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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宣和四年十一月庚午 (1122/12/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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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太僕少卿王棣進士出身,以安石孫故,旌之。 九月戊午,詔:「熈豐政事,悉自王安石建明,今其家淪替,理宜褒恤,可賜第一區。孫棣除顯謨閣待制、提舉萬夀觀。曽孫璹、珏並轉宣義郎,孫、女曽孫女亦合各加封號」。 朝㪚郎宋昭上書,極言遼不可攻,金不可隣,異時金必敗盟,為中國患,乞誅玉黼、童貫、趙良嗣等,且曰:「兩國之誓,敗盟者禍及九族,陛下以孝治天下,其忽忘列聖之靈乎?陛下以仁覆天下,其忍使河北之民肝腦塗地乎?」王黼大惡之,除名,編管廣南,辛酉,大饗明堂。 乙丑,金通議使烏歇、高慶裔等見于崇徳殿,捧國書以進,帝特令引上殿奏事。先是,金既襲破遼天祚行帳仍占山後州縣,忽聞童貫舉兵趨燕,號二百萬,金主與羣臣議,恐爽約自我或南朝徑取燕守闗,則嵗賂不可得,遂專遣使乘回船至登州,且自招軍乘機措置,及烏歇等進國書,因跪奏曰:「皇帝遣臣來言,貴朝海上之使,屢來本國,共議契丹,已載國書,中國禮義之鄉,必不爽約,如聞貴朝遣童貫宣撫,統大兵壓燕境,不來報本國,本朝疑貴朝,又復中輟,故遣臣來聘」。趙良嗣答曰:「皇帝聞貴朝今年正月已克中京,引兵至松亭闗古北口取西京,雖不得大金報起兵月日,已知貴朝大軍起發,遂令童貫統兵,以應貴朝夾攻之意,彼此不報,不足較也」。遂各退歸,帝待烏歇等甚厚,屢命貴臣主宴,錫金帛不貲,至輟御茗調膏賜之,引登明堂,入龍徳宮、蕃衍宅、別籞、離宮,無所不至,禮過契丹數倍。慶裔,渤海人,尤桀黠,頗知書史,雖外為恭順,稱恩頌徳,而屑屑較求,故例無虛日,如乞館都亭驛,乞上殿奏事,朝廷以兩國往來之議未定,請姑俟他日,況契丹修好之初,亦嘗如此,慶裔遂出契丹例卷面,證朝廷之非,請載之國書,朝廷不得已,皆從之,及賜金綫𫀆段,疑與夏國綿褐同,郤而不受。越四日,詔金使詣太宰王黼第計事,烏歇等庭趨訖,升堂,講賓主之禮,面發回書。又明日,詔梁師成臨賜御筵,供具皆出禁中,仍以繡衣、龍鳯茶為贐。 初,高麗之俗,兄終弟及,至是,其王俁卒,諸弟爭國,其相李資深立俁子楷。己巳,遣路允迪弔祭。先是,俁求醫於朝,詔二醫往,留二年而還,楷語之曰:「聞朝廷將用兵于遼,兄弟之國,存之足為邉扞,女眞虎狼,不可交也!業已然,願二醫歸報天子,宜早為備」。醫還奏之,帝不悅。 甲戍,詔太中大夫趙良嗣充大金國信使,保義郎馬擴副之。擴父政充伴送使,至日徒,姑且烏歇、高慶裔等入辭於崇政殿,帝諭曰:「燕人無主,止是四軍領兵為邉患,乃挾女主猖獗,豈金國可容?早禽之為佳?」烏歇、慶裔曰:「四軍科哩布耳,彼何人,敢爾到本國,當即奏陳」。科哩布即蕭幹也,良嗣將行,以國書副本及事目示馬擴,大驚曰:「金人方以不報師期,恐王師下燕,守闗不得嵗幣,所以遣使通議,一則欲嗣音繼好,二則視我國去就,猶未知楊可世、种師道白溝之衂,宣撫司氣沮而退也!在我固當守前約」。且云:「縁貴朝不報師期,疑海道難測,所以不候的音,即舉兵相應,今仍趨宣撫司進兵,剋期下燕,如此則既於夾攻元約無爽,又絶日後輕侮之患,奈何自布露心腹,傾身倚之,大事去矣!」良嗣愕然曰:「宣撫司盡力不能取,若不以金幣藉女真取之,何以得燕?」擴曰:「既知力不能取,胡不明白盡與大金,退修邉備,保吾舊疆,安得貪目前小利不虞後患,愛掌失指耶?」良嗣曰:「朝廷之意已定,不可易也」。遂出國門。 己夘,遼將郭藥師、高鳯以涿、易二州來降。藥師本常勝軍帥,為涿州留守,以蕭幹専政,國人多貳,謂所部曰:「天祚失國,女政不綱,宋天子重兵壓境,此男兒取金印時也」。遂擁所部八千人奉涿州來降,童貫受之以聞,詔授藥師恩州觀察使,以兵𨽻劉延慶。 金穆琨摩羅歡卒,金主往問疾,不及見,哭之慟,謂羣臣曰:「此子謀畧過人,臨陣勇决,少見其比」。賻贈加等。摩囉歡,一名宗雄,好學嗜書,材武,蹻㨗挽強射,逺㡬二百步,後追封楚王,諡威敏。 冬十月庚寅,詔山前收復州縣,合置監司,以燕山府路為名,山後別名雲中府。又賜涿州曰涿水郡威行軍,檀州曰橫山郡鎮逺軍平州曰漁陽郡、撫寧軍易州曰遂武郡,營州曰平盧郡,順州曰順興郡,薊州曰廣州郡,景州曰灤川郡,并燕山府為山前九州。雲中府路則領武、應、朔、蔚、奉聖、歸化、儒、媯并雲中府,所謂山後九州也。尋以蔡攸為少傅、判燕山府。 癸巳,童貫遣劉延慶將兵十萬出雄州,以郭藥師為鄉導,渡白溝,延慶軍無紀律,藥師諌曰:「今大軍㧞隊行而不設備,若敵人置伏邀擊,首尾不相應,則望塵決潰矣!」不聽。至良鄉,遼蕭幹率衆來拒,延慶與戰而敗,遂閉壘不出,藥師曰:「幹兵不過萬人,今悉力拒我,燕山必虛,願得竒兵五千,倍道襲之,城可得也」。因請延慶子光世簡師為後繼,延慶許之,遣大將高世宣、楊可世與藥師率兵六千,夜半渡盧溝,倍道而進,質明,常勝軍帥甄五臣領五千騎,奪迎春門以入,藥師等繼至,遣人諭蕭妃,使速降,蕭妃宻報蕭幹,舉精甲三千還燕,巷戰,光世渝約不至,藥師失援而敗,與可世棄馬縋城而出,殺傷過半,世宣死焉,延慶營于盧溝南幹,分兵斷餉道,擒䕶糧王淵,得漢軍二人,蔽其目,留帳中,夜半,偽相語曰:「吾師三倍漢軍,當分左右翼,以精兵衝其中,左右翼為應,舉火為期,殱之無遺」。既言,乃隂逸一人歸報,延慶聞而信之,明旦,見火起,以為敵至,即燒營而遁,士卒蹂踐死者百餘里,幹因縱兵追至涿水而去,自熈豐以來,所儲軍實殆盡,退保雄州,燕人知宋之無能為,作賦及歌詩以誚之。 初,朝廷與金約,但求石晉賂契丹故地,而不思平、營、灤三州,非晉賂,乃劉仁恭所獻以求援者。王黼欲并得之,金主不肻。是月,趙良嗣等至奉聖州,金主令富結、斡里雅布等責良嗣以出兵失期,且云:「今更不論夾攻元約,特與燕京六州二十四縣。漢地、漢民六州,謂薊、景、檀、順、涿、易也」。又言南朝即自得平、灤,本朝兵馬亦借路平、灤以歸,良嗣言:「元約山前山後十七州,今乃如此,信義安在?」抗辨數四,又言:「本朝得燕,必分兵屯守,大國人馬經過,豈敢專聽?」蒲結曰:「汝但知阻我借路,過闗不道,汝國人馬又敗」。蓋聞劉延慶敗于新城也,又欲留良嗣等,良嗣辭以留使人無例,金主曰:「吾方行師,豈用例時耶?」遂以國書示良嗣等,遣貝勒李靖、王多喇充國信使副,薩里雅布充計議使。良嗣云:「所說燕京,如大金得之,亦與南朝國書中不甚明白」。富結乃曰:「一言足矣,喋喋何為?若必欲取信,待到燕京,使人面約」。遂留馬擴,獨遣良嗣與使者偕行。是月,曲赦所復州縣。 十一月丙辰朔,行新璽。庚午,祀圜丘,赦天下,東南官吏縁冦盜貶責者,並次第移放上書,邪上等人時與磨勘。庚辰,金使李靖、王多喇、薩里雅布等入見,大畧言:「自燕京六州所管漢民外,其女真、渤海、契丹、奚及雜色人户,兼平、灤、營三州,縱貴朝克復,亦不在許,與之限,當須本朝占據。如或廣務於侵求,必慮難終於信義,所有信誓,分立界至及嵗幣數目,候到燕京,續議畫定」。靖等既引對畢,詔令詣王黼第,黼論西京、平、灤當如約,薩里雅布曰:「元約勿言,姑議目前可也」。黼曰:「大國所欲,本朝無一不從,本朝所須,大國莫降心相從否?」靖云:「今得聖㫖,將西京分開別作一段,止欲得燕京及平、灤等三州,本朝欲作闗隘以靖所見,莫若先以燕京六州交契丹嵗幣,其平、灤等州當從容再議,或得亦不可知,一概言之,徒往返也」。 十二月丁亥,郭藥師及遼蕭幹戰于永清縣,敗之。詔加藥師武泰軍節度使。 戊子,金使李靖等辭于崇政殿,詔龍圖閣學士趙良嗣為國信使兼送伴,顯謨閣待制周武仲副之。既領國書,又御筆付良嗣等云:「平、灤頗出桑麻金所欲得,可於契丹嵗幣數目外特加絹五萬匹、銀五萬兩,以曲盡交歡之意。所有營、平、灤及西京地土,本朝並行收復」。 童貫再舉伐燕,不克成功,懼得罪,乃宻遣王瓌如金,以求如約,夾攻金主,遂分三道進兵,遼蕭妃五上表於金,求立秦王定,金主不許,遼人遂以勁兵守居庸闗,金兵至闗厓,石自崩,戌卒多壓死,遼人不戰而潰,金兵度闗而南,遼統軍都監高六等送欵于金。辛夘,金主至燕京,遂自南門入,使尼楚赫羅索陳于城上,金主次城南,遼宰相左企弓、參政虞仲文、康公弼、樞宻使曹義勇、張彥忠、劉彥宗等奉表降,詣金營請罪,金主並釋之,命守舊職,而遣左企弓等撫定燕京諸州縣,蕭妃與蕭幹自古北口趨天徳,於是遼五京皆為金有,金主遣馬擴歸獻㨗。 甲辰,金復遣李靖、王多喇與趙良嗣等同來,良嗣至金主軍前,金主謂曰:「數年相約夾攻,而汝國不出師,復不遣報,今將若何?」良嗣對曰:「夾攻雖是元約,據昨奉聖㫖,軍前別議,特許燕京,不論夾攻與否。今月二日,本朝於永清擊走科哩布,追至燕京,雖非夾攻,亦其意也」。金主曰:「夾攻且勿言,其平、灤等州未嘗議及,如何必取?若必欲取平灤,并燕京,亦不與矣」。便令良嗣歸館,居四日,詔促令南使辭歸,良嗣曰:「今合議事甚多,畧未嘗及,而遽令辭,何也?」薩里雅布曰:「皇帝已怒」。遂令入辭,以國書副本示良嗣,良嗣曰:「自古及今税租隨地,豈有與其地而不與税租者?可削去此事」。尼瑪哈曰:「燕自我得之,税賦當歸我,大國熟計之,若不見與,請速退涿州之師,無留吾疆」。於是復以國書遣良嗣及靖等。 乙未,詔監司未經陛對,母得之任。 丙申,貶劉延慶為率府率,安置筠州。 是嵗,萬嵗山成,御製《艮嶽記》以紀其勝。萬嵗山始名鳯凰山,後神霄降,其詩有「艮嶽排空霄」之句,因改名艮嶽,以山在國之艮位也,其最高一峯九十步,上有亭界,分東南二嶺,直接南山,南山之外,又為小山,名曰芙蓉城,窮極窈𦕈嶽之北,乃所謂景龍江也。江外諸館舎尤精,其北又因瑤華宮火,取其地作大池,名曰曲江池,東盡封丘門而止,其西自天波門橋入西直,殆半里江,乃折南,又折北折南者,過閶闔門橋為複道,通茂徳帝姬宅,折北者四五里,屬之龍徳宮,帝潜邸也。其後以金芝産于萬夀峯,又更名夀嶽,云山周十餘里,運四方竒花,異石寘其中,千巖萬壑,麋鹿成羣,樓觀臺殿,不可勝計,最後朱勔於太湖取巨石,高廣數丈,載以大舟,挽以千夫,鑿河斷橋,毀堰拆閘,數月方至京師,賜號昭功慶成神運石,時初得燕地故也,勔縁此授節度使。後四年,金兵再犯闕,圍閉日久,拆屋為薪,鑿石為砲,伐竹為篦籬,惟大石基址存焉。 戶部上今嵗民數,凡主客戶二千八十八萬二千三百五十八,口四千六百七十三萬四千七百八十四,視西漢盛時,盖有加焉。隋、唐疆理雖廣,而户口皆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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