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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至正二十四年三月己巳 (1364/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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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re.gif) | 二十四年春正月丙寅朔,李善長、徐達等奉呉國公為呉王。羣臣以公功德日隆,屢表勸進。公曰「戎馬未息,瘡痍未蘇,天命難必,人心未定,若遽稱尊號,誠所未遑。昔武王克商,戢干戈,櫜弓矢,歸馬於華山之陽,放牛於桃林之野,大告武成,然後與民更始,曷嘗遽自稱尊!今日之議且止,俟天下大定,行之未晚」羣臣固請不已,乃即呉王位,建百司官屬,置中書省左、右相國,以李善長為右相國,徐達為左相國,常遇春、俞通海為平章政事,汪廣洋為右司郎中,張昶為左司郎中。時小明王在滁州,中書設御座以正旦行慶賀禮,劉基罵曰:「彼牧䜿耳,奉之何為」遂不拜。然猶稱宋龍鳳十年。其封拜除授及有司文牒,並云「皇帝聖旨」。呉王令旨。丁卯,呉命減取官店錢。先是,設官店以征商,呉王以稅重病民,故減之。 戊辰,呉王退朝,謂左相國徐達等曰:「卿等為生民計,共推戴予。然建國之初,當先正紀綱,元氏昏亂,紀綱不立,主荒臣專,威福下移。由是法度不行,人心渙散,遂至天下騷動。今將相大臣當鑒其失,協心圖治,毋茍且因循,取充位而已」。又曰:「禮法,國之紀綱。禮法立則人志定,上下安建國之初,此為先務。吾昔起兵濠梁,見當時主將皆無禮法,恣情任私,縱為暴亂,不知馭下之道,是以卒至於亡。今吾所任將帥,皆昔時同功一體之人,自其歸心於我,即與之定名分,明號令,故諸將皆聽命,無敢有異者。爾等為吾輔相,當守此道,無謹於始而忽於終也。 庚辰,保德州民家產豬一頭、兩腳。 二月乙未朔,呉王以諸將圍武昌,久不下,復親往視師。辛亥,至武昌,督兵攻城。先是,陳理太尉張定邊見事急,潛遣卒縋城走岳州,告其丞相張必先使入援。至是,必先引兵至洪山,去城二十里,王命常遇春率精鋭五千擊之,敵兵大敗,遂擒必先。必先驍勇善戰,人號為潑張,城中倚以為重。及被擒,縛至城下,示之曰:「汝所恃者潑張,今已為我擒,尚何恃而不降」。必先亦呼定邊曰:「吾已至此,事不濟矣,兄宜速降為善」。定邊氣索不能言。武昌城東南有高冠山,下瞰城中,王問諸將誰能奪此山者」,傅友德請行,遂率數百人一鼓奪之,城中益喪氣。王復遣友諒舊臣羅復仁入城諭陳理使降,復仁因請曰:「主上推好生之德,惠此一方,使陳氏之孤得保首領而臣不食言,臣雖死不恨矣」。王曰:「吾兵力非不足,所以久駐此者,欲待其自歸,免傷生靈耳。汝行必不誤汝」。復仁至城下號哭,理驚,召之入,復相持痛哭,哭止問故,復仁諭以王意,辭旨懇切。時陳氏諸將無出定邊右者,定邊亦知不可支。癸丑,陳理肉袒銜璧,率定邊等詣軍門降。理俯伏戰慄,不敢仰視。王見其幼弱,起,挈其手曰:「吾不爾罪,勿懼也」。令宦者入其宮,傳命慰諭友諒父母,凡府庫儲蓄,令理悉自取之。遣其文武官僚以次出門,妻子資裝,皆俾自隨。師圍武昌,凡六閱月而降,士卒無敢入城,市井晏然,不知有兵。城中民飢困,命給米賑之,召其父老撫慰,民大悅。於是漢、沔、荊、岳郡縣相繼來降。立湖廣行中書省,以樞密院判楊璟為參政,守之。 初,陳友諒命其兄友才與左丞王忠信等守潭州,聞呉王至武昌,遣忠信來援,忠信戰敗而降,王授以參政,俾仍守潭州,友才率兵拒之於益陽,忠信巽辭開諭之,友才亦降,與其子俱送建康。友才所謂二王者是也。 李明道被獲,送武昌,伏誅。明道,豐城人,故陳友諒將也,尋歸呉。後復叛,附於友諒。友諒敗滅,明道懼,走歸豐城,剪其髪髯,逃匿武寧山中。有茶客識之,縛送武昌王,數其反覆之罪,明道無以對,遂戮於鮎魚口沙上。明道有所畜犬,為呉軍所得,擕至武昌,犬見明道被戮,嘷鳴蹢躅不已銜,聚其肉跑沙瘞之。王義此犬,因命斂葬明道。 三月乙丑朔,呉王至建康。丙寅,封陳理為歸德侯。 呉置起居注給事中。 戊辰,呉以中書左丞湯和為平章政事。時和守常州,率元帥呉福興以舟師徇黃楊山,遇張士誠水軍,擊敗之,擒其千戸劉文興等四十九人,獲風船六艘,故有是命。 己巳,呉王謂中書省臣曰:「郡縣官年五十以上者,雖練達政事,而精力既衰。宜令有司選民間俊秀年二十五以上,資性明敏有學識才幹者,辟赴中書,與年老者參用之。後老者休致,而少者已熟於事,如此,則人才不乏而官使得人爾。中書其下,有司宣布此意,悉令知之」。 呉江西行省以陳友諒鏤金牀進,王觀之,謂侍臣曰:「此與孟昶七寳溺器何異以一牀工巧若此,其餘可知。陳氏父子窮奢極靡,焉得不亡?」即命毀之。 辛未,呉王御西樓,有軍士十餘人,自陳戰功以求陞賞,王諭之曰:「爾從我有年,才力勇怯,我縱不知,將爾者必知之。爾有功,予豈遺爾!爾無功豈不妄陳?有功不賞是謂吝。無功求賞,是謂貪。吝則失衆,貪則踰分。夫有超人之才能者,必有超人之爵賞。爾曹不見徐相國耶?今貴為元勲,其同時相從者猶在行伍,予亦豈忘之乎?以其才智止此,不能過人故耳。今爾曹自陳戰功以求陞賞,國家名爵焉,可幸得也!爾曹茍能黽勉立功,異日爵賞,我豈爾惜,但患不力耳」。於是皆慙服而退。自後無有復言者。 先是,博囉特穆爾隂使人殺其叔父左丞伊濟爾巴哈,佯為不知,往弔不哭。朝廷知其跋扈,又以匿樂迪斯事,皇太子深疾之,且時方倚重於庫庫特穆爾,而庫庫駐太原與博羅搆兵,相持不解,於是綽斯嘉布巴哈誣博囉與樂迪斯謀為不軌。辛卯,遂下詔數博羅特、穆爾悖逆之罪,解其兵權,削其官爵,候道路開通,許還四川田里。博羅殺使者,拒命不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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