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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紹興二十六年十月 (1156/10/16 - 1156/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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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紹興二十六年十月 (1156/10/16 - 1156/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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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347 紹興二十六年十月十二月巻一百七十六

卷一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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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二十有六年冬十月己巳朔,大理少卿楊揆言:「臣檢準大理寺一司敕,諸刑名疑慮及情法不稱,並奏裁,事若重宻,仍許上殿。望自今後遇本寺有重宻公事,許依前件條制,乞上殿奏陳」。從之。 右朝議大夫、知明州王俁試尚書戸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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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詔:「去年十月甲子以前斷罪之人,除大不恭不孝,及蠧國害民、枉法自盜贓抵死、因人告發迹狀明白者,各論如法。其餘不以年限,並許自陳。事屬無辜,則與行改正,稍涉疑似,則除落過名」。用大理少卿楊揆請也。二十七年正月戊寅,湯鵬舉奏,可考。 罷浙東提舉常平司平準務提舉官。趙公稱請也,仍以其錢充糴本。 左朝散郎喻樗、右朝散郎陳掞、右朝請郎邢繹並落致仕。樗始坐趙鼎門人久廢,至是召還。繹恕孫嘗通判襄陽府,以私事決殺,掌庫者懼罪而去,寓居武陵。万俟卨謫沅州,與之親厚,乃併薦之。尋以樗知大宗正丞,掞守軍器監,繹知興國軍,武經郎向世禧知賔州,世禧為東南第十二副將,代還,湯思退擬除郡,上閲履歴狀,見其稱「府學內舍生,問得非武舉出身否?思退言世禧本士人,後以獲賊補官。上曰:「士人必知民事如此差除甚當世」。禧,襄陽人也。詔故敦武郎王正臣特與恩澤一資正臣為奉使大金禮物官,墜車死,故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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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沈該等奏:「近以內敎,有司依年例供進賞賚物帛,有㫖退還者半,仰見陛下儉徳」。上曰:「賞賚何必許數,如此撙節,嵗中自可省數百萬緡」。該曰:「陛下每事省約,以寛財賦,天下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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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上謂大臣曰:「宗室中有才學者,可選兩三人充行。在官京師,盛時為從官,及建節者甚多,今不可以比舊。但如南班亦少,朕甚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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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左朝奉大夫、知隨州田孝孫直秘閣。以京西諸司言其公廉儉素,流移安業也。 是日,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陳正同入對,言:「縣令之職,最為近民,今懲戒既嚴,而不旌異循良,恐亦有所未至。望令諸路監司採訪㧞擢一二不次用之,庶幾威惠兼行,人知勸沮」。上曰:「卿言正合朕意,早方有一郡守為監司所薦,已令除職因任,仍俟終更陞擢之矣」。 左奉議郎陳俊卿為秘書省校書郎,左迪功郎鄭聞充勅令所刪定官。俊卿,莆田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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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詔:「以蜀去朝廷遠,郡守尤須得人,令監司、帥臣各舉知縣資序以上堪充郡守者二人。制置、總領、財賦、提舉茶馬各舉三人,犯贓及不職與同罪,令尚書省置籍」。是日,輔臣奏事,因言皇太后儉徳,上曰:「太后盛徳,自古所無,雖一錢未嘗妄用,間或飲酒,用伶官三兩人,支予不過三數千,每嵗衣服,不過數襲,平時所進金銀錢帛,並積在庫,往往盈滿。 敷文閣直學士、新知卭州蘇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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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詔命官田産所在州或寄居及七年,並不許注擬差遣。用右正言凌哲請也。 拱衞大夫、忠州防禦使、兩浙西路兵馬鈐轄卲宏淵為殿前司前軍統制。壬午吏部郎中兼權秘書少監沈介乞以提舉秘書省印權納禮部所搜訪書籍,併歸本省官吏兼權者並罷,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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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詔右朝請大夫、知盱眙軍吳說累乞奉祠,可差主管台州崇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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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尚書右僕射万俟卨上皇太后回鑾事實,左僕射沈該為禮儀使,進讀畢,以授內侍,用樂導入內庭,安于小殿上,行捧觴上夀之禮,禮畢,宰相率百官拜表稱賀。杉溪居士內外制:皇太后回鑾事實,編修成書,奏告祖宗、諸帝神御并后祝文:「伏以頃屬慈闈,言還長樂,事無聞於古昔,美獨擅于國朝,允謂至難,是宜紀實,用顯無疆之慶,克成傳信之書,爰擇令辰,式伸䖍告,周必大稱賀表曰:冬溫夏凊,久承長樂之顔,文瞻事詳,令紀蘭臺之鞏,母儀既著,聖治愈光中賀。臣聞周美太任,詩人發詠,漢迎薄后,史氏特書,儻汗青不載於一時,則副墨孰傳於萬世,於皇盛舉,克掩前芳。恭惟皇帝陛下,仁冒垓埏,孝通天地,締盟北道,永清萬馬之屯,至養東朝,夙返六龍之馭言,念皇家之殊慶,豈容惇史之闕文!既詔諸儒纂事而書之䇿,復資上宰帥屬而獻於王昭哉?典籍之精詳,導以禮儀之繁縟,風傳六服,喜動羣工,臣身也滯南心焉拱北,班香宋艶,莫窺三館之藏,舜日堯年,願祝兩宮之夀。崔敦表曰:慈闈旋養,諧上聖之誠心,惇史奏篇,紀皇家之慶事,涓辰尊閣,率土忭歡。中賀。臣聞至孝,實近乎王,大事則紀于冊晉,謝蕭君之質,因左史而詳明,漢迎呂氏之歸,于班書而謹籍,矧乃䇿非凡見,事有至難,將侈厥洪休,放諸四海,而皆準必勒為大訓,垂之萬世而無窮,陛下髙行敷天,深仁冠古,始遣北廷之使,君子以為必歸,迄修長樂之儀,聖徳無以加孝,城頴之賦融融,凊溫無斁,虞氏之書,渾渾顛末不遺。臣遠守偏州,欣聆鉅典,參陪嘉㑹,阻趨稱夀之班,宣怖惇風,恪謹承流之職。時安奉禮物,皇太后悉退出不受,他日,該見上贊太后儉徳,上曰:「宮中無用,許多禮物,皇太后今七十七歲,而康健如五六十歲人,自古帝后無有也」。中興聖政臣留正等曰:顯仁皇后恭儉節用,出於天性,中外之人,莫不聞之,如有司進金唾壺,則曰宜易以塗金。宮中宴飲,用伶官纔兩三人,所予緡錢無幾,歲進金帛,帑積已充牣,而一銖一縷不妄用,此自古母后所未有之盛徳也。而我太上皇帝且能曲意以順承之,雖以朝廷大慶,奉慈寧萬年觴,而有司禮物皆卻而弗受。噫!兩宫之間,慈孝相承,而加之以恭儉,宜乎天人叶相而享天下之盛福也歟?甲午敷文閣直學士左朝散大夫、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宫秦塤改授右朝散郎,吏部奏乞追還塤元及第日所轉三官,故有是命。 皇叔均州觀察使士洪、宣州觀察使士嵰、宣州觀察使士譜,並特遷承宣使。士洪,華容軍士。嵰,靜江軍士,譜清遠軍。皇叔和州防禦使、知濮安。懿王園令士輵為建州觀察使。上以南班宗室近屬,所存無幾,故有是命。餘睦親宅十六人各還一官。士洪等四人皆濮安懿王曽孫也。時太祖後,宗子於屬益踈,故無在南班者。 太尉、建寧軍節度使、提舉萬夀觀韋謙薨,命睿思殿祗候王晉行䕶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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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右宣奉大夫宋貺責授果州團練副使,梅州安置。右太中大夫徐琛責授成州團練副使,道州安置。循州編管人王會移瓊州編管。御史中丞湯鵬舉奏會姦贓狼籍,罪大責輕。貺、琛黨附權臣,民之蟊賊,今又長惡不悛,每多怨謗,故謫之。 潼川府路轉運官王之望言:「四川自軍興以來,供億至重,民不堪命,公私困竭,陛下知之詳矣,臣不敢復陳前歲朝廷遣使裁減,而畏首畏尾,未足以副聖主寛恤之意。兹者彗出東井,寅畏有加,詔臣與許尹同制置,總領茶馬,再修便民之政,輙有愚見,冒昧上聞,蓋治病之標,不若療其本,導水之末,不若疏其源四川贍軍之費,前後累䝉蠲放,而利澤未深,上貽聖慮者,蓋其本原實在軍中也,軍中之費仍舊,則歲計所減必妨,臣願陛下親灑宸翰,以賜軍前,二大將若曰:朕永念蜀人久困邉饋,如軍中有冗食可省,浮費可除,冀以上聞,得從末減。若乃士卒衣糧之實、甲兵繕治之須,務協經常,勿輕裁損二人者,皆功臣宿將,久荷國恩,聞陛下至誠惻怛之言,必將有以應詔,隨其多寡,以補助裕民,庶幾積蓄可豐,調度可節。竊慮聖慈謹重事體,不欲自親,其文則願以臣劄子示之,但云臣僚所論如此,卿等可契勘,有可減省,量為措置。二人忠義體國,必自樂從」。之望所上劄子,不得其月日按之。望又有乞減上供劄子云:「臣去月二十七日具劄子,乞詔二大將而減上供劄子,以明年正月二十五日辛卯進呈,則是十一月末所上也。又按今月有閏十月,則所謂去月者,蓋舉前十月言之,故附此日。丙申,詔自今三衙官兵差出外州者,並取㫖方得起發。宰執進呈秀州守臣鄧根按崇徳知縣林善問不法科借折帛錢事,詔罷,善問仍取勘,上曰:「科借錢若一一在官,猶可恐因而入,已大抵贓吏最為民害,今後須盡追贓物,不然,自謂雖得罪,猶不失為富人,無所憚也」。右朝請大夫、知盱眙軍楊抗直秘閣,以抗帥府舊僚,且和議之初,上書可採,故有是命。崇慶軍節度使、嗣濮王士俴薨,追封思王,諡溫靖。 端明殿學士富直柔薨於建州。 左中大夫、直秘閣王圭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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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詔前特進張浚依舊令永州居住,竢服闋取㫖。先是,浚奉母喪歸葬於蜀,行至江陵,會以星變詔求直言,浚慮金數年間,勢決求釁用兵,而吾方溺於宴安,謂金可信,蕩然莫之為備。沈該、万俟卨居相位,尤不厭天下望,朝廷益輕,雖在苫塊,不得不為。上終言之,乃復奏曰:天地之大徳曰生而天地生物之功本於秋冬,盖非嚴凝之於秋冬,則無以敷榮之於春夏,然則秋冬之嚴,凝生物之基也,若夫一時之和,亦聖賢生利天下之權爾!商湯事葛矣而終滅葛周,太王避狄矣而未幾,謀以卻狄,文王事昆夷矣,而卒伐之,勾踐事吳矣,坐薪嘗膽,竟以破吳。漢髙祖與項羽和,羽歸太公,呂后割鴻溝,以西為漢,東為楚,良平以楚兵罷食盡,釋而弗擊,是養虎而遺患,漢王從之,卒成大業。唐太宗初定天下,有渭上之盟,未幾李靖之徒深入沙漠之地,犁其庭,繫其酋,海內始安,兹非以和為權而得之哉?若夫石晉則不然,桑維翰始終主和,其言曰:願訓農習戰,養兵息民,俟國無內憂,民有餘力,觀釁而動,動無不成,若有深謀者,考其君臣所為,名實不孚,專務姑息,賞罰失章,施設謬戾,權移於下,政施於上,無名之獻,莫之紀極。維翰所陳,殆為空言,姑欲信其當時必和之說,以偷安竊位而已。契丹窺見其心,謂晉無人頻來凌侮日甚,一日後,嗣不勝其忿,始用景延廣之議,僥倖以戰,不知其荒淫怠傲失徳,非一日天下之心已離,勢已去,財已匱,延廣不學,不知行聖賢之權,亟思所以復其心,立其勢,強其國,急於兵戰之爭,事窮勢極,數萬之師,無一夫之發矢北向者,至今天下嗤笑,嚮者講和之事,陛下以太母為重爾,幸而徽宗梓宮亟還,此和之權也。不幸用事之臣,肆意利欲,乃欲翦除忠良,以聽命於敵,而陰蓄其邪心,故身死之日,天下相慶,蓋惡之如此。方姦雄之人,豢於富貴,分列黨與,布在要郡,聚斂珍貨,獨厚私室,皆為身謀而不為陛下謀也,坐失事機二十餘年,有識痛心。夫賢才不用,政事不修,形勢不立,而專欲受命於敵,適足啓輕侮之心,而正墮其計中也。臣願陛下鑒石晉之敗,而法商湯周太王文王之心,用越勾踐之謀,考漢唐四君之事,以保圖社稷,深思大計,復人心,張國勢,立政事以觀機會,未絶其和,而遣一介之使,與之分別曲直逆順之理,事必有成。万俟卨、湯思退見之大恐,以為金未有釁,而浚所奏,乃若禍在年歲間者或笑以為狂,御史中丞湯鵬舉即奏浚身在草土,名繫罪籍要譽,而論邉事不恭而違詔書,取腐儒無用之常談,沮今日已行之信誓,豈復能為國家長慮,卻顧徒以閒居日久,惟幾復用耳!議者以為前此權臣嘗被其薦故,雖洊致人言,姑竄近地,況浚近得㫖,歸葬於蜀,倘堅異議,以倡率遠方之人,慮或生患望屏之遠方,以為臣下不忠之戒。殿中侍御史周方崇亦言浚倡為異議,以動揺國,是欺愚惑衆,冀於再用,不顧國家之利害,罪不容誅,望破其姦謀,重加貶竄,以正妄言之罪。右正言凌哲言浚憑愚䕶短,專務立異,求售前日之臆說,恐遠方遐徼,民聽易惑,別生事端,望賜黜責,以為懐詐徇私,欺世盜民之戒,故有是命。趙甡之遺史云:初,張浚責永州居住,秦檜既死,已放令任便居住矣。至是,浚進書乞勿信,沈該、万俟卨二相宜修武備。或謂浚無此書,憸人偽撰而進之。或又以為金人令姦細詐作浚書以進。雖不可明,然該卨大怒,湯鵬舉迎合二相意,乃上言浚罪,有㫖永州居住」。按甡之所記,得于傳聞,今不取。閏十月己亥朔,知樞宻院事湯思退奏:昨日張浚行遣極當。上曰:浚用兵,不獨朕知,天下皆知之。如富平之戰,淮西之師,其效可見,今復論兵,極為生事,且太祖以神武定天下,亦與契丹議和。同知樞宻院事陳誠之曰:浚論事頗有不當,如石晉因契丹之力以自立,其勢不得不與之和,此桑維翰之功也。及景延廣用事,遽以翁孫之禮待之,契丹遣使問曲直,延廣對使者云:晉有橫磨劒十萬口,翁欲戰則來。石晉之禍,自此始矣。浚不罪延廣,而謂維翰不當與契丹和好,甚無謂。上曰:耶律徳光入汴,首以此言數延廣罪。誠之曰:浚永州之命,甚塞衆議。上曰:不如此議論不能得定。按誠之所云浚不罪景延,廣乃與浚奏疏之意全不同,不知何故。 左朝奉郎、新知漢陽軍張庭實行太常博士。庭實入對,論文昌政事之本。今諸部及寺監用例者,多乞一切條具修入見行之法。詔可,遂有是命。湯鵬舉先有此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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