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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至正二十年閏五月庚申 (136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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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至正二十年閏五月庚申 (136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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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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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春正月己丑朔,察罕特穆爾請以鞏縣改立軍州萬戸府,招民屯種,從之。 御史大夫樂迪斯、中丞糾珠奏:「今後各處從宜行事官員,毋得隂挾私讐,明為舉索,輒將風憲官吏擅自遷除,侵擾行事,沮壞臺綱」。從之。己亥,夏煜自慶元還建康,言方國珍奸詐狀,非兵威無以服之。丞相曰:「吾方致力姑蘇,未暇與校」。乃遣都事楊憲、傅仲章往諭之曰:「及今能滌心改過,不負初心,則三郡之地庶㡬可保。不然,吾恐汝兄弟敗亡妻子為僇,徒為人所指笑也」。國珍不省。時宋龍鳳六年也。 癸卯,大寧路陷。 乙卯,㑹試舉人知貢舉平章政事巴圗瑪實哩、同知貢舉翰林學士承旨李好文、禮部尚書許從宗、考試官國子祭酒張翥、同考試官太常博士傅亨等奏:「舊例,各處鄉試舉人,三年一次,取三百名,㑹試取一百名。今歲鄉試所取,比前數少,止有八十八名,㑹試三分內取一分合取三十名,如於三十名外,添取五名為宜」。從之。 丙辰,五色雲見,移時。 是月,張士誠破濠州,遣其將李濟據之。據平呉録。尋又破泗、徐、邳等州。據王逢梧溪集。二月戊午朔,中書左丞相太平罷為太保,俾養疾於家,御史臺臣奏言當時事之艱危,正賴賢材之宏濟,太平以師保兼相職為宜,帝不能從,㑹陽翟王阿嚕輝特穆爾倡亂,騷動北邊,勢逼上都,皇太子乃言於帝,命太平留守上都,實欲置之死地,太平遂往有同知太常院事托歡者,太平子額森呼圗故將也,聞陽翟王將至,乃引兵縛王至軍前,太平不受,令生致闕下,北邊遂寧。初,努爾噶臥病,謂人曰:「我病固不起,而太平亦不能久,於位,可歎也!」至是,其言乃騐。 庚申,福建行省參政袁天祿遣古田縣尹林文廣以書納欵於江南,時義兵萬户賽斧丹、阿里黙丹據泉州,陳友諒兵入杉關,攻邵武、汀州、延平諸郡縣,羣盜乘勢竊發,閩地騷動,天祿知國勢不振,故遣文廣由海道來納欵,而福清州同知張希伯亦遣人請降,丞相皆厚賞之,遣還招諭。 是月,江南將徐達克高郵,尋復失之。據俞本記事録。 三月戊子朔,田豐陷保定路。 彗見東方。 江南改淮海,翼為江南等處分樞密院,以繆大亨同僉院事,總制軍民。大亨有治才,寛厚不撓,多惠愛及人,至於禁戢暴強,剖折獄訟,皆當其情,民甚悅之。 甲午,廷試進士三十五人,賜瑪珠、魏元禮等及第出身有差。 乙巳,冀寧路陷。 壬子,復拜遼陽行省左丞相綽斯嘉為中書右丞相。時帝益厭政,而宦者朴巴哈乘間用事為姦利,綽斯嘉因與結構相表裏,四方警報及將臣功狀皆壅不上聞。 是月,江南徴青田劉基、龍泉章溢、麗水葉琛、金華宋濓。至建康初,丞相至婺州,既召見,濓及克處,又有薦基及溢琛者,即遣使以書幣徵之。時總制孫炎先奉命聘基,使者再往,反不起。炎為書數千言,陳天命以諭基,基乃與三人者同至,入見丞相,甚喜,賜坐,從容問曰:「四海分争,何時而定?」溢起對曰:「天道無常,惟德是輔,不嗜殺人者能一之」。丞相稱善。基陳時務十八事,且言:「明公因天下之亂,掘起草昧間尺土,一民無所憑藉,名號甚光明,行事甚順,應此王師也。我有兩敵,陳友諒居西,張士誠居東,友諒、包饒信跨荊襄,㡬天下半,而士誠僅有邊海地,南不過㑹稽,北不過淮揚,首鼠竄伏,隂欲背元陽則附之,此守虜耳,無能為也。友諒劫君而脅其下下,皆乖怨性,剽悍輕死,不難以其國嘗人之鋒,然實數戰民疲,下乖則不驩,民疲則不附,故漢易取也。夫攫獸先猛,擒賊先強,今日之計,莫若先伐漢漢,地廣大得,漢天下之形成矣!」丞相大悅,稱先生而不名。初,基之棄官而歸也,集鄉黨以自保,避方國珍之亂者,多依以居,或說以勾踐事業,基笑曰:「生平惡國珍,士誠輩所為,今乃效尤可乎?天命行,有屬子姑待之」。及婺處已定,基置酒延客,指乾象示曰:「此豈人力也耶?」㑹孫炎使數至,乃來謁,既見退,謂人曰:「天星數騐,真可附也,願委身事之」。考異劉文成行狀云:公與魯道元、宇文公諒日縱酒㳺西湖,一日,有異雲起西北,二人以為慶雲將賦詩,公大言曰:天子氣也。應在金陵十年後,英主出其下,我當輔之。撰明史者,無不取以為美談」。錢氏實録辨證》曰:「按劉文成以至正十一年為江浙儒學副提舉,十月辭疾歸。十二年,以浙東元帥府都事從納琳哈喇,築慶元城。十三年,以行省都事從特哩特穆爾招諭方氏,與朝議不合,羈管。紹興。十六年,行省復以都事起,公與實茂謀括寇。十七年,實茂伊遜總制處州,分院治處,以公為其院經厯,又辟郡人胡深、葉琛、章溢參謀其軍事,用公等謀,盡平處盜。十八年,我兵取蘭谿,且逼婺,實茂遣胡深等救婺,不克。上既定婺,即命耿再成駐兵縉雲,以規取處,實茂遣胡深等分屯以拒王師。公雖不在行間,然未嘗不在實茂院中,實茂蓋倚之以謀我師也。實録本傳云:改行樞密院經厯,與實茂守處州,以拒國珍。當是時,實茂與耿泗國對壘於黃龍、樊嶺間,其所拒者非國珍也,國史紆其詞耳。元史:是年經畧使李國鳳至浙東承制拜宜孫為江浙行省參知政事。行狀載公遷右司郎中,李國鳳上其功,不録則公之遷右司郎中,亦國鳳承制拜之也。明年己亥十二月,我兵取處,而實茂棄城去矣。公久在實茂院中,其棄官歸青田山中,或在實茂未敗之先,要亦不甚相逺也。李國鳳經畧江南上公之功在十八年十二月,王師克婺之後,行狀、實録本傳俱云棄官逃歸青田山中,以其時考之,當在十九年春夏間,去實茂敗時無㡬也。方孝孺撰孫炎傳云:上克處方欲用人,而秀民有能才者,皆伏匿山中,不肯出炎鉤致一二人,録其姓名為書,遣使者招之。而劉基、葉琛、章溢尤為處士所推。基最有名,豪俠負氣,自以為不當為他人用,使者再往,反不起,以一寳劍奉炎,炎作詩封還之,為書數千言,開諭天命,基無以答,逡巡就見,炎遂致基於京師。又蘇伯衡撰繆美傳云:處州既下,龍泉、慶元皆平,遂以胡深、葉琛、劉基入見。處平之後,公遷延避匿,待孫炎輩鉤致久之始入見,非獨以仕元日久,不欲輕為我用,亦不忍負實茂也。讀覆瓿集與實茂倡和詩公之心事,二百年後,可以想見。行狀載西湖見慶雲,謂金陵有天子氣,我當輔之。及上取金華,指乾象示人之云云:吾以為皆佐命之後,其門人子弟從而為之辭,非公之本心也。封誠意伯誥云:朕提師江左兵至,括蒼挺身來謁於金陵,歸謂人曰:天星數騐,真可附也,願委身事之。於是鄉里順化。封宏文館學士誥云:當是時,括蒼之民尚未深信爾,老卿一至山,越淸寜公之事我。太祖傾心佐命,蓋在金陵謁見之後,太祖之知公深矣。為著其梗概如此,今削去行狀。西湖占雲之說及明初野史附㑹云:預知為金陵佐命者,一槩不録,其指乾象示人之言,則與封伯誥辭天星數騐相符,殆非行狀附㑹,故仍取之。江南丞相召常遇春於杭州,遇春之出師也,丞相戒之曰:克敵在勇,全勝在謀。昔關矦號萬人敵,為呂䝉所破,為無謀也,爾宜深戒之」。及攻杭州,戰數不利,元帥劉宣、固岱及掾史商尚質皆戰死,城不得下,故遣使召還。夏四月庚申,命大司農司都事樂元臣招諭田豐,至其軍,為豐所害。 辛未,僉行樞密院事張居敬復興中州。 五月丁亥朔,日有食之,雨雹。 乙未,陳友諒將羅忠顯陷辰州。 帝欲修上都宮闕,工役大興,參議中書省事陳祖仁上疏諫止,其畧曰:「上都宮闕,創自先帝,修於累朝,自經兵火,焚燬殆盡,所不忍言,此陛下所為日夜痛心,亟圖興復者也。然今四海未靖,瘡痍未瘳,倉庫告虚,財用將竭,乃欲驅疲民以供大役,廢其耕耨而荒其田畝,何異扼其吭而奪之食,以速其斃乎?陛下追惟宮闕,念兹在兹,然不思今日所當興復,乃有大於此者,假令上都宮闕未復,固無妨於陛下之寢處,使因是而違天道,失人心,或致大業之隳廢,則夫天下者亦祖宗之天下,生民者亦祖宗之生民,陛下亦安忍輕棄之乎?願陛下以愛養民力為本,以恢復天下為務,信賞必罰,以驅策英雄,親正人,遠邪佞,以圖謀治道。夫如是,則承平之觀,不日咸復,詎止上都宮闕而已乎?」疏奏,帝嘉納之。 是月,張士誠海運糧十一萬石至京師。由是方面之權悉歸士誠,丞相達實特、穆爾尸位而已。 陳友諒兵寇池州,江南將徐達等擊敗之。初,友諒既殺趙普,勝即有窺池州之意,丞相察知之,遣使謂達與常遇春曰:「友諒兵旦暮且至,爾當以五千人守城,遣萬人伏九華山下,俟彼兵臨城,城上揚旗鳴鼓發,伏兵往絶其後,破之必矣」。至是,友諒兵果至,其鋒甚鋭,直造城下城上揚旗鳴鼓,伏兵悉起,縁山而出,循江而下,絶其歸路,城中出兵夾擊,大破之,斬首萬餘級,生擒三千餘人。遇春欲盡殺之,徐達不從,遂以聞丞相遣使諭諸將,令釋之以為後用,至則遇春已殺之,止存三百人。丞相聞之不懌,命悉放還。 閏月丙辰朔,陳友諒率舟師攻太平,守將樞密院判花雲與朱文遜等以兵三千拒戰,文遜死之。友諒攻城三日,不得入,乃引巨舟迫城西南,士卒縁舟尾攀堞而登,城遂陷,雲被執,縛急,怒罵曰:「賊奴!爾縛吾!吾主必滅爾斮,爾為膾也!」遂奮躍大呼而起,縛皆絶奪,守者刀連斮五六人,賊怒,縳雲,於舟檣叢射之,雲至死,罵賊不絶口。院判王鼎、知府許瑗俱為友諒所執,亦抗罵不屈,皆死之。雲自濠州隸麾下,毎戰輒立奇功,因命宿衞常在左右,至是,出守太平,遂死於難,年三十九。妻郜氏,一子煒,生始三歲,戰方急,郜氏㑹家人抱兒拜家廟,泣謂家人曰:「城且破,吾夫必死。夫死,吾寧獨生!然花氏惟此一兒,為我善䕶之」。雲被執,郜氏赴水死,侍婢孫氏收其屍葬之,抱兒欲逃他所,為友諒兵所虜。文遜,丞相養子也。瑗,饒州樂平人。鼎初為院判儀真,趙忠養子,襲忠職,守太平,尋復姓王氏,至是與雲並死於難。其後追封雲為東平郡侯,瑗高陽郡侯,鼎太原郡侯,立忠臣祠於太平,命有司歲時致祭。 戊午,陳友諒殺其主徐夀輝而自立。友諒之犯太平也,挾夀輝以行,及太平既陷,急謀僭竊,乃於采石舟中使人詣夀輝前,佯為白事,令壯士持鐵鎚自後擊之,碎其首,夀輝死,友諒遂以采石五通廟為行殿,稱皇帝,國號漢,改元大義,仍以鄒普勝為太師,張必先為丞相,張定邊為太尉。羣下立江岸草次行禮,値大雨至,冠服皆濡濕,畧無儀節。考異:按友諒殺主,在太平陷後,元史順帝紀以其事繫五月丁亥朔,日食之下,誤也。今從明太祖實録。 庚申,陳友諒遣人約張士誠同侵建康,士誠未報,友諒自采石引舟師東下,建康大震。獻計者或謀以城降,或以鍾山有王氣,欲奔據之,或言決死一戰,戰不勝,走未晚也,獨劉基張目不言丞相心,非諸將議,乃召基入內問計,基曰:「先斬主降及奔鍾山者,乃可以破賊」。丞相曰:「先生計將安出?」基曰:「天道後舉者勝,吾以逸待勞,何患不克?明公若傾府庫以興士怒,開至誠以固人心,伏兵伺隙擊之,取威制勝以成王業,在此舉也」。丞相意益决,或議先復太平以牽制之,丞相曰:不可,彼據吾上游,舟師十倍於我,順流而下,猝難禦也。或又勸自將擊之,丞相曰:此亦不可,敵知我出門,以偏師綴我,我欲與戰,彼不交鋒,而以舟師順流,直趣建康,半日可達,吾步騎亟囘,非一日不至,縱能得達,百里趨戰,兵法所忌,皆非良策也。吾有一計,足以破之」。於是召指揮康茂才諭之曰:「有事命汝,能之乎?茂才曰:「惟所命。丞相曰:汝舊與友諒㳺,今友諒入冦,吾欲速其來,非汝不可。汝今作書偽降,約為內應,且使分兵三道,以弱其勢。茂才曰:諾。家有老閽,舊嘗事友諒,使齎書以往,必信無疑。丞相以其謀語李善長,善長曰:方憂寇來,何為更誘致之?丞相曰:失今不為,使二宼相合,吾何以支?今先破此賊,則東寇膽落矣。遂遣閽者乘小舸徑至友諒軍。友諒得書甚喜,問康公今何在?閽者曰:「見守江東橋」。又問橋何如?曰:木橋也。乃與酒食遣還,謂曰:歸語康公,吾即至」。至則呼老康為騐,閽者諾,歸具以告,丞相喜曰:賊入吾彀中矣!」乃命善長夜撤江東橋,易以鐵石。比旦橋成,有富民自友諒軍中逸歸者,言友諒問新河口道路,即令張德勝跨新河築虎口城以守之,命馮國勝、常遇春率帳前五翼軍三萬人伏石灰山側。徐達等陳兵南門外,楊璟駐兵大勝港,張德勝、朱虎率舟師出龍江關外,丞相總大軍屯盧龍山,令持幟者偃黃幟於山之左,偃赤幟於山之右,戒曰:寇至則舉赤幟,舉黃幟,則伏兵皆起,各嚴師以待。乙丑,友諒舟師至大勝港,楊璟整兵禦之,港狹,僅容二舟入,友諒以舟不得並進,遽引退,出大江,徑衝江東橋,見橋皆鐵石,乃驚疑,連呼「老康老康」無應之者,始知閽者之紿已,即與其弟號五王者,率舟千餘向龍灣,先遣萬人登岸立柵,其勢鋭甚。時酷暑,丞相衣紫茸甲張蓋督兵,見士卒流汗,命去,蓋衆欲戰,丞相曰:「天將雨,諸軍且就食,當乘雨擊之」。時天無雲,人莫之信,忽雲起東北,須臾雨,大注赤幟,舉下令抜柵諸軍競前抜柵,友諒麾其軍來争,戰方合而雨止,命發鼓鼓大震。黃幟舉馮國勝、常遇春伏兵起,徐達兵亦至。張德勝、朱虎舟師並集,內外合擊。友諒軍披靡不能支,遂大敗,潰兵走,登舟値潮退,舟膠淺,猝不能動,殺溺死者無筭,俘其卒二萬餘人。其將張志雄、梁鉉、喻興、劉世衍等皆降,獲巨艦百餘艘。友諒乘別舸脫走於其所,棄舟臥席下,得茂才所遺書,丞相笑曰:「彼愚至此,誠可嗤也」。張志雄者,本趙普勝部將,善戰,號長張,嘗怨友諒殺普勝,故龍灣之戰無鬭志。及降,言於丞相曰:「友諒之東下,盡撤安慶兵以從。今之降卒,皆安慶之兵」。友諒既敗走,安慶無守禦者」。丞相乃遣徐達、馮國勝、張德勝等將兵追友諒,又命元帥余某等將兵取安慶。德勝追及友諒於慈湖,縱火焚其舟。至采石,又與大戰,德勝死焉。國勝以五翼軍蹴之,友諒與其將張定邊出皂旗,軍號黑,旋風者迎戰,又敗之。友諒晝夜不得息,遂收餘兵,棄太平遁去,達帥舟師追至池州而還。俞元帥遂進取安慶,守之。友諒還至江州,據以為都德勝。廬州梁縣人也。 戊寅,江南兵取信州路。初,友諒之寇龍江也,丞相命胡大海直𢷬信州以牽制之,大海遣元帥葛俊率兵以往,道過衢州,都事王愷止。俊乘馹至金華,謂大海曰「廣信為友諒門戸,彼既傾國入寇,寧不以重兵為守,非大將統全軍以臨之不可。今偏師嘗敵,設若挫衂,非獨廣信,不可下吾衢,先驛騷矣」大海然之,乃親率兵攻信州。至靈溪,城中步騎數千出迎戰,大海擊敗之。督兵攻城,守者不能禦,衆潰,遂克之。先是,招安郡縣將士皆徵糧於民,名之曰寨糧」,民甚病焉。大海以聞丞相,亟命罷之。 六月己丑,命博囉特穆爾部將托克托守禦嵐、興、保德州等處。又詔今後察罕特穆爾與博羅特、穆爾部將毋得互相越境,侵犯所守信地,因而讐殺,托克托不得出嵐、興界,博囉特、穆爾亦不得侵其地。辛亥,江南更築太平城。初,太平城俯瞰姑溪,故陳友諒舟師得縁尾攀堞而登,至是常遇春復太平,乃移城去姑溪二十餘步,增置樓堞,守禦遂固。 婺州之失也,實茂伊遜弟厚孫,并其母為江南所獲,令以書招伊遜,伊遜不至。及破處州,伊遜將數十騎出走,至建寧聚兵,欲圖恢復,而所至人心已散,知事不可為,歎曰:「處州,吾所守也,今吾勢已窮,無所於往,不如還處州境,死亦為處州鬼耳」。遂以兵攻慶元縣,耿再成擊敗之。伊遜衆潰,走竹口,欲還福建,道經桃花坑,為鄉兵葉月巖等所邀擊,伊遜力戰而死。其部將李文彥收其屍,葬於龍泉。都事孫炎以聞,丞相嘉其盡忠死事,遣使祭之。復處州民所立生祠。朝廷贈伊遜集賢大學士,追封越國公,諡忠愍。 張士誠遣其將呂珍率舟師自太湖入陳瀆港,分兵三路寇長興,江南守將耿炳文禦之,遣左副元帥劉成出五里牌,總管湯泉出蔣婆橋,張珙出下新橋,泉、珙皆戰死,成與相拒一晝夜。炳文乃親率精兵與成合,遂大敗之,獲甲仗船艦甚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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