎方苞校刊經史,頗採其說云。 |
《卷173 集部·別集類二十六》
1 | 國朝方苞撰。苞所作《周官集注》,已著錄。其古文雜著,生平不自收拾,稿多散失。告歸後門弟子始為裒集成編,大抵隨得隨刊,故前後頗不以年月為銓次。苞於經學研究較深,集中說經之文最多。大抵指事𩔖情,有所闡發。其古文則以法度為主,嘗謂周、秦以前,文之義法無一不備;唐、宋以後,步趨繩尺而猶不能無過差。是以所作上規《史》、《漢》,下仿韓、歐,不肯少軼於規矩之外。雖大體雅潔,而變化太少,終不能絶去町畦,自闢門戸。然其所論古人矩度與為文之道,頗能沈潛反覆,而得其用意之所以然。雖蹊徑未除,而源流極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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