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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Condition : References 「王淮
Total 14

卷一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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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參知政事賀允中兼權同知樞宻院事,以葉義問使北也。 尚書吏部員外郎劉珙、秘書省校書郎王淮並守監察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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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戍,用右文殿修撰、知臨安府錢端禮議,復令𣙜貨務給降諸軍見錢,公據闗子三百萬緡為楮幣,張本淮東緫領所四十萬緡,淮西、湖廣緫領所各百二十萬緡,平江府、宣州各十萬緡,聽商人以錢銀中半請買。 右朝議大夫、直敷文閣、主管台州崇道觀李邦獻特降一官。邦獻在江西,舉吉州軍事推官郭珣瑜改官,溢格為吏部侍郎洪遵所劾,故有是命。 右通議大夫林乂卒,詔特與恩澤一資,用吏部請也。日歴於正月四日辛巳先書吏部取㫖與乂遺表恩澤,而乃於六月三日庚戌方立傳,必有一誤,或可移此,併曽開李椿年與恩澤兼書之。壬子,監察御史王淮守右正言。 忠訓郎戚世傑、成忠郎戚世顯並為閤門祗候,二人皆方之子也。甲寅左奉議郎、提舉淮南東路常平茶鹽公事任盡言與宮觀,以御史中丞朱倬論其託詞攘闕也。事見今年三月丁亥。乙卯殿中侍御史汪澈言:「通判平江府劉敏求嘗自言年一百八嵗,設或妄誕,亦不下八九十,宜優與祠祿,俾之就閒」。詔敏求與宮觀,理作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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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直秘閣知鎮江府鄭作肅主管台州崇道觀。作肅與劉寳不協,自請之也。 直秘閣、知衢州趙公偁知鎮江府。 右承議郎、提轄行在雜買貨務葉林,罷林著子也。中書舍人沈介言:「林乃、蔡京外孫,雖陛下天覆地載,推罪不相及之恩,亦豈可使之官於天朝?」遂罷其命。壬辰,尚書左司郎中方師尹罷師尹,兼㸃檢贍軍激賞酒庫,奏辟右宣教郎、新知海鹽縣何侑等三人為監庫官。侑等皆新改京秩,右正言王淮以其不當辟,奏劾之,且論師尹奮由武弁素無亷聲,於是師尹與三人皆罷。癸巳,直秘閣徐度為樞宻院檢詳諸房文字。 直敷文閣、提舉兩浙西路常平茶鹽公事楊倓陞直顯謨閣,詔太常博士朱熈載,諸王宫大小學教授劉儀鳯,左奉議郎、新知巢縣許必勝,並召試館職,殿中侍御史汪澈言必勝乃張常先之客,遂罷之。其後熈載、儀鳯皆以久去場屋辭,乃以儀鳯為國子監丞。儀鳯除監丞,在八月己巳。甲午,右中散大夫、成都府路提㸃刑獄公事王弗直秘閣、都大提舉四川茶馬監牧公事。 直敷文閣、知舒州王珪主管台州崇道觀。珪初除福建路提刑,而中書舍人沈介論珪頃在紹興,與曹泳為詩酒之游,薦之秦檜,召攝宰事,檜死,泳逐珪失所恃附,湯鵬舉濫陞御史,逮鵬舉之逐,隂令其子與珪交通,将有所誣陷,賴聖明洞照,亟有奉常之除,其謀遂寢。珪不自安,方引去,出守龍、舒,政績無聞,乃有是命。日厯王珪罷,閩憲於三十一年七月己丑復書之,蓋重疊錯誤也。乙未翰林學士兼權吏部尚書周麟之言:「臣聞傳曰:非天子不制度,不議禮,不考文。竊見吏部續降申明條冊,乃有頃年都省批状指揮參於其間。向之修法官有所畏忌,止與成法,並立條目,不與成法同,今遂與成法並行,以理推之,誠為未允。望令諸選具紹興二十五年以前批狀指揮,令勅令所看詳,可削則削,毋令與三尺混淆」。從之。 威武軍承宣使、新江南西路馬歩軍緫管張淵移淮南西路副都緫管兼權知舒州。 左朝散郎、新知舒州沈濬移知徽州。

卷一百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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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右諫議大夫何溥、權工部侍郎黃中並兼侍講。壬午右正言王淮言:「兩淮間多私相貿易之弊,如茶牛及錢寳三者,國家利源所在,而皆巧立收稅,肆行莫禁。茶於蔣州私渡貨與北客者既多,而𣙜場通貨之茶少矣。牛於鄭莊私渡,每嵗春秋三綱至七八萬頭,所收稅錢固無㡬矣,若錢寳則有甚焉,蓋對境例用短錢,南客以一緡過淮則為數緡之用,况公然收貫頭錢而過淮者日數十人,其透漏可槩見矣。帥憲通知,相與掩蔽,望詔多方措置,革去宿弊」。從之。淮,金華人。師心,猶子也。 左承議郎、知道州季南壽言:「本州在湖南最為小郡,地不過六百里,民不過四萬戸,舟車不至,商賈不通。其民樸野,惟農桑作業,米一升八錢,絲一兩百二十。衣食之餘,質錢輸稅,僅足者無幾。民之窮乏,莫甚此邦。而大禮錢科取重舊額,每樁管二萬九千餘緡。自紹興十年以後,增至五萬三千餘緡。諸縣白撰名色,漁奪民財,莫不嗟怨。今以鄰州較之衡州稅米十五萬斛,所科大禮錢三萬五千餘緡,郴州稅米三萬三千餘斛,所科九千六百餘緡,本州稅米三萬三千餘斛,視衡州不及六分之一,而大禮錢㡬倍之,其為不均,莫甚於此」。詔本路轉運、常平司以本州稅米數目比較鄰州減定,自今毋得增科。 右朝散郎、知楚州周淙移知盱眙軍。 右朝請大夫、新知黃州沈邦直移知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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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詔:「安慶軍節度使、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鎮江府駐劄御前諸軍都統制劉寳,可罷都統制,添差福建路馬歩軍副都總管,給真俸,令臨安府差兵級五十人,同本軍,見隨行人前去之任,仍放謝辭。先是,寳為諫官何溥所劾,上乃召寳赴行在,未至,陳俊卿復奏其罪,侍御史汪澈亦言寳無尺寸功,而豢飬滋久,命令罕行,朝廷嘗調兵戍黃魚垜,寳既不聽,乃乞創招制勝軍三千人,事見九月丙申。方命若此,尚知戴天子之威乎?寳嘗出緡錢遣其軍校回易,嵗計三萬,有竒猶以為鮮械諸囹圄,掊刻諸軍,至有凍餒不能出門戶者,望命有司議寳之罪,明正典刑,以為人臣亂法壊紀者之戒,故有是命。 殿中侍御史陳俊卿言任用人材,乞畧小過。上謂大臣曰:「中間有顯過者,若復進用,却恐人言紛紛」。上又言贓汙之吏不可復用,蓋其天性貪墨,使在州縣,必難變革。右諫議大夫何溥右正言王淮言:「吏部侍郎沈介,隂險狡詐,出於天資,少年决科,即登顯宦,不歴州縣之勞,不聞長老先生之說,憑私臆决,自以天下莫己若也。昔在省闥,用私意以庇族人,按發之贓,妄繳駮以快平時睚眦之怨,凡所抑揚,動有傅㑹,自銓曹縱跡不安,乃刺取朝廷欲行之事,倡為已說,欲自為功,謂可以術箝臺諫之口至效布衣上書,四謄副本,以自誇耀。蓋谷永専斥宮闈之比,望賜竄殛,以為欺世盜名之戒」。詔介罷吏部侍郎,免謝辭。介所上封事已見今年九月末。 詔:「累降指揮,沿淮禁戢私渡及盜馬之人,可令帥守加意戒約,務在肅靜,不得纎毫生事,以稱謹守和好之意。仍出榜曉諭。壬戌,太尉、武泰軍節度使、知荊南府劉錡威武軍節度使、鎮江府駐劄御前諸軍都統制,仍詔總領官同諸軍統制,將日前非理除尅掊歛,及應干私役,日下改正諸軍所負回易錢,具數以聞,當議除放。除劉寳私財還寳外,餘並樁充軍須,仍出榜曉諭。 直敷文閣、潼川府路提㸃刑獄公事續觱直顯謨閣、知荊南府。 右朝請大夫、淮南轉運判官王趯知揚州。上以許世安不勝任,故就用趯。 鎮南軍承宣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荊南府駐劄御前前軍右軍統制李道為荊南府駐劄御前諸軍都統制。日歴道前銜猶帶鄂州右軍統制,按道於今年四月庚午已改除,不知何故。詔吉州刺史、知閤門事、幹辦皇城司劉伉令再任。癸亥左朝散郎、荊湖北路轉運判官陳之淵尚書吏部員外郎。 右朝散郎呂擢行大理寺丞。 是日,日方中,天無雲而有雷。時侍御史汪澈等欲論左僕射湯思退,方据摭其過。殿中侍御史陳俊卿曰「為相無物望,而天災亟至,此固當罷,何以他為」於是澈等相繼論之。乙丑,左中大夫趙士㣓卒。

卷一百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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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太常丞呉曽、秘書丞杜莘老兼權吏部郎官。右選小使臣,舊不出闕,吏間取而鬻之,在選二百人,逺客寒窘無所訴,莘老始命榜闕,使曉然,以次就注。庚辰殿中侍御史陳俊卿言:「比年江西、湖廣米㪷才數十錢,而職田米,乃令折價至三四千,監司、守倅利其豐於己而莫敢問。如永之祁陽,乃監司職田之所聚,為縣令者,惟於諸司職租不乏,則薦削可盈,不知斯民何辜而取其膏血以自媒也?按令,職田折錢而増直者計贓,望今後只令納本色,監司、守倅毋得違戾」。從之。 御史臺檢法官薛良朋轉對,乞見任官毋得與部民結婚,秩滿,仍不得於本處寄居。上謂輔臣曰:「此等事祖宗,皆有成法,可申嚴行下,務在必行」。 詔故延康殿學士、簽書樞宻院事曹輔特贈左金紫光祿大夫,以其子金部貟外郎紱言輔靖康末蠟書之勞,故有是命。辛巳左朝請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觀王傅知建州,用左正言王淮薦也。 降授右通直郎、新通判福州林珦知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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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右正言王淮入對,上奏曰:「臣謹按宰臣湯思退,初無素望可服,時流偶以文詞,僥倖科目,其於人事之終始,道徳之指歸,未嘗深講而熟聞也,因縁秦檜引之要塗,年除嵗遷,致位公宰,忘事君之大義,昧經國之逺猷,竊弄威權,動循覆轍,有識之士,固已寒心,而乃進用匪人,習成朋比,排斥異己,公肆誕謾,英俊沉於下寮,耆老遺於散地,故其所得非一,時柔佞即桀黠,亡恥之徒,相與推擠,黷亂名器,雖布滿中外,適足以養成禍胎,不聞其長慮,卻顧為國家建乆安之䇿,成長治之業,命令出而輙更,官吏除而數易,假封駮以行其意,嫉風憲以沮其言,妄作聰明,陵轢同列,小遇事機,則相顧變色,莫知所為,尚能持危扶顛,如古之所謂大臣者歟?凡此皆其小智自私,學未知道,物我之心既勝,愛憎之情遂遷,黑白紛然而方寸亂矣,豈不上負陛下委任責成之意哉?臣身受異恩,職司言責,覩棟樑之将撓,知鼎足之必傾,緘黙以居,咎將安在?輙采至公之論,上干不測之誅?伏望特垂英斷,將思退,亟賜罷免,博選耆徳,以亮天工,臣不勝大願」。 右諫議大夫何溥言:「臣伏見宰臣湯思退,本無學術,粗習辭章,容恱詭隨,偷合取寵,十餘年間,不出國門,而至兩地。當陛下更化之初,凡向時阿附之徒,斥逐殆盡,而思退以雅善結託,免於司敗之誅,因縁推排,遂至宰輔,不務改心易慮,以懲徃失,而隂用其術,以箝制天下之士,凡不附己者,必托他事以中傷之,而其所恃腹心之人,徃徃分布要地,繳駮推行,惟意所欲,間有同列,稍或異議,則多方擠排,迄去而後已,尋常差除,雖筦庫之卑例,先招致,欵曲宻諭,使知歸恩之地,於是朝士靡然從風,莫不奔走其門而不顧其他,專權自恣,擅作威福,本原浸大,末流濫以致溢,自非任言責者,與之抗衡立敵,時有以折其萌芽,則人主之勢幾何?不孤立而無助邪?夫宰相以用人為職,要當以天下人才為心,賢能所在,何間疏戚?今思退動,懐私意,必自己出,耳目所及,其能幾何?故便佞輕緩之徒,委曲傅㑹,隂有薦導,其言必行,由是小人成羣,布於中外,而州縣之間被其毒者多矣。若夫忌嫉言者,甚於仇讎,凡所建明,故作沮格,至戒飭版曹,不得闗報時事,近有姦臣獻間疎,臺諫之䇿,大合其意,雖奴才鬼質,亦以侍從處之,察其自任之專,加以用人之失,使乆在相位,其害將日,甚於一日,真賢實能,亦何路以自進哉?伏望聖明洞照其情,駿發英斷,亟賜罷黜,以開賢才之路,以除禍亂之本,以快天下憤懣不平之氣,則君子道長,有徳彚進,而朝廷之勢尊,太平之基立矣! 太府寺丞陸禋罷。右正言王淮論禋初乏寸長,惟以醫術逰。士大夫之門湯思退以其治母疾有瘳,擢致丞。列瀆亂流品,聞者駭愕,望賜罷免,故有是命。 從義郎、閤門祗候种浤知永康軍。浤自陳師道之子,别無人食祿,故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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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權戶部侍郎、兼權知臨安府錢端禮入見,上言:「近制,初除從官,許論薦人才,以備擢用。竊見左朝散大夫邵知柔,敦朴重厚,清介誠實,博通古今,邃於學問,左奉議郎魏把力學能文,議論方正事。親孝居官亷,左朝請郎呉芾奮自儒科,曉暢吏事,守正不撓,才力有餘。知柔見知袁州,杞知涇縣,芾見持服,乞俟任滿服闋日,召赴行在,量才録用」。從之。杞,壽春人也。芾,仙居人,已見。 待御史汪澈殿中侍御史陳俊卿言:「臣等聞易曰:大君有命,開國承家,小人勿用,必亂邦也。古先聖哲,立言垂訓,必以小人為戒,以其蔽明害治,怙勢招權,故去之惟恐不亟。臣等近日論奏湯思退,乞置之典憲,聖度寛宏,未賜威斷。臣等因讀唐史,陸贄奏議,見贄反復,論裴延齡姦蠧其言,君子小人之際,甚詳而明,至謂延齡其性邪?其行險,其口利,其志凶,其矯妄不疑,其敗亂不耻。臣等謂此數語,正為思退設,真小人之雄也。思退初居政府時,秦氏既敗,朋附掃迹,獨思退在焉,時有語曰知不知,問進之㑹不㑹問,思退進之,乃思退字,葢甚言其秦黨而得免竄逐也。自登宰輔,政由己出,同列莫敢與之校,如王綸、賀允中,稍不詭隨,則多方抑之,終以睚眦不協,或稱疾,或掛冠而去,大抵小人勝也,明揚人才宰相之職,思退則不然,己所喜者立致青雲,己所惡者如視秦越,以樸厚為山野,以巧佞為才能,專恣自用,動有猜妒之心,如孫道夫,蜀士也,慮薦其鄉之人,則黜之逺郡,葉謙亨,其所愛也,以別為知,己所稱,則怒而補外,故正人端士,耻登其門,而一時躁競側媚之徒,揺尾而希進,錯列中外,氣燄薰赫,方以類聚,無足怪者,至若每有差除之人,則必預延至私第,宻以告之,權貴之家,或有干請,則阿意曲從,惟恐少忤激賞等庫,皆用其平日所私之𨽻,使命出疆,必薦其親舊苞苴之輩,王曮竄逐之罪人也,以其同類,遇所遣親宻人,来致書思,退必呼入宅堂,委曲問動靜而致意焉,不知果欲何所為哉?凡有舉措,率背公營私,擅權植黨,欺罔君上,凌玩搢紳,是以唾罵形於里閭之談,嘲笑見於俳優之語。昔唐周墀入相,韋澳曰:願公無權爵,賞刑罰,人主之事,公無以喜怒行之,俾庶官各舉其職,天下治矣!烏用權?今思退反是原,所以陷溺其心者,由秦氏也。故臣等復以小人論之,伏望早賜處分。臣等不勝拳拳憤激之至」。 右諫議大夫何溥右正言王淮言:「臣近上章論列宰臣湯思退,植黨營私,懷援迷國,乞賜罷黜,俯伏俟命,未䝉施行,仰惟陛下體貎大臣,務全恩意,使之自圖進退,曲盡始終,然以思退之在相位,顓權自恣,擅作威福,箝制天下,大率效秦檜所為,臺諫交章,猶未足以當其罪惡,謂朝奏暮斥,庶㡬少快天下之望,豈可以大臣罷政,常禮遇之,使得從容於去就之間哉?漢法丞相不勝任使者奉䇿,即時布衣出府,免為庶人,有他過,則乗棧車牝馬放歸田里,今思退之罪惡暴著如此,蓋不止於不勝任及他過而已,而陛下待之之禮太過,此中外所以未喻,而臣等所以惶惑而未能自定也。況思退平時詭譎,動輙任數,竊恐遷延顧望,別生事端,欲望特發宸衷,早賜斥逐,使觀聽釋然而無疑,天下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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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詔春秋三傳非係釋經處,毋得出題,以取士用。右正言王淮奏也。自秦檜擅權,舉人對義者,多附㑹時政失經㫖,故淮奏及之。

卷一百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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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詔館職續編元豐以来㑹要。 詔諸路總管、鈐轄人從並減半,添差官與三分之一,其添給驛料並減半用。右諫議大夫何溥請也。 建王府內知客龍奫、曽覿乞月給御㕑折食錢,如在京王府例,許之。此細事不當書,以日厯不見龍、奫除內知客月日,故因事附見。 武徳郎、新知復州董誡為兩浙東路兵馬鈐轄,以其妻父劉錡言,誡在復州薄有産業也。右宣教郎、新知鬰林州周沖翼移知復州。既而侍御史汪澈言錡蔽扵子壻之愛,欲其相近,乃指定差遣,為之陳請,非有事故,詔以誡為江南東路兵馬鈐轄。澈上奏在此月丙午,誡改命在三月庚寅,今併書之。 左正言王淮言:「朝廷嘗立賞格,給賣官産,以勸赴功之人,而吉州所申,與提舉官所言髙下遼絶,朝廷為之罷提舉官,逮今踰年,而所減三十萬緡,猶未可盡準。近者永豐之民詣御史臺訴科賣官田之弊,至有已輸錢未嘗請射田土者,葢其始作俑倡為欺㒺者,魏安行其人也。安行初守滁州,嘗以墾田數千頃邀賞于朝矣,就加覈實,輒復不然,其為戶部郎,嘗獻營田之策矣!試之維揚,蔑聞成效,徒以口舌僥倖得官,今又持莭江東,傲誕自如,恬不為怪,望錄其前後欺㒺之罪,特賜罷黜,仍戒諸路守臣,給賣官田,並聽民户實封投狀請買,毋得抑勒,累榜不售,申明裁減。其吉州先科敷人戶輸錢,在官不願請射田土者,特行給還」。詔安行,罷江南東路轉運副使,餘從之。安行在江東,急於受賞,督廹州縣,鬻田甚峻,所屬一切望風,左朝請郎知徽州洪适甫至官,民競赴愬,适曰:「賞可慕民,獨不可愛耶?」乃戒屬邑有虐吾民者必劾,已而安行罷去,民卒得寛。是月,金主亮令諸處統軍,擇其精於射者,得五千人,分作五軍,皆用茸絲聯,甲紫茸為上,黃茸青茸次之,號「硬軍,亦曰細軍」,亮毎自詫曰:「取江南此五千人足矣!」二月按:是月甲辰𦍤丙午,宰執進呈,昨得㫖問儀鸞司換舊陳設有無收支,上曰:「陳設不過享廟及人,使至時用之,何至一嵗五易?朕已令以新易舊,仍據數收支矣」。上又曰:「朕宮中未嘗用此,惟以儉為尚」。乃詔自今非破損勿易,仍先申尚書省。乃下有司以新易舊。 右朝散大夫、江南西路轉運判官李若川移東路。 軍器監主簿楊民望言監司三弊:一曰按吏徇其好惡以示威福。二曰廵按以察州縣,而一縣所費或至千緡。三曰公使互送,過於供給,蜀去朝廷逺,吏尤自肆,乞命監司、帥臣互察」。從之。民望,成都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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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右朝散大夫、知贛州陳輝直秘閣再任,以右正言王淮言其治行也。 宣正大夫、崇信軍承宣使、利州西路駐劄御前後軍統制王喜卒。喜驍勇善戰,西人畏之。庚戌直敷文閣兩浙轉運副使王時升入對,論福建上四州鹽直太重,時議者亦言福建路科賣官鹽,其弊已甚,昨者汀州又以科鹽,遂媒賴福髙之禍,臣聞閩地瘠薄,舟車少通,明道以前,鹽法固未立也,景祐之後,始置海倉買納,收秣鈔錢十萬緡,以三分之二,許客人於𣙜貨務入納興販一分與轉運司般賣充上四郡買發,百餘年間,公私便之。宣和末,偶因兵火,客販阻絶,故海倉之鹽盡歸州縣般運,建炎間,雖量増價直,猶是官司置塲出賣,民未以為病也,續因邵武軍簽判趙不已獻言,本路毎嵗遂抱納鈔鹽錢一十萬緡,節次増至三十萬緡為額鈔錢,毎増鹽價遂長頃年,毎斤不過三五十文,今甚者至百有餘錢矣,官價既髙,私販難戢,州縣貨賣不行,始議抑配,議者以為今欲上給經常之費,下寛齊民之力,無如取嵗計之實用,去無補之虚耗,且如本路嵗賣鹽一千一百三十萬斤,以錢百二十為率,計收錢百三十五萬六千緡,嵗計所用不過六十萬緡,據實而取,民亦何辭?自餘七十五萬六千緡,悉非公上之入,多與運綱人充,優補縻費,兼供官吏百種侵欺,此所謂無補虛耗,重困於民力為可去也。今漳、泉、興化、福州下四郡,見行科納鹽息計產而出,謂之産鹽錢印契而出,謂之浮鹽錢,毎嵗不下四十餘萬緡,行之既久,民亦安之,上四郡所用嵗計六十萬緡,以數內三十萬緡視下四郡,令人戶計産印契,作産鹽錢入納,然後罷海倉之買納,免官司之運賣,弛一路之禁,𣙜所至場務,別行季官,拘收稅鹽錢,嵗約三十萬緡,湊成六十萬緡,則嵗計無不足之患矣,或者又欲倣茶引之法,從漕司造長短鈔引,合同號簿,據逐州縣合運嵗計并鈔鹽綱數分拋,令自招客人入納見錢算請,仍以合同號簿付懷安等處鹽倉支鹽,請如本州賣鹽,一斤為錢一百文內二十八文係漕司鹽本、増鹽等錢二文、助學錢一文、吏録錢三文、醋息錢六文、豐國監錢二十五文市用錢,毎斤共計錢六十五文入納見錢六十五緡,即給一千斤鹽鈔之類,仍便指躬往賣去處,與百姓和合買賣,而六十五文之外,利歸商賈,則人亦必樂於入納,况所在鹽價不等,少者獲什伍,多者獲倍稱之息乎?所有拖腳耗鹽之數,並依舊優潤客旅州縣却將所賣鹽鈔錢,並據諸色科名,分𨽻發納,不用鹽本,坐辦嵗計,而宿弊可以盡革,二者之策,俱可施行,若由前所言科産浮鹽錢及收税鹽錢滿六十萬緡,以充嵗計,而使民自便,亦云善矣,竊恐曠日持久言利之臣,又欲官自煮海,重困居民,誠為措置刻石,以示永久,則不足慮矣,由後所言,行長短鈔引,竊恐漕司州縣之吏利於科擾,及監司州郡,欲以綱運周旋人情,巧為不可之說,欲望下臣此章,令福建路諸司,公共詢究風俗,博求利害,擇宜於永久可以便民者,嚴立程限,以實来上,陛下斷而行之,則八郡之民均受其賜,且免州縣分差使臣下鄉科擾之弊。詔福建諸司同具措置,限兩月申尚書省。 太常寺主簿、兼權光祿寺丞李浩主管台州崇道觀,自請之也。先是,胡憲乞歸,查籥被論,浩亦不安於朝,與王十朋相繼求去云。此以浩墓志參修。癸丑崇信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主管侍衞歩軍司公事趙宻領殿前都指揮使職事。

卷一百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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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户部奏以官田授揀汰使臣,事下兩省、臺諫,事祖見正月戊寅。既而給事中黃祖舜中書舍人虞允文、臺諫杜莘老、梁仲敏等言:「臨安一府揀汰使臣、軍員凡一千六百八十有八人,嵗用料錢等九萬一千餘緡,紬、絹、布綿二萬五千八百餘匹,米二萬八千餘石。而本府屬邑,除昌化、鹽官、富陽無係官田外,其餘六邑止有田一千一百七十四畝有竒,是一兵之田,未及一畝。若如議者所陳,紐其衣糧請給,計其價而給其田,則所贍養者不過數十人,其坐而仰衣糧者尚千餘人也。不特事體不一,又勞逸不均矣。謂宜下有司將賣不盡係官田及戶絶寺觀,無主田并僧道無主田,盡行拘收。又將日後沒官田,嵗行抄籍,以待兵田之數相當而後施行,庶無不足不均之患」。丁酉,詔吏、兵部長貳參酌措置。後不行。日歴就載臺諫、給舍議狀于此日,而臺諫止有殿中杜莘老、司諫梁仲敏二人。按此時汪澈為侍御,陳俊卿為殿中,仲敏為監察,王淮為正言。今年四月淮丁憂,六月一日俊卿出臺,六月六日,莘老遷殿院。七月一日,澈自中司出使,意當在七月以後。是時西掖乃楊邦弼、虞允文二人。九月邦弼致仕,允文獨員。今邦弼不繫銜,或又是九月已後所上也。己亥,言者乞令大臣省親細務,詔左右司措置申尚書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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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忠訓郎韋珪為閤門祇候。珪,淵孫,已見。癸丑,詔太傅、醴泉觀使、和義郡王楊存中、許存留殿前司部曲五百人、諸子子壻各進官二等,以其奉祠故也。右正言王淮以父憂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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