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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乾道六年三月己巳 (1170/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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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六年春正月戊辰,賑淮東饑民。 丁丑,雨雹。 辛巳,復置光州中渡𣙜場。 二月己丑朔,帝如佑聖觀,召史浩及曽覿賜酒,尋加覿少保、醴泉觀使。時周必大當草制,人謂必不肯從。及制出,其詞有云:「敬故在尊賢之上」。士論惜之。 壬辰,錢良臣以失舉贓吏奪三官。 丙申,詔前宰執、侍從有已見利便,聽不時以聞。 丙午,詔逃軍犯強盜者毋擬貸。 吕祖謙詮擇《聖宋文海》成編,定為一百五十卷。奏御,賜名《文鑑》,并賜祖謙銀三百兩、絹三百疋。 三月丙寅,録岳飛、趙鼎子孫賜京秩。 己巳,置廣西義倉。 辛未,再賑淮東饑民。 壬申,雨雹。 己卯,金制,糾彈之官知有犯法而不舉者,減犯人罪一等科之,闗親者許迴避。 金主謂宰臣曰:「人多奉釋老,意欲邀福,朕早年亦頗惑之,旋悟其非。且上天立君,使之治民,若盤樂怠忽,欲以僥倖祈福,難矣。果能愛養下民,上當天心,福必報之」 夏四月己酉,金升祔閔宗于太廟,加諡曰𢎞基纘武莊靖孝成皇帝。 金主將如金蓮川,有司具辦薛王府掾絳人梁襄上疏極諫,其略曰:「金蓮川在重山之北,氣候殊異,中夏降霜,一日之間,寒暑交至,特與上京、中都不同,非聖躬將攝之所,凡奉養之具,無不逺勞飛輓,其費數倍,至於頓舍之處,軍騎闐塞,主客不分,馬牛風逸以難收,臧獲逋逃而莫得,奪攘蹂躪,未易禁止,公卿百官衞士,富者車帳,僅容,貧者穴居露處,輿臺皂𨽻,不免困踣,飢不得食,寒不得衣,一夫致疾,染及衆人,夭傷無辜,何異刃殺?此特細故耳,更有大於此者。臣聞髙城峻池,深居邃禁,帝王之籓籬也,壯士健馬,堅甲利兵,帝王之爪牙也,今行宮之所,非有髙殿廣宇城池之固,是廢其籓籬也,挂甲常坐之馬,日暴雨蝕,臣知其必羸瘠禦侮待用之軍,寒眠冷啖,臣知其必疲瘵,衞宮周廬,才容數人,一旦霧潦,衣甲弓刀,霑濕柔脆,豈堪為用,是失其爪牙也,秋杪將歸,人已疲矣,馬已弱矣,裹糧已空,褚衣已敝,猶且逺幸松林,以從畋獵,行於不測之地,往來動踰旬月,設烈風暴至,塵埃漲天,宿霧四塞,跬步不辨,以致翠華,有崤陵之避,襄城之迷,百官狼狽於道途,衞士參錯於隊伍,當此宸衷,寧無戒悔?所次之宮,草略尤甚,殿宇周垣,唯周氊布押宿之官,上番之士,終日驅馳,加之飢渴,已不勝倦,更使徹曙巡警,露坐不眠,精神有限,何以克堪?雖陛下悅以使人,勞而不怨,豈若不勞之為愈也!臣聞漢唐離宮,去長安纔百許里,然武帝幸甘泉,遂中江充之姦,太宗居九成,幾致結社之變,太康畋于洛汭,后羿拒河而失邦,魏帝拜陵近郊,司馬懿竊權而簒國,隋煬海陵,雖惡徳貫盈,人誰敢議,止以離棄宮闕,逺事巡征,其禍遂速,皆可為殷監,且燕京之涼,非濟南之比,陛下牧濟南日,每遇炎蒸,不離府署,今九重之內,臺榭髙明,宴安穆清,何暑得到?議者謂北幸已久,每嵗隨駕,大小前歌,後舞而歸,今兹再出,寧遽有不可乎?臣愚以為患生於不戒者多矣,狃於無虞,往而不止,臣甚懼焉。議者又謂前世守文之主,生長深宮,畏見風日,彎弓上馬,皆所不能,志氣銷懦,筋力拘柔,臨難戰懼,束手就亡,陛下監其如此,不憚勤身,逺幸金蓮,至於松漠,名為坐夏,打圍寳欲,服勞講武,臣愚以為戰不可忘,畋獵不可廢,宴安酖毒,亦不可懐,事貴適中,不可過當,今過防驕惰之患,先蹈萬有一危之途,何異無病而服藥也?況欲習武,不必度闗涿、易、雄保順薊之境,地廣且平,畋獵以時,誰曰不可?伏乞陛下發如綸之㫖,回北轅之車,安處中都,不復北幸,則宗社無疆之休,天下莫大之願也。金主納之,遂為罷行,襄由是以直聲聞。 五月癸未,給襄陽歸正忠義人田。 詔諸路轉運常平司,凡沒官田、營田、沙田、沙蕩之類,復括數賣之。六月戊子朔,金詔更定制條。 甲午,建豐儲倉。 辛亥,廣西妖賊李接破鬱林州,守臣李端卿棄城遁,遂圍化州。命經畧司討捕之。端卿梅州編管。 是夏旱,詔求直言,知南康軍朱熹上疏,其略曰:「天下之務莫大於恤民,而恤民之本,在人君正心術以立綱紀,蓋綱紀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無偏黨反側之私,然後有所繫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親賢臣、逺小人,講明義理,閉塞私邪,然後可得而正。今宰相、臺省、師傅、賔友、諫諍之臣,皆失其職,而陛下所與親密謀議者,不過一二近習之臣,上以蠱惑陛下之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道而悅於功利之卑說,不樂莊士之讜言,而安於私𥊍之鄙態,下則招集士大夫之嗜利無恥者,文武彚分,各入其門,所喜則隂為引援,擢置清顯,所惡則密行訾毁,公肆擠排,交通貨賂,所盜者皆陛下之財,命卿置將,所竊者皆陛下之柄,陛下所謂宰相師傅、賔友、諫諍之臣,或反出入其門牆,承望其風㫖,其幸能自立者,亦不過齪齪自守,而未嘗敢一言以斥之,其甚畏公論者,乃能略警逐其徒黨之一二,既不敢深有所傷,而終亦不敢正言以𢷬其囊槖窟穴之所在,勢成威立,中外靡然向之,使陛下之號令黜陟不復出於朝廷,而出於一二人之門,名為陛下獨斷而實此一二人者,隂執其柄,臣恐莫大之禍,必至之憂,近在朝夕,而陛下獨未之知也!帝讀之大怒,熹以疾請祠不報,諭趙雄令分析,雄言於帝曰:士之好名者,陛下疾之愈甚,則人之譽之者愈衆,無乃適所以髙之,不若因其長而用之,彼漸當事任,能否自見矣。帝以為然,乃置不問。 秋七月戊辰,班《隆興以來寛恤詔令于諸路。 趙雄等上㑹要。 癸酉,金密州民許通等謀反,伏誅。 癸未,太白晝日經天。 八月,大定初,金吏部侍郎石琚奉命詳定制度,因上疏言六事,大略謂:「正紀綱,明賞罰,近忠直,逺邪佞,省不急之務,罷無名之役」。金主嘉納之。遷吏部尚書。琚自員外郎至尚書,未嘗去。吏部典選十年,凡宋、齊換授官格,南北通注銓法,皆能縷指而次第之,當時號為詳明。至是,以右丞相致仕後,金主謂宰臣曰「近來左選多不得人,惟石琚舉能其官」又曰:「石琚最為知人」卒,諡文憲。 戊戌,金以宋大觀錢當五用。 壬寅,以知楚州翟畋過淮生事,奪五官、筠州居住。 丙午,金濟南民劉溪忠謀反,伏誅。九月辛未,大饗明堂,復合祭天地,奉太祖、太宗配,大赦。自乾道以後,議者以徳夀宮為嫌,止行郊禮,至是,用李燾等議,復行明堂之禮,遂合祭並侑焉。從祀百神,並依南郊禮例。 冬十月乙酉朔,蠲連州被冦民租税。辛卯,金西南路招討使哲典以贓罪伏誅。 庚子,蠲四川鹽課十七萬餘緡。 辛丑,除紹興民逋賦五萬餘緡。戊申,廣西妖賊平。 十一月乙卯朔,帝著論數百言,深原用人之弊,因及誅賞之法,命宰執示從臣于都堂。壬戌,金改𦵏昭徳皇后于坤厚陵,諸妃祔焉。初,金主自濟南改西京留守,過良鄉,使魯國公主𦵏后于宛平縣之土魯原,至是,改𦵏大房山。太子允恭徒行挽靈車。十二月丙戌,班《重修淳熈敕令格式》。 己亥,詔自今鞫贓吏後雖原貸者,毋以失入坐獄官。 辛亥,蠲臨安征税一年,為錢百二萬緡。 趙雄薦太學正陽安劉光祖試館職,光祖荅策論科塲取士之道進入,帝親批其後,略曰:用人之弊患,君不能擇相,而相不能擇人,毎除一官,則曰:此人中髙第,真佳士也,終不考其才行。國朝以來,過於忠厚,宰相而誤國,大將而敗軍,未嘗誅戮,要在君必審擇相相,必為官擇人,懋賞立乎前,嚴誅設乎後,人才不出,吾不信也」。御筆既出,中外大聳,議者謂曽覿視草為光祖甲科及第發也,帝遣覿持示史浩,浩奏曰:「唐虞之世,四凶極惡,止於流竄,而三考之法,不過黜陟幽明,未嘗有誅戮之科,誅戮大臣,乃秦漢法耳!太祖制治以仁,待臣下以禮,列聖傳心,迨仁宗而徳化隆洽,本朝之治,與三代同風,此祖宗家法也,而聖訓則曰過於忠厚。夫為國忠厚不易得,豈有所謂過哉?臣恐議者以陛下自欲行刻薄之政,歸過祖宗,不可以不審也。若必欲宣示,乞改云一於忠厚,尚庶幾焉」。雄亦為帝言:「宰相如司馬光,恐非懋賞所能誘,嚴誅所能脅。帝悔,乃改削其辭,宣付史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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