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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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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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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易錄卷六     刑部尚書王士禎撰。宋雲林子、黃伯思、長睿《東觀餘論》上、下卷,秀水項氏較刻。大字本彷佛宋槧,後附李忠定公撰。《墓誌銘》末有子䚮紹興丁卯後序。嘉定中樓攻媿序䚮云:紹興初寓居福唐,以先人祕閣學士校定《杜子羙集》二十二卷,槧本流傳。忠定稱其有《東觀文集》一百卷。又序其校定杜工部集》云:「武陽黄長睿父,博雅好古,尤篤喜工部詩,用東坡之說,隨年編纂,以古律相參,先後始末,皆有次第,然後子羙之出處。及少壯老成之作,粲然可觀。自開元全盛之時,迄于至徳大厯,干戈亂離之際,詩凡千四百四十餘篇。長睿父官洛下,與名士大夫游,又得逸詩數十篇,㕘于卷中。及在秘閣,得御府。定本校讐,益號精密,非世所行者比。忠定此序作于紹興六年丙辰,距長睿之殁十有七年。雲林博雅擅宋代,編校必精。今其書不知尚傳否?朱鶴齡注杜詩,極駁梁權道、魯訔、黃鶴之徒,而獨取樊晃、吳若本,即無一字及長睿,當是未覩其書。吳若本自序雜引樊晃開運二年官書,王介甫、宋景文、黄魯直、陳無已、晁以道諸家亦無一語及長睿。按若序作于紹興三年,而長睿書刋于紹興六年,則未見此書明矣。唯胡仔所見八本,有長睿校定杜工部集》記之,俟訪于藏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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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戸部說峩眉絶頂最髙,俯視全蜀諸山,皆如邱垤,其稍足比肩者南,唯瓦屋山北,唯岷山耳。雲南産黄,果似海棠,果而稍大,香如佛,手甘脆如哀梨,多津液,蜀中多黃果樹而不結,實其皮類川槿,亦能愈癬,疑非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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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戸部說:江源出松潘北蠻境中,地名白馬路。岷山在茂州南僅三里,居江之東,茂州北至疊溪所一百二十里。疊溪西北至平番一百里平番,西北至松潘衞一百里。松潘東北至古松州,今漳臘營四十里,江源出漳臘東北境外一百里,計至岷山已將五百里矣。江水過松潘,始成巨流,至疊溪已下,始以䋲橋渡,即□橋也,或用澑索,至灌口已下,始通舟楫。水經注引益州記大江泉源,始發羊膊嶺下,縁崖散漫,殆未濫觴。東南下百餘里至白馬嶺,歴天彭闕,則白馬又羊膊下流,而非發源之處矣。江源志云:岷江發源臨洮之木塔山,由甘松嶺八百里至漳臘,其水漸大,復經鐮刀灣逹松潘疊溪,經茂州,南至威、汶入灌口。范成大云:「江水自西戎中來,由岷山出,㑹于都江,世云江出岷山者,自中國所見言之也。古云岷山之陽,江出其腹,亦未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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郫縣郫筒酒,亂後失。傳惟縣衙之東郫泉二井尚存一井,圓一井如半月形,水極清寒,有亭覆其上曰郫筒亭。郫縣地暖惟此亭盛夏入必挾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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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云:自灌至郫,自郫、達成都西門,甬道相屬百餘里,皆石為之,上皆雕鐫花卉翎毛,窮極工巧,即此一端。蜀中當日極盛,風物可以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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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察院署,見山西巡撫揭有狐姓者,周中丞石公因言為大理少卿。時書吏有獨姓者,蓋令狐獨孤覆姓之裔,省其一字相沿,既乆遂昧所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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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淳縣丹陽湖之南,花山有白牡丹,嵗開不過五枝七枝香,聞十餘里散生石罅中,移山下,人家輙不活。山南有孔家村,孔氏聚族于此,每山上花時,村中異香,彌月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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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臨江有三十二峯,峯不甚髙,而竒秀特甚,自此入山,非累月不能窮其勝,山中常有百餘歳人獻賊,據全蜀時亦未深入也。《茅亭客話》云:青城仙人多因蠶市至成都,施藥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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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小說,謂唐制宫殿前雜植花柳,本朝則植松柏明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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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皆無之。梁修仁作大明宮,植白楊于庭曰:「此木易成,數年可庇」。契苾何力誦古詩曰:「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乃驚悟,更植以桐。白楊塜墓間物,而植諸宮殿之間,何其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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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福建曰閩,始自秦立閩中郡。然《周禮職方氏:四夷、八蠻、七閩、九貉、五戎、六狄司𨽻帥,四翟之𨽻曰蠻」。閩、夷、貉」。說文:「南方蠻,閩從虫,北方狄從犬,東方,貉從豸,西方羌從羊,則閩又南方之通稱,如羌、蠻之類耳。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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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幸內閣,偶問三老、五更之義,倉卒奏對,皆未詳晰。今大司馬李公容齋時為學士,以老人更知三徳五事為對,本鄭康成說也。按小學紺珠引月令章句云:「三老,國老也。五更,庶老也」。盧植禮記注:「三公老者為三老,鄉大夫老者為五更」。漢官儀:「三公一人為三老,次卿一人為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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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厯間學士多撰偽書以欺世,如《天祿閣外史》之類,人多知之。今類書中所刻唐韓鄂《歳華紀麗》,乃海鹽胡震亨、孝轅所造於陵子,其友姚士粦叔祥作也。然李太常《中麓》云:韓熙載撰《嵗華紀麗》,豈另有一書耶?姚有《後梁春秋》,如千卷,惜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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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韋世康《與子弟書》云:「祿豈須多,防滿則退。年不待暮,有疾便辭」。與老氏知止知足之言,伏波可貧,可賤之訓,可以互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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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大木舍人,言朱方旦之妻,本狐也,衣襦履襪之屬,皆以紅為之。方旦,挾妖術遊公卿間,或竒中,皆其婦,出神來告。後方旦,羽翼既衆,潛謀欲奪龍虎山,張天師所居。一日,張之祖道陵降,神于其徒曰:「妖狐謀不利,于我已殛之矣」。朱婦果震死。自其婦死,朱懵無所知,有司捕之,亦無先兆。及獄成,將赴西市,猶求人卜筮吉凶,楚人皆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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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丞說:明萬厯中,浙江某提學試士于鄞謁聖廟畢,坐明倫堂,顧階砌古槐,䕃極濃鬱,出一聨,令諸生屬對云:「綠槐夾砌,午隂匝,地掃難開」。楊崑阜庶子應聲對曰:「紅杏出,墻春色,滿園關不住提學擊節,歎曰:「子必狀。元及第,已果中甲辰㑹狀兩元。楊公諱守勤,先祖方伯同年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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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海嶽研山是南唐寳石,其圖及得失始末具陶南村輟耕錄》。第六卷中初為寳晉齋物,薛紹彭易之元章詩云:「研山不復見,哦詩徒歎息,唯有玉蟾蜍,向予頻淚滴」。因筆想為之圖。元梅花道人吳仲圭。又《畫硯山圖》,《癸辛雜識》云:米氏研山後歸宣和,御府流落台州戴氏家。此石今在朱竹垞,太史所所,謂華蓋峯、月巖翠巒、方壇玉筍,上洞下洞下洞通上洞、龍池諸勝,宛然皆具。上有寳晉齋三篆字,及襄陽米氏世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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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河兵部侍郎王新命疏言:「禹王古河,自盱眙聖人山歴黑林橋、桐城鎮、楊村天長縣,以連六合之八百橋,各有河形,溪澗山岡不等,若開引入江,則天長、楊村、桐城各㲼澗,大水發時,可不入高、邵諸湖,湖水不致泛溢,而下河之水可減至古河之口,見與淮水不相通,流必建立閘座,水小則閉閘以濟漕,水漲則開閘以洩水,庶淮水洶湧之勢可殺,髙堰,減水壩即不便遽塞,而水亦可少減,是古河所減者,乃於淮水暴漲之時,而非時常分洩,淮河之水,似無不可以敵黃至天長、楊村、桐城挑河入江之後,若入湖舊河一𢃄,居民用水灌田,或建閘,或建壩,再行酌議等,因九卿、詹事、科道㑹議,得古河口,議建之閘,計不過二丈有餘,所開河道之寛,計亦不過數丈,以二丈餘之閘二百餘里紆廻之,河道一時,豈能洩淮水暴漲之勢?若遇淮河泛漲之時,恐不能容,反致沖决,且減洩淮水,又恐淮弱不能敵黃,況今黃、運兩河并無遲碍,其開浚禹王古河之處,應無庸議。奉㫖古河是否必可開濬,開後有無裨益河道民生,着該督撫等再行確議具奏」。按李翺來南錄,自淮沿流至于髙郵,乃泝至于江,沈括以為淮泗固常入江,此乃禹之舊蹟也。熈寜中,曾遣使按圖求之故道,宛然國制,每歳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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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幸南海子觀,八旗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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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御晾鷹臺,自六十里外萬騎爭馳,齊至臺下,以先至者為最賞。內府綵緞至數十疋已下,賞各有差。其最者量畱天廏,齊馬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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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某日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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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九卿等集後左門侍衛傳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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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食單,每日止肉九斤、米三升,他物稱是,上之儉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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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輟耕録》云:內監察御史署銜無「御史臺」三字,此元制也。自明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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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亦然,止稱某道監察御史,不署「都察院」字,惟滿洲、漢軍監察御史署銜,都察院以初入臺不分道故也。詹事府、左右春坊司經局亦然。今坊局惟滿洲官列銜有「詹事府」字,而不兼翰林官。故事,河南道,京畿道及十三道監察御史差如內,而掌道廵城、廵視十庫、稽察六部、光祿錢局、登聞鼔院外,而廵按、廵鹽、學政、茶馬之類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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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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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今十庫廵按廵倉茶馬、學政諸差,俱停止,而掌道稽察,部寺亦不具題,視舊制稍異矣。近翰林修撰以下史官赴補者,亦不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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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疑神農甞百草日數十死,不識以何解之讀。元人白湛淵演雅有云:「草食押不蘆,雖死元不死,未見滌腸人,先聞棄簀子」。注言漠北有草名押不蘆,食其汁,立死。然以他藥解之,即蘇癸辛雜識》云:「回回國之西數千里,産一物極毒,名押不蘆,全類人形,若人參之狀」。李肇國史補》云:南方有鴆之地,必有犀牛,有水弩之處,必有鸀鳿,及生可療之,草物固有相制者如此,但神農何以預知而預儲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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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河豚最多,然惟吳人嗜之,罹其毒者亦不少。予所見葉文敏方藹、陳太史維崧皆以食此致病,陳頭目悉腫,至不可辨識。昔人云:不食馬肝,未為不知,味乃文人,學士知而故蹈之,不可解也。陶九成錄方,或龍腦浸水,或至寳丹,或橄欖,皆可解,又槐花微炒與乾臙脂,各等分搗粉水,調灌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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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輟耕錄》載陳居中畫《唐崔麗人圖》,有延祐庚申春二月,壁水見士思容䟦,不知為何如人。按益都于欽,字思容,元中書兵部侍郎,嘗著《齊乘》六卷,此必于公耳。自明改元行中書省為十三布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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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因之為十四南直𨽻改江南,而相沿猶稱某某省者,非也。三代以後,秦并天下置四十郡,兩漢為十三部,唐初為十道,開元分為十五道,宋初為十五路,熙寧分為二十三路,元為十二省。中書省外,嶺北、遼陽等處各置行中書省,凡十有一。明廢中書省、行中書省南北兩直𨽻外置布政司者凡十有三。故自明及今,止當稱布政司,而不當稱省其相沿。 稱至形于奏牘,文章皆習而不察也。至河南、京畿等道,則尚沿唐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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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名園記》:濟南李格非文叔譔。易安之父也。家今章邱縣。北之。《臨濟記》有紹興中張琰《徳和序》,首曰:山東李文叔,又曰,女適趙相挺之子,亦能詩,上趙相救其父云何?況人間父子情。識者哀之」云云。而常熟毛氏刋本,乃訛作華州李廌譔。廌字方叔,乃蘇門六君子之一,且陽翟産非華州,又訛之訛也。同時李端叔之儀著《姑溪集》,趙郡人以草《范忠宣公遺表》,為蔡京所惡,編管太平州,亦文忠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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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靈位業圖》,世傳陶貞白所造,然荒唐謬悠可笑。其云長史虞翻,字長翔,武昌人,庾亮江州,引為上佐,不就,此似別一虞,翻非吳之仲翔矣,抑誤記時代耶?至以夫子為太極上眞公,顔子為明晨侍郎,帝舜以服九轉神丹入九疑山得道夏禹受鍾山眞人,靈寳九跡法治水,周公為西明公、召公為南明公、武王為鬼官、北斗君又皆附㑹吾儒以自重,如釋氏以至聖先師為儒童菩薩之類,尤可恨也。弇州固常駁其非通明作,然何物道流,敢于舞文侮聖如此,當墮泥犂地獄,或是林靈素、劉煉一輩所造作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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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雜記》載孝宗和史相浩錫宴澄碧殿》詩云:「朕瘠天下肥,至樂無易此」。此其所以為孝宗也歟。今京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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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下,即有朝兵及內閣人役,次及吏部、吏科等役,以寸紙絡繹來報,例有賞給。周益公玉堂雜記云:凡除拜加恩,官既宣麻,院吏私錄走報,希覬贈遺,蓋古已有之。翰林最重,前軰凡隔七科,或官至掌坊春坊庶子。其初入院庶吉士終身稱晚生不改,雖至大拜亦然。故事,六部尚書途遇內閣亦落轎,唯冢宰則落半轎門生拜,相途遇師長,則彼此皆落轎。候師長先起行,後門生乃起,故往往相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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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例,少詹缺,以翰林讀講學士、國子祭酒陞補,庶子則陞讀講、學士、祭酒。然品級考又有三項官同論俸一條。康熙二十九年三月,予以少詹陞左副都御史,翰詹議官以左春坊庶子徐浩軒名,移送吏部,遂陞少詹兼侍讀學士。蓋徐掌坊乆,故現任兩項官較俸皆在其後,亦僅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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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翰林學士院玉堂」二字,太宗嘗書以賜蘇易簡,髙宗亦書以賜周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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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學菴筆記》:嘉興聞人滋自云作門客牙充書籍行,近日新安孫布衣黙字無言,居廣陵,貧而好客,四方名士至者,必徒歩訪之,嘗告予欲渡江往海鹽,詢以有底急,則云欲訪彭十羡門,索其新詞,與予洎鄒程村作合刻為三家耳。陳其年,維崧贈以詩曰:「秦七黃九自佳耳,此事何與卿饑寒!」指此也。人戲目之為名士牙行。吳門袁駿,字重其,亦有此名。康熙乙巳,曾渡江,訪予于廣陵翰林故事,以資為序而不論官。其有從外衙門入者,亦不與同年先為庶常者,敘同資如明季崇禎間劉公正宗薛公所蘊,以推官考選入為翰林編檢等官,即不敘戊辰同資,是其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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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故禮部尚書王文貞公崇簡,崇禎癸未成進士,館選不與。迨順治二年,以翰林乏才,始由候銓中行改館職,以在丙戌科館選之前,故仍敘癸未資後,然名刺亦如後軰之禮。惟左都御史郭公琇由太常卿遷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未幾,遷吏部侍郎,仍兼翰林學士,獨不與諸翰林敘資。又故事,翰林吏部官揖尚右,謂之南禮科,道官揖尚左,謂之北禮。郭曽官御史及為學士,遇翰林官,只行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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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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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士大夫相沿稱閣臣,不舉其姓,但稱其本貫郡縣如李文勤公,霨祇曰:髙陽是也。尚書已下即不然。唯順治末,少宰胡宛委先生兆龍,方為內閣學士,被眷遇最渥,士大夫稱為山隂,非故事也。唐之中葉稱宰相,但舉其長安邸所居坊里之名,又與今異,蓋一時風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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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東英石貴重于世,予過英徳縣令陸君遺數石,皆下材也。陸務觀云:英石出鍾山之靈泉,其佳者溫潤蒼翠,扣之如金玉,又在廣州僧舍,見黃石髙可數尺,色如蒸栗,溫然如玉,具峯巒洞壑之形,云出端州之七星巖,亦竒物也,而世罕知之,今士大夫尤貴。閩中壽山石五色爛然,用刻印章極妙,其價幾與凍石相埒,然無巨者。吾鄉章邱長白山中壬戌、癸亥間,忽發一洞,出怪石無數,有天然峯巒,巧逾斧鑿,置之盆池,經雨則青翠欲滴,人競取之,近亦難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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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渡都、臨安百司,皆稱行在某司,示不忘東都也。明太宗移都北京,官司亦稱行在,至宣宗時,始去「行在」字。己未已後,並聞諸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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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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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兩朝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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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寳,訓政治典訓、一統志、平定三逆、方畧、玉牒、大清、㑹典、賦役、全書、律例及明史之屬,率以大學士、尚書、學士為總裁。庚午三月,開館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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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正史則以首揆為監,修總裁,諸滿、漢閣臣為總裁,而尚書、侍郎、學士皆為副總裁,予以副都御史與焉。署中餐錢月五金,館中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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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崔國輔詩:松雨時復滴寺門,清且涼語最妙,宋初潘閬詩夜涼疑有雨,院靜若無僧亦佳,然不免作意。五代盧延遜山寺詩兩三條,電欲為雨四五,箇星猶在天,延遜好為俚語此一聯,乃差有致予門人崔華有句云:「一寺千松內,飛泉屋上行」。又宿山寺云:此中枕簟客,初到夜半梧桐風起時不減古人延遜一聨元文宗早行詩𠞰取之,宋人婚姻多不在鄉里,君子小人亦各從其類,略舉一二,如李文靖、蔡文忠為婚姻,富文忠為晏元獻壻,歐陽文忠為薛簡肅壻,滕章敏為范文正甥,黃文節為孫,尚書莘老壻劉斯立為王定國壻是也。又若蔡卞之壻于安石、鄭居中、秦檜之壻于王珪,亦其著者,薰蕕不同噐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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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仙吳彩鸞于洪州紫極宮寫《唐韻》,今有寫韻,軒人盡知之。又于安福福聖院冩法苑珠林百二十軸,人罕知者。予既筆諸《皇華紀聞》第二卷中,又蜀導江縣迎祥寺有彩鸞寫佛本行經》六十卷,多闕唐諱,陸放翁猶及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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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辟舉,立科至數十,其最可笑者,道侔伊、呂科是也。然當時以曲江公應竟不愧其名,爾時有司可謂具眼矣。又有髙蹈邱園科許人自投狀,亦可笑都察院,漢曰御史臺,亦曰蘭臺憲臺,後魏已來,謂之南臺,唐人謂御史在長安者西臺,言其雄劇,以别東都分司。宋以洛陽為西京,置御史臺,亦號西臺,世稱李建中為李西臺,以此與唐則名同而實異。明初亦設御史臺,洪武十三年始改都察院。其後遷都北平,北京、南京皆置都察院,稱北臺。南臺通謂之西臺,今亦稱西臺,蓋以院署在禁城之西耳,又與唐、宋異。王明清云:唐髙宗改門下省為東臺,中書省為西臺,尚書省為文昌臺,故御史臺為南臺,武后時亦謂之左臺右臺,則憲臺未嘗有東臺、西臺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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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時三臺公文所書臺字,並從士從口,不作「其」字頭。若然,則偽文也。見《輟耕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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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君時,林靈素賜官侍晨恩,數視執政,然終未如明世宗時。邵陶二真人官至禮部尚書,死皆得「四」字諡者也。予遊廣州光孝寺寺,有偽漢劉鋹時鐡塔塔,週遭鑄刻僧名十餘軰,列銜悉工部尚書,其無道至此。工部尚書湯潛菴以天啓丁卯生。康熙丁卯,其門人王給事、紳公垂以艱歸睢州,先生臨別,𢡖然執其手曰:「吾祖吾父卒,年皆六十一,今吾年適如之子歸矣,不知能復相見否?」果以是嵗卒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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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都察院乃明之通政司㕔事題名碑,猶在予官祭酒,曽板刻國子監兩廂題名,欲購石刋碑㑹,遷詹事,不果,頃亦語總憲陳公,當遷舊碑于通政司,而别刻都察院題名碑,不知將來得遂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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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苑》載南宋元嘉中太原王徽之字伯猷,為交州太守,此又一王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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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金之屬,銅噐最夀最貴重至銀噐,則初不聞之,唯元朱碧山鍛銀噐,有名孫,侍郎承澤、北海宋按察、荔裳皆藏銀槎一,上有仙人款曰:朱碧山製康熈辛亥、壬子間,予兄弟與荔裳在京師同施侍讀閏章愚山沈文恪、荃繹堂軰為詩社,酒次嘗出,此槎勸釂,因屬賦,皆詠張騫事,予亦云窮源過大夏,鑿空取通侯云云,蓋本宗懔《荊楚歳時記之說,然其仙人羽衣幅巾,似取太乙仙人蓮葉舟之意,又拾遺記堯時有巨槎浮四海,十二月,周天名貫月,槎挂星槎,羽仙棲息其上,當詠此事為合。《癸辛雜志云:節序交賀之禮,不親至者,毎以束刺僉名于上,使一僕遍投之,司馬公自在臺閣時,不送門狀即名刺曰:不誠之事,不可為之。今京師士大夫間亦有送名刺者,人皆非之,不知宋時此風已盛矣。老學菴筆記云:蘇、黄、晁、張諸公名狀,南渡人家尚有收藏者,皆手書也。蔡君謨茶錄下篇論茶噐,有砧椎鈐、碾匙缾等目,須銀鐵黄金為之,然周宻所記宋時長沙茶具精妙甲天下,毎副用白金三百星或五百星外,又以大縷銀合貯之,趙南仲丞相帥潭,以黃金千兩為之進上,穆陵大喜,不知何以費乃至此,象箸玉杯,又何足道,所謂竒技滛巧者,此之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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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固梅詩云:「黃昏時候朦朧月,清淺溪山長短橋。忽覺坐來春盎盎,因思行過雨瀟瀟」。雖不及和靖,亦甚得梅花之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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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皓」或作「顥」。王伯厚《漢制考》云:南山四顥,白首人也。兩廣總督、兵部右侍郎石琳題投誠一疏。黃進,係番禺縣人,康熙十八年,逃出海外,踞東埔寨,自稱靖海將軍,𨽻嚦卵二王部下,與嚦卵王謀興兵奪嚦鬚大王地,方因安南、占城二國王合兵攻破東埔,進率親丁五人投誠,嚦鬚嚦卵,名字甚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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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門周靖貽其大父忠介公霜英堂,遺墨公字蓼洲,天啓中死璫禍忠,臣今錄其家書于左。四月朔日渡江,一路風光,儘覺自在自郵夫販客,婦女兒童,無不攀車垂涕者,即焦頭爛額,軰如狼如虎,亦皆感恩而泣,不知前生何以能得?衆緣如此,乃知忠信篤敬之果可行于蠻貊也!兒軰須從窮愁患難中困心,衡慮苦,志讀書做第一等好人,方不負我之教,平日只當閉門潔守,務使户庭之內,肅若朝典如此世界更當萬分謹慎也,字付大兒,又與宮詹姚公現聞,云如此風波合城,無不驚怖,弟作一歡喜順,受想空空坦坦,正覺快活,臨時尚當豎起脊梁骨,做一個生鐵鑄就底人,以不負知己兄,以為何如?又一帖不録又與文文,肅公云:弟行只在此兩日內矣,一生向志節,一路着力,是弟不濟處,故出門,便與宦官作仇,畢竟以此輩結局,然不可謂非天之所以成我也。此時工夫正欲使冤親平等貪戀俱忘,急消却一段憤激之心,歡喜順受,方是實地,至于掀天揭地,事亦不在多弟,臨時尚可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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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民要術》引《廣志》曰:東墻色青黑粒如葵子,似蓬草,十一月熟,出幽涼并烏丸地河,西語曰:「貸我東墻,償我田。梁魏志》曰:烏丸地宜東墻,能作白酒。憶昔龔端毅公飲餞董御史玉虬之隴,右道同人分杜甫秦州詩為韻,鄢陵梁,御史晳次分得墻字,座客皆難之,未有憶及此者,信強記之難也。許彦周詩話,恨賦七夕詩,押尼字不記佛書,烏鵲為芻尼,亦此類趙師𢍰號東牆。庚午,六月十七日,予有愛女阿端之戚孫光祿孝堪過慰問,及先考功,兄彌留時,體中異香事,因言顔神鎮孫居東南茶泉嶺之北,地名下峪,有周叟者,少治生,往來南宮,臨清中嵗饒,給治精舍,下臨瀑泉,種樹千頭,又有溫湯,浴可蠲疾,叟日徜徉,其中,年且九十。一旦,示微疾,戒子孫勿悲哀,含笑拱手,告别而逝,空中異香,三日不散,蓋達生之流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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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麈後錄》述徐敦立言:《哲宗實錄》其舊書,率崇寜間貴游子弟預討論于名臣行事既多所畧,而新書復因之,于時急于成書,不復廣加捜訪,有一傳而僅載厯官先後者,又只據各家碑誌有傳,中合書名,猶云公者。予昔在明史館,往往見有,仍碑誌原文,不改公字體,裁之不諳,何論工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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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相如、藺相如果相如否?長孫無忌、費無忌能無忌乎?右對見《齊東野語》,後人傳㑹作李獻吉督學江西事,小說剽竊傳訛,往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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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以古無「茶」字,遂欲混茶荼為一,非也。觀賈思勰齊民要術》,末卷茶荼二條,分載了然。內大父張忠定公刻《茶董》一卷,亦混茶荼而一之,殊失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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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崑山徐相國罷,以總督兩江兵部侍郎傅臘塔劾之也。時相國兼掌翰林院事,以工部尚書張公英代之,尚書先已兼掌詹事府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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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谿姜宸英西溟古文有名于時,上在禁中,知其人,常與朱彞尊、嚴繩孫並稱之曰「三布衣。己未,博學鴻儒之舉,朱嚴皆入翰林,姜獨以無薦逹,不得與,後年餘,始以徐學士立齋,薦與黄虞稷、俞邰,同以諸生召入史館,食七品俸,未授官也,丁卯秋,仍以太學生應順天試首場,已擬第二人,及二場表用㸃竄尭典、舜典語,監試御史某指擿,令易之,姜對以出李義山,韓碑詩不肯易,御史怒,輙摭其小不合例貼出之卷,遂不得入。古云:數竒姜其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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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易録卷六
URN: ctp:ws128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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