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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天禧四年二月辛丑 (10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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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天禧四年二月辛丑 (10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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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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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四年春正月乙丑,以華州觀察使曹瑋為宣徽北院使、鎮國軍留後、僉署樞宻院事僉署兼領藩鎮,自瑋始也。以使兼領自彬始。 丙寅,開揚州運河。 丙子,改諸路提㸃刑獄為勸農使、副使兼提㸃刑獄公事。詔所至視民籍差等,有不如式者懲革之。勸卹農民,以時耕墾,招集逃散,檢括稻稅,凡農田事悉領之,仍各賜農田勅一部。二月,帝有疾,不視朝。 癸未,遣使安撫淮南、江、浙、和州飢民。 丁亥,戶部員外郎、兼太子右諭德魯宗道奏:請自今羣臣除故枉法受贓外,其因事計贓情可憫者,並奏裁。從之。又請選人有罪,合銓曹于刑部、大理寺,兩司中止問一處。詔銓曹自今刑部、大理寺定選人罪名不一,即送審刑院速詳定以聞。 滑州言河塞,詔奬之。己亥,翰林學士承㫖晁迥致祭。庚子,羣臣詣崇德殿稱賀,賜修河官吏、使臣、將士有差。是役,凡賦諸州薪石、楗橛、茭竹之數千六百萬,用兵夫九萬人,帝親製文刻碑以紀其功。 辛丑,發唐、鄧八州常平倉賑貧民。 戊辰,改禎州為惠州。 癸酉,詔川、廣舉人勿拘定額。 乙亥,以益、梓州路物價翔踴,命知制誥呂夷簡、引進副使曹儀乗傳賑卹之。夷簡等請所至勞問官吏將校,仍取繫囚與長吏等原情,從輕決遣,民願出榖救飢民,元詔第加酬奬,望給空名告敕付臣往,從之。 己卯,左僕射兼中書侍郎、平章事向敏中卒。帝即時臨哭,贈太尉、中書令,諡文簡。五子洎諸壻並遷官。敏中端厚愷悌,歴踐中外曉民政,善處繁劇,累在衡軸,門無私謁。諸子不令釐務,謹於采拔,不妄推薦,居大位㡬三十年,時以「重德」目之。 夏四月,兩月,並見於西南。 翰林學士承㫖晁迥累表求解近職,庚寅,授工部尚書、集賢院學士、判西京留司御史臺,許一子官河南以就養。命工部侍郎楊億為翰林學士。大中祥符末,億自汝州代還,久之不遷。或問王旦曰:「楊大年何不且與舊職?」旦曰:「大年頃以輕去上左右,人言可畏,賴上終始保全之。今此職欲出自清衷,以全君臣之契也」。踰六年,乃復入禁署。 分江南轉運使為東西兩路,從戶部判官滕涉之請,以便按廵也。丁亥,大風,晝晦。 丙申,杖殺前定陶縣尉麻士瑤於青州,黥配其親屬家僮有差,籍其家。初,士瑤祖希夢事劉銖為府掾,專以掊克聚斂為己任,兼并恣橫,用致鉅富。至士瑤益豪縱,郡境畏之,過於官府。士瑤素帷簿不修,又私蓄天文、禁書、兵器,殺人為奸,雖鎮將縣官多被毆刺。先是,侍御史姜遵風聞士瑤幽殺其姪溫裕,奏遣監察御史章頻往鞫之,於是併得他罪,故悉加誅罰焉。考異、國史載麻希夢事,蓋因王皥百一編也。司馬光記聞:景德初,契丹冦澶淵,游兵至臨淄,麻氏率莊人千餘據堡自守,鄉里賴之全濟者甚衆,至今基迹尚存,謂之麻氏寨。冦退麻氏,斂器械盡輸官,留什二三以衛其家,鄉里賴麻氏以全濟。此事當考,或可増修。然光載姜遵為轉運使,欲因此以立威名,則誤矣。遵在仁宗時乃將漕京東,今不取。時青州幕僚胡順之實首發其事,云「順之嘗為浮梁縣令,杖豪富臧氏之不輸租者。自是其租常為一縣先,又械杖本州職員、教練官,由是吏莫敢擾。及在青州,髙麗嘗入貢,道出州境,中貴人挾以為重,使州官旅拜於郊,順之獨不拜,因上書論辨,朝廷是之。考異正史順之傳,豪橫者乃休寧汪氏,休寧屬歙州,浮梁屬饒州」。今從司馬光記聞。 先是,度支員外郎、直集賢院膠水祁暐出知濰州,母亡,殯於州城之南。暐既解官,就殯所築小室,號泣守䕶,蔬食讀佛經者三載,徒跣經冬,足墮二指。有白烏、白兔馴擾墳側,州人異之,以狀聞。己亥,降詔旌美,及其歸葬,又賜粟帛,令州長吏每月就所居存問。 初,感德軍節度使、知陜州王嗣宗以老病,再表願入朝,優詔召還,以足疾不任朝謁,復上表求再知許州,宰相冦凖,素惡其為人,庚申,特命以左屯衛上將軍致仕。嗣宗歴事三朝,最為宿舊,所至以嚴明御下,性傲狠,務以醜言凌挫羣類,家有恩讐簿,已報者則勾之,晚年交游,皆入讐簿,為中丞日,嘗忿宋白、郭贄、邢昺七十不請老,屢言於帝,請敕其休致,又遣親屬諷激之,及嗣宗晚嵗,疾甚,猶眷厚祿,徘徊不去,嘗謂人曰:「僕惟此一事,未能免物議耳!」衆皆嗤焉。然敦睦宗族,待諸姪如己子,臨終,著遺戒以訓子孫,毋得析居,又令以《孝經、弓劍、筆硯置壙中云。 六月丙申,以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平章事冦凖為太子太傅、萊國公。先是,凖為樞宻使曹,利用副之,凖素輕利用議事有不合者,凖輒曰:「君一武夫耳,豈解此國家大體耶?利用由是銜之,而丁謂以拂鬚,故亦恨凖及同為樞宻使,遂合謀欲排凖,翰林學士錢惟演見謂權盛,附離之,與講姻好,而惟演女弟實為馬軍都虞候。劉美妻,時帝不豫,艱於語言,政事多中宫所決,謂等交通詭秘,其黨日固。劉氏宗人橫於蜀,奪民鹽井,帝以皇后故,欲舍其罪,凖必請行法,重失皇后意,謂等因媒蘖,之凖,嘗獨請間曰:「皇太子人望所屬,願陛下思宗廟之重,傳以神器,以固萬世基本。丁謂佞人也,不可以輔少主,請擇方正大臣為羽翼」。帝然之。考異正傳云:丁謂、錢惟演,佞人也,不可輔少主。按此時惟演但為翰林學士,不當便與丁謂同日而語,附傳亦不載惟演,恐正傳誤増也,今不取。張唐英仁宗政要又載凖言丁謂恃才挾姦,曹利用恃權使氣,恐唐英所載亦不得實。利用恃權使氣,當在太后垂簾時,今猶未也。陳繹拜罷錄亦止稱丁謂。凖宻令翰林學士楊億草表請太子監國,且欲援億以代,謂億畏事泄,夜屏左右為之辭,至自起剪燭跋,中外無知者。既而凖被酒漏言,考異:億自起剪燭,此據附傳,今正傳削去。龍川別志乃云億私語其妻弟張演曰:「數日之後,事當一新」。語稍泄,丁謂夜乗婦人車,與曹利用謀之。不知別志何所據。然別志所稱立太子、廢劉后,則是凖罷相後周懐政之謀,而億所草乃太子監國表耳。雖附傳亦以謂微服過利用正在此時,蓋誤也。拜罷録與附傳同,今正傳已改之。附傳及拜罷錄並云草制,正傳但云草表,今從正傳。謂等益懼,力譖凖請罷政事,上不記與。凖初有成言,諾其請,會日暮,召知制誥晏殊入禁中,示以除目,殊曰:「臣掌外制,此非臣職也」。乃召惟演。須臾,惟演至,極論凖專恣,請深責帝曰:「當與何官?」惟演請用王欽若例,授凖太子太保,帝曰:「與太𫝊」。又曰:「更與加優禮」。惟演請封國公,出袖中,具員冊以進。帝於小國中指萊字,惟演曰:「如此,則中書但有李迪,恐須別命相」。帝曰:「姑徐之」。殊既誤召,因言恐泄機事,臣不敢復出,遂宿於學士院。及宣制,則非殊疇昔所見者,不知殊所見除目又何等也?殊不以告人,故亦莫得其詳云」。考異:李燾曰:仁宗實錄冦凖附傳、陳繹拜罷錄。司馬光記聞、張唐英政要、曽氏隆平集、蘇氏龍川別志,並誤以凖初罷相時事,即周懐政所謀,蓋不考其月日故也。國史、正傳已略正之,但不詳耳。今取錢惟演日記及江休復雜志附益之。請太子監國,凖奏也。傳位太子、廢皇后,周懐政謀也。凖以監國奏洩罷相,以懐政謀、洩逺貶,二事初不同,諸書見凖,坐懐政絀,即謂凖本謀如此,其實謀出懐政凖,未必知耳。仁宗景祐元年四月,以王曙言追諡楊億,亦但云草奏請太子親政,不云草制也。龍川別志又云:使億草詔書,遣曙出使,誅異己者,曙藏去之。億實不然。今止從實録。 壬寅,御試禮部奏名舉人九十三人。 秋七月丁巳,太白晝見。 癸亥,參知政事李迪、兵部尚書馮拯、翰林學士錢惟演,對於滋福殿。初,冦凖罷,帝欲相迪,迪固辭,於是又以屬迪,有頃,皇太子出拜帝前,曰:「陛下用賔客為相,敢以謝」。帝顧謂迪曰:「尚可辭耶?」是日,惟演又力排冦凖曰:「凖自罷相,轉更交結中外,以求再用,曉天文卜筮者皆遍召,以至管軍臣僚,陛下親信內侍,無不著意,恐小人朋黨,誑惑聖聽,不如早令出外」。帝曰:「有何名目?」惟演曰:「聞凖已具表乞河中府,見中書未除宰相,兼亦聞有人許以再用,遂不進此表」。帝曰:「與河中府如何?」惟演乞召李迪諭㫖,因言中書宜早命宰相,帝難其人,惟演對:「若宰相未有人,可且用三兩員參知政事」。帝曰:「參政亦難得人」。問今誰在李迪上,惟演以曹利用、丁謂、任中正對,帝黙然,惟演又言:「馮拯舊人,性純和,與冦凖不同。帝亦黙然,既而曰:「張知白何如?」惟演言:「知白清介,使參政則可,恐未可為宰相」。帝頷之,惟演又言:「冦凖朋黨盛王曙,又其女壻作東宫賔客,誰不畏懼?今朝廷人三分二分,皆附凖矣,臣言出禍從,然不敢不言,惟陛下幸察」。帝曰:「卿勿憂」。惟演再拜而退。後三日,拯遂拜樞密使,葢用惟演之言也。迪既除宰相,而凖為太子太傅、萊國公如故。 甲子,大雨,流潦,泛溢公私廬舍大半,有壓死者。是月連雨,而此夕為甚。 丙寅,以參知政事李迪為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平章事,兵部尚書馮拯為樞密使、吏部尚書、同平章事。是日告謝,即賜襲衣、金帶、鞍勒馬,正謝日亦如之,非常比也。 先是,馮拯以兵部尚書判都省,帝欲加拯吏部尚書、參知政事,召學士楊億使草制,億曰:「此舍人職也」。帝曰:「學士所職何官?」億曰:「若除樞宻使、同平章事,則制書乃學士所當草也」。帝曰:「即以此命拯」。拯既受命樞密,領使者凡三人,前此未有,人皆疑怪,曹利用、丁謂因各求罷,帝徐覺其誤,召知制誥晏殊語之,將有所易置,殊曰:「此非臣職也」。遂召錢惟演入對,曰:「馮拯故參知政事,今拜樞密使,當矣,但中書不應止用李迪一人,盍任曹利用、丁謂」。帝曰:「誰可?」惟演曰:「丁謂文臣任中書為便」。又言曹利用忠赤有功,國家亦宜與平章事,帝曰諾。庚午,以樞宻使、吏部尚書丁謂平章事,樞宻、檢校太尉曹利用加同平章事,皆用惟演所言。考異此段參取錢氏及司馬氏日記修入,晏殊誤召,恐不至再,當考。馮拯自兵書加吏書,必參政,日記偶脫,今追填之。楊億所云此舍人職,蓋參政制乃舍人所當草也。然所以待冦凖者猶如故,謂等懼甚,謀益深是,曰:「凖入對具奏,謂及利用等交通蹤跡,又言:「臣若有罪,當與李迪同坐,不應獨被斥。帝即召迪至前質之,兩人論辨良久,帝意不樂。迪再三目,凖令退。及俱退,帝復召,迪入對,作色曰:「冦凖逺貶卿。與丁謂、曹利用並出外,迪言:「謂及利用須學士降麻,臣但乞一知州」。帝沉吟良久,色漸解,迪退,復作文字呈進,帝意遽釋,乃更詔謂入對,謂請除凖節鉞,令出外,帝不許。 甲戌,昭宣使、英州團練使、入內副都知周懐政伏誅。宋史真宗本紀作癸酉,今從長編。大中祥符末,帝始得疾,是嵗仲春,初苦浸劇,自疑不起,嘗臥枕懐政股,與之謀,欲令太子監國懐政,實典左右春坊事,出告冦凖,凖遂請閒建議,已而事泄,凖罷相,丁謂等因踈斥懐政,使不得親近,然以帝及太子故,未即顯加黜責,懐政憂懼不自安,隂謀殺謂等,復相凖奉帝為太上皇,傳位太子,廢皇后,與其弟禮賔副使懐信謀,潛召客省使楊崇勲、內殿承制楊懐吉、閤門祗候楊懐玊議其事,期以二十五日竊發,前一夕,崇勲懐吉,詣謂第告變,謂中夜微服,乗婦人車,過曹利用計之,及明利用入奏于崇政殿,懐政時在殿東廡,即令衛士執之,考異:李燾曰:懐政本傳云:上姑務含容,不忍斥其過,然漸踈逺懐政憂懼,時使小黄門自禁中出,詐稱宣召入內東門,坐別室,久之而還,以欺同輩」。實錄亦云然。取懐政時實在崇政殿東廡,則其出入禁中固自如也,但丁謂等多為之防使懐政,罕得見上耳,帝未有踈逺懐政意也,本傳又云上怒甚,而實録無此,疑本傳飾說,今不取。詔宣徽北院使曹瑋與崇勲就御藥院鞫訊,不數刻,具引伏,帝坐承明殿臨問,懐政但祈哀而已,命載以車,赴城西普安佛寺斬之,謂等并發朱能所獻天書妖妄事,亟遣入內供奉官盧守明、鄧文慶馳驛詣永興軍捕能,考異記聞載懐政以二月二日懐小刀,對上自割,上因是疾復作,皇后命收懐政下獄,并於宮中得萊公奏,言傳位事,乃命楊崇勲告變,誅懐政,貶萊公。按懐政誅在七月,萊公罷在六月,若懐政於仲春為此,則萊公必不待夏末始罷,懐政至秋初乃誅也。然真宗實以仲春疾益甚,不知縁何事耳,記聞必誤,今不取。懐政既誅,有欲并責太子者,帝意惑之,李迪從容奏曰:「陛下有㡬子,乃欲為此計?」帝大悟,由是東宫得不動揺。丁丑,太子太傅冦凖降授太常卿、知相州,翰林學士盛度、樞宻直學士王曙並罷職,度知光州,曙知汝州,皆坐與周懐政交通,而曙又凖壻也,朝士與凖親厚者,丁謂必斥之,楊億尤善凖,而請太子監國,奏又億所草。及凖敗,丁謂召億至中書,億懼,便液俱下,面無人色,謂素重億,無意害之,徐曰:「謂當改官,煩公為一好詞耳」。億乃稍安。 八月,太子太保、判杭州王欽若自以備位東宮,請入朝。甲申,召之,令乗傳赴京師。 徙知相州、太常卿冦凖知安州。初,李迪與凖同在中書,事之甚謹,及凖罷,丁謂意頗輕迪,於是謂等不欲,凖居內郡,白帝欲逺徙之,帝命與小州,謂退而署紙尾曰:「奉聖㫖,除逺小處知州」。迪曰:「向者聖㫖無逺字」。謂曰:「君面奉德音,欲擅改聖㫖以庇凖耶?」二人忿爭,葢自此始。 朱能聞使者至,自度不免,衷甲以出,殺盧守明,帥部兵挈家屬叛逸。既而能衆潰入桑林,自縊死。 乙酉,以樞宻副使任中正、禮部侍郎王曽並參知政事,翰林學士錢惟演為樞宻副使。 辛卯,以太常丞、直龍圖閣馮元為左正言、兼太子左諭德。初,太子為夀春郡王,王旦薦元宜講經資善堂,帝以元少,更用崔遵度,於是遵度卒,乃命元代之。 壬寅,太常卿、知安州冦凖坐朱能叛,再貶道州司馬,詔辭云:「不務敦修,宻朋凶慝,辱余輔、弼,玷乃搢紳」。仍以其事傳告諸州御史臺,揭榜朝堂,凖過零陵,踰大坡,䕶兵先後不屬,溪洞蠻夷乗閒抄掠,其酋長聞而責之曰:「奈何奪賢宰相行李耶?」趣遣人還所掠。其在道州,晨具朝服如常時,起樓置經史,道釋書,暇則誦讀,賔至笑語,若初無廊廟之貴者,自凖罷相,繼以三絀,帝初不之知,嵗餘,帝忽問左右曰:「吾目中久不見冦凖何也?」左右亦莫敢對。考異:李燾曰:「此據司馬光記聞。丁謂傳云:「周懐政敗議貶,凖帝意欲謫凖江、淮閒,謂退而除道州司馬,獨王曽以帝語質之,謂顧曰:居停主人勿復言。蓋指曽以第舍假凖也。按居停之語,在仁宗初再貶雷州時,曽縁此遂謀去,謂龍川別志當得之。以聖㫖質謂乃李迪,其事見記聞,今從之。若此時曽已詰謂,則當迪謂忿爭時曽亦必不助謂矣。國史恐誤也。徐度國紀:天禧四年十二月癸丑,對輔臣及王欽若于宣和門北閤子中,上曰:朕覺四體不康」。丁謂等奏:近日聖躬稍安,況中外無事,乞寛聖心。欽若奏:「今來中書宻院公事甚好,又出冦凖,朝廷更無事矣。上云:除卻冦凖後甚靜?」又問:冦凖何在?宰臣曰:在道州。上曰:輕典」。馮拯曰:如凖包藏禍心,漢、唐之法皆當族誅,陛下蓋是寛貸。上曰:「朕曲全之」。于是上色稍怡,命坐賜茶而罷。不知徐度何從得此,恐必不然,今附見,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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