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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淳祐二年十月 (1242/10/26 - 1242/11/23)」 |
Total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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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re.gif) | 四年春正月辛未,彗出營室。庚辰,下詔罪已。 臨安大饑,餓者奪食,於路市中殺人以賣隐處,掠賣人以徼利,日未晡,路無行人。 䝉古遣萬户張柔等分道入冦,二月丙申朔,日生背氣。 戊戌,大赦。 辛丑,流星晝隕,白虹貫日。 孟珙大興屯田,條具上流備禦事冝,㑹諜知蒙古於襄樊、信陽、隨州招集軍民布種,積船材于鄧之順陽,乃遣將分路撓其勢,潛兵燒所積船材,又度其必因糧于蔡,遣兵火其積聚。二月癸丑,以珙為四川宣撫使、兼知䕫州,節制歸、峽、鼎、澧軍馬。珙至鎮,招集散民為寜武軍,以降人回鶻愛勒巴圖魯所率壯士為飛鶻軍,改愛勒名艾忠孝」,充總轄四川制置使。陳隆之與副使彭大雅不協,交章于朝,珙曰:「國事如此,合智并謀,猶懼弗克,而兩司方勇於私鬬,豈不愧亷藺之風乎?」馳書責之,隆之、大雅得書甚愧,珙乃釐蜀政之弊,為條班諸郡縣,且曰:「不擇險要立砦柵,則難責兵以衛民,不集流離安耕種,則難責民以養兵」。乃立賞罰以課殿最,俾諸司奉行之。尋兼䕫州路制置屯田,調夫築堰,募農給種,首秭歸,尾漢口,為屯二十,為頃十八萬八千二百八十。又創南陽、竹林兩書院,以處襄、漢、四川流寓之士,以李庭芝權知施州建始縣。庭芝訓農治民,選壯士雜官軍教之。期年,民皆知戰守,善馳逐,無事則耕,敵至則戰。珙下其法於所部,行之。 丙辰,白氣亘天。 三月辛未,彗滅。 乙酉,流星晝隕。 夏四月壬寅,前潼川運判呉申進對,因論蜀事,為上言:「鄭損棄邊郡不守,桂如淵、啟漬卒為亂,趙彥呐忌忠勇不救,彭大雅險譎,變詐殊費,闗防宜進孟珙于䕫門」。又言:「張祥有保全趙彥呐、楊恢兩制置之功,敵人憚其果毅,宜皆録用」。帝嘉納之。 乙巳,召史嵩之還,進三秩,仍前右丞相兼樞宻使。 蒙古復使王檝來,檝前後凡五至,以和議未決,隠憂致疾卒,遣使歸其柩于蒙古。 五月乙亥,皇子夀國公卒。 六月,江、浙、福建大旱、蝗。甲戌,大白、熒惑合于井。己丑,合于鬼。 八月己酉,熒惑、填星合於栁。 癸丑,熒惑犯填星。 冬十月癸巳,詔改明年為淳祐元年。 十一月甲子,熒惑入太㣲垣。己巳,犯左執法。辛巳,犯上相。 十二月丙辰,地震,詔求直言。 䝉古勅,州郡失盜不獲者,以官物償之,國初,令民代償,民多亡命,至是罷之。閏月丙寅,左丞相致仕李宗勉卒。宗勉守法度,抑僥倖,不私親黨,召用老成,尤樂聞讜言,人稱為公清之相,贈少師,諡文清,以游似知樞密院事,范鍾參知政事,禮部尚書徐榮叟簽書樞密院事。 蒙古,東平萬戶。嚴實卒,子忠濟嗣。 蒙古官民貸囘鶻金償官者,嵗加倍,名羊羔息,其害為甚。是嵗,詔以官物代還,凡七萬六千錠,仍命凡假貸嵗乆,唯子母相侔而止,著為令,又籍諸王大臣所俘男女為民。淳祐元年春正月甲辰,詔曰:「朕惟孔子之道,自孟軻後不得其傳,至我朝周惇,頥張載、程顥、程頥,真見實踐,深探聖域,千載絶學,始有指歸。中興以來,又得朱熹精思明辯,折衷融㑹,使《大學》、《論》、《孟》、《中庸》之書,本末洞徹,孔子之道,益以大明于世。朕每觀五臣論著,啟沃良多,今視學有日,其令學官列諸從祀,以副朕奬,崇儒先之意」。尋又詔曰:「王安石謂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此萬世罪人,豈宜從祀孔子?其黜之」。 丙午,封周惇頤為汝南伯,張載郿伯,程顥河南伯,程頤伊陽伯。 戊申,視太學,謁孔子,遂御崇化堂,命祭酒曹觱講《禮記、大學篇》,監學官各進一秩,諸生推恩錫帛有差。製《道綂十三贊》,就賜國子監,宣示諸生。復親書朱熹《白鹿洞學規》,賜焉。 二月壬午,少師奉祠喬行簡卒,年八十六,諡文惠。行簡學於呂祖謙,厯練老成,識量𢎞逺,居官無所不言,好薦士,多至顯達,所舉錢時、呉如愚,皆當時隱逸賢者。 三月己酉,同知樞宻院事趙以夫罷知建康府。夏四月丁丑,詔與芮嗣榮王貴謙嗣沂王與芮,帝母弟也。 辛巳,以知澧州賈似道為太府少卿、湖廣總領財賦。 五月己亥,詔沿江淮西制置使別之傑任責邊防。以杜範知貢舉,戒飭殿試選識,治敢言之士。戊申,賜禮部進士徐儼夫以下三百六十七人及第、出身。是榜得王應麟。 六月庚申,螟。 己夘,流星晝隕。 丙戌,熒惑入氐。 秋八月,詔求遺書。 蒙古伐髙麗屢敗,乃復入貢,請平蒙古,令其王㬚入朝,當罷兵。㬚乃以其族子綧為質于蒙古。 冬十月,蒙古以伊囉斡齊行省事于燕京,主管漢民公事,以姚樞為郎中。 蒙古主烏格台嗜酒,晚年尤甚,耶律楚材數諫不聼,乃持酒槽鐡口以獻,曰:「此鐵為酒所蝕,尚致如此,況人之五臓耶?」蒙古主自是少減。是年二月,疾篤,脈絶第六皇后特黙津氏,不知所為,召楚材問之,楚材對曰:「今任使非人,賣官鬻獄,囚繋非辜者多,宜赦天下」。后亟欲行之,楚材曰:「非君命不可」。頃之,蒙古主少蘓,后以為言,乃首肯之,赦發而脉,復生翼日而瘳。至是,將出獵,楚材以太乙數推之,亟言其不可,左右皆曰:「不騎射,何以為樂?」出田五日。十一月庚寅,還至烏特古呼蘭山,溫都爾哈瑪爾進酒,蒙古主懽飲,極夜乃罷。翌日辛夘,殂于行殿,壽五十六,葬起輦谷,廟號太宗。太宗量時度力,舉無過事,華夏富庶,羊馬成羣,時稱治平初,有㫖以孫實勒們為嗣。實勒們,太宗第四子庫楚之子也。至是,后召楚材問之,楚材曰:「此非外姓,臣所敢知,自有先帝遺詔,幸遵行之」。后不從,遂稱制於和林。 蒙古諾海部汪世顯復入蜀,進圍成都,制置使陳隆之固守彌旬,誓與城存亡,部將田世顯潛送欵于䝉古,乗夜開門,北兵突入,隆之舉家數百口皆死,檻送隆之至漢州,命諭守臣王䕫降,隆之大呼曰:「大丈夫死爾,勿降也!」遂見殺。漢州兵三千出戰,城閉,盡為䝉古所屠。 十二月丁夘,觀文殿學士致仕余天錫卒,贈太師,諡忠恵。帝之得立天錫,實始其事,故恩禮為優。 丁丑,詔彭大雅除名,謫居贑州,以侍御史金淵劾其貪黷殘忍故也。 蒙古伊埒黙色來議和,從行者七十餘人,伊埒黙色曰:「吾與汝等奉命南下,楚人多詐,倘遇變,當死焉,毋辱君命」。已而馳抵淮上,守將以兵脅之曰:「爾命在我,生死頃刻間耳!若能降,官爵可立致,不然,必不汝貸」。伊埒黙色,慷慨誓曰:「吾持節南來,以通國好,反誘我以不義,有死而已!」守將知其不可逼,乃囚之長沙飛虎寨。二年春正月戊戌,右丞相史嵩之等進《玉牒及中興四朝國史》、《孝宗經武要畧》、《寧宗玉牒、日厯㑹要實録》。 二月甲戌,知樞宻院事游似罷,以范鍾知樞宻院事、徐榮叟參知政事,趙葵賜出身,同知樞宻院事、江淮制置使,別之傑簽書樞宻院事。 蒙古伊囉斡齊在燕,惟事貨賂,以姚樞為幕長,分及之,樞一切拒絶,因辭職,去㩦家至蘇門山作家廟,別為室,奉孔子及周惇、頥、程顥、程頥、張載、邵雍、司馬光像,刋《小學四書》并諸經傳註,以恵學者,讀書鳴琴,若將終身。 夏四月甲寅,白氣亘天。壬申,雨雹。 五月戊申,臺臣言知建寧府呉潛三罪,詔奪職。己酉,同知樞宻院事趙葵罷知潭州。 六月壬子朔,㕘知政事徐榮叟罷。時中書舍人李韶言:「道揆之地,愛善類不勝於愛爵祿,畏公議不勝於畏權勢。陛下以腹心寄之大臣,大臣以心腹寄之一二都司,恐不能周知天下之慮。故以之用人,則皆用其所知,豈能用其所不知。以之守法,則能守其所不與,必不能守於其所欲與」。又及濟王國本宮,媪與史嵩之議不合,出知泉州。榮叟言韶議論不阿,請留之,帝不聼。榮叟乞歸田里,從之。 丙寅,以別之傑同知樞宻院事、端明殿學士髙定子簽書樞宻院事,禮部尚書杜範同簽書院事。範抗言時政無隠情,史嵩之外示寛容,接引善類,內實忌之。時帝斥逐權姦,收召名德,舉朝相慶,太府寺丞姚希得以為外觀形狀,似若清明之朝,內察脈息,有類危亡之證,乃上疏言:「堯、舜、三代之時,無危亡之事,而常喜危亡之言,秦漢以來,多危亡之事,而常諱危亡之言。夫危亡之事不可有,而危亡之言不可無,後世人主乃履危如履坦,諱言如諱病,又言君子非不收召,而意向猶未調,一小人非不斥逐,而根株猶未痛㫁,大權若操握,而不能無旁蹊曲逕之疑,大勢若更張而未見有長治乆安之道,廷臣之所諷諫,封囊之所奏陳,非不激切,而陛下固不之罪,亦不之行。自古甘蹈危亡之機,非獨闇主,明君亦有焉,此臣之所甚懼。朝廷者,萬化之所自出,而實根于人主之一心,今雖大明當天,猶有可議者,內小學之建人,皆知陞下有意建儲也,然嵗月逾邁,未覩施行,人心危疑,無所係屬,秦漢而下,嗣不蚤定,事出倉卒,或宮闈出令,或宦寺主謀,或奸臣首議,此皆足以危人之國也,陛下何憚而不蚤定大計?邸第之盛,人皆知陛下篤於親愛也,然依憑者衆,輕視王法請託之行,㨗扵影響,揚干,晉侯弟也,亂行於曲梁而魏絳戮其僕,晉侯始怒而終悔,晉卒以霸平原君,趙王弟也,不出租税,而趙奢刑其用事者,趙王賢而用之,趙卒以強,此皆足以興人之國也,陛下何為而不少伸國法?至於女冠者流,衆所指目,近璫小臣,時竊威福,所以然者,實因聖心乍明乍晦之所致。夫國有善類,猶人有元氣,善類一敗,一消元氣,一病一衰,善類能幾,豈堪數消消極則國隨之矣。陛下明于知人,公於用人,固無權奸再用之意,然道路之口,徃往竊議,此元祐、紹聖將分之機也,禍根猶伏而未去,不㡬扵安其危乎?帝改容曰:朕決不用史嵩之。 是月,積雨,浙西大水。 秋七月,常、潤、建康大水,兩淮尤甚。 蒙古萬戸張柔自五河口渡淮,攻揚、滁、和等州。淮東忠勇軍統領王溫等二十四人戰于天長縣東,皆沒。 九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冬十月,蒙古攻通州,守臣杜霆載其私帑,渡江以遁。乙丑,城陷,䝉古屠其民,詔竄霆于南雄州。 十一月己亥,日南至,雷電交作,詔求直言。 十二月癸亥,蒙古兵連攻敘州,都統楊大全戰死。 丙寅,同知樞密院事別之傑罷為湖南安撫大使,兼知潭州。三年春正月庚辰,熒惑入氐。 䝉古張柔分兵屯田于襄城。 二月乙丑,以吕文徳總統兩淮軍馬,捍禦邊陲,以余玠為兵部侍郎、四川制置使。玠,蘄州人,家貧,落魄無行,喜功名,好大言,為白鹿洞諸生,嘗攜客入茶肆,毆賣茶翁死,脫走淮襄,作長短句謁淮東制置使趙葵,葵壯之,留置幕府,俾帥舟師,泝淮入河,抵汴,所向有功,累擢淮東制置副使,入對,言:「方今世胄之彥,場屋之士,田里之豪,一或即戎,則指之為粗人,斥之為儈伍,願陛下視文武為一,勿令偏有所重,偏則必至於激,文武交激,非國之福」。帝曰:「卿人物議論皆不尋,常可獨當一面」。乃授四川宣諭使,至是,加制置使,知重慶府。蜀中財賦,入户部三司者五百餘萬緡,入四總領所者二千五百餘萬緡,金銀綾錦之類不預焉。自寶慶三年失闗外,端平三年,蜀地殘破,所存州郡無㡬,國用益窘,十六年間,凡授宣撫使者三人,制置使者九人,副使四人,或老或暫,或庸或貪,或慘刻繆戾,或遥領而不至,或生隙而罕謀,終無成績,兩川無復紀律,民不聊生,監司戎帥,各専號令,擅辟守宰,蕩無法度,蜀日益壞,玠至大更弊政,遴選守宰,築招賢館于府之左,供張一如帥所居,下令曰:「集衆思廣忠益,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士欲有謀以告我者,近則徑詣公府,逺則自言,扵所在州郡,以禮遣之,髙爵重賞,朝廷不吝以報功,豪傑之士,趨期立事,今其時矣。士之至者,玠不厭禮接,咸得其歡心,言有可用,隨才而任,茍不可用,亦厚遺謝之。播州冉璡及弟璞,有文武,隠居蠻中,前後閫帥辟召皆不至,聞玠賢,兄弟相率詣謁玠賓禮之館,榖加厚,居數月無所言,玠乃更別館以處之,且日使人窺其所為,兄弟終日不言,惟對踞,以堊畫地為山川城池之形,起則漫去,如是又旬日,請見玠,屏人曰:「為今日西蜀之計,其在徙合州城乎?」玠不覺躍起曰:「此玠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蜀口形勝之地,莫若釣魚山,請徙諸此,若任得其人,積粟以守之,勝扵十萬師逺矣,巴蜀不足守也」。玠大喜,遂不謀於衆,宻聞扵朝請不次官之詔,以璡為承事郎、權發遣合州,璞為承務郎、權通判州事,徙城事悉以任之,命下,一府皆諠然以為不可,玠怒曰:「城成則蜀賴以安,不成,玠獨坐之,諸君無預也!」卒築青居、大獲、釣魚、雲頂、天生凡十餘城,皆因山為壘,碁布星分,為諸郡治所,又移金戎於大獲,以䕶蜀口,移沔戎于青居,興、戎先駐合州舊城,移守釣魚,共備內水,移利戎于雲頂,以備外水,于是如臂使指,氣勢聨絡,屯兵聚糧,為必守計,民始有安土之心,玠又作《經理四蜀圖》以進,曰:「幸假十年手,挈四蜀之地,還之朝廷,然後歸老山林,臣之願也」。 三月丁丑朔,日有食之。蒙古入蜀,汪世顯之功為多。至是,奎騰承制拜世顯便冝總帥,統秦鞏、定西、金蘭、洮、㑹、環、隴、慶陽、平、凉、徳順、鎮戎、原、階、成、岷、疊、西和二十州事,尋卒,子徳臣代為總帥,將兵從入蜀。世顯重儒愛民,儉勤自持,有古名將之風。夏四月壬申,布衣王與之進所著《周禮訂義》,補卞州文學。 五月,蒙古耶律楚材奏熒惑犯房,當有驚擾,然訖無事。居亡何,䝉古用兵,事起倉卒,皇后特黙津氏遂令授甲選腹心,至欲西遷以避之。楚材進曰「朝廷天下根本,根本一搖,天下將亂。臣觀天道,必無患也」後數日乃定。 秋七月壬辰,四川制置司言:「蒙古兵破犬安軍,忠義副總管楊世安守魚孔隘,孤壘不降,有特立之操,威望服人,可任責邊防」。詔以世安就知大安軍。 甲午日生格氣 九月壬申,詔蠲髙郵民耕荒田租。 冬十二月己丑,史嵩之五請祠,不允。時黃濤、劉應起等俱上書論嵩之奸深擅權,帝皆不聼,而論者益衆。 |
6 ![](more.gif) | 八月甲寅,起居郎蕭泰來出知隆興府。先是,起居舍人牟子才與泰來並除,子才四疏辭,極陳泰來姦險汙穢,恥與之伍。泰來不得已請祠,遂予郡。 乙丑,行皇宋元寳錢。 九月壬辰,城夔門。 冬十月丙午朔,詔出緡錢二百萬賑恤京城軍民。 十一月己丑,賈似道獻所獲良馬,賜詔褒嘉,其將士増秩,賞賚有差。 十二月,蒙古呼必賚,以烏蘭哈達總諸軍事,分三道,自臨洮經行山谷二千餘里,自金沙江乗革囊及栰以濟,摩莎蠻主迎降,進薄大理城,大理國主段氏微弱,國政皆决于髙祥,至是殺信,使遁去,呼必賚怒,將屠其城,張文謙、劉秉忠、姚樞諫曰:「殺使拒命者高祥耳,非民之罪,請宥之」。姚樞裂帛為旗書,止殺之,令分號街陌,大理之民賴以全活,惟虜其王段知興獲高祥,斬之,分兵取附都、鄯善、鳥㸑等部,進入吐蕃,其酋索和托懼而出降,兵威所加,鮮不欵附,呼必賚遂班師,留烏蘭哈達攻諸夷之未附者。二年春正月乙亥朔,蒙古城、利州、閬州,自是蒙古兵且耕且守,蜀土不可復矣。 䝉古呼必賚還京兆」。以姚樞為京兆勸農使,敎民耕植。 二月甲辰朔,詔太常釐正秦檜諡,諭輔臣曰:「諡繆狠可也」。 熒惑犯權星 庚申,詔饒州布衣饒魯不事科舉,一意經學,補廸功郎、本州教授。 辛酉,賜朱熹門人李燔諡文定。 余晦遣都統甘閏以兵數萬城蜀要地紫金山蒙古汪徳臣選精卒,銜枚夜進,大破之,閏僅以身免,城遂為䝉古所據。 蒙古㓂合州,廣安軍守臣王堅、曹世雄等敗之。 三月甲午,城東海,賈似道以圖来上。 王善使䝉古,留七年,是月来歸。 夏四月辛亥,詔邊兵貧困,可閔閒田甚多,分給耕種,守臣理之。 乙丑,以徐清叟知樞宻院事,董槐參知政事。 六月甲寅,侍御史呉燧等論故蜀帥余玠聚斂罔利七罪,玠死,其子如孫盡竊帑庾之積以歸。詔簿録玠家財,以犒師賑邊,如孫遂認錢三十萬。尋復追削玠職,奪如孫告身,所認錢徴之,累年始足。 丙辰,利州將王佐堅守孤壘,降將南永忠以兵薄城下,佐罵之,永忠流涕而退。初,隆慶教授鄭炳孫不從,永忠降,先縊死,其妻女亦朝服自縊。詔奬諭佐進官一秩,炳孫贈朝奉郎、直秘閣,仍訪其子,官以文資。丁巳,加呼必賚同知樞宻院事。 庚午,召余晦還。初,晦帥蜀制下,徐清叟奏曰「朝廷命令不甚行於西蜀者十有二年,今天斃余玠乃祖宗在天之靈,社稷無疆之福,陛下大有為之機也。今以素無行檢,輕儇俘薄,不堪任重,如晦者當之。臣恐五十四州軍民不特望而輕鄙之,韃靼聞之,亦且竊笑中國之無人矣。所有除晦內批,乞賜收回」帝責清叟曰「数十年來,未見執政繳囘成命者,卿若固執,則廟堂之間,同列之義皆有不安詔命已頒,决難反汗。及晦在蜀屢敗,邊事日急,乃召晦還,以李曾伯代之。 戊戌,釋䝉古議和使北歸,時伊埓黙色已死於揚州矣。 秋七月己酉,詔賈似道開閫,以樞宻行府為名。 八月乙亥,詔以前知閬州兼利州西路安撫王惟忠付大理獄。惟忠以余晦鎮蜀,心輕之,呼其小字曰:「余再五來也」。晦怒,誣奏惟忠、濳通北國,致下大理勘官陳大方煆煉成獄,籍其家財。 九月辛酉,詔詣西太一宮,為國祈祥。起居郎牟子才再疏諫,乃止。 丙寅,詔戒外戚母干請。 冬十月癸酉,進封永嘉郡王禥為忠王。 甲午,斬王惟忠于都市,血上流而色不變,且謂陳大方曰:「吾死訴于天帝」。未㡬,大方入朝,恍惚見惟忠,遂病。 十一月壬寅,日南至,忠王禥冠。 丁未,蒙古城光化舊治。 䝉古呼必賚,以亷希憲為京兆宣撫使,希憲,輝和爾人」。父布嚕哈雅初拜亷使,希憲適生,喜曰:「吾聞古以官為姓,天其以亷為吾宗之姓乎!」故子孫皆姓亷。希憲篤好經史,手不釋卷,少入侍,呼必賚。一日,方讀孟子,聞召,因懷以進,呼必賚問其說。希憲以性善義,利仁暴㫖對呼,必賚善之,目為「亷孟子」。希憲嘗與諸貴臣校射,連發三中,衆驚曰:「文武材也!」呼必賚。自大理還於京兆,分地置宣撫司,命希憲為使。京兆控制隴、蜀,諸王貴籓,分布左右,民雜戎羌,尤號難治。希憲講求民間利害,抑強扶弱,摘伏摧奸,境內大安。暇則明經讀史,凡義理精粗、事物得失,必研究之。十二月庚午,排保甲行自實法》。 癸未,雷。 甲午,隆部兵周榮被獲歸北,密約段元鑑入苦竹隘觧圍,事覺就禽,不屈而死,馬徽、白端戰沒,詔立廟于四川。是嵗,鈞州總管孫嗣遣人賫蠟書降于䝉古。 蒙古主命大臣,求可以慎固封守、閑於將畧者」。擢史樞征行萬戶,配以真定、相、衛、懷、孟諸軍,駐唐、鄧。樞,天倪子也。 䝉古張柔以連嵗勤兵,兩淮艱于糧運,奏請據亳之利,䝉古主,乃詔柔鎮亳州,率山前八軍城之柔,又以渦水北溢,淺不可舟,軍既病涉,曹、濮、魏博粟皆不至,乃築甬路,自亳抵汴,堤百二十里,流深而不可築,復為橋十五,或廣八十尺,橫以二堡戌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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