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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十六

《卷五十六》[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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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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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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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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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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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元年春正月丙戌朔,御朝元殿受朝,大赦,改元。京東西、淮南先㸃集強壯未配諸軍者,並放歸農,川峽、廣西路官自今聽携家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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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北面三路都部署王超等請募沿邊丁壯及發精兵入賊境。上曰:「無故發兵,不足以挫敵。徒生事於邊陲,可亟止之。戎人南牧,但於境上驅攘而已,無得輕議深入」。 麟府路言附契丹戎人雅爾鼐、巴罕太尉率三百餘帳內屬。巴罕本大族,居黃河北,古豐州,前數犯邊,阻市馬之路。其首領容貌甚偉,有智勇,桀黠難制,契丹結之,署為太尉。今悉衆欵塞,詔府州賜茶綵,給公田,依險居之,計口賦粟,且戒唐龍鎮無得侵擾巴罕。太尉尋遣其子鄂雲來朝,即授以官。按宋史係此事於此月丁亥。庚寅,詔安化軍留後孔守正、光州刺史、知沂州陳文覬赴闕,朝臣言其無牧守才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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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夘,上謂宰相曰:「近者羣臣言事頗罕,若有所畏避,何也?」因言唐室朋黨,漸不可制,遂至卑弱,又言及姦邪難辨,李沆曰:「此盧杞所以䝉蔽德宗也」。上曰:「雖一時難辨,亦乆自當露耳」。 涇原路言隴山外至王家利家、延家三族歸順,詔授其首領官。按宋史吐蕃傳作隴山縣。壬辰,詔開封府及諸路轉運司部內津渡先免課利者,並官設舟楫以濟人。 遣中使賜种放藥,三司使寇準言河東轉運副使鄭文寳熟兩邊事,可任用,甲午,徙文寳為陜西轉運使,増秩,賜金紫,尋出手札,戒令與僚屬叶議,勿得過有須索,重擾于下。 詔河北諸州所募強壯,自今或有逃亡,不須増補。先是,戚綸自河北使還,言磁州㸃集强壯,上問樞宻王繼英曰:「河北之民,豈得無故追擾?」繼英對曰:「近磁州奏,強壯有逃亡者,不及額,故再㸃集」。上亟令止之,因降此詔。乙未,以後宮劉氏為美人,楊氏為才人。劉氏,華陽人,楊氏,郫人也,上初為襄王,一日,謂左右曰:「蜀婦人多材慧,吾欲求之」。劉氏始嫁蜀人龔美,美携以入京,既而家貧,欲更嫁之。張旻時給事王宮,言於王,得召入,遂有寵。王乳母秦國夫人,性嚴整,不恱,固令王斥去,王不得已,出置旻家,旻亦避嫌,不敢下直,乃以銀五百兩與旻,使別築館居之,其後請於秦國,夫人得復召入,於是與楊氏俱封,旻因改姓劉,為美人兄云。司馬光載章獻事自有兩說,其間於襄王宮指使者,與神宗實錄劉永年傳首所書合,故從之。 賜峽路諸州軍戍卒錢有差。丙申,威虜軍莫州並言:「契丹奚王及南宰相、皇太妃、令公各率兵四萬餘騎,自鑒城川抵涿州,聲言修平塞軍及故城容城」。上曰:「敵騎利野戰,繕完城堡,或非其意,即詔邊臣謹斥堠。敵若有事於三城,則併力城望都,以大兵夾唐河,令威虜、靜戎、順安軍、北平寨、保州嚴兵應援,仍廣開方田,以拒戎騎。若猶未也,則以修築寨為名,儲木瓦於定州」。 渭州言康古蘭家族首領遵錐滿丕、伊朗及便粗克等各獻名馬,願帥所部助王師討不附者。又言西凉市馬道出本族,自今保無他虞。詔賜馬直,以便屬等為郎將。 是夜,京師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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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詔西南蕃牂牁諸國進奉使,欲親至朝廷者,令廣南西路發兵援之,勿抑其意。先是,龍光進來朝,上矜其道逺,人馬多斃,因詔宣州就給恩賜,至是,本蕃懇請詣闕,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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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詔:「圖緯推步之書,舊章所禁,私習尚多,其申嚴之。自今民間應有天象器物䜟,候禁書,並令首納,所在焚毀,匿而不言者,論以死。募告者賞錢十萬,星算伎術人並送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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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詔司天監、翰林天文院職官、學士諸色人,自今毋得出入臣庶家占課休咎,傳寫文書,違者罪之。癸夘,免府州蕃部博糴芻粟。 髙州五姓義軍指揮使田文鄯等来貢。 石、隰州言河西蕃部四十五族首領李尚黙特等率其屬內附。 詔諸州強壯放歸農者,其先置兵仗等,並於所在送官。 是夜,京師地復震。乙巳,廢髙州。三年五月,仍復之。 莫州路掌御劔中使馮仁俊與本路部署石普互相論奏,事多𤨏細,上曰:「獨罪仁俊,恐將帥驕恣,亦不必推窮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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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遣使代仁俊歸闕。 是夜,京師地震,屋宇皆動,有聲移時而止。上謂宰相李沆曰:「坤道貴於安靜,京師大衆所聚,而震動若此,皆朕聽覽,不明所致,夙夜內省,中外之政,敢不盡心。但慮命令之出,或有枉撓」。沆頓首引咎。上又曰:「朝廷命令,尢宜謹重,每出一令,輿人不免謗議,或稍抑之,又塞言路」。沆曰:「人之多言,固可畏也」。 冀州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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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平虜城火,焚廬舍甚衆,詔閤門祗候謝德權乘傳至寧邊軍,㑹孫全照同按其狀,軍民剽掠財物者,並論以軍法,不知情者,杖配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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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北面都鈐轄閻承翰上言:「請自嘉山東引唐河三十二里至定州,釃而為渠,直蒲陰縣東六十二里,㑹沙河,經邊呉泊入界河,可行舟楫,不唯易致資糧,兼可播種其旁,且設險以限戎馬」。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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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遷之陷西凉也,都首領博羅齊偽降,繼遷受之不疑。未幾,博羅齊集六谷蕃部及咱隆族合擊之,繼遷大敗,中流矢,創甚,奔還至靈州界三十井死。其子阿伊克嗣位,改名德明。二月丁巳,環慶、鄜延部署相繼以聞,且言阿伊克尚幼。輔臣等請降詔招諭阿伊克及其部下能相率歸順者,厚加爵賞。鄜延鈐轄張崇貴先遺阿伊克書,得其報,稱未𦵏難發表章,乞就便具奏。崇貴因請遣使弔問,仍令大臣至邊,召賊所親信張浦面議事宜,上曰:「阿伊克既孤,宜即招撫。然其人多狙詐,儻內蓄姦謀,外示柔順,止居靈州河外,遣使修貢,行商貿易,私繕兵革,干求無度,小不如意,乃竊發為寇,則患益深矣。宜令崇貴與約,如果歸順,則須獻靈州,歸夏州治所,盡還蕃部質子,放散甲兵,即授銀、夏節制。儻以銀、夏荒殘為辭,則河西先歸順人戶見居河東管界者,並追還之」。乃賜德明詔諭意,且告以信人未至,故未遣使弔問也。繼遷傳及吐蕃傳並載繼遷死在去年十一月,稽古錄亦云,獨本紀、實錄仍於今年二月載之,恐傳錄因西涼事并書,其實在今年正月也。若果在去年十一月,則不應二月始奏聞也,當考。戊午,又詔諭靈夏、綏、銀、宥等州蕃族旺善旺威龎宻倫布、安鹽州李文信,萬資都虞候及都軍呉守正、馬斡等,能率部下歸順者,授團練使,賜銀萬兩、絹萬匹、錢五萬緡、茶五千斤,其軍主職員外郎、將校補賜有差。其有自朝廷叛去者,並釋罪甄錄。 環州馬步軍都指揮使王延順任職歲乆,頗蓄欺罔,戎人情偽,或失其實,邊臣屬有論薦,乞授供奉官或除刺史,上不許,召其子補三班借職,以覊縻之。於是延順願解軍政,因徙為永興軍馬步都校,仍加給賜,促令上道。 博羅齊遣其甥斯端來獻㨗,且貢名馬,詔奬之。 遣中使齎手詔諭西面:縁邊部署、鈐轄等,宜乗賊遷既死,速圖攻取之䇿,飛驛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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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以河陽三城節度使王顯知天雄軍府、兼駐泊都部署,顯上疏,請於文武羣臣中,擇曉邊事者,擢為宣徽使,委之方面,葢位高則威名著,識逺則勲勞立,又武臣先以罪戾黜降者,宜匿瑕再用,必能効死,臨敵之際,事當責成,監軍寵臣,不須多任,十羊九牧,古人所譏,每歲防秋,精旅,分屯三路,由是合戰,多違期㑹,望申約束,如逐敵人,並令掎角相應,自然軍威倍壯,人心増勇矣」。尋乞入覲,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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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令莫州部署石普移屯乾寧軍,以省饋餉。己巳,遣使賑陳、蔡、沂、密州饑民。先是,李繼隆援送靈武軍儲,康努卜族輙出抄掠,居廹蕭關,與大蟲巉諸族為唇齒,恃險及衆,桀黠難制。於是涇原部署陳興等帥兵進討,竆其巢穴,俘老幼、獲器蓄甚衆,盡焚掘其窖藏。詔書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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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賜川峽至京驛遞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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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鎮寧軍節度使柴禹錫自陜州來朝,特詔魯國長公主就其第謁見,行舅姑之禮。禹錫固辭不得,貢名馬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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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鄜州言飛騎卒靳進斬蕃酋當補指揮使,有司以賞格太重,但擬本部十將。上曰:「朝廷懸賞示信,不可踰也」。亟令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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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支副使、工部員外郎杳道,儒雅迂緩,治劇非所長,與鹽鐡副使卞袞同候對。將升殿,袞遽出奏牘,遣道同署,及上詢問,則事本度支,道素未省視,錯愕不能對。己夘罷職,道卒不自辨,亦無慍色。道為吏務行寛恕,胥吏有過,未嘗笞責,民訟逋負者,或出已錢還之,以故頗不治。嘗為轉運使,出行部,路側有佳棗,從者摘以獻,道即計直掛錢於樹而去。收養孤遺,篤於僚舊,祿賜所得,散施隨盡,搢紳服其履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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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翰林學士梁灝等上新定閤門儀制六巻,詔頒行之。上以閤門儀制多出於胥吏之言,殊無規矩,故灝等別加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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䕫州路轉運使丁謂,招撫溪洞夷人,頗著威惠,部民借留凡五年不得代,乃詔謂舉自代者,謂以國子博士薛顔為請。癸未,擢顔虞部員外郎、䕫州路轉運副使,召謂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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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益、黎、雅州地震。 詔川峽諸州戍兵,先以二年為限,其權管將校亦如之。先是,上曰:「劔外戍兵更代,已有定制,而將校或至五七年,此殊未安也」。故降此詔。三月乙酉朔,知威虜軍魏能言破契丹於長城口,追北過陽山,斬級、獲戎器甚衆,詔奬之,賜錦袍、金帶,將士緡錢有差。 賜西涼府蕃族首領雅爾蔵虎皮翻披蕃俗受此賜者,族人推奉之,故博羅齊為請焉。戎人寇洪德寨,供奉官、閤門祗候段守倫率兵拒之,凡三日,力戰,擒獲甚衆,以守倫為內殿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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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詔:「三班使臣年七十已上視聽未衰者與家便監臨,其老耄不任事及七十五已上者,借職授支郡上佐,奉職、殿直授節鎮上佐,不願者放還鄉里」。先是,有司言:「使臣年七十已上,頗有壯健可以涖事者,其老昧不任差役者,願除贓罪放逐便外,借職與近便宣補教練使,奉職、殿直與長史、司馬、別駕、侍禁、供奉官已上與致仕官,餘並依前詔」。上曰:「使臣無過,置之牙校,不可也」。因降詔如前。 麟府路言栁谷川蕃部入寇,率兵擊敗之,生擒千三百人,斬獲甚衆。 定州民詣闕貢馬,乞留知州呉元扆,并求立徳政碑,命還其馬,賜元扆詔褒之。元扆在定州凡五年,屬乆旱,州吏白召巫作土龍祈雨,元扆曰:「巫,本妖民,龍止獸也,惟精誠可以格天」。乃集道士,設壇醮,潔齋三日,百拜懇祈,信宿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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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直秘閣黃夷簡等上校勘新寫御書,凡二萬四千一百六十二巻,校勘官六人,賜緡帛有差。五年十二月,初命官校勘。萬安皇太后疾未愈,上親調藥餌,毎對近臣憂形於色,或稍加,言必流涕,以重賞購民間善醫者。詔屢下。己亥,后崩於萬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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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羣臣請聽政,三表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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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李沆等兩詣宮門懇請,又覩上毀瘠過甚,繼上五表,復詣宮門求見,言西北用兵,機務不可暫曠。上不得已,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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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麟府路言敗戎人於神堆,破其寨柵,俘獲甚衆。己酉,上始於崇政殿西廊,縗服慟哭見羣臣。夏四月甲寅朔,詔威虜軍魏能率所部兵次順安軍,以備戎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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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知鎮戎軍許均與鈐轄秦翰領兵入蕃界,斬賊獲生口,招降部落甚衆。又課戍卒浚隍塹設險,人甚便之。嘗出廵警,至隴山木峽口,上以其無故離屯,且無應援,慮為狂寇奔突,詔書切戒焉。俄以其不明吏治,自渭州徙曹瑋代之。乙夘瑋言康努卜族咱伊等率其屬來歸,且言繼遷殘忍,人不聊生,始聞詔書招撫,爭求觀之,無不泣下。曹瑋徙鎮戎在二月辛巳,今附此。丙辰,詔髙陽關都部署周瑩等會兵境上,以備戎寇。鄭國懿順長公主薨,上對近臣語之,慟哭不勝哀。有司言皇親諸親並居皇太后䘮,以重包輕,請不成服。上以情所不忍,命皇后臨奠諸王,就其第成服。駙馬都尉王貽貞初以尚主賜第,及是歸之有司,其後卒賜焉。戊午,徙石州駐泊兵馬屯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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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上始御崇政殿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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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詔北邊諸路廵檢魏愿等赴髙陽關東路,李致忠等赴乾寧軍,荊嗣等會劉漢凝、田思明等率兵至莫州、順安軍,以備戎寇。魏愿、李致忠,未見。壬戌,邢州言地震不止,上問守臣為誰,宰相以上官正對,上曰:「郡國災沴,民不寧居,尤在牧守以道鎮靜,則封疆無事,正累典藩郡,以知兵自許,但未知能以鎮靜欽恤為意否?天下之廣,未免焦勞,正為此爾」。癸亥,詔御史臺、刑部、大理寺、推直、詳斷官,未滿歲,諸司不得奏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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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陜西轉運使、刑部員外郎鄭文寳為京西轉運使,以度支判官、工部員外郎、直史館朱台符代之,賜台符、金紫,或言文寳張皇生事故也。 以溪蠻寧息,民多復業,蠲澧州石門縣租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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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羣臣三表請御正殿,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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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夘,鎮定高陽關都部署王超言:「敵或誘襲王師,恐大軍不可輕動,請分擊之」。詔超隨宜裁制,仍令押陣使臣稟其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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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上曰:「保州屯田,漸見功緒,若墾闢不已,必大有成。但治田兵夫,多為轉運司移易他使,故未能集事耳」。乃詔保州專置屯田兵籍,自今轉運司復敢移易者,以違制論。 又謂宰相曰:「朕閲順安、靜戎軍所上營田河道圖,參驗前後奏牘,多有異同,昨自順安界築堰聚水,迄今猶未至靜戎,地形髙仰,恐勞而無功。近王能又言此河之北有古河道,繇靜戎抵順安,歲或多雨,亦可行舟楫,欲興功開𨗳之」。乃詔閤門祗候郭盛等乘傳與長吏經度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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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沙州節度使曹宗壽遣使來貢方物。丙子,雄州言契丹統軍常從李可來降,己夘,令北面三路屯兵㳂流州軍,離營歲深者各放還。詔:原州、鎮戎、保安軍、流內銓承例擬官,並為近地,自今同環州例為逺官,免其守選」。 瀛州地震。辛巳,命知制誥晁逈詣北嶽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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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詔北面諸州軍休役兵,賜衣服、緡錢有差。以歲旱大熱故也。按「熱」字原本訛作「熟」字。考真宗本紀,是月丁夘,以隆暑休北邊役兵,應即此事。但此係之壬午日,與史稍異。 知雄州何承矩上言:「乾寧軍西北有古河渠,抵雄州,可疏通漕,則不復入界河,免戎人邀擊之患。計浚治之役工凡二千萬」。上曰:「工作甚大,又非其時矣」。乃令承矩須候如戎人修古狼城寨,設兵備,即具以聞,當徐議之。 詔北平寨築隄導河水灌才良淀者,宜罷之。先是,上以北面功役煩重,漸及炎夏,慮長吏不能優恤,又閲北面地圖,才良淀勢極卑下,至夏秋積水,不假人力,故有是詔。二事見經武聖略,不得其時,並附之四月末。 令諸軍廂主至員僚,自今各作一職次,一階一級,歸伏事之儀,違者處斬。其御前忠佐軍頭見排陣使部署亦如之。高陽關周瑩言忠佐軍頭多新補,未知條制,乞申明告示之。上曰:「用兵之際,忽又舉行前詔,諸軍必致驚疑,竢有違犯乃舉行,因具瑩所言可也」。仍令軍頭司自今新補軍校並加曉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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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命殿直宋垂逺乘傳徃原、渭、儀等州及鎮戎軍案視放草牧地,垂逺璫子。先是,垂逺言四州軍有草,可歲刈取百餘萬束,以秣飼戰馬,上曰:「西鄙未能罷兵飛芻最困民力,儻如所言,非小補也」。故有是命。張崇貴屢請遣大臣至邊議趙德明事,五月甲申朔,以兵部侍郎、知永興軍府向敏中為鄜延路縁邊安撫使,崇貴築臺於保安北十里許,召戎人所親信者,與定盟約,經置大小,皆出崇貴,而敏中實總其議焉。記聞云:李繼遷兵敗被傷,自度孤危且死,屬子德明必歸朝廷,曰:「一表不聽,則再表,雖累百表,不得請,不止也」。繼遷死,德明納欵,上亦欲息兵,詔向敏中知延州,受其降。按德明未嘗先納欵,其報張崇貴書云「未葬難發表章」,觀其意猶倔強不服,朝廷多方詔諭,僅得其欵附耳。繼遷此等語,疑德明假託,故三年後方言之,非其實情,當此時固未言也。敏中但為安撫使,此年十月仍在長安,明年九月除知延州,記聞葢疎略云。實錄及㑹要云敏中為四路縁邊安撫使,今從之。 蒲端國王遣使來貢方物。戊子,禁中國人隨外蕃進奉使出境,邊吏嚴加伺察,違者論如律,仍傳送闕下。先是,襄州人聶廷憲等數輩有謀,竊入蠻界為判官,至巫山,津吏捕得以聞。因著條約,令諸州節度、觀察至刺史本部兵隨行,給使者,以三年為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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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詔諸軍將士犯罪,按軍令除資產合入官外,餘並還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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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遣常參官詣五嶽、四瀆祈雨。是日大雨,遂留不遣。令邠州路部署許均率所部兵退屯永興軍。丁酉,鎮定高陽關部署王超言邊部寧肅,願暫還京闕,省視家事。從之。 翰林侍讀學士、戶部侍郎、兼秘書監、判吏部流內銓夏侯嶠,引選人候對於崇政殿,暴中風眩,詔亟取金丹,上尊酒餌之,肩輿還第,遣內侍召內外名醫診視,其夕卒,贈兵部尚書,賻賜加等,中使䕶䘮事,錄其子孫三人,嶠在近侍,恩顧甚異,卒後數月,畢士安為相士,安撫坐歎曰:「夏侯峻極在,吾豈當先據此位也!」己亥,邢州言地連震不止,詔賜民租之半,免鄰道轉餉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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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西州回紇遣使來貢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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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尚書左丞陳恕寢疾,上言其長子太祝淳不率教,多與非類遊處,居常惟習武藝,願黜為外州軍校。上曰:「戎校管鎮兵,非丞郎家子弟所涖之職也」。以為滁州司馬。甲辰,知并州王嗣宗言:「淳即其女婿,實無他過,恕吝嗇,淳私用錢,故怒而逐之,請留其家給養。詔許焉。恕精於吏道,性公直,人不敢干以私,深刻少恩類如此。居半月,恕卒,贈吏部尚書。詔復淳官,淳亦終以賄敗云。恕以六月庚申卒,今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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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歸義節度使曹宗壽遣使來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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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詔:「諸路州府軍監,見禁罪人,宜令長吏以下躬親詳勘,限三日內斷遣了畢,不得妄有枝蔓淹延,若是重罪照證不具,斷遣未得者,亦須催促了畢。每三日,一遣官按視,掃灑獄房,滌洗杻械,如闕什器,即時收市」。上不欲遣使,恐其煩擾,但嚴敕長吏,䟽决而已。本志載此詔於七月,按實錄七月無此事,疑即五月癸丑也,當考。 給事中柴成務判尚書刑部,本司小吏倨慢,成務怒而笞之,吏擊登聞皷訴寃,有詔問狀,成務歎曰:「吾為長官,抶一胥吏而被劾,何面目據堂决事耶?」遂求解職,詔不許,成務尋病卒。六月丙辰,詔:「諸州民詣闕舉留官吏,多涉狥私,或非素願,因而率斂,重有煩勞。自今百姓僧道,更不得輙詣闕庭,及經隣部舉留官吏,如實有善政,候轉運使到州,即得舉陳,仍委本使察訪能否以聞,如敢違越,其為首者,論如律」。 上密采羣臣之有聞望者,得刑部郎中邊肅、殿中丞鞠仲謀、司勲員外郎朱協、比部員外郎陳英、郝太沖、李元、太常博士馬景、何亮、周絳、謝濤、衛太素、國子博士陳昭度、太常丞崔端、高謹徽、祕書丞趙湘、張若谷、姜嶼、殿中丞皇甫選、滕涉、陸元圭、李奉天、太子中允崔遵度、中舍曹度、將作監丞陳越,凡二十四人,內出其姓名,令閤門祗候崇政殿再坐引對,外任者乘驛赴闕,毎對必徃復紬繹其詞氣,或試文藝,多帖三館職,或命為省府判官,或升其差使焉。仲謀,髙密人。協,昂弟。湘,華州。若谷,南劔州。涉,虞城。遵度,淄川人也,好事者因號越等為二十四氣,以比唐修文館學士,四時八節、十二月之數云。陳英、李元、馬景、周絳、衛太素、陳昭度、崔端、高謹徽、陸元圭、李奉天、曹度十一人,不詳其邑里。邊肅、郝太沖、何亮、謝濤、姜嶼、皇甫選、陳越七人,已前見嶼,亦不詳其邑里。二十四氣,據劉筠所撰皇甫選墓銘。丁巳,令諸路轉運使代還日,條上在任興利除害、升黜能否,凡所經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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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馬步軍都虞候、天平節度使王超自定州來朝,留二十二日復赴行營。七月甲申赴行營,今并書。壬戌,命知制誥陳堯咨詣北嶽祈雨。 洪德寨言繼遷蕃部都指揮使都威等率其屬內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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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詔川峽廣南、福建州軍,承天節自今三千里內仍舊入貢,三千里外,止具表以聞。 交州黎桓遣其子攝驩州刺史明提来貢,懇求加恩,使至本道,慰撫遐裔,許之,仍以明提為驩州刺史。明提為正刺史,在十月二十八日,今并書之。實錄於十月二十七日又書明提入貢,葢誤。乙丑,豐州團練使王承美來朝,以其守邊歲乆,遷本州防禦使,遣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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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西州回紇遣使金延福来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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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知鎮戎軍曹瑋言,近知賊衆攻掠西蕃,因率兵邀擊於石門川,俘獲甚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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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右金吾衛上將軍、判復州趙保忠寢疾,上言:有子永竒兇惡,不遵教訓,乞配𨽻春梅州。上以保忠戎人,性獷悍,且被病,恐所奏不實,又疑其止有一子,若逺竄,則舉家無託,乃授永州別駕,令監軍察其事以聞,如永竒實,無頼保忠有他子,則促令上道」。保忠尋卒,贈威塞節度使,葬事官給。
50
乙亥,環慶部署張凝言,河西蕃部額羅愛尼率族歸順。丁丑,西涼府都首領博囉齊遣其兄帕勒布齊入奏,且欲更率部族及回鶻精兵,直抵賀蘭山,討除殘孽,請與王師㑹靈州,上曰:「博羅齊屢乞會師,朝議遷延未許,今若沮之,則其心離矣」。然以道逺,難刻師期,乃詔涇原路部署陳興等,俟博羅齊報至,即勒所部過天都山䇿應,勿復奏俟朝命。帕勒布齊又言前賜博囉齊牌印,官告衣服器械,為遷賊劫掠,有詔別給之。初,繼遷種落敏、楚克巴及日布結羅丹二族,云歸咱隆族,而欲陰圖博羅齊。是月,繼遷之黨來攻咱隆,博羅齊率百餘騎急赴,將議合撃,遂為二族戕於帳下咱隆凡十三族,而六族附敏楚克巴及日布結羅丹,西涼府既聞博羅齊遇害,乃率康古蘭州總噶爾宻諾爾族攻咱隆,六族悉竄山谷,諸豪乃共議立博羅齊弟斯多,特為首領,斯多特剛決平恕,每㑹戎酋,設觴豆必先卑者,犯令,雖至親不貸,數更戰討一境,服其威名云。實錄、㑹要並載焦贊於十月奏此事,乃云嵗六月,皆誤也。當云是嵗六月。別給牌印等,實録在七月乙未,今從本傳。上謂宰相曰:「今年北面防秋兵馬,已各有制置。順安、靜戎軍,先開河道屯田,導治溝洫,以為險阻,葢欲保庇邉民,俾其耕殖。今聞戎人欲自西路入寇,必先分兵堙塞,此溝洫河道,靜戎、順安軍屯兵既少,難於赴援,若果為敵所堙塞,即異時修復,倍為煩費,況此設險之計,葢邊臣上言,因從其請,朕嘗諭之,若羣冦犯邊,須別為備禦,此險亦不足恃。平時賊騎偵邏,即有所限隔,自迄役以來,邊民得遂耕種,頗亦安堵,朕𤍨計此。若必須固䕶河渠,即至時令莫州部署石普移兵屯馬村西,寧邊軍部署楊延朗壁靜戎軍之東,楊延朗去年六月癸酉,以莫防為保州、威虜靜戎軍縁邊都廵。檢代李繼宣,八月甲寅猶在保州,不知何時改授寧邊軍,十月甲子,以寧邊軍經蕃寇,蠲其夏秋稅,或延朗改授,政在此時。又按今年正月庚戌,平虜城火,謝德權至寧邊㑹孫全照同按其狀,則今年正月全照猶為寧邊軍部署也,或延朗即代全照者,不然,延朗雖有此命,尋復故,當考之兩軍屯田,庶獲無虞,且可以斷黒蘆口萬年橋敵騎奔衝之路,及會諸路兵掎角追襲,其地里稍逺,難於守䕶處,縱為賊所堙塞,異時修復,人亦自無異議,卿等以為如何?或難於分兵守䕶,亦無固必也」。李沆等咸以為便。庚辰,詔諭延朗及普等,仍益延朗兵滿萬人,務申嚴斥堠,以備侵軼,又詔北面縁邊州軍河渠堤堰及屯田溝洫,宜令所在常切固䕶,毋使墮廢。上語近臣曰:「河渠屯田,皆自朝廷遣人興葺,如聞在處官吏,以為非始謀,因不切固䕶,仍申警之」。 環州洪德寨言蕃部羅尼天王本族諸首領各率其屬歸順。
51
壬午,以盛暑,罷京城工役,遣使分賜療暍者藥,仍頒其方於天下。
52
上以明德皇太后在殯,乆闕時薦,秋七月癸未朔,命昭宣使李神福等分詣太廟后廟,備牙盤食薦享,不出神主。 始班臨陣賞罰之令於北面諸軍。兵志言:景德初,班臨陣賞罰之令,遣中使齎御劒赴北面,以肅軍令。按實錄則先後差殊,今從實錄。甲申,王超赴北靣行營。
53
先是,上召翰林學士梁灝夜對,詢及當世臺閣人物,灝曰:「晁逈篤於詞學,盛元敏於吏事」。上不荅,徐問曰:「文行兼著,如趙安仁者有幾?」灝曰:「安仁材識兼茂,體裁凝逺,求之具美,未見其比也」。既而灝卒,乙酉,以知制誥趙安仁翰林學士。元,餘杭人也。後改名度。 令延州監軍一人,分步騎之半屯鄜州,俟有警急,即追發應援。丙戌,右僕射、平章事李沆寢疾,上臨問,賜其家白金五千兩,車駕方還宮而沆卒,年五十八。上聞之,驚嘆趣駕,再幸其第,哭之慟,謂左右曰:「沆為人忠良純厚,始終如一,豈意不享遐壽?」言畢泣下,贈太尉、中書令,諡文靖,錄其三弟、一子甥及妻之兄子,皆賜同進士出身。上之初即位也,沆日取四方水旱盗賊奏之,叅知政事王旦以為細事不足煩上聽,沆曰:「人主少年當使知人間疾苦,不然,血氣方剛,不留意聲色犬馬,則土木、甲兵禱祠之事作矣。吾老不及見此,叅政他日之憂也」。時西北用兵,邊奏日聳,便殿延訪,或至旰昃,弗遑暇食,旦慨然謂沆曰:「安得企見太平?吾人當優游燕息乎?」沆曰:「國家強敵外患,適足為警懼,異日天下晏然,人臣率職,未必髙拱無事,君奚念哉?」記聞稱和好成,沆獨憂,葢因此事誤也。沆死於七月十二月,和好始成,司馬光偶未考耳,今從蘓轍龍川别志及王曽筆錄。上雅敬沆,嘗問治道所宜先,沆曰:「不用浮薄新進喜事之人,此最為先」。上問其人曰:「如梅詢、曽致堯、李夷庚等是矣」。上深然之,故終上之世,數人者卒不進用,在中書,未嘗宻進封章,上嘗詢其故,沆曰:「臣備位宰相,公事當公言之。茍背同列,宻有所啟,此非讒即佞,臣實嫉此事,豈復自為之耶?」九月丁酉,上言沆徃徃别具所見,當考。上再三嗟賞,沆重厚淳質,退公,輙終日危坐,所居湫隘,處之晏然,未嘗問家事,對賓客尤寡言,人有請求,無所辨別,既抑退失望,則多歸咎焉,沆亦不介意,弟維嘗乘間勸沆稍屈意接納士大夫,沆曰:「吾非不知此也,然今羣臣皆得升殿言事,無有壅蔽,封章論奏,多下有司,吾悉見之矣。至於西北大計,朝廷所欲聞者,薦紳中如李宗諤、趙安仁,皆一時英秀,與之談,猶不能啟發吾意,其餘通籍之子,坐起拜揖,尚周章失措,即席必自論功,最希寵奬,此又何足與語乎?茍勉強酬荅,則世所謂籠罩之事,吾未能也」。沆自言居重位實無補萬分,惟四方言利事者,未嘗一施行,聊以此報國爾。朝廷防制,纎悉備具,或狥所陳請,妄有更張,即所傷多矣」。常喜讀《論語》,或問之,沆曰:「為宰相,如《論語》中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兩句,尚未能行,聖人之言,終身誦之可也」。戊子,陜西轉運使言西面縁邊諸州,於保毅軍內簡集成振武軍四十指揮。上曰:「數年前,賊圍靈州,諸路部署遣人乘傳飛奏請援兵者,曽無虚日,當時河東兵不可減,乃議立此軍,尚慮簡閲未精,冗食邊廩,累遣使臣精加選擇,所存皆少壯拳勇,漸習武藝,朕詢于知兵及詳練邊事者,皆云自立此軍,邊聲頗振,戎人畏懼,不敢侵寇矣」。
54
己丑,上謂侍臣曰:「近頗亢旱,有西州入貢胡僧,自言善呪龍祈雨,朕令精舍中試其術,果有符應,事雖不經,然為民救旱,亦無所避也」。
55
李沆死,中書無宰相,上意欲擢任三司使,寇準乃先置宿德以鎮之,庚寅,遷翰林侍讀學士、兵部侍郎畢士安為吏部侍郎、叅知政事,士安入謝,上曰:「未也,行且相卿,誰可與卿同進者?」士安因言:「準天資忠義,能斷大事,臣所不如」。上曰:「聞準剛使氣,奈何?」士安曰:「準忘身狥國,秉道嫉邪,故不為流俗所喜。今天下之民,雖䝉休德,涵養安佚,而北戎跳梁未服,若準者,正宜用也」。不閲月,遂與準俱相。 以濟州防御使王能為邢洺路部署,冀州防禦使石普為冀州路部署,鄭州防禦使魏能為寧邊軍路部署,寧州防禦使張凝為定州路部署。先是,能等各自邊任召還,由團練使遷防禦使,於是復遣出戍。張凝傳云:凝以寧防代楊嗣為定州部署。按楊嗣傳葢未嘗為定州部署也。魏能傳云能以鄭防出為寧邊軍部署。按六月庚辰,楊延朗實為寧邊部署,不知能即代延朗者否?又不知延朗徙何官。傳又云能表求為軍鋒,再任威虜,其再任威虜,實錄又不載,當考。辛夘詔西面縁邊有都監監押處,省其駐泊都監。壬辰,鹽鐵副使、刑部員外郎卞袞卒,詔錄其子弟。衮明敏幹事,有吏才,累掌財賦,精心治局,以稱職聞。然性慘毒,掊克嚴峻,專行箠楚,至有大蟲之號。於是上謂近臣曰:「袞自前月疽發於背,朕累遣醫工療之,卒不能起。袞臨事首公,無所畏避,竭力盡瘁,人罕能及。然頃在外任,頗傷殘酷,所至州縣,纎㣲之過,無所容貸。大凡督察部下,糾䋲愆違,若非大故,所宜矜恕,官吏自當畏威,懷惠不敢貳過,公家之事,亦無不濟,乃知為吏之方,適中為善也」。
56
先是,光祿少卿宋雄監河陰屯兵,雄習知河渠利害,因領䕶汴口,均節水勢,以濟江淮漕運,居十數年,三遷將作監,不易其任,職務修舉,朝廷頼焉。於是,雄卒,三門發運使、水部郎中許元豹上書,請兼領以自効,乙未,命元豹兼河陰都監、知縣事。元豹,未見。 詔三班使臣以補䕃未歴事者,不得令監在京諸倉。 發河東廣銳騎兵赴鎮州,以備戎寇。十二月發歸。 詔:「北面都部署自今與敵鬭陣,既成列,除東西拐子馬及無地分馬外,更募使臣軍校拳勇者,量地形逺近,押輕騎以備應援。先是,以大陣步騎相半,敵諜知王師不敢擅離本處,多盡力偏攻一靣,既衆寡不敵,罕能成功,故有是詔。 河北轉運副使、工部員外郎盧琰調發軍儲有功,召入,遷刑部員外郎,賜金紫,復遣還任。
57
戊戌,知并州王嗣宗言:「西面所市馬以給北面戰士,中有瘠弱者即送闕下,暑月道逺多死,汾州地涼,接樓煩諸監,美水草,請就牧」。從之。并州境有臥龍廟,每竆冬闔境致祭,值風雪寒甚,老幼踣于路,嗣宗亟命毀之。己亥,以盛暑賜儀州制勝關採木軍士緡錢有差。 詔并代縁邊戍兵逾二歲者並代之,仍自今所上兵籍明注出外年月,不得隱漏。先是,并、代戍兵苦寒,逃亡相繼,上閲兵籍,知遣戍止,自逐處替移,有至七年、十年不得代者,乃降是詔。據經武聖略,此詔乃景德元年,不得其月,因張旻為并代鈐轄,附見,仍削旻不著。
58
鎮州路副部署、深州團練使楊嗣年耆,不能肅軍政,壬寅,命保州團練使鄭誠代之,徙嗣為趙州駐泊部署,同押大陣。張凝傳云:凝代楊嗣為定州部署。按嗣傳實未嘗為定州部署,疑傳誤也,今不取。癸夘詔脩邢州城,以地震未止故也。 上謂輔臣曰:「聞威虜軍指揮使李晏乆在邊城,頗能効命,毎襲賊,必先登深入,近者被創尤重,本軍向來一切條上功狀,致朝廷無從分別,可特志之,異時優加奬擢」。明年三月,以死事贈官。初,欽、康、定三陵尚未修奉,上即位,有言順祖、翼祖葬保州者,詔內侍與長吏詢訪,又令中書門下定議,遂迎奉至京,奉安於佛寺,將卜改葬,上因覽太祖實錄,定、康二陵皆在幽州,頗疑其事,即手詔宰相與樞宻院詳定,咸請停改葬之禮,量加營奉,務從省約,徐俟辯明,別申遷卜,遂以一品禮葬于河南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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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令北靣諸軍分屯近南州軍,俟都部署追發,即赴定州省饋運,以便民也。 賜邢州修城卒緡錢有差。丙午,以刑部郎中、知恩州邊肅為兵部郎中、知邢州,賜金紫。肅自貝州召還,奏事便殿,稱上㫖,故奬任之。 詔以崇文院所校晉書新本分賜輔臣、宗室,上曰:「昨有言兩晉事多鄙惡,不可流行者,叅知政事畢士安曰:「惡以戒世,善以勸後。善惡之事,春秋備載」。上深然之。戊申,知光州、光祿卿李昌齡分司西京,轉運使言其被病弛職故也。
60
壬子,三司請雇民車載鎧甲赴河北,縁邊上曰:「盛暑水潦之際,不可擾民,天雄軍等處鎧甲非少,當就給焉」。如京使何士寧言:「准詔禁軍各依等級並行伏事之禮,違者按軍法。其廂軍未立條制,欲望約前詔減一等定令」。上曰:「禁衛軍士,無他役使,唯習戎藝耳,且廪給優厚,欲其整肅,有所禀畏,故設此條制。若廂軍又約此施行,必恐滋彰,難以經乆,但依律文可也」。何士寧,未見。
URN: ctp:ws177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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