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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至正壬寅年 (1362/1/27 - 136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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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至正壬寅年 (1362/1/27 - 136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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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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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春正月辛亥,胡廷瑞得呉國公書,意遂決。遣其甥同僉康泰至江州降。時宋龍鳳八年也。 甲寅,詔李思齊討四州,張良弼平襄漢。時兩軍不和,故有是命。呉國公以胡廷瑞等降,遂發九江如龍興。己未,師次樵舍,廷瑞與祝宗遣人齎陳氏所授丞相以下官宣印及軍民糧儲之數來獻。辛酉,公至龍興廷,瑞宗率行省僚屬迎謁於新城門外,公慰勞之,俾各仍舊職。壬戌,公入城,軍令肅然,民皆安堵。謁孔子廟,過鐵柱觀,復出城,開宴於滕王閣,諸儒咸賦詩為樂。明日,命存恤鰥寡孤獨。放陳友諒所畜鹿於西山。戊辰,築臺於城北龍沙之上,召城中父老民人悉集臺下,諭之曰:「自古攻城畧地,鋒鏑之下,民罹其殃。今爾民得骨月安全生,理無所苦者,皆丞相胡廷瑞灼見天道,先機來歸,為爾民之福也。陳氏據此軍旅百需之供爾,民甚苦之。今吾悉去其弊,軍需供億俱不以相累。爾等各事本業,毋游惰毋作,非為以陷刑辟,毋交結權貴,以擾害良民,各保父母妻子,為吾良民」。於是民皆感悅。建昌王溥、饒州呉宏各率衆來見袁州,歐普祥遣其子文廣來見,公厚賜遣之。鄧克明既逃歸,新淦復收集舊部曲,仍肆劫掠。至是欲復降,恐見誅,乃詐為商賈,乘小舟至龍興城下,潛使人覘可否為去就,事覺被執,并獲克明公,責其反覆,囚送建康。辛未,寧州土官陳龍遣其弟良平率分寧、奉新、通城、靖安、德安、武寧六縣民兵二萬降於呉。 癸酉,守吉安土軍元帥孫本立、曾萬中與其弟粹中詣龍興納欵呉國,公以本立為江西行省參政、萬中都元帥、粹中行軍指揮,俾還守吉安。 乙亥,陳友諒、平章彭時中以龍泉降於呉,命仍其舊職。 二月丁丑朔,盜殺陜西行省右丞達布岱。 癸未,呉金華苗軍元帥蔣英、劉震、李福叛,殺守臣參政胡大海及郎中王愷、總管高子玉。初,大海下嚴州,震等自桐廬來降。大海喜其驍勇,留置麾下,待之不疑。至是,震等謀亂,以大海遇已厚,未忍發。李福謂其衆曰:「胡參政待我輩信厚,然兵柄在主,將不殺之,則大事不成。舉大事,寧顧私恩乎?」衆從之,以書通衢、處苗帥李佑之等,約以二月七日同舉兵。是日,蔣英等入分省署,陽請大海至八詠樓下觀弩。大海出,將上馬,英令其黨鍾矮子跪於馬前,陽訴曰:「蔣英等欲殺我」。大海未及答,反顧英英抽出鐵鎚若,擊矮子狀,因中大海腦,仆地。英即斷其首,復殺大海子。關住執王愷,愷正色曰:「吾職居即署,同守此土,義當死,寧從賊耶?」劉震欲全之。賊黨呉得真與愷有隙,曰:「無自遺患」。遂殺愷及其子寅、掾史章誠,亦死之。典吏李斌懷省印縋城走嚴州,告變於朱文忠,文忠遣元帥何世明、掾史郭彥仁等率兵討之。至蘭溪,英等懼,乃驅掠城中女子,西走降於張士誠。大海養子德濟聞難,引兵奔訃。呉國公即命左司郎中楊元杲至金華總理軍儲事,文忠亦率將士至金華鎮撫其民。大海長身鐵面,智力過人,嘗自誦曰:「我本武人,不讀書,然吾行軍知有三事而已,不殺人,不虜人婦女,不焚人廬舍」。故其軍一出,逺近之人皆趨附之。至是遇害。公親為文以祭,且命有司塑像,配享晉卞壺廟。後追封越國公,諡武莊。愷追封當塗縣男。 乙酉,彗見於危,光芒長丈餘,色青白。 丁亥,呉處州苗軍元帥李佑之、賀仁得等聞蔣英等已殺胡大海,亦作亂,殺院判耿再成、都事孫炎、知府王道同及朱文剛等據其城。朱文忠聞亂,遣元帥王祐等率兵屯縉雲以圖之。再成,累著勞績,自偏禆擢居帥職。至是,佑之等叛,再成方與客飯,聞反,即上馬收兵,不及,迎賊罵曰:「賊奴!國家何負於汝,乃敢反耶?」賊將直前,㓨再成中頸而死,胡深等收其尸藁葬之。呉國公命立廟以祀,後復以衣冠改葬於聚寳山,追封高陽縣男。炎初被執,幽空室中,賊環守之,脅炎降,炎不屈。賀仁得以炙鴈斗酒饋炎,炎不受,大罵曰:「今日乃為鼠所困,我死為主爾,反覆賊死,狗且不食!」守卒怒,抜刀叱炎解衣。炎曰:「此紫綺乃主上賜我者,吾當服以死」。賊遂害之,年三十餘。後追封丹陽縣男,塑像於耿再成祠。道同亦為仁得所逼,不屈而死。後追封太原郡侯。辛卯,呉國公既定洪都,乃經度城守,以舊城西南臨水,不利守禦,命移入三十步東南空,曠復展二里餘。以鄧愈為江西行省參政,留守洪都、萬思誠為行省都事以佐之。胡廷瑞、張民瞻、廖永堅、傅瓛、潘友慶等從公還建康。丁酉,彗犯離宮西星,至三月終,光芒長二丈餘。壬寅,呉國公聞處州之亂,命平章邵榮率兵討之。 是月,知樞密院事圖卜堅、特穆爾奉諭李思齊討四川。時思齊退保鳯翔,使至,思齊進兵益門鎮,使還,思齊復歸鳳翔。 三月戊申,彗不見星,形惟有白氣,形曲竟天,西指,掃大角。 己酉,明玉珍僭稱帝於蜀,國號大夏,建元天統,倣周制設六卿。又置翰林院承旨、學士、國子監、祭酒等官,賦稅十取其一。開廷試以策士,置雅樂以供郊祀之用,皆劉禎所為也。 壬子,彗行過太陽前,惟有星形無芒,在昴,至戊午始滅。 初,張士誠聞蔣英之亂,遣其弟士信率兵萬餘圍諸全州,呉守將謝再興晝夜鏖戰未決,乃遣將設伏城外,自引兵出戰,戰既合,伏起,大敗之,禽其將士千餘人,士信憤,益兵攻城,再興慮不能支,告急於浙東行省右丞朱文忠,時金華叛冦初定,而嚴州逼近敵境,處州又為叛苗所據,文忠自度兵少,不能應援,聞邵榮將至,乃與都事史炳謀曰:「兵法先聲而後實,今諸全被圍日久,冦勢益盛,而我軍少,非謀不足以制之,今邵平章來討處州,宜借以張聲勢,亦制冦一奇也」。炳曰:「善」。乃揚言右丞徐達與榮領大軍至嚴州,剋日進擊,使諜者揭榜於義烏之古朴嶺,士信兵見之,果驚,謀夜遁,同僉胡德濟覘知之,密與再興謀,癸丑,發壯士夜半開門出擊,鼓譟從之,冦兵亂走,自相蹂踐及溺死者甚衆,士信驕侈,不能拊循將士,常載婦人樂器自隨,日以樗蒲、蹴踘酣飲為事,部將往往效之,故至於敗。甲寅,明玉珍陷雲南省治,屯金馬山,陜西行省參政徹里特穆爾等擊敗之,擒其弟明二。 癸亥,呉祝宗、康泰叛,攻陷洪都府。初,洪都之降非二人,本心既降,數有叛意,時出語咎胡廷瑞,廷瑞反覆開諭之,故未即發。及呉國公還建康,廷瑞恐二人為變,不利於已,乃微言於呉國公。公即發使詣洪都,令二人將所部兵往湖廣,從徐達聽征,調二人舟次女兒港,遂以其衆叛。適遇商人布船,因掠其布為旗號,進劫洪都。是日暮,至城下,發鼔,舉火攻破新城門。時鄧愈居故亷,訪司聞變,倉卒以數十騎出走,數與賊遇,且戰且走,從者多遇害。愈窘甚,從撫州門出走,還建康。於是都事萬思誠、知府葉琛皆死於難。公聞琛死,痛悼之,追封南陽郡侯,復其家,塑像於耿再成之祠,令有司歲時致祭。辛未,鄧愈至建康,具言康祝之叛,公遣使詣漢陽,命右丞徐達等還軍討之。 是月,命博羅特穆爾為中書平章政事,位第二,加太尉。張良弼受節制於博羅特穆爾。李思齊遣兵攻良弼,至於武功,良弼以伏兵大破之。 夏四月丙子朔,長星見,其形如練,長數十丈,在虛、危之間,後四十餘日乃滅。 丁亥,熒惑離太陽二十九度不見,當出不出。 呉平章邵榮及元帥王佑、胡琛等兵攻處州,燒其東北門,軍士乘城以入,李佑之自殺,賀仁得走縉雲,耕者縛之,檻送建康,伏誅。處州復平,以王祐守之,榮乃還。 甲午,呉右丞徐達復取洪都府。時達等師抵城下,祝宗、康泰分兵拒守,達攻破之,宗走新淦,依鄧克明後,為志明所殺,函其首以獻於吳。泰走廣信,為追兵所獲,送建康。泰胡,廷瑞之甥也。呉國公以廷瑞故,特宥之。 乙未,賊新橋張陷安州,博囉特穆爾來請援兵。 是月,紹興路大疫。 五月乙巳朔,泉州賽甫丁據福州路,福建行省平章賽斧爾丹擊敗之,餘衆航海還據泉州。參政陳有定復汀州路。 丙午,呉命大都督朱文正、統元帥趙德勝等同參政鄧愈鎮洪都,又以阮宏道為郎中,李勝為員外郎,汪廣洋為都事,往佐之。程國儒知洪都府事,文正至,增浚城池,嚴為守備。 辛未,明玉珍遣偽將楊尚書守重慶,分兵冦龍州、青川,犯興元、鞏昌等路。 是月,張士誠海運糧十三萬石至京師。 六月戊寅,中書平章政事察罕特穆爾遣使報書於呉、呉國公不答,因謂左右曰:「察罕書辭婉媚,是欲啗我,我豈可以甘言誘哉!況徒以書來而不反我使者,其情偽可見也。今張士誠據浙西,陳友諒據江、漢,方國珍、陳友定又梗於東南,天下紛紛,未有定日。予方有事之秋,未暇與校也」。 辛巳,彗見紫微垣,光芒長尺餘,東南指,西南行。戊子,光芒掃上宰。 時山東俱平,獨益都孤城猶未下,至是,田豐、王士誠復結謀圖叛。初,豐之降也,察罕特、穆爾推誠待之不疑,數獨入其帳中。及豐既謀變,乃請察罕特穆爾行觀營壘,衆以為不可往。察罕特穆爾曰:「吾推心待人,安得人人而防之?」左右請以力士從,又不許,乃從輕騎十有一人,行至豐營,遂為士誠所刺。察罕特穆爾既死,豐與士誠走入益都城,衆乃推博羅特穆爾為總兵官,復圍益都。事聞,帝震悼,朝廷公卿及京師四方之人,不問男女老㓜,無不慟哭者。先是,有白氣如索,長五百餘丈,起危宿掃太㣲垣。太史奏山東當大水,帝曰:「不然,山東必失一良將」。即馳詔戒察罕特穆爾勿輕舉,未至而已及於難。詔贈河南行省左丞相,追封忠襄王,諡獻武,食邑沈丘縣,所在立祠,歲時致祭。其父司徒阿嚕溫賜良田二百頃,其子庫庫特穆爾授中書平章政事兼知河南、山東行樞密院事,一應軍馬並聽節制。仍詔諭其將士曰:「凡爾將佐,久為察罕特穆爾從事,惟恩與義實同骨肉,視彼逆黨,不共戴天,當力圖報復,以伸大義」。己亥,益都賊兵出戰,庫庫特穆爾生擒六百餘人,斬首八百餘級。呉國公聞察罕死,歎曰:「天下無人矣!」 秋七月乙卯,彗滅。丙辰,熒惑見西方,須臾成白氣如長蛇,光炯有文,橫亘中天,移時乃滅。 呉平章邵榮、參政趙繼祖以謀反伏誅。榮麤勇善戰,與呉國公同起兵濠州,公待之甚厚。自平處州還,遂驕蹇,有覬覦心,常憤憤出怨言。部將有欲告之者,榮不自安,與繼祖謀,俟間作亂。至是,公閱兵三山門外,榮與繼祖伏兵門內,欲為變,㑹大風卒發,吹旗觸公衣,公異之,易服從他道還。榮等不得發,遂為部下士宋國所告。公召榮等面詰之,俱伏曰:「死而已」。公不欲即誅,幽於別室,謂諸將曰:「吾不負榮,而所為如此,將何以處之?」常遇春曰:「榮等一旦忘恩,義謀為亂,逆主公縱不忍殺之,遇春等義不與之俱生,公乃具酒食飲食之,涕泣與訣,皆就刑。 是月,河決范陽,漂民居。 西湖書院舊有經史書版,兵後零落,行省左右司員外郎陳基、白平章張士信出官錢補刋,從之,期年而工畢。據陳基書院自叙修入。 八月癸巳,陳友諒將熊天瑞寇吉安,呉守將孫本立戰敗,走永新。天瑞復攻破永新,執本立至贛州,殺之。友諒使其知院饒鼎臣守吉安。鼎臣剽悍有膽略,所至毒害,人呼為饒大膽」。 己亥,庫庫特穆爾與博囉特穆爾、張良弼據延安,掠黃河上下,欲東渡以奪晉寧,乞賜詔諭。 是月,張士誠殺淮南行省左丞汪同。同初,集義兵捍禦鄉井,累官徽州路治中兼元帥,領兵征饒州,單騎潛往浙。張士誠以禮召至姑蘇,同見其心不純,乃去之。淮安見左丞史椿。椿本士誠部將,與張士德皆為謀主。士德被擒,椿見諸將驕侈,又左丞徐義讒毀椿,椿遂有異志。至是,見汪同氣義殊洽,謂同曰:「李察罕公忠足任往,一見之可也」同往謁察罕察,罕恨相見,晚俾朝於京,拜淮南行省左丞,還見察罕察罕,曰「張士誠非忠於國家者,中原事定,平江南,當自姑蘇始。君與史君宜協力焉」。未㡬,察罕為田豐所害,椿曰:「不幸及此,宜要金陵兵往取姑蘇,中原底定,尋為之計」乃遣使齎書往建康使本姑蘇人,士誠因得其書,大怒。張士信與椿素相得,招與言事同,曰「往不可測也」椿曰「將卒家留姑蘇,必有所顧,一也。中原事如此,後援未可恃,二也。金陵兵未即向太湖,三也。我輩姑待時可也,未必便害我輩。況四平章我嘗救其危急,宜不至此」四平章,謂士信也。同遂行,至姑蘇,士誠即拘同問曰「我何負於汝而反」同曰我之來,以汝為元太尉,忠於國家。今汝既叛,我豈得從汝反耶士信力營救之,且具酒饌為別。同曰:「為語平章,具荷厚意,吾能死忠,不能為無義生也。但我死後,諸公亦不能久富貴耳」。遂遇害,臨死不少屈。事聞,追封平陽郡公。同既死,士誠遂發兵攻淮安,執史椿,殺之。考異月山叢談》云:「史椿遣使請降,太祖遣使報之,往返之間,士誠覺之,乃詐死而使士信主國事。太祖信之,遣使弔慰,貽書士信,言戮力北方事。及史椿計決,士誠遂發兵猝至淮安,執之以歸。士誠復出視事」。按士誠欲討史椿,何必詐死,即令詐死,明祖亦豈遽信而遣使吊慰,恐非事情!今從趙汸、汪左丞傳》。 九月癸卯朔,劉福通以兵援田豐至火星埠,庫庫特穆爾遣關保邀擊,大破之。 戊辰,以知樞密院事伊蘓為遼陽行省左丞相。先是,賊壘特穆爾巴哈、程思忠等陷永平,詔伊蘓出師,遂復灤州及遷安縣,時遼東郡縣惟永平不被兵,儲粟十萬,芻藁山積,居民殷富,賊乘間竊入,增土築城,因河為塹,堅守不可下,伊蘓乃外築大營,絶其樵采,數與賊戰,獲其偽帥二百餘人,平山寨數十,又復昌黎、撫寧二縣,擒壘特穆爾巴哈,送京師,賊急,乃乞降於參政薩里特,穆爾為請命於朝,詔許之,命伊蘓退師伊蘓,度賊必以計怠我師,乃嚴備以偵之,程思忠果棄城遁去,亟追至瑞州,殺獲萬計,賊遂東走金復州。至是,詔還京師,拜遼陽左丞相、知行樞密院事,撫安迤東兵農,委以便宜,開省於永平,總兵如故,金、復、海、蓋、乾王等賊並起,西侵興中州,隂由海道趣永平,聞伊蘓開省,乃止伊蘓,亟分兵防其衝突,賊乃轉攻大寧,為守將王聚所敗,斬其渠魁,衆潰皆西走,伊蘓慮賊窺上都,即調右丞呼琳岱提兵䕶上都,簡精鋭自躡賊後,賊果冦上都,呼琳岱擊破之,賊衆又大潰,永平、大寧始復,乃分命官屬,勞來安集其民,使什伍相保以事耕種,民為立石頌其勲德。 己巳,有流星如酒,盃色,靑白,光明燭地。熒惑犯鬼宿積尸氣。 冬十月壬申朔,江西行省平章多律巴哈移檄討巴薩、喇巴哈。時多律巴哈分省廣州適州城,為邵宗愚所陷,執巴薩喇巴哈殺之。 甲戌,博羅特穆爾南侵庫庫特穆爾所守之地,遂據真定路。 戊子,呉池州元帥羅友賢據州之神山寨作亂,謀與張士誠通。杭、歙震動,命常遇春率兵討之。 辛卯,呉設關市,批驗所官主通百貨鹽,十分而稅其一,他物十五分税一。 十一月乙巳,庫庫特穆爾復、益都、田豐等伏誅。庫庫特穆爾既襲父職,身先士卒,誓必復讐,人心亦思自奮,圍城益急,賊悉力拒守,乃以壯士穴地通道而入,遂克之,盡誅其黨,取田豐、王士誠之心以祭察罕特。穆爾遣關保以兵復莒州,於是山東悉平。庚申,詔授庫庫特穆爾大尉,餘官並如故,將校、士卒論賞有差。阿嚕戬追封汝陽王,察罕特穆爾改封潁川王,諡曰忠襄。當是時,東至淄、沂,西踰關、陜,皆晏然無事,庫庫特、穆爾乃駐兵於汴、洛,朝廷方倚之以為安,而博羅特、穆爾復以兵争晉冀,帝雖屢諭解之,而讐隙日深。 癸亥,明玉珍兵陷青川。 十二月丁亥,呉大都督朱文正遣裨將率兵復吉安,饒鼎臣出走,遂以參政劉齊、陳海同、李明道、曾萬中粹中共守之。以朱叔華知府事,兵還洪都。 壬辰,呉廣信守將元帥葛俊擅發民夫築城浚池。浙東行省左丞朱文忠遣人諭止之,俊不聽,反出不軌,言文忠恐其為變,欲討俊,先遣從事王辰往察之。辰還報曰:「彼城守如故,若臨之以兵,恐激其變」。文忠曰:「此人不足惜,姑為一郡生靈」。少忍之,遂不復問,再遣都事劉肅往勞之,諭以禍福,俊心乃安。 先是,帝遣戸部尚書張昶等齎龍衣、御酒八寳頂,㡌榮祿大夫、江西行省平章政事宣命詔書,航海至慶元,欲因以通呉方。國珍遣檢校燕敬以告呉國公,公不之答。敬還,國珍懼,乃送昶於福建平章雅克濟巴哈所。時左丞王溥在建昌聞之,遣人報公公,命溥招之來,且命符璽郎劉紹先候之於廣信。溥招昶果至,遂偕紹先赴建康。昶見公不拜,公怒曰:「元朝不達世變,尚敢遣人扇惑我民!」昶俛首無一言。公不欲窮詰,命中書館之。時召問以事,知其才可用,遂留之。 庚子,以中書平章政事福嘉努為御史大夫。 是月,庫庫特穆爾遣尹煥章至呉,送前使自海道還,因以馬來獻。 是歲,樞密副使李士瞻上疏,極言時政凡二十條:一曰悔已過以詔天下。二曰罷造作以快人心。三曰御經筵以講聖學,四曰延老成以詢治道,五曰去姑息以振乾剛,六曰開言路以求得失,七曰明賞罰以厲百司,八曰公選舉以息奔競。九曰察近倖以杜奸弊,十曰嚴宿衞以備非常,十一曰省佛事以節浮費,十二曰絶濫賞以足國用。十三曰罷各宮屯種,俾有司經理。十四曰減常歲計置,為諸宮用度。十五曰招集散亡以實八衛之兵,十六曰廣給牛具,以備屯田之用。十七曰奬勵守令以勸農務本。十八曰開誠布公以禮待藩鎮,十九曰分遣大將急保山東。二十曰依唐廣寧故事,分道進取。先是,薊國公托和齊上言,乞罷三宮造作,帝為減軍匠之半,還隸宿衞,而造作如故,故士瞻䟽首及之。 帝嘗謂伊納曰:「太子苦不曉秘密,佛法柲密,佛法可以延夀」。乃令圖嚕特穆爾教太子以秘密佛法,太子悅之,嘗於清寧殿布長席、西番僧、高麗女東西列坐,太子顧謂左右曰:「李先生教我儒書多年,我不省書中所言何事,西番僧教我佛法,我一夕便曉李先生者,諭德好文也。太子由是惑溺於邪道,無復曩時惡伊納之意矣」。考異,此據庚申外史修入元史順帝紀但云佛法,而不言秘密。乂以髙麗女為高麗僧,按真正佛法非一夕所能曉教,秘佛法者,乃西悉僧於髙麗僧無涉外史理長,今從之。帝以讒廢髙麗國王巴延特穆爾立達斯特穆爾為髙麗國王,國人上書言舊王不當廢,新王不當立之故。初,皇后奇氏宗族在髙麗,恃寵驕橫,巴延特穆爾戒飭不悛,遂盡殺奇氏族。皇后謂太子曰:「爾年已長,何不為我報讐?」時高麗王昆弟有留京師者,乃議立達斯特穆爾為王,而以奇族子三保努為元子,以將作同知崔特穆爾為丞相,遣兵萬人送之國,至鴨緑江,為高麗兵所敗,僅餘十七騎還京師,皇后大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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