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us on Facebook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Twitter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sina.com's microblogging site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Douban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 -> Search for "ctext:760586"
Search details:
Scope: 文獻通考
Condition : References 「司馬遷
Total 18

卷九十一·宗廟考一

102
措之廟,立之主,曰帝疏曰:「主,用木。《五經異義》云:『主狀正方,穿中央達四方,天子長尺二寸,諸侯長一尺。』曰帝者,天神曰帝,今號此主同於天神,故題稱帝云,文帝、武帝之類也。」藍曰呂氏曰:「考之《禮經》未見有以帝名者,惟《易》稱帝乙,亦不知其何帝。獨司馬遷史記》載夏、殷之王皆以帝名,疑殷人廟稱帝,遷據《世本》而言,當有所考。至周有謚,始不名帝。」《曲禮》下。孔子曰:「當七廟五廟無虛主,虛主者,唯天子崩,諸侯薨,與去其國,與祭於祖,為無主耳。吾聞諸老曰,天子崩,國君薨,則祝取群廟之主而藏諸祖廟,禮也。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廟老,古壽考者之號,與孔子同時。藏諸主於祖廟,象有兇事者聚也。卒哭成事,先之祭名也。

卷一百八十三·經籍考十

1
鼂氏曰:皇朝王當撰。當,眉山人,嘗為《列國諸臣傳》,效司馬遷史記》,凡一百三十有四人,十萬餘言。今又釋《春秋》真可謂有志矣。
1
巽岩李氏曰:不著撰人名氏。取丘明所著二書,用司馬遷史記》法,君臣各為記傳。凡欲觀某國之治亂,某人之臧否,其行事本末,畢陳于前,不復錯見旁出,可省糸番閱之勤。或事同而辭異者,皆兩存之,又因以得文章繁簡之度。雖編削附離,尚多不滿人意,然亦可謂有其志矣。獨所序世族譜系,既與釋例不同,又非史遷所記,質諸《世本》,亦不合也。疑撰者別據他書。今姑仍其舊,以俟考求。

卷一百九十一·經籍考十八

3
鼂氏曰:後世述史者,其體有三:編年者,以事繫日月,而總之於年,蓋本左邱;明紀傳者,分記君臣行事之終始,蓋本於司馬遷;實錄者,其名起於蕭梁,至唐而盛,雜取兩者之法而為之,以備史官採擇而巳,初無制作之意,不足道也。若編年、紀傳,則各有所長,殆未易以優劣論。雖然,編年所載,於一國治亂之事為詳,紀傳所載,於一人善惡之跡為詳。用此言之,編年似優,又其來最古。而人皆以紀傳便於披閱,獨行於世,號為正史,不亦異乎!
1
鼂氏曰:右漢太史令司馬遷續其父談書。創為義例,起黃帝,迄於獲麟之歲。撰成十二紀以序帝王,十年表以貫歲月,八書以紀政事,三十世家以敘公侯,七十列傳以志士庶。上下三千餘載,凡為五十二萬六千五百言。遷沒後,缺《景》、《武紀》、《禮》、《樂》、《律書》、《三王世家》、《漢興以來將相年表》、《日者》、《龜策傳》、《靳蒯列傳》等十篇。元、成閒,褚少孫追補,及益以武帝後事,辭旨淺鄙,不及遷書遠甚。遷書,舊裴駰為之解云。班固常譏遷,「論大道則先黃、老而後《六經》,序遊俠則退處士而進姦雄,述貨殖則崇勢利而羞貧賤」。後世愛遷者多以此論為不然。謂遷特感當世之所失,憤其身之所遭,寓之於書,有所激而為此言耳,非其心所謂誠然也。當武帝之世,表章儒術,而罷黜百家,宜乎大治,而窮奢極侈,海內凋敝,反不若文、景尚黃、老時人主恭儉,天下饒給。此其所以先黃、老而後《六經》也。武帝用法刻深,群臣一言忤旨,輒下吏誅,而當刑者,得以貨免。遷之遭李陵之禍,家貧無財賄自贖,交游莫救,卒陷腐刑。其進奸雄者,蓋遷嘆時無朱家之倫,不能脫巳於禍,故曰:「士貧窘得委命,此豈非人所謂賢豪者邪?」其羞貧賤者,蓋自傷特以貧故,不能自免於形戮,故曰:「『千金之子,不死於市』,非空言也。」固不察其心而驟譏之,過矣!
2
陳氏曰:漢太史令夏陽司馬遷子長撰,宋南中郎參軍河東裴駰集注。按:班固云:遷據《左氏》、《國語》,采《世本》、《戰國策》,述《楚漢春秋》,接其後事,訖於大漢,斯以勤矣。十篇闕,有錄亡書。張晏曰:遷沒之後,亡《景》、《武》、《紀》、《禮》、《樂》、《兵書》、《漢興將相年表》、《三王世家》、《日者》、《龜策》、《靳蒯傅歙列傳》。元、成之閒,褚先生補作《武紀》、《三王世家》、《日者》、《龜策傳》,言辭鄙陋,非遷本意也。顏師古曰:本無《兵書》,張說非也。今按此十篇者,皆具在。褚所補《武紀》全寫《封禪書》,《三王世家》但述封拜策書,二列傳皆猥釀不足進。而其餘六篇,《景紀》最疏略,《禮》、《樂書》言謄荀子《禮論》、河閒王《樂紀》,《傳靳列傳》與《漢書》同,而《將相年表》迄鴻嘉,則未知何人所補也。褚先生者,名少孫。裴駰即注《三國志》松之之子也。始徐廣作《史記音義》,駰本之以成《集解》。竊嘗謂著書立言,述舊易,作古難,六蓻之後,有四人焉。摭實而有文采者,左氏也;馮虛而有理致者,莊子也;屈原變《國風》、《雅》、《頌》而為《離騷》;及子長易編年而為紀傳,者前未有比,後可以為法,非豪傑特起之士,其孰能之?
3
李方叔《師友讀書記》曰:司馬遷作《史記》,大抵譏漢武帝所短為多,故其用意遠,揚雄、班固之論不得實見班固《司馬遷傳》。《秦始皇本紀》皆譏武帝也,可以推求《史記》,其意深遠,則其言愈緩,其事繁碎,則其言愈簡,此《詩》、《春秋》之義也。
4
《朱子語錄》曰:司馬遷才高識亦高,但麤率。太史公三代本紀,皆著孔子所損益四代之說,《高帝紀》又言「色尚黃,朝以十月」,此固有深意。且以孔、顏而行夏時,乘殷輅,服周冕,用《韶》舞,則固好;以劉季為之,則亦未濟事在。曹器遠云:「黃屋左纛,朝以十月,葬長陵。此事大事,所以書在後。」先生云:「某嘗謂《史記》恐是個未成底文字,故記載無敘,有疏闊不接續處,如此等是也。」伯恭子約宗太史公之學,以為非漢儒所及,某嘗痛與之辨。子由《古史》言馬遷「淺陋而不學,疏略而輕信」,此二句最中馬遷之失,伯恭極惡之。《古史序》云:古之帝王,其必為善,如火之必熱,水之必寒;其不為不善,如騶虞之不殺,竊脂之不穀。此語最好。某嘗問伯恭,此豈馬遷所能及?然子由之語雖好,又自有病處,如云「帝王之道,以無為宗」之類。他只說得箇頭勢大,然下面工夫,又皆空疏。亦猶馬遷《禮書》云:「大哉,禮樂之道!洋洋乎,鼓舞萬物,役使群動。」說得頭勢甚大,然下面亦空疏,却引荀子諸說以足之,又如《諸侯年表》盛言:「形勢之利,有國者不可無。」末却云:「形勢雖強,要以行義為本。」他上文本意主張形勢,而其末卻如此說者,蓋他也知仁義是個好底物事,不得不說,且說教好看。如《禮書》所云,亦此意也。伯恭極喜渠此等說,以為遷知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為得聖人為邦之法,非漢儒所及。此亦眾所共知,何必馬遷?然遷嘗從董仲舒遊,《史記》中有「余聞之董生」云,此等語言,亦有所自來也。遷之學,也說仁義,也說詐力,也用權謀,也用功利,然其本意却只在於權謀功利。又如《伯夷傳》,孔子正說伯夷「求仁得仁,又何怨」,他一傳中首尾皆是怨辭,盡說壞了伯夷。子由《古史》皆刪去之,盡用孔子之語作傳,豈可以子由為非,馬遷為是?可惜子由死了,此論至死不曾明。聖賢以《六經》垂訓,炳若丹青,無非仁義道德之說。今求義理,不於《六經》而反取疏略淺陋之子長,亦惑之甚矣!
1
鼂氏曰:後漢元武司馬班固續司馬遷史記》撰。十二帝紀,八年表,十本志,七十列傳。起高祖,終於王莽之誅,二百三十九年,凡八十餘萬字。固既瘦死,書頗散亂,章帝令其妹曹世叔妻昭就東觀緝校,內八表、《天文志》皆其所補也。唐太宗子承乾,令顏師古考眾說為之注。范曄譏固飾王闕,蓋亦不然。其贊多微文,顧讀者弗察耳。劉知幾又詆其《古今人物表》無益於漢史。此論誠然,但非固之罪也。至謂受金鬻筆,固雖諂附匪人,亦何至是歟?然識者以固書皆因司馬遷、王商、揚雄、歆、向舊文潤色之,故其文章首尾皆善,而中閒頗冗瑣,良由固之才,視數子微劣耳。固之自敘稱述者,豈亦謂有所本歟?
5
夾漈鄭氏曰:班固浮華之士,全無學術,專事剽竊。肅宗問以制禮作樂之事,固對以在京諸儒必能知之。倘臣鄰皆如此,則顧問何取焉?及諸儒各有所陳,惟竊叔孫通十二篇之儀以塞白而已。倘臣鄰皆如此,則奏議何取焉?肅宗知其淺陋,故語竇憲曰:「公愛班固而忽崔駰,此葉公之好龍也。」固於當時已有定價,如此人才,將何著述?《史記》一書,功在十表,猶衣裳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源。班固不通旁行,以古今人物強立等差;且謂漢紹堯運,自當繼堯,非遷作《史記》廁於秦、項,此則無稽之談也。由是斷漢為書,是致周、秦不相因,古今成閒隔。自高祖至武帝,凡六帝之前,盡竊遷書,不以為慚;自昭帝至平帝,凡六世之後,資於賈逵、劉歆,復不以為恥。況又有曹大家終篇,則固之自為書也幾希。往往出固之胸中者,《古今人表》耳。他人無此謬也!後世眾史修書,道旁築室,掠人之文,竊鈴掩耳,皆固之作俑也。固之事業如此,後來史家奔走班固之不暇,何能測其深淺?遷之於固,如龍之於豬,奈何諸史棄遷而用固,劉知幾之徒尊班而抑馬。且善學司馬遷者,莫如班彪。彪續遷書自武昭至於後漢,欲令後人之續己,如己之續遷,既無衍文,又無絕緒,世世相承,如出一手。善乎,其繼志也!其書不可得而見,所可見者,元、成二帝《贊》耳。皆於本紀之外,別記所聞,可謂深入太史公之奧閫矣。凡《左氏》之有「君子曰」者,皆經之新意。《史記》之有「太史公曰」者,皆史之外事,不為褒貶也。閒有褒貶者,褚先生之徒雜之耳。且紀傳之中,既載褒貶善惡,足為監戒,何必紀傳之後更加褒貶?此乃諸生決科之文,何施於著述?殆非遷、彪之意。況謂為「贊」,豈有褒詞?後之史家,或謂之論,或謂之序,或謂之撰,或謂之評,皆效班固,臣不得不劇論固也。
5
水心葉氏曰:前漢雖有太史令司馬遷,以為百年之閒,遺文古事,靡不畢集,紬石室金匱,自成一家,然朝廷之上,本無史官可考。班固亦不過綴輯所聞為書,賴其時天下一家,風俗稍質,流傳不至甚謬。要之兩書之不可盡信者,亦多矣。至後漢,始有史官東觀著說,前後相承。范曄所以能述史於二百年之後,由有諸家舊書也。然東漢雖有著記,而當時風俗之質,則不如前漢,而所載多溢詞,又胡廣、蔡邕父子竟不能成書,故一代典章,終以放失。范曄類次齊整,用律精深,但見識有限,體致局弱,為可恨耳。其序論欲於班固之上增華積靡,縷貼綺繡,以就篇帙,而自謂筆勢縱放,實天下之奇作。蓋宋、齊以來文字,自應如此,不足怪也。
3
水心葉氏曰:陳壽筆高處逼司馬遷;方之班固,但少文義緣飾爾,要終勝固也。近世有謂《三國志》當更修定者,蓋見注所載尚有諸書,不知壽盡取而為書矣。注之所載,皆壽書之棄餘也。後生誦讀不詳,輕立議論,最害事。

卷二百十二·經籍考三十九

3
水心葉氏曰:《管子》非一人之筆,亦非一時之書,莫知誰所為。以其言毛嬙、西施、吳王好劍推之,當是春秋末年。又「持滿定傾,不為人客」等,亦種、蠡所遵用也。其時固有師傳,而漢初學者講習尤著,賈誼、鼂錯以為經本,故司馬遷謂「讀管氏書,詳哉其言之也」。篇目次第,最為整比,乃漢世行書。至成、哀閒,向、歆論定群籍,古文大盛,學者雖疑信未明,而管氏、申、韓由此稍絀矣。然自昔相承,直云此是齊桓、管仲相與謀議唯諾之辭。餘每惜晉人集諸葛亮事,而今不存。使管子施設果傳於世,士之淺心既不能至周、孔之津涯,隨其才分亦足與立,則管仲所親嘗經紀者,豈不足為之標指哉?惟夫山林處士,妄意窺測,借以自名,王術始變;而後世信之,轉相疏剔,幽蹊曲徑,遂與道絕。而此書方為申、韓之先驅,鞅、斯之初覺。民罹其禍,而不蒙其福也。哀哉!又曰:「管氏書獨鹽筴為後人所遵,言其利者無不祖管仲,使之蒙垢萬世,甚可恨也!」《左傳》載晏子言「海之鹽蜃,祈望守之」,以為衰微之苛斂,陳氏因為厚施,謀取齊,而齊卒以此亡。然則管仲所得,齊以之伯,則晏子安得非之?孔子以小器卑管仲,責其大者可也,使其果猥瑣為市人不肯為之術,孔子亦不暇責矣。故《管子》之尤謬妄者,無甚於《輕重》諸篇。
3
柳氏《辯晏子春秋》曰:司馬遷《讀晏子春秋》高之,而莫知其所以為書。或曰晏子為之而人接焉,或曰晏子之後為之,皆非也。吾疑其墨子之徒有齊人者為之。墨好儉,晏子以儉名於世,故墨子之徒尊著其事,以增高為已術者。且其旨多尚同、兼愛、非樂、節用、非厚葬久喪者,是皆出墨子。又非孔子、好言鬼事、非儒、明鬼,又出墨子。其言問棗及古冶子等,尤怪誕晏子春秋》曰:「公孫棲、田開疆、古冶子事景公,勇而無禮,晏子言於公,食鬼之二桃,曰三子計功而食之云。公孫棲、田開疆曰:『吾勇不若子,功不逮子,取桃不讓,是貪也;然而不死,無勇也。』皆反其桃,契領而死。古冶子曰:『三子死之,吾獨生,不仁。』亦契領而死。」。又往往言墨子聞其道而稱之,此甚顯白者。自劉向歆、班彪固父子,皆錄之儒家中。甚矣,數子之不詳也!蓋非齊人不能具其事,非墨子之徒則其言不若是。後之錄諸子書者,宜列之墨家。非晏子為墨也,為是書者,墨之道也。
6
水心葉氏曰:春秋以後,接秦之興,無本書可考,司馬遷《史記》,雜取諸書及野語流傳,會聚之所成也。故戰國一節,不敢使與《左傳》同,便為成書,直加據定。而《戰國策》本遷所憑依,粗有諸國事,讀者以歲月驗其先後,因之以知得失,或庶幾焉。且其設權立計,有系當時利害之大者,學者將以觀事變,固不宜略,然十纔一二耳。其餘纖碎反覆,徒競錐刀之細,市井小人之所羞稱,所謂不足以掛牙頰也,又烏在其皆可喜而可觀哉!夫習於儇陋淺妄之誇說,使與道德禮義相亂,其為學者心術之巨蠹甚矣!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