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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端平二年四月 (1235/4/19 - 1235/5/18)」 |
Total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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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端平二年春正月甲寅,詔議胡瑗、孫復、邵雍、歐陽修、周惇頥、司馬光、蘇軾、張載、程顥、程頥等十人從祀孔子廟庭,升孔伋十哲。 丙辰,詔孟珙黃州駐劄措置邉防,珙赴樞宻院稟議,因入對,帝問恢復,珙對曰:「願陛下寛民力,蓄人材,以俟機㑹,問和議」。珙對曰:「臣介胄之士,當言戰,不當言和」。賜賚甚厚。珙至黃,增埤浚隍,蒐訪軍實,邉民來歸者日以千數,為屋三萬間以居之,厚加賑貸,又慮軍民雜處,因髙阜為齊安、鎮淮二砦,以居諸軍。 辛酉,遣程芾等為䝉古通好使。 二月,䝉古城和林作「萬安宮。和林本唐囘鶻毘伽可汗故城,䝉古以為㑹同之所,至是城之,周圍五里許。 三月乙未,詔太學生陳均編《宋長編綱目》,進士陳文蔚著尚書觧,並補迪功郎。乙巳,以真德秀參知政事,吏部尚書陳卓同簽書樞宻院事。德秀既參大政,撫州司法羅必元遺德秀書曰:「老醫嘗云:傷寒壊證,唯獨參湯可救,然其活者十無二三,先生其今之獨參湯乎?」德秀奏息民講武,帝嘉納之。是春,天狗墜,懐安金堂縣,聲如雷,三州之人皆聞之,化為碎石,其色紅。 夏四月甲子,詔前四川制置使鄭損城池失守,且盗陜西五路府庫財鉅萬,削官謫居溫州簿,録其家。尋復削兩秩,竄南劍州。 丁卯,臨安火。 戊子,大閲。 五月乙未,雨雹。 軍民交閧,御前諸軍都統制趙勝罷,命韓昱代之。 丙申,大雨雹。 甲申,真德秀卒,諡文忠。德秀立朝不滿十年,奏䟽無慮數十萬言,皆切當世要務,直聲震朝廷,四方人士誦其文,想見其風采及宦游所至,恵政深洽,不愧其言,由是中外交頌,都城人時驚傳澒洞奔擁出關曰:「真直院至矣!」果至,則又填塞聚觀不置,史彌逺以是忌之,輒擯不用,而聲聞愈彰,且慨然以斯文自任,不因黨禁之餘,而少有疑沮正學,遂明於天下後世,多其力也。 六月戊寅,以鄭清之為左丞相,喬行簡為右丞相,並兼樞宻使。 己卯,參知政事葛洪罷。 庚辰,流星晝隕。 時《十三朝㑹要》書成,召李心傳赴闕,為工部侍郎,上言:「臣聞大兵之後,必有凶年,葢其殺戮之多,賦斂之重,使斯民怨怒之氣,上干隂陽之和,至於此極也。陛下所宜與諸大臣掃除亂政,與民更始,以為削惡運迎善祥之計,而法弊未嘗更張,民勞不加振德,既無能改於其舊,而殆有甚焉,故帝德未至於罔愆,朝綱或苦於多紊,亷平之吏,所在鮮見,而貪利無恥,敢於為惡之人,挾敵興兵,四面而起以求逞,其所欲如此,而望五福來備,百榖用成,是縁木而求魚也。臣考致旱之由,曰和糴增多而民怨流散,無所歸而民怨,檢税不盡實而民怨,籍貲不以罪而民怨,凢此皆起於大兵之後,而勢未有以消之,故愈積而愈極也。成湯聖主也,而桑林之禱,猶以六事自責,陛下願治,七年於此,災祥飢饉,史不絶書,其故何哉?朝令夕改,靡有常規,則政不節矣,行齎居送,略無罷日,則使民疾矣。陪都園廟,工作甚殷,則土木營矣,潛邸女冠,聲㷔滋熾,則女謁盛矣,珍玩之獻,罕聞郤絶,則包苴行矣,鯁切之言,類多厭棄,則讒夫昌矣!此六事者,一或有焉,猶足以致旱,願亟降罪已之詔,修六事以囘天心,羣臣之中,有獻聚歛剽竊之論以求進者,必重黜之,俾不得以上誣聖徳,則旱雖烈,猶可弭也。不然,民怨於內,敵逼於外,事窮勢迫,何所不至?陛下雖謀臣如雨,猛將如雲,亦不知所以為策矣。帝從之,未幾,復以言去,奉祠居潮州。 壬午,以曾從龍知樞宻院事,崔與之參知政事,鄭性之同知樞宻院事。 賜禮部進士呉叔告以下四百五十四人及第、出身。潘牥對策曰:「陛下承休上帝,皈德匹夫,何異為人子孫,身荷父母劬勞之賜,乃指豪奴悍婢為恩私之地,欲父母無怒,不可得也」。又曰:「陛下手足之愛,生榮死哀,反不得視士庶人,此如一門之內,骨肉之間,未能親睦,是以僮僕疾視,鄰里生侮。宜厚東海之恩,裂淮南之土,以致人和」。時對者數百人,牥語最直。 初,崔與之自成都乞歸廣州,毎有除命,皆力辭不起,及拜廣東安撫㑹摧鋒軍士,以久戍不撤,相率倡亂,縱火惠陽郡,長驅至廣州城,聲言欲得連帥洎幕屬而甘心焉,與之肩輿登城,曉以逆順禍福,賊遁入古端州以自固,與之即家治事,屬提刑彭鉉討捕,俄而諸軍畢集,戮其桀黠不悛者,餘分𨽻諸州,帝注想彌切,至是召參大政,與之力辭,帝乃遣使趣之,且訪以政事之當行罷者,人材之當用,舍者與之,上疏曰:天生人材,自足以供一代之用,惟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忠實而有才者,上也。才雖不髙,而忠實有守者,次也。用人之道,無逾於此,葢忠實之才,謂之有德而有才者也,若以君子為無才,必欲求有才者用之,意嚮或差,名實無別,君子小人消長之勢基於此矣!陛下勵精更始,擢用老成,然以正人為迂濶而疑其難以集事,以忠言為矯激,而疑其近於好名,任之不專,信之不篤,或謂世數將衰,則人才先已凋謝,如真德秀、洪咨、䕫魏了翁,方此柄用,相繼而去,天意固不可曉,至於敢諫之臣,忠於為國,言未脫口,斥逐隨之,一去而不可復留,人才豈易得而輕棄如此?陛下悟已往而圖方來,昨以直言去位者,亟加峻擢,補外者蚤與召還,使天下明知陛下非疏逺正,人非厭惡忠言,一轉移力耳!陛下收攬大權,悉歸獨㫁,謂之獨㫁者,必是非,利害胸中,卓然有定見而後獨㫁以行之,比聞獨㫁以來,朝廷之事體愈輕,宰相進擬,多沮格不行,或除命中出,而宰相不與知,立政造命之原,失其要矣,大抵獨㫁,當以兼聽為先,儻不兼聽而獨㫁,其勢必至於偏聽,實為亂階,威令雖行於上,而權柄潛移於下矣!又曰:戚畹舊僚,凡有絲髪夤縁者,孰不乘間伺隙以求其所大欲?近習之臣,朝夕在側,易於親昵,而難於防閑?司馬光謂內臣不可令其采訪外事,及問以羣臣能否,葢干預之門自此始也。若謂其所言出於無心,豈知愛惡之私,因此而入,其於聖德,寧無玷乎?帝覽奏嘉歎,趣召愈力,與之控辭至十三疏,不許。 己丑,熒惑入太微垣。 蒙古主命子奎騰、庫楚等侵蜀漢及江淮,又命子古裕姪䝉格,伐西域部圖嚕和爾齊伐髙䴡䝉古人,毎甲一人、西征,一人南征,中州戶毎十戶一人南征一人,征髙䴡。 秋七月丁酉,有流星大如太白。 戊戌,太白經天。 辛丑,流星晝隕。庚申,禮部尚書魏了翁上十事,不報。 䝉古將扣肯布哈冦唐州,全子才等棄師走,趙范帥兵敗蒙古於上閘而還。 閏月乙酉,賜趙方諡忠肅,安丙諡忠定。 丁亥,謫全子才衡州居住,劉子澄端州居住。 八月甲寅,惠陽、建安、京口、髙沙諸軍作亂,討平之。 乙卯,以趙汝愚配享寧宗廟庭,仍圖像於昭勲、崇德之閣。 冬十月,金鞏昌縂帥汪世顯降䝉古時,金郡縣皆降,獨世顯堅守不下,一日,謂其衆曰:「宗祀已失,吾何愛一死,千萬人之命懸於吾手,平居享髙爵厚祿,死其分也。餘者何罪?與其自經於溝瀆,姑狥一時之節,孰若屈己以紓斯人之禍?」㑹䝉古奎、騰入蜀,次於鞏昌城下,世顯率耆老持牛羊酒幣迎謁,奎、騰謂之曰:「吾征討有年,所至皆下,汝獨固守,何也?」世顯曰:「有君在上,賣國之人,諒所不取」。奎、騰大悅,戒其下,秋毫勿犯,俾世顯仍舊職,即日令帥所部從征,世顯遂絶嘉陵,進趣大安,奎謄資其糧械。 十一月乙丑,以曾從龍為樞宻使、督視江淮軍馬,魏了翁同僉書樞宻院事、督視京湖軍馬。了翁在朝凢六月前後二十餘疏,皆當世急務,帝將引以共政,而忌者合謀排擯之,且言了翁知兵體國,故有是命。 戊子,安南國入貢。 蒙古中書省請契勘大明厯,從之。 十二月甲辰,江淮督府曾從龍卒,命魏了翁兼督視江淮軍馬,朝論以為不可,三學亦上書爭之。適邉警,日聞了翁五辭弗獲,遂受命視師,賜便宜詔書如張浚故事。陛辭,御書唐嚴武詩及「鶴山書院」四大字賜之。了翁開幕府於江州,以呉潛為參謀官,趙善瀚、馬光祖為參議官。 以余嶸同簽書樞宻院事。 庚戌,賜李璧諡文懿。 辛亥,雷軍器局監丞杜範入對,言:「陛下親覽大政,兩年於兹,今不惟未覩更新之效,而或者乃有寖不如舊之憂。夫致弊必有原救,弊必有本,積三四十年之蠧習,浸漬薰染,日深日腐,有不可勝救者,其原不過私之一字耳。陛下固宜懲其弊原,使私意净盡,顧以天位之重而或藏其私憾,天命有德而或濫於私予,天討有罪而或制於私情,左右近習之言或溺於私聽,土木無益之工或侈於私費,隆禮貎以尊賢而用之,未盡溫辭色以納諌而行之惟艱,此陛下之私有未去也,和衷之美不著,同列之意不孚,紙尾押勑,事不預知,同堂决事,莫相可否,集議盈庭而施行,决於私見,諸賢在列而宻計定於私門,此大臣之私有未去也!君相之私容有未去,則教條之頒,徒為虛文,近者召用名儒,發明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之學有好議論者,乃從而詆訾訕笑之,陛下一惑其言,即有厭棄儒學之意,此正賢不肖進退之機,天下安危所係,願以其講明見之施行」。改秘書郎,尋拜監察御史,奏:「曩者權臣所用臺諫,必其私人,約言已堅而後出命,其所彈擊,悉承風㫖,是以紀綱蕩然,風俗大壞,陛下親政,首用洪咨䕫王,遂痛矯宿弊,斥去奸邪,然廟堂之上,奉制尚多,言及貴近,或委曲囘䕶,而先行丐祠之請,事有掣肘,或彼此調停,而卒收論罪之章,亦有彈墨尚新而已頒除目,沙汰未幾而旋得美官,自是臺諫風采,昔之振揚者日以鑠,朝廷紀綱,昔之漸起者日以壞。帝深然之。 䝉古奎騰入沔州,知州事髙稼死之,稼在沔葺理創殘,招集流㪚,民皆襁負歸之,及數與䝉古,力戰奇功甚多,至是奎騰自鳯州入西川,東路之師多敗,遂擣西池谷,距沔九十里,吏民議退保大安,稼言於制置使趙彥呐曰:「今日之事,有進無退,若能進據險地,以身捍蜀,敵有後顧,必不深入,如倉皇召兵退守內地,敵長驅而前,蜀事去矣!」彦呐曰:「是吾志也!」已而竟行,留稼守沔,蒙古自白水關入六股株,距沔六十里,沔無城,依山為阻,稼升髙鼓噪,盛旗鼓為疑兵,彥呐至,置口輟帳前,縂管和彥威以軍還沔,召小校湯俊、何璘以兵㑹,又選精兵千人,命王宣帥以助之,已而䝉古,兵大至,何璘遁,沔州遂䧟,衆擁稼出戶,稼叱之不能止,敵圍殺之,彦、呐聞稼死,沔州破,乃進屯青野原,䝉古圍之,曹友聞曰:「青野為蜀咽喉,不可緩也!」即往救之,夜半截戰,遂觧其圍。既而蒙古先鋒汪世顯、𢷬大安友聞又救之,指麾甫畢,蒙古衆數萬突至,友聞迎戰,又敗之,敵乃退,友聞遂引兵扼仙人關,友聞,彬十二世孫也。 |
7 | 二年春正月戊申朔,以吏部尚書余天錫同僉書樞宻院事。 二月庚寅,詔史嵩之以參知政事督視京西、荊湖南北路、江西軍馬,置司鄂州。 癸巳,大宗正丞賈似道奏言:北使將至,地界、名稱、歲例宜有成說。又奏:「裕財之道,莫急於去贓吏,藝祖治贓吏,杖殺朝堂,孝宗真决刺面,今日行之,則財自裕」。 戊戌,詔:「近覽宣撫使李𡌴奏知蜀漸次收復,然創殘之餘,綏撫為急,宜施蕩宥之澤。淮西被兵,恩澤亦如之。其降德音,諭朕軫恤之意。䝉古再遣王檝來求歲幣銀絹各二十萬,李宗勉言輕諾者多後患,當守元約可也。然比之開禧時,物價騰踴,奚啻倍蓰矣。史嵩之開督府,力主和議,宗勉言:「使者可疑者三。嵩之職在督戰,如収復襄、光,控扼施、澧,招集山砦,保固江流,皆今所當為。若所主在和,則凡有機㑹可乘,不無退縮之意,必至虛捐歲月,坐失事功。 三月己丑,命將作監周次說為䝉古通好使。 壬子,以李心傳為史舘修撰,修髙、孝、光、寧四朝實録。 庚申,詔史嵩之兼督視光、蘄、黃、䕫、施州軍馬。 夏四月癸未,以四川宣撫使李𡌴同僉書樞宻院事,督視江、淮、京湖軍馬。 己酉,雨土。 閏月壬申,賜禮部進士周坦以下四百二十二人及第、出身。 五月癸未,以李鳴復知樞宻院事,余天錫僉書院事、李宗勉參知政事。甲申,喬行簡請以兵事委鳴復財用委宗勉楮幣委天錫,當㑹議者,臣則參酌行之,帝從其請。 詔嚴州布衣錢時成忠郎呉如愚以隱居著書,並選為秘閣校勘。 丙戍,詔崔與之提舉洞霄宫,任便居住。以李鳴復參知政事。 六月甲辰朔,流星晝隕。 丙寅,同僉書樞宻院事、督視江淮京湖軍馬李𡌴卒。 蒙古築圖蘇湖城,作迎駕殿。 秋七月壬午,以霖雨不止,烈風大作,令中外之臣極言闕失。 壬寅,熒惑犯鬼,積尸氣。 以右文殿修撰趙以夫同知樞宻院事。 八月癸酉,流星晝隕。 䝉古陳時,可髙慶民等言,諸路旱蝗,詔免今年田租,仍停舊未輸納者,俟豊歲議之。 九月壬午,熒惑犯權星。 皇子維生。 以禮部尚書游似為吏部尚書,入侍經幄。帝問「唐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似對曰「人主一念之烈,足以旋乾轉坤。或謂霸圖速而王道遲,不知一日歸仁,期月而可,王道曷嘗不速。一念有時間㫁,則無以挽囘天下之大勢。至於憂勤,既切宸念,而佐理非人,亦何以宣布九重之實德乃摭唐太宗事以陳,且謂:太宗矜心易起,漸弗克終,僅止貞觀之治。陛下嗣服十有五年,艱危之勢滋甚,囘視太宗治效敏速,相越乃爾。意者親儒而從諫,敬畏以檢身,未若貞觀之超卓乎?節用以致愛,選亷以共理,未若貞觀之切至乎。願陛下益加聖心」。 䝉古察罕帥兵號八十萬,圍廬州,期破廬造舟巢湖,以窺江左,於濠外築土城六十里,鑿雨濠,攻具數倍於攻安豊,特杜杲極力守禦,蒙古築埧髙於城樓,杲以油灌草,即埧下焚之,皆為煨燼,又於串樓內立雁翅七層,俄砲中埧上衆驚,杲乘勝出戰,䝉古敗走,杲追躡數十里,又練舟師扼淮河,遣其子庶,監呂文德、聶斌,伏精鋭於要害,䝉古不能進,遂引軍歸,詔加杲淮西制置使。 冬十月庚戍,雷。丁卯,淮東縂領財賦、知鎮江府呉潛言:「宗子趙時□集真、滁、豊、濠四郡流民十餘萬,團結十七砦,其強壯二萬可籍為兵,近調五百援合肥,宜補時●官。又沙上蘆場可得二十餘萬畆,賣之以贍流民,以佐砦兵」。從之。 以孟珙為京湖制置使,詔収復京襄,珙謂必得郢,然後可以通餽餉,得荊門,然後可以出奇兵。及至岳州,檄江陵節制司搗襄、郢,召諸將指授方畧,發兵深入,遂入郢州及荊門軍。 乙巳,日中有黑子。 辛未,復光州,守臣董壵臣伏誅。 蒙古建太極書院於燕京,時周惇頥之名未至河朔,楊惟中用師於蜀湖,京漢得名士數十人,始知其道之粹,乃収集伊洛諸書,載送燕京師,還與姚樞謀建太極書院,及周子祠,以程顥、程頥、張載、楊時、游酢、朱熹配食,請趙復為師,王粹佐之,選俊秀有識度者為道學士,由是河朔始知道學。 十一月甲子,皇子維卒,追封祁王,謚沖昭。 十二月乙卯,詔四川諸州縣鹽酒𣙜額減免三年。 戊辰,詔諸路和糴給時直平概量,毋科抑,申嚴収租苛取之禁。 起李韶為禮部侍郎,辭,詔不允,令所在州軍䕶送至闕,史嵩之遣人謂韶曰:「毋言濟邸宫媪國本」。韶不荅,上疏曰:「臣生長,淳熈初,猶及見渡江盛時,民生富樂,吏治修舉,事變少異,政歸私門,紹定之末,元氣索矣。端平更化,陛下初意豈不甚美,國事日壞,其人或罷或死,莫有為陛下任其責者,考論至是,天下事豈非陛下所當自任而力為乎?左氏載史墨言,魯公世從其失,季氏世修其勤,葢言所由來者漸矣。陛下臨御日久,宜深思熟念,威福自已,誰得而盜之哉?舍此不為,悠悠玩愒,乃幾於左氏所謂世從其失者,葢以世卿風嵩之也」。疏出,嵩之不悅,曰:「治春秋人下語毒」。當是時,杜範亦在列二人亷直,中外稱為「李、杜」。 是歲,臣僚言:「陛下自登大寶以來,蠲賦之詔,無歲無之,而百姓未霑實惠,葢民輸率先期歸於吏胥、攬戶,及遇詔下,則所放者吏胥之物,所依閣者攬戶之錢,是以寛恤之詔雖頒,愁歎之聲如故。甞觀漢史恤民之詔,多減明年田租,今宜倣漢故事,如遇朝廷行大惠,則以今年下詔,明年減租,示民,先知減數,則吏胥不得欺而民䝉實賜矣」。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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