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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天眷二年五月 (1139/5/30 - 1139/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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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58 紹興九年五月

卷一百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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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九年五月庚辰朔,亳州民陳逹等請輸税以助國用,上不許。 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閭邱昕權尚書吏部侍郎。 左司員外郎陳橐權刑部侍郎。 起居舎人王次翁,試中書舎人。 右司員外郎林待聘試起居郎。 左司員外郎程克俊試起居舎人。 中書舎人劉一止轉對,言:「神宗復隋唐之舊,始置義倉,然而推行之意,有未盡合於古者,今置倉入粟,止在州郡,歳饑散給,僻逺之民,罕霑其利,臣謂當於本縣鄉村多置倉窖,自始入粟以及散歛,悉在其間,大縣七八處,小縣三四處,逺近分布,俾適厥中。如未有倉窖,則寄寺觀,或大姓之家,縣令總其凡,以時檢校,遇饑饉則丞、簿、尉等分行鄉村,計口支散,庶幾僻逺之民,不復棄家流,轉道路,此大利也」。疏奏,不行。嘉泰四年五月,諸縣置倉。 右諫議大夫曾統言:「今縣官歳入僅足,以支出國計,可謂急矣。有司既不知養財之術,又不知節制之度,豈不殆哉?且以去冬及春以來遣使之費言之,命韓肖胄報聘金國,又命王倫交割地界,遣方廷實宣諭三京、河南,命郭仲荀留守東都,遣周聿、郭浩宣諭陜西,遣士㒟、張燾祇謁陵寢,又命樓炤至永興等路,宣布徳意,凡此七使所攜官吏兵民,不知其浩費當幾何,竊聞熈寜命宰相韓絳宣諭陜西,才費十八萬緡,時論沸騰,以為大咎,今一使之出,已數倍於昔,合而計之,不知其幾何矣,雖事有出於不得已者,而援引體例,皆非舊比,臣願檢照國朝舊遣使命則例,裁定其要,使前有所稽,後為可繼,庶幾可以及逺」。從之。資政殿大學士、新知福州張浚辭免新命,上不許,中書舎人、兼直學士院李誼復言,頃為諫官,累論浚過失,不肯草詔,乃命舎人劉一止撰述,用金書逓趣行。癸未直龍圖閣、知明州周綱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 尚書右司員外郎范璿、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王鉌並為左司員外郎。 吏部員外郎魏良臣、大理少卿潘特竦並為右司員外郎。 吏部員外郎晁謙之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 秘書省校書郎兼實録院檢討官邵溥知果州。時上屬意史官,所以顧溥甚寵,甞賜御府法書、黃金噐錦綺、珍劑,而言者論其過,乃命出守。甲申,太常少卿周葵守殿中侍御史。趙鼎之始相也,葵在䑓中,甞連章極論趙子淔不可用,語侵鼎,坐是不得其言而去,逮秦檜獨相,意葵必憾鼎,再引入臺,葵行狀云:公語人曰:「元鎮已貶,某固不言,雖門下客亦不及也」。按葵論董弅所稱權臣,即是指鼎,今不取。一日,內降差除四人,葵言:願陛下以仁祖為法,大臣以杜衍為法,檜始不樂。 祕書郎何鑄監察御史乙酉宗正少卿、三京宣諭方庭實言:「永安、永昌陵制度極為簡古,將來徽宗山陵,乞明詔有司,務從簡儉」。上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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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名顯肅皇后神御殿曰承順。時原廟未立,承元承順殿皆寓行宫天章閣之西。 武經大夫、濰州團練使、知亳州王彦先應詔言利害,賜勑書奬諭。丁亥龍圖閣直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李迨京畿都轉運使。初,命吳革為畿漕,又用趙子淔、子淔入見,不果行,乃命迨往。 少師、京東、淮東等路宣撫處置使韓世忠請倚閣俸給之半,以助軍用,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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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大理少卿周三畏大理卿。 左朝奉大夫趙令衿提㸃福建路刑獄公事。 是日,判大宗正事士㒟、兵部侍郎張燾,朝謁永安諸陵。前二日,士㒟等至河南,民夾道懽迎,皆言久隔,王化不圖今日復得為宋,民有感泣者,士㒟等入栢城,披荊履蘖,隨宜葺治成禮而還,陵下石澗水,自兵興以來久涸,二使到水,即日大至,父老驚歎,以為中興之祥,士㒟等既朝陵留二日,遂自鄭州歴汴宋、宿、泗、淮南,以歸行在,中興聖政臣留正等曰:山川草木之所好惡,與人情不相逺也,以山川草木為無知,欺孰甚焉?周公廟在岐山西北,所謂潤徳泉者,世亂則竭,此皆物理之常然者。庚寅,奉迎欽先、孝思殿,祖宗御容赴行在。先是,劉豫入東京,毀天章閣,遷御容於啟聖院,至是王倫遣官辨認以聞,故有是㫖。 詔環慶經畧使趙彬免兼權陜西諸路都轉運使,從所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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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東京留守王倫言,自至京師,民李興等獻銀帛芻粟以贍軍,詔奬之,還其獻。 秘閣修撰、四川宣撫司參議官陳逺猷復為四川轉運副使,俟吳玠辟到參議官,日令赴任。本司題名陳逺猷,紹興七年三月初六日到任,十年閏六月十六日致仕,與此不同,未知逺猷去而復回,題名脱漏,或以宣司便宜之命,未甞解去也。當考。癸巳,河南諸州進天申節銀帛,上曰:「新復州郡財用無餘,此寜免於擾民?其勿受。如取於民者,令散還之」。時宿州諸縣以迎兩宮為名,沿路蓋屋,上曰:「新民豈可重困?」乃罷縣令,仍詰守臣縱而不舉之罪。先是,左宣議郎王之道甞遺左諫議大夫曾統書,大畧言:「金人自宣和、靖康以來,愚㺯朝廷,有同兒戯,而朝廷之上乃獨斷然,以為非姦非詐,惟恐奉承之不暇,前日劉豫之擒未逺,又况包藏禍心,未易窺測,且事固有未見其利而先見其害,淮西兵火之餘,遺民百無一二,重以奉迎兩宮之故,竊甞以一邑計其費不下五七萬緡,使金人誠還兩宫,斯民正復竭膏血,鬻妻子,以應所須,猶將欣然不爾,雖食王倫之肉,何能謝哉?愚謂今日之事,殆古人所謂可弔不可賀者,請以五事備吾君之採,擇其一淵聖南來,俟其渡河,即請下手疏以自訟,其二梓宮及淵聖到日,自天子以下素服郊次而哭,仍密諭河南,所過州縣,一切凖此,而其供張之類,純用布素。其三,竊聞梓宮以下神櫬,無慮十百,請委西京守臣豫修陵寢,繼遣一二大臣,莅葬,取神櫬之最下者斵而視之,然後奉安,且令諸道飭武備以戒不虞。其四,兩宫宿食,供頓所經,或無屋宇,乞依南郊青城故事,預辦數千匹之青布,臨時張設,以庇風雨,而明詔諸路勿造宮殿,勿飾噐用,以重費民力。其五梓宫之還天子宜哭泣衰絰,以從未葬之禮,統不能用也」。時東京留守王倫亦請梓宫所過州縣舉哀致祭,上從之。王之道上曾統書在此月,今因行遣宿州事,附見。王倫奏請在此月丙戌。 徽猷閣直學士仇悆陞寳文閣直學士、充陜西路都轉運使。 左朝奉大夫、知徽州吳偉明直秘閣、應天府路提㸃刑獄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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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尚書都官員外郎丁則知道州,秘書省正字汪應辰通判建州,樞密院編修官趙雍通判瀘州,並免辭謝。三人皆以論事忤秦檜,故出之。雍甞有書,亦論不當議和事。 降授左朝奉大夫、直秘閣宇文彬送吏部,與合入差遣。彬守果州,坐獻嘉禾圖降罷。至是,上書訟土居士大夫十餘人之罪,中書言理合懲戒,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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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尚書祠部員外郎劉昉為禮部員外郎。 著作佐郎張廣為祠部員外郎。 秘書郎朱敦儒為都官員外郎。 左朝奉大夫、新知簡州蒲贄為荊湖北路轉運判官。 樞密院計議官曾䋖提舉淮南東路茶鹽公事填復置闕。䋖,肇子也。自兩淮復置監司,而鹽事以漕臣兼領。議者以為今鹽課歳入一千三百餘萬緡,而淮東為七百七十餘萬緡,且新復州軍多仰淮東鹽貨般販,利入最多,故復置官提舉。 武義大夫、忠州刺史、主管萬壽觀公事邢孝揚落階官,為成州團練使丙申,上謂輔臣曰:「鋪翠銷金之飾,屢詔禁止,宮中雖無敢犯,而有司奉行,不䖍市肆,公然為之,權貴之家,至有銷金為舞衫者,可重立告,賞在必行」。秦檜退而批㫖,第令廣南監司督責緝捕、採販翡翠而已。 權刑部侍郎陳槖請申飭諸路大辟具獄,非有可憫之實,不得附㑹遷就論奏,如稍違戾,即置之典憲。詔本部檢察槖,又請立限下新復州軍,具文武官未經真命員數,申朝廷換給,事下吏部,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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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尚書省勘㑹國家經費,惟仰二税間有陳乞蠲免之人,理宜禁絶。詔戶部遵守執奏,如有已經施行者,並改正。此似為張俊設,當考。 徽猷閣待制、新知瀘州劉觀罷。以御史中丞廖剛論觀在偽楚時,甞有指斥淵聖皇帝之語故也。 資政殿學士、左光祿大夫、提舉鳯翔府上清太平宮宇文粹中薨,贈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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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縣童子梅元眉七嵗䘮,其祖抱棺而寢,守墓不去,夜有羣鵲喜噪,祥光照冢上,守臣以聞,庚子,詔賜粟帛。壬寅,詔自今百官並久任,如有僥冒陳乞之人,取㫖黜責。時殿中侍御史周葵論:「自頃大臣市恩而不任怨,爵賞輕而人有奔競之心,刑罰弛而下無畏服之意,風俗不靖,職此之由。甚者布衣獻書,敢納宰執,州縣官有請誅大臣者,此風豈可長哉!願詔大臣悉心奉法,漸矯前日之弊」。故有是㫖。布衣薦宰執,恐是指周南仲,已見七年八月末,未知即此否,或又別有上書者,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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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夘,起居舎人程克俊言:「河南故地,復歸版圖,父老苦劉豫,煩苛久矣,賦歛及於絮縷割剥,至於蔬菓,宿債未償,欠牘具在,欲望明詔新疆州縣,取劉豫重歛之法,焚於通衢」。詔如所請,豫之僣也。凡民間蔬圃之田,皆令三季輸稅,又令民間供贍射士,宣諭官方庭實,甞言其不便,事下諸路漕臣措置,故克俊及之。上因言:「太祖皇帝混一天下,當時彊藩悍鎮與方命之臣既歸在朝廷,皆加容貸。今中原官吏復還本朝,朕方以天下為度,凡舊染之汚,一切務在兼容」。上又曰:「今恢復新疆,正是求治之初,士大夫在外者輙辭難避事,在內者多循私立異,卿等當分別明示賞罰」。方庭實奏請在是月癸巳,今併書之。 詔兩浙轉運司措置明州廣徳湖利害申:「尚書省湖在州西十里外,周回五十餘里,灌民田近二千頃,畝收穀六七斛。自政和末,始廢為田,得租米萬九千餘斛。近歳仇悆為守,又倍增之。紹興七年。然民失水利,所損穀入不可勝計。至是,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周剛自明州召歸,請復廢田為湖,故有是㫖焉。 左廸功郎張行成獻芻蕘書二十篇,其首曰定謀大略謂:關中汴洛之地,我無故得之,然敵情未可測意,我得關中,必以蜀兵實之,得汴洛必以吳兵鎮之,留梓宫以多索賄賂,我必竭吳蜀之財以奉之,兵移則守解,賂重則財困,然後求我之釁,正彼之名,舉兵以來,乃得志矣!自古講和多矣,未有終久不變,則審處慎行,乃今日有常之謀,不可勝之術也。次曰審勢,大略謂天下形勢不𬨨乎三,曰彊、曰弱、曰彊弱之中,故或戰而圖之,或和而圖之,或守而圖之,及其成功一也。國家南渡,逺在江左,誠弱矣,然昔日之敗,本由人不知兵,故望風奔潰,遂成孺子之名。頃年以來,人材日經事,兵將日練習,天下之心稍怒,忠義之氣漸振,咸思效死於敵,故金人三敗於蜀,再敗於吳,一敗於楚,况項羽以㑹稽,高祖以漢中,皆取天下,則其弱亦不必憂,今日和議恐未堅也,戰守二事,必居其一矣,倘審勢慎守,不與敵遽絶,陽交而陰圖之,俟我之力既全,敵之志已殆,一舉而㓕之,則亦何逺之有。次曰議都三篇,大略謂當今地之可都者,莫如金陵,自過江以來十餘年矣,廟堂之上,未有發斯議者,其弊有二:一曰茍且不任事、二曰誇誕不務實。且今河南既還,返汴洛,遷關中,臣知必不敢也,莫若勵志竭力以建金陵之都,猶不失晉元帝也。或曰曷若稍徙荊楚以為進取之資,臣應之曰:方城之山,推車可上,漢江之水,褰裳可涉,此之謂險阻淺,一不便也。江南之師,遇漲則隔,吳越之衆,泝流則遲,此之謂應援難,二不便也。前耕襄許,㓂難實逼,後視湖湘,膏腴復鮮,此之謂地利薄,三不便也。荊楚雖未可都,亦不可輕可,順流而東,形勢便利,此之謂撫吳之背,斷三峽之口,則蜀雖勁兵,亦莫能前,此之謂扼蜀之吭,若夫用荊州之衆,渉漢水,踰方城,不十日間,汝洛震動,此之謂撞敵之胷,故勢不得不重,若建為留都,示人以漸命宰相為留守,出御史於留臺,如今八路銓選逺方類試,攬此二者,萃於留都,亦足以振接天下之勢,維絡逺人之心矣。次曰議地三篇,大略謂今河南之地,欲奄而有之,即力所未能,若貪而信之,恐害必遄至,若因而利之,據其可據,割其當割,最為得策,如秦隴之上,附之於蜀,淮漢之內,附之吳楚,有其地土,有其人民,此據其可據也。秦隴之下,淮漢之外,或擇豪傑,或因舊將裂而藩鎮之,此割其當割也。次曰議蜀二篇,大略謂農以田,商以貨,二者蜀民所以生。自新法行,增和買免役二年,復有對糴之米、激賞之絹、募兵贍家之錢,比昔時之税,不知㡬倍茶鹽,酒法一變,官收九分之息,下無毫末之利,今關中虛竭,方頼蜀以供給,征歛未可遽輕,若改紀其政,大為措畫,使冗兵可消,冗官可減,冗費可節,如是則民力蘇矣。臣竊謂為蜀之計者,當固邊而息民固邊莫若專任息民,莫若省事,今取熈秦二路附之於蜀,而於山南置秦蜀宣撫外,則分之,一付於人,此專任也,內則併之,一付於法,此省事也。次曰立志,大略謂志不可以卑,弱亦不可荒唐,江左自併蜀地,抗衡中原,垂三百年,今河南新復之地,雖未盡獲其用,亦可假以為藩籬,茍有立志焉,事何患其不濟?次曰遣使,大略謂梓宮親屬悠悠未返,若廹而求之,則要我益堅,若遂賂之,彼雖先歸梓宮,而母兄弟未必歸也,茍若緩而圖之,卑辭可以屈已,厚幣不可傷國,數年之後,積財訓兵,我彊敵畏,而使者得如侯公養卒,有辭藉口以張其說,則梓宮親屬,何患其不歸耶?次曰任相大略謂:古之人君定大難、濟大功者,必擇宰相,與之終身,未有中道輙易者,故雖有嫌疑弗信,雖有過失弗問,要其終之成功而已,方今多難擇相而任之,願以太祖為法。次曰蓄力,大略謂自古竊據中原,未有三十年不變亂者,若能痛自刻厲積粟,訓兵求材練,將俟時至而赴之,會稽之恥可雪矣。次曰建親,大畧謂本朝宗室親近者,雖有爵號,而無土宇權柄,故靖康之難,拱手偕行,頼陛下適總兵在外,不然何所顧藉,以繼此配天之業?今宜搜訪天下宗室,稍分之以權,任之以事,數年之後,安知無挺挺著見者?次曰搜竒,大畧謂國朝以詩賦取士,又有免舉推恩之法,如賢良之試,六論皆注疏之學,豪傑之士,豈肯俛首作此?方今外有巨敵正急,人材之秋,如謀任帷幄,武堪將帥,辯可奉使,若此等類,冝使在位,各舉所知濶畧細故,務得竒才,如是而英雄豪傑,庶無在下之歎。次曰省官,大略謂欲節財用以專軍湏,莫若併州縣、省官吏,若謂親老家貧,或仰祿以為養,假令任子之未及年,進士之未登科,固必有術以生,亦豈仰祿而食?今若恐英豪失志,則宜開自薦之路,如州縣之殘破者,願自効而安輯,壌地之荒蕪者,願自効而營墾,或備驅使於劇邊,或充奉使於絶域,材有堪此,咸許自陳,則英豪之士,當自穎脫餘子,雖群譏聚謗,安能南北奔走哉?次曰惜穀,大略謂天下之穀半縻於酒,今若為令,非嵗時不許造釀,豈惟可惜榖而人樂於供上,所得將愈於𣙜酤矣。次曰實內二篇,大略謂孫皓之守吳,惟恃江險,不修內備,故杜預以破竹策之。劉禪之守蜀也,亦恃山險,自姜維漢中之外,惟有羅憲屯白帝以備吳,霍戈屯夜郎以備蠻,其餘郡縣罕有精兵強卒及鍾㑹,以重兵扼姜維,鄧艾由江油道入,葛瞻一敗,後主遂降。今吳蜀之地兵素弱,若用以備敵,則吳沿江一帶蜀,隨山數處,宜有宿將,總兵鎮扼之,至於內郡,莫若鄉兵,漢之材官騎士,可用為法,若因保甲之舊,精擇而教之,置材武上中下三等之科,事藝進者逓遷,退者黜責,階至五百人,長得副尉千人,得比校尉,人知此途可以進身,將樂然為之矣。行成又獻七引一篇,其意謂今日之勢,未可一戰復中原也,故託晉元帝以寄意焉。行成,臨卭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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