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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三十四

《卷三百三十四》[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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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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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三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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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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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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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六年三月丙子朔,詔河北轉運判官呂大忠罰銅三十斤,以黃河溢,不即救䕶也。 詔權發遣陜西路轉運使、通直郎李察,權發遣京東路轉運副使、朝奉郎吴居厚,各遷一官,以措置鹽事有勞也。京東轉運司言:「比較本路及河北賣鹽場,自行新法,已及一年半,凡収息錢三十六萬緡」。故有是命。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六年三月十日。 置徐州寳豐監,嵗鑄錢四十萬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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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文思副使曹貽孫、內殿承制張寛、西頭供奉官、閤門祗候楊琰各遷一官,賜銀絹百,以營葺京東物貨場也。 詔:「定西城已興功,而西賊近在熈河嘯聚,慮防托軍馬未足支吾,委李憲逺置斥堠」。 樞密副都承㫖、客省副使張山甫等奏:「伏見團教保甲,朝廷立定三等事藝,賞典優渥,按閲之際,其間或令家丁及以別都保人冒名代試,亦無由辨認。兼正長所教事藝及第一等至九分以上,即補班行名目,其欺偽容蔽,亦合為之關防,欲乞特降指揮,重立告賞之法,庶幾經久,杜絶姦弊」。奉㫖:今後按閲,並先委廵教官封臂,冩記保分,候按訖拆去」。密記三月二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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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詔御史臺察官察諸司稽違,皆按法舉察,諸司所施行失當,雖無法,亦聽彈劾以聞。 日本國僧快宗等一十三人見於延和殿,上顧左右曰:「衣紫方袍者,何日所賜?」都承㫖張誠一對曰:「熈寧中,從其國僧誠尋對見被賜,今再入貢」。上曰:「非國人入貢也,因其瞻禮天台,故來進見耳」。並賜紫方袍。 詔借支河北提舉司寛剰錢三十萬緡,付轉運司預買紬絹。 詔開封府第三等見教保甲戶,去年以前逋負權住一年,從提舉教閲保甲劉琯請也。 詔:秘書省長貳毋得與著作修纂日厯事,進書奏狀即繫書,其關防漏洩,並依舊編修院法。 詔陜西、河東經略司:緣邊城寨,自今有招納,或投順西人,収接地分,據人口,以至日即給食」。 知安肅軍潘孝綽言:「朝廷昨用開封府判官杜常議,諸路妄通卒,即所在州軍刺填廂軍,竊謂禁軍逃亡,首獲妄通,可以幸免流配,廂軍負罪逃亡妄通,終不發覺,避重役則走赴輕處,避逺惡則自通近地,借支錢糧,因此失陷,州城作匠,漸致闕人。乞下有司以杜常言與臣議,詳定立法」。詔下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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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太學正馬希孟為太學博士,以上批「自景靈新宫成,羣臣獻謌頌者以十數,獨希孟之文可觀也。 禮部奏:「有司攝事,祀昊天,伏請初獻曰《帝臨嘉至》之舞》,亞、終獻曰《神娭錫羡之舞》,太廟初獻曰《孝熈昭徳之舞》,亞、終獻曰《禮洽儲祥之舞》,從之。 刑部言:「舊刑官詳斷官分公案斷訖,主管論議改正,注日方過詳議官覆議,有差失問難,並於檢尾批書,送斷官具記改正,上主判官審定,然後判成録奏。自二司並歸大理,斷官為評事、司直,議官為丞,所斷案草,不由長貳日者,斷案類多差忒。欲乞分評事、司直與正為斷司,丞與長貳為議司,凡斷公案,先上正㸔詳當否,論難改正,簽印注日,然後過議司覆議。如有批難,具記改正,長貳更加審定,然後判成録奏」。從之。 御史王桓言:「聞戶部尚書安燾近緣住滯綱運事,避匿已罪,報上不以實,法應隔朝恭,而陛下優恩,特令免隔。比聞獄具,有司依條報燾,不應釐務,燾於此時自當杜門屏息,以俟謫命,而乃不忌典刑,傳呼入省,燾可謂犯義而不知恥矣。陛下屈法以寵近臣可也,其如天下相率為燾何?」詔劄與燾。 詔:「北使經過處,知州曽借朝議大夫者,依舊,自今更不借官,令權服金紫,不得繫金帯。其押賜御筵官,仍互借,先已借朝議大夫,即借中㪚大夫,並許繫金帯,不佩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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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京東轉運副使吳居厚言:「自置鹽税司近二十年,置鹽稅司近二十年,據御集増入,當考。商人負正税錢七萬六千餘緡,及倍税十五萬二千餘緡,皆周革提舉日,失於拘催,乞依市易務例,除放倍罰,錢百千以下限三年,百千以上限五年,止令納正税」。上批:「宜依所奏,作朝廷直降指揮」。癸未,詔秀州團練使、駙馬都尉錢景臻法該磨勘,可依王師約近例,下有司檢舉施行,自今駙馬都尉及七年,令尚書吏部磨勘,更不取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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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詔:「京東推行鹽法,已見成效。轉運副使吳居厚雖非首議官,而自付委以來,悉心共事,以迄成就。兼其他職事,頗見宣力,一路財用,自贍饒足,未嘗干叩朝廷。近已遷官,宜更賜紫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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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上批:「种諤病甚,速令范純粹徃延州,權管勾經略安撫司事,如純粹近所奏,感疾未安,即且令李察徑馬前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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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江淮等路發運司言:江湖、荊浙六路轉運司有未發今年額糧四百一十萬石,錢帛雜物稱是。詔六路轉運司當認年額,如於嵗前拖欠違滯,委蔣之竒隔路選官案罪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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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手詔:「封丘縣:賊焚刼庫兵,殺傷人、防䕶軍噐車乘虎翼兵級王何、劉順、侯玉殺獲凶惡賊一人,及禦捍軍噐如法,王何等各遷兩資,均賞錢百千」。後又手詔:「封丘縣刼賊,先敗獲徒黨,繫獄日久,或瘐死,不施眀刑,限十日結案,捕人三日內擬賞」。又手詔:「開封府鞫封丘縣刼賊張再興等,已指揮處斬,梟首封丘,庶警攝姦兇,伸快善良及被苦之家」。又詔:「封丘之賊,在民間固當有之,但偶入縣城行刼,情為巨蠧,所以嚴捕如此。今李宜之不識事體,張皇行牒於數千里外,出告捕榜,心雖欲得,姦人無所逃跡,然行遣乖方,驚動逺近,傳播外境不便。可誡止」。李宜之何官當考。御集元豐六年三月八日,入內黄門韓詵奏:「臣管押胙城縣保甲軍噐在縣下,有刼賊三十四人入縣衙打刼,臣閉驛門,其刼賊放火燒甲仗庫,入驛殺廵檢下軍員,并長行共三人、防䕶兵士三人」。御批:「勘㑹封丘縣去京咫尺,因何提舉賊盜司並不以時廵察,致上件兇徒結集羣黨,如此全無忌憚,白晝直入縣衙,焚刼甲仗庫,及傷殺管押軍噐防䕶兵員,仰李舜聦限指揮到,火急躬親前去,趕逐捉殺,并逐旋具捉殺到人數外,其廵檢即先次衝替,仍令楊景略疾速前去監催捉殺」。不知即是己丑十四日事否?韓詵奏稱「胙城」,御批乃云「封丘」,當考李舜聦時提舉府界賊盜,四月二日云云。辛卯,詔:「自今擘畫創立課利,嵗収,每萬緡遷一資,許官吏均受,著為令」。 詔廣西邊事申經略司,處置失當,及有未盡,許轉運、提㸃刑獄司具事理聞奏。 熈河蘭㑹路經略安撫制置司言:「凖朝㫖修築恭噶關,昨開復之初,規畫草創,其城基止是因險峻削,兼土多沙,壁壘不堅,已差苗履別擇地形,増展城守」。 詔:「蘭州圍解,其城守將士,降授四方館使、階州刺史、熈河蘭㑹路副緫管李浩,率將士衛城有勞,復隴州團練使。優等、西上閤門使王文郁,募兵披城接戰及上城守宿,遷東上閤門使與一子官。第一等十二員,係王文郁召募接戰得力,十四員守城,得力,各遷一資。第二等十九員,係守城二員,驅率蕃兵於馬家谷守隘,力戰退賊,減磨勘三年,蕃官蕃兵百九十三,第一等遷一資,願賜絹者,二十匹。第二等十五匹,第三等十匹。諸軍弓箭手四百六十,敢勇等三十六,第功,遷資、賜絹如蕃官,其獲級重傷人,別格重者,自從格」。時賊圍蘭州城六日,浩上其戰守功也。舊紀:三月辛卯,夏人冦蘭州,副緫管李浩敗之」。新紀亦書:「三月辛卯,夏人冦蘭州」。按三月辛卯乃賞功解圍,非始入冦也。壬辰,以提舉河北路保甲、四方館使、榮州刺史狄諮為嘉州團練使。朝㪚郎、集賢校理劉定為朝請郎。監教使臣三班差使孟斌等所教武藝及九分,各遷一官。保甲司勾當公事、左蔵庫副使李元濟,內殿承制狄璋。東頭供奉官、閤門祗候孫文,各減磨勘三年。指使、右班殿直張彥孫等,各減二年。案閲河北集教保甲司上等二畨集教功狀也。二月十一日。 入內供奉麥文昞言:「宜州舊有駐泊廂、禁軍三十餘指揮,及忠敢五指揮,不減萬人,蠻賊犯境,忠敢當前,安化蠻甚畏其鋒,後改併忠敢,悉為澄海州峒易之,所以去嵗犯邊。乞下廣南西路經略司,專委宜州長吏,依舊招忠敢五指揮為二千五百人,及增副將訓練」。詔廣南西路經略司相度。 門下省言:「覆奏中書省録黄下京西路提㸃刑獄、監捕封丘縣賊,誤用御寳。詔誤用寳,宮人已責罰。 河北路緣邊安撫司許嵗舉大使臣及承務郎以上安撫使七員、副使、都監五員。 提舉開封府界保甲劉琯言:「諸縣保甲毎起夫役,不計家産厚薄,但以丁口均差,故下戶常艱於力役。伏望令有司立法,諸縣調夫,不計丁之多少,而計戶之上下,不惟國家力役之政大均,而臣所訓保甲亦得安居就教」。詔開封府界、諸路監司與提舉司同相度。 御史張汝賢言:「彈奏之文,宜存大體,有司議罪,欲察細微。乞自今察案劄子,徑坐要切因依,具彈辭進呈,別録照用情節,條貫在後,以備聖問」。從之。 詔解鹽司錢引,非朝㫖擅支借者,以擅用封樁錢法論。從制置司請也。詔六曹條貫,改差門下、中書後省官詳定。四月癸亥并入。 濵州奏:「渤海縣保長劉思累設方略,捕獲盜賊,望補一班行名目」。上批:「特補下班殿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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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旬休,特御延和殿,引同提㸃成都路茶場陸師閔、奉議郎徐發已下八員進對,師閔賜緋章服。兩紀並書此。丙申,皇城使、嘉州團練使劉永夀為青州鈐轄,以上批「永夀章獻皇、太後之後,可特差也」。 河東路經略司言,左蔵庫使薛義出界敗賊於葭蘆西嶺,詔遷皇城使。伊珠先鋒引路遷兩資,賜絹五十,奪印,諸軍依輕傷格。門下繳覆義所部三千三百四人,除折亡失并老小外,計獲六十九級。詔義止減磨勘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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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上批:「太學博士員闕進呈,以劉槩、黃裳為太學博士。此據御集。二月二十二日,神宗改正官制,員闕多歸吏部,以謂不可毫髮増損,曽孝寛以吏部尚書對,戒飭甚峻,孝寛云:「適有一事欲奏稟,比有太學博士闕一人,臣以為可以預選而無恩例。一人臣以為不可為,以恩例當得法,行之初,不敢申請,故欲面稟,蓋可預選者,狀元葉祖洽,乃無恩例,不可占射,不可為者,獲賊改官人董希以恩例當在祖洽之上,神宗黙然,即日批付中書,太學博士並堂選,此據曾氏南遊記,舊當考詳,今附見。八月十六日,乃自鄆州召孝寛為吏書,此時未也。又八月二十二日,祖洽見任國子監丞罰銅,記舊必誤,或誤黄裳為祖洽也。韓嗣云:官制成,神宗謂已盡善。初,太學官寺監丞簿,並許吏部注授,曾孝寛為尚書,上與語及官制,孝寛曰:固善,然臣到未幾,見太學博士闕,二人争得之,其一人董希,以捕盜改秩,其一人葉祖洽,以進士第一為京官,兩人方争此闕,在吏部格,當與董希,此非有司所敢定也」。神宗眀日批:寺監丞、簿、太學官並堂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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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宣徽南院使、判大名府王拱辰為安武軍節度使、判大名府,官制不置宣徽使,拱辰因冄任改命。舊紀書拱辰以南宣徽改武安節度,新紀不書。 內園使、管勾麟府路軍馬郭忠紹,出界外撃賊,於宻內部二千七百六十七人,獲七百二十九級,納降户二百十七、口一百三十一、走馬承受、入內殿頭賈宗元躬監將兵,力取全勝,皇城使折克行部千四百二十一人,獲四百五十九級,招降戶十六、口六十六。河東第六副將、崇儀使張永昌,部千三百四十六人,獲二百七十級,招降戶十一、口六十五。詔折克行領榮州團練使,郭忠紹為皇城使、張永昌為六宅使,賈宗元遷一官。兩紀並書:「戊戌,郭忠紹敗夏人于宻內」,而舊紀仍書「管勾麟府路軍馬」,新紀改作麟府將」。開封府界提㸃司言:「陽武縣尉、權知縣張繹,昨黃河漲水注縣,凡七處水決,繹身先勞苦,率衆用命,救䕶縣城,公私以濟,乞不依常制,令權知本縣」。吏部言:「張繹以奏舉縣令見待闕,開封府界知縣法,不許借注」。詔繹特改合入官,知陽武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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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陜西轉運判官、通直郎趙濟,直龍圖閣、知熈州。吏部言:「端眀殿學士曾孝寛,九年不磨勘,若通理月日,當改三官,緣本司未有此比」。詔聽通理磨勘。 復龍圖閣直學士劉庠為朝請大夫。庠先以舉官不當被追,朞滿復之也。 詔除名人、前權梓州路轉運副使、朝奉郎董鉞叙宣義郎、權管勾荊湖廣南江南西路提㸃坑冶鑄錢事。鉞坐韓存寳得罪削籍,至是上書言:「瀘南之師,出討無功,臣冒昧使指,以轉輸糧餉,而軍事不得預也。行營兵夫蓋五萬,渉賊境為日六十有竒,而霖霪者殆居其半,臣之所任糧餉,未嘗一日闕供,逗撓怯避,責在主將與夫與軍事之人,而臣不能自脫於罪戾,既更赦宥,非特賜哀憐,則誰或為臣言者?」故有是命。 河東路經略司上左蔵庫副使髙永翼出界,遇賊於珍勒魯部五十二人,率先破賊,斬三十級,親獲一級,詔永翼除左蔵庫使。 知封丘縣、奉議郎李士燮為承議郎,減磨勘二年,招軍及格也。 責授溫州團教使沈起乞敘理。詔起所犯情重,永不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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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詔加上仁宗、英宗尊諡至十六字,於大禮前擇日行。 詳定禮文所言:「儀禮曰:夫婦一體,故昬禮則同牢而食,合卺而飲,終則同穴,祭則同几,是夫婦一體,未有異廟者也。惟周人以姜嫄為禖神,而帝嚳不廟,又不可下入子孫之廟,乃以別廟而祭之,故魯頌謂之閟宮,周禮謂之先妣,自漢以來,凡不祔不配者,皆援姜嫄以為比,或以其微,或以其繼而已,蓋其間有天下者,起於側微,而其后不及正位中宮,或已嘗正位矣,有不幸則當立繼以奉宗廟,故禮有祖姑三人,則祔於親者之說,則立繼之禮,其來尚矣。始微終顯,皆嫡也,前娶後繼,皆嫡也,後世乃以始微後繼,寘之別廟,不得伸同几之義,則非禮之意。夫婦,天地之大義,故聖王重嫡,所以重宗廟,非始微終顯,前娶後繼所當異也。恭惟太祖孝惠皇后、太宗淑徳皇后、真宗章懐皇后實皆元妃,而孝章皇后則太祖之繼后,當時議者或以其未嘗正位中宫,而不許其配,或以其繼而不許其配,若以為未嘗正位中官,則懿徳皇后配太宗矣,若以為繼,則孝眀皇后配太祖矣,而有司因循,不究其失,皆祭以別廟,在禮未安,伏請升祔太廟,以時配享」。詔恭依,於大禮前擇日以典禮奉之。詳定禮文乃五年四月十五日成書,此議蓋五年四月以前所上,及今方施行耳,他准此。十月十二日祔廟。 學士院言:「本院久例,親王、使相、公主妃并節度使等除授并加恩,並送潤筆錢物。自官制既行,已增請俸,其潤筆乞寢罷」。并中書省亦言:「文臣待制、武臣橫行副使及遙郡刺史已上除改,自來亦送舍人潤筆,乞依學士例罷之」。並從之。 詔:開封府界、五路保甲輒投軍者,杖八十,還充本色,立告賞法。餘丁投軍而應充保甲者,准此。其五路保甲餘丁願充弓箭手者,不在破丁之限」。熈寧舊條,杖止六十,於是增為八十,并立告賞法。提舉保甲言投軍者多,乞申眀約束故也。 詔罷銀臺司取索舉奏令。故事,銀臺司凡奏狀諸處已施行者,有著令,得取索行遣㸔詳,若有不當,聽舉劾。時官制行,封駮悉歸門下省,故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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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上批:「早來擬奏配軍畫一法,內稱刺充某指揮配軍,恐於上軍稱呼有嫌,可諭修法官改云某指揮,雜役時犯罪法,應配流者,其罪輕,得免配行,盡以𨽻禁軍營為雜役」。然禁卒素憚配法,嘗恥言之故也。上於人情至微,無不曲盡配軍畫一,蓋張誠一等所更定也。凡犯盗流以下,皆配本州,為雜役軍,以省禁兵䕶送。其人與所𨽻將校相犯,論如奴主相犯律,與營卒相犯,加減凡人二等。此據神宗史、刑法志増入,本志但稱其後,略無年月,今掇取附此。誠一時為樞密都承㫖、客省使、秀州防禦使,熈寧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初議改舊配法,元豐八年九月四日,依舊配行,曾布日録:紹聖二年三月九日,再對,呈元豐編敇所欲,以役代配,及承㫖司立季送之法,以寛配𨽻,及省䕶送之勞,先帝並以為難行,遂定以配三千里以上罪人,充諸營雜役軍,有犯依上禁軍法,餘自千里而上,皆配本處牢城、本城。元祐初,以為不便,一切復舊,近諸路多言禁軍防送勞敝,因而逃亡作過者多,乞立法,上一覽未及開陳,即云:「以役代配,嵗滿釋放,及以凶惡人充雜役軍,皆未安」。布云:「誠如此,然先帝欲寛配𨽻之法,乃仁政羙意,非獨可省䕶送之勞,兼配𨽻之人不去鄉閭,逃亡者必少,亦免道路困苦死亡之患,此法為利者多」。上云:「且與三省議定」進呈」。當考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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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監察御史頓起王桓言:「大理寺劾臣不覺察舒亶違法支用廚錢,臣備位御史,職當奉法。而上項詔獄,臣各居家待罪,望先次罷絀」。詔起桓供職。 荊湖南路提㸃刑獄司言:「入內供奉官謝禋牒:奉詔:本路買桑木弓材五萬,各長三尺八寸,濶二寸五分,厚一寸,已下州縣収買,續凖禋牒送弓材様,長四尺二寸,濶三寸四分,厚一寸八分,雖即行下,緣先降様已採斫及數,乞下弩作,如亦可用,即乞先上供」。詔止依元降様,其續送様,令問謝禋所被受指揮以聞。 御史王桓言:「吏部牒報宣徳郎、通判覇州唐坰已到任,臣聞坰之為人猖狂浮躁,不安分義,遷謫,雖久,漫不知省,武臣守覇州、通判,實專州事,使坰得自任,必不循理,伏望移坰近裏州差遣」。上批:「宜依所奏,上從朝廷取闕,改注淮南一合入差遣」。乃以為無為軍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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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降授皇城使、涇原路鈐轄、知鎮戎軍姚麟為西上閤門使,從經略司盧秉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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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丁未,權禮部侍郎王克臣罰銅八斤,郎中林希、員外郎王子韶各十斤。以御史察承受筭學,比類文武、律學立法文字施行稽違繆誤也。 詔封丘縣羣賊情理凶惡,已立重賞,許人告捕,將來捕獲,不用恩原免。三月十四日。 入內髙品曽處厚言:「準朝㫖徃韶、惠等州根磨內蔵庫上供錢,竊見廣州勘畨禺縣尉石大受,有自盜𧷢買物不償價錢,拷決死無罪人,轉運副使孫迥黨庇不治,及權知廣州,捕獲舶船不經抽解犀,聽綱首王遵贖銅,又死商銅船賈二千餘緡,聽綱首素拱,以二百千買之,及市三佛齊溺水臭腐乳香,乞差官案實」。詔:「審如處厚言,則逺方使者,舞法不忌,情已可誅,況耗散官錢,上欺朝廷,下罔已利,尤不可赦。宜差大理寺丞郭槩乘驛就案,若有罪,即劾罪以聞」。王臨時知廣州,閏六月戊戌,詔詰迥,七年四月十七日,孫迥降官。 詔前知鄧州南陽縣曽阜、知穰縣陳知純,並勒留在本縣,同見任官催納積欠。以提舉司言阜任內失催坊場河渡錢五萬緡、常平錢八百千,知純任內欠坊場河渡錢四萬緡、常平錢九百千也。 湖北轉運司言:「誠州開修潭溪等溪峒,直抵廣西都懐寨,若通北路中徹融州,實可扼三路溪峒之喉衿,望下廣西協力經營」。詔熊本應副,無得譸張,致失機㑹。三日又十二日可考。又十月十八日、十一月三日。 詔:「攻米脂城義勇、保甲重傷賜絹三十匹,稍重减半,輕傷十匹至七匹。 河東路經略司上知麟州、西京作坊使訾虎出界功狀。詔:「虎部獲分數法,應遷一官,建畫討賊,又斬獲多,特遷內園副使、康州刺史」。 詔梓州路轉運司,昨緣軍興,差雇舟船騾馬工役之家,曲赦所不該者,其二税蠲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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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熈河蘭㑹路經略安撫制置使李憲,乞支静邉寨別籍樁管米三萬石,見錢公據百萬緡,從之。 同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陸師閔言:「李稷殁於王事。按稷領治茶事,於五年間除百費外,収獲淨利四百二十八萬餘貫,伏望以稷成,就茶法之功,賜之土田」。又言:「文州與階州接界,而兩路茶法不同,階州係禁地,見有博馬及賣茶場,文州係通商地分,兼龍州界亦係相連,乞以文龍二州並為禁地,依秦鳯等路條法施行,仍下轉運司,除博馬外,不得將所買茶於文龍州別有支用」。又言:「秦州支用錢物,有侵過本錢,収付尚未齊足,乞下秦州本司,令差官一員攅造支錢文帳」。又言:「永興等路,惟是金州所出,及影帯透漏,山南私茶或南方雜偽末茶,其價髙貴,陜西之民良以為苦,乞計置川路餘羨茶貨,徧入陜西路,諸州軍出賣,並依秦鳯等路禁茶地分條貫施行」。又言:「成都府據川陸之㑹,茶商為多,常患物貨留滯,不免賤入居停之家,乞於成都府置博賣茶都場,許隨宜増價出賣,及博易諸般物貨,却行變轉,其所増利息,並依川路賣食茶及陜西博易條施行」。又言:「本司昨奏依客例買鹽入川變轉,每年不得過一萬席,凖朝㫖不得令州縣出賣及有抑配,竊緣官物浩瀚,若不令州縣干與,則其間情弊何所不至?乞許本司就委逐處税務監專管勾,依市價増減出賣,並不妨客旅興販」。詔並依師閔所奏,李稷賜潁川官田十頃。初,蜀茶額嵗三十萬,至稷加為五十萬,及師閔代稷為百萬云。食貨志:自熈寧七年至元豐八年,増廣茶法,蜀道茶場四十一,京西路金州為場六,陜西賣茶為場三百三十二,熈寧七年,税息錢四十萬緡。元豐五年五十萬。七年,増羡至一百六十萬緡。詔定以百萬緡為嵗額,除充他官經費外,並儲陜西,以待詔用。師閔又言:「自買馬司兼領茶場,而茶法不能自立,伏望如買馬司用茶,並以錢帛對交,不許別司取撥」。詔蒲宗閔與師閔同具利害以聞。六月辛亥可考。 詔諸課利場務監官,比祖額見虧者,早入暮出,候敷及祖額依舊,即依卯入申出。從大理少卿呂孝亷請也。 御史翟思言:「法有漏泄察事者杖一百。臺分言察,正欲使察官案法而治其稽違,而法所不及。理容可議,則責有在於言官。蓋言察理勢相須,宜不與別司同體。況朝夕同見丞雜議事,豈有所不聞,則事勢之實,果亦不能自異。臣欲乞除見推司事,雖言事官不許與聞外,其餘言事官通知,不為漏泄」。從之。 都水監丞李士良自劾:「滄州清池埽舊以御河西岸作黃河新隄,隄薄地下,不能制水,已相度用御河東隄治,為黃河大隄,奏俟朝㫖,昨為春夫已至役所,臣遂令都大廵河官創築生隄一道,簽上御河東隄,有不待朝㫖專輒之罪」。詔釋之。 河東路經略司言,差蕃部伊特凱等入西界刺事,為賊所害。詔伊特凱等四人各推恩其子,比父職名,升一資承襲。 廣西經略使熊本奏:「準密院劄子,湖北轉運司奏:照㑹誠州見抄劄潭溪等處溪峒地方,直抵廣西都懐寨,今若開修得上件道路,通徹融州,實為扼據三路溪峒咽喉,伏望指揮下廣西,協力經營以南一帯道路,奉㫖宜依所奏,專劄下熊本,仰協力應接,不得厝置譸張,有失機㑹,引惹生事。本司今準上項指揮及知誠州周士隆狀稱:惟有楊晟嚮并手下百姓,以向日作過,未肯從衆臣,若便行招諭,令納土,或致驚疑,其晟嚮等,見得彼中招諭次第,須漸革心,縻之嵗年,勢必自効。臣已牒知融州錢師孟,詳上項事理,密切體訪外,臣一面厝置相度聞奏」。從之。二日并十二日,此當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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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朝獻景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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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遼主遣崇儀軍節度使蕭固、衛尉卿、乾文閣待制楊執中來賀同天節。韓駒云:北使舊乗船渡黃河,元豐間,稍桀驁,欲就橋,詔許之,毎嵗十二月,即繫浮橋。六年二月,梁壊,而北使將及境,賀同天節也,令范子竒自工部郎中督役,二十八日橋成,成三日而使至,上甚喜。及坤成節在七月,水怒漲,不可橋,詔復乗船,彼不得已聽命,乞與接伴同舟而濟。 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文州刺史种諤卒。諤善撫馭士卒,臨敵制變,然性詐誕,殘忍,視人如草芥,在軍中,列白刄于前,士卒有犯者,立而劈之,或出其心肝乃斬,坐客掩面,而諤飲食自若,蓋其目近視不見也,敵亦畏其敢戰,故所部頗數有功。自熈寧初,諤首興邊事,後再討西夏,皆諤始謀,卒致永樂之敗,議者謂諤不死邊事不已,壬子,江淮等路發運司言,江東轉運司去冬並不計置糴納糧斛,乞取問轉運判官郟亶所因,仍令據未足糧斛額一,併運致淮南,詔轉運司專以經理財用、供辦嵗計為職,今亶曠弛如此,宜令發運司選官劾罪」。先是,亶數上書獻均税圖,事目叢脞,上以亶不修職事,專務求竒希功,久欲罷絀,故因劾之。 東頭供奉官、新邕州永平寨主龍逹言:累任邕州鎮寨,遭交趾殺害臣母妻子弟,今永平寨極邊,復日與交人相見,乞免差遣」。從之。熈河蘭㑹路經略安撫制置使李憲言:「近䝉朝廷支錢一百萬緡,令張承鑑計置前去,恐不能應接急用,欲望依此數別賜見錢,公據每道止以十緡為率,仍加息一分,庶速得支用」。詔更賜續起常平坊場積剰錢五十萬緡,限十日出給公據,仍差使臣齎至經制司,如積剩未至,以元豐庫鄜延路入,便見在錢借支。癸丑,詔提㸃梓州路刑獄何琬,令吏部與鄉便差遣,前此,琬因奏對,上以為疎濶,不可任使,及是,因其有請,故罷之。 提舉陜西保甲司言:「河中府姚用和齎慶歴八年黃勑,言姚栖雲十世同居,孝行可法,賜旌表門閭,二税外免差徭,欲乞與免保甲」。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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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左蔵庫副使曹貽孫為皇城副使,供備庫副使張寛為西京左蔵庫副使,東頭供奉官、閤門祗候楊琰為內殿崇班,依舊閤門祗候。貽孫等以都大提舉汴河隄岸司奏京東物貨場,課績増羡故也。 户部言:「根究淮南路逃絶税役等,李琮奏,累年虧陷税役,乃是造簿錯誤,官司失於㸃檢,積成玩弊,欲令人戶逐年依料次隨夏秋二税帯納。本部欲依琮所乞,以今簿內失収税錢物,特與除放」。從之。此段疑有脫誤,朱、墨本同。 丁憂人前朝㪚郎、試中書舍人曽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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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廣西經略安撫司奏:「據融州溪峒司狀申,據王口寨申洪、元州楊昌依、楊聖照、楊昌首、楊聖生、楊聖判等狀,近準誠州差人前來招諭昌依等,緣本州首領人各不願前去誠州,今昌依等頭領五人,并船夫六人,共一十一人前來到寨,欲乞指揮申解昌依等赴州,取覆溪峒事宜,及據楊昌兵二狀,冩録在前州司,再行責據昌依等狀。竊緣昌依等,係洪元州,自來係屬融州,每年出來融州買賣及赴聖節,於元豐五年十月內,準誠州㳂邊溪峒帖,勾追昌依等前去納土,今來昌依等各不願前去誠州納土,情願依舊屬融州,每年易為出來州寨買賣,并赴聖節,楊昌兵狀乞買耕牛,州司帖商税務,依自來條例施行去訖。勘㑹近準朝㫖,湖北轉運司奏,誠州抄劄開修溪峒道路,直抵廣西都懐寨界,令臣協力應接,臣已牒知融州錢師孟體訪利害,并具奏聞去訖。今據融州狀申,據溪峒洪元州知州楊昌依等狀,準誠州勾追前去納土,今昌依等各不願前去,情願,依舊屬融州,每年易為出來州寨買賣,并赴聖節,臣已再牒錢師孟密竊體問,相度措置,不得譸張,引惹生事去訖」。詔劄與湖北轉運司指揮,誠州照㑹。密記十二日事。二日并三日,當考詳别修。戊午,西上閤門使、果州團教使、涇原路緫管劉昌祚為昌州刺史、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知延州。壬戌,詔劉昌祚:「鄜延小大政事,為种諤所壊,舉皆玩弊,朋私䝉蔽,盜竊朝廷,名噐財用者,不可勝數。卿擢自諸將,緫帥一道,視事之始,其懲創前人之愆,以公滅私,痛革其俗,凡百毀譽,置之勿卹,當有殊擢,以須成功」。 上批:「勾當皇城司官數多,可除兩省都知、押班外,取年深者減罷,止留十員,自今毋得員外増置」。 廣南西路走馬承受王懐正上邕州展白塔泉井圖,上批:「茍如繪圖,頗似便利,恐更有委曲利害,可委熊本相度以聞」。後本言:「展白塔、井泉,如懐正議便,乞度僧牒三百下邕州,以來年秋冬興工」。從之。 國子司業朱服言:「相度入律學,命官公試律義、斷案考中第一人,乞許依吏部試法注官。其太學生或精於律義斷案,就律學公試中第一,與比私試第二等注籍」。從之。 贈太尉劉從廣妻普寧郡主趙氏,乞依曹誦妻延安郡主例増俸。詔:「吳王元儼女,皇家尊親,同行存者止此一人,可特給月俸百千,春冬衣各増十匹,生日増銀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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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詔前宰臣、執政官、宮觀差遣添支,依知大藩府祿令給之。 又詔陜西、河東路緫管並罷兼將。 給事中韓忠彥等言:「奉勑詳定六曹條貫,乞以詳定六曹條貫所為名」。詔宜稱中書、門下外省。三月壬辰。 大理少卿劉袞言:「竊見自來赦書云:某年月日,昧爽以前,緣非次恩霈,人難豫期,欲乞依徳音例,以赦到日為限」。從之。 工部狀:「陜西路轉運司言:舊管使副、判官止四㕔職田,而昨因軍興,逐路増員乃至十二,雖職事一等勞苦,而餘八員乃無職田,乞許以四㕔所収均給」。從之。甲子,知潁昌府、資政殿學士、通議大夫韓維提舉崇福宫。曽鞏既坐草制罰銅,維數引疾求罷,於是從其請,詔自今見任官召赴闕上殿訖,限次日朝辭,回任聽候指揮。 禮部郎中林希上《兩朝寳訓,賜銀絹二百。兩紀並書林希上寳訓。 是日,李浩敗夏人于巴伊克谷。舊紀有此,新紀因之,當考。丙寅,上批:「鄜延路經略使种諤,四月辛亥卒。病篤之際,必神識昬憒,前死數日,陳奏尤多,未知出於何人裁處」。詔純粹體量以聞。五月十八日癸巳、八月二十一日甲午。 西京左蔵庫使、果州刺史、內侍押班張允誠卒,贈奉國軍留後,賜錢千緡、絹百五十匹,皇太后贈錢二百緡,推恩六人。丁卯,永興軍等路安撫司言:「近者賊盜屢發,其禁軍逐路勾抽,上邊全闕正兵差使,乞有賊盜,許令所在官司量事勢,追呼已集教大保長捕殺」。詔:遇有彊盜及十五人以上,量人數暫勾抽,日支錢米,候敗獲即放還。戊辰,大理寺上宜州下班殿侍指使吳道、土丁指揮使程洪、都頭韋聦等,遇賊不力戰,致殺都監費萬,該赦應原,詔各杖脊二十,程洪刺配三千里,韋聦等二千里權發遣。鄜延路經略司范純粹言:「本路都監、禮賔使王愍,從李憲奏移蘭州,乞且令仍舊」。上批:「純粹遇事不茍,雖權領帥司,而存心公家,旁無顧慮,求於方今主邊之臣,不可多得,宜依所乞」。其後熈河蘭㑹路制置司言:「愍已至本司,乞依舊充本路都監」。詔賜愍裝錢二百千,速發赴鄜延本任。 詔:「皇城使、丹州刺史張藻,収夏州功,應遷三官,令回授子孫:子雲、需孫堯夫三人,並與三班奉職」。 熈河蘭㑹路制置司言:「準詔劾李浩罷蘭州,猶帯本路鈐轄擅奏赴闕罪狀,而浩自言雖奏赴闕,實未離任」。詔:「浩於法當以擅去官守論,然以未離本路及近出塞有功,可罰銅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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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左右司言:「御史臺察、開封府不置承受條貫,聚聽供呈,歴據刑部編勑所定奪,各言所察允當,然㸔詳勑意,止為州縣立法,故令案察官㸃檢,於開封府,既無案察官司,於上條似無所礙,其因臺察後輒旋置歴,乃是御史所當察」。詔:「依刑部編勑所定,開封府官吏,令大理寺劾罪以聞。尚書省左右司所申,顯有觀望,右司郎中劉摯衝替,係事理重。居數日,詔改為事理輕,時王安禮言:「摯以觀望罷黜,陛下必以臣嘗知開封府,故摯於開封府不置供呈條貫歴,不敢指以為罪」。上曰:「非為如此,摯亦嘗為開封府判官」。安禮曰:「開封府不置歴之罪,止於應行下,不行下爾,失減從減之外,法或不及知府。兼臣與摯同時在府,既皆去官,又所坐皆在赦前,恐別無觀望」。上曰:「論法至輕,觀望未必有。劉摯衝替可改作事理輕」。王珪曰:「欲改作稍重」。上曰:「既無觀望,豈宜更作稍重。所謂灼見三有俊心者,當欽識百辟享,亦識其有不享,今執政既為開陳,眀知其非罪,不當不與辨正也」。安禮曰:「摯在都省,每白公事,必至聚聽處,未嘗間見執政,此一事已可稱」。章惇曰:「事固未嘗有兩可者,其鹵莽極當責,若以為觀望,則實無之。臣見蔡確言此事皆吏人盧宗彥執覆,確亦嘗詰難宗彥,然則摯應坐不能詰伏宗彥,此事可責而情可矜也。摯為人平直,不反復,前此左右司皆間見執政,摯止於都堂白事,蓋與宰府掾屬持兩端以取容者有間矣」。安禮曰:「摯實有行義,為士大夫所知,忽被此惡名而去。臣若自以小嫌不為辨直,使賢者之行,不為眀主所察,臣不忍也」。蔡確曰:「摯固善士,但嘗異論爾」。上曰:「異論是昔時事」。惇曰:「摯自被逐,不復異論,人豈不容改過?」確曰:「臣前日已嘗論奏,此狀實出於吏人爾」,故有是命。左右司郎官舊以執政分㕔,時間見白事,日暮不徧,或事急速,又歴造私第,議設有異,則徃反傳逹事,多留壅,摯以問吏,吏對曰:「前時郎官願如此」。摯乃白執政,請以都堂聚時禀事可否靣,決無傳言留壅之弊,其例熟體細,房吏請筆如故事,皆曰諾,自是事皆公決,上下便之,然他郎官不敢間見執政,執政私意亦無所授,隂不樂者甚衆,摯罷去郎官,復分㕔白事如故。 河東提舉保甲司言:唐髙祖後徐王宗子李禋等狀,乞依唐氏之後,乾州李有方例,免保甲,從之。庚午,宣慶使、武信軍留後、入內副都知、熈河蘭㑹路經略制置使李憲為景福殿使,降授四方館使、隴州團練使李浩為引進使、髙州防禦使,皇城使、環州刺史李忠傑領光州團練使,皇城使、商州團練使苗履領吉州防禦使,左騏驥使趙醇忠為皇城使、榮州刺史,六宅使王贍為皇城使,洛苑使康識為左騏驥使,莊宅使阿雅卜為右騏驥使,供備庫副使韓緒、趙惟吉、董行謙、包正並為西京左蔵庫副使,內殿崇班焦頴叔為內殿承制,以憲上浩等出境功狀,計首級推賞也。 大理寺言:「商税院送客人尹竒於隰州博緑礬,引外有剩數,乞移河東路勘結,而正杜純乞以所剩礬六百斤沒官,仍釋尹竒罪。詔大理寺勘結施行,其杜純越職論事,付御史臺劾之。已而上批:「大理正杜純近以不守業職,妄論私礬事,已付有司案治。日者,大理長貳上殿,面問楊汲等純在寺,其它治狀,乃知供職以來,造姦不一,數與長貳紛紜,據汲等奏陳三四,皆純理不直,意在取說聾俗,沮壊法令,探其用心,罪在不赦,可先衝替,仍下本寺具純前後異議事狀,送御史臺同根勘」。五月十九日。 提㸃秦鳯路刑獄呂溫卿言:「秦州物貴人飢,乞暫住糴至麥熟日」。從之。辛未,通直郎、監察御史王桓為右正言。官制行,除諌官始此。 先是,命中書、門下外省官同詳定尚書六曹條貫。是日事中韓忠彥等以職事對,上顧謂曰:「法出於道,人能體道,則立法足以盡事。立法而不足以盡事,非事不可以立法也,蓋立法者未善耳」。又曰:「著法者欲簡於立文,詳於該事」。 陜西轉運司乞令通直郎、通判解州吳安憲就移延州,上批:「緣邊軍民之大者,雖多屬經略司處置,然干渉州務,事亦不少,人必得敏眀之選,乃無敗事,兼即今本州內外興役修葺城壘,方頼以次官分頭幹治,可依所奏速差」。據范純粹奏議,安憲通判延州,乃純粹奏辟也。新、舊紀並於辛未日書雨土,今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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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御邇英閣,蔡卞講周禮至司市,上謂卞曰:「先王建官治市,獨如此其詳,何也?」卞對曰:「先王建國靣朝而後市,朝以治君子,市以治小人,不可略也」。上曰:「市衆之所聚,詳於治聚故也」。 詔宣徳郎、武學博士蔡碩,罷博士,專編修軍噐什物法度,仍支舊任職錢。先是,監察御史王桓奏:「近武學補上內舍生,其博士蔡碩以修軍噐法制,權罷職事,乞權差官考試。案碩自元豐四年以兼編修除本學直日外,餘悉不復緫領,已一年有餘,且博士職專教導,而碩一月之間,詣學者不過七八碩,知力不能兼,當辭其一,而乃利其俸入,不自析免者,蓋恃兄確為宰相,而人莫敢議故也,如此何以示天下?」故有是命。宫苑使、榮州刺史、勾當軍頭引見司時君卿為皇城使、嘉州團練使、提舉醴泉觀。上以君卿昔事濮邸,先帝遇之甚厚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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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户部言:「恩州至滄州等處,見有寄糴糧斛約八十餘萬石,欲乞下河北路都大提舉糴便司,令隨本處州縣人戶賖借內,第三等不得過兩石,第四等、第五等不得過一石,即不得抑勒,候次年夏秋収成日輸納,其已有賖欠者,勿給」。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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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大理寺斷宗室三班奉職子徇與妺姦,法皆處死,詔並除名,永不敘用。子徇仍於本宮鎻閉,妺於禁寺度為尼。 熈河蘭㑹路經略安撫制置使司乞毎嵗下茶場司,就熈河州樁管茶萬,䭾於經制司年額見錢內除豁,充蘭州博糴。從之。 陜西轉運副使、權鄜延路經略司范純粹奏:「今月二十八日,準四月二十三日樞密院劄子:鄜延路經略司奏:近據保安軍申封送到宥州牒,夏國欲遣使副赴闕進奉,已指揮本路㳂邊諸處,不得小有輕發人馬,擅去侵犯夏國,卻致有害講議大事。竊慮諸路不知夏國欲遣使副詣闕進奉事理,亦牒河東、環慶、涇原、秦鳯、熈河蘭㑹路經略司,詳本路已行事理,一靣相度施行去訖。三省樞密院同奉㫖:夏人欵狀,亦未知情偽,其范純粹所指揮,除鄜延路,自當遵行外,餘路未須如此輕易施行,仰范純粹疾速追還,別聽朝㫖,如已至逐路,即仰不得下司劄付,臣疾速依詳朝㫖施行者。臣近準詔㫖攝帥鄜延,領職之初,檢經略司前後所得朝㫖,一一詳味,庶知朝廷處置邊事之意,內有御前劄子二道,令諸路帥臣勘的兵將,可使萬全必勝者,時遣出塞伺敵積聚所在討撃,或西人有請和使人至塞上,則切不得更有施行,臣時得宥州文牒,果有貢使之請,緣諸將及城寨,各有探刺,皆已聞知,臣慮捍邊使臣輕信弛備,別致疎虞,凡三次嚴行指揮,丁寧諸將已下嚴整兵甲,過作隄備,及臣親書誡約,頗已周至,又契勘得自种諤領帥以來,許諸將遣發人馬,侵入西界,淺攻近掠,謂之硬探,臣慮邊將復如此時,妄有舉動,不惟於夏人乞盟之際,事闗體勢,兼是有違前項切不得更有施行指揮,遂兼誡將吏,遵奉朝命,不得更有施行。臣竊謂本路雖已如此誡備,若鄰路不知夏人遣使請命,尚有舉動,即於手詔切不得施行之意,豈不違戾?國事所繫,臣不敢以鄰路彼我為間,遂依久來闗報邊事體例,移文諸路照㑹,不請下司去訖,今準前項聖㫖,以為輕易,伏緣臣所闗牒諸路,止是慮諸路不知夏國欲遣使進奉,略具大槩闗諸路照㑹相度施行,庶於邊機各相照應,即非敢以夏人請和為信,輕易移文,以弛諸路之備,伏望聖慈更賜詳察,所有元初發去諸路闗牒,已是不請下司,緣臣所遣牒已逾十日,實恐追趕不及,臣之用意,實在於此」。純粹奏以六年四月二十九日,今附本月日。詔純粹張皇輕易,五月六日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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