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萬歷十八年九月庚子朔 |
| 2 | ○辛丑工部議減本年織造之半以舒民困從之 |
| 3 | ○壬寅撫寧侯朱崗卒賜葬祭如例 |
| 4 | ○山西道御史萬國欽＜婠勶-釒＞論輔臣申時行言時行於前月召對時 上問虜酋侵犯則委之為搶番無意內犯 上切責督撫則委之為武臣之信地文臣無與 上意選謀勇將材曾經戰陣者則委之為少有 上稱款貢乃 皇考聖斷則乘機逢迎欲入和說則對貢二十年保全生靈何止百萬及為 皇上所屢折其奸因以難掩是 皇上之意在戰公論亦在戰而時行之意獨不在於戰 皇上之意在絕和公論亦在絕和而時行之意獨不在於絕和又言時行受遼將王國勛等數千萬金無事則為之援引有事則為之庇護而兵部侍郎許從謙以三千金賄時行又為吳時來轉托乃有是轉兵部尚書王一鶚總督梅友松撫臣李廷儀俱時行私人互相黨援欺君誤國＜婠勶-釒＞入得旨元輔忠誠清慎朕所素知近時召議邊事參酌機宜甚合朕意萬國欽如何輒來淆亂國是且事影響任意污蔑念系言官姑降一級調外任 |
| 5 | ○大學士申時行奏言近日大酋犯順虜王助逆洮河之役殺將損軍凡有人心孰不奮然思一大創以雪讎恥即虜王市賞已奉旨停革臣何嘗主於不戰臣之愚計謂必使虜王歸巢諸邊安靜乃可以專力制西虜必使西事既定邊備大修乃可以全力制大虜今不分順逆不量彼已必欲諸邊一時盡罷貢市而與之戰使虜勢盡合我力益分東撐西支乘危徼幸未有如此而能得志者又言前月伏蒙召對□確邊事臣之詞未終而 玉音之答如響臣與同官退而竊嘆 皇上聰明英斷留意邊防宜錄示本兵使傳播外廷以彰盛羙今舉反覆問難之語盡以為發臣之奸不知 皇上於時果以臣為奸而發之乎王一鶚久歷邊方其任本兵以庭推簡用梅友松臣曾未與識面何得為臣私人至謂臣賄囑王國勛等夫賄至千萬必有過送之跡 皇上試逮國勛等令多官廷鞫如臣有一毫沾染臣即懸首挫尸心亦甘之乞 皇上罷斥臣以謝言者其西鎮事仍乞敕九卿科道集議上請得旨卿為首臣竭忠謀國持廉秉公頃籌畫邊情具有次第既遣大臣經略付以便宜責其成功不必又議以滋煩擾其他誣蔑浮言原無影響何足介意朕方傾心信任豈人言所能間宜深體此意亟出輔理匡持國是以慰朕懷 |
| 6 | ○癸卯 孝恭章皇后忌辰祭 景陵遣寧晉伯劉應元行禮 |
| 7 | ○升戶部右侍郎裴應章為左侍郎以南京刑部右侍郎莊國禎代以山西右布政使兼按察司副使邢玠巡撫大同 |
| 8 | ○升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周世選為左副都御史協理院事 |
| 9 | ○甲辰大學士申時行再＜婠勶-釒＞乞罷因自陳當去者三並請免國欽降級 上優答不允 |
| 10 | ○乙巳禮科給事中任讓參大學士許國耳聾目昏頭搖足蹇因劾其不堪輔弼者八事＜婠勶-釒＞入 上以讓妄言輕詆令罰俸半年 |
| 11 | ○兵部尚書王一鶚奏辯乞休言臣未嘗為輔臣私人亦未嘗專主和不主戰向者推廣 聖諭分別順逆謂使虜之順者不為助逆其黨散而不合我之戰者得專剿逆其力並而不分非專用撫也 上以其情已明令一鶚即出經理 |
| 12 | ○大學士許國上＜婠勶-釒＞乞罷言以臣之庸當事機之旁午又複衰老頭足耳目皆非其故科臣之責臣甚當其狀臣甚真臣無容辯獨其所列八事關臣名節臣不容無言夫□賈星卜賤技也聲樂燕會盛儀也親戚故舊私交也部木引鹽公課也子壻宗族至親也需索請托大弊也延賤技以盛儀狥私交以公課縱至親以大弊此少知廉恥者所不為而況身列衣冠者乎原任侍郎汪道昆臣卿先達倜儻有文才可比吳中王世貞臣偶舉所知言之銓部原未起用若呵叱司官把持選法今文選郎見在可問也李如松許從誠與臣舊識臣知如松有膽略善撫士卒會眾舉將材臣雖向人言之原未薦用若其倚勢剝軍歲饋數千金該鎮巡按御史在可查問也許從誠雖屬戚裏臣亦待罪鼎司臣複何求而甘拜其門下縱有寶珠金幣誰為將送許都尉家見在京師可問也臣家人弟侄絕無中鹽長蘆河東者如果榷賣橫行掣肘號令有巡按御史在可拏問也臣男中書許立功奉旨代臣歸葬舊冬始北來清源咫尺曾不須臾乃遽打死驛丞地方有司見在可訪問也＜婠勶-釒＞入得旨卿體國奉公聞望素著任讓妄奏事情朕已洞鑒卿宜即出輔理以副委任所辭不允 |
| 13 | ○先是虜酋火落赤等紏眾再犯洮河我兵與戰殺傷略相當會天雨總兵劉承嗣兵敗亡傷士馬甚多前後二十日虜始出境巡按御史崔景榮上其事且謂洮河之役劉承嗣已經屢戰氣已不揚宜為易置又各鎮調兵不及虜半而寧夏兵調久不至乞諭申飭容臣參處都給事中張希皋則謂該鎮嚴急臨敵不宜易將督撫官及劉承嗣俱當令戴罪管事乞敕下經略大臣不拘何鎮兵將凡可選用帶赴西鎮仍速計糧餉有請必發兵部議覆 上令劉承嗣住俸戴罪立功梅友松趙可懷住俸戴罪管事俱侯事寧定奪彼處合用料草及募兵懸賞還酌量發與馬價以備支費 |
| 14 | ○巡按直隸御史張鶴鳴奏言扯酋市賞已奉旨停革總督蕭大亨若罔聞知仍令互市易馬損威褻惠取輕外夷 上以虜情當分別順逆前停革市賞止扯酋一枝其安靜保塞者豈得一概禁絕隨下所司尋大亨＜婠勶-釒＞辯請罷斥諭令供職如故○丙午大學士王錫爵奏言臣觀令日跳梁之虜唯火酋一枝顯然逆天自棄斷乎不可收拾其他或在陰陽順逆之間或在觀望反側之際必廟堂之上氣先定謀先審毋動搖於流議毋怵惕於近憂逆命之誅先首惡而後脅從馳詞之使先約戰而後議撫重懸賞罰使將官之勇氣先振而後使文吏策其便宜嚴督催諉使諸邊之血脈先通而後使本兵課其功實又曰方今諸邊戰士有幾習虜敢戰之將有幾轉餉詘於歲儉發帑困於空虛一旦諸酋瓦角□羊四面大徵我之拙形盡露何以支撐臣以為不如且寓戰於謀藏拙於巧勿遽為張皇自擾之狀經略大臣既付以諸邊重擔廟堂但當總大其綱授以大指其瑣細節目當一切寬假勿為遙制 上嘉錫爵謀國慮依議行 |
| 15 | ○兵部侍郎許守謙以被論乞休不允 |
| 16 | ○丁未大學士申時行再＜婠勶-釒＞乞休 上諭留不允 |
| 17 | ○升通政使餘懋學為南京刑部右侍郎 |
| 18 | ○以巡撫浙江右僉都御史傅孟春以原官協理院事 |
| 19 | ○戊申以重陽節賜輔臣上尊珍饌 |
| 20 | ○朵顏等衛夷人頭目脫伯火爾赤等一百九員名赴京進貢宴賞如例 |
| 21 | ○己酉大學士許國＜婠勶-釒＞乞罷斥仍請行勘任讓所論諸事優答不允 |
| 22 | ○庚戌遣鴻臚寺官諭大學士申時行朕念國家事重非卿碩望忠猷不能匡贊政機主持朝論見今虜雖暫退邊臣不知作何經營預防後患朕心方切隱憂卿豈可止顧一身毀譽不出料理若朝廷信賢不專大臣任事不勇是政體先紊邊境何繇而安今特遣鴻臚寺官宣諭催卿即日進閣以示朕始終信任至意卿宜仰體毋複再以浮言介懷固求引避時行＜婠勶-釒＞謝 |
| 23 | ○辛亥輔臣申時行許國各具＜婠勶-釒＞乞休俱優答不允 |
| 24 | ○ 上令文書官到閣傳 聖問開礦一事節經諸人題請如何不見該部覆來輔臣申時行等回奏言天地生財本以資國家之用況今帑藏無餘財山澤無遺利則權宜開礦亦是理財一策但開礦必當聚眾聚眾必當防亂見今山西河南間礦徒嘯聚正議驅逐若官自開煎恐奸民乘機爭利隱憂愈不可測且朝廷一切事務苟關大體皆可不惜小費為之若開礦止於求利必須計算工本募徒之費若干防兵之費若干與開煎所得之利若干果見出少入多不為虛費而後可斟酌舉行非造次可因民間私請隔境遙度而朝廷便可議開者也戶部所以遲回未覆之意一者防患二者惜財三者恐差官騷動地方四者亦不欲宣露國家窘急之狀傳聞四夷愈輕中國既蒙 聖問惓惓容臣等傳諭該部令各撫按官查議具奏母使先事張皇利未得而先釀患唯 聖明採納 |
| 25 | ○升太僕寺卿常居敬為右副都御史巡撫浙江 |
| 26 | ○辛亥巡按直隸御史連標＜婠勶-釒＞論兵部尚書王一鶚乞賜罷斥得旨留用 |
| 27 | ○兵部侍郎許守謙以疾乞休不允 |
| 28 | ○壬子升南京鴻臚寺卿艾穆為太僕寺卿 |
| 29 | ○癸丑巨奸徐從善父子交結大璫盜竊內庫金寶為御史黃卷所奏 上令將本犯籍沒家財拏送鎮撫司打問 |
| 30 | ○甲寅兵部尚書王一鶚＜婠勶-釒＞辯乞休得旨卿秉公任事物望素孚這奏辯事情已知宜即選將安邊以副委任不允辭 |
| 31 | ○升順天府尹朱孟震為通政使 |
| 32 | ○○乙卯以霜降節遣陽武侯薛鉦隆平侯張炳等武進伯朱世雍武平伯陳如松等分祀 諸陵 |
| 33 | ○大學士許國奏乞罷免因言近年以來士習日異主於搏擊以為名節大臣含容而務為退避言官爭勝而不計枉直其究也將使朝廷之上不得用一人不得行一事唯眾言之是聽又曰往時省台議論不甚分擾而內閣諸臣自為異同今內閣諸臣頗稱同心而省台之間議論紛擾得旨覽卿奏足見正論國是混淆正賴卿等秉公主持如何反欲避讒引去所辭不允 |
| 34 | ○戶部請停歲進買辦銀兩以濟邊費不允 |
| 35 | ○升狹西左布政使王體複為順天府尹 |
| 36 | ○升光祿寺少卿王汝訓為南京大理寺右寺丞 |
| 37 | ○戊午壽陽長公主薨 |
| 38 | ○己未大學士許國以疾在告 上命賜豬羊米酒甜醬瓜茹等＜婠勶-釒＞謝報聞 |
| 39 | ○庚申詔發太僕寺馬價銀二十萬兩以備西鎮支用 |
| 40 | ○壬戌經略尚書鄭雒奏言全狹西鎮唯延兵素稱強勁嘉靖四十五年定經制之時尚有官軍五萬五千有奇今該鎮所存者止四萬九千六百五十有奇矣蓋繇尺籍耗於凶年精猛疲於遠戍流亡失額召補無術年複一年遂成積弱宜責令該鎮官召募土著擇其精勇者充為家丁每名給安家銀五兩仍嚴禁逃竄務足三千之數其馬匹盔甲弓箭另為議處又召募既以家丁為名必另編司隊方可調遣又恐新募之卒未履行陣宜於舊營練熟慣戰軍丁每隊選撥十名以便教習而統領各官必驍勇知兵者方充其任庶成節制之師因薦原任總兵李真久經戰陣有大將材原任游擊吳顯來保俱堪教練之任＜婠勶-釒＞下所司 |
| 41 | ○升浙江按察使蔡廷臣為山西布政使 |
| 42 | ○升南京刑部貴州司主事王學曾為光祿寺寺丞 |
| 43 | ○乙丑山西撫按官奏言山西五台縣向因礦徒張守清潛行盜礦彼時官軍驅逐即已角□羊散後複托名晉府佃戶希圖潛藏近亦聞風遠遁部覆以賊雖角□羊散宜計善後仍議守備袁鏜等罰治而請量免該道之罪得旨防礦善後事宜該督撫官詳議具奏張唯誠系兵備官罰俸半年督撫官不行具奏罰俸二個月餘俱如擬 |
| 44 | ○丙寅以洮河失事論罪總兵劉承嗣革任隨軍立功副總兵原進學降充游擊管事參將鄧鳳嚴唯忠等提門總督梅友松革職為民巡撫趙可懷冠帶閒住僉事郭宗賢等各降罰有差 |
| 45 | ○巡按狹西御史崔景榮查勘西鎮失事因議善後六事一為添設洮河總兵部議則謂該鎮積弱不在無將而在無兵但重副總兵之事權增協守之兵餉亦足禦虜 上欲如按臣議大學士申時行奏近日洮河失事不在少將而在少兵若使軍伍充實訓練精強即使副參領之自足以振肅邊防抗禦虜患各邊自遼東至甘肅一鎮設一總兵此 祖宗定制未有一鎮二總兵者自總兵而下又有副總兵加以協守職銜則事權隆重亦與總兵相等今兵未及添而但議添將使兩將各分境界不相統屬事權既分兵力愈寡將焉用之況總兵一設則隨軍役使占用必多衙門錢糧糜費愈廣臣等以為如兵部議便茲仰承 聖諭將分守洮河副總兵改為協守如有虜警則固原總兵往彼策應庶將不加增而兵糧亦不至糜費從之 |
| 46 | ○丁卯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於慎行請 上親御 郊 廟得旨 廟享大典朕當躬親對越豈有推托但朕宿疾未愈今次已有旨遣官暫代 郊典臨期奏請候旨行 |
| 47 | 明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之二百二十七明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之二百二十八 |
| 48 | 萬歷十八年十月己巳朔以孟冬時享 太廟遣公徐文璧代 |
| 49 | ○欽天監進萬歷十九年大統歷於皇極門給賜百官 |
| 50 | ○詔以經略尚書鄭雒兼管狹西總督事務其總督官侯經略次第之日具奏另推 |
| 51 | ○發太僕寺馬價銀二十萬兩於固原以備支用 |
| 52 | ○庚午 孝潔肅皇后忌辰祭 永陵遣成山伯王應龍行禮 |
| 53 | ○辛未巡按狹西御史崔景榮以西寧土人紏番搶掠不聽撫諭議練鄉兵保番族二事言西寧舊有土官李世顯管束土人自本官陣沒統約乏人遂至釀亂宜另選才力土官一員責令約束其西寧邊外多系熟番西納隴卜等大者一十三族附庸不可勝計二百年來虜不能越天山而窺五郡者以番眾為之屏蔽也自和款以來猾虜專為譎謀肆行搶掠中國複即以偷馬遺患為名不行保護遂使支黨離心門庭生寇土民隨而內擾宜擇宿將假以撫夷職銜令撫安番族絕其交通仍約以有事互相應援如御虜有功一體升賞部覆從之 |
| 54 | ○壬申以 中宮千秋令節賜輔臣上尊珍饌 |
| 55 | ○命巡撫貴州右僉都御史葉夢熊以原官巡撫狹西 |
| 56 | ○兵部尚書王一鶚等以策虜失職乞罷免不允 |
| 57 | ○命協守大同副總兵尤繼先充總兵官鎮守狹西以原任甘肅游擊王國柱充左參將分守莊浪原任鎮守狹西總兵官李真充參將分守榆林保寧等堡 |
| 58 | ○巡撫四川都御史李尚思＜婠勶-釒＞稱插兒蟬虜達已破爾阿壩寨虜勢漸逼松潘臣已檄造火器甲仗角□羊貯松潘及一應修守盤詰選將厲兵犒番積餉事務次第舉行仍遣標下游擊萬鏊將兵協守參將郭成等各移駐近地以便策應又召天全等土司兵馬候警調遣令三道親督戰守臣即提兵巡邊居中調庭誓靖疆場部覆依擬因言松潘以此月□章臘以南山勢險峻虜難長驅其間番寨土達亦多勁悍若我及時聯絡諭以利害使為犄角因以精兵驍將所在設伏可使匹馬不返是我失利於隴取償於蜀也至狡虜叵測仍咨西鎮督撫凡二川虜情緩急俱報四川以便防禦 上然之令該省督撫等官用心防禦務保無虞 |
| 59 | ○癸酉輔臣申時行以疾在告遣中使賜豬羊酒米瓜茄等＜婠勶-釒＞謝報聞 |
| 60 | ○起用原任太常寺少卿孫礦 |
| 61 | ○詔定助邊升賞則例輸銀千兩者升一級至三級而止加銜至聞散五品止其五千兩以上從優酌議 |
| 62 | ○甲戌大學大學士許國以病乞歸慰留不允 |
| 63 | ○乙亥升四川左布政使彭富為右副都御史巡撫貴州 |
| 64 | ○丙子巡按狹西御史崔景榮奏虜婦切盡比吉率部眾西來假以看寺念經講要人命挾索重賞未遂統眾掠回夷西番殺虜甚眾或言皆原任參將馬應時妻弟虎剌力等所引因劾參將楊浚虜殘內地不能拒堵失事之後複不據實以報罪當重懲但本官素稱戰將一時乏人相應量降俸級照舊管事署甘肅事朱正色委值臥病似應免究馬應時議論不一亦乞免勘問其切盡比吉宜行督撫諸臣令索還掠去番回或革市賞以懲逆虜＜婠勶-釒＞下所司○丁丑大學士許國再＜婠勶-釒＞乞休因請保 聖躬勤朝講定儲貳三事得旨覽卿奏具見忠愛卿既欲報國自效何乃又屢＜婠勶-釒＞求去所辭不允 |
| 65 | ○起補原任廣西左布政使鄭云鎣為四川左布政使 |
| 66 | ○授德陽王府鎮國中尉承烋為蜀府宗正 |
| 67 | ○命協守宣府副總兵署都督僉事李東暘充副總兵協守大同地方 |
| 68 | ○升四川行都司僉書王之翰充松潘東路游擊 |
| 69 | ○戊寅詔蠲賑臨洮被虜地方軍民 |
| 70 | ○己卯大學士申時行以病乞歸慰留不允 |
| 71 | ○是日大學士許國力疾請早定 宗社大計言儲貳者 宗社之本十齡者就傅之期長幼者天秩之序冊立者人望之歸願順人情出 乾斷命有司具儀諏日即於春初舉行則臣愚去留皆安不報○庚辰命副總兵管分守宣府西路萬全等處左參將事鄭尚金充協守宣府副總兵 |
| 72 | ○南京給事中徐桓＜婠勶-釒＞陳邊事乞嚴飭邊臣革欺罔之弊以防守為先決戰為策革扯酋之封以孤其勢遣使陰款立三娘子愛子不他失禮而各邊部落中酋長果能堅守盟約各照所住牧地封以王爵如漢五單于故事則虜勢分力寡安邊長策似無出此＜婠勶-釒＞下所司 |
| 73 | ○辛巳東虜土蠻紏西虜赤把都等謀犯寧前等處 上諭兵部適見遼東塘報聲息緊急你部便馬上差人傳與督撫等官著用心防禦務保無虞 |
| 74 | ○甲申大學士申時行力疾申明邊計言傳聞南部主事蔡時鼎南監司業劉應秋皆有＜婠勶-釒＞論臣又接南道御史章守誠揭帖大抵以邊事責臣佐萬國欽之說論者之意以為不言和議不足激天下之憤不言主和不足以甚臣之罪不知款貢之議實 先帝主之先任輔臣贊之於時安得有臣而欲甚其罪乎臣以邊事再次揭奏具在御前臣所議擬 皇上採用具見節次明旨臣何嘗專主和議專言不戰者乎臣前＜婠勶-釒＞中欲以專力創西虜以全力制大虜至邊鎮之情猶有未能盡者則以彼已之當較順逆之當別緩急之當權嬴詘之當酌凡臣所以次第圖戰者大率如此惟 皇上以兵事責經略以邊事責各鎮督諸臣仍將近日諸臣建議各邊大害積弊亟為汰除侯根本既壯徐觀虜勢任其去來則中國自尊外夷自服今九卿大臣皆明習國家事乞 皇上召集闕庭質以臣言使議其可否上請 聖裁斷而行之庶國是始定人言始息得旨卿社稷元臣安危所倚這邊計既主張至當何必疑慮念卿虛心為國欲副公論便著九卿堂上官會同酌議來說 |
| 75 | ○兵部覆保定撫按奏言湯家莊等處銀礦山深路遐礦洞難尋即有一二亦鉛多銀少而各山實與 天壽山脈相連挖取恐傷靈氣且計差官諸費得不償失又慮礦盜生發撲滅未易開礦一事臣等實未見其便乞仍舊封閉更令官兵嚴加防守得旨礦洞既稱開挖有礙害多利少看照舊封閉地方官用心防禦勿致疏虞 |
| 76 | ○經略尚書鄭雒奏稱臣於八月出京從宣大山西偏關渡河黃甫川狹西地方多於沿途廣詢邊備虜情俱曰虜王東歸其莊卜等酋俱在巢穴未動建節而西自榆林花馬池至固原會督臣梅友松出三娘子一書大都理窮認罪而不他失禮一書猶為激切火真二酋向哨在莽捏二川今遁跡益深複令熟番遠為哨探務得情形臣同贊畫僉事萬世德先至莊浪再相事機直抵甘州候大同副總兵尤繼先所部家丁至日酌量分布總督梅友松於蘭固之間往來調度巡撫趙可懷駐扎洮河相為犄角若逆奴獸徒鳥舉自難以深入須情形的確彼已熟知謀出萬全乃敢舉事或聲示大虜以牽制其東歸或威懾套虜以羈縻其西向期以多集兵餉廣用間諜鼓舞諸番先伐狂寇之交徐問必誅之罪伏望 皇上少寬西顧假臣日時臣當與督撫諸臣戮力同心共殲此虜得旨朝廷既假卿便宜一切制虜方略務要隨機措置以保萬全 |
| 77 | ○丙戌 誠孝昭皇后忌辰祭 獻陵遣靖遠伯王學禮行禮 |
| 78 | ○以災傷免上林苑良牧署銀一千九百五十兩○丁亥大學士申時行等懇請建儲以定中外人心言臣等備員輔弼竊念當今大計無如冊立 元子數年以來章已十數上矣雖蒙嘉訥未見舉行夫 祖宗家法儲位未有不歸元嗣者 皇長子當正儲位萬萬不可搖動一也元旦之辰 皇上親攜元子令臣等諦觀又親諭臣等長幼自有定序言猶在耳 皇上豈得失信於天下於臣等二也向來道路訛傳皆謂 皇貴妃獨蒙眷注屬意所生京師百萬軍民頗倡后議今鄭國泰之＜婠勶-釒＞已票而不行則外間又生疑議且以為 皇貴妃姑令國泰塞責 皇上姑為 皇貴妃角□羊紛何以杜軍民之口副四海之心三也臣等竊謂 祖宗一定之家法決不可不遵 皇上已出之綸音決不可不信 皇貴妃未白之心事決不可不明 皇上何不蚤發德音定以明春冊立 元子敕禮部具儀擇日立決大計盡釋群疑使臣等得關其忠臣等之言盡於今日臣等之去就決於今日惟 聖明鑒察＜婠勶-釒＞入 上諭內閣朕覽卿等所奏固是但皇子體脆質弱再少俟時月朕自有旨其於長幼之序豈有搖亂內雖皇貴妃之嘗贊言以定名分以免疑議朕前已面諭卿等知之今卿等又來陳奏朕豈不知朕意必待朕自處不喜於聒激耳豈有謠言而惑朕哉卿等可看兩京大小文武自十四年至於今日有一年一月一日之不聒激者蓋此輩心懷無父志欲求榮不思君上之疾但慮身家之望固於此時欲激君上之加疾以遂己之心志朕度此輩意欲離間父子之天性以成已買直圖報之逆志耳其安心甚遠其立意甚詳可見其沽名悖逆之甚卿等可思子乃朕子豈有父子無親之理豈有越定序之理朕又思安有子不望於君父之旨而私結人心以言激君父成者孰理乎孰否乎而為臣者以言激之其為忠乎其求榮乎欲朕之疾劇乎朕固於所陳奏一概留中不發者朕怪其聒激瀆擾歸過於上要直於身耳非有別故至於鄭國泰之奏朕欲留中恐卿等不知故與卿知之又思我朝戚臣未敢有言於國政者而國泰出位妄奏甚非禮制朕古且容之耳其建儲之事還候旨行不必又有陳瀆徒費紙筆卿等可安心贊襄協猷共治不可學此輩以激言之事虛文塞責 |
| 79 | ○戊子大學士申時行題臣等捧讀 聖諭敢不欽遵傳示然文武諸臣之意實亦無他止為 元子年及十齡正宜豫教又見京師軍民妄傳謠言故欲 皇上早定此舉以安人心耳至於臣等尤股肱心膂之臣竊謂此舉一日不定則流言一日不息其意實望 皇上早出自中之 聖斷以杜後來之聒激所以不請發外庭諸＜婠勶-釒＞輙票鄭國泰之旨者蓋以言出戚臣則盛羙皆歸之宮禁外庭自無所要功正見臣等不沽名譽赤心忠愛之忱也且如疏遠之臣可以言離間國泰乃 皇貴妃親弟豈有反離間自家之骨肉者乎新進小臣可言圖報求榮而九卿大臣年皆已長位皆已尊更何所扳援求望於後日之榮乎竊恐此諭一下人情未必心服而煩言愈起 皇上既厭外人聒激莫若先令 元子出閣讀書臣等可上為 皇上角□羊疑而下亦可以職業自角□羊不報○降甘肅行太僕寺卿熊錦調用以御史崔景榮論劾也 |
| 80 | ○巡按御史崔景榮條議四事一轉糧餉言西鎮本色不足戰守無資乞移涼州倉糧數萬石於甘肅並就近議徵本色責令大戶齎銀至蘭州買糧上倉漸次可通河西仍宜增年例數萬以充虧費先發馬價收買本色各足三年之積一處鹽糧言西寧鹽糧鬥頭過多□人稱困宜通行各邊量減鬥頭如每銀一錢時估買糧一斗減定八升仍嚴禁鼠耗常例之費一清屯額言甘鎮屯田荒蕪宜先查成熟有主者登記其拋荒如果逃亡先盡本戶戶丁絕補渠壩之有力者一清鄉糧言河西鄉兵舊有鄉糧勸借富民出本在官春散於民秋成二分起息還倉後來官司多無名妄費經收人役虛出為奸乃強梗之民本息不還宜嚴革妄費仍追借出原本照舊遵行專與民用部議以甘鎮除屯糧向徵本色民運歲該三十一萬六千七百餘石至隆慶二年改徵折色糧布等銀二十九萬四千九百餘兩遵行至今遽徵本色恐轉運勞費民力不堪合行督撫酌地方稍平垣照先年仍徵本色如險阻難通仍照舊准折及大戶買糧俱從長議奏其涼州倉糧並餘所議俱請如擬報可 |
| 81 | ○己丑大學士王錫爵言國家之事人君事事可以獨斷惟冊立慶典則前代皆以天子謙讓臣下固請而後從茲 皇上以故事謙讓為言則無不可若謂必當自處而外庭有請即謂之無君無父心懷悖逆則漢文即位之元年而群臣首以建儲請豈非不祥之甚而文帝從之如響其後享國最長繇此觀之建儲何妨於 聖躬抑何利於群臣之身家也且 聖諭又謂子不望於君父之旨而私結人心以言激君父夫 元子年未十齡便妨其私結人心則自此日長月壯群臣愈當避私結之嫌永不敢再求冊建再議出閣此豈君臣父子之間所宜有臣等又安逃萬世依阿誤國之名哉 皇上即自謂心無搖亂 皇貴妃密有贊言此暗室無影之事臣等何憑曉諭外庭亦豈有因此遂角□羊疑角□羊疑息囂之理臣適又聞外間喧傳 中宮有疾嫌疑之間甚而以小人極暖昧之心窺 皇上臣竊痛之伏望 皇上念臣宿疾難支報恩無地准骸骨還鄉＜婠勶-釒＞入留中 |
| 82 | ○鎮守雲南黔國公沐昌祚以御史楊紹程論劾奏辯有旨沐昌祚被劾事情朕念系勛胄已從輕處分著遵旨慎加省改照舊管事○庚寅禮部尚書於慎行等＜婠勶-釒＞言聖人舉事必順人心人心所同即天意所在今 元子冊立之禮自閣部台諫諸臣前後不啻數十上今肺腑之臣鄭國泰＜婠勶-釒＞中有雲 皇貴妃跪而諍之至此而 天聽猶高臣等所未喻也臣等惓惓愚忠以為國本不可不豫建儲訓不可不豫端倫序已明何若早立一日之為安睿齡漸長何若早教一年之為益惟望 皇上俯順群言早頒成旨得旨建儲之事屢有明旨如何又來瀆激奏擾其立序已定不知爾等大臣每每催激早立但遲亦是立早亦是立不知早立何意遲立何意不知爾輩心為何使雖皇貴妃跪泣諍立之言可不言牝雞晨鳴為家之索這立儲之事還候旨行不必以煩言間離天性 |
| 83 | ○論碾伯古鄯等處失事罪游擊祁德降級管事守備莫負時革任副使李丁姑免究○降洪水游擊張光祖為守備高台游擊張三策紅崖守備錢大有各奪俸三月以虜賊搶掠隱匿不報也 |
| 84 | ○辛卯 上遣鴻臚寺官宣慰大學士申時行許國王錫爵朕倚任內閣贊襄治理所賴分憂共念一德相成頃者西陲不寧煩囂沸起一切妄言朕悉置不省昨已從首輔所奏命廷臣會議軍國大許正須卿等主持至若冊建元儲倫序已定少待時日候旨舉行亦須卿等決策乃卿等杜門不出交章乞休但知潔身其如致主何今特遣鴻臚寺官宣慰卿等尚念股肱之托共圖羽翼之功勉為國留亟出任事勿複疑阻負朕眷懷是日時行國錫爵各具＜婠勶-釒＞陳謝＜婠勶-釒＞中複申冊儲之請俱優詔答之 |
| 85 | ○升辰州知府趙健為江西左參政 |
| 86 | ○兵部尚書王一鶚再＜婠勶-釒＞乞休因言虜款未宜盡罷慰留不允○禮部尚書於慎行等＜婠勶-釒＞請冊立 元子言臣等待罪禮官關系職掌若及時不請責有所歸至於長幼之分序已定遲早之間似無容慮臣等亟請舉行惟以早立則侍從可簡諭導可修人心安而煩言可息所以體 皇上愛子之心成教子之益也惟是臣等才望輕微不能感動 聖聽乞賜罷斥以為失職之戒奉旨爾等既言長幼久奉明旨以定如何又屢屢催激迨無虛日至言爾等職典邦禮其於要君疑上淆亂國本亦難逃責姑各罰俸三月 |
| 87 | ○癸巳總理河道右都御史潘季馴引年乞休不允 |
| 88 | ○甲午初大學士申時行等謝＜婠勶-釒＞下閣輔臣王家屏擬進時行＜婠勶-釒＞隨發而國與錫爵＜婠勶-釒＞留中不出家屏揭請 上手札諭家屏朕覽卿昨者所奏揭帖欲討二次輔陳謝本朕已發之朕思卿等為國輔弼大臣托股肱之任前者諭旨著卿等傳示諸司以釋眾惑非以詆毀卿等而卿等受茲委托朕正賴卿等與朕分析以角□羊搖亂卿等豈可自生疑貳紛紛求退朕又思卿等以此去留之術要挾於朕朕恐此非為臣大義卿可傳示朕意著二次輔亟即入閣辦事不必又有指摘陳辭至於冊立之事朕以誠實待天下豈有溺愛偏執之意少待過十歲朕自有旨冊立出閣一並舉行不必煩言催瀆今諭卿知之是日家屏奏複言臣等備員禁近豈不欲宣示德音使諸司誦聖顧事關 宗社大計非臣等一口舌所能定今諸臣屢請 皇上不之許又重罪之臣等於此豈但不能傳示德意以釋眾惑角□羊搖亂方且為眾所疑為眾所詆下不能逃責於有司上不能得請於 君父勢不得不以去就引決犬馬至情誠非得已夫欲釋眾惑莫若 聖志之早定雖目前舉行未敢遽必而欲過十歲則似大遲謹遵旨傳二臣入閣容臣等恭請 宸斷不報 |
| 89 | ○吏部等衙門奏言自西虜犯順言事之臣皆追論款貢之非語侵輔臣輔臣因＜婠勶-釒＞陳國體邊情大臣之義命下廷議夫款虜一事向因俺答愛子來降 穆皇帝璽書報可遂以款縻虜幾二十年而封疆之臣狃處堂之安遂忘徹桑之慮此則戰備之未修非款貢之不善也各王酋承奉表 天朝敕諭撫賞前代所無乃謂國體與弱宋同誤矣至河湟之役覆軍僨將計當必剿顧虜勢眾強我兵單弱不若少遲時月厚集芻餉精選士馬先撤虜王之東歸後討火酋之逆罪其他奉約不渝者覊縻如故此老成持重之見在 皇上英斷勿為群議所惑耳夫天下之事成於實而邊事之壞壞於虛合無以督撫司道責之吏部以總副參游責之本兵各選實心任事者充之有功必賞有罪必罰而邊備不修國威不振未之有也又聞之杜牧憤河朔之橫曰上策莫如自治今羌夷接軫境外矛盾先起朝紳自古未有不安內而可攘外者乞敕大小臣工同心體國內務修舉外務鎮定以安人心得旨首輔原奏馭虜機宜朕已灼知允當卿等又公同計慮酌議周詳這應剿應撫方略俱依擬行經略大臣及各該督撫等官須要著實修舉嚴法考成勿得仍前玩寇偷安虛文塞責各邊文武官員你吏兵二部還精選慎用務在得人再有浮言阻撓國計的重治不宥 |
| 90 | ○詔延綏入衛兵暫留本鎮大同原留助工兵馬撥赴薊鎮以後仍輪番入衛 |
| 91 | ○乙未以原任吏部尚書張瀚年八十浙江撫按＜婠勶-釒＞其齒德並茂特賜存問 |
| 92 | ○丙申 上使文書官至閣口傳 聖諭冊立事如明年春夏科道等衙門不來瀆擾便於明年冬傳旨冊立如再來瀆擾直待十五歲冊立輔臣王家屏＜婠勶-釒＞謝因言口傳 天語宣布未周不如 皇上親發綸音播告尤速謹擬傳帖一道伏望覽裁發下 上複宣諭內閣札子不必用只須口傳著明年各辦錢糧後年春舉行冊立再有瀆擾者定如前旨待十五歲行 |
| 93 | ○御史彭應參論巡撫甘肅餘之禎大同邢玠各不職並及經略尚書鄭雒薦副使未正色按察使呂坤大理卿李汶原任巡撫王旋原任南戶部魏學曾俱宜推用部覆魏學曾等俱一時之賢容遇缺推用邢玠才名勇略似難輕議餘之禎乞暫准回籍鄭雒仍諭令殫忠勿以浮言自陳致妨軍務得旨如部擬 |
| 94 | 明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之二百二十八 |
