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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
Condition : References 「章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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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三》
4 ![]() | 紹興元年三月戊戌朔,詔海州、淮陽軍兵馬鈐轄李進彥、武義大夫耿進,各以所部舟師,聽呂頥浩節制,尋並以為江東安撫大使司統制官。進以此月丙午除,進彦以乙夘除。 自駐蹕南京以來,軍士日給食錢,比數十日一犒設,前是水軍統制官崔増,以其衆萬有千二百人降於呂頥浩,頥浩始用舊法,按月支糧及料錢,於是増一軍月費錢四萬四百緡、米七千五百斛,視五軍所給,月省萬五千餘緡。據史頥浩以是日奏到。庚子,殿中侍御史章誼權侍御史。 右文殿修撰、知平江府胡松年以嘗為潛邸學官,復徽猷閣待制。宣撫處置使張浚以富平失律,上䟽待罪。壬寅,上謂輔臣曰:「浚放罪,詔宜早降」。因言:「浚用曲端、趙哲、劉錫,後見其過,即重譴之。浚未有失,安可罷也?」同知樞宻院事李回曰:「湏得勝浚者乃可易」。上曰:「有才而能辦事者固不少。若孜孜為國,無如浚亦有人言其過,朕皆不聽。浚乃得安。 中散大夫魏滂貶秩一等,以言者論其聚歛害民也。滂守饒州無善狀,范宗尹用為江南東路轉運判官,未上,諫官劾其盜用修城錢十餘萬,乃罷之,令提刑司覈實。後本司言滂以修城之故,令民戶有稅一錢者輸四錢,凡得十七萬緡,其出納之籍或不可考,乃命轉運司治其罪,後亦寢。此為沈與求劾范宗尹第十五事,滂除監司及罷黜日厯全不載,但扵此日書降官,亦無首尾,今以諫䟽及提刑司根究狀修入。滂得㫖治罪,在今年五月戊午,今牽連書之。癸夘,承事郎、浙西安撫大使司參議官劉寜止為兩浙轉運副司。時劉光世遣直秘閣、本司主管機宜文字范正輿來奏事,即以正輿代為參議官。翌日,御筆進正輿,直徽猷閣,賜三品服,遣還鎮。 責受秘書少監滕康、劉珏,皆許自便。 |
《卷四十四》
9 ![]() | 癸夘,上出大宋中興之寳,及上皇所獲元圭,以示輔臣,寳上新刻者,其玉明潤視定,命寳猶大半分。中書舍人洪擬轉對,論帝王之學,中敘董仲舒、王吉之言,末以章句、書藝為非帝王之事,上曰:「人欲明道見禮,非學問不可,惟能務學,則知古今治亂成敗,與夫君子小人善惡之迹,善所當為,惡所當戒,正心誠意,率由於此」。范宗尹曰:「人主尤以此為先務」。因奏仇士良告其徒之言,上然之。 是日,忠州防禦使、秦鳳經畧使吳玠及金人烏嚕珠赫戰于和尚原之北,敗之,時金主晟之從姪摩哩,與烏嚕珠赫以數萬騎分兩道入犯,摩哩自鳳翔二將由階、成約日㑹和尚原,熊克小歴云:烏嚕珠赫自階、成、鳳出散闗,葢據王綸、王曮撰玠璘碑所云也,然階、成在散闗後,不應云出散闗,當云自階、成還趨㪚闗,會于和尚原,乃可綸、曮皆江東人,不知蜀口地理克又因之耳。玠與其弟綂領官武翼郎、閤門宣賛舍人璘,以散卒數千人駐原上,朝問隔絶,軍儲匱乏,將士家屬徃徃陷敵,人無固志,有謀刼玠兄弟北去者,幕客陳逺猷夜入告,玠遽召諸將,勵以忠義,㰱血而誓,諸將感泣,為備益力,是日,二將以勁騎先期而至,陣於原北,玠擊之,四戰皆㨗,山谷中路狹而多石,馬不能行,敵棄馬遂敗去。後三日,摩哩自犯箭筈闗,玠遣別將擊之,二軍卒不得合。又五日,敵移寨黄牛嶺,㑹大風雨雹,翼日引去,張浚錄其功,承制以玠為明州觀察使,璘為武徳大夫、康州團練使,賜金帶,擢秦鳳路兵馬都鈐轄,綂制和尚原軍馬。趙甡之遺史,附此事於五月十四日戊申。按今年十月甲申吳玠乞三聖神廟額狀云:五月八日金人與官軍拒戰,八日癸夘也,故係此日。丙午,故正議大夫何㮚贈觀文殿大學士,官子孫七人。初,殿中侍御史章誼論㮚折衝無謀,守禦無策,堅請淵聖再幸敵營,此陛下父兄之仇,而中國招禍之首,雖死異域,當行追貶,望寢贈典,以允公議,事既行是日甲辰。,參知政事秦檜力明其死節,深為金人所重,上曰:「㮚能如此,不可不示激勸,但比張叔夜等三人稍損可也」,故有是命。然㮚建炎初已遙除是職,今又以為贈官,葢中書失之。 江東安撫大使司奏捕䖍賊李敦仁獲㨗,時呂頤浩猶在告,參議官李承造以聞,上曰:「頤浩大臣,義當體國。江西盜賊,非張俊未易辦,頤浩湏少推之,如亷藺相濟乃可,可趣令視事」。李回請上親札富直,柔又乞遣中使撫問,上從之。 詔承議郎范同、宣教郎𠡠令所刪定官劉一止、修職郎王洋,並召試館職,初復故事也。既而同以內艱,不果試,二人皆入等,一止所對䇿,極言當世之務,且曰:「天下事不克濟者,患在不為,不患其難。聖人不畏多難,以因難而圖事爾,如其不為,而俟天命自回,人事自正,敵國自屈,盜賊自平,豈有此理哉?」上覽之稱善,乃以一止為秘書省校書郎。洋為正字同,江寜人,一止,歸安人。洋,資深子也。二人除命在六月庚寅,今併書之。 是日,真揚鎮撫使郭仲威為劉光世所執,初,仲威聞敵退,乃以其將李懐忠知揚州,而自徃真州屯駐。仲威與李成有舊,聞其在九江,欲徃從之,時滁濠鎮撫使劉綱以所部屯建康之雨花臺,仲威為所扼,不得進,復還揚州,謀據淮南,以通劉豫,光世知其反,復遣前軍綂制王徳徃捕之,宣言㳺徼淮上,至維揚,仲威迎謁于摘星臺,徳手擒之,遂并其衆,徳以功進秩一等。此以趙甡之遺史及光世奏狀参修,但遺史載此事於此月,又云仲威引兵至建康,為劉綱所招,劉光世生致之,皆誤也。按日歴光世奏仲威反狀,以五月十六日到,得㫖令宻切措置,而後兩日已奏生擒仲威,葢光世先遣王徳行而後奏上也。奏中苐云謀與劉豫連和,若仲威已渡江,光世無緣,卻不言及,今畧刪定,令不牴牾。丁未,徽猷閣直學士高衞復為尚書戸部侍郎。衞始除鄂州,為李允文所拒,不得進,至是遂召用之。戊申,臨安府節度推官史祺孫言,兩淛撲買坊場一千三百三十四處,為净利錢,約八十四萬緡,今未賣者五百有竒,乞募進納補官之家投買。從之。己酉,朝奉大夫胡舜陟起復徽猷閣待制,充京畿京西淮南湖北路宣諭使。朝奉大夫、直秘閣魏志崇陞直徽猷閣副之。范宗尹素善舜陟,以其方持喪,故建議遣使諭指京畿,而有是命。 詔以米價貴,諭積粟之家出糶三千斛以上,補官有差。 |
《卷四十五》
5 ![]() | 戊辰,廸功郎諸葛行言獻國朝訓典,乞為其兄國學免觧進士,行仁推㤙,詔補行仁將仕郎。其後復獻書萬巻,官一子。獻書在九月甲戍。 初,張琪自襄安鎭引兵渡江,遂犯建康府太平、池州諸縣,建炎四年,江東安撫大使司謀官劉洪道招降之,復叛去,既而統制官韓世清、張俊㑹兵討之,追至溧水縣,其勢窮蹙,遂受浙西安撫大使劉光世招安,詔光世揀其軍,毋令遁逸,然琪實無降意,已進兵掠安吉縣,而樞宻院復下勅榜招收之,蓋信光世所云,誤以為餘黨也。降黄榜下湖州招收,在此月辛未。己巳,初鬻承直修武郎已下官,用宰相范宗尹請也。承直郎直二萬五千緡,修武郎直四萬五千緡,其餘以是為差。㕘注㤙例,並依奏補出身人,其告身內更不聲說事因,第云某人奉公體國,宜加奬録」而已。 和州防禦使、知邵州、兼樞宻院、提領海船張公裕,帶御噐械,兼職如故。 詔鄂州安撫司軍馬令、直秘閣滕膺權行主管,召李允文赴行在。初,朝廷聞允文執知岳州袁植,詔以植棄城,令湖東提刑司鞫治。今年正月癸亥。植弟國子監丞正功乞歸其䘮,乃令新湖東安撫使向子諲體究。三月辛亥。既而江東安撫大使呂頥浩奏,植已為允文所殺,植愛將袁袞亦詣行在擊登聞鼓訟寃,其從者強勝又訴於御史臺,殿中侍御史章誼奏其事。㕘知政事張守與植素厚,乃啓上宻諭江東招討使張俊,令收允。文膺始以分鎭罷京西漕,遂在允文軍中,故有是命。 罷京畿等路宣諭使、副,令淮南三宣撫司遣人齎撫諭詔書付諸路。壬申,宰相范宗尹等率百官奉上昭慈獻烈皇后諡冊於太廟,寳用銀塗金冊,以象簡其文,叅知政事秦檜所撰也。時太廟神主寓溫州,乃即大善寺大殿上設祖宗寓室行禮。 |
《卷四十六》
8 ![]() | 乙巳,朝散郎劉大中為秘書丞。大中,揚子人也。丙午,金左監軍昌自宿遷北歸,昌過東平,偽齊劉豫不出迎,使人言於昌曰:「豫今為帝矣,若相見,無拜之禮」。昌怒責之,却其獻豫,遣偽相張孝純隨而和之,昌卒不解。丁未,太尉、兩浙西路安撫大使、淮南揚楚等州宣撫使劉光世兼海、泗州宣撫使。時淮北之人歸附者甚衆,故命光世安輯之。 殿中侍御史章誼言:「聞邵青自太平州乗船經由鎮江府、江隂軍,遂入平江之常熟縣,所至刼掠,劉光世以梟將鋭兵而不能應時擒制者邵青所乗皆舟檝,而光世皆平陸之兵故也。國家既憑大江以為險阻,而於舟師略不經意,今邵青小醜,光世大帥,乃敢越境深冦,使賊有大於此者,將何以禦之?臣聞古兵法舟師有三等:其舟之大者為陣腳船,其次為戰船,其小者為傳令船,蓋置陣尚持重,故用大舟出戰尚輕㨗,故用其次。至於江海波濤之間,旗幟金鼓難以麾召進退,故用小舟。由此觀之,凡舟之大小,皆可以為守戰之備,不必皆用大舟然後濟也。望於駐蹕之地,置一水軍,帥以名將,計亦易辦」。詔淮南三宣撫措置,時青已移舟通州海門鎮,而行在未知也。 |
《卷四十七》
5 ![]() | 乙未,親衛大夫、寧州觀察使韋淵求差遣,上曰:「淵以宣和皇后季弟,義當敦睦,然其人素不循理,難以出入禁闥,故斥逺之,朕不敢以公爵示私㤙,密院可與一逺闕,恐居官有過,難以行法」。已而以淵為福建路副總管。淵除總管,日厯不書,今以紹興三年三月二十三日淵乞宫祠状増入。 殿中侍御史章誼守大理卿。 劉豫之從弟與為疆吏所獲,詔送處州覊管。 |
《卷五十三》
28 ![]() | 乙巳,宰相奏以大理卿章誼知平江府。上曰:「誼儒者,頼其奏讞平恕,使民不寃,勿令補外」。 |
《卷一百一》
16 ![]() | 乙酉,資政殿大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秦檜充觀文殿學士、知溫州,龍圗閣學士、知溫州章誼知平江府。詔糴本交子,並依逐年所降闗子,已得指揮,其官吏並罷。初用張澄議,置交子務於行在,今年二月甲辰而未有所樁見錢,於是言者極論其害,以為:「四川交子行之㡬二百年,公私兩利,不聞有異議者,豈非官有樁垜之錢,執交子而來者?欲錢得錢,無可疑者歟?今行在建務之初,印造三十萬,令𣙜貨務樁發見錢矣,續降指揮印造和糴本錢交子,兩浙、江東西一百五十萬而未聞樁撥此錢何以示信扵人乎?竊見前年和糴用見錢闗子,已而赴𣙜貨務請錢者,以分數支民間行使,亦以分數論,去年和糴闗子一百三十萬,先令𣙜貨務樁足見緡,日具數申省部,民間行使亦依見緡用,然則可信者固在此,不在彼也。欲乞應印造交子,先令庫務樁垜見錢,行使之日齎至請錢者,不以多少即時給付,則民無疑心而行之可久矣。其或樁錢而不足,已樁而別用,或行扵民間而不許之納官庫,或行於諸路而不許之充上供,或官司出納並令行使,至扵月給官兵,將以百十一二用有不便焉,是為一節有礙,則商旅貿遷,井邑交易之際,必有不行者矣。重立法禁,恐不能勝,闇增物價,其弊不一,有如官告度牒,且猶有偽數寸之紙,其無姦偽乎?貨財不通,獄訟繁興,當自兹始矣。立法剏制,貴扵謀始,伏望詳酌利害,更詔大臣熟議之」。詔戶部勘當,三月癸巳。又言:昨見朝廷令𣙜貨務樁見錢二十萬貫,措置見錢關子,許淮南、江東路行使。其後有司措置,寖失夲意,因改為交子,欲廣行用,除初造見錢關子一十五萬貫,已係都督行府借撥戶帖錢樁充本錢外,後來所造廣南、福建等六路交子三十萬兩,浙路交子一十萬,臨安府界小交子一十萬,幷見造江南、兩浙預充糴本交子一百五十萬,其合用錢本並未見樁管,由是逺近士民議論紛然,皆以為不便。臣聞天下事有利必有害,茍所利者大,則雖有小害,在所不恤也。若祇利害相半,而事或出於不得已,則亦不暇恤也,至於所害者大,而所利者小,則其事有不得不恤者。今之論交子者,其利有二,其害有四:一則饋糧實邉,减般輦之費。二則循環出入,錢少而用多,此交子之利也。一則市有二價,百物增貴,二則詐偽多,有獄訟益繁,三則人得交子,不可零細而用,或變轉則又慮無人為售,四則錢與物漸重,民間必多收蔵,交子盡歸官中,則又慮難扵支遣,此交子之害也。所謂害者,固已在扵目前,而所謂循環之利者,亦恐未可必得,何以知之?交子出數既多,則人必知官中之無本,商賈縱或收買,豈肯停留私家?必須即時請換見錢,雖有樁垜數目,必不能給,既不能給,則交子之法大壊,今有司措置,皆用四川法,臣亦嘗詢究四川始末,頃因陜西借為糴本,或官不收引,其法㡬至大壊,後雖朝廷遣官措置,猶用新引一道收換,民間舊引四道,自是之後,不出泛料㡬三十年,而錢引之法乃始復行,比年以來,又縁應副軍湏,出數復多,目下雖粗通行,而議者亦頗憂其法壊也,況今東南利害與四川全異,欲不樁本錢而多出交子,則其不可行也必矣!自古軍興之際,未有不以財用之絀為患者,茍出數寸之紙,可足一時之用,則古之人亦何惜不特出數百萬以濟其闕,而乃區區講求理財之術也。今若行交子而使百物倍貴,萬一如軍兵所請,或言養贍不足,則又將何以給之?欲望聖慈博採衆言,付大臣熟議,或以其置造已成,必欲行之,即乞止用數十萬道,聼客人於沿邉入中斛斗,或納錢,兊便令持闗子赴行在請換見錢,或茶鹽引及香藥雜物之類,庶㡬便商賈,省漕運,不失朝廷置關子之本意,又言錢引之法,若必行之,兩浙等路有不便者五,今錢引之出,扵行商尚可而無益,扵軍民之用,於道路之齎尚可,而無資扵旦暮之需,今行商與軍民孰多?朝夕之需與道路之齎孰急?此不便一也。雖曰交子與錢並用,今一交子不過千錢,軍民之湏,日用飯食,持一交子以適市,止有數百之用,用之不盡,將棄之乎?將為數百之用乎?此不便二也。物重財輕其日久矣,今又益之,以此乗時射利者必髙其物價,此不便三也。富室豐家,典賣之際,故輕其引,必欲見緡,既得見緡深藏,不出交子,空行扵市井而物不得售,此不便四也。異時盜鑄銷鎔,皆出東南之民,今數寸之紙,能保其姦詐不為乎?此不便五也。四月辛丑降出工部侍即趙霈時為諌官,亦言其弊有五:法行之初,人必疑慮,蓋不行使,則起争端,若有減落,則違法禁,鋪戶縁此,必致停閉,一也。市井交易,必立私約,用見錢則價直必平,用交子則價直必倍二也。今以片紙用為千錢,細民得之,反以為累,片紙不可以分裂,千錢不可以散用,三也。積日累月,物重財輕,緡錢藏扵私家,官庫愈見匱乏,四也。官私既許通行,民間豈無詐偽?雖嚴為偽造之禁,孰能懲冐法之人五也。四月丙午刑部尚書胡交修時為翰林學士,亦上䟽力陳其害,以為崇寧大錢覆轍可鑒,方大臣建議舉朝,無敢非者,法行未㡬,錢分兩等,市有二價,姦民盜鑄,死徒相屬,終莫能勝。今之交子,較之大錢,無銅炭之費,無鼔鑄之勞,一夫日造數十百紙,鬼神莫能窺焉,真偽莫辨,轉手相付,旋以偽劵抵罪,禍及無辜,久之,見錢盡歸藏鏹之家,商賈不行,細民艱食,必無束手待盡之理,比及悔悟,恐無及矣。江西制置大使李綱亦遺執政書,言其不可行,繇是遂復為闗子焉。六月乙夘,再降旨。 左朝奉大夫、直龍圖閣趙去疾通判辰州。右宣敎,即閻大鈞通判靖州,二人皆李横京西參佐,故録之。 |
《卷一百六》
14 ![]() | 丙辰,直龍圖閣、知建康府葉宗諤陞秘閣修撰。中書言宗諤治效有聞,民安其政,故陟之。 龍圖閣學士、知平江府章誼入對,論:「平江之民所甚苦者,在于催科之無法,稅役之不均,彊宗巨室阡陌相望,而多無稅之田,遂使下戶為之破産。今欲革此二弊,若責之監司,則不過移文於郡守,責之郡守,則不過移文於縣令。是三人者,吏課叢委,酬應多方,雖有敏強之吏,功不能專,力所未暇,況吏不盡才,則又非徒無益也。伏望眀降詔㫖,專委通判一員,均平稅役,先開首原之路,次舉告陳之令,詢考鈎稽,責以期限,賞信而罰嚴,則二弊可革,貧富俱安,公私共濟矣」。乃命左朝奉郎、添差通判府事孫邦措置,後不果行。 詔江西制置大使司辟右廸功郎李琦,上猶縣丞、指揮勿行。琦以李綱奏辟,仍乞免避本路茶鹽官親嫌。詔特許,而言者謂丞闕當用京官,琦攝官未及二考,無舉主,不在奏辟之數,徇李琦而廢朝廷之法,四臣切惜之,命遂寢。 |
《卷一百十四》
10 ![]() | 辛未,百官受誓戒于尚書省,上易吉服。先是,權禮部侍郎陳公輔請先期一日盡哀致奠,奏于太上皇帝,以將有事于眀堂,暫假吉服,既奏,然後即齋官入太廟,行明堂事畢,服䘮如初。詔禮官集議。七月丙子。已而太常博士孫邦乞受誓戒日,皇帝權易吉服。八月丁未。權禮部侍郎吳表臣又請以未受誓戒前行祭告几筵之禮。八月戊申。至是參用焉。龍圖閣學士、知平江府章誼試户部尚書、兼提領權貨務都茶場,觀文殿大學士、江西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綱疏論淮西兵叛,因勸上以兼聼,上深以為然,令學士賜詔奨。諭時綱疏所陳,朝廷措置失當者五,深可痛惜者五,及鑒前失,以圖將來者五,凡十有五事,且言天地之變,不足為災,人不盡言,國之大患。侍從者,獻納論思之官也,臺諫者,耳目心腹之寄也。今侍從、臺諫以言為職,類皆毛舉細故以塞責,所論不過簿書資格,守倅令丞除授之失當,至於國家大計,係社稷之安危、生靈之休戚者,初未嘗聞有一言及之,陛下試察如淮西之變,侍從臺諫之臣,亦有見危納忠,為陛下言之者乎?大臣懐祿而不敢諫,小臣畏罪而不敢言,此最今日之可憂者。又以書遺張浚,言今春閣下専任大政以來,薦進人才,調䕶将帥,措置邊防,均理財用,皆未卓然有以慰天下之心者,聲譽損於前時,規模爽於舊說,中興氣象,邈未有期,不知何為而然也?且以近日淮西叛將事觀之,官吏軍民二十餘萬,一朝相率而北去,将佐遇害者甚衆,閣下平日信任,以為可属大事如呂祉者,被執以往,挫威辱國,中外震驚於誰責而可乎?閣下才識髙逺自任,以天下之重,前無古人,而事有出於意外者,愚謂所以致此,知任而不知所以為任之道故也。今有人於此力足以舉百鈞,而益之以萬鈞,則力必不勝矣,然有可勝之理者,與人共之也。今閣下以一人兼將相之權,總中外之任,而無與人共功名之心,軟美者進,骾諒者疎,逆耳苦口之言不聞,曲突徙薪之謀不至,變生所忽,不足恠也。方今國勢日蹙,人心弗寧,彊敵慿陵,僣竊窺伺,加以旱暵為災,財用殫竭,而閣下獨斡化鈞,佩天下之安危,豈可使措置多失,以蹈覆車之轍?㦲因淮西之變,痛自懲創,輯睦將帥,博詢衆謀,惟其是之為從,幡然改圖,則未必不轉禍為福也。閣下不自知其為非而無改之之意,豈惟宗社傾危而生靈告病,閣下之禍可立以待,而綱雖欲退休,亦莫知稅駕之所矣。安危休戚與國家及閣下同之綱書,凡一千五百言,其大要如此。朱勝非《秀水録》論李綱賣竒釣直事,見今年閏十月辛巳李綱提舉洞霄宫注。 和靖處士尹焞言:「誤蒙召命,已及國門,癃老廢疾,委實可矜,伏望敷奏,許之自便。輔臣進呈,上曰:「尹焞可謂恬退矣!辭免之奏至十數上而未止,可降㫖不允,竢其痊安,即召對之。初以早故求直言,而太學生有應詔上書論兵事者,且言以淮西一事論之,去嵗劉豫以羅誘三不救之說,力攻淮西,劉光世遂欲南渡,為退保之計,苟非張浚親至江上,使楊沂中絶賊之後,一舉而大破之,則江南之民亦危甚矣,如光世之罪,天下欲共誅之,尚賴陛下不加刑戮而以善罷,惜乎?朝廷以光世部曲付之呂祉,臣在淮東,聞有識無識,皆稱祉必敗事,臣嘗謂酈瓊等所統軍馬,其来久矣,而光世遇之甚厚,非其他大帥之比,及光世既罷,當且令諸軍人馬各自為一頭項,仍數加存䘏,使之不疑,俟諸軍稍寧,朝廷或別作措置,然亦未晚,夫何呂祉天資驕傲,以尚書自居,至於檢察冒請之類,欲為之一新,如瓊等驟見窘廹,日生猜忌疑似之間,朝廷又除張俊為淮西宣撫,楊沂中為制置,以瓊等属焉,其叛必矣!如瓊等軍馬,平日驕惰,終不為用,陛下勿以瓊等上勞聖慮,天下之事有大於此者,臣請為陛下言之。自古中興之世,則必有中興之臣,臣觀張浚區區之心,實有是念,惜乎浚才力有限,舉非其人,且如泗州之兵,事無大小,則知有張俊,椘州一軍,則知有韓世忠,襄陽一軍,則知有岳飛,殿前一司,則知有楊沂中,一旦緩急之際,人皆各為其主,誰復知有陛下者乎?陛下即位以來,所任宰執至於十八九,惟張浚,庶㡬吕頥浩次之,趙鼎雖有大臣之才,而無大臣之器,至於尚僻學而臨事失措,視頥浩又其次也。浚器識深逺,所患者才不足也,向使浚才術兼濟,如囚曲端、罷劉光,世不為人詆罵而更相短之也。浚之孤立,無一介為助者,為陛下自任以天下之責,此亦今日之所難矣!臣願陛下應諸軍馬各置都督一員,如呂頥浩乃張俊所畏服,淮西一路,願除頥浩為都督,以俊副之,楊沂中属焉。孟庾與韓世忠有湖南福建之舊,淮東一路,願除庾為都督,世忠副之,秦檜現任樞宻,寛而有器,襄陽一路,除檜為都督,以岳飛副之,趙鼎、劉光世皆西人,願陛下除鼎為川陜都督,以光世副之,詔折彦質為參賛軍事,以王馬擴為參謀議官,仍以王徳為都統,將光世見存軍馬泝流而上,願假鼎重權,令措置四川財賦,任便駐劄,間遣吴玠軍馬,出沒偽境,亦措置闗中之一端也。臣切見眀堂大禮在,即陛下當乘此機㑹,召諸大臣盡赴行在,拜張浚為大都督,陛下親御戰馬,往來問勞,庶使蕃偽之情,不能探伺陛下之神䇿也。臣聞張俊一軍,號曰自在軍平居無事,未嘗閱習,甚至於白晝殺人而圖其財者,惟韓世忠、岳飛兩軍人馬整肅其失,又傷於太嚴,願陛下速置諸路都督,以通上下之情,無使諸軍復有淮西之禍也。此疏据徐夢莘北盟㑹編修入,而不得其名,夢莘繫之今年十月貶浚之後,恐誤。按此書乞以張浚為大都督,又乞趙鼎川陜都督,當在浚未去鼎未相之前,今且附此,俟考。壬申,特進、守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宻使、都督諸路軍馬監修國史張浚罷為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制曰:「春秋之義,責備於股肱,賞罰之公,必先於貴近,朕行法而待人以恕,議罪而不忘其功,用能全君臣進退之恩,成風俗忠厚之美,粤有定命,告於外庭。張浚頃嘗奮身事朕,初載入勤王室,位冠樞機,出捍疆陲,謀専帷幄,乃疇宿望,俾踐台司,期左右於一人,庶賛襄於萬務。属者式遏戎冦,經理淮壖,畨休禦侮之師,更戍乘邊之将,而乃撫御失當,委付非才,軍心乖離,卒伍亡叛,郵𫝊㳫至,駭聞怨怒之情,封奏踵来,請正失謀之罪,然念始終之分,察其平昔之懐,許上印章,退休真館,錫名祕殿,庸示眷私。於戲!栒邑遣兵,鄧禹致威權之損,街亭違律,武侯何貶抑之深,尚繼前修,勉圖来效,學士朱震之詞也。浚為相凡三年。 詔張浚特免辭,給事中兼侍講,直學士院胡世将試尚書兵部侍郎。先是,趙鼎言:「臣蒙恩召還經帷,方再辭而復遣使宣押,臣感深且泣,至西興,又奉宸翰促行,且諭以圖治之意,臣無地措足,然先事言之,則不敢昧,蓋進退人才,乃其職分,今之清議所與,如劉大中、胡寅、呂本中、常同、林季仲之徒,陛下能用之乎?妒賢黨惡如趙霈、胡世將、周祕、陳公輔,陛下能去之乎?陛下於此或難,則臣何敢措其手也?昔姚崇以十事獻之眀皇,終致開元之盛,臣何敢望崇,而中心所懐,不敢自隠,惟陛下擇之」。疏入,上為徙世將,於是公輔等相繼補外。 武議大夫、左䕶軍中軍第二正將蘓懐挺身來歸,淮西制置使楊沂中受而言之,至是遷一官。 是日,酈瓊至汴京,劉豫御文徳殿見之,偽授瓊靜難軍節度使、知拱州、閤門祇候劉光時為大名府副總管,統制官趙四臣為歸徳府副總管,王世忠為皇子府前軍統制,靳賽為左軍統制,以次諸將為諸州副鈐轄,餘則授凖備使喚之類,正軍廩給,皆不及朝廷之數,人人悔恨,獨瓊以為得䇿,具言王師必欲北征,且告以諸軍虛實,豫入其言,復遣偽户部侍郎馮長寧乞師於金國,王曮撰楊存中神道碑云:酈瓊叛,拜王為淮西制置使追之。瓊衆聞王至,相率去瓊來歸,曰:可舍吾父而從叛亡耶?瓊已渡淮,王遣人餽羊酒相勞苦,賊聞疑之,遂以瓊知拱州,分其軍」。此事他書皆不見,更湏詳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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