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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元貞三年十一月 (1297/11/16 - 1297/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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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貞三年十一月 (1297/11/16 - 1297/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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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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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徳元年春正月丙戌,錫、保齊等為叛冦所掠,仰食於官,賜以農具、牛種,俾耕種自給。 辛夘,以張斯立為中書參知政事。 建五福太乙、神壇畤。 二月丙申,䝉陽甸部長納欵,來獻方物,且請嵗貢銀千兩,及置驛傳詔,即其地立通西軍民府。 甲辰,諸軍民相訟者,命軍民官同聴之。 丁未,省打捕鷹房府入東京路。 己未,改福建省為福建平海等處行中書省,徙治泉州。平章高興言泉州與瑠求相近,或招或取,易得其情,故徙之。詔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為緬國王,仍戒飭雲南等處邊將,毋擅興兵甲。 庚申,詔改元赦天下。免上都、大都、隆興差税三年。 以行徽政院副使王慶端為中書右丞。 欽察親軍都指揮使圗圗爾哈,自北邊入朝,拜同知樞宻院事,命還北邊,行至宣府,卒,贈司空,諡武毅。三月己巳,旺扎勒等奏定銓調選法。 庚午,以陜西行省平章額森特穆爾為中書平章政事,中書左丞梁按達拉為中書右丞。 丙子,帝如上都。 丁丑,以江西行省左丞巴特瑪新為中書左丞。 庚辰,達嚕噶齊都爾蘓受賂,為其奴所告,毒殺其奴,坐棄市。 丁亥,禁正月、七月捕獵,大都八百里內亦如之。 庚寅,立江、淮等處賦總管府及提舉司。 先是,五臺山佛寺成,皇太后親往祈祝,監察御史真定李元禮上書於太后曰:古人有言,生民之利害,社稷之大計,惟所見聞而不係職司者,獨宰相得行之,諫官得言之。今朝廷不設諫官,御史職當言路,即諫官也,烏可坐視得失而無一言,以禆益聖治萬分之一哉?伏見五臺創建寺宇,土木既興,工匠夫役不下數萬,附近數路州縣,供億煩重,男女,廢耕織,百物踊貴,民有不聊生者矣。今聞太后親臨五臺,布施金幣,臣謂其不可行者有五:時當盛夏,禾稼方茂,百姓嵗計,全仰秋成,扈從經過,不無蹂躪,一也。太后春秋已高,親勞聖體,往復暑途,數千里不避風日,萬一調養失宜,悔將何及?二也。上位舉動,必書簡冊,以貽萬世之則,書而不法將焉用之?三也。財不天降,皆出於民,今日支持調度,方之曩時百倍,而又勞民傷財以奉土木,四也。佛以慈悲方便為教,雖窮珍玩供,養不為喜,雖無一物為獻亦不怒。今太后為蒼生祈福福,未獲昭受,而先勞聖體,聖天子曠定省之禮,軫思親之懷,五也。伏願中路回轅,端居深宮,儉以養徳,靜以頥神,上以循先皇后之懿範,次以盡聖天子之孝心,下以慰元元之望,如此則不祈福而福自至矣!臺臣不敢以聞,至是,侍御史萬僧與御史中丞崔彧不合詣架閣庫,取前章封之,入奏曰:崔中丞私黨漢人李御史為大言謗佛,謂不宜建寺。帝大怒,遣近臣齎其章敕旺扎勒布呼宻鞠問,布呼宻以國語譯而讀之,旺扎勒曰:其意正與吾同,往吾嘗以此諫太后曰:吾非喜建此寺。葢先帝嘗許為之,非汝所知也。彧與萬僧面質於旺扎勒,布呼宻抗言曰:他御史懼不敢言,惟一御史敢言,誠可賞也。旺扎勒等以其章上聞,帝沉思良乆,曰:御史之言是也」。乃罷萬僧,復元禮職。 夏四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丙申,中書省、御史臺臣言:「阿喇卜丹及崔彧條陳臺憲諸事,臣等議乞依舊例,御史臺不立選,其用人則於常調官選之。惟監察御史首領官令御史臺自選。各道亷訪司必擇蒙古人為使,或闕則以色目世臣子孫為之,其次參以色目、漢人。又哈喇齊哈蘓各舉監察御史非便,亦宜止於常選擇人各省文案,行臺差官檢覈宿衛。近侍奉持㫖令臺憲擢用者,必須明奏,然後任之。行臺御史秩滿而有效績者,或遷內臺,或呈中書省遷調,亷訪司亦如之。其不稱職者,省臺擇人代之,未歴有司者授以牧民之職,經省臺同選者,聴御史臺自調。中書省或用臺察之人,亦不宜與御史臺同議,各官府憲司官,毋得輙入體察。今擬除轉運鹽使司外,其餘官府悉依舊例」。制曰:「可」。 五月丙寅,河決汴梁,發民三萬人塞之。 戊辰,追收諸位下為商者,制書、驛劵,建臨洮佛寺。 詔強盜姦傷事主者,首從悉誅。不傷事主,止誅為首者,從者刺配,再犯亦誅」。 丁丑,禁民間捕鬻鷹鷂。 各路平凖行用庫舊制,選部民富有力者為副。庚寅,命自今以常調官為之,𨽻行省者從行省署用。 上思州叛賊黄勝許遣其子志寳來降。 漳河溢,損民禾稼。 六月甲午,諸王伊徳肯遣使乗驛祀五嶽四瀆,命追其驛劵,仍切責之。 以湖廣行省參政崔良知亷貧,特賜鹽錁鈔千錠。 乙未,太白晝見。 中丞崔彧居御史臺乆,又守正不阿,以故人多疾之。丙辰,監察御史鄂羅實勒劾奏彧兄在先朝,嘗有罪,還其所籍家産非宜,又買僧寺水碾違制,帝怒其妄言,笞而遣之。詔僧道犯姦盜重罪者,聴有司鞠問。 是月,和州歴陽縣江漲,漂沒廬舍萬八百五千餘家。 資徳大夫、知制誥、兼修國史致仕董文用卒,贈少保,諡忠穆。 秋七月丁亥,河決杞縣蒲口,命亷訪使、尚文相度形勢為乆利之䇿,文還言:「河自陳留抵睢,東西百有餘里,南岸視水高六七尺或四五尺,北岸故隄,水視高三四尺,或高下等,大較南高於北,約八九尺,隄安得不壞,水安得不北也?蒲口今決千有餘步,東走舊瀆,行二百里,至歸徳橫隄之下,復合正流,或強遏之,上決下潰,功不可成,揆今之計,河北郡縣宜順水性,築長隄以禦,泛溢歸徳,徐邳之民任擇所便,避其衝突被害民戶,量給河南退灘地以為業,異時決他所亦如之,亦一時救患之良䇿也,蒲口不塞便」。帝從之,會河朔郡縣及山東憲部爭言:不塞,則河北桑田盡化魚鼈之區,塞之便」,帝復從之。明年,蒲口復決,障塞之役,無嵗無之,是後水北入復河故道,竟如文言。 是月,衡州之酃縣大水,山崩,溺死三百餘人。八月丁未,命諸王額徹濟自今出獵,悉自供具,毋傷民力。 丁巳,祅星出奎。 九月辛酉朔,祅星復犯奎。集賢學士閻復上䟽,言定律令,頒封贈,增俸給,通調內外官。且曰:「古者刑不上大夫,今郡守以徴租受杖,非所以厲亷隅。江南公田租重宜減,以貸貧民」。後多采用。 甲子,八百媳婦叛,冦薩里,遣額森巴哈將兵討之。 丙寅,詔恤諸郡水旱疾疫之家,罷括兩淮民田。 壬午,帝至自上都。 己丑,增海漕為六十五萬石。 冬十月辛丑,溫州陳空崖等以妖言伏誅。 乙夘,𤓰哇遣使奉表來降。 戊午,增吏部尚書一員,以呉元珪為之。時選曹銓注,多有私其鄉人者,元珪曰:「此風不可長,蜀黨、朔黨之興,宋之所由衰也」。自視事後請謁,悉皆謝絶。 太白經天。 是月,欽察都指揮使崇烏嚕攻破八鄰之地,還擊海都軍,敗走之八鄰之地。時為海都所據,崇烏嚕帥師踰金山進攻之,其將特梁臺阻達爾呼河而軍,伐木柵岸以自庇,士皆下馬跪坐,持弓矢以待,崇烏嚕奮師馳擊,大破之,盡得人馬廬帳。還次阿壘河,與海都援將巴拜遇崇烏嚕麾軍渡河蹙之,巴拜敗走,僅以身免。 十一月壬戌,禁權豪僧、道及各位下擅據鑛炭山場。 ,增太廟牲用馬。 丁丑,封高麗國王王昛為逸夀王,以其世子謜為高麗國王,從所請也。 御史臺臣奏:「大都路總管哈迪盜支官錢,及受贓計五千三百緡,准律當杖百七,不敘,以故臣子從輕論」。而帝欲止權停其職,中丞崔彧與大夫濟爾哈朗執不可。帝曰:「卿等與中書省臣戒之,若後復然,則置死地矣」。已而御史奏彧任中丞且十年,非所宜。彧遂以病辭,帝諭之曰:「卿辭退誠是,然勉為朕少留之」。 十二月戊戌,中書省臣言:「世祖撫定江南,沿江上下置戍兵三十一翼,今無一二,懼有不虞」。帝曰:「與樞宻議之」。禁諸王、駙馬并權豪毋奪民田,其獻田者有刑。 復立芍陂、洪澤、屯田。 甲辰,太白經天。丁未,旌表烈婦漳州招討司知事闞文典妻王氏。閏月壬戌,詔諸軍戸賣田者,由所𨽻官給文劵。 甲子,福建平章高興言,漳州漳浦縣大梁山産水晶,乞割民百戸采之。帝曰:「不勞民則可,勞民勿取」。 庫哩,濟蘓汪古部人,愛巴哈之子也。性勇毅,習武事,尤篤於儒術,築萬卷堂於私第,日與諸儒討論經史、性理、陰陽、術數,靡不該貫,尚呼達迪黙色。公主繼尚愛雅實哩公主,世祖時討叛王伊布肯有功,帝即位,封高唐王,西北不安,請於帝,願往平之。再三請,帝乃許。及行,且誓曰:「若不平西北,吾馬首不南」,是嵗遇敵於巴雅斯之地,衆謂當俟大軍畢至,與戰未晚」。庫哩濟蘓曰:「大丈夫報國而待人耶?」即整衆鼓譟以進,大敗之,擒其將卒百數以獻。詔賜世祖所服貂裘、寳鞍及繒錦、介胄、弓矢。 薩里拜江南諸道行臺御史大夫。一日,召都事賈鈞謂曰:「國家置御史臺,所以肅清庶官、美風俗、興教化也。乃者御史不存大體,按巡以苛為明徴,贓以多為功,至有迫子證父弟,證兄奴訐主者,傷風敗教,莫此為甚。君為我語諸御史,毋庸效尤為也」。帝聞而善之,改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江、浙稅糧甲天下。平江、嘉興、湖州三郡當江、浙什六七,而其地極下,水鍾為震澤、震澤之注,由呉松江入海,嵗乆江淤塞,豪民利之,封土為田,由是浸淫泛溢,敗諸郡禾稼。朝廷命行省疏導之,發卒數萬人,薩里董其役,凡四閱月畢工。 時初建南郊,翰林國史院檢閱官袁桷進十議曰:「天無二日,天既不得有二,五帝不得謂之天,作昊天五帝,議祭天嵗或為九,或為二,作祭天名數,議圜丘不見於五經,郊不見於周官,作圜丘,非郊議后土社也。作后土即社議,三嵗一郊,非古也,作祭天無間嵗議,燔柴見於古經,周官以禋祀為天,其義各有㫖,作燔柴泰壇議。祭天之牛角繭栗,用牲於郊,牛二,合配而言之,增羣祀而合祠,非周公之制矣。作郊不當立從祀議,郊質而尊之義也,明堂,文而親之義也,作郊明堂禮儀異制議,郊用辛,魯禮也,卜不得常為辛作,郊非辛日議北郊,不見於三禮,尊地而遵北郊,鄭𤣥之說也,作北郊議,禮官推其博,多采用之。桷,慶元人也。 雲南民嵗輸金銀,近中慶城邑戶口,則詭稱逃亡甸寨逺者,季秋例遣官領兵往徴人馬芻糧,往返之費,嵗以萬計,所差官必重賂省臣,乃得遣徴,收金銀之數,必十加二,而拆閱之數又如之,其送迎饋贐,亦如納官之數,所遣者又以銅雜銀中納官,雲南行省左丞劉正首疏其弊,給官秤,俾土官身詣官輸納,其弊始革,始至官儲●二百七十萬,索白銀百錠,比四年,得●一千七十萬、索金百錠、銀三千錠。二年春正月壬辰,詔以水旱,減郡縣田租十分之三,傷甚者盡免之,老病單弱者差稅並免三年。 禁諸王、公、公、駙馬受諸人呈獻公私田地及擅招戶者。 辛丑,御史臺臣言:「諸轉運司案牘,例以嵗終檢覆,金糓事繁,稽照難盡,奸偽無從知之,其未終者,宜聴憲司於明年檢覆」。從之。 乙酉,遣所俘瑠求人歸諭其國,使之效順。以翰林王惲、閻復、王構、趙與𤍟、王之綱、楊文郁、王徳淵,集賢王顒、宋渤、盧摯、耶律有尚、李泰、郝采、楊麟皆耆徳舊臣,清貧守職,特賜鈔二千一百餘錠。 二月辛酉,嵗星、熒惑、太白聚於危。 乙丑,立浙西都水庸田司,専主水利。 以中書右丞張九思為平章政事,與中書省事。丁夘,改泉州為泉寧府。 丙子,帝諭中書省臣曰:「每嵗天下金銀鈔幣所入幾何?諸王、駙馬賜與及一切營建所出幾何?其㑹計以聞」。旺扎勒言:「嵗入之數,金一萬九千兩,銀六萬兩,鈔三百六十萬錠,然猶不足於用,又於至元鈔本中借二十萬錠,自今敢以節用為請」。帝嘉納焉,罷中外土木之役。 癸未,詔諸王、駙馬毋擅祀嶽鎮海瀆。 乙酉,帝如上都。 罷建康金銀銅冶轉運司,還淘金戶於元籍,嵗辦金,悉責有司。 詔亷訪司作成人材,以備選舉。中書平章政事崔彧與御史大夫都齊奏:「世祖聖訓,凡在籍儒人皆復其家,今嵗月滋乆,老者已矣,少者不學,宜遵先制,俾亷訪司常加勉勵」。帝深然之,命彧與布呼宻、阿嚕威、薩哩同翰林、集賢議降條例,故有是詔。 減行省平章為二員。 丙子,以梁徳珪為中書平章政事,楊炎龍為中書右丞。 三月戊子,詔僧人犯姦盗詐,偽聴有司専決輕者與僧官約斷約,不至者罪之。 庚寅,命各萬戶出征者,其印命副貳掌之,不得付其子弟違法行事。 壬子,御史臺臣言:「道州路達嚕噶齊阿琳巴哈、總管周克敬虗申麥熟,不賑飢民,雖經赦宥,宜降職一等」。從之。 壬子,詔加封東鎮沂山為元徳東安王,南鎮㑹稽山為昭徳順應王,西鎮吳山為成徳永靖王,北鎮醫巫閭山為貞徳廣寧王,嵗時與嶽瀆同祀,著為令。 夏四月,江南、山東、江浙、兩淮、燕南屬縣百五十處蝗。 五月壬辰,以中書右丞何榮祖為平章政事,與中書省事湖廣左丞巴特瑪新為中書右丞。己酉,撫州崇仁縣星隕為石。 六月庚申,御史臺臣言:「江南宋時行兩稅法,自阿里哈雅改為門攤,增課錢至五萬錠。今宣慰張國紀請復科夏稅,與門攤並徴,以圖陞進,湖、湘重罹其害」。帝命中書趣罷之。 南臺侍御史脫歡以受賂不法,罷。 禁諸王擅行令㫖,其越例開讀者,并所遣使拘執以聞。 秋七月癸巳,汴梁等處大雨,河決壞隄防,漂沒歸徳數縣禾稼廬舍,免其田租一年。遣尚書諾海、御史劉賡等塞之,自蒲口首事,凡築九十六所。 壬寅,詔諸王、駙馬及諸近侍,自今奏事,不經中書,輙傳㫖付外者,罪之。 詔遣中書右丞楊炎龍、僉樞宻院事洪君祥召高麗國王王謜入侍。時有言謜僭設司空、司徒等官,而又擅殺其臣金呂者,故召謜入侍,因留不遣。復以其父逸夀王昛為高麗國王。 九月己丑,交趾、𤓰哇、金齒國各貢方物。 丙申,帝至自上都。 癸夘,樞宻副使達爾呼岱犯贓罪,命御史臺鞫之。 庚戌,減中外冗員。 是月,榮禄大夫、平章政事崔彧卒。贈太傅,諡忠肅。 冬十月甲寅朔,增海漕米為七十萬石。十一月丙申,罷雲南行御史臺,置亷訪司。 壬寅,以中書右丞王慶端為平章政事。 十二月戊午,太白經天。乙丑,括諸路馬,除牝孕攜駒者,齒三嵗以上並拘之。辛未,增置各路推官,専掌刑獄,上路二員,下路一員。甲戌,彗出子孫星下。 辛巳,命亷訪司嵗舉所部亷幹者各二人。 詔和市價直隨給其主,違者罪之。 定諸稅錢三十取一,嵗額之上勿增。 是嵗,北邊諸王都斡徹徹圗等濳師襲和囉噶圗之地,其地亦有山甚高,敵兵據之,崇烏嚕選勇而善步者,持挺刃四面上奮擊,盡覆其軍。 西北諸王將帥共議防邊,咸曰:「敵往嵗不冬出,且可休兵於境」庫。哩濟蘓曰:「不然,今秋候騎來者甚少,所謂鷙鳥將擊,必匿其形,備不可緩也」。衆不以為然,庫哩濟蘓獨嚴兵以待之。是冬,敵兵果大至,三戰三克庫哩濟蘓,乗勝逐北,深入險地,後騎不繼馬躓,遂為所執,敵誘使降,正言不屈,又欲以女妻之,庫哩濟蘓毅然曰:「我帝壻也,非帝后面命而再娶,可乎?」敵不敢逼。帝嘗遣其家臣額濟蘓忒使敵境,見於人,衆中阿哩濟蘓一見,輙問兩宮安否,次問嗣子何如,言未畢,左右即引去,明日,遣使者還,不復再見,竟不屈,死焉,追封趙王,諡忠憲。 皇曾孫梁王松山出鎮雲南,廷議求舊臣可為輔行者,遂以陜西行臺侍御史張立道為雲南行省參政,視事期月,卒於官。立道凡二使安南官雲南。最乆,頗得土人之心,為立廟於鄯善城西。 僉淮西江北道亷訪司事申屠致逺行部至和州,得疾卒,致逺清修苦節,恥事權貴,聚書萬卷,名曰「墨莊」,家無餘産,教諸子如師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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