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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百十

《卷四百十》[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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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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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四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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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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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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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三年五月丙午朔,翰林學士兼侍讀蘇軾、户部侍郎蘇轍同轉對,軾言三事:其一謹按唐太宗著《司門令式云:其有無門籍人,有急奏者,皆令監門司引奏,不許關礙。臣以此知明主務廣視聽,深防蔽塞,雖無門籍人,猶得非時引見。祖宗之制,自兩省、兩制、近臣、六曹、寺監長貳,有所欲言,及典大藩鎮,奉使一路出入辭見,皆得奏事殿上,其餘小臣、布衣,亦時特賜召問,非獨以通下情、知外事,亦以考察羣臣能否情偽,非茍而已。臣伏見陛下嗣位以來,惟執政日得上殿外,其餘獨許臺諫官及開封知府上殿,不過十餘人,天下之廣,事物之變,決非十餘人者所能盡,若此十餘人者,不幸而非其人,民之利病不以實告,則陛下便謂天下太平,無事可言,豈不殆哉!其餘臣僚,雖許上書言事,而書入禁中,如在天上,不加反復詰問,何以盡利害之實?而況天下事有不可以書載者,心之精微,口不能盡,而況書乎?恭惟太皇太后以至徳在位,毎加抑損,以謙遜不居為美,雖然明目逹聰,以防壅塞,此乃社稷大計,豈可以謙遜之故,而遂不與羣臣接哉?方今天下多事,饑饉盜賊、邉塞之變、民勞官冗、將驕卒惰、財用匱乏之弊,不可勝數,而政出帷箔,決之廟堂大臣,尤宜開兼,聽廣覽之路,而避専斷壅塞之嫌,非細故也,伏望聖慈更與大臣商議,除臺諌、開封知府,已許上殿外,其餘臣僚,舊制許請問奏事,出入辭見許上殿者,皆復祖宗故事,則天下幸甚!其二、凡為天下國家,當愛惜名器,慎重刑罰,若愛惜名器,則斗升之祿,足以鼓舞豪傑,慎重刑罰,則笞杖之法,足以震讋頑狡,若不愛惜慎重,則雖日拜卿相而人不勸,動行誅戮而人不懼,此安危之機,人主之操術也。自祖宗以來,用刑至謹,習以成風,故雖展年磨勘、差替、衝替之類,皆足以懲警在位,獨於名器爵祿,則出之太易,毎一次科塲,放進士諸科及特奏名約八九百人,一次郊禮,奏補子弟,約二三百人,而軍職轉補,雜色入流,皇族外戚之薦不與,自近世以來,取人之多,得官之易,未有如本朝者也。今吏部一官闕,率常五七人守之,爭奪紛紜,亷恥道盡。中材,小官闕逺食貧,到官之後,侵漁求取,靡所不為,自本朝以來,官冗之弊,未有如今日者也。伏見祖宗舊制,過省舉人,御試黜落不少,既以慎重取人,又以見名器威福専在人主,至嘉祐末年,始盡賜出身,雖文理紕謬,亦玷科舉,而近嵗流弊之極,至於雜犯,亦免黜落,皆非祖宗本意。又進士升甲,本為南省第一人,唱名,近下方有特㫖,皆是臨時出於聖斷,今來南省第十人以上、別試第一人、國子開封、解元、武舉第一人、經明行修舉人,與凡該特奏名人正及第者,皆著令升一甲,紛然並進,人不復以升甲為榮,而法在有司,恩不歸於人主,甚無謂也。特奏名人,除近上十餘人文詞稍可觀,其餘皆詞學無取,年廹桑榆,進無所望,退無所歸,使之臨政,其害民必矣。欲望聖慈,特詔大臣詳議今後進士諸科御試過落之法,及特奏名出官格式,務在精覈,以藝取人,不行小恵,以收虛譽,其著令升甲指揮,乞今後更不施行。昔諸葛亮與法正論治道,其畧曰:刑政不肅,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施之以恩,恩竭則慢,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恩榮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要也。唐徳宗䝉塵山南,當時事勢可謂危急,少行姑息,亦理之常,而沿路進𤓰果人,欲與一試官,陸贄力言以為不可,今天下宴然,朝廷清明,何所畏避而行姑息之政,故臣願陛下常以諸葛亮、陸贄之言為法,則天下幸甚!其三、臣於前年十月內,曽上言,其畧曰:議者欲減任子,以救官冗之弊,此事行之則人情不悅,不行則積弊不去,要當求其分義,務適厥中,使國有去弊之實,人無失職之歎。欲乞應奏廕文官人,毎遇科塲,隨進士考試,武官即隨武舉,或試法人考試,並三人中解一人,仍年及二十五以上,方得出官。內以曽舉進士得解者,免試,如三試不中,及三十五以上,亦許出官,雖有三試留滯之艱,而無終身絶望之歎,亦使人人務學,不墜其家,為益不小。後來不䝉降出施行,竊慮當時聖意,必謂改元之初,不欲首行約損之政,今者即位已四年矣,官冗之病,有増而無損,財用之乏,有損而無増,數年之後,當有不勝其弊者,若朝廷恬不為怪,當使誰任其憂?及今講求,臣恐其已晚矣!伏乞檢㑹前奏,早賜施行,轍言三事:「其一、臣伏見本部一月出入見錢之數,率皆五十餘萬貫,罄竭所得,僅給經費而已,稍加他用,輙干求朝廷,方能辦事,有司惴惴,常有闕事之懼。臣聞古之為國,皆食租衣稅而足,降及近世,始有鹽鐵酒稅之利,凡郊廟朝廷,祿士養兵、捍邊睦隣,百色取具於此,蓋天之所生,地之所産,足以養人,自三代、漢唐至於祖宗之盛,未有舎此而外求者也。今四海萬里,耕稼相屬,而以不足為憂,臣實怪之,孟子有言:無政事,則財用不足。臣愚無知,意者朝廷之政,豈有所未立故耶?臣觀諸道監司,自近嵗以來,觀望上下,無復勵精之實,妄意朝廷以不親細務為髙,以不察姦吏為賢,於是廵歴所至,或不入塲務,不按有罪,郡縣靡然承風,懦者頽弛,權歸於吏,貪者縱恣,毒加於民,四方嗷嗷,㡬於無告,其他害理而傷化者,非臣之職,臣不敢議也。若夫兩稅、征商、𣙜酤,無故虧欠者,比比皆是,此臣之職也,欲乞陛下特降指揮,令本部左曹具諸路去嵗征稅増虧之數,其非因水旱災傷,特以寛弛不職而致虧欠者,擇其最甚,黜免轉運使副、判官,罰一以勸百,上意所向,下之所趨也,如此施行,庶㡬財賦漸可治矣。其二、臣聞漢以九卿治事,唐以六曹為政,漢非無尚書,而唐非無卿寺也,蓋事不在耳。先帝法唐之政,専用六曹,故雖兼置寺監,而職業無㡬,量事設官,其間蓋有僅存者矣。頃元祐之初,患尚書省官多事少,始議并省,郎曹所損,纔一二耳,而寺監之官,如鴻臚将作,舊不設卿丞者,紛紛列置,更多於舊,中外之議,以此疑惑,以為朝廷為人設官,非為官擇人,此言一出,為損非細,其於治體,非臣所當議也,而至於京師廩給之厚,出於本部,故臣願明詔有司,減去寺監不急之官,以寛不貲之費而已。其三,臣聞財賦之源,出於四方,而委於中都,故善為國者,藏之於民,其次藏之州郡,州郡有餘,則轉運司常足,轉運司既足,則戶部不困。唐制:天下賦稅,其一上供,其一送使,其一留州,比之於今,上供之數可謂少矣,然毎有緩急,王命一出,舟車相銜,大軍以濟。祖宗以來,法制雖異,而諸道蓄藏之計,猶極豐厚,是以斂散及時,縱舍由已,利柄所在,所為必成,自熈寜以來,言利之臣,不知本末之術,欲求富國而先困轉運司,轉運司既困,則上供不繼,而戶部亦憊矣,兩司皆困,故內帑別藏雖積如邱山,而委為朽壤,無益於算,故臣願陛下舉近嵗朝廷無名封樁之物,歸之轉運司,蓋禁軍闕額與差出衣糧,清汴水腳與外江綱船之類,一經擘畫,例皆封樁。夫闕額禁軍,尋當以例物招置,而出軍之費,罷此給彼,初無封樁之理。至於清汴水腳雖損於舊,而洛口費用實倍於前,外江綱船雖不行打造,而雇船運糧,其費特甚,重復刻剝,何以能堪?故臣謂諸如此比,當一切罷去,況祖宗故事,未嘗有此,但有司固執近事,不肯除去,惟陛下斷而行之,則轉運司利柄稍復,而上供有期,戶部亦有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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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朝奉大夫、大理少卿莫君陳知舒州,君陳以疾自請也。 朝請郎、知舒州黃履復天章閣待制、知洪州。履坐舉劉次荘再奪職,至是期滿,有司以聞,故有是命。三省言:「大理寺右治獄並罷,請依三司舊例,於戶部置推勘、檢法、官治在京應干錢穀公事」。從之。舊錄云:元豐中,董正治官,省曹治文書,行天下寺監治事,止京師户部,非治獄之官,故釐為大理寺,復古制也,至是罷。新錄辨曰:「戶部治錢穀公事,自是祖宗舊例,在當時最便,與元豐復古制,設省、寺、監不相干渉,自元豐中至是罷四十二字刪去。詔:「陜西、河東路經畧司,如承他路報夏賊入㓂,即審詳賊勢,出兵牽制,令賊顧慮,不敢久留,仍逺斥堠,如無伏兵及有可乗之利,方得進討,務取萬全」。 朝奉大夫、倉部郎中王宗望為河東路轉運副使。 承議郎、權河東轉運副使唐義問知荊南。 考功員外郎歐陽棐為著作郎、實錄院檢討。右正言劉安世言:「臣近聞大臣嘗薦棐,謂有史才,朝廷過聽,遂用為著作郎,中外喧傳,皆謂大臣不當輕進姦慝,誤陛下知人之明,累公朝責實之政,臣忝在言路,義當論列,不避委曲,上煩聖聽。按棐憑藉閥閲,素無聲聞,才既闇陋,性復回邪,造請權門,不憚寒暑,與程頤、畢仲游、孫朴、楊國寳輩交結執政子弟,參預密論,號為死黨,縉紳之所共疾,清論之所不齒,豈可更叨誤恩,列職太史?昔劉知㡬之論,以才、學、識為史官之三長,今棐諂佞淺薄,背公成朋,雖有口耳之學,亦何足取。臣竊謂朝廷不至乏才如此之甚,伏望聖慈因其辭免,追還新命,非惟少抑奔競之風,庶亦漸消朋黨之弊」。貼黃稱:「勘㑹著作郎之任,典領國史,清切嚴重,非他官之比,自來由此遂為兩制,豈容小人輙爾冒處?伏望別加遴選」。從之。棐據政目初二日事。十二日改集校。己酉,承議郎、權開封府推官公事邵䶵為都官郎中。朝散郎、吏部郎中彭次雲為成都府路轉運使,宣徳郎、權成都府路轉運判官楊國寳為陜西轉運判官。後二日,次雲國,寳皆罷。罷在初六日,今并書。次雲國寳必有故,當考。國寳,呂公著甥次雲,六月二十六日,以吏中為淮南漕。 御史中丞胡宗愈言:「竊惟朝廷外置諸路監司,以為耳目之官,提振綱紀,天下官吏有貪墨而不亷者,有違越而無操者,有殘毒而害民者,有偷惰而弛職者,一切使之檢察其實以聞,朝廷所賴以廣聰明於天下而行廢黜。向來所擢監司,多輕鋭殘酷之徒,惟以矯激為務,擊搏為能,刻覈太深,以希進擢,而不恤朝廷為治大體,以至攟拾微細,以資苛察,恣情尚氣,凌辱衣冠,朝廷畧行懲革,以戒過當,如江南西路提舉官曽孝亷之類是也。訪聞近日天下貪濫殘酷偷惰之徒,惟務此以藉口,抗忽監司,以為朝廷方行寛厚之政,監司不敢按舉,所在恣為不法不職。為監司者,有內無所守之人,反務觀望,不體朝廷用中之意,坐視部下官吏,貪惏違越,肆為不法,茍簡偷惰,隳廢職業,並不戒勵督察,一向縱弛,卻致養成官吏過惡,陷入深文,以至事務不舉,綱紀頽壞,此風寖長,深害治體,書曰:寛而有制,不云姑息容姦,欲望朝廷特降指揮,明賜戒勅天下州縣官吏,仍指揮諸監司,常務平允覺察,不得縱弛容長貪濫殘酷偷惰之輩,傷民弛職,庶㡬官吏人人勉勵,不惟修舉職業,不致廢務,兼亦上下醇厚,有助風化」。詔劄與諸路及府界監司,仍令御史臺覺察,并檢元祐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孫覺所奏,劄與御史臺并府界諸路監司。孫覺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奏,實錄不載,已於編錄冊內檢尋増入,實錄載覺及宗愈奏亦甚畧,今依編錄冊內所載増入,四月六日宗愈已自中丞遷右丞,五月二日行出此章,蓋宗愈此章久已進入,今乃行出耳。 監察御史趙挺之言:「御史所言,多係省曹之失,卻降本部,自屬妨礙,請以臺官所言事付三省看詳,若合立法及衝改舊法,即乞下本部取㑹,如可行,從朝廷指揮」。從之。戶部言:「荊湖南北路鹽價,相度自接連廣東及江南、湖北州軍塲務,以逺近均定,庶貴賤不至相逺,可絶私販」。從之。四年正月己亥可考。 詔府界、諸路舊納免役錢百貫以上戶,依單丁等戶法輸納助役錢。 三省樞密院以軍國事目當關呂公著者,定為令,凡與三省同施行者:一曰應差除并責降敘復,二曰應三省并三省樞密院取㫖,三曰邊防體大公案并體量取勘事,四曰支移錢數多,五曰諸軍班特支,六曰差官按察,七曰館伴入國接伴、送伴,八曰朝㑹、九曰國書、十曰近上蕃國若李乾徳、鄂特、凌古等受官襲封,十一曰廢置州縣,十二曰特立捕盜賞格。其與逐省同施行者,一曰省曹寺監所上事,二曰體量賑濟、三曰應縁大禮事、四曰應科塲事、五曰非泛祠禱,六曰應干陵廟事、七曰諸蕃國進奉差押伴官并進奉回賜,八曰修書、九曰創立改更法令,十曰應縁河防事,十一曰鑄造錢寳,十二曰典禮儀制,十三曰捉殺十人已上賊。其與樞密院同施行者:一曰除授差移管軍三路副都總管至副總管、三路沿邊知州,帶安撫使、管勾安撫司、同麟府路管勾軍馬、兩省都知押班、樞密院都副承㫖、內臣招宣使已上、二曰諸路添減軍馬,三曰更改大法令,四曰議論未决疑難事務,五曰諸班直指揮使已上轉員,六曰差文臣措置邊事,七曰文臣換大使臣、八曰處置邊防、九曰辨理疆界、十曰戰陣賞罰,十一曰諸路𦂳切事宜,十二曰國信,十三曰民兵,十四曰馬政。初以太師文彥博平章軍國重事,其所預事,目曰除前執政、尚書、節度使、翰林學士、御史中丞,曰除邊帥、開封成都知府,曰大典禮、曰赦宥、曰要切邊事、曰軍馬河防措置事。及公著平章,乃去「重」字,前所未有也。此據公著家傳修入。按吕大防奏藳元作軍國重事,卻抺去「重」字,不知何故,其後亦縁此致人言,當考。詔軍國重事及非常程事,并臨時合與三省同議取㫖,並關預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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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給事中趙君錫言:「盧秉落龍圖閣直學士、充寳文閣待制,差遣依舊,臣已封駁,又令臣依前降指揮行下,秉之罪狀,盡奪舊職,猶為輕典,臣愚不識大體,輙守前議,不敢奉詔,謹再封進」。詔依前降指揮,盧秉展二年磨勘。 右正言劉安世言:「臣近嘗進論盧秉昨在兩浙専主鹽事,殘民害物,遺毒累年,廼者朝廷體量得實,謂宜重貶,而止落學士,猶以待制提舉宮觀,竊恐無以戒戢姦暴,慰塞民情,乞依吳居厚例,特行竄黜,伏聞續有指揮,令展二年磨勘,罰不當罪,士論未平,是敢罔避再三,塵凟天聽。按秉𣙜賣鹽貨,峻刑虐民,無辜流死,以數萬計,老稚轉徙,號呼盈路,比屋憤怨,思食其肉,上賴累聖,徳澤深厚,是以人心卒無異志。昔呉居厚之在京東,掊克太甚,斂怨於民,陛下踐阼之初,責授散官,逺郡安置,天下傳播,莫不欣喜,秉之刻剝,無異居厚,而猛暴殺人,則又過之,不伏重誅,已為寛典,尚叨侍從,何以示懲?臣伏觀祖宗以來,尤以失入為重,彼執法之吏,不明微意,誤使一人入於深文,大則追停,小則降免,今秉奉使,故設苛法,多殺平民,非特失入一人比也,而朝廷責命太輕,未厭公議,非所以示陛下仁愛元元之意,伏望檢㑹臣前奏,重行竄貶,以慰民望」。又言:「臣近為體量到盧秉向在兩浙,専主鹽事,設法苛虐,流毒一方,而朝廷責命太輕,未厭公議,臣已兩具論列,未聞指揮施行。竊縁盧秉奉將使指,専為掊克,使無辜之民,流離轉徙,寃號之聲盈於道路,蓋有甚於呉居厚者,且兩浙、京東皆陛下之民,而秉居厚酷暴之狀相若,一則貶為散官,逺郡安置,一則尚列侍從,提舉宮觀,同罪異罰,恐非至公之道,伏望聖慈檢㑹臣前奏,比附呉居厚例,重行竄黜,以慰逺民之望」。又言:「臣近為盧秉責命太輕,未厭輿議,臣已三具論列,未䝉朝廷施行,如秉苛虐酷烈之實,逺民愁苦寃憤之情,前奏言之已詳,不復條列,而臣尚有未盡之意,更為陛下陳之。臣聞人君之柄,莫大於賞罰,而所以行之者,必主於公平。傳曰:功同賞異,則勞臣疑,罪均刑殊,則百姓惑。蓋不能處之以至公,則天下不能無疑惑之心也。今秉之罪狀顯著,非在輕重疑似之間,考之近例,又有呉居厚散官安置之,比諌官御史交章彈劾,而不正典刑,以謝東南之民,可乎?臣之所論,非茍欲奪,秉寄祿官而已,蓋秉之殘民害物,甚於居厚,而尚為待制、提舉宮觀,罪均刑殊,臣恐無以解天下之惑也。伏望陛下檢㑹臣累奏事理,削秉侍從之職,以慰人望」。 賜鄜延路第三、第六將及塞門寨守禦軍兵特支有差。以西賊犯順牽制及守禦有勞也。 米贇贈四方館使、榮州防禦使,郝普、呂惟正各贈五資,仍令經畧司取索兒男以聞。贇等死事四月二十四日。 供備庫使徐鄂差充廣南西路兵馬都監,辭免逺官,詔送吏部,與合入差遣。壬子,詔自今凶惡羣賊,他處入界,或經由已出界,雖不曽在部內作過,亦依賊發條限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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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樞密院言:「去冬西賊累求納欵,朝廷並依趙卨所奏,許令應答,然至今不絶犯邊,近梁伊特邁再遣人稱欲服罪講和,今又聚兵犯塞門,觀其情意,實欲得和,但於未成之間,冀幸掩襲,或有所得,今既不勝,必申前請,若止如累降指揮,率爾受之,賊必謂中國苦其侵㓂,意在速和」。詔趙卨:如夏人再來有言,先令把邊人重疊詰問虛實,俟其意堅,徐引至順寜寨,問所欲言,然後諭以反覆因依遣之,仍逐旋錄所說語言疾置以聞,若牒送到謝罪表匣,或空牒請和,亦令將寨官語以,未敢承受,如半月以外,即云經畧司令先見公牒,有可憑信,即收接,當奏取朝㫖」。舊錄云:「時上未親政,姑息夏人,無所不至,為其輕侮殺掠,尚為空言欺罔簾帷」。新錄云:謂安邊為姑息,而以密院所奏為空言欺罔簾帷,非也,自若牒至簾帷七十八字刪去,若牒送到至取朝㫖,新錄亦刪去,今復存之。趙卨行狀當刪耳。 朝請大夫、秘書少監李周為直龍圗閣、陜西路轉運使,朝奉郎、秘書校理、權判登聞鼔院韓治為秘書丞。 太常博士常安民為太常丞,國子監丞龔厚為太常博士。二年正月二十二日為監、丞。 實錄院檢討官、著作郎、兼侍講范祖禹辭免起居舎人,按本傳云:遷起居郎,及召試中書舎人,皆不拜。又並在八月二十二日論權罷進講之後,從之。除右史在四月十二日。祖禹三上章,辭免,不許,又以呂公著親嫌為解,公著亦於簾前納除目,太皇太后曰:「祖禹擢用,不縁相公,可諭令就職」。知舊多勸祖禹受命,祖禹曰:「此心未肯」。復上章,并具狀申三省,乞敷奏,得請乃已,是夏,權住進講,祖禹言:「臣不侍經席,已踰兩月,陛下深居閒燕,聖學日勤,然臣等無由罄竭愚短,輔助萬一。昔唐憲宗不對學士兩月,李絳奏曰:為臣等竊祿偷安之計,則便矣,其如陛下何?陛下嗣位,於今四年,幸賴太皇太后以至仁盛徳,母臨天下,垂拱無為,海內晏然,當今之務,莫如學問之為急也!陛下今日學與不學,繫他日天下之治亂,臣不敢不盡言之。陛下如好學,則天下之君子皆欣慕,願立於朝,以直道事陛下,輔助徳業而致太平矣!陛下如不好學,則天下之小人皆動其心,欲立於朝,以邪諂事陛下,竊取富貴而専權利矣。君子専於為義,小人専於為利,君子之得位,欲行其所學也,小人之得位,将濟其所欲也,用君子則治,用小人則亂,君子與小人,皆在陛下心之所召也。凡人之進學,莫不在於年少之時,陛下聖質日長,龍徳升進,數年之後,雖欲勤於學問,恐不得如今日之専也。臣竊為陛下惜此日月,願以學為急,則天下幸甚!論語記聖人言行之要,修身治國之道,無不在焉!尚書言帝王政事,人君之軌範也。論語雖已講畢,望陛下更加詳熟,尚書未講者,亦願陛下先熟其文,臣等以次講解及之,則陛下聖意先已有得矣」。據范祖禹集勸學劄子自注云:八月二十二日」。今合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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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朝奉郎魯君貺行都水監丞。劉安世言章,故書。乙卯,詔詳定重條,一司、一路、一州、一縣敕令,委諸路轉運司、府界提舉司各選官一員同本司屬官刪修,令刑部看詳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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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進士及第李常寜為宣議郎、簽書鎮海軍節度判官㕔公事,呂益柔為承事郎、簽書保信軍節度判官㕔公事,龔夬為承事郎、簽書河陽節度判官㕔公事。除官與前牓不同,用龍飛牓恩例也。 詔以元豐北庫為司空呂公著廨舎,其封樁錢物并就南庫,以「元豐庫為名,専主朝廷封樁錢物。正月九日、五月十八日。
URN: ctp:ws16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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