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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大定七年九月 (1167/10/15 - 116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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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大定七年九月 (1167/10/15 - 1167/11/13)」
Total 5

卷一百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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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春正月甲辰,詔廷尉、大理官毋以獄情白宰執,探刺㫖意為輕重。 壬子,金主御大安殿,受尊號冊寶禮。癸丑,大赦。 二月癸酉,出龍大淵為江東縂管、曽覿為淮西副總管,大淵、覿有寵,劉度、張震、張燾、周必大皆以論列兩人去位,侍御史周操章十五上,不報。自是兩人勢張甚,朝士寡恥者潛附麗之。時又有內侍押班梁珂者,與大淵、覿表裏用事,及珂以罪出,右正言龔茂良入對,言:「兩人害政,甚珂百倍,陛下罷行一政事,進退一人才,必掠美自歸,謂為己力,或時有少過,昌言於外,謂嘗爭之而不見,聴羣臣章疏留中未出間,得窺見,出以語人,有司條陳利害,示以副封,公然可否,若夫交通賄賂,干求差遣,特其小者耳,願特出威斷,並行罷去」。帝諭茂良,以兩人皆潛邸舊人,非近習,比且俱有文學,敢諫諍,杜門不出,未嘗與外事。翼日,茂良再疏言:「唐徳宗謂李泌人言盧把奸邪,朕獨不知,何耶?泌曰:此其所以為奸邪也。今大淵、覿所為,行道之人能言之,而陛下更稱其賢,此臣所以深憂」。疏入,不報。茂良出知建寧府。一日,起居舍人洪邁過陳俊卿曰:「聞鄭聞將除右史,邁當遷西掖,信乎?」俊卿曰:「何自得之?」邁以兩人告,俊卿即以語葉顒、魏杞而已,獨奏之,且以邁語質於帝前,曰:「臣不知平日此等除目,兩人實與聞乎?抑密伺聖意而播之於外,以竊弄威福之權也?帝曰:朕何嘗謀及此輩,必竊聴而得之。卿言甚忠,當為卿斥逐」。俊卿歸,未及門,已有㫖,出兩人於外,中外快之。尋改大淵浙東、覿、福建。 辛巳,以端明殿學士虞允文知樞密院事。 癸未,雨雹。 甲申為知陳州陳亨祖立廟於光州,賜名愍忠。尋改亨祖曰愍節。 戊戌,直秘閣、前廣東提刑石敦義犯贓,刺配栁州,籍其家。 三月壬戌,皇伯母秀王夫人張氏卒。夏四月癸酉,帝為成服於後苑。 丁丑,合利州東、西路為一。五月,葉顒等上《三祖下仙源積慶圖》及《太宗、真宗玉牒》、《哲宗寶訓》。 丙午,金大興府奏獄空,詔賜錢三百貫為宴樂之用以勞之。 甲寅,太傅、新安郡王吳璘卒,贈太師,追封信王,諡武順。璘剛勇喜大節,畧苛細,讀史曉大義,代兄玠守蜀踰二十年,隠然為方面之重,威名亞於玠。上皇嘗問勝敵之術,璘曰:「弱者出戰,強者繼之」。上皇曰:「此孫臏三駟之法,一敗而二勝也」。嘗著兵法二篇,大畧謂:「金人有四長,我有四短,當反我之短,制彼之長。四長曰騎兵,曰堅忍,曰重甲,曰弓矢。吾集蕃漢所長,兼収而並用之,以分隊制其騎兵,以畨休迭戰,制其堅忍,制其重甲,則勁弓强弩,制其弓矢,則以逺尅近,以強制弱。布陣之法,則步軍為陣心左右翼,以馬軍為左右肋,拒馬布兩肋之間,至帖撥增損之,不同,則存乎臨機知兵者取焉。璘選諸將,率以功有薦才者,璘曰:「兵官非嘗試,難知其才,以小善進之,則僥倖者獲志,而邊人宿將之心怠矣」。及病篤,呼幕客草遺表,命直書其事,曰:「願陛下毋棄四川,毋輕出兵」。不及家事,人稱其忠。 壬戌,大減三衙官屬。 六月辛酉,復分利州為東、西路。 癸酉,金命地衣用龍文者罷之。 甲戌,以虞允文為資政殿大學士、四川宣撫使。時,呉璘卒議擇代,帝以命允文,曰「呉璘既卒,汪應辰恐不習事,無以易卿。凡事不宜效張浚迂濶軍前事,卿一一親臨之」。 乙亥,金遣使來取被俘人。詔實俘在民間者還之,軍中人及叛亡者不預。戊寅,復以虞允文知樞密院事,充四川宣撫使,帝親書九事戒之。 辛夘,皇后夏氏崩,諡安恭。 泉州水灾。秋七月乙巳,皇太子愭卒,諡莊文東宮醫官杜楫除名、昭州編管,尋改瓊州。 戊申,金禁服用金線,其織賣者皆抵罪。 閏月戊辰,金進封越王永中為許王,鄭王永功為隨王,封皇子永成為瀋王。 癸酉,權攢安恭皇后於修吉寺。 丁亥,鎮江都統制戚方落節鉞、信州居住。八月丁酉,內侍陳瑜、李宗囘坐交給戚,方受賂,瑜决杖黥面,配循州,宗囘除名,筠州編管,責方潭州安置,籍所盜庫金犒軍。 丁巳,蠲光、濠、廬三州、壽春府賦一年。九月己巳,金詔贓吏雖㑹赦,非特㫖不敘。 庚辰,金地震。戊子,太白晝見。 冬十月乙未朔,金主謂侍臣曰:「近聞朕所幸郡邑,曽宴寢堂宇,後皆避之,此甚無謂,可宣諭令仍舊居止」。 戊戌,修真州城。 丁巳,金主謂宰臣曰「近聞蠡州同知伊喇延壽在官汙濫,問其出身,乃正隆時鷹房子,如鷹房㕑人之類,可典城牧民耶?自今如此局分,勿授臨民職任」 辛酉,金主敕有司於東宮涼樓前增建殿位,參知政事孟浩諫曰:「皇太子雖為儲貳,宜示以儉徳,不當與至尊宮室相侔」。乃罷之。 乙丑朔,金主謂宰臣曰:「聞縣令多非其人,其令吏部考察善惡,明加黜陟」。 十一月丙寅,合祀天地於圜丘,大赦。戊辰,雷。 癸酉,尚書左僕射、平章事葉顒以帝親郊而雷,引漢故事上印綬,罷相奉祠。右僕射、平章事魏杞亦罷。 是日,以陳俊卿參知政事,翰林學士劉珙同知樞密院事。時四明獻銀鑛,將召冶工,即禁中鍜之,俊卿言:「陛下不務帝王之大,而屑屑有司之細,恐為有識所窺,況彼懼其言之不副,則鑿山愈深,役民愈衆,而百姓將有受其害者」。從官梁克家、莫濟俱求外補,俊卿奏二人皆賢,其去可惜。劾洪邁奸險讒佞,不宜在左右。罷之。減福建鈔鹽,罷江西和糴、廣西折米鹽錢,蠲諸道宿逋以巨萬計,於是政事稍歸中書矣。珙初為翰林學士,言於帝曰:「世儒多病漢髙帝不悅學,輕儒生,臣以為髙帝所以不悅者,特腐儒俗學耳。使當時有以二帝三王之學告之,知其必敬信,功烈不止此」。因陳聖王之學所以明理正心,為萬事之綱。帝稱善。至是,薦張栻、汪應辰、陳良翰學行才能,且言栻曉暢軍務,願亟召用。帝可其奏。丁丑,以雷發非時,詔臺諫、侍從、兩省官指陳闕失。十二月戊戌,金布薩通為殿前右衞將軍。金主惡其人,出為肇州防禦使。臨發,賜金帶,諭之曰:「卿雖有才,然用心多詐。朕左右須忠實人,故命卿補外。賜卿金帶者,答卿服勞之乆也」。因顧謂左宣徽使敬嗣暉曰:「如卿不可,謂無才,所欠者純實耳。 是嵗,兩浙水,江東西、湖南北路蝗。四川旱,振之。

卷一百二十四

6
三年春正月甲寅,以常州旱寛,其逋負之半。賑淮東饑,仍命貸貧民種。 丙寅,金主與親王、宰執、從官論古今興廢事,曰:「經籍之興,其來久矣,垂教後世,無不盡善,今之學者,既能誦之,必須行之,然知而不能行者多矣,茍不能行,誦之何益?女真舊風,最為純直,雖不知書,然其祭天地,敬親戚,尊耆老,接賔客,信朋友,禮意欵曲,皆出自然,其善與古書所載無異,汝輩當習學之舊,風不可忘也。 戊辰,金宮中火。 二月甲申,賜韓世忠諡曰忠武。 庚寅,金、瀋王妃圖克坦氏以姦伏誅。妃,平章政事克寧之女也。克寜坐是罷。 端明殿學士汪應辰卒,諡文定。應辰接物溫遜,而遇事特立不回,流落嶺嶠十有七年。秦檜死,始還朝,剛方正直,敢言不遜。少從呂居仁、胡安國游,見張栻、呂祖謙深器許之,告以造道之方。嘗釋克己之私,如用兵克敵,《易》懲忿窒慾,書剛制于酒,懲窒剛制,皆克勝義,可不常省察乎?」其義理之精如此。好賢樂善,出於天性,尤篤友愛。嘗以先疇遜其兄衢,雖無屋可居,不顧也。 三月丙午朔,日當食,隂雲不見。 戊申,金臨潢,雨豆。 辛亥,上上皇日厯于徳夀宮。 己未,置六部編敕司。 壬申,立任子參選覆試法。 夏四月丙戌,金詔京府設學養士。 丁亥,雨雹。 己丑,貶葉衡郴州安置。 丁酉,湯邦彥、陳雷以奉使無狀除名。邦彥新州、雷,永州編管。邦彥至,金拒不納,旬餘乃引見,夾道之士皆控弦露刃,邦彥怖甚,不能措一辭而還。帝大怒,竄之嶺南。詔葉衡自便,復官與祠,自是陵寢之議息。 己亥,詔諸路提刑歲五月理囚。 五月戊申,金南京宮殿火,留守、轉運兩司官皆抵罪。 癸丑,合利州東、西路為一。 安南國王李天祚卒,子龍翰嗣。 壬申,太白晝見。金翰林學士圖克坦子溫進所譯史記、西漢書、貞觀政要、白氏策林、金主命頒行之。遂選諸路學生三十餘人,令編修官溫徳亨、塔克達教以古書,習作詩䇿。 六月乙酉,減四川酒課四十七萬餘緡。 甲午,召朱熹為祕書郎,不至。時熹主管台州,崇道觀龔茂良奏熹操行耿介,遂有是除。熹力辭,遂改主管武夷山,沖佑觀。 除呂祖謙祕書郎、國史院編修官。以修撰李燾薦,重修《徽宗實錄》也。 是月,金、山東兩路蝗。 秋七月壬子,金夏津縣令伊喇珊珠坐贓,伏誅。 乙丑,禁浙西圍田。 八月乙亥,以王淮同知樞密院事,禮部尚書趙雄僉書樞密院事。除劉清之通判鄂州。鄂俗計利而尚鬼家,貧子壯則出贅,病則聽于巫,死則畀諸火,清之皆諭止之。 九月,提舉玉隆萬夀宮,李浩卒。浩立朝,慨然以時事為己任,忠憤激烈,言切時弊,以此見忌於衆。平居未嘗假人以辭色,不知者以為傲。或譖於帝前,帝謂:「斯人無他,在朕前亦如此,非為傲者小人謀害,無所不至」獨賴帝察其衷,始終全之。為郡尤亷潔,自海右歸,不載南海一物,平生奉養如布衣時。嘗論風俗不美者八,其言曰「陛下求規諫而臣下專務迎合,貴執守而臣下專務順從,惜名器,而僥倖之路未塞重亷恥,而趨附之門尚開。儒術可行而有險詖之徒,下情當盡而有壅蔽之患。期以氣節,而偷惰者得以茍容。責以實效,而誕慢者得以自售」帝嘉其直諒云。 冬十月丙子,冊貴妃謝氏為皇后。后,丹陽人,幼孤,鞠於翟氏,冒其姓。及長,選入宮,侍太上皇后,后以賜帝,累位貴妃。夏后崩,中宮虛位,妃侍帝過徳夀宫,太上諭帝立之,遂復姓。 庚辰,詔曰:「鬻爵非古也。夫理財有道,撙節出入足矣,輕官爵以益財貨,朕甚不取。自今除歉嵗,民願入粟賑飢,有裕于衆者,聽取㫖補官,其餘一切停罷」。 十一月癸丑,郊,大赦。 十二月甲午,追封呉玠為涪王。 帝以袁樞所編《通鑑紀事賜東宮與陸贄奏議,并讀曰「治道盡于此矣」 是歲,京西、湖北諸州,興元府、金、洋州旱,紹興府、台、婺州水,並賑之。四年春正月丙寅,雨雹。 丁卯,班淳熈厯。 丙午,金有司奏髙麗所進帶乃石似玉者,金主曰:「小國無能辨識,誤以為玉耳。且人不易物,惟徳其物,若復卻之,豈禮體耶?」 壬戌,金詔海陵時大臣無辜被戮家屬籍沒者,並釋為良。 金葬,遼、宋被害,子孫于廣寧河南舊陵。 二月乙亥,帝視太學,命祭酒林光朝講《中庸》,遂視武學學官諸生,進秩賜賚有差。傅伯夀上言:「從祀於文宣廟者,若當時門弟子或歴代之名儒,固無可議。武成之廟所從祀者,出於開元,銓次失之太雜,太祖去白起之像,太宗黜韓信而升趙充國,黜李勣而升李晟去取之間,所以示臣子之大節也。然王翦無異白起,而彭越臣節不終,亦同韓信、王僧辯,雖平侯景反,連和于齊呉,明徹雖取河南,然為周所俘,不能死節,韋孝寛、楊素、慕容恪、長孫嵩、慕容紹宗、宇文憲、王猛、斛律光、于謹或系出遐荒,或屈節僣偽,豈足多錄?若夫尹吉甫之伐玁狁,召虎之平淮夷,皆有周之名將,陳湯之斬單于傅,介子之刺樓蘭,馮奉世之平莎車,班超之定西域,皆為漢之雋功,在晉則謝安石、祖逖,在唐則王忠嗣、張巡,皆闕而不錄,宜命有司討論」。尋詔武成王廟升李晟於堂上,降李勣於李晟之次,仍以曹彬從祀。 三月乙巳,以史浩為少保、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兼侍讀。 己酉,龔茂良、呂祖謙等上仁宗玉牒、徽宗實錄、皇帝玉牒,祖謙入對,上言曰:「夫治道體統,上下內外,不相侵奪而後安。向者陛下以大臣不勝任而兼行其事,大臣亦皆親細務而行有司之事,外至監司守令職任,率為其上所侵,而不能令其下,故豪猾玩官府,郡縣忽省部,掾屬凌長吏,賤人輕柄臣,平居未見其患,一旦有急,誰與指□而伸縮之耶?如曰:臣下權任太重,懼其不能無私,則有給舍以出納焉,有臺諫以救正焉,有侍從以詢訪焉,儻得端方不倚之人分處之,自無專恣之慮,何必屈至尊以代其勞哉?人之闗鬲脈絡少有壅滯,久則生疾,陛下於左右雖不勞操制,茍玩而弗慮,則聲勢浸長,趨附浸多,過咎浸積,內則懼為陛下所譴而益思壅蔽,外則懼為公議所疾而益肆抵排,願陛下虛心以求天下之士,執要以總萬事之機,勿以圖任或誤,而謂人多可疑,勿以聰明獨髙,而謂智足徧察,勿詳於小而忘逺大之計,勿忽於近而忘壅蔽之萌」。又言:「國朝治體,有逺過前代者,有視前代為未備者。夫以寛大忠厚,建立規模,以禮遜節義成就風俗,此所謂逺過前代者也。故於俶擾艱危之後,駐蹕東南踰五十年,無纎毫之虞,則根本之深可知矣!然文治可觀而武績未振,名勝相望而幹畧未優,故雖昌熾盛大之時,此病已見,是以元昊之難,范韓皆極一時之選,而莫能平殄,則事功之不競從可知矣。臣謂今日治體,視前代未備者,固當激厲而振起,逺過前代者,尤當愛䕶而扶持」。遷著作郎,以疾請祠歸。 辛亥,金詔免河北、山東、陜西、河東、西京、遼東等十路去年被旱蝗租税。壬子,詔李龍翰襲封安南國王。 夏四月戊寅,金主諭宰臣曰「郡縣之官雖以罪解,一二歲後亦須再用。明安、穆琨,當太祖創業之際,皆勤勞有功,其世襲之官,不宜以小罪奪免」 甲午,給歸正官子孫田屋。 六月丁,參知政事龔茂良罷。自葉衡免,茂良以首參行相事,㑹史浩自明州召為醴泉觀使兼侍講,茂良求去,帝曰:「朕以經筵召浩,卿不須疑」。既而曽覿欲以文資祿其孫茂良以文武官各隨本色,䕃補格繳進,覿大怒,因茂良入堂,俾直省官賈光祖等當道不避,街司叱之,光祖曰:「參政能幾時!」茂良奏臣固不足道,所惜者朝廷大體」。帝諭覿往謝茂良,取光祖於臨安府杖之,御劄宣問,施行太遽,茂良待罪,帝遣使諭復位戶部員外郎。謝廓然,覿黨也,忽賜出身,除殿中侍御史。中書舍人林光朝繳還詞頭,帝怒,罷光朝、光朝與茂良同里。茂良遂引疾求去,除知建康。帝諭茂良曰「朕極知卿不敢忘,俟議恢復,卿當再來」。且令內殿奏事,乃手疏恢復六事以進。帝曰「卿五年不說恢復,何故今日及此」退朝甚怒,曰「福建子不可信如此」廓然因劾之,遂責降英州安置。父子卒於貶所,皆覿所使也。覿前雖預事,未敢肆,至是竄逐大臣,士始側目重足矣。茂良平生不喜言兵,去國之日乃言恢復,論者謂其迎合上意,希冀復留。及朱熹得其疏稿,則事雖恢復,而其意乃極論不可輕舉,深為之歎息。 己卯,以王淮參知政事。 金主謂宰臣曰:「朕年老矣,恐因一時喜怒處置有所不當,卿等即當執奏,毋為面從,成朕之失」 癸未,升蜀州為崇慶府。 甲申,詔自今宰執朝殿得㫖,事須覆奏乃行。 秋七月辛丑,賑襄陽饑民。戊申,班御史臺彈奉格。 乙酉,罷王雱從祀孔子。甲子,班《淳熈重修敕令格式》。 是月,金大雨,河決。 月辛巳,禁耕牛過淮。 金主謂宰臣曰:「今之在官者,同寮所見,事雖當理,亦以為非。意謂從之則恐人謂政非己出,如此者多,朕甚惡之。今觀大理寺所斷,雖制有正條,理不能行者,別具情見,朕惟取其所長。夫人能取他人之善者而從之,斯可謂善矣」。又曰:「今下僚豈無人材,但在上者不為汲引,惡其材勝已故耳。 九月丁酉朔,日有食之。 己亥,命修築海潮所壊塘岸。 辛丑,金封皇子永徳為薛王。 庚戍,歲星、熒惑、太白聚于尾。宋史無見金紀。 戊午,閲蹴踘于選徳殿。 冬十月己巳,夏國進百頭帳於金,金主詔卻之境上,其使因邊臣求入,乃許之。辛巳,金主謂宰臣曰「今在位不聞薦賢,何也?昔狄仁傑起自下僚,力扶唐祚,使既危而安,延數百年之永。仁傑雖賢,非婁師徳何以自薦乎」 癸未,金主謂宰臣曰「近觀上封章者,殊無大利害,且古之諫者既忠於國,亦以求名,今之諫者為利而已。如戶部尚書曹望之、濟南尹梁肅皆上書言事,蓋覬覦執政耳,其於國事,竟何所補。達官如此,況餘人乎。昔海陵南伐,太醫使祁宰極諫,至戮于市,本朝以來,一人而已。 十一月壬戌,太白晝見。 十二月戊辰,金以渤海舊俗,男女婚娶多不以禮,必先攘竊以奔,詔禁絶之,犯者以姦論。 壬申,金主謂宰執曰「朕今年五十有五,若踰六十,雖欲有為而莫之能矣。宜及朕康強,凡國家政事之未完與法令之未一者,皆修舉之。卿等開陳,朕不敢怠」 乙亥,大閲。 是歲,福州、建寜府雨劒州水,並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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