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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崇寧二年八月戊申 (110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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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崇寧二年八月戊申 (110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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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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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正月乙酉,貶竄元符末臺諌官於逺州,任伯雨昌化軍,陳瓘亷州、龔夬象州,馬涓澧州,陳祐歸州、李深復州,張庭堅鼎州,並除名勒停編管。江公望責授衡州司馬,永州安置。鄒浩除名勒停,昭州居住已上并永不得收敘。王覿臨江軍,居住豐稷建州,陳次升建昌軍、謝文瓘邵武軍、張舜民房州,亦皆除名勒停,蔡京、蔡卞怨任伯雨等之論,已檢㑹其章疏以進,故有是貶。京之帥蜀也,張庭堅在其幕府,及入相,欲引以自助,庭堅不從,京恨之,至是亦除名編管。 知荊南府舒亶平辰、沅猺賊,復誠、徽二州,改誠為靖州,徽為蒔竹縣。曲赦荊湖兩路。 己丑,詔許茅山道士劉混康修建道觀,仍令直奏災福,無得隠匿。混康有節行,頗為神宗所敬重,故帝禮信之。李燾曰:此據蔡絛史補増入。 壬辰,中書侍郎溫益卒。益仕宦從微至,著無片善可紀,至其狡譎傅㑹,蓋天性也。 丁未,以蔡京為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 以知岢嵐軍王厚權發遣河州兼洮西沿邊安撫司公事。厚少從父韶兵間,暢習羌事,元祐棄河、湟,厚疏陳不可,且詣政事堂言之。蔡京既治元祐棄地之罪,仍欲開邉,故有是命。二月辛亥,安化蠻入冦廣西,經畧使程節敗之。 壬子,遣官相度湖南、北猺地,取其材植入供在京營造。甲寅,尊元符皇后為皇太后,宮名崇恩。 辛酉,置殿中監。 庚午,初令陕西鑄折十銅錢并夾錫錢,召募私鑄人。赴官充鑄錢工匠,從蔡京奏也。 癸酉,奉安哲宗御容于西京,㑹聖宫及應天院。 丙子,置諸路茶塲茶,自嘉祐通商至熈寧中,李稷稍復𣙜法,而利復歸於官,及是,蔡京請荊湖、江淮、兩浙、福建七路,仍舊禁𣙜官買,即産茶州軍隨所置場,申商人園戶私易之禁,商人買茶,貯於籠篰,官為抽盤第,敘收息訖,批引販賣,歲入百萬緡以進御,自此盗販公行,民滋病矣。 戊寅,王厚言:「熈寧間,神宗以熈河邊事委任先臣,韶當時中外臣僚,凡有議論熈河事者,䝉朝廷批送先臣看詳可否,議論歸一,無所揺奪,今朝廷措置一方,邊事已究見利害本末,欲乞自今中外臣僚言涉青唐利害者,乞依熈寧故事,並付本路經畧司及所委措置官看詳」。從之。又詔入內供奉官童貫往來勾當,仰本路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共協力濟辦。 三月乙酉,詔黨人親子弟毋得擅到闕下,其應縁趨附黨人、罷任在外指射差遣,及得罪停替臣僚亦如之。 辛邜,管勾玉隆觀黃庭堅除名勒停,送宜州編管。以湖北轉運判官陳舉奏庭堅撰荊南承天院碑,語涉謗訕也。 癸卯,賜禮部奏名進士、諸科及第出身五百三十八人,其嘗上書在正等者升甲,邪等者黜之。時李階舉禮部第一階,深之子,而陳瓘之甥也。安忱對䇿,言使黨人之子魁多士,無以示天下,遂奪階出身,而賜忱第。忱,惇兄也。又黃定等十八人皆上書邪等,帝臨軒,召謂之曰:「卿等攻朕短可也,神宗、哲宗何負於卿等?」亦並黜之。皆從蔡京言也。 詔知河州王厚權管勾熈河蘭㑹路經略司職事。 夏四月甲寅,詔侍從官各舉所知二人。 丁夘,詔毀呂公著、司馬光、呂大防、范純仁、劉摯、范百祿、梁燾、王巖叟、景靈西宮繪像。 己巳,童貫至熈州,傳語勞軍。 庚午,詔國子監印書賜諸州縣學。 甲戌,王厚奏:「河南、河北諸羌,以大小隆賛爭國之故,人心不寧,諸族酋豪互有猜忌,遂更相侵掠殺戮,正所謂以外裔攻外裔,乃中國之利。臣見與童貫計議,乘此從長措置,候起發,別具奏聞」。 乙亥,詔蘇洵、蘇軾、蘇轍、黃庭堅、張耒、晁補之、秦觀、馬涓文集、范祖禹唐鑑、范鎮東齋記事》、劉攽《詩話》、僧文瑩《湘山野錄》等印板悉行焚毀。 戊寅,以趙挺之為中書侍郎,張商英為尚書左丞,户部尚書吳居厚為尚書右丞,兵部尚書安惇同知樞密院事。 詔:追奪王珪贈諡,王仲端、王仲薿並放罷,遺表恩例減半追毀,程頥出身以來文字除名,其入山所著書,令本路監司覺察。時臣僚上言,神宗大漸,王珪不早請建儲,密召髙士充,欲成其姦謀,又言程頥學術頗僻,素行譎怪,勸講經筵,有輕視人主之意,議法太學,則專以變亂成憲為事,故有是詔。范致虛又言:「頥以邪說詖行惑亂衆聴,而尹焞、張繹為之羽翼,乞下河南,盡逐學徒頥」。於是遷居龍門之南,止四方學者,曰:「尊所聞,行所知可矣,不必及吾門也」。 五月辛巳,以賢妃鄭氏為淑妃。 丙戍,曽布以妻魏氏及子紆、繰等交通請求,受賂狼籍,責授亷州司戶參軍,仍舊衡州安置,紆永州編管。繰,除名。 甲午,詔頒梁安國等二十二人昨上書謗訕節文,責降有差。 六月庚申,詔:「元符末上書進士類,多詆訕,令州郡遣入新學,依太學自訟齋法,候及一年,能革心自新者,許將來應舉,其不變者,當屏之逺方」。辛酉,王厚、童貫發熈州,初厚與貫㑹諸將部分軍事,諸將皆欲并兵直趨湟中,厚曰:「賊恃巴沁、巴藏之險,挾大河之阻,分兵死守,以抗我師,若進戰未克,青唐諸部之兵繼至,夏賊必為之援,非小敵也,不若分兵為二,南道出安鄉,衝其前,北道出京玉𢷬,其後賊腹背受敵,勢不能支,破之必矣」。貫猶未決,厚曰:「他日身到其地,計之熟矣,願毋過疑」。遂以岷州將髙永年為統制官,權知蘭州,姚師閔佐之,及管勾招納王端等,率蘭岷州、通逺軍、漢蕃兵馬二萬出京玉闗,厚與貫親領大軍出安鄉關,渡大河,上巴沁嶺。 癸亥,厚次河州。 甲子,次安鄉闗,貫率李忠等以前軍趨巴沁城,舊名安川堡,在巴沁嶺上,都爾伯使其三子長曰阿令結,次曰斯多瑪爾令,次曰阿䝉,率衆拒守,城據岡阜,四面皆天塹,深不可測,道路險狹,我師至,望見城門不閉,偏將辛叔詹、安永國等爭先入,賊出兵迎擊,師少却,永國堕天塹死,叔詹等馳還,幾為所敗,㑹雨,各收軍而止。翼日乙丑,賊以大衆背城而陳,埤間建旗鳴鼓,將決戰,復有疑兵據髙阜,張兩翼㑹,厚以軍至,賊望見氣沮,厚乗髙列大帥旗幟示之,遣人諭以恩信,開示禍福,數返,阿令結等不肯降,語益不遜,遂命諸將攻城,賊力戰拒險,我軍不能過天塹,厚親至陣前,督強弩射之,賊稍卻,別遣偏將鄒勝率精騎由間道繚出其背,賊大驚,因鼔之,諸軍四面奮撃殺阿,令結斯多瑪爾令於陣,阿䝉流矢中目貫腦遁去,都爾伯率衆來援,聞敗,亦遁去,日未中,大破賊衆,遂克其城,逺近爭降附,厚誅強悍,首領數百人入據城,遣髙永年引兵萬餘出京玉闗。 丙寅,厚進軍次瓦吹,舊名寧洮寨,永年等進據巴藏宗城。 阿䝉道遇其父都爾伯,引衆來援,告之曰:「兵大敗,二兄皆死,我亦重傷,漢家,已入巴沁城矣」。父子相持慟哭,恐追騎及,偕馳而去。至且達爾城,所居附順者張心白旗甚衆,復懼見禽,踰城奔青唐。然餘黨猶盛,王厚慮其或掎我軍後。 丁夘,大軍留寧洮,厚與童貫率李忠等將輕騎二千餘人趨且達爾,破巴順部族,焚其巢穴,臨大河據險。命忠等率衆守之,厚即日還寧洮。 戊辰,進下隴朱黒城城舊名安隴寨。 己巳,進至湟州,㑹髙永年等軍於城東坂上,諸將各率所部環城,遣人約降,其大首領丹巴圖令結盡拘城中欲降者,據城不下,厚與童貫登城南山,視城中,盡見其戰守之備,分遣諸將各據一面攻城,賊援兵自城北宗水橋上繼至,勢益張,日暮,諸將有言賊得援力生我,師攻戰久已疲,請暫休士卒,徐圖之,厚謂貫曰:「大軍深入至此,是為死地,不急破其城,青唐王子擁大衆來援,據橋而守,未易以旬日勝也,形見勢屈,將安歸乎?諸將不以計取,顧欲自便,豈計之得邪?敢再言者斬!」於是諸將各用命,死士乗城,賊以石縱擊,垂至堞而墜,奮復上者,不可勝數,鼓四合,晝夜不絶聲,矢下如雨,城中負盾而立,庚午,別遣驍將王用率精騎出賊不意,亂宗水上流,擊破援兵,絶其路,乗勝奪水寨。初,元符間築城宗水之北以䕶橋,至是賊據守之,有蕃將包厚縁城而上,撝槍撃賊,引衆踰入,賊退保橋南,厚開其門,王用因以其衆入據橋城而戰,勢猶未沮,遂火其橋中,夜如晝,諸將乘火光,盡力攻城,城中不能支,大首領索諾木黙令鄂特潛遣人縋城送欵,請為內應,許之。是夜,王亨奪水門入,與其麾下登西城而呼曰:「得湟州矣!」諸軍鼓噪而進,丹巴圖令結以數十騎由西門遁去。 辛未,黎明,大軍入湟州,假髙永年知州事,完其城而守之,前後招納湟州境內漆令等族大首領七百五十人,管戶十萬,厚具捷書以聞。初,湟州未克,青唐王子溪錫羅薩勒率衆來援,過安爾峽,聞城已破,遂駐宗格城,以丹巴圖令結不能守,斬之以徇,時論者皆欲席卷而西,王厚與童貫及諸將議曰:「湟州雖下,形勢未固,新附之人或持兩端,青唐餘燼尚強,未肯望風束手,我師狃於新捷,其實已罷,若貪利深入,戰有勝負,後患必生,歲將秋矣,塞外苦寒,正使遂得青唐諸城未可興築,若不暴師勞費,則必自引而歸,玩敵致冦,非萬全之䇿,往年大軍之舉,事忽中變,正以此耳。湟州境內要害有三:其一曰且達爾在州之南,前已城之矣。其二曰省章。在州之西,正為青唐往來咽喉之地,漢世謂之隍陿。唐人嘗修閣道,刻石記其事,地極險阻,若不城之,異日兵出,賊必乘間斷我歸路。其三曰:南宗寨在州之北,距夏國卓羅右廂監軍司百里而近,夏人交構諸羌,易生邊患,今若城之,可以控制,况此三城,正據鄯湟腰背,控制之利,可斷其首尾之患,厚在元符間,已嘗建論不從,竟致棄地之事,覆車之轍,何可復蹈?且三城既畢,湟境遂固,降者悉為吾用,地利可佐軍儲,形勢所臨,威聲自逺,益加招撫,降衆必多,此支解羌虜之術也。明年乗機一舉,大功必成。或謂厚曰:朝廷之意,必欲亟定青唐,從而有功,必受重賞,違之且得罪。厚曰:忠臣之誼,知體國耳,遑他䘏乎?遂以是日甲戌移軍,趨省章東峽之西,得便地曰洒金平,建五百步城一座,後賜名曰綏逺闗。大軍駐闗中,溪鍚羅薩勒尚在,宗格遣其大首領本巴令鄂爾坤等五軰,持蕃書詣軍門,請保渇驢嶺以西而和,書辭毎至益卑,時軍中已定議保完湟境,來春進取,且欲懈賊鬭志,使不為備,於是以便宜聴所請,移書張示威信,賊中大震。 是月,中太一宮火。 秋七月己夘,以收復湟州,百官入賀。 辛巳,進蔡京官三等,蔡卞以下二等。 壬午,白虹貫日。 詔以王厚為威州團練使、知熈州、童貫轉入內皇城使、果州刺史,依前熈河蘭㑹路勾當公事,賞復湟州功也。 甲申,降徳音于熈河蘭㑹路,減囚罪一等,流以下釋之。 庚寅,曽肇責授濮州團練副使。 辛夘,詔上書進士見充三舎生者,罷歸。 丁酉,詔自今戚里宗屬勿復為執政官,著為令。庚子,賜茅山道士劉混康號葆真觀妙先生。 乙巳,吏部言:「程頥子端彥見任鄢陵縣尉,即係在京府界差遣,宜放罷」。從之,因下詔責降人子弟毋得任在京及府界差遣。 八月丁未,再論棄湟州罪,除許將已放罪,曽布已責亷州司戶外,韓忠彥、安燾、范純禮、蔣之竒各貶官,龔夬化州、張庭堅象州編管、陳次升循州、姚雄光州居住,錢景祥、秦希甫並勒停,李清臣身死,其子祉當時用事,送英州編管。又詔胡宗囘頃帥熈州日,屢陳堅守鄯湟之議,見落職罷任,可特與復寳文閣待制、知秦州。戊申,御史中丞石豫、殿中侍御史朱紱、余深奏:「尚書左丞張商英於元祐丁夘嘗為河東守臣。李昭敘作嘉禾篇,謂神宗既登遐,嗣皇帝沖㓜,中外震懼,罔知社稷攸託,方是時,哲宗既即位,尚曰罔知攸託可乎?又曰成王沖㓜周公居攝,誅伐䜛慝,卒以天下聴於周公,時則唐叔得嘉禾,推古驗今,迹雖不同,理或胥近。方是時,文彥博、司馬光等來自洛郊,方掌機務,比之周公可乎?逮元符之末,先帝遺弓,陛下入繼大統,而權臣用事,乗君父不忍言之時,起鄒浩於新州,商英是時實典詞掖,引晉平公問於叔向曰:國家之患孰為大?叔向曰:大臣重祿而不諌,小臣畏罪而不言,此患之大者。又曰:思得端士,司直在庭。又曰:浩徑行直情,無所顧避,所謂浩之直情徑行,果先帝之所取乎?先帝不取,而商英取之,可乎?詔:張商英秉國機政,議論反復,加之自取榮進,貪冒希求,元祐之初,詆訾先烈,臺憲交章,豈容在列?可特落職,依前通議大夫、知亳州。考異:李燾曰:蔡絛國史後補鹺法篇云:鈔法既行,一日𣙜貨務申入納見錢,已積三百萬緡,魯公將上進呈,上駭曰:直有爾許耶?張丞相商英時為中書侍郎,忽儳進曰:啓陛下皆虛錢。魯公愕然,即奏曰:臣據有司申如此,商英今以謂虛錢,乞命商英與臣各選差官㸃檢字號分明,皆在庫也。翌日奏聞,張大慙,由是不安,後又以隂通宮禁事,未幾,罷去。又《宣和殿記》:魯公在元豐中與商英素厚善,其後商英出入魯公門下,又與伯氏親欵,魯公將為相,商英預為草麻,其辭甚美,遂拜左丞,遷中書侍郎。及爭進,頗攻魯公。一日,上在禁中,偶視貴人之冠釵,間垂一小卷文書,戲取開視之,乃細字曰:張商英乞除右僕射。上語貴人:汝勿預外廷事。因密降出示魯公,上大怒,而貴人方不安位,魯公亦甚懼,曰:此獨商英無狀耳!恐事干宮禁不可治。於是掩之,以他事黜商英,商英亦隂徳魯公,至是以所出小卷進云。臣僚因言商英作為謗書,肆行誣詆,宜更加誅責,置之元祐籍中,昭示無窮之戒。 辛酉,詔以商英入元祐黨籍,改知蘄州。 湟州既平,王厚奉詔措置河南生羌,其地在大河之南,連接河岷,部族頑梗,厚以為若不先事撫存,據其要害,大軍欲向鄯廓,必相影助,或於熈河州界出沒,為牽制之勢,擾我心腹,其害甚大,乃留王端、王亨在湟州,與髙永年等就近招納宗哥、青唐一帶部族,存撫新屬羌人。 甲子,大軍由來賔城濟河,南出來羌,拔當標城,又進至分水嶺,平一公城,達南宗。 癸酉,厚引軍赴米川城,遇蕃賊三千餘騎,與戰破之,賊焚橋遁去。明日,厚修橋欲濟,賊復來扼據津渡,厚及童貫幾為流矢所傷。乙亥,來賔城陷,賊掠取財物,仍各散去。 九月庚午,詔張商英罷職,提舉靈仙觀。 壬午,詔宗室不得與元祐姦黨子孫及有服親為婚姻,內已定未過禮者,並改正。 庚寅,詔上書邪等人知縣以上資序並與外祠,選人不得改官及為縣令。 壬辰,置醫學。 癸巳,令天下郡皆建崇寧寺。 辛丑,改吏部選人七階曰承直郎、儒林郎、文林郎、從事郎、通仕郎、登仕郎、將仕郎,從刑部尚書鄧洵武言也。舊制,以職為階官,而以差遣為職,名實混淆。元豐雖定官制,此猶未正,故更名以革其弊。 臣僚上言:「近出使府界,陳州士人有以端禮門石刻元祐姦黨姓名問臣者,其姓名雖嘗行下,至於御筆刻石,則未盡知,近在畿甸且如此,況四逺乎?乞特降睿㫖,以御書刋石端禮門姓名下,外路州軍,於監司長吏㕔立石刋記,以示萬世」。從之。按長編御史臺抄録到元祐姦黨:曽任宰臣文彥博、呂公著、司馬光、呂大防、劉摯、范純仁、韓忠彥、王珪、執政官梁燾、王巖叟、王存、鄭雍、傅堯俞、趙瞻、韓維、孫固、范百祿、胡宗愈、李清臣、蘇轍、劉奉世、范純禮、陸佃、安燾、待制以上官、蘇軾、范祖禹、王欽臣、姚勔、顧臨、趙君錫、馬黙、孔武仲、王汾、孔文仲、朱光庭、吳安持、錢勰、李之純、孫覺、鮮于侁、趙彦若、趙卨、孫升、李周、劉安世、韓川、賈易、呂希純、曽肇、王覿、范純粹、楊畏、呂陶、王古、陳次升、豐稷、謝文瓘、鄒浩、張舜民、餘官秦觀、湯戫、杜純、司馬康、宋保國、吳安詩、張耒、歐陽棐、呂希哲、劉唐老、晁補之、黃庭堅、黄隱、畢仲游、常安民、孔平仲、王鞏、張保源、汪衍、余爽、鄭侠、常立、程頥、唐義問、余卞、李格非、商倚、張庭堅、李祉、陳祐、任伯雨、陳邦、朱光裔、蘇嘉、陳瓘、龔夬、呂希績、歐陽中立、吳儔,而內臣武臣不與焉,通計止九十八人,其所列姓名、次序,亦與元年小異,今具錄以備參考。 王厚奉詔班師。冬十月甲寅,還至熈州,遣童貫領䕶大首領掌年杓拶、遵廝雞及酋長溫龍彪赴闕。 丙子,朗阿章領河南部族冦來賔、循化等城,洮西安撫李忠統兵往救之。是月,遼生女真部節度使英格卒,兄子烏雅舒襲節度使。初,諸部各有信牌,馳驛訊事,英格用、阿固達議擅置信牌者罪之,由是號令始一,民聴不疑,兵力益強,土宇加廓矣。考異:李燾長編:「建中靖國元年,女真英格死,阿固達立注云:此據金盟本末、華夷直筆、北遼事亡遼錄増入。今按英格即盈哥。金史世紀,盈哥癸未歳卒,遼乾純三年實宋之崇寧二年,而長編以為卒於建中靖國元年,一誤也。是嵗烏雅、舒嗣、盈哥襲節度使,在位十一年乃卒,而長編以為盈哥死,阿骨打立,竟脫卻烏雅、舒一代二,誤也。蓋沿《金盟本末諸書之謬,而未加考證耳。 十一月庚辰,詔以元祐學術政事聚徒傳授者,委監司舉察,必罰無赦。 辛巳,詔元祐係籍人通判資序以上,依新條與管勾宮觀,知縣以下資序,與注監嶽廟,並令在外投狀指射差注」。乙酉,江南西路提舉常平韓宗直、知亳州孫載並放罷。臣僚論其嘗附元祐姦黨故也。 洮西安撫李忠行至骨延嶺,距循化城尚五六里,與賊遇,三戰三敗,忠及諸將李士旦、辛叔詹、辛叔獻皆為賊所傷,卻奔懐羌城。是夕,忠死。 十二月丁巳,詔臣僚姓名有與姦黨人同者,並令改名。從權開封府吳栻奏請也。時改名者五人:朱紱、李積中、王公彦、江潮、張鐸。 癸亥,祧宣祖皇帝、昭憲皇后。 丙寅,詔六曹長貳嵗考郎官治狀,分三等以聞。 癸酉,詔別建熈河蘭㑹措置邊事司王厚措置邊事童貫同措置,仍兼領秦鳳,得以節制兵將,應副興發。是嵗,諸路蝗。 纂府蠻楊晟銅、融州楊晟天、邵州黃聰內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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