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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四十

《卷一百四十》[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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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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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一百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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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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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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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歴三年三月戊辰朔,詔刑部、大理寺以前後所斷獄及定奪公事編為例。王子融傳:判大理寺建言法寺讞疑獄,前此猥多,艱於討閱,乃取輕重可為准者,類次為斷例,當即是此事也。子融前月已除待制,知荆南,更考之。壬申,御延和殿閱衛士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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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交州獻馴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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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右正言、直集賢院田况言:「西界遣賀從朂等持書至闕,将許入見,自昊賊叛命以來,屢通書,今名分未定,若止稱元昊使人,則從朂未必從,若以偽官進名,則是朝廷自開不臣之禮,宜且令從朂在館而就問之」。右僕射、兼門下侍郎、平章事、兼樞密使呂夷簡再辭位,帝御延和殿召見,敇乗馬至殿門,命內侍取杌,子與前夷簡引避,久之,詔給扶毋拜。戊子,罷相為司徒、監修國史,軍國大事,與中書、樞密院同議。附𫝊云:夷簡再辭位,薦富弼等數人可大用,正𫝊已削去,恐夷簡未必能薦弼也,今從正𫝊。 户部侍郎、平章事、兼樞密使章得象加工部尚書、樞密使、刑部尚書、同平章事晏殊依前官平章事、兼樞密使。宣徽南院使、忠武節度使、判蔡州夏竦為户部尚書,充樞密使,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賈昌朝為參知政事,右正言、知制誥、史館修撰富弼為右諫議大夫、樞密副使。弼以奉使,昌朝以館伴有勞,故俱擢用之,弼辭不拜。此據富弼叙述前後辭免恩命辨讒謗劄子。辛卯,加樞密副使、保慶節度使王貽永為宣徽南院使,樞密副使、刑部侍郎杜衍為吏部侍郎,右諫議大夫、參知政事王舉正樞密副使,右諫議大夫任中師,並為給事中。時呂夷簡罷相,輔臣皆進官,侍御史沈邈言:「爵禄所以勸臣下,非功而受則為濫。今邊陲屢警,未聞廟堂之謀,有以折外侮而無名進秩,臣下何勸焉」。邈,弋陽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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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侍御史魚周詢為起居舍人,職方貟外郎王素為兵部貟外郎,太子中允、集賢校理歐陽修為太常丞,並知諫院。周詢固辭之,以太常博士、集賢校理余靖右正言,諫院供職。時陜右師老兵頓京東,西盜起,呂夷簡既罷相,上遂欲更天下弊事,故増諫官員,首命素等為之。朱史修𫝊云:吕夷簡罷相,夏竦除樞密使,既除復罷,更用杜衍,又范仲淹、富弼、韓𤦺同時擢執政,收覧一時名士,増諌官貟,而修首在選中。按修除諌官時,韓、范、富俱未入也。據晏殊傳,修乃殊所薦,朱史誤矣。時外人籍籍,言皇子生,将議大赦,進拜羣臣官及賞諸軍,素上疏言:「方元昊叛,契丹多所要求,縣官財用大屈,謂宜惜費以寛民力,且將士久勞待賞,而臣下乃坐享無窮之奉,皆非所以為國計也」。其議遂格。按是年無皇子生,而素附傳及王珪誌素墓,並載諌疏附𫝊,又即于拜諫官時載此,未必在此時也,今姑從之,仍稍顛倒其辭,庻不失事實。是年張修媛實生女,㓜悟,但不知是何月。五年四月卒,才三嵗,或所稱皇子,當作皇女,更湏考詳。仁宗慶歴中,親除王素、歐陽修、蔡襄余靖為諫官,風采傾天下,王公言王徳用進女口事,帝初詰以宫禁事,何從知?」公不屈,帝笑曰:「朕真宗之子,卿王旦之子,有世舊,豈他人比?徳用實進女口,已服事朕左右,何如?」公曰:「臣之憂,正恐在陛下左右爾」。帝即命宫臣賜王徳用所進女口錢各三百千,押出內東門,訖奏,帝泣下,公曰:「陛下既不棄臣言,亦何遽也?」帝曰:「朕若見其人,留戀不肯去,恐亦不能出矣」。少時,宫官奏宮女已出內東門,帝動容而起,此據邵博見聞後録,當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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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樞密副使、右諫議大夫富弼改為資政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弼時再上章辭所除官曰:「臣昨奉使契丹,彼執政之官,漢使所未嘗見者,臣皆見之。兩朝使臣,昔所諱言者,臣皆言之,以故得詳,知其情狀,彼惟不來,來則未易禦也,願朝廷勿以既和而忽之。臣今受賞,彼一旦渝盟,臣不惟蒙朝廷斧鉞之誅,天下公論,其謂臣何?臣畏公論,甚於斧鉞,願收新命,則中外之人必曰:使臣不受賞,是事未可知,其於守備决不敢懈弛,非臣務飾小廉,誠恐誤國事也」。上察其意堅定,特為改命焉。丙申,詔太常禮院,諸小祠獻官,皆常服行事,不合禮文,自今並服四品以下祭服,若非時吿祭,用香幣禮器者,亦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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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上令內侍宣諭韓𤦺、范仲淹、龐籍等,候邊事稍寧,當用卿等在兩府。已詔中書劄記,此特出朕意,非臣僚薦舉」。又令𤦺等密奏可代處邊任者,琦等言元昊雖約和,誠偽未可知,願盡力塞下,不敢儗他人為代。據韓𤦺家𫝊,內侍姓名李元亨、范仲淹集內侍姓名。陳舜封云:候邊事寧日當除兩府。龐籍、范仲淹、韓𤦺同被密詔。據記聞,乃籍自言不得內侍姓名,今附見。 詔權停貢舉。夏四月己亥,資政殿學士富弼言:「今元昊遣其偽官持書,欲議通好,而外皆𫝊言元昊未肯稱臣,昨聞𫝊宣下西人所過州郡,加迎候之禮,又令逐州通判就驛燕勞,待之太過,深恐其後難為處置,失中國制御四方之術。兼聞西使之來,蓋聞契丹所諭,元昊既禀畏契丹,則朝廷可且持重,縱使其議未合,亦有後圖,大凡制事在乎初,初若失宜,後難救正。今日又聞西使入見,賜予甚厚,既許其偽補之稱,則元昊自謂得志。臣去年使契丹,與館伴劉六符語:将來,若使元昊復稱臣,則本朝嵗増金帛之遺,初既不避此名,今又未即如約,枉受前恥而不獲後效,甚可惜也。今朝廷過有許可,所憂有二事:若契丹謂中國既不能臣元昊,則豈肯受制于我,必將以此遣使來,未知以何辭答之?若契丹謂元昊本稱臣於兩朝,今既於南朝不稱臣,漸為敵國,則以為獨尊矣!異日稍縁邊隙,復有所求,未知以何術拒之,臣曉夕思之,二者必將有一焉,不可不早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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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詔審官院,吏部流內銓,選人有同居之親在川廣者,已許免逺官,自今仍須召保官二人,乃聽施行。壬寅,上封者言:「竊見近日臣僚将所上封章書疏,令人鈔録出外,及密遣浮薄之軰,𫝊誦稱揚,務取已名,欲彰君過,朝廷累行戒吿,終未遵依,扇成澆風,無益聖化。大抵為臣事主之道,必敦忠厚,靡尚激昻,儻惟節行之自存,豈患功名之不立?茍虧祗戒,固有典章,乞曉告中外,更有違犯,察訪得知,重行貶降,以勵衆多」。從之,仍令御史臺牓示朝堂。此據㑹要,當考上封者姓名。癸卯,著作佐郎、簽書保安軍判官事邵良佐,假著作郎,使夏州。先是,良佐與賀從朂詣闕,館於都亭西驛,承受使臣取元昊書至中書樞密院,諭從朂,以所齎來文字,名體未正,名上一字,又犯聖祖諱,不敢進,卻令齎回,其稱男,情意雖見恭順,然父子亦無不稱臣之禮,自今上表,只稱舊名,朝廷當行封冊,為夏國主,賜詔不名,許自置官屬,其燕使人坐朶殿之上,或遣使往彼,一如接見契丹使人禮,如欲差人於界上承領,所賜亦聽之。置𣙜場於保安軍,嵗賜絹十萬疋、茶三萬斤,生日與十月一日賜賚之,許進奉乾元節及賀正,其縁邊興復寨柵並如舊」。仍命良佐與從朂等同往議定以聞。 詔天慶等五節,自今流以下罪聽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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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以陜西四路馬歩軍都部署、兼經畧安撫招討等使、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韓琦、范仲淹,並為樞密副使。知永興軍、資政殿學士、給事中鄭戩為陜西四路馬歩軍都部署、兼經略安撫招討等使,駐軍涇州。𤦺、仲淹凡五讓,不許,乃就道。資政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富弼言:「臣伏聞近降勅命,韓𤦺、范仲淹並受樞密副使,仰認聖意,只從公論,不聽讒毀,擢用孤逺,天下之人,皆謂朝廷進用大臣,常如此日,則太平不難致也。然議者惟云進用大臣,雖則美矣,其西冦未殄,亦須藉材,若二人俱來,或恐闕事,羣論皆願一名召來,使處於內,一名就授樞副之命,且令在邊,表裏相應,事無不集,以臣慮亦謂羣衆所說,甚得允當,然近日或聞有異議者,謂樞密副使不可令帶出外任,恐他時武官援此為例,深不稳便,此乃橫生所見,巧為其說,沮陛下獨斷之明,害天下至公之論,自謂立此異議者,必知韓琦、范仲淹以西事方急,堅辭此職,既未肯從命而來,又不令帶出外任,是欲惑君聽,抑賢才,姦邪用心,一至於此,況先朝累曾有大臣帶兩府職任,應急出外,事畢還朝,不聞後來有武臣援此為例。臣願陛下無信異說,専采公論,一名召來,使處於內,一名就授樞副之職,且令在邊,或二人一嵗一更均其勞逸,亦甚穏便,內外協濟,無善於此。如聞韓𤦺、范仲淹已有奏報,以西事未了,懇辭恩命,朝廷乗此處分,深合事宜,臣不勝懇切之至」。 陜西都轉運使、龍圖閣直學士、兵部郎中吴遵路知永興軍,陜西轉運使、起居舍人孫沔為天章閣待制、本路都轉運使。 録大名府涇城縣尉,東方朝宗兄幸為登州黃縣主簿,從子友之為郊社齋郎,以朝宗與賊力鬬而死也。乙巳,樞密副使、吏部侍郎杜衍,依前官,充樞密使,宣徽南院使、忠武節度使夏竦赴本鎮。先是,以樞密使召竦於蔡州,臺諫交章論:「竦在陜西,畏懦茍且,不肯盡力,每論邊事,但列衆人之言,至遣勅使臨督,始陳十䇿。嘗出廵邊,置侍婢中軍帳下,幾至軍變,又元昊嘗牓塞下,得竦首者,予錢三千,為賊所輕如此。卒於敗䘮師徒,略無成效,今而用之,則邊将之志怠矣」。且言:「竦挾詐任數,姦邪傾險,與呂夷簡不協,夷簡畏其為人,不肯引為同列,既退而後薦之,以釋宿憾。方陛下孜孜政事,首用懐詐不盡忠之臣,何以求治?」侍御史沈邈又言:「竦隂交內侍劉從愿,內濟險譎,竦外専機務,姦黨得計,人主之權去矣!」其言尤切㑹,竦已至國門,言者益急,請毋令入見,諫官余靖又言:「竦累表引疾,及聞召用,即兼驛而馳,若不早决,竦必堅求面對,敘恩感泣,復有左右為之解釋,則聖聽惑矣」。御史中丞王拱辰對上極言,上未省,遽起,拱辰引上裾畢其說,前後言者合十八,疏上,乃罷竦,而用衍代之。此叚當廣求臺諫章疏,一一出其名姓,乃善石介聖徳詩》云:用御史中丞拱辰、御史平,諫官修凡十一疏,追竦勅,而正傳云十八疏,今從正傳。御史平,蓋席平也。平尋以不才逐,獨能言竦,可怪也。沈邈所言,據邈傳。拱辰引帝裾,據劉摯所作拱辰行狀。丙午,以右侍禁䝉守中為大理評事。守中,本乾寧人,景徳初䧟契丹,嘗舉進士及第,歸朝,補右侍禁、監和州稅,至是自陳不願為武吏,故改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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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契丹國母遣歸義節度使耶律希烈、威衛大将軍馬貽教、契丹遣朔方節度使蕭日休、鄜州觀察使趙為節等來賀乾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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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夷簡既罷相,命其子工部員外郎、直集賢院公綽為史館修撰。公綽以夷簡雖謝事,猶領國史,固辭修撰之命。己酉,命公綽復直集賢院。 著作佐郎、館閣校勘蔡襄為秘書丞、知諫院。初,王素、余靖、歐陽修除諫官,襄作詩賀之,辭多勸激,三人者以其詩薦于上,尋有是命。此據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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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遣官詣五岳、四瀆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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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權三司使、龍圖閣直學士、禮部郎中姚仲孫知蔡州,戶部副使、兵部郎中李宗詠知徐州,戶部判官、司封員外郎李鉞知相州,並坐不覺察省吏崔班等偽為使副判押文書,以規取商人財物也。仲孫傳云:西北備邊,募兵益屯,及賞賜聘問之費,不可勝計。仲孫悉心移度,雖病,未嘗輙廢,坐小吏詐為文符,出知蔡州。按小吏敢詐為文符,仲孫何悉心之有!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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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翰林學士、兼龍圖閣學士、兵部貟外郎王堯臣為戶部郎中、權三司使事,堯臣始受命,言於上曰:「今國與民皆敝矣,在陛下任臣者如何?」因請自擇僚屬,上納其言,堯臣果以治辦聞,是嵗,堯臣取陜西、河北、河東三路未用兵前,及用兵後嵗出入財用之數,㑹計以聞。寳元元年,未用兵三路,出入錢帛糧草:陜西入一千九百七十八萬,出一千一百五十一萬。河北入二千一十四萬,出一千八百二十三萬。河東入一千三十八萬,出八百五十九萬,用兵後,陜西入三千三百九十萬,出三千三百六十三萬,河北入二千七百四十五萬,出二千五百五十二萬。河東入一千一百七十六萬,出一千三百三萬,又計京畿出入金帛,寳元元年,入一千九百五十萬,出二千一百八十五萬,是嵗郊祠,故出入之數,視常嵗為多,慶歴二年,入二千九百二十九萬,出二千六百一十七萬,而竒數皆不與焉,以此推之,軍興之費廣矣。庚申,鹽鐡判官、司勲貟外郎呂紹寧為淮南轉運使。紹寧至淮南,亟上羨錢十萬,諫官歐陽修請卻所上錢,并治紹寧欺罔之罪,以戒姦吏刻剝。此據歐陽修諌疏,其從違當考。壬戌,發康定軍粟以濟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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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夷簡雖罷相,猶以司徒預議軍國大事,上寵遇之不衰,於是諫官蔡襄疏言:「夷簡被病以來,兩府大臣,累至夷簡家諮事,又聞夷簡病時,陛下於禁中為之祈禳,錫與致多,眷注無比。臣竊謂兩府大臣,輔陛下以治天下者,今乃並笏受事于夷簡之門,里巷之人指㸃竊笑。案夷簡謀身㤀公,飬成天下今日之患。陛下即位之初,夷簡即為參知政事,遂至宰相,首尾二十餘年,所言之事,陛下一皆聽信而施行之,固當敦風教,正庻官,鎮四方,安百姓,而乃功業無聞,但為私計。執政以來,屢貶言者,如曹修古、段少連、孔道輔、楊偕、孫沔、范仲淹、余靖、尹洙、歐陽修等,或謫千里,或抑數年,或縁私恨,假託人主威權,以逐忠賢,以泄已怒,殊不念虛受惡名,立性不臧,欲人附已,見為介特而自立者,皆以好名希求富貴汙之,善人耻此,往往退縮,以避好名,干進之毀,是以二十年來,人人不肯尚廉隅、厲名節,淺者因循闒茸,深者靡惡不為,都無愧恥,但能阿附夷簡,悉力䕶之,使奸邪不敗,寖成此風,天下習以為俗,以逐利為知能,逺勢為愚鈍,廢廉恥之節,成奔競之風,一恩之施,皆須出我門下,或先漏露其事,使人預知,或先抑其事,後與行之,若不可行者,小則歸怨同列,大則稱奉聖㫖,文武銓院,冗官至多,而不曾裁損竒材,異績不聞,奨㧞貪墨昬耄之人,曽經免罷責罰,及來雪理務施小恵,多與收録,貪廉混淆,善惡無別,自關陜兵興以來,修完城壘,饋運芻粟,科配百端,悉出州郡,內則帑蔵空虛,外則民財殫竭,嗟怨嗷嗷,聞於道路,不幸有水旱之災,其變不可量也,葢由不選材賢,充三司使副,發運轉運使非其人,但務收取人情,用為資歴,纔至數月,即又遷移,循環奔走,日求升進,欲以興財利,寛民力,其可得乎?夷簡當國之後,山外之敗,任福以下,死者數萬人,豐州之戰,失地䘮師,鎮戎之役,葛懐敏以下,死者又數萬人,廟堂之上,成算安在?西師敗沒之後,契丹乗隙遣使入朝,輙違先帝之盟,妄請關南之地,嵗増金帛竟二十萬,而猶勒兵壓境,堅求納字,凌脅中國,大為恥辱,度其禍患,譬若疽瘡,但未潰爾,夷簡出入中書且二十年,不為陛下興利除害,茍且姑息,萬事隳壞如此,今以疾歸,尚貪權勢,不能力辭,或聞乞只令政府一兩人至家商議大事,足驗夷簡退而不止之心也。伏乞特罷商量軍國大事,庻使兩府大臣専當責任,無所推避」。甲子,夷簡請罷預軍國大事,從之,襄又言:「伏見陜西路招討使韓琦、范仲淹等,各除樞密副使,並以西冦未寧,懇辭恩命,朝廷再賜手詔,督令赴闕。臣竊料𤦺等必再有陳論,辭讓於未决之間,而異同之說有三焉:曰使琦、仲淹偕來也、曰一處乎內,一處乎外也、曰皆㽞在邊也,使之偕来,此朝廷本意,蓋陛下推獨斷之明,採至公之論,以二人久處邊陲,詳知本末,致之密宥,思有變更,将以來破賊之計爾!然論者之說曰:邊臣最苦者,奏報文字,或有稽緩,或即裁制,動不如意,所以久無成功,今得邊臣而任之,則細大可知,表裏相應也。用兵不勝,由軍制未立,無部分統轄之法,若不更變,未見可勝之期,今得邊臣而任之,可責以更變之術,所以宜一處乎內也。西冦雖已請盟,而戎心不可倚信,𤦺等素習兵事,上下之情通浹,今盡還朝,新帥鄭戬山川之險易未知,軍旅之部伍未練,若賊乗我機便,忽有奔突,必難制禦,此所以宜一留於外也。曰皆留在邊者,此沮抑之論也。惡琦、仲淹者,若於陛下前百般毀短之,陛下必不信矣!若稱其材徳而言之,陛下不得而疑也。必謂仲淹等威名已著,羌戎甚畏,今将去邊,必有侵擾,臣謂不然。仲淹作招討使,羌戎既畏其威名,今在樞府,正議兵謀,其畏必甚,若謂關中民情素所倚頼,今既還朝,衆失所望,臣又謂不然,在陜西,民既倚頼,今在樞府,必陳利病而行之,所頼者愈大,以是校之,情偽甚明,然或者謂二人孰宜處於內外,以物議言之,二臣之忠勇,其心一也,若以材謀人望,則仲淹出韓𤦺之右,處內者謀之,而處外者行之,故仲淹宜來𤦺當留邊,於理甚當。其韓𤦺、范仲淹,伏乞朝廷不聽辭譲,各受恩命,上以明陛下任賢之堅意,下以協衆庻之公論也。乙丑,詔:如聞天下科役不均,其令鄉村及坊郭户均差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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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太子中允、國子監直講石介作《慶歴聖徳詩》。
URN: ctp:ws151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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