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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至道三年九月丙子 (997/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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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至道三年九月丙子 (997/10/18)」
Total 1

卷十八

5
三年春正月丙子,以戶部侍郎溫仲舒、禮部侍郎王化基並參知政事,給事中李惟清同知樞密院事。化基寛中有度量,所在僚屬,或慢於禮者,不以介意。時邊境多事,帝欲相仲舒而罷呂端,會不豫,乃止。 參知政事張洎罷為刑部侍郎。 乙酉,葬孝章皇后於永昌陵。 辛夘,以步軍都虞候傅潛為延州路都部署,殿前都虞候王昭逺為靈州路都部署,戸部使張鑑調陜西諸州軍儲,鑑上疏曰:「伏見闗輔之民,數年以來,併有科役,畜産蕩盡,室廬頓空,今若復有差率,益致流亡,縱使驅迫而前,復恐逗撓而潰,願陛下特垂詔㫖,無使重勞,因兹首春,俾務東作,況靈州一方,僻居塞外,雖曰西陲之要地,實為中夏之蠧區,竭物力以供須,困甲兵而援送,事當深慮,患宜預防,若待川决而後隄,火熾而方戢,則焚溺之患深矣,雖欲拯救,其可得乎? 二月丙申朔,靈州行營破李繼遷,繼遷遁。 辛丑,帝不豫,始决事於便殿。甲辰,降京畿死罪囚,流以下釋之。 三月壬辰,帝不視朝。癸巳,崩於萬嵗殿。參知政事溫仲舒宣遺制,令皇太子即位於柩前。初,帝不豫,宣政使王繼恩忌太子英明,與參知政事李昌齡、知制誥胡旦等考異:陳桱通鑑續編》又有殿前都指揮使李繼勲,今從長編。謀立楚王元佐,頗間太子。宰相呂端問疾禁中,見太子不在旁,疑有變,乃以笏書「大漸」字,令親密吏趣太子入侍。及帝崩,繼恩白后至中書,召端議所立。端前知其謀,即紿繼恩使入書閣,檢太宗先賜墨詔,遂鏁之,亟入宮,后謂曰:「宮車晏駕,立嗣以長,順也。今將奈何?」端曰:「先帝立太子政為今日,豈容更有異論?」后黙然。太子既即位,端平立福寧殿下,不拜,請卷簾,升殿審視,然後降階,率羣臣拜呼萬嵗。李燾曰:王繼恩等謀廢立,實録、國史絶不見其事迹,盖若有所隠諱,今據呂誨集正惠公補傳及司馬光記聞,増修補傳所載,比之記聞尤詳也。 夏四月乙未朔,尊皇后為皇太后,大赦天下,常赦所不原者咸除之。制曰:「先朝庶政,盡有成規,務在遵行,不敢失墜。然而纂圖伊始,懼德弗明,所宜㧞茂異之才,開諫諍之路,撫綏鰥寡,惠復疲羸,庶幾延宗社之鴻休,召天地之和氣」。京朝官衣緋緑及二十年,並與改服色,官未陞朝,亦聴敘賜緋紫自此始。 戊戌,始見羣臣於崇政殿西序。 癸夘,宰相呂端加右僕射。 改封弟元份雍王元傑兖王,元偓封彭城郡王,元偁封安定郡王。 甲辰,以太子賓客李至為工部尚書,李沆為戶部侍郎,並參知政事。 丁未,中外羣臣進秩一等。 工部侍郎郭贄出知大名府。贄翌日求對,懇辭。帝曰:「全魏之地,所寄尤重,卿宜亟去」。贄退,帝召輔臣問曰:「郭贄願留,如何?」對曰:「近例亦有之」。帝曰:「朕初嗣位,命贄治大藩而不行,則何以使人?」卒遣之。 帝謂宰相曰:「朝行中頗有淹滯之人,如梁周翰夙負詞名,三十年屈於衆僚,甚可念也。朕在宮府,多令楊億草牋奏文理精當,冝即加奬擢」。辛亥,以工部郎中、史館修撰周翰為駕部郎中、知制誥,著作郎、直集賢院億為左正言,館職並如故。故事,入西閣皆中書召試、制誥三篇,惟周翰不召試而命焉。 李應機者,嘗知咸平縣,帝尹開封時,遣散從以帖下縣,有所追捕,散從恃王勢,讙謼縣,廷應機怒曰:汝所事者王也,我所事者王之父也,父之人可以笞子之人」。杖之二十。散從泣訴於王,王不答,而黙記其名。及即位,擢應機通判益州,召之登殿,謂曰:朕方以西蜀為憂,故除卿此官,此未足為大任也,有便宜事,密疏以聞」。應機至州,未幾,有走馬入奏事,前一日,知州置酒餞之,應機故稱疾不會,走馬心已不平,及暮,應機又謂走馬曰:應機有密疏,欲附走馬入奏,明日未可行也。走馬不知其受上㫖,愈怒,彊應曰:諾。明日,使人謂應機曰:某治裝已具,且行矣,願得所賫之疏」。應機曰:「疏不可與人傳也,當自來受之」。走馬雖怒甚,意欲積其驕橫之狀訴於帝,乃詣應機廨舍,受其疏以行,既至升殿,帝迎問曰:「李應機無恙乎?有疏來否?走馬愕然失據,即對曰:「有」。因探其懐出之。帝周覽稱善數四,因問應機在蜀治行如何,走馬踧踖,轉辭更為稱譽。帝曰:「汝還語應機,凡所言事皆善,已施行矣,更有意見,盡當以聞。蜀中無事,行召卿矣」。頃之,召入遷擢,數嵗中至顯官。應機為吏彊敏而貪,財多權詐,後帝察其為人,浸疎之。 進封交趾郡王黎桓為南平王。 辛酉,知制誥胡旦責授安逺節度行軍司馬。旦與王繼恩等邪謀既露,帝新即位,未欲窮究之,而旦草行慶制詞,頗恣胸臆,多所溢美,語復訕帝,故先絀之。 五月丙寅,從羣臣請,始御正殿視朝,退御後殿閲事如常儀。 丁夘,詔諭內外文武羣臣,自今人君有過,時政或虧、軍事臧否、民間利害,並許直言極諫,抗疏以聞」。 庚午,詔三司及嵗稔市糴以實倉廩。 壬申,罷江淮發運使、諸路轉運使司承受公事,朝臣、使臣悉召歸闕,帝初聴政,務從簡易也。 甲戌,參知政事李昌齡責授忠武節度行軍司馬,宣政使王繼恩責授右監門衞將軍、均州安置。胡旦削籍,流潯州,太宗之即位也,繼恩有力焉,自是寵遇莫比,繼恩喜結黨,邀名譽,乗間言事,或薦外朝臣,故士大夫之輕薄好進者,輒與徃來,每以多寳僧舍為期,潘閬得官,亦繼恩所薦也,閬傾險士,嘗說繼恩乗間勸立儲貳,且言:「南衙自謂當立立之,將不徳,我即議所立,宜立諸王之不當立者」。南衙,謂帝也,繼恩信其說,頗惑太宗,太宗訖立帝,閬尋坐狂妄絀,太宗疾革,繼恩與昌齡及旦更起邪謀,呂端覺之謀不得逞,帝既即位,加恩百官,繼恩又密託旦為褒詞,旦已先坐絀,於是并逐三人,籍繼恩家貲,多得蜀土僣侈之物,尋詔中外臣僚曽與繼恩交結及通書疏者,一切不問。後二年,繼恩死於貶所,甲申,上謂輔臣曰:「宫中嬪御頗多幽閉可閔,朕已令給事,嵗深者悉放出之」。呂端等曰:「陛下踐阼之初,首行此令,實哲王之懿範也。 丁亥,立秦國夫人郭氏為皇后。帝為太子,每事謙讓,郭氏未嘗正妃號也。 庚寅,追尊母隴西夫人李氏為賢妃。妃,真定人,乾州防禦使英之女,帝及楚王元佐,皆妃所生也。考異:庚寅,二十七日追尊賢妃。實録、本紀並闕,此據㑹要。 六月戊戌,追復皇叔涪王廷美為秦王,贈皇兄魏王徳昭太傅,岐王徳芳太保。 帝謂宰相曰:「諸州多以珍獸異禽、祥瑞之物來獻,此甚無益,在朕薄徳,非所敢當,但令稼穡豐稔,且得賢臣,乃為瑞也」。辛丑,詔天下勿復獻珍禽異獸及諸祥瑞。 先是,南康軍建昌縣民洪文撫六世同居,室無異爨,就所居雷湖北創書院舍來學者,太宗遣內侍裴愈齎御書賜其家。文撫遣弟文舉詣闕,貢土物為謝,太宗書飛白一幅,曰「義居人」以賜之,授文舉江州助教,於是詔旌表其門閭。自是每嵗入貢,必厚賜答之。 甲辰,以皇兄元佐為左金吾衞上將軍,復封楚王,聴養疾不朝。帝始欲幸元佐第,元佐固辭以疾,曰:「雖來,不敢見也」。由是終身不復見。 罷鹽鐵、度支、戶部副使。 乙巳,追冊莒國夫人潘氏為皇后,工部侍郎、同知樞密院事錢若水罷為集賢院學士、判院事。先是,太宗為若水言:「士遭時得位,紆金拖紫,延賞宗族,豈得不竭誠報國乎?」若水對曰:「髙尚之士固不以名位為光寵,忠貞之士,亦不以窮達易志操,其或以爵祿榮遇之故而效忠於上,中人以下之所為也」。太宗然其言。及劉昌言罷,太宗問趙鎔等曰:「見昌言否?」鎔等曰:「屢見之」。太宗曰:「涕泣否?」對曰:「與臣等言,多至流涕」。太宗曰:大率如此,當進用時,不能悉心補職,一旦斥去,即汍瀾涕泗」。若水曰:「昌言實未嘗涕泣,蓋鎔等迎合上意耳。呂䝉正罷太宗又謂若水曰:䝉正望復位目穿矣」。若水對曰:「蒙正雖登顯貴,然其風望不為忝冒。僕射師長百僚,非寂寞之地,且䝉正固未嘗以退罷鬱悒當今巖穴髙士,不求榮爵者甚多,如臣等軰,但茍貪官祿,誠不足重」。太宗黙然若水因念人主待輔臣如此,蓋未嘗有秉節髙邁,不貪名勢,能全進退之道者以感動之故也。將移疾,會太宗晏駕不果,帝即位,若水以母老請解機務,章再上,乃得請,召謝便殿,命坐,問近臣誰大用者,若水言:「中書舍人王旦有徳望」。帝曰:「此固朕心所屬也」。若水好汲引,後進推賢重士,其在樞密,同年生有為縣佐者,每謁見若水,必序齒而拜之。考異談苑載若水辭位事甚美,但頗顛倒,又悮以對呂䝉正寂寞事為劉昌言事,按昌言罷樞密,在䝉正罷相,前三月䝉正罷相時,昌言已在襄州矣,今皆改正之。又田畫記若水事云王曽罷相,章聖語若水,若水憤而出,被道士服歸嵩山,此甚誤,今不取。 帝居憂日,對輔臣於禁中,每見呂端等,必肅然拱揖,不以名呼。端等再拜而請。帝曰:「公等顧命元老,朕安敢上比先帝」。又以端膚體洪大,宮庭階戺命梓,人皆為納陛焉。秋七月乙丑,御崇政殿,召端等,訪以軍國大事經久之制。端陳當世急務,皆有條理,帝甚嘉納。 丙寅,令諸路轉運使更互赴闕,詢以民間利病。 吏部郎中、直集賢院田錫應詔上疏,言陜西數十州苦於靈、夏之役,生民重困。上為之戚然。他日,謂宰相呂端等曰:「近詔中外直言羣臣奏對多及𤨏細之事,惟田錫、康戬陳詞不繁,指事尤切。張齊賢頗留意於民政」。乃出其疏示端等曰:「卿等詳酌行之」。 八月己亥,趙鎔罷為壽州觀察使。李惟清罷為御史中丞,以曹彬為樞密使兼侍中,罷旄鉞。以戸部侍郎、同知樞密院事向敏中、給事中夏侯嶠並為樞密副使。帝謂曰「近密之司,典領尤重,必端亮謹厚者處之。彬以耆舊冠樞衡之首,敏中及嶠佽助之,兵機邊要,有所望矣」敏中明辨有才畧。先是,西北用兵,敏中專主謀議,至於二邊道路斥堠走集之所,莫不周知。嶠仕藩府最舊,故首加擢用焉。 先是,帝以漢、唐封乳母為夫人、邑君故事付中書,因問呂端等曰:「斯禮可行否?如不可行則止,朕不敢以私恩紊正法也」。端等奏曰:「前代舊規,斯可行矣,或加以大國,或益之美名,事出宸衷,禮無定制」。己酉,詔封乳母齊國夫人劉氏為秦國延壽保聖夫人。 是月,西川戍卒劉旴叛,攻掠蜀、漢等州,益州鈐轄馬知節領兵三百追擊之。招安使上官正飛書召知節還成都計議,知節曰:「賊兵已數千,若少緩之,勞費必倍,不如急擊,破之必矣」。即率所部前進。正亦尋至,共擊斬旴,其黨悉平。旴自起至滅凡十日,正始無出兵意。知益州張詠以言激正,將行,仍盛為供帳餞之。酒酣,舉爵謂諸軍校曰:「爾曹俱有親屬在東,䝉國厚恩,無以報此,行當亟殄賊,無使越逸。若師老曠日,即此地還為爾死所矣」。正由是倍道力戰。及凱旋,詠迎勞,大出金帛行賞,衆皆悅服。 九月丙子,帝因言西川叛卒事,輔臣或曰:「蓋地無城池,所以失其制禦」。帝曰:「在德不在險,儻官吏得人,善於綏撫,使之樂業,雖無城可也」。考異寳訓以蜀城為趙鎔之言,然鎔時已罷樞密矣,今不取。 戊寅,以長葛縣令孔延世為曲阜縣令,襲封文宣公,并賜九經及太宗御書祭器,加銀帛而遣之。詔本道轉運使、本州長吏待以賔禮。延世,孔子四十五世孫也。 壬午,左正言孫何表獻五議:一,參用儒將,二、申明太學,三釐革遷轉,四議復制科,五舉行鄉飲。奏入,帝稱善。 監察御史王濟上疏陳十事:一擇左右,二分賢愚,三正名品,四去冗食,五、加俸祿,六謹政教,七選良將,八、分兵戎,九、修民事。十、開仕進。 刑部員外郎馬亮上疏言:「陛下初政,軍賞宜速,而所在不時給,請遣使分徃督視。又州縣逋負至多,赦書雖為蠲除,而有司趣責如故,非所以布宣恩澤也。國朝故事,以親王判開封府,地尊勢重,疑隙易生,非保親全愛之道,契丹仍嵗內㓂,河朔蕭然,請修好以息邊民」。凡四事,帝善其言。 ,閤門奏:「每月朔望,羣臣赴萬嵗殿哭臨,十月朔在壬辰,請改用九月晦」。帝問呂端曰:「此何禮也?」端曰:「陰陽家以辰日為哭忌」。帝曰:「哀疚之情,寧有所避乎?」不許。 冬十月,陳、宋州並言先貸民錢千萬,令市牛價納外,所負尚多,許隨來嵗夏秋税輸送。詔悉除之。 己酉,葬神功聖徳文武皇帝於永熈陵,廟號太宗。十一月甲子,祔神主於太廟,以懿徳皇后配,又祔莊懐皇后於別廟。帝初踐阼,告天地宗廟,有司請署祝版,帝涕泗交下,不能署者久之,靈駕發引,帝與諸王徒步號慟,從至乾元門,禮官具儀遣奠畢,改吉服,帝不忍,哭踊盡哀,縗服還宮,及神主至京,迎拜涕咽,觀者莫不歔欷。先是,帝謂參知政事李至等曰:「神主至京,朕欲親𨗳,及拜辭,於禮可乎?」至曰:「此禮前代所闕,陛下行之,足以為萬世法矣!」即具儀以聞。時有建議請増損舊政者,帝曰:「先帝賜名之日,撫朕背曰:名此欲我兒有常德,久於其道也。罔極之訓,朕何敢忘!」因涕泣沾衣,左右無不感咽。 丙寅,德音降兩京死罪以下囚,縁山陵役民,賜租有差。 復分三司勾院為三,命官各判之,以太常丞、新喻王欽若判三司都催欠憑由司。欽若初為亳州判官,監倉,天久雨,倉司以穀濕不為受,民自逺來輸租,食穀且盡,不得輸,欽若悉命輸之倉,且奏不拘年次,先支濕穀,即不至朽敗,太宗大喜,手詔褒答,因識姓名及開封府以嵗旱蠲租,時有言按田官司蠲放不實者,御史臺請遣使覆實,詔從之。亳州當按太康、咸平二縣,州遣欽若覆按甚詳,抗疏言田實旱,開封止放七分,今乞全放。既而他州所遣官,並言諸縣放税過多,悉追收所放税物,人皆為欽若危之,至是擢用,帝以其事語輔臣曰:「當此時朕亦自懼,欽若小官,獨敢為百姓伸理,此大臣節也」。欽若既為三司屬、虞部員外郎,母賓古謂欽若曰:「天下宿逋,自五代迄今,理督未巳,民病不能勝僕,將啓而蠲之」。欽若即夕命吏治其數,翌日上之,帝大驚曰:「先帝顧不知耶?」欽若徐曰:「先帝固知之,殆留與陛下收天下人心耳」。 己巳,詔工部侍郎、集賢院學士錢若水修太宗實録,若水舉官同修,起居舍人李宗諤與焉。帝曰:「自太平興國八年已後,皆李昉在中書日事,史䇿本慿直筆,若子為父隠,何以傳信於後代乎?」除宗諤不可,餘悉許之。考異:按若水本傳:初,詔修太宗實録,若水引柴成務、宗度、呉淑、楊億同修,成八十卷,真宗覽書流涕,錫賚有差,無宗諤也。既又重修太宗實録,參以王禹偁、李宗諤、梁顥、趙安,未周嵗畢,則宗諤與矣,而又不載。帝除宗諤一事,至於長編,亦不別言此為初修重修。又按宗諤本傳則又但云預修太祖實録,而不及太宗,應是以帝不許宗諤之故,今從長編。呂中曰:「以李昉之子宗諤而修太宗實録,真宗猶慮其隠父之事以章蔡之修神宗實録,乃用王安石日録,則神宗末年之悔與安石不盡之奸,皆無所考矣,此陳瑩中尊堯集所以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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