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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至正十四年九月甲子 (135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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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至正十四年九月甲子 (135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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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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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十四年春正月甲子朔,汴梁城東汴河冰,皆成五色花草如繪畫,三日方解。 乙丑,熒惑犯嵗星。 丁丑,帝謂托克托曰:「朕嘗作多斯格爾好事,迎白傘蓋遊皇城,實為天下生靈之故。今命喇瑪選僧一百八人,仍作多斯格爾好事,凡所用物,官自給之,毋擾於民」。 二月,立鎮江水軍萬户府,命江浙行省右丞福嘉里領之。 詔河南、淮南兩省並立義兵萬戶府。 遣吏部侍郎貢師泰和糴于浙西。時江、浙兵起,京師食不足,故命師泰和糴,得糧百萬石。 建清河大夀元忠國寺,以江、浙廢寺田歸之。 三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己巳,廷試進士六十二人,賜薛朝晤、牛繼志等及第、出身有差。 壬申,以皇太子行幸,和買駝馬。 丙子,潁州陷。 是月,中書定擬義兵立功者權任軍職,事平授以民職,從之。 詔和買馬于北邉,以供軍用,凡有馬之家,十匹內和買二匹,每匹給鈔一十錠。 是春大雨凡八十餘日,羣龍穴地而出者無數,識者知為天發殺機也。 夏四月癸巳朔,汾州介休縣地震,泉湧。 是月,帝如上都。 造過街塔于盧溝橋。 五月甲子,安豐、正陽賊圍廬州。 是月,詔修砌北廵所經色澤嶺、黑石頭河西沿山道路。創建龍門等處石橋。 皇太子徙居宸徳殿,命有司修葺之,立南陽、鄧州等處毛萌蘆義兵萬戸府,募土人為軍,免其差役,令討賊自効,因其鄉人自相團結,號毛葫蘆,故以名之。 募寧夏善射者,及各處囘囘、珠赫、殷富者赴京師從軍。 郭子興以鎮撫朱元璋為總管,率兵攻全椒縣,克之。 六月辛夘朔,張士誠㓂揚州。丙申,達實特穆爾以兵討士誠,敗績,諸軍皆潰,詔江浙行省参政福嘉里㑹達實特穆爾復進兵討之。 己酉,彭早住、趙君用陷盱眙縣。庚戌,陷泗州,官軍皆潰。命刑部尚書阿嚕於海寧州等處募兵討泗州。考異國初羣雄事略曰:元史載盱眙之陷,不指名為何兵,而繋於張士誠㓂揚州之下。以故平吴録諸書皆云士誠攻揚州,尋陷盱眙及泗州。按是時士誠方起髙郵攻揚州,其兵豈能遽及盱眙!今攷俞本記事録,其為濠兵無疑也。洪武實録於甲午七月克滁陽之下書曰:「未逾月,彭早住、趙君用邀上將兵守盱、泗」。滁陽王廟碑亦云:「彭、趙東屯泗州」。則知陷盱、泗者彭、趙之兵也。其說最確,今從之。 秋七月甲子,潞州襄垣縣大風,㧞木偃禾。是月,汾州孝義縣地震。 八月,冀寧路榆次縣桃李華。帝至自上都。 江西行省左丞相額琳沁巴勒以疾卒于官,追封齊王,諡忠獻。時左丞和尼爾齊及平章政事道童以兵平富、瑞二州,分鎮其地,適嵗大旱,公私匱乏,道童乃移咨江浙行省,借米數十萬石、鹽數十萬引,凡軍民約三日人糴官米一斗,入昬鈔二貫,又三日,買官鹽十觔入昬鈔二貫,民皆便之,由是按堵如故,而賊亦不敢犯其境道。童,髙昌人也。 九月庚申,以湖廣行省左丞吕思誠復為中書左丞。思誠初左遷湖廣,貽書參議龔伯璲曰「去年許可用為河南左丞,今年呂思誠為湖廣左丞,世事至此,足下得無動心乎」抵武昌城下,語諸將曰「賊據城與諸君相持經乆,必不知吾為此來,出其不意,可以入城」遂行。諸將不獲已,隨其後,竟不煩轉鬬而入思誠。於是申號令,戒職事,修器械,葺城郭,明部伍,先謀自守,徐議出征。苗軍暴橫,侵辱省憲,思誠正色叱之曰「若等能殺呂左丞乎」自是無敢復至。俄召還中書,去三日,城復陷。 辛酉,命太師、右丞相托克托總制諸王,各愛滿諸省各翼軍馬,討張士誠黜陟予奪一切庶政,悉聴便宜行事。省臺院部諸司聴選官屬,從行稟受節制。西域、西番皆發兵來助,旌旗亙千里,金鼓震野,出師之盛,未有過之者。 甲子,封髙麗國王托克托巴哈為瀋王。 丁夘,立寧宗影堂。 是月,以穆清閣成,賜工匠、皮衣各一領。蓋海青鷹房閣連延數百間,千門萬戶取婦女實之,為大喜樂故也。 濠州兵䧟六合縣。 方國珍執元帥伊特黙色、黄巖州達嚕噶齊米巴、延布哈、知州趙宜浩,以俟詔命。 以宣政院使哈瑪復為中書平章政事。 冬十月戊戌,詔達實、巴圖嚕及台哈巴哈等㑹軍討安豐。 甲辰,詔加號海神為輔國䕶聖庇民廣濟福惠明著天妃。 托克托師次濟寧,遣官詣闕里祀孔子,過鄒縣祀孟子。 十一月丙寅,敕中書省、樞宻院、御史臺,凡奏事,先啓皇太子。 丁夘,托克托領大兵至髙郵,辛未,與張士誠戰于髙郵城外,大敗之,遂遣兵西平六合。是役也,一切軍資衣甲器仗、穀粟薪藁之屬,咸取具於江浙平章政事慶童,規措有方,陸運川輸,千里相屬,朝廷頼之。 六合遣使求救於滁州,郭子興與其帥有隙,怒不發兵,朱元璋曰:「六合破,滁不獨存脣齒也,可以小憾而棄大事乎?」子興悟,問諸將誰可往者,時官軍號百萬,諸將畏之莫敢往,且以禱神不吉為辭,元璋曰:「事之可否,當斷於心,何禱也?」遂帥師趣六合,與耿再成守瓦梁壘,官軍攻之急,每日暮,壘垂陷,官軍去之,詰旦,復完壘與戰,尋以計紿之,乃歛兵入舍,備糗糧,遣婦女倚門㦸手大罵,官軍錯愕不敢逼,遂列隊而出,徐引還滁州。既而官軍復大集,元璋令再成佯走,誘之渡澗,伏發城中鼓譟而出,官軍敗走,元璋恐益兵來攻,謀欵其帥,乃具牛酒,歛所獲馬,遣父老送還,告其帥曰:「城主老病不能行,謹遣犒軍,城中皆良民,所以結聚者,備他盜耳!將軍幸撫存之,惟軍需是供,今髙郵巨㓂未滅,非併力不可,奈何分兵攻良民乎?」其帥信之,謂其衆曰:「非良民,豈肯還馬!」即日解去,由是滁城得完。子興無意逺略,但欲據滁自王,元璋因說曰:「滁,山城也,舟楫不通,商賈不集,無形勝可據,不足居也」。子興嘿然,元璋遂不復言。 是月,達實巴圖嚕復苖軍所據鄭、均、許三州。 皇太子修佛事,釋京師死罪以下囚。 十二月辛夘,絳州北方有紅氣如火蔽天。 托克托之出師也,以汝中柏為治書侍御史,俾輔額森特穆爾,汝中柏累言哈瑪必當屏斥,不然必為後患,額森特穆爾不從,哈瑪知之,甚恐。先是皇太子之立,哈瑪與托克托議授册寳禮,托克托每言:「中宮有子將,寘之何所?」以故乆不行,至是,哈瑪遂訴於竒后曰:「皇太子既立,而冊寳及郊廟之禮不行者,托克托兄弟之意也」。皇后既頗信之,哈瑪復與宣徽使汪嘉努之子僧格實哩額森特穆爾之客明理明古,譖諸太子,㑹額森特穆爾移疾家居,於是監察御史袁賽音巴哈等承望哈瑪風指,劾奏:「托克托出師三月,略無寸功,傾國家之財,為已用半朝廷之官以自隨,其弟額森特穆爾庸材鄙器,玷汙清臺,綱紀之政不修,貪淫之心益著」。章三上,始允詔收御史臺印,令額森特穆爾出都門聴㫖,而以汪嘉努為御史大夫。丁酉,詔削托克托官爵,安置淮南路,額森特穆爾安置寧夏路,陞台哈巴哈為河南行省左丞相,裕嚕察爾加太尉蘓蘓知樞宻院事。當是時,丞相督軍將士效命,髙郵城旦夕且破,而忽聞有詔解軍,軍中皆大哭。辛亥詔至,參議龔伯燧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丞相出師時,甞被宻㫖,今奉此一意進討可也,詔書且勿開開,則大事去矣」。托克托曰:「天子詔我,而我不從,是與天子抗也!君臣之義何在?」既聴詔,托克托頓首謝曰:臣至愚,荷天子寵靈,委以軍國重事,早夜戰兢,懼弗能勝,一旦釋此重負,上恩所及者深矣」。先是,大臣子弟領軍從行者,哈瑪厯告其家,隂遣人先來軍中,白其長曰:「詔書且至,不即散者,當族誅」。以故宣詔畢,即時解散,其無所附者,多從紅軍,如鐵甲一軍入襄陽,號鐵甲吴者是也。大臣子弟以下,據庚申外史修入是日,托克托出兵甲及名馬三千,分賜諸將,俾各帥所部,以聴伊庫察勒蘓蘓節制,客省副使哈喇達曰:「丞相此行,我軰必死他人之手,今日寧死丞相前!」㧞劍刎頸而死。托克托居淮安一月,復有㫖移置伊吉鼐路,即漢居延塞也。西南距甘州一千五百里。 有上變告龔伯燧勸托克托勒兵北向者,下其事逮問,詞連中書左丞烏固遜,良楨簿對無驗,伯璲伏誅,良楨仍為左丞。 初,威順王寛徹普紀以賊據湖廣,奪其王印。是月討賊累立功,詔還其印,仍鎮湖廣。是月,紹興路地震,達實巴圖嚕復河隂鞏縣。 猺賊自來陽冦衡州,萬戶許達音死之。 是嵗,詔諭民間私租太重,以十分為率,普減二分,永為定例。 京師大饑,加以疫癘,民有父子相食者。 帝於內苑造龍船,命內官供奉少監達斯巴哈董其事,帝自製船様,首尾長一百二十尺,廣二十尺,前瓦簾棚、穿廊、兩暖閣、後吾殿樓子龍身并殿宇,用五彩金妝,前有兩爪,上用水手二十四人,身衣紫衫、金荔枝帶,四帶頭巾,於船兩旁下各執篙一,自後宮至前宮山下海子內,往來游戯,行時,其龍首眼口爪尾皆動,又自製宮漏,約髙六七尺,廣半之,造木為匱,隂藏諸壺其中,運水上下,匱上設西方三聖殿,匱腰立,玉女捧時刻籌時至,輒浮水而上,左右立二金甲神,一懸鐘,一懸鉦,夜則神人自能按更而撃,無分毫差,當鐘鉦之鳴,獅鳯在側者皆翔舞。匱之西東有日月宫,飛仙六人立宮前,遇子午時,飛仙自能耦進,度仙橋,達三聖殿,已而復退立如前,其精巧絶出人,謂前代所鮮有。時帝怠於政事,荒淫游宴,以宮女三聖奴、妙樂奴、文殊奴等一十六人按舞,名為十六天魔首,垂髪數辮,戴象牙佛,冠身,被纓絡,大紅銷金長短裙、金雜襖、雲肩、合袖天衣、綬帶、鞋、韈,各執加巴刺般之器,內一人執鈴杵奏樂。又宮女一十一人,練椎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所奏樂用龍笛、頭管、小鼓、筝𥱧、琶、琶、笙、胡琴、響板、拍板,以宦者長安特巴哈管領,遇宮中讃佛則按舞奏樂,宮官受秘宻戒者得入,餘不得預。 武昌自十二年為沔㓂所殘燬,民死於兵疫者十六七,而大江上下,皆劇盜阻絶,米直翔湧,民心皇皇總管成遵言於省臣,假軍儲鈔萬錠,募勇敢之士,具戈船,截兵境,且戰且行,糴粟於太平、中興民,頼以全活者衆,㑹省臣出師,遵攝省事,於是省中府中惟遵一人,乃逺斥候,塞城門,籍民為兵,得五干餘人,設萬夫長四,配守四門,所以為防禦之備甚至,號令嚴肅,賞罰明當,賊船往來江中,終不敢近岸,城頼以安。 大臣有薦禮部郎中呉當世居江西,習知其民俗,且其才可任政事者,詔特授江西廉訪使,偕江西行省參政和尼爾齊、兵部尚書黃昭招捕江西諸賊,便宜行事。當以朝廷兵力不給,既受命至江南,即召募民兵由浙入閩,至江西建昌界招安新城孫搭,擒殄李三。道路既通,乃進攻南豐,渠兇鄭天瑞遁鄭原自刎死。當,澄之孫也。 樞宻院判官董摶霄,從丞相托克托征髙郵,分戍鹽城、興化,賊巢在大縱、徳勝兩湖間,凡十有二,悉勦平之,即其地築芙蓉砦,賊入,輒迷故道,盡殺之,自是不敢復犯。賊恃習水,渡淮北,據安東州,搏霄、招善水戰者五百人,與賊戰安東之大湖,大敗之,遂復安東。 先是,樞宻院都事徐人石普,以將畧稱從,院官守淮安,詣丞相托克托面陳取髙郵之䇿,且曰:「髙郵負重湖之險,地皆沮洳,騎兵卒莫能前,幸與普步兵三萬,保為取之」。托克托遂命權山東義兵萬户府事,招民義萬人以行,汝中柏隂沮之,減其軍半。初,命普便宜行事,及行,又使聴淮南行省節制,普次范水砦,夜漏三刻,下令銜枚趨寳應其營中,更鼓如平時,抵縣,即登城樹幟,賊大驚潰,因撫安其民,水陸進兵,乘勝㧞十餘砦,將抵髙郵城,分兵三隊,一趣城東,備水戰,一為竒兵虞後,一自將攻北門,遇賊與戰,賊不能支,遁入城,普先士卒躡之,縱火燒闗門,賊懼,謀棄城走,而援軍望之按甲不進,且忌普成功,總兵者遣䝉古軍千騎突出普軍前,欲收先入之功,而賊以死扞䝉古軍恇怯即馳回,遂為賊所蹂踐,率墜水中,普勒餘兵血戰,良乆,仗劍大呼曰:「大丈夫當為國死!有不進前者斬!」奮擊入賊陣中,從者僅三十人,至日西援絶,被創墮馬,復步戰數合,賊益至,左脅為賊槍所中,猶手握其槍以斫賊,賊衆攅槍刺普,普與從者皆力戰而死。 朱文正,元璋伯兄之子也,先同其母避亂,與季父相失,至是聞駐兵滁陽,遂來歸姊子,李文忠以母卒,隨其父走亂軍中,㡬不能存,至是亦來歸,文忠年十二,牽舅衣而戯,元璋曰:「外甥見舅如見母也。命與沐英同姓朱,英定逺人,父母俱亡,元璋見而憐之,收以為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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