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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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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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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通志巻一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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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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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巖王㑹《圖》說,在周子故里西八里許,有山巍聳,中為崖洞,東西兩門,可通往來,望之如城,闕當洞之中而虛其頂,自東望之,如月上弦,自西望之,如月下弦,就中望之,則又如月之望,隨行進退,盈虧異狀,故呼為月巖,學者竒之,以為太極呈象,若河之圖,洛之書,㑹於周子之道,未必因月巖而得,但此山不生於他,而生於周子故里,則謂之太極洞也,亦宜因刻其崖曰太極洞,洞髙可四五十丈,寛可容數千人,中有濓溪書堂,盛夏無暑,隆冬不寒,竒石峭壁如走,猫相遂如伏犀,俯顧如龜蹣跚如鳯翺,翔如龍蛇,蜿蜒如石液,凝注,望之如滴,西壁有竇石笋矗立如入,定僧在龕,又有一竇深闇不可入飛鳥之音,行人之聲徑其中,如奏笙簧,誠天造竒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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峴山張蓋三水小牘。安定郡有峴陽峯,峯上有池,若雨則雲起,其中若車蓋然。故里諺曰:「峴山張蓋,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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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嶺武昌縣境嶺麓有冒姓者,夫婦俱為善,一夜,忽夢神人告以其鄉將陷,令急徙,居覺而異之。旦即偕夫婦去其鄉,至冒嶺,遇老人,即所夢者指以地,遂家焉,其鄉果陷《武昌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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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公洞、張舜民《南遷錄》:江夏呂公洞前有軍巡,夜逢三人,衣冠甚古,遺黄金數片,攜歸,光彩煥發,官覺收之,則皆化為石命,藏之軍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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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井,盛𢎞之《荊州記》:「宜都佷山縣山有風穴,口大數尺,名曰風井,夏則風出,冬則風入風,出入之時,吹拂左右,常浄暑月經之,凛然有衣裘想」。袁山松云:夏則風出,冬則風入,春分則靜,余往觀之,其時四月中,去穴數丈,須㬰寒慄,言至六月中,尤不可當往,人有冬過者,置笠穴中,風吸之,經日,還步陽溪,得其笠,則知潛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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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丹鉛録》:江出岷山,其源實自西羌萬山來至嘉州,而沬水自巂州合大波河,穿邊界十山以會之,至敘州而馬湖江㑹之,又十五里而南,廣江會之,至瀘州而內江又自資簡會之,至重慶,而嘉陵江自利、閬、果、合等州會之,至涪州,而黔江合南番諸水會之,至萬縣而開江水,自開達等州會之,然後總而入峽,是江自峽而西受大水,凡八及出峽而下,岳陽則㑹之者,洞庭湖所受湖南北諸水也。又自是而下鄂渚,則會之者,漢口與興元諸水也。又自是而下黃州東四十里,則會之者巴河也。又自是而下九江,則會之者彭蠡,今名鄱陽湖,所受江東西諸郡水也。又自是而下,則會之者,皖水所受淮西諸水也,然後總而入海,是以自峽而東,又受大水,凡五略,計天下之水會於江者居天下之半,其名稱之大而可考者凡十有三,故曰江源,其出如甕,而能滔滔萬里,達海所受者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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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江源不一,一出番南大積石山,與黃河分脊,經西番過雪山關,由會川至金沙,此最逺源也。一出雲南之滇池,由東川會金沙。一瀘水起襍道,過都司,趨會川,一沬水起,卭部會馬湖,合烏思、烏䝉、滇池等水,同金沙,趨敘府,㑹蜀江,一渽水起,納潾會,青衣一青衣,水起白狗,㑹渽水,趨嘉定,入蜀江,一蜀江,起松潘,大分水嶺,歴成都,至嘉定,㑹渽水,至敘府,與馬湖、金沙等大會,至瀘州㑹沱水,至重慶,會巴水至酆都,會播水至夔州入峽至夷陵出峽,始成大江,《禹貢》所稱止松潘一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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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水丹鉛錄》祝穆曰:天下之大川以漢名者二,班固謂之東漢、西漢,而黎州之漢水源於飛越嶺者不與焉。固之所謂東漢,則《禹貢》之導漾自嶓冢山逕梁、洋、金、房、均、襄、郢,復至漢陽入江者也。西漢則蘇代所謂漢中之甲,輕舟出於巴,乘夏水下,漢四日而至五渚者,其源出於西和州徼外,徑階、沔,與嘉陵水合,俗謂之西漢,又徑大安、利、劍、果合,與涪水合入於江。按《書》,嶓冢導漾在梁州金牛縣,《地理志》在利路大安軍今漢中寜羌、嶓冢、東漢水源鞏昌、秦州嶓冢、西漢水源,其源皆起內地,距塞甚逺,非若江河穿塞而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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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五代史》:唐莊宗滅梁,馬殷遣子希範修貢京師,莊宗問洞庭湖廣狹,希範對曰:「車駕南巡,纔堪飲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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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灘水經江水,逕狼尾灘而歴人灘。袁山松曰二灘,相去二里。人灘水至激峭,南岸有青石,夏没冬出,嶔崟數十步中,悉作人面形,或大或小。其分明者,鬚髪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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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洲風土記》:丁晉公南遷,還岳陽,見江西新生洲云:「此洲後當有真人臨此」。皇祐二年,英宗以團練使鎮岳州,及登寳位,果符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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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洲述異記》:洞庭湖中有釣洲,昔范蠡乘扁舟至此,遇風,止釣於洲上,刻石記焉。有一陂,陂中有范蠡魚,陂邊有范蠡石牀、石硯、鉆䥈、范蠡宅,在湖中,多桑紵,英果有海杏,大如拳若年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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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宋景壁劇談錄》淵明所記桃花源,今鼎州桃花觀即是其處,自晉、宋來,由此上昇者六人。山十里間,無雜禽,唯二鳥往來,觀中未嘗有増損。每有貴客來鳥,輒先號鳴庭間,人率以為占淵明言。劉子驥聞之,欲往不果。子驥見《晉書隱逸傳》,即劉驎之子,驥其字也。南陽人。好遊山澤,志存遯逸。嘗採藥至衡山,深入忘反。見一澗水水南有二石囷,一閉一開,水深廣不得過,欲還失道,遇伐弓人,問徑,僅得還家。或說囷中皆仙靈、方藥諸雜物,驎之欲更尋索,終不復知處也。大類桃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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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山泉峽山口有泉,方廣五六尺,深半之,其水清洌,每當除夕,亥子之交泉忽涸。及元旦、子初,沸湧如常荊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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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潭十道記》:荊州菊潭,其源旁芳菊,被涯滋液,極甘馨谷,中有三十餘家,不復穿井,仰飲此水上,壽二三百,中壽百餘,其七八十者猶以為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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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井在鐵佛寺,明正統間,泉忽湧,得汲器。有鐵樹宫宇,相傳井,通南昌《江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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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田,鄖陽府竹山縣有地二頃,不生樹木,惟有茅茨,每嵗清明日祭而燎之,預卜嵗之豐歉,草盡即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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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圻㙩黃岡縣西五里,土名長圻,㙩有老圃,蓄一𤓰最巨,將獻豪門偶丐者,穿籬入,竊食之,老圃持鋤擊,丐死,即瘞其地。明年,産𤓰,延蔓內一𤓰,大如斗,會令購𤓰,衆謂某𤓰最大,獻而剖之漿,皆赤血。令大驚曰:「其種必異掘」。見根出死人口中,訊具,丐者死,狀老圃,遂伏法。黃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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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塔信豐有石塔,高九層而無影影,見則災。舊志韶石酉陽雜俎:荊州利水間有二石,若關名曰韶石,晉永和中,有飛仙衣冠如雪,各憇一石,旬日而去。峽石有士子於漢江峽石阻風吟詩曰:「上得上峽口,秋來風雨多」。久未之續」,空中忽云:「江陵一夜雨,膓斷木蘭歌」。建隆初,有人泊舟巴峽,夜聞人詠曰:「秋徑填黄葉,懸崖露草根,猿聲一呌斷,客淚數重㾗通宵,凡吟百遍荆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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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石《酉陽雜俎:荊州永豐縣東鄉里有臥石,長九尺六寸,其形如人體,青黃隱起,狀若雕,刻境若旱,便齊手而舉之,小舉小雨,大舉,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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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茶陵雲陽山紫微峯,瀑布泉畔有石,人長六尺,四肢,柔潤,宛類天成。髪長七尺,如今之石髪也。道士張𤣥同嘗叩之曰:「汝何人也?」石人云:「秦時玉工也,昔因小過得罪,遂逃此化為石《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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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化石,王韶《始興記》:桂陽貞女峽,相傳秦世有數女,取螺於此,遇風雨,一女化為石,形高七尺,狀如女子望夫石。世說武昌北山上有望夫石,狀若人立者。傳云:「晉有貞婦,其夫從役,攜弱子餞送此山,立望化而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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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匣、文獻通考荊南高從誨鑿池於山亭下,得石匣,長尺餘,扃鐍甚固,從誨神之,屏左右焚香,啟匣中得石,有文云:「此去遇龍即歇」。及建隆中,從誨孫繼沖入朝,改鎮徐州。「龍」、「隆」音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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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山石函、《酉陽雜俎》,烏山下無水。魏末有人掘井五丈得一石,函函中得一龜,大如馬蹄,積炭五枝,於函旁復掘三丈,遇盤石下,有小流洶洶然。遂鑿石穿水,北流甚駛。俄有一船觸石而上,匠人窺船上,得一杉木板板,刻字曰「吳赤烏二年八月十日,武昌王子義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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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石船,衡岳名峯七十有二,祝融稱首近祝融之前為芙蓉峯,其巔有巨石,廣丈餘,袤三倍之,以﨑石,扺兩腋,若挾脅而行,下虛一竇,可通往來,名曰飛來船,順治庚寅七月,南陽彭而述遊,此題曰:「此物飛來㑹,當飛去」。歘然風雨,不知所處。次年辛卯三月十二日,晡時,風雨大作,雷霆怒號,夜半小沙,彌見緋衣人無數次,早飛來船頓去,莫知所之,道人胡碧陽拾得雷揳一枚,長四寸,濶一寸六分,似鐵非鐵,似石,非石,其上腦亦毀去少許,事載南岳紀異,詩文表彰者甚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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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石,隨州醫士蔡士寧,常寳一息石,其色紫光如丹□,有纒細之紋,重於金錫,其上有兩三竅,以細□剔之,出赤屑心狂熱者服,少許,即定其斤,兩嵗息,故曰息石。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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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冢礬石異苑,王粲在荊州,從劉表登鄣山,見一岡不生草木,粲曰:「此必古冢」。其人在世服生礬,石死而石氣蒸於外,故卉木焦滅,鑿㸔果墓,礬石滿塋。仲宣博聞強記,皆此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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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鼈雲仙湘潭記》:高郢夜課於豐亭,忽見一鼈在案上,視之石也,郢異其事,取千題散置楮中,祝令銜之,石鼈舉頭,得《沙洲獨鳥賦,其年果以是題,首選江陵貢院。宋嘉熈元年,命荊湖制置司於江陵別立貢院,取荊門軍復郡士,別差官混試,用十二郡元額混取以優之。荆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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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樓、郢州白雪樓素多題詠,一日,郡守倅燕集是樓,方命坐客賦詩,時劉太傅賔以恙羈置,是郡不得預會,遂使人持詩以獻,才致蕭散,盡江山之勝,一座為之閣筆詩曰:「江上樓高十二梯,梯梯登遍與雲齊,人從別浦經年去,天向平蕪儘眼低,寒色不堪長黯黯,秋光無奈更淒淒,欄干曲盡愁無盡,水正東流日正西」。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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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寒亭荊門軍》、《玉泉山》、《寒亭過客》多題詠,獨有一篇云:「朔風凜凜雪漫漫,未是寒亭分外寒。六月火雲天不雨,請君來此凭欄干」。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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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陵古杉舜,陵有古杉十五,左十一連理而三者一,連理而二者二,各植者四,右四連理而二者一,各植者二,圍可八尺,稍次亦六七尺,高可三百尺,勢俱叅天。先是,凡十六寧逺,以修孔廟,伐其一伐之日,風雷震動,聲聞數十里,工師奔仆欲絶《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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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塘冬青樹岳武穆董師過茶,陵之赤塘,向有冬青樹大數尺,橫生梗道,過者難之。武穆師至之夕,忽自植立《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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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樹《三楚文獻録》:黃岡進士奚世亮為延平守,值倭宼陷城,力戰而死,遺骸於旗亭,其後子孫屢有舉於鄉者,聞遺事。倭入閩,見荔枝樹則折以為薪。次旗亭,有一紅衣女子抱樹而哭甚哀,曰:「但殺我,無伐吾樹」。倭憐而去,樹遂存。倭亦隨解,至今呼旗亭荔枝為紅娘云。核如丁香小肉,甚甘美。說者以亮死賊之氣所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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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人南方草木狀,五嶺之間多楓木,嵗久則生癅癭,一夕遇暴雷驟雨,其樹贅暗,長三五尺,謂之楓人,越巫取之作述,有通神之騐,取之不以法,則能化去風子,王神寧逺風子,王神其生,或附於木,或托藤菜,如疣贅突出面貌類人,然産處必有蜂蛇環,衛人不敢近狎,以汚穢塗之,則雷雨暴作,必淨洗而後止,祈求者須巫作法,斷截以歸,始以調藥,繼以敲朴,終以槌斧而後應,不知其何祥《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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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竹述異記》:湘水去岸三十許里,有相思宫望帝臺,舜南巡不返,殁葬於蒼梧之野,堯之二女娥皇女英追之不及,相思慟哭,涙下沾竹文,悉為之斑斑然。孤竹,《荊州圖》:襄陽剪山下,有孤竹,三年而生一笋笋成,代謝常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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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橘《太平廣記》:開元末,江陵進乳甘橘,上種蓬萊宫,至天寳十載九月秋,結實一百五十餘顆,頒賜大臣外,有一合歡實,上與妃持玩,曰:「此果似知人意,賜與卿所以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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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槐、酉陽雜俎》、龍陽縣禆牛山有青草槐,叢生高尺餘,花若金燈,仲夏發花一本,云迄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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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實說苑》。楚昭王渡江,有物大如斗,直觸至舟中。昭王怪之,使使問孔子子曰:「此名萍,實吉祥也,惟霸者能獲之」。孔子歸,弟子問焉,子曰:「異時兒童之謡,曰:楚王渡江,得萍實,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甜如蜜,此楚之應也」。捲旗花湖賊楊么為岳飛所破,兵皆散捲,旗播野後,遍地生花,如捲旗之狀。因名《岳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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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頭花宋胥偃應舉時,夢徐將軍斬下頭。項作詩云:「昔作樹頭花,今為冢中骨」。以為不祥。明年,徐奭榜第一人及第《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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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賜牡丹。洪武間,耒陽鄭漢以儒士任本縣訓導。永樂四年復召起,以老病辭,許致仕,賜並頭牡丹一本。如是嵗花盛,則邑中科目多《衡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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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橊郢石城山腰有石橊一株,常嵗不實,每於秋闈之年,結一實,必發一人,多寡不爽其數,邑士每占之,以為鄉試騐。鍾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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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㾗黃鵠磯,石上有桃㾗,俗傳,呂仙假賣桃以騐衆售桃者,苐云歸遺,穉子無及父母者,呂感忿,擲桃於石而去其㾗存《江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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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桃、酉陽、雜俎,桃出郴州,蘇躭仙壇有人至心,祈之輒落壇上,或至五六顆,形似石塊,赤黃色,破之如有核三重,研飲之,愈衆疾。尤治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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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核扇酉陽雜俎》。水部員外郎杜涉常見江淮市人,以桃核扇量米,正容一升,言於九疑山溪中得蒼雲,春秋文曜鈎楚有蒼雲如霓,圍軫七蟠,中有荷斧之人,向軫而蹲。太史唐勒以葭灰遺於地,乃更滅拂之,其蒼雲為之半滅。又遺灰乃盡去之,故曰「《唐史》之策,上滅蒼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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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樂仙傳》:明皇時,道士申泰芝遇異人,告以九疑山舊有天樂一部,嵗久化為五野豬,郡人捕之,又化為五古器,泰芝往求,果得之,扣之音律相和,遂進於朝。呂仙笛元鄭璧、呂仙亭記:橘齋史右丞夙病睂,癅初至館樓上,夢仙拭面而癅脫,既覺,往謁呂仙亭,物色如所見,平章呼喇岱夫人圖們倫氏患頭風,日夜望仙禱祈巳,而聞笛聲皆曰:「仙笛也!公曰:「仙有靈,當再聞」。及夜,笛聲起牆外,自是夫人起居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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栁旛,永樂中祈陽鄉張志高妻申氏,夫亡守志朝夕誦《老子經》,不食,有足物,唯啖魚蔬而已。巳酉清明日,忽雷電震燦,雲霧晝晦,俄神堂中紅光照耀,少開霽,見龕前懸一蔕三縷白物,長三尺,博一寸,光澤溫潤如水桐肉。有道士見之曰:「此天上栁旛也!」天將以旌善人懸之,垂四十餘年,如新撓之不折。永州志:軟幛松窻雜記:唐進士趙顔於畫工處得軟幛圖,一婦人甚麗,顔曰:「如可令生,願納為妻」。畫工曰:「余神畫也,此名真真」。呼其名百日,晝夜不歇,即必應之,應則以百家綵灰酒灌之,必活,顔如其言,婦果下幛,言笑飲食如常,踰年生一子,其友曰:「此妖也,余有神劍,可斬之」。其夕,真真泣曰:「妾南岳仙也,為人畫形,君又見呼,既不奪君,願今忽疑,妾不可更住」。攜其子即上軟幛,嘔出前所飲百家酒,睹其幛,唯添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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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圖夷堅續志》,周必大在京師茶店,具紙畫岳州圖譙樓上十二時牌,亦時時自换,此神仙之筆也。壓水符,董仲永之子,嘗游安鄉縣,以縣苦水患,書符於石上,立於東南隅,云可壓水。巳而果符。其言有不信者,掘地窮其趾,愈掘愈深,趾不可見,水患復興《岳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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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字宋熈寧,中栁應辰判永州。維舟浯溪,夜有水怪登舟,應辰書一央字於其手,詰旦字見崖端,因紀詩云:「浯溪石怪大江邊心,記閒將此處。鐫向後有人來屈指,四千六百甲寅年。巳而石震復書「□」字於石以鎮之,其怪遂滅《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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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押字,栁應辰知道州軍事,夜坐讀書,有物引手入窻栁,援筆押字於其手而去。明日,見於州治後古槐上,遂伐之。虞廟前江邊多巨石,其下潭水甚深,崖穴中有水怪,人多溺死者,栁因謁廟識之,作大書押字於石上,字高三尺,廣二尺,信宿風雨𡨕晦,雷電大作霹靂中巨石兩拆,逾數日有斃黿浮出妖患遂止。州人鐫應辰押字以記,今名雷劈石《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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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劍淮南子荆有佽非者,得寳劍於干隊,渡江中流,兩蛟夾繞其船,佽非攘臂拔劍,曰:「武士可以仁義說也,不可劫而奪也!此江之腐肉朽骨,棄劍而已,余奚有焉?」赴江,刺蛟遂斷其頭,風波畢除,荊爵為執圭,孔子聞之,曰:「夫善除腐肉、朽骨棄劍者,佽非之謂乎?」飛精龍城錄:長安任中宣家素蓄寳鏡,謂之飛精,識者謂是三代物,後有八字,僅可曉,然近籀篆云:「水銀隂精,百錬成鏡」。詢所得,云「商山樵者,石下得之。後中宣南渡洞庭,風濤洶然,因泊舟,夢一道士赤衣乘龍詣中宣,言「此鏡乃水府至,寳出世有期,今當歸我矣!」中宣因問姓氏,但笑而不答,持鏡而去,夢回,亟視篋中,巳失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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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腹鏡江行雜錄》:元相國鎮江夏,嘗秋登黃鶴樓,望沅江之湄,有光若殘星焉,使人往覘之,掉小舟,直至光所,問漁者,云適獲一鯉攜歸,剖之腹中,得古鏡二,如古錢,大一面相合,背則隱起,雙龍既磨瑩,遂常有光輝公寳之納巾箱中。及相國薨,鏡亦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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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鏡《仇池筆記》:元豐中,東坡自齊安過古黄州,獲一鏡,其背銘曰:「漢有善銅,出自白陽,取鑄為鏡,清明而光左龍右虎輔之兩傍,其字如菽大,篆欵甚精妙。白陽疑白水之陽,其銅黒邑如漆,照人微小,古鏡皆然,此道家聚形之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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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鯽,郴州支邑村民圃地。昔之仕宦故宅基其畔,有池水泓澄,常見雙鯽,比翼而嬉,經數嵗無他鱗,民投網取之,不可得。後澤竭於泥內,獲一銅盆,中鑄兩魚形,與向見者不異,注水撥刺如前《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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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珠寧逺白土塔,頂有大珠,包以白金,冠其上,屠者施焉。既施,不為屠,已而復屠,一夕雷震,白金化為鐡墜諸地。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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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州鼎道州,西開元觀,前江濵甚深,㓂凖謫此,嘗昇郡譙望,水際騰騰,有光使人沒水求之,云:「有鼎兩耳,可通人,百方取之不能舉」。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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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妖,宋熙寧中,黃岡新洲化樂寺鑄鐘,大五圍,髙丈許,正綂間,忽從江上飛來,城中四大僧迎請不至,鐵佛僧永善披衣望拜,鐘忽抵岸,一擊七宵,旦聲不歇,當事者以聞,命改鑄神器,封大將軍,鎮九關。景泰乙亥,空中鐘鳴,又數宵旦,鑄鐘代之,聲乃止,今在寺塵土中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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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慶銅鼓《岳陽風土記》:靈妃廟有銅鼔,元豐中,永慶莊耕者得之,圓口方耳,下有方趺,皆古篆,雲雷文色,正青緑,形制精巧,非近世所能為,取置於寺。太守李觀用耆舊之說,以為陸賈使南越,嘗以銅鼓獻廟嵗久失之意,即此也。時又獲銅鐸一枚,輦致禮部,今藏秘書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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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棺《晉書》,殷仲堪遊於江濵,見流棺,接而葬焉。旬日間,門前之溝忽起為岸,其夕,有人通仲堪,自稱徐伯元,云「感君之惠,無以報也」。仲堪因問門前之岸是何,祥對曰:「水中有岸,其名為洲,君將為州」。至是,果臨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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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歸,杖宋隨州大洪山。李遙嘗殺人,亡命踰年,至秭歸市,一杖秭歸,有被殺者,求賊甚急,其子見遙杖曰:「父物也!」執之官,榜掠備至,杖遙實購之者,卒莫自明,械送於隨大洪殺人,事竟洩,伏誅。荆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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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枕客座新聞武岡幕官名武孟者,太倉人,因鑿渠,得一瓦枕枕之,聞其中鳴鼓起擂一,更至五更,鼓聲次第,更轉不差。既聞雞鳴,亦至三唱而曉,武孟怪而碎之,見其中設機局,以應夜氣,識者謂為諸葛武侯雞鳴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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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柄尉繚子,昔楚將軍子正與齊戰,未合夜,彗星出,柄在齊所,在勝,不可擊。子正曰:「彗何知?」以彗鬭者固倒而勝。馬明與齊人戰,大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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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屩。《文獻通考》:元康、太安之間,江淮之域有敗屩自聚於道,干寳以為敗,屩聚於道者,象黔庶罷病,將相聚為亂也。太安中,發壬午兵,百姓怨叛,江夏張昌倡亂,荆楚從之如流,於是兵革嵗起,服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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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隄東安唐遜未第時,家貧,自拾薪汲水以養母,嘗假館城中,一日負米歸,見江中有物,宛如大隄,雲橫近視之,鱗甲燦然,歸語母,母曰:「此必龍也,兒見之,其當第乎?」果於秋闈獲雋時洪武丙子科也。永州志:龍鬭。陶弼,祁陽人,遊吳中,舟行,忽雙鯉戲溪上,竚觀之,旁一父老曰:「此龍也,行且鬭,君宜亟去」,去百步許,雷大震岸,屺水拔溺二十餘艘,弼舟獨完永州志龍窩,郢之河西三尖山,澗壑險僻,或曰鬼谷子劉洞也。萬厯中,有江右孫翁龍溪來居之,其子六人皆以龍名,人莫測其際,一日人見一老翁,自稱上林老李,氷姿鶴氅手,執鐵如意,揮少年四人,童子四人徑往孫處。是夜,雷雨大作,平原水湧八尺,向之所謂孫宅,僅見龍窟十四,自是分降甘霖,故相傳為龍窩港云。鍾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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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叟,澧州龍潭寺,唐睦州黃明逺居,此善誦《度人經》,每晚,有一叟來聽,及問姓名,輒不見,一日,叟跪告曰:「吾橫山潺水洞,白龍也!有過見責,上帝藉托宅西小池一年矣,旦夕荷君經功,今得解脫復歸,故洞。明年當大旱,有符篆一道,以酬君德,依此祈禱,當得感應」。次年,果旱,明逺設壇祝禱,持符篆往洞取水,遂得大雨,是夕,夢叟謂曰:「今嵗天旱,上帝勅閉江河溪洞,吾昨於官陂堰取水,以應君求,毋再瀆也」。明旦,視堰果涸,小池尚存,水極清冷,夏月生金蓮花,可供玩賞《岳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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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鐡圍山叢談。崇寧中,發運使上計小龍,出淮水大漕,焚香祝之,願與王諧上計入覲天子。龍即舉身入香匳中,遂攜至都,輦先以示魯公,得奏聞。天子異之,取大琉璃合貯龍為親,加封識焉,降付都門外小龍祠,中巳,復變化去。大觀末,魯公謫東南,舟行始抵汴口,小龍出迓。政和壬辰,魯公在錢塘居鳯山之下,私第小龍忽出佛堂中。及魯公貶嶺外,蔡絛從行,至江陵憇渚,官之沙頭龍復出見魯公,為之涕下,感念龍神,乃不忘恩舊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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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駒元至正末,施州人黃氏牧,一牝馬,忽雲霧晦𡨕,溪中有物蜿蜒而出,與馬交後得一駒,異常馬,時明玉珍據蜀,黄氏謀以獻,至溪西數里,雷電大作,馬乃騰去,踏處皆陷如溪。荆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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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化龍、正徳問廣濟藍瓏家産駒似龍,超騰逺道,惟一老僕御之,尋聞於朝,令老僕御馬赴京師,至黃河,化為龍而去,並老僕俱失所在《廣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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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報唐上元中華容縣有象入莊家,中庭臥其足,下有搓,人為出之象。乃伏,令人騎入深山,以鼻椽土得象牙數十以報《岳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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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虎虎苑。景定間,郢州村民一姊一弟偕樵常日,姊樵歸爨,弟樵鬻薪養母,一日負薪歸,虎逐弟登,木爪其裾,姊拏虎尾呼曰:「虎食我無食,弟弟死,母誰養?」虎回視,置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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貙人化虎《捜神記》:漢江之域,貙人能化」為「虎」,長沙居民作檻捕虎檻發,明日,衆人共往格之,見一亭長赤幘大冠坐檻中,民問:「君何以入此?」亭長怒曰:「昨被縣召,夜避雨,誤入急出」。我民曰:「君見召,當有文書,即出懷中召文。於是出之,尋視之,化為虎而走。或云貙,虎化為人,好著紫葛衣,其足無踵虎有五指者,皆是貙保正犢,宋房州房陵民李政為保正,頑猾健訟,侵奪大産,官司莫能治。淳熙中,暴亡其家水㹀當日産一犢,頷下黒白毛相間成,保正李政四字,了了可識,每見妻子輒淚下,甫半年,為虎所噬,骨肉皆盡,惟四字連皮獨存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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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鹿異聞録》:呂誨為御史,直言正色,傾動朝野,以言事出知蘄州,與安州士朱明復雅相善,神宗立,復知諌院,劾王安石,罷知徳安府。一日燕坐,見一碧衣,云上帝南遊炎洲,命子隨行,紏正羣仙,炎洲苦熱,賜公清涼丹一粒,吞之若氷雪下咽,尋卒。又數年,明復舉進士及第,自湖北渡潮江道,見吏卒數百人,前導,次見誨,跨玉角青鹿,左右皆青衣童子,明復前謁拜,問曰:「公何之?公其巳仙乎?」誨笑曰:「吾侍上帝南遊,不得敘衷曲口占一篇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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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鹿、萬厯間,荊門學中畜二鹿牡者,病牝者相依,喘息不食,及牡斃,悲鳴而絶。夫鹿稱聚麀,其義若此。《安陸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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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狐、永州澹巖有馴狐,凡貴客,至則先鳴。鄒浩將至而狐鳴寺僧出迎,浩怪之。僧以狐鳴為言,浩詩云:「步入山來亦偶然,初無消息與人傳。馴狐底事先知得,隔夜飛鳴報老禪」。《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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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蒼《南史張彪傳》,不知何許人,自云家本襄陽為梁將,拒陳文帝於會稽,彪敗走,唯常所養一犬名黄蒼,在彪前後,未嘗捨離,乃還入若邪山中,陳文帝遣章昭達領千兵重購之,并圖其妻,彪眠未覺,黃蒼驚吠,刧來,便嚙一人中喉,即死,彪拔刀逐之,劫殺彪,黃蒼號呌彪屍側,宛轉血中,若有哀狀,彪既殯,黃蒼俯伏冢間,號呌不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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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嚙宋寧逺縣民畜,一犬甚恩,一日,主人跣足坐垂堂,犬忽嚙其履,置諸門,主人訝而逐之,復嚙而前,再逐再前,既里許,乃止。及回顧,則其家巳陷矣,永州志:狡兎鐵腸異苑。楚王與羣臣獵於雲夢,縱良犬,逐狡兎,三日而獲之,其腸似鐡。良工曰:「可以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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鴈媒明時,應山有字鴈媒者,杳寘沙渚,羣鴈聞其聲而至,則掩取之三年矣。一日日中疋鴈哀鳴而下,與媒交糾,其項併死之字者,遂不復弋《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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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書燕開元、天寳遺事,長安女紹蘭適巨商任宗為賈湘中,數年不歸,蘭睹梁燕而語之曰:「我聞燕自海東來往,必徑由於湘中,欲憑爾附書於壻」。言訖淚下,燕頡頏若有所諾,復問曰:「爾若允當泊我懐燕,遂棲膝上,蘭以詩繫足云:一自去重湖,臨牕泣血書,殷勤憑燕翼,寄與薄情夫。宗時在荊州,忽燕泊,於肩解足書,視之感泣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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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獲鳥𤣥中記姑獲鳥,夜飛晝隱如鬼神,衣羽為飛鳥,脫毛為婦人,名為天帝少女,一名夜行遊女,一名釣星,一名隱飛鳥。無子,喜取人子養之以為子人,養小兒不可露其衣,此鳥度即此兒死,荊州為多。龍興寺鳥羽、酉陽雜俎、陵州龍興寺僧惠恪,不拘戒律,力舉石臼,好客往來多依之。當夜㑹寺僧十餘設煎餅二,更有巨手被毛如胡鹿,大言曰:「乞一煎餅」。衆僧驚散,惟惠恪掇煎餅數枚置其掌中魅,因合拳僧,遂極力急挽之魅,哀祈聲甚切,惠恪呼家人斫之,及斷,乃鳥一羽也,明日,隨其血蹤,出寺西南入溪,至一巖罅而滅,惠恪率人發掘,乃一坑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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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蟲永州通判㕔軍員毛景,得竒疾,每語輒有物作聲相應,有道人令學誦本草藥,名至藍而黙,遂取藍捩汗飲之,少頃,嘔出肉塊,人形悉具零陵志元凱蛇精晉書:杜預在荊州,因宴集,醉臥齋中,外人聞嘔聲,竊視於戶,止見大蛇垂頭而吐,聞者異之,黄鱗魚栁。宗元為永州司馬,至荊州驛舍,夢黃衣婦人曰:「某之命敗縷之懸,風危危將斷,且將飄矣,君能活之,戴恩何可喻也!」明旦,以語荊帥,召吏訊之曰:「前一日,漁夫網得一魚,巨而黄鱗為膳,今巳斷其首」。遂命投江中。是夕,夢前婦人來而亡其首荊州志皂衣姥。李景初自蜀浮江而下,至荆湖間,家人市一巨鱉,而景初未知也,夜夢皂衣姥告乞命,怪問家人,家人曰:「此必所買鱉也」。即遣放之,已復夢姥來謝。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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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蚌《岳陽風土記》:洞庭湖中舊有巨蚌,其大如半席,深夜側立一殻,乘風往來烟波間,中吐巨珠,與月相射,漁者百計取之,終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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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報咸通中,岳州有村人涸池,取魚獲龜尤倍,悉刳其肉,載龜版至江陵賣之,厚得金帛。逮歸,忽徧身患瘡痛。楚須得大盆貯水,舉身投水中,乃漸變作龜形,逾年,肉腐而死《岳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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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妖陶侃守長沙徳澗門外白鶴觀樓,與江外山麓對起山洞,有蟒妖,夜能吐舌為橋,奮鬛為仗,䜿角為門,熠目為炬,其聲能為八音,每嵗七月望夜,飛瞰樓上,羽流只為天仙接引,以一人齋沐,俟昇,其徒相率拜送,侃至期,觀之,引弓射中,其炬即滅,灑血如雨,旦跡之巨蟒,斃洞中,剖其腹,皆羽冠人骨。岳麓志:荷妖,宋著佐者,廣西人,嘉靖間,署學當陽,云沙洋市人偶見一舟,載人逺來,可二三十登岸,則舟乃大荷葉也,人方駭之,而舟人至一大家,求食與錢,不應,即毀瓦畫墁與之,敵則自殘其體,其人終不能傷月餘,不知所往安陸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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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楂吳葛祚為衡陽太守,境內有大楂,橫水為妖,百姓為立廟行旅禱祀,楂乃沈沒,否則觸舟壊之。祚命具斤斧,明日當往伐。其夜,聞江中洶洶有聲,詰旦,視之楂移去《衡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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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化土《異苑》:晉太元中,桂陽臨武徐孫江行,見岸有錢溢出,即輦著船中,須臾悉化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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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牌陳英公。執中初以右正言謫監永州酒稅。一日,屋楣間見金字牌書「僕射㕔」三字,後果至台輔《零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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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報怪異録》:胡旦為兵部郎中、知制誥,將獲罪,前一日,禁中忽報云召對賜鞍馬,偵者悉白,有值邸吏傳報四方,既而詰之,虛也,並不知所得之。自後數日,貶安州行軍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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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米《南史甄法崇傳》:宋永初中,法崇為江陵令,在任嚴整,縣境肅然。於時南平繆士通為江安令卒官,至其年末,法崇在聽事,士通前見,法崇知其已亡,愕然未言。坐定云:「卿縣人宋雅見負米千餘石不還,令兒窮弊不自存,故自訴」。法崇因命口受為詞,因遜謝下席,而法崇為問繆家,狼狽輸送。太守王華聞而歎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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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腸米南楚新聞荊南孫儒之亂,斗米四十千,持金寳換易,纔得一合一撮,謂之「通腸米」,言饑人不可食他物,惟煎米飲之,可以稍通腸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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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酒,《岳陽風土記》、庾穆之《湘州記》云:君山上有美酒數斗,得飲之,即不死,為神仙。漢武帝聞之,齋居七日,遣欒巴將童男女數十人來求之,果得酒,進御未飲,東方朔在旁,竊飲之,帝大怒,將殺之,朔曰:「使酒有騐殺,臣亦不死,無騐,安用酒為?」帝笑而釋之。寺僧云:「春時往往聞酒香尋之,莫知其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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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酒《梁書》:任昉謂劉杳曰:「酒有千里,當是虛言」。杳曰:「桂陽程鄉有千里酒,飲之至家而醉」,亦其例也。競渡嵗時,記五月五日競渡,俗為屈原,投汨羅日,傷其死所,並命舟檝以拯之,舸舟取其輕利,謂之「飛鳬」,又曰「水車」,又曰「水馬」,州將及土人悉臨水觀之,隋唐嘉話俗,五月五日為競渡戲,自襄州以南所尚相傳,云屈原初沈江之時,其鄉人乘江求之,意急而爭,前後因為此戲。賽屈原《續齊諧記:屈原五月五日投汨羅水,楚人哀之,至此日,以竹筒子貯米,投水以祭之。漢建武中,長沙區曲忽見一士人,自云三閭大夫謂曲曰:「聞君當見祭甚善,常年為蛟龍所竊,今若有惠,當以棟葉塞其上,以綵絲纒之。此二物蛟龍所憚,曲依其言,今五月五日作粽,並帶楝葉五花絲遺風也。刲股趙德恭,秦王廷美子,雍熈間,為衡州防御使,被疾,其子承慶刲股食之,愈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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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廬墓明時,瀏陽庠生陳大用與友周金者相濟為惡。大用素不孝,乃詐為廬墓,挾所司以聞,自立棹楔表之將䜿,扁周金疫死,柩過其門,輿拆不行,大用恐曰:「吾不免矣」。越三日暴死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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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冢」。蕭子顯《齊書》,「襄陽有盜,《發古冢傳》云:「是楚王冢,獲玉屐,玉屏風。又得古書青絲簡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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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芮冡世語》:黃初末,吳人發長沙王吳芮冢,以其磚於臨湘,為孫堅立廟。芮容貌如生,衣服不朽。後豫發者,見吳綱曰:「君何類長沙王吳芮但微短耳」。綱瞿然曰:「是先祖也,君何由見之?」見者言所由,綱曰:「更葬否?」答曰:「即更葬矣」。自芮之卒,年至發冢四百餘年,綱芮之十六世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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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墓江陵沙市薄暮火發,民有郝經者,方自外來,見火已及舍,奔入救母,母年八十,驚悸不及出,遂同死於火。又民闗福方醉,臥火及妻李氏,舍其幼子女,負福炎焰中,相持莫能動,并其子女死焉,里人並聞於官,知縣徐泮以禮葬於義冢,雙表其墓荊州志女觀山墳、輿地,志山在夷陵縣北,昔有思婦夫官於蜀,屢愆歸期,登此山絶望,憂感而死,山木鞠為童枮,鄉人哀之,因名山為女觀焉。今孤墳尚存山頂舜廟異苑、衡陽山、九疑山,皆有舜廟,每太守修理,祀祭潔敬,則聞絃歌之聲。漢章帝時,零陵丈學奚景於冷道縣祠下得笙白玉琯,舜時西王母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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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廟建昌進士黃鉞言其祖履中無子,禱於君山廟,夢人以彩籠盛五色鳯三別,以筠籠盛一鳥併授之,後正室生三子,皆擢第,妾生一子,無所能岳州志大姥廟。水經注武昌記云:樊口南有大姥廟,孫權常獵於山下依夕見一姥,問權獵何所得?曰:正得一。豹姥曰:何不䜿豹尾忽然不見。應劭漢官儀曰:天子鹵簿,中後屬車施豹尾於道路豹尾之內,為省中權事應在此,故為立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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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池廟,吳將軍甘寧祠也。建炎間,巨㓂馬進,自蘄、黃,渡江至廟,求杯珓欲攻興國神,不許,至於再三,進怒曰:「不問何珓,必屠城」。乃自取擲墜地,不見珓,附著門頰上,去地數尺,進驚懼,不敢屠城舊志
100
長孫無忌廟常建,除武昌軍節度使。將行,夢一朱衣導從曰:「公鎮鄂渚,僕所居頽敝,非公不葺」。及至,謁長孫無忌廟,其像宛夢中見者命新之舊志
101
武穆廟羅元知鄂州,以父汝楫附秦檜、成岳、武穆獄,故不敢入武穆廟,久之,自念吾故無愧,姑往祠之,是夕遂卒。舊志
102
木居士廟。宋鄭景璧《劇談録》:衡州耒陽縣鼇口寺,有唐韓退之所作木居士詩,疑自有意,其謂便有無窮求福人,蓋當時固巳尸祝之矣。元豐初,邑中旱久不雨,縣令力禱,不騐怒,伐而焚之,蘓子瞻在黃州,聞而喜曰:「木居士之誅,固已晚矣!」後邑人復以木倣其像,再刻之,嵗仍以祀。張芸叟謫郴州,過見之,以詩題於壁曰:「波穿水透本無竒,初見潮州刺史詩,當日老翁終不免,後來居士欲奚為?山中雷雨誰宜主,水底,蛟龍自不知。若使天年俱自遂,如今巳復有孫枝」。相傳以為口實。
103
方廣寺湘潭界中有寺名方廣,每至四月朔,日在東壁,則照見維揚官府樓堞居民舍宇物物可數舊志。南岳廟神南岳志神,蓋唐勇士張忭也,有盜夜刳神腹,方舉刄神,轉首怒目,顧盜盜怖死,吳致堯令邑日神語以徙廟,吳從之,畚土得銅㦸三事,按忭孝感人忭,曽副南霽雲請師於賀蘭進,明留而饗之,霽雲斷一指示不留,忭亦斷一指,及死節,數日,忭見夢家人曰:「吾得請於帝為南岳司録,行人間賞罰」。未幾,進明暴死,若震邑志云。
104
雷神,成化中,寧逺縣婦將娩姙,忽一物投産室牀下,高尺有五色藍,鷹嘴,龍爪而膊,後有兩翅,時雨甚急,家人趨而問之,巫巫曰:「雷也」。適下擊惡物,見穢不能起,或教以新傘盛之,疊數桌為高臺,置雷物於上,日數次清穢,越三日乃去。永州志》
105
竈神彭介,湘隂人,為栁州刺史,中夜,庖廚有燈火潛窺之,則烏衣朱冠者起,揖曰:「某即竈神時所譴責者,饑餓無主之鬼竊食耳。公能春秋臨水祭之,無主者之骨,擇土掩之,為徳不細,公之見吾當有微恙,急服牛黃,以生犀致鼻中,即無患」。介如其言,乃祭餓鬼於水濵,葬遺骨於高原,介既歿,柩歸長沙空中,聞泣聲,舊志
106
五祖老僧趙令衿,宣和初,赴南康司錄,過蘄州,遊五祖山絶頂白蓮亭,夢寢間,見一老僧曰:「君此去至晉州當哭,子以昔守晉州,因事繫民母,遂失所生子,今報也」。言訖不見。至黃梅,子善忽病,越四日,死於白湖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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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大王神姓何,諱萬春,祖籍江右,遷居蓴水,因家焉。貞觀末,兵燹頻仍,疫癘為災,神廣積隂功以救民,壽九十餘逝有二載,值王師對壘,常現像空中手把青旗,往來撲救,遂獲凱旋,事聞,勅封䕶國佑民菩提大王,建廟於㑹城譙樓之西徐惺《蒲圻廟碑記》草鞋大王大教塲有草鞋。大王廟神,姓蔣,名英,本武昌衞世職,為人光明瑰偉,善騎射,以九月初十日生先,一日,登髙劇飲,馳馬於場,馬躑神斃,自是居民向夕,即聞操軍放砲,聲聞諸都御史,乃大閲兵以騐之,陣甫列,忽白晝如晦,風雨驟作,軍士皆迷隱,聞神索草屨,急都院為舉祭,乃巳上其事,勅配六纛之神,每當武舉之嵗,士子相率焚不借以醮神,遂沿呼為「草鞋大王江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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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大王、黃守盧濬嘗呼舟江上,風起,舟師頻呼楠木大王問故,以妖對,濬歸,撰文牒水府,其畧曰:「象窮魍魎,轉深鑄鼎之思,誠格神明,欲下然犀之炤,惟川靈之失,綱故令尾大者不掉,彼風師亦助虐,其與首惡者何殊,仍期三日以木來」。届期,駕詣江上,忽一木自樊口至,命縛之登岸時,修學宮以為左柱,又耳談載盧守黃誕日,假寐,夢出一字門織染橋東,越數家,有嫗饌,巳中有□糕,厭飫而反,及覺唇吻猶香,密令掾偵之,見老嫗設俎奠其亡夫□糕,其生所嗜也,亡三十二年,公齒與誕日皆同掾還報,召嫗贈金,仍為經紀其家黃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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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守盧濬毀淫祠,黃州安國寺右有景佑真君廟,祀張睢陽郡守盧濬,遍毀淫祠,是廟亦在廢中,忽門皂為神所附索筆,題曰:「皇天生我兮男兒君,王用我兮熊羆力,㧞山兮雷電,氣貫日兮虹霓月,正明兮拔槍將,劍星未落兮擊鼓掀旗,擣賊壘兮焚寨臠,賊肉兮充饑食,馬䑕兮既盡,殺妻妾兮心悲,為厲鬼兮身披鐵甲,為名神兮,手執金鎚,莫指我為張飛,莫指我為張儀,其張巡兮在世,與許逺兮同時,在東嶽兮押案,總督府兮隂司,為蓬萊兮殿直,任酆都兮獄推,景佑真君兮,人間封爵,忠烈大夫兮天上,官資漫濡毫而染翰,俾世人以皆知濬驚異,後詰以事應如響,由是廟得不毀黃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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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仙國博異志》:神龍元年,房州竹山縣隂隱客家,浚井十餘尺而無水,工人捫壁別一天地日月世界,署牌曰天石山宫門內,兩人皓齒,鬒髪金冠,跣足問汝胡為至此,工人具陳本末,須臾有緋衣傳勅曰:「以禮遣之」,門人遂引工至清泉洗浴白泉潄飲,甘美似醉,行半日,有一國城宮室皆金玉城樓,題云梯,仙國工人詢曰:「此國是何處?」門人曰:「諸仙初得仙者,關送此國。修行七十萬日,然後得至諸天,或玉京、蓬萊、崑閬,姑射工,遂上山,聿尋來路,門人曰:「汝來此,頃刻人間數十年矣,欲尋舊穴,應不可得,當奏請通天關。鑰匙送卿歸。工人拜謝,須臾雲開,巳在易州北三十里孤星山頂洞中,及出詢隂家,時人云巳三世矣,工人自後不食五穀,莫知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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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下翁《湘中記》:永和初,有採藥衡山者,道迷糧盡,過息巖下,見一老公四五年少對,執書告之以饑,與其食物如薯蕷,指教所去,六日至家而不復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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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州吳信,洛陽人,紹興初,為武岡尉,劇賊曹成蹂躪湖湘間,守將黃君興避去,信獨誓死捍禦冦,迫城呼曰:「聞黄使君槖厚,故來取信」。曰:「去久矣!成曰:「當為君全一城。即去」,黄歸,冒為已功,受陞賞信,幾獲罪。後數年,為全州清湘尉,夢人告曰:「君守城有隂功子,當及第起自東南第一州」。後官建康,見驛壁有詩首云:「建節東南第一州」。其子仁傑登科,常詣部銓,量前兩夕夢入大叢林,一僧欣然出,曰:「吾四祖也」。復見一僧曰:「吾五祖也!」明日,調官蘄之羅田,乃知兩祖寺者,在蘄境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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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巖客《岳陽風土記》:岳陽樓上有呂先生留題云:「朝遊北越暮,蒼梧䄂裏青蛇膽氣麤,三入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今不見當時墨跡,但有石刻耳。先生名岩,字洞賔,河中府人,㑹昌中,兩舉進士不第,去游廬山,遇異人,授劍術,得長生不死之訣,多遊湘、潭、鄂、岳間,或賣紙墨於市以混俗,人莫之識也。慶厯中,天章閣待制滕宗諒坐事謫守岳陽,一日,有刺謁云:「回巖客」。子京曰:「此呂洞賔也,變易姓名爾」。召生置酒,高談劇飲,佯若不知者,密令畫工傳其貌,既去,來日使人復召之,客舍主人曰:「先生半夜去矣」。留書以遺子,京視之黙然,不知所言何事。今岳陽樓傳本狀貌清俊,與俗本特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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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童子,宋太始元年,明帝遣沈攸之西伐,子勣伐柵青林山,今廣濟地。暏一童子甚麗,問伐者曰:「取此何為?」答以討賊,童子曰:「下旬當平,何勞伐此?」忽不見《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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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真人元杜雲隱,黃陂人,洞庭湖廟祝也,能知水面風波,與人語輒騐。江南、湖北肅政亷訪巴延,上其事於朝。至元十六年十月,內勅封普惠廣化真人,提調沿江諸廟事。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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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菳,字湘崖,零陵人。正徳癸酉舉人,出宰扶溝,以清潔著。常遇異人,授以竒術,遂挈妻偕隱結廬山中,曰「寄寄窩」。修煉數年,遍遊名山,多在天台、鴈、宕間,晚歸,貧甚,值除夕不能具朝餔,乃自吟曰:「柴、米、油、鹽、醬、醋、茶七般,俱在別人家,唯有老夫無計策,開窻獨坐看梅花」,忽假寐出神語友人王孫菊陂以窘故,王孫乃備物送之,方及門,而菳始寤,其竒幻多類此,死之,曰:「有鄉人過於道」,授以鑰,寄其家」,家人駭之,舉棺甚輕,蓋尸解云《永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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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輝不知何許人,或曰景清之後也,懐宗時,從襄漢遊楚,攜一琴,夜嘈嘈彈,又為詩,善飲酒,好與文士交,至廣濟,望東衝山石錯落,遂卜明水為黄牛院以居。乙亥,流賊數十人由太湖入宿松,歴佩香驛,輝先有書謂其友舒民裕曰:「二月賊來當毋擾九月,須逺避。無不如其言。嘗以時旱過黄陵洞鼓琴少焉,以琴絃繫一石,書數字投潭中,隱隱見波起,久之,有龍出大雨,四境霑足,其為詩不肯留,時人勸之,因名曰勸留草書,法類懐素後,羽化山中,當九日至今,每年九日,山中人攜樽弔之,名曰掛瓢會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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栁毅娶龍女虞初,志儀鳯中有儒生栁毅者,應舉下第,將還湘濵,取道涇陽,見有婦人牧羊於道畔,毅怪問之,婦泣曰:妾洞庭君少女,嫁涇川次子夫婿樂逸,為婢僕所惑,毀黜至此,聞君將還吳,密邇洞庭,欲以尺書寄託侍者,洞庭之隂,有大橘樹,鄉人謂之社橘,舉樹三發,當有應者,語竟,引別東去,毅乃訪於洞庭,依婦前言,俄有武夫出波間,引入靈虛殿取書以進,洞庭君泣曰:老夫之罪,使閨窻孺弱,逺罹詬害,哀咤良久,左右皆流涕,君驚謂左右曰:無使有聲,恐錢塘所知。毅曰:錢塘何人?曰:寡人愛弟也,昔為錢塘長,今則致政矣。曰:何故不使知?曰:以其勇過人耳,昔堯遭洪水九年者,乃此子之一怒也!語未畢而大聲忽發,有赤龍長萬丈餘,千雷萬霆,繳繞其身,擘青天飛去,俄擁紅妝一人,回君笑謂毅曰:涇水之囚人至矣!乃宴毅於凝碧宮,洞庭君弟錢塘君曰:涇陽之妻欲求託髙義,世為賔親,毅以殺其婿而納其妻,於義不可,因肅然以謝。明日,毅辭歸,遂娶於張氏,張亡,又娶韓氏,旋亡,徙家金陵,復娶盧氏,經嵗餘,生一子,笑謂毅曰:余即洞庭,君之女也,銜君之恩,誓必求報。洎錢塘季父論親不從,悵望成疾,值君累娶不終,卜居於此,遂得報君之意,開元中,相與同歸,洞庭莫知其跡,老青衣博異志,山人劉方元,自漢南抵巴陵,夜宿江岸古館,聞㕔西有家口嘯咏之聲,一老青衣曰:往年阿郎貶官時,令老身常騎,偏面騧抱阿,荊郎墜損左膊,至今天隂酸痛,明日必大雨,今阿荆郎官高也,不知知有老身無昔日,阿荊郎,愛念青青河畔草。今日亦頗謂綿綿思逺道也。明旦果兩壁,上有詩墨色甚新,其詞曰:爺娘送我青楓根,不記青楓幾迴落,當時手刺衣上花,今日成灰不堪著。視其書則鬼之詩也。平江山魈岳陽風土記:王文正公嘗宰平江令宅,舊為山魈所據,前令不復敢居。一日,吏或夢見其告者,曰:「宰相至,吾當避之。如有影響,相率而去。巳而文正下車處正寢,無復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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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羣公子甘澤謠韋騶者,明五音,善長嘯,自稱逸羣公子,舉進士不第,遊岳陽太守,以親知見辟,數月,謝病去,弟騋舟行,溺洞庭,騶乃水濵,痛哭移舟湖神廟下,欲焚其廟,忽假寐,夢神人謂曰:幽𡨕之途,無枉殺者。明公先君嘗為城守,方剛讜正,鬼神避之,撤淫祠甚多,不當廢者。有一二神上訴,帝初不許,固請,乃許與後嗣一人謝二廢廟之主,故賢弟當之,兹當遣水工送屍湖上,騶驚悟,其事遂止,尋果獲弟屍於岸,是夕,夢神謝曰:「鬼神不長,忿怒而畏果,敢以其誠也。君為人,果敢如是,吾所以懐畏,昔洞庭張樂,是吾所司,願以至音酬君厚惠,所冀觀《咸池》之節奏,釋浮世之憂煩也!忽覩金石羽籥,鏗鏘振作,甚嘆異曲,終乃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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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通志巻一百十九
URN: ctp:ws20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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